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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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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樸承光的兇手,讓樸承光重傷,不是因為樸承光命大,而是因為兇手,本就不想殺他!”

“你說什麽?”宋東建吃了一驚,倦意消退一半。

金彥分析說:“兇手持刀,在樸承光沒有防備下,真有心殺他,樸承光絕對不會只是重傷這麽簡單。”

“而刺殺樸順治的兇手不一樣,他只出了一刀,刺在了樸順治的胸口,是真的想要樸順治死。”

“假設真的是李載賢買兇,他不可能重傷樸承光,刺殺樸順治。應該是重傷樸順治,刺殺樸承光。”

“只有樸承光死了,樸順治重傷,他才能順利繼承。所以,買兇行兇的人,一定不是李載賢!”

宋東建目光凝重,思考著金彥的話,“這麽說,就是樸承光買兇了。”

“還有一種可能。”

金彥取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後吸了一口,“重傷樸承光的人和刺殺樸順治的人,也可能不是一個人。”

宋東建眉頭一皺,“為什麽會有這種猜測?”

“感覺。”

“感覺?”宋東建有些怒意。

金彥吞吐了一口煙霧說:“我破的案子,見過的兇手,不比你少。所有的職業殺手在作案時,都會有一些習慣,這是職業殺手和普通兇手的區別。”

“樸承光的傷口多,卻沒有致命傷,證明兇手對人體結構非常了解,屬於職業殺手範疇。”

“樸順治的傷口只有一處,兇手很明顯是想殺死他的,但是沒有刺中要害,證明兇手不是職業殺手。不過,不排除兇手刻意制造假象的可能,也不排除兇手不是一個的可能。”

宋東建揉著天應穴。

金彥的推測給了另一種可能,這讓宋東建感到頭疼。

樸氏的案子透著詭異,那個看似嫌疑最大的人,又是嫌疑最小的人。

關鍵在於,不論是樸承光案,還是樸順治案,作案的人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根本無從查起。

見宋東建一副發愁的樣子,金彥說:“這個案子不難破。”

宋東建立刻看了過來,“你有什麽辦法找到兇手呢?”

“案子的起因是繼承者,現在唯一能繼承樸氏的,只有李載賢,可以由執法者廳出一份書面證明,證明李載賢和這兩個案子沒有關系。”

“這樣,李載賢就能順利接手樸氏,就看樸承光有什麽反應了啊,只要他露出狐貍尾巴,就能順藤摸瓜把整個案子查清楚啊。”

宋東建蹙眉道:“你是李載賢請來的偵探,假如你是借機幫助李載賢繼承樸氏,警廳不就成了你的幫兇?”

金彥站起身來,指著桌子上的文件夾說:“如果宋執法者這麽擔心的話,這個案子還是由警廳來查吧,不知道宋執法者有沒有精力分神啊?最近流行連環殺人案,宋執法者一定很幸苦吧?”

宋東建臉色一變,站直身軀,“你怎麽知道?”

金彥聳肩說:“這麽明顯的栽贓嫁禍,很容易就看的出來啊,哦,對了,善意的提醒您一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應該是一名職業殺手。”

“兇手作案後,把自己的DNA全部清理幹凈,把和死者有怨恨的人的DNA放在案發現場,完成了完美的栽贓,這樣的兇手,一定不是普通人。”

熟悉死者的行蹤,選擇合適的地點作案。

殺完人,還能將自己的指紋清除,然後把和死者有恩怨的人的指紋放在案發現場。

這一系列動作,足以說明兇手是職業殺手,也只有職業殺手,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可金彥是怎麽知道的?

金彥才從監獄裏出來,不可能一下子知道這麽多。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雖然人在監獄裏,卻有線人給他通風報信。

換言之,金彥雖然在監獄裏,但是外界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宋東建心中開始思量“教父”這個稱號。

不僅僅代表金彥超強的推理能力,也說明了金彥的勢力。

這股勢力也許不強,也許沒有任何危害,唯一的作用,就是給金彥提供消息。

金彥是偵探,只要給他一些消息,他就能分析出很多常人想不到的東西。

金彥正要出門,一個執法者從外面跑了進來。

門一打開,外面嘈雜的聲音傳進來。

宋東建心裏正煩著,“外面怎麽這麽吵?”

執法者回答說:“報告,張執法者抓了一個小偷,然後……”

宋東建不耐煩道:“一個小偷是要把警廳鬧翻嗎?你們是廢物嗎?!”

說著,宋東建躍過金彥,走了出去,金彥一同跟了出去。

外面的辦公廳裏已經亂作一團,桌子倒地,滿地的文件,有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其中一個人還穿著警服,人群中還有一些人,穿著奇裝異服,站在一旁看熱鬧。

“阿西……都住手!”

宋東建大怒,幾步上前,沖著那個跟執法者打架的年輕人便是一腳,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

“哪裏來的B崽子!你以為這裏是幼稚園嗎?敢動手打執法者!活膩了嗎!”

“還有你們!讓一個小崽子在警廳裏大鬧,你們的眼睛裏是裝了翔嗎?不想幹的話,都給老子滾蛋!”

宋東建一頓破口大罵,莫說那些小混混們,連執法者們都低下了頭。

張執法者的警服都撕破了,臉上掛了彩。

宋東建看著直搖頭,“滋滋滋……欸,你的拳頭是棉花做的嗎?抓個小偷回來,反過來被這個小崽子打成這個狗樣子,真是丟臉啊……”

張執法者低著頭不敢吭聲。

如果是普通小混混怎麽敢這麽囂張,他現在是滿肚子委屈。

宋東建叉著腰,轉而看向才爬起來的小混混。

年輕人啐了一口,瞪著宋東建。

“還敢瞪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阿西,哪裏來的混小子,真是長了一副欠揍的臉,欸,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年輕人摸了一下嘴角的血,“我叫尤一天,我認識你,你是瘋狗!”

五年過去了,尤一天長高了不少,也變得更帥氣了。

只是身上痞氣十足,脖子上有紋身,耳朵上戴著耳釘,嘴唇上也有唇釘。

穿的一身黑色皮衣,怎麽看,都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社會混混。

尤一天直呼宋東建外號,引得在場之人笑出聲來。

那些執法者也想笑卻不敢,只好憋著,一個個臉都憋紅了。

宋東建打量了一番,感覺是見過尤一天,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轉而問身旁的執法者說:“他犯了什麽罪?”

張執法者回答說:“在市區裏騎摩托車超速,撞人。”

宋東建聞言皺眉,“恩?不是說小偷嗎?”

方才報信的執法者低聲說:“跟他一起的那個小子是小偷。”

宋東建眼睛一瞪,擡手就要打,嚇得對方後退,“連話都說不清楚!”

宋東建走到尤一天面前,“我不管你是誰,你打了執法者,你現在襲警罪了,拷起來!”

尤一天不忿的瞪著宋東建。

可是目光一轉,看見了人群前看戲的金彥。

恍惚了一下,再三確定後,喜悅道:“哥?真的是你嗎?哥!是我啊,一天!”

尤一天說的中文,在場之人也就金彥懂中文。

宋東建轉身,問金彥說:“你們倆認識?”

金彥搖頭說:“不是啊,不認識,宋執法者,這小子連執法者都敢打,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剛才那一腳太輕了,應該用警棍。”

“先打他的腿讓他跪在地上站不起來,再打他的手讓他襲警,最後打他的頭,這種沒腦子的人,簡直白長了一顆頭。”

金彥說的平靜,聞者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宋東建都不由得嘴角抽搐。

他要是真的照金彥說的做了,虐待犯人的罪名,立馬就得叩在他頭上。

尤一天哭喪著臉,“哥,我聽得懂,你也太狠了吧。”

這一次,尤一天說的韓語。

人們這才知道,金彥原來是尤一天的哥哥。

不過,看這二人的裝束,金彥的痞氣似乎更重,更像是混混頭子。

金彥沒好氣的說:“你小子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啊,飛車黨,撞人,打執法者,以為自己是馬東錫嗎?拍電影嗎?”

尤一天不敢吭聲。

他誰都不怕,哪怕是身前的宋東建,他照樣敢反抗。

唯獨在金彥面前。

這是他哥,沒有金彥,就沒有現在的尤一天。

宋東建說:“張東成!”

“是!”

“給這些小子錄口供,金彥你帶著你弟弟,跟我進來。”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沒有很嚴重。

尤一天跟幾個朋友在市區裏比賽摩托車,結果突然跑出來一個女人,尤一天躲閃不及便撞了上去。

女人只是擦傷。

反倒是他,摩托車爛了,膝蓋和胳膊也破了皮。

他本想私了,結果女人不依,就報了警。

來到執法局後,張執法者對幾個人又打又罵,按理說,這不是什麽大事。

可尤一天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韓國人,受不了這個氣,便跟張執法者起了沖突。

至於說其他人為什麽不敢動手,因為有人認出了尤一天是金在賢的弟弟。

金在賢如今是韓娛公司的會長,他們當然不敢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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