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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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店老板狠狠瞪了員工一眼：“沒有借口, 錯了就是錯了，忘記咱們的工作守則了嗎，對待動物要像對待孩子般呵護——還不快道歉。”
工作人員立刻點頭哈腰：“對不起, 我錯了，顧女士，請您原諒我。”
顧飄飄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如果真是意外不小心，只要對方態度誠懇, 她氣憤歸氣憤, 但不會太過計較。
然而兩人的微表情, 語氣，說話時的微小動作等, 顯然在說謊。
“顧女士, 實在太抱歉了, 您放心, 我一定會負責到底。”寵物店老板誠懇道，“萬一貓貓生病, 所有費用您不用管，另外您這次消費全部八折，再另送十次貓貓美容。”
顧飄飄不屑冷哼：“真大方呀，八折。”
寵物店老板做出為難樣子：“利, 利潤有限, 去掉房屋人工開銷剩不了太多, 要不這樣, 您想要什麽賠償, 您說了算。”
“我什麽賠償都不要。”顧飄飄冷冷盯著他, “我要把這事發群裏。”
顧飄飄所在的小區業主群好幾千人, 是寵物醫院最大的消費群，誰家貓貓狗狗病了，一般優選這裏。
別看顧飄飄在圈裏地位不咋樣，但在普通人眼裏是高高在上的明星，真要發到群裏，以她的影響力，寵物醫院肯定會失去很多客戶。
寵物店老板臉色變了，哀求道：“顧小姐，您到底想怎麽樣？”
顧飄飄懶得再多說，這樣的人不會承認的，她掏出手機給懷裏瑟瑟發抖三花加菲拍了幾張照片。
“員工不小心工作失誤，您不至於斷人財路吧。”寵物店老板繼續懇求，見沒效果咬咬牙低聲道，“顧小姐，您可是公眾人物，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恐怕對您影響不好。”
顧飄飄飛快把圖發到小區微信群，冷聲道：“你還知道我是公眾人物呀，不怕，你愛咋地咋地，我還就不怕被人威脅，上個……”
上個威脅她的唐正志，如今還在醫院躺著呢。
幾千人的小區業主群不乏閑人。
圖片發出去，立刻吸引了家裏有寵物人的註意。
等搞清楚怎麽回事，正如顧飄飄猜測的那樣，果然不是偶然事件。
“又是這家寵物醫院呀，我家貓也是，用冷水洗澡，把我給氣的呀。”
“我也遇到了，不過老板態度誠懇，不過後來再也不敢去他家了。”
“臥槽，真的假的，怪不得上次我家寶貝洗澡後就感冒了，花了好幾百才治好。”
“喪良心啊，收費那麽貴，應該舉報這種黑心店。”
寵物店老板臉色陰晴不定，忽然掏出手機對準顧飄飄厲聲道：“你仗著大明星身份欺負人是吧。”
顧飄飄有點意外：“咦，你可以啊。”
作為公眾人物，很多時候屬於弱勢群體，普通人罵街吵架網友看熱鬧，換做明星，別管對錯，那就能扯到素質上。
即使搞清楚真相，也逃不開興風作浪的營銷號，想洗很難。
寵物店老板大概生怕錄音效果不好，大聲道：“我們老百姓生活不容易，都給你道歉了，也賠償了，可你怎麽罵人呀。”
這是撕破臉皮了！
顧飄飄看了眼用隱蔽攝像機拍攝的攝像，咬咬牙擡起手，不管那麽多了，先爽了再說。
“啪！”
寵物店老板不怒反喜，捂著臉大喊：“看看，明星打人了。”
“打的就是你這個人渣。”顧飄飄豁出去了，索性讓他拍個夠，單手叉腰怒斥，“王八蛋，敢欺負我閨女，老娘今天就打你了。”
攝像師：“……”
感覺拍到了不該拍的東西。
也就這時，小顧晨聽到帶著黑貓跑進來了。
見到瑟瑟發抖的三花加菲，黑貓殺氣騰騰弓起背就要攻擊。
不過剛剛分開了一會，他放在心尖尖疼的小嬌妻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顧飄飄連忙大喊一聲：“喵，住手。”
一著急，下意識冒出句連她都不知道啥意思的貓語。
以黑貓的作風，萬一把寵物店老板的蛋蛋給碎了，那就是刑事案件，到那時事就大了，有理變成了沒理。
上熱搜被罵賠錢無所謂，關鍵怕保不住黑貓。
小顧晨知道的更多，按照他的想法，寵物店老板就該受到懲罰，不過他頭次見顧飄飄急成這樣，強行抱住黑貓。
“哎哎，都住手。”攝像被鏡頭擋住，沒看到下面的黑貓，還以為寵物店或者顧飄飄要動手，哪裏還有心思工作，大喊一聲，又連忙一陣風跑出去喊人。
工作人員趕緊一窩蜂跑進來，小小的寵物店頓時被擠了個滿滿當當。
趁這亂糟糟的機會，小顧晨跑到顧飄飄身邊，把從流浪貓那裏打聽的情況說了一遍。
“王八蛋！”顧飄飄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進去就殺掉，絕對是虐貓。
寵物店老板見進來那麽多人，嚇的縮到墻角：“哎哎，你們要幹嗎？仗著人多是吧，我，我報警了。”
“讓他報，不然我來報。”顧飄飄分開眾人一聲吼。
錄個節目還把警察給招來了？
導演迅速找跟拍攝像了解完情況，為難道：“要不就算了吧，回頭聯系下有關部門看怎麽處理。”
錄制節目沒那麽簡單，人力物力都是錢，耽誤不起，萬一警察真趕過來，今天就算浪費了。
“不行，我家貓懷孕了，他竟然用涼水給洗澡，太可惡了，我必須要報警。”顧飄飄說著掏出手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撥通了報警電話。
導演：“......”
這不沒事找事嗎？
報有這個想法的還有觀看直播的網友。
“臥槽，剛剛對顧飄飄有點好印象。”
“有毛病啊，太自我了吧，導演都說了，事後交給有關部門處理，她怎麽還不依不饒報警呢？話說，這種事應該歸消協吧。”
“我倒理解顧飄飄的心情，換做我遇到這種事，我能撓死那個老板，不過正在錄節目，不是一個人，得看大局呀。”
“不懂了吧，這叫故意大題小做炒作呢，看吧，預收妥妥的預定，太有心機了。”
“好糾結呀，顧飄飄本來沒什麽，可她現在是我崽崽的姐姐，我該怎麽辦？”
“......”
陸英毅也是眉頭皺起，不應該呀，雖然認識短短幾天，但直覺上，這不像顧飄飄的作風，難道發生了什麽事？
錄制現場一片混亂，導演臉拉的老長，又過了會，直播中斷。
沒法再繼續了。
沒人註意，外面的籠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了，十多只流浪貓趁著一片混亂，轉眼沒了身影，唯有那只剛生下崽崽的白貓，她身體本來就虛弱，連續被關了兩天不吃不喝，虛弱的走路搖搖晃晃。
躲在人群中的小顧晨眉頭緊皺，最終走過去把她輕輕抱起來。
“喵嗚~喵喵~~”
謝謝。
白貓的眼睛像人一樣有淚花閃爍，她低低哀鳴了一聲，掙紮著想跳下來，她的孩子，不知道還活著沒。
小顧晨貼著她耳朵輕輕回了句，趁眾人註意力都在裏面，悄悄溜到外面。
我送你回去！
一條街道之外路邊上的灌木叢裏，有個小小而簡陋的窩，幾只毛絨絨的小貓崽一動不動。
白貓還未靠近就大聲呼喊，她沒聽到孩子的回應，吃力地跳下來，搖搖晃晃走過去。
春寒料峭。中午的時候暖洋洋的，可到了晚上，寒風依然刺骨，剛出生不久的小貓崽，沒有媽媽的溫暖，沒有奶水，怎麽可能抗的住？
白貓淒厲慘叫幾乎蓋住了車輛來來往往的呼嘯聲，她瘋狂用舌頭舔，把自己最柔軟的肚肚貼到貓崽崽身上，想著只要捂熱乎了，崽崽或許就能醒過來。
所有的母親，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
黑貓看的猛男落淚：“嗷嗚！”
不管了，等晚上他一定要悄悄出來，讓那個畜生受到應有的懲罰。
小顧晨輕輕走過去，摸了下白貓的腦袋。
白貓擡起頭，一雙眼睛裏全是哀傷絕望，大顆淚水滴落。
“喵嗚~”
窩裏有四只崽崽，三只黑白奶牛色，另一只像極了媽媽，一身短短的白毛。
小顧晨挨個摸去，前三個身體已經涼了，等到這只小白貓崽崽時手一頓，胸口處有一點點快要消失的溫熱。
貓是非常有靈性的動物，白貓不知道這個人類崽崽為什麽會說貓語，她出於母親的本能，向小顧晨連連哀鳴。
“喵嗚，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若有前世記憶在，作為禦獸宗的大弟子，救一只奄奄一息的普通動物不是什麽難事，可現在，就像守著寶庫卻沒有鑰匙。
小顧晨發了好一會呆，把小白貓抱起來，一只手輕輕放在胸口，然後像入定般閉上眼一動不動。
——
接到報警，幾分鐘便有警察趕過來。
寵物店老板這會搞清楚了是在錄節目，也不怕了，沖上去先告狀：“警察同志，你們快來給我評評理，我店裏的員工不小心給貓洗澡時水溫低了點，仗著人多又是大明星不依不饒。”
“明星？”警察微微一楞，目光看向眾人，“誰報的警？”
“是我。”顧飄飄主動舉手，她這會快被導演和工作人員的目光給殺死了，真相沒法說，只好強撐著。
“你是......”警察仔細打量她幾眼，“顧飄飄？”
“您認識我？”顧飄飄有點意外，還以為是自己的粉絲。
“報警資料有你的名字。”警察擡擡眼皮，“說吧，怎麽回事，為什麽報警？”
顧飄飄深呼口氣，指著寵物店老板大聲道：“他虐貓。”
眾工作人員：“.......”
不就用涼水給貓洗澡嗎？談不上虐貓吧。
沒人註意，寵物店老板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導演是在看不下去了，心裏暗自後悔請人之前沒好好調查人品，他擠出個微笑：“警察同志，沒那麽嚴重，是這樣，我們是水果臺的，在錄制節目........”
顧飄飄幾次想把他打斷，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他說完連忙開口：“警察同志，你們可以去那個屋裏看看。”
屋裏有個小小的房間，看起來大約是存放雜物的地方。
警察瞄了眼門上的鎖，看向寵物店老板：“把門打開。”
“裏面都是雜物，沒什麽可看的。”寵物店老板連連搖手，強行轉移話題，“警察同志，您看這樣行嗎？我賠錢，賠多少顧小姐說了算。”
就像顧飄飄一眼能看出他在演說謊話一樣，寵物店老板的神色慌張怎能躲過每天和壞人打交道的警察。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這會是真要事了。
警察面沈如水，喝道：“打開！”
低低的兩個字，活像兩道驚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寵物店老板已經面無人色，抖抖索索說不出話來。
驚的起考驗的人心不多，那位給貓咪洗澡的工作人員忽然大喊道：“警察同志，我要揭發，我老板他長期販賣虐貓視頻，那個屋子就是他作案的地方，鑰匙......鑰匙在他辦公桌抽屜裏。”
劇情猝不及防的轉變，節目組人員又震驚又詫異。
還真虐貓？
顧飄飄沒說謊？
不用導演吩咐，攝像悄悄重新打開了機器。
警察強行翻出鑰匙，剛把門打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沖的人惡心欲吐。
十多平的屋裏擺著張像是解刨臺之類的桌子，上面有好幾個牢牢固定的鎖鏈，臺面上，早已幹涸的暗紅血跡觸目驚心。
還有墻上，掛著好幾張活生生剝下來的完整貓皮。
小小的屋子，像是個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有女性工作人員忍不住，捂住嘴巴大聲幹嘔起來
顧飄飄已經有心理準備，還是紅了眼，轉身狠狠踹了腳癱在地上的寵物店老板：“你個畜生，王八蛋，你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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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飄飄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如果真是意外不小心，只要對方態度誠懇, 她氣憤歸氣憤, 但不會太過計較。
然而兩人的微表情, 語氣，說話時的微小動作等, 顯然在說謊。
“顧女士, 實在太抱歉了, 您放心, 我一定會負責到底。”寵物店老板誠懇道，“萬一貓貓生病, 所有費用您不用管，另外您這次消費全部八折，再另送十次貓貓美容。”
顧飄飄不屑冷哼：“真大方呀，八折。”
寵物店老板做出為難樣子：“利, 利潤有限, 去掉房屋人工開銷剩不了太多, 要不這樣, 您想要什麽賠償, 您說了算。”
“我什麽賠償都不要。”顧飄飄冷冷盯著他, “我要把這事發群裏。”
顧飄飄所在的小區業主群好幾千人, 是寵物醫院最大的消費群，誰家貓貓狗狗病了，一般優選這裏。
別看顧飄飄在圈裏地位不咋樣，但在普通人眼裏是高高在上的明星，真要發到群裏，以她的影響力，寵物醫院肯定會失去很多客戶。
寵物店老板臉色變了，哀求道：“顧小姐，您到底想怎麽樣？”
顧飄飄懶得再多說，這樣的人不會承認的，她掏出手機給懷裏瑟瑟發抖三花加菲拍了幾張照片。
“員工不小心工作失誤，您不至於斷人財路吧。”寵物店老板繼續懇求，見沒效果咬咬牙低聲道，“顧小姐，您可是公眾人物，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恐怕對您影響不好。”
顧飄飄飛快把圖發到小區微信群，冷聲道：“你還知道我是公眾人物呀，不怕，你愛咋地咋地，我還就不怕被人威脅，上個……”
上個威脅她的唐正志，如今還在醫院躺著呢。
幾千人的小區業主群不乏閑人。
圖片發出去，立刻吸引了家裏有寵物人的註意。
等搞清楚怎麽回事，正如顧飄飄猜測的那樣，果然不是偶然事件。
“又是這家寵物醫院呀，我家貓也是，用冷水洗澡，把我給氣的呀。”
“我也遇到了，不過老板態度誠懇，不過後來再也不敢去他家了。”
“臥槽，真的假的，怪不得上次我家寶貝洗澡後就感冒了，花了好幾百才治好。”
“喪良心啊，收費那麽貴，應該舉報這種黑心店。”
寵物店老板臉色陰晴不定，忽然掏出手機對準顧飄飄厲聲道：“你仗著大明星身份欺負人是吧。”
顧飄飄有點意外：“咦，你可以啊。”
作為公眾人物，很多時候屬於弱勢群體，普通人罵街吵架網友看熱鬧，換做明星，別管對錯，那就能扯到素質上。
即使搞清楚真相，也逃不開興風作浪的營銷號，想洗很難。
寵物店老板大概生怕錄音效果不好，大聲道：“我們老百姓生活不容易，都給你道歉了，也賠償了，可你怎麽罵人呀。”
這是撕破臉皮了！
顧飄飄看了眼用隱蔽攝像機拍攝的攝像，咬咬牙擡起手，不管那麽多了，先爽了再說。
“啪！”
寵物店老板不怒反喜，捂著臉大喊：“看看，明星打人了。”
“打的就是你這個人渣。”顧飄飄豁出去了，索性讓他拍個夠，單手叉腰怒斥，“王八蛋，敢欺負我閨女，老娘今天就打你了。”
攝像師：“……”
感覺拍到了不該拍的東西。
也就這時，小顧晨聽到帶著黑貓跑進來了。
見到瑟瑟發抖的三花加菲，黑貓殺氣騰騰弓起背就要攻擊。
不過剛剛分開了一會，他放在心尖尖疼的小嬌妻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顧飄飄連忙大喊一聲：“喵，住手。”
一著急，下意識冒出句連她都不知道啥意思的貓語。
以黑貓的作風，萬一把寵物店老板的蛋蛋給碎了，那就是刑事案件，到那時事就大了，有理變成了沒理。
上熱搜被罵賠錢無所謂，關鍵怕保不住黑貓。
小顧晨知道的更多，按照他的想法，寵物店老板就該受到懲罰，不過他頭次見顧飄飄急成這樣，強行抱住黑貓。
“哎哎，都住手。”攝像被鏡頭擋住，沒看到下面的黑貓，還以為寵物店或者顧飄飄要動手，哪裏還有心思工作，大喊一聲，又連忙一陣風跑出去喊人。
工作人員趕緊一窩蜂跑進來，小小的寵物店頓時被擠了個滿滿當當。
趁這亂糟糟的機會，小顧晨跑到顧飄飄身邊，把從流浪貓那裏打聽的情況說了一遍。
“王八蛋！”顧飄飄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進去就殺掉，絕對是虐貓。
寵物店老板見進來那麽多人，嚇的縮到墻角：“哎哎，你們要幹嗎？仗著人多是吧，我，我報警了。”
“讓他報，不然我來報。”顧飄飄分開眾人一聲吼。
錄個節目還把警察給招來了？
導演迅速找跟拍攝像了解完情況，為難道：“要不就算了吧，回頭聯系下有關部門看怎麽處理。”
錄制節目沒那麽簡單，人力物力都是錢，耽誤不起，萬一警察真趕過來，今天就算浪費了。
“不行，我家貓懷孕了，他竟然用涼水給洗澡，太可惡了，我必須要報警。”顧飄飄說著掏出手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撥通了報警電話。
導演：“......”
這不沒事找事嗎？
報有這個想法的還有觀看直播的網友。
“臥槽，剛剛對顧飄飄有點好印象。”
“有毛病啊，太自我了吧，導演都說了，事後交給有關部門處理，她怎麽還不依不饒報警呢？話說，這種事應該歸消協吧。”
“我倒理解顧飄飄的心情，換做我遇到這種事，我能撓死那個老板，不過正在錄節目，不是一個人，得看大局呀。”
“不懂了吧，這叫故意大題小做炒作呢，看吧，預收妥妥的預定，太有心機了。”
“好糾結呀，顧飄飄本來沒什麽，可她現在是我崽崽的姐姐，我該怎麽辦？”
“......”
陸英毅也是眉頭皺起，不應該呀，雖然認識短短幾天，但直覺上，這不像顧飄飄的作風，難道發生了什麽事？
錄制現場一片混亂，導演臉拉的老長，又過了會，直播中斷。
沒法再繼續了。
沒人註意，外面的籠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了，十多只流浪貓趁著一片混亂，轉眼沒了身影，唯有那只剛生下崽崽的白貓，她身體本來就虛弱，連續被關了兩天不吃不喝，虛弱的走路搖搖晃晃。
躲在人群中的小顧晨眉頭緊皺，最終走過去把她輕輕抱起來。
“喵嗚~喵喵~~”
謝謝。
白貓的眼睛像人一樣有淚花閃爍，她低低哀鳴了一聲，掙紮著想跳下來，她的孩子，不知道還活著沒。
小顧晨貼著她耳朵輕輕回了句，趁眾人註意力都在裏面，悄悄溜到外面。
我送你回去！
一條街道之外路邊上的灌木叢裏，有個小小而簡陋的窩，幾只毛絨絨的小貓崽一動不動。
白貓還未靠近就大聲呼喊，她沒聽到孩子的回應，吃力地跳下來，搖搖晃晃走過去。
春寒料峭。中午的時候暖洋洋的，可到了晚上，寒風依然刺骨，剛出生不久的小貓崽，沒有媽媽的溫暖，沒有奶水，怎麽可能抗的住？
白貓淒厲慘叫幾乎蓋住了車輛來來往往的呼嘯聲，她瘋狂用舌頭舔，把自己最柔軟的肚肚貼到貓崽崽身上，想著只要捂熱乎了，崽崽或許就能醒過來。
所有的母親，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存在。
黑貓看的猛男落淚：“嗷嗚！”
不管了，等晚上他一定要悄悄出來，讓那個畜生受到應有的懲罰。
小顧晨輕輕走過去，摸了下白貓的腦袋。
白貓擡起頭，一雙眼睛裏全是哀傷絕望，大顆淚水滴落。
“喵嗚~”
窩裏有四只崽崽，三只黑白奶牛色，另一只像極了媽媽，一身短短的白毛。
小顧晨挨個摸去，前三個身體已經涼了，等到這只小白貓崽崽時手一頓，胸口處有一點點快要消失的溫熱。
貓是非常有靈性的動物，白貓不知道這個人類崽崽為什麽會說貓語，她出於母親的本能，向小顧晨連連哀鳴。
“喵嗚，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若有前世記憶在，作為禦獸宗的大弟子，救一只奄奄一息的普通動物不是什麽難事，可現在，就像守著寶庫卻沒有鑰匙。
小顧晨發了好一會呆，把小白貓抱起來，一只手輕輕放在胸口，然後像入定般閉上眼一動不動。
——
接到報警，幾分鐘便有警察趕過來。
寵物店老板這會搞清楚了是在錄節目，也不怕了，沖上去先告狀：“警察同志，你們快來給我評評理，我店裏的員工不小心給貓洗澡時水溫低了點，仗著人多又是大明星不依不饒。”
“明星？”警察微微一楞，目光看向眾人，“誰報的警？”
“是我。”顧飄飄主動舉手，她這會快被導演和工作人員的目光給殺死了，真相沒法說，只好強撐著。
“你是......”警察仔細打量她幾眼，“顧飄飄？”
“您認識我？”顧飄飄有點意外，還以為是自己的粉絲。
“報警資料有你的名字。”警察擡擡眼皮，“說吧，怎麽回事，為什麽報警？”
顧飄飄深呼口氣，指著寵物店老板大聲道：“他虐貓。”
眾工作人員：“.......”
不就用涼水給貓洗澡嗎？談不上虐貓吧。
沒人註意，寵物店老板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導演是在看不下去了，心裏暗自後悔請人之前沒好好調查人品，他擠出個微笑：“警察同志，沒那麽嚴重，是這樣，我們是水果臺的，在錄制節目........”
顧飄飄幾次想把他打斷，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他說完連忙開口：“警察同志，你們可以去那個屋裏看看。”
屋裏有個小小的房間，看起來大約是存放雜物的地方。
警察瞄了眼門上的鎖，看向寵物店老板：“把門打開。”
“裏面都是雜物，沒什麽可看的。”寵物店老板連連搖手，強行轉移話題，“警察同志，您看這樣行嗎？我賠錢，賠多少顧小姐說了算。”
就像顧飄飄一眼能看出他在演說謊話一樣，寵物店老板的神色慌張怎能躲過每天和壞人打交道的警察。
本來只是隨口一問，這會是真要事了。
警察面沈如水，喝道：“打開！”
低低的兩個字，活像兩道驚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寵物店老板已經面無人色，抖抖索索說不出話來。
驚的起考驗的人心不多，那位給貓咪洗澡的工作人員忽然大喊道：“警察同志，我要揭發，我老板他長期販賣虐貓視頻，那個屋子就是他作案的地方，鑰匙......鑰匙在他辦公桌抽屜裏。”
劇情猝不及防的轉變，節目組人員又震驚又詫異。
還真虐貓？
顧飄飄沒說謊？
不用導演吩咐，攝像悄悄重新打開了機器。
警察強行翻出鑰匙，剛把門打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沖的人惡心欲吐。
十多平的屋裏擺著張像是解刨臺之類的桌子，上面有好幾個牢牢固定的鎖鏈，臺面上，早已幹涸的暗紅血跡觸目驚心。
還有墻上，掛著好幾張活生生剝下來的完整貓皮。
小小的屋子，像是個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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