第424章：抱打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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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曼一腳踏進院子，三個說話的老婆子看見是她進來，都連忙噤了聲。
胡青曼卻是看也沒看她們一眼，徑自向莫秋雅的房間走去。
三個婆子一直到胡青曼走進了房間才反應過來，臉色齊齊大變。
要是被夫人知道她們在這裏嚼舌根還被二小姐聽到，一定會重重責罰她們的，可是胡青曼已經走了進去，她們現在更不敢進去了。
胡青曼一直不喜歡來莫秋雅的房間，因為兩人的立場不同，許是今天的心境不一樣了，胡青曼竟然還有心思觀賞起了莫秋雅的房間。
這裏布置得非常溫馨，也很舒適，但胡青曼卻隱隱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又說不上來原因。
莫秋雅正在偏廳修剪花枝，感覺到房間裏面有陌生的氣息，就放下手裏的剪刀走了出來。看見是胡青曼站在這裏的時候還楞了一下，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你父親在後面休息。”
“我今天是來找大娘您的。”胡青曼恭敬的對莫秋雅說道，看著面前這個坐姿優雅的女人，整個人自內而外的透出一種貴氣，那是她的娘親再怎麽學都學不來的。
“坐吧。”莫秋雅並沒有覺得驚訝，對胡青曼示意道。
“不用了，話說完我就走了。”胡青曼並沒有聽從莫秋雅的話。
“走？去哪兒？”莫秋雅終於挑了挑眉。
“去我該去的地方。”胡青曼的聲音非常平淡。
“你是胡家的二小姐。”
“這個身份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束縛。”
“你倒是比你娘看得清。”莫秋雅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胡青曼笑了，從來都是冰冷的臉因為這個笑容而變得柔和了許多，也輕松了許多。
“我娘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從來沒有看清過大娘您的真面目，所以才會輸的一敗塗地。”
胡青曼擡頭看向莫秋雅，目光格外的平靜，但是她的話卻讓莫秋雅微微瞇起了眼睛。
“你這話說的很有深意啊，你知道些什麽？”莫秋雅語帶試探的問到。
“大娘不希望我知道什麽嗎？”胡青曼反問。
在知道是娘親設計要害死父親的時候，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只是沒想到自己原來只是娘親的一顆棋子，這些年來她所做的一切原來沒有任何的意義。
胡青曼一直以為娘親很傻，可是沒想到最傻的人原來是自己。
胡青曼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做好娘親要求的事情，娘親就會愛護她。卻不知道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娘親，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愛她，不過是想利用她手裏的資源罷了。
看著平靜無波的莫秋雅，胡青曼握緊拳頭。
胡青曼的心中是怨恨莫秋雅的，因為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她娘親所做的一切，卻還要將娘親往錯誤的那條路上引。
可以說，如果沒有莫秋雅的話，她的娘親是絕不會做出這麽多的錯事來。
但是胡青曼也很清楚，若不是她娘親自己愚蠢，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不止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就連她視若珍寶的兒子，現在也被送到了很遠的鄉下。
胡青曼可以肯定，莫秋雅是不會放過胡青藝的。只是她已經累了，不想再管胡家的事情。
“我已經決定要離開胡家去尼姑庵修行，這些是我這幾年來經手的賬目，還有生意上往來的客人清單，麻煩大娘幫我交給父親吧。”胡青曼將手裏抱得賬本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離開的意思是？”莫秋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就是大娘你所想的意思。”胡青曼盯著莫秋雅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麽。
但是她忘記了莫秋雅已經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而且心機深沈，根本不是她能夠輕易看得透的。
“你是胡家的二小姐，你的去留應該由你的父親來決定。”莫秋雅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我想父親會答應的，再者，大娘也會有辦法讓父親答應的，不是嗎？”胡青曼並不因為莫秋雅的話，而改變自己的心意。
莫秋雅輕掀眼簾，面無表情的看著胡青曼，“你說的沒錯，我是可以，不過我為什麽要幫你？”
“大娘不是在幫我，而是幫你自己，我想大娘應該也不願意看到我的存在吧，畢竟我代表著您一段不光彩的過去。而且還會無時無刻的提醒您，我娘親存在的記憶，大娘受得了嗎？”胡青曼豎起全身的刺，刺激著莫秋雅。
“呵呵，不愧是征戰過商場的人，看透人心的手段還真不賴。”莫秋雅的目光晦暗難明，“你走吧，我會跟你父親說的。”
莫秋雅突然扭過頭，不再看胡青曼一眼。
“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煩請大娘告訴門房一聲，胡家的東西我不會帶走，大娘可以放心。”胡青曼轉身向外走去，“從今往後，我與胡家再無半點瓜葛。”
“再無半點瓜葛？”莫秋雅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只要你身上還留著胡家的血，就容不得你在外面放肆。”
莫秋雅是在傍晚胡錦程用完了晚膳以後，才告訴胡錦程這件事情的。
胡錦程聽完楞了一下，才說道：“那孩子也是命苦，從小就沒享受過什麽，現在還……，都是她那個不爭氣的娘，唉。”
莫秋雅跟胡錦程幾十年的夫妻了，焉能不知胡錦程話裏的意思，淡淡道：“既然老爺舍不得的話，就把這孩子留下來吧，畢竟她是胡家的孩子，怎麽也不能流落在外面啊！”
胡錦程就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莫秋雅就不說話了。
過了半響，胡錦程又開口道：“其實一開始知道胡青藝不是我的孩子的時候，我是連青曼的身世都有些懷疑的，但是後來想想，青曼只可能是我的孩子。不然的話，馬小紅也不可能嫁進胡家來，算算日子也應該是我的。”
莫秋雅但笑不語，心裏卻在冷笑，那你還不是懷疑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青曼始終都是是胡家的孩子，而且這孩子也確實是個人才，將來還能幫著家玨一起打點酒莊的生意。”
莫秋雅點頭，“老爺說的有道理，只是青曼這孩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萬一她不同意怎麽辦？馬小紅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啊！”
胡錦程也嘆了一口氣，臉色也沈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馬小紅做的好事。
“那就問問她的意思吧，若是她不願意的話，就不要強求了，我們胡家還至於要倚靠一個女兒家。”
“是，老爺。”莫秋雅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目光忽明忽暗，閃爍著看不透的光芒。
胡青曼一大清早就讓府裏的下人幫她把東西裝上車，這些都是她的一些衣服，還有這些年來積攢的書籍之類的。金銀首飾則是一點沒有拿，她不想離開以後，還要被胡家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胡青曼就站在門口，看著來來回回的小廝將東西搬上馬車，馬車是她租來的，也是用她自己的錢付的。
管家站在胡青曼的對面，眼睛盯著那些小廝手裏的箱子，好像在害怕胡青曼會卷走什麽值錢的東西一樣。
直到最後一個小廝將箱子放上馬車，走到管家耳邊小聲的跟他說了些什麽，管家點了點頭，示意小廝站到一邊。
胡青曼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但是都已經跟她沒有關系了，所以她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問道：“都檢查好了嗎？沒有問題的話，我就走了。”
“二小姐不要見怪，老奴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漏了二小姐的什麽東西就不好了。”管家連忙恭敬的對胡青曼說道。
胡青曼不予理會，“不用叫我小姐了，以後我跟胡家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這……”管家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管家還在為難的時候，莫秋雅忽然走了出來，對著胡青曼的背影說道。
“夫人。”站在門口的下人看見莫秋雅走出來，連忙行禮。
胡青曼轉回身，看見莫秋雅款款而來的身形也楞了一下。
“你父親讓我告訴你，他希望你能夠留下來，你娘親是你娘親，但你是你，你依舊是胡家的二小姐。”莫秋雅笑著對胡青曼說道，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
“謝謝，不過我心意已決。”胡青曼垂眸。
莫秋雅眼中精光一閃，轉瞬即逝，“那這樣的話我也不強求了，以後有什麽需要的話，你可以直接過來。”
過來，而不是回家，這位大娘還真是很喜歡玩文字游戲啊！
“謝謝，我告辭了。”胡青曼不想再跟莫秋雅糾纏下去，轉身走到情兒的身邊伸手抓住情兒手上拎著的竹籃，籃子裏面堆滿了寫著字的紙張。
胡青曼拎過，情兒卻不松手。
“小姐，您不要走。”情兒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是真的很舍不得胡青曼離開。
雖然胡青曼平常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對她們這些下人是真的很好的，從不打罵，這麽好的主子竟然要去尼姑庵，她真替胡青曼抱打不平。
“松手吧，情兒，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胡青曼很喜歡這個小丫鬟的，一直都忠心耿耿的對她，也是胡府裏面少有的幾個關心她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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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曼卻是看也沒看她們一眼，徑自向莫秋雅的房間走去。
三個婆子一直到胡青曼走進了房間才反應過來，臉色齊齊大變。
要是被夫人知道她們在這裏嚼舌根還被二小姐聽到，一定會重重責罰她們的，可是胡青曼已經走了進去，她們現在更不敢進去了。
胡青曼一直不喜歡來莫秋雅的房間，因為兩人的立場不同，許是今天的心境不一樣了，胡青曼竟然還有心思觀賞起了莫秋雅的房間。
這裏布置得非常溫馨，也很舒適，但胡青曼卻隱隱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又說不上來原因。
莫秋雅正在偏廳修剪花枝，感覺到房間裏面有陌生的氣息，就放下手裏的剪刀走了出來。看見是胡青曼站在這裏的時候還楞了一下，慢慢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你父親在後面休息。”
“我今天是來找大娘您的。”胡青曼恭敬的對莫秋雅說道，看著面前這個坐姿優雅的女人，整個人自內而外的透出一種貴氣，那是她的娘親再怎麽學都學不來的。
“坐吧。”莫秋雅並沒有覺得驚訝，對胡青曼示意道。
“不用了，話說完我就走了。”胡青曼並沒有聽從莫秋雅的話。
“走？去哪兒？”莫秋雅終於挑了挑眉。
“去我該去的地方。”胡青曼的聲音非常平淡。
“你是胡家的二小姐。”
“這個身份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個束縛。”
“你倒是比你娘看得清。”莫秋雅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胡青曼笑了，從來都是冰冷的臉因為這個笑容而變得柔和了許多，也輕松了許多。
“我娘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從來沒有看清過大娘您的真面目，所以才會輸的一敗塗地。”
胡青曼擡頭看向莫秋雅，目光格外的平靜，但是她的話卻讓莫秋雅微微瞇起了眼睛。
“你這話說的很有深意啊，你知道些什麽？”莫秋雅語帶試探的問到。
“大娘不希望我知道什麽嗎？”胡青曼反問。
在知道是娘親設計要害死父親的時候，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完了，只是沒想到自己原來只是娘親的一顆棋子，這些年來她所做的一切原來沒有任何的意義。
胡青曼一直以為娘親很傻，可是沒想到最傻的人原來是自己。
胡青曼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做好娘親要求的事情，娘親就會愛護她。卻不知道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娘親，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愛她，不過是想利用她手裏的資源罷了。
看著平靜無波的莫秋雅，胡青曼握緊拳頭。
胡青曼的心中是怨恨莫秋雅的，因為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她娘親所做的一切，卻還要將娘親往錯誤的那條路上引。
可以說，如果沒有莫秋雅的話，她的娘親是絕不會做出這麽多的錯事來。
但是胡青曼也很清楚，若不是她娘親自己愚蠢，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不止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就連她視若珍寶的兒子，現在也被送到了很遠的鄉下。
胡青曼可以肯定，莫秋雅是不會放過胡青藝的。只是她已經累了，不想再管胡家的事情。
“我已經決定要離開胡家去尼姑庵修行，這些是我這幾年來經手的賬目，還有生意上往來的客人清單，麻煩大娘幫我交給父親吧。”胡青曼將手裏抱得賬本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離開的意思是？”莫秋雅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就是大娘你所想的意思。”胡青曼盯著莫秋雅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麽。
但是她忘記了莫秋雅已經是活了幾十年的人了，而且心機深沈，根本不是她能夠輕易看得透的。
“你是胡家的二小姐，你的去留應該由你的父親來決定。”莫秋雅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我想父親會答應的，再者，大娘也會有辦法讓父親答應的，不是嗎？”胡青曼並不因為莫秋雅的話，而改變自己的心意。
莫秋雅輕掀眼簾，面無表情的看著胡青曼，“你說的沒錯，我是可以，不過我為什麽要幫你？”
“大娘不是在幫我，而是幫你自己，我想大娘應該也不願意看到我的存在吧，畢竟我代表著您一段不光彩的過去。而且還會無時無刻的提醒您，我娘親存在的記憶，大娘受得了嗎？”胡青曼豎起全身的刺，刺激著莫秋雅。
“呵呵，不愧是征戰過商場的人，看透人心的手段還真不賴。”莫秋雅的目光晦暗難明，“你走吧，我會跟你父親說的。”
莫秋雅突然扭過頭，不再看胡青曼一眼。
“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煩請大娘告訴門房一聲，胡家的東西我不會帶走，大娘可以放心。”胡青曼轉身向外走去，“從今往後，我與胡家再無半點瓜葛。”
“再無半點瓜葛？”莫秋雅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只要你身上還留著胡家的血，就容不得你在外面放肆。”
莫秋雅是在傍晚胡錦程用完了晚膳以後，才告訴胡錦程這件事情的。
胡錦程聽完楞了一下，才說道：“那孩子也是命苦，從小就沒享受過什麽，現在還……，都是她那個不爭氣的娘，唉。”
莫秋雅跟胡錦程幾十年的夫妻了，焉能不知胡錦程話裏的意思，淡淡道：“既然老爺舍不得的話，就把這孩子留下來吧，畢竟她是胡家的孩子，怎麽也不能流落在外面啊！”
胡錦程就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莫秋雅就不說話了。
過了半響，胡錦程又開口道：“其實一開始知道胡青藝不是我的孩子的時候，我是連青曼的身世都有些懷疑的，但是後來想想，青曼只可能是我的孩子。不然的話，馬小紅也不可能嫁進胡家來，算算日子也應該是我的。”
莫秋雅但笑不語，心裏卻在冷笑，那你還不是懷疑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青曼始終都是是胡家的孩子，而且這孩子也確實是個人才，將來還能幫著家玨一起打點酒莊的生意。”
莫秋雅點頭，“老爺說的有道理，只是青曼這孩子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萬一她不同意怎麽辦？馬小紅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啊！”
胡錦程也嘆了一口氣，臉色也沈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馬小紅做的好事。
“那就問問她的意思吧，若是她不願意的話，就不要強求了，我們胡家還至於要倚靠一個女兒家。”
“是，老爺。”莫秋雅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目光忽明忽暗，閃爍著看不透的光芒。
胡青曼一大清早就讓府裏的下人幫她把東西裝上車，這些都是她的一些衣服，還有這些年來積攢的書籍之類的。金銀首飾則是一點沒有拿，她不想離開以後，還要被胡家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胡青曼就站在門口，看著來來回回的小廝將東西搬上馬車，馬車是她租來的，也是用她自己的錢付的。
管家站在胡青曼的對面，眼睛盯著那些小廝手裏的箱子，好像在害怕胡青曼會卷走什麽值錢的東西一樣。
直到最後一個小廝將箱子放上馬車，走到管家耳邊小聲的跟他說了些什麽，管家點了點頭，示意小廝站到一邊。
胡青曼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但是都已經跟她沒有關系了，所以她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問道：“都檢查好了嗎？沒有問題的話，我就走了。”
“二小姐不要見怪，老奴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漏了二小姐的什麽東西就不好了。”管家連忙恭敬的對胡青曼說道。
胡青曼不予理會，“不用叫我小姐了，以後我跟胡家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這……”管家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管家還在為難的時候，莫秋雅忽然走了出來，對著胡青曼的背影說道。
“夫人。”站在門口的下人看見莫秋雅走出來，連忙行禮。
胡青曼轉回身，看見莫秋雅款款而來的身形也楞了一下。
“你父親讓我告訴你，他希望你能夠留下來，你娘親是你娘親，但你是你，你依舊是胡家的二小姐。”莫秋雅笑著對胡青曼說道，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
“謝謝，不過我心意已決。”胡青曼垂眸。
莫秋雅眼中精光一閃，轉瞬即逝，“那這樣的話我也不強求了，以後有什麽需要的話，你可以直接過來。”
過來，而不是回家，這位大娘還真是很喜歡玩文字游戲啊！
“謝謝，我告辭了。”胡青曼不想再跟莫秋雅糾纏下去，轉身走到情兒的身邊伸手抓住情兒手上拎著的竹籃，籃子裏面堆滿了寫著字的紙張。
胡青曼拎過，情兒卻不松手。
“小姐，您不要走。”情兒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是真的很舍不得胡青曼離開。
雖然胡青曼平常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對她們這些下人是真的很好的，從不打罵，這麽好的主子竟然要去尼姑庵，她真替胡青曼抱打不平。
“松手吧，情兒，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胡青曼很喜歡這個小丫鬟的，一直都忠心耿耿的對她，也是胡府裏面少有的幾個關心她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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