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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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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讓畢方這麽不爽?念恩分散一些心神,問畢方“誰?”

畢方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人影便從外面走了進來,念恩握著祁赫的手嚇得立馬就松開了,臉色尷尬,站在她面前的。是恩熙。

尷尬之後,念恩忍不住欣喜了起來,恩熙正不知道該怎麽和念恩開口打招呼,卻看到念恩朝著她撲了過來“姐姐!”

恩熙的身子一僵,她看著石床上躺著的祁赫。神色有些覆雜,但是隨即又變得釋然了起來,她費了那麽多心思都得不到的東西,或許本來就不屬於她,死了一次以後好多事情似乎也想開了。

“我來這裏,是接你回去,我跟爸媽她們都說了……都在等你。”恩熙語氣還略微有些別扭,但是已經沒了曾經的憎恨,很溫和,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現在嗎?”念恩松開了恩熙,退後幾步回到了石床邊,有些為難“可是我還想要等祁赫醒來”

忽然,一雙手抓住了念恩的手,她驚愕地低頭,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正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有著力道,卻又顯得無比溫柔,她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眸,祁赫微微一笑“那我陪你去怎麽樣?”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方法,有祁赫陪著自己,去哪裏都不用再擔心,做什麽都有莫大的勇氣,念恩驚愕過後,一雙大眼睛裏透露出了歡喜,她將手放在了祁赫的手心裏,那就這樣走下去吧,不管還有什麽樣的風雨。

接下來是新故事,因為章節必須大於1000字,所以把新故事的第1章也放在這裏。

我叫張陽,是一個驅靈人。其實說是驅靈也並不準確,因為我接的活很雜,驅靈趕邪,算命看風水,批八字排四柱,只要我願意而你給得起價錢,我都接。

我是在7月半從棺材裏生出來的,我那苦命的娘,在懷著我快臨產時還在曬著谷子,結果在屋頂被雷給劈中了,半邊身子都焦了,面目全非。

在我那老家這是極為不祥的,當晚就入棺材釘蓋了,請了當地最出名的廟裏的道長來做法事,可半夜我的哭聲就從棺材裏面傳出來了。

那一晚據說全村裏的貓狗連一直不停的叫,可當我的哭聲傳出來的時候,所有的貓狗雞都安靜了下來。

當時所有人都嚇得不敢開棺,那道士被逼無奈開的棺,可開棺之後,連那道士都不敢抱我說是戾氣太重。

最後還是我那想孫子想瘋了的奶奶才把我從棺材裏面抱出來了,可一見我是一個不帶把的就後悔了。

那有名的道士當晚連招呼都沒有和我家裏人打,就直接走了。而我卻一直哭,無論怎麽哄都哄不住。

到了天快亮時,我已經哭得聲音嘶啞,只有小聲的抽噎了,眼看就要斷氣了,我奶奶見我這樣也只是說果然是不進他家門的人啊,抱出來也活不成。

就在我又要被釘回棺材裏時一個瞎子到了我家,他一抱起我,我就不哭了。然後據說只花了一點點錢我就被這個瞎子抱走了,後來我就一直跟著他。

前面這些全是那個瞎子告訴我的,也就是我現在的這個師父,師父沒有名字,行內人都稱他為黑瞎子,當然沒人敢當面叫,一般都是尊稱一聲黑先生。

從我記事起,師父家裏就有不同的人來來往往,直到我懂事,我才知道,那些都不是人。

而我能知道這些不是人,還要從一件事說起。

師父看不見,出門都得讓我給他牽著柱杖,一般只呆在家裏。而家裏常來的是我師叔,會給我帶很多東西,所以我也很喜歡他。

有一次他和師父說帶我去玩,本來師父是不願意我去的,但我卻吵著要去,所以只得讓師叔把我帶走了。

師叔帶著我去吃了好吃的,又到處玩了一圈,到了晚上他卻帶著我來到了一塊空地,說是要和我玩找貓貓,將我放在一個奇怪的圓形圈圈裏面,四周都插了很多白色的桿子,說等下會有人來找我。

從小到大,師父的宅子裏面雖說人來人往,卻也沒有什麽人和我玩,我聽說玩就很高興,傻呵呵的呆在那圈子裏。

師叔又交給我一個銅鏡,說是如果找到我的人多了,而且怕的話,讓我拿出銅鏡照他們,這樣他就會來了。

我嗯嗯的點頭,卻一直等得我都快睡著了,也沒有人來找我。

正當我要從圈子裏去找師叔時,空蕩蕩的空地裏突然人影一閃,許多奇奇怪怪的人就出現在我面前。

這些人穿的衣服很奇怪,不像是我們現在穿的,更可笑的還有人留著和電視裏一樣的長辮子。我見真有人找來,對著他們呵呵地笑,想等更多的人來找我。

這時一個留著辮子的人見我笑,睜著睛朝我看了又看,輕飄飄的就跑到了我面前,伸著枯枝般的手來摸我。

那手冰冷得讓我打了個機靈,這時其他人也跟著飄進了圈子,一個個圍著人打著轉,眼裏有著我看著冰棍時的神情。

我不明就理,伸就手就要去牽他們,那個長辮子的人臉上神情一楞,猛的張嘴就朝我的手腕咬來。

手腕上一冷,我嚇得哇哇大哭,猛的那長辮子的人卻像被什麽燙到了一般,尖叫一聲將我的手腕放開了。

我被嚇得連哭到忘了,傻傻楞楞楞的看著那人,只見他本來幹癟的嘴唇這時全部都被燒得焦黑,張大著嘴裏一股黑煙冒了出來,整根舌頭已經完全不見了,接著臉上的肉也飛快的消失,露著空蕩蕩的牙。

那人眼裏全是怒意,對著其他人大吼一聲,我耳朵一陣發痛。只看見那些人猛的朝我撲來,我睜大眼只會嚇得尖叫,這時已經完全忘記了師叔給我的銅鏡了。

眼見那些人伸著幾百雙手朝我抓來,我被嚇得完全蒙掉了只是扯著嗓子尖叫,只感覺眼睛一陣劇痛,接著眼前一片紅光閃過,那人被紅光一照如同燒著一般,發出滋滋的聲音。整個空地都回蕩著什麽怒吼的聲音,接著那些人如同剛才的長辮子一般嘶啞的抽著氣。

“陰陽有隔,各有其道,各歸其位,你們還不退下!”

這時我聽著師父的聲音沈冷的從外面傳來,夾著他的柱拐聲及一陣沙沙啞啞的破鈴聲。

那個被我的血灼得面目全非的人冷冷的看著師父,覆又看了看我,沒有舌頭的嘴裏卻依舊陰沈沈地道“你說各有其道,各歸其位,我們好好的安生之地,你們卻要來占。”

我坐在圈子裏,聽著師父很是無奈的輕嘆著氣道“你們修異術而長駐人間,本就不是歸處,如若安心修行,不擾民生,這也沒什麽,可你們卻讓近百人全部喪生,這就容不得你們了。”

“呵!現在說這些你是想要問罪嗎?要不怎麽會送上這麽好的誘餌!”那人猛的一指我道。

我被他那面目不全的樣子嚇得夠嗆,連聲都不敢吱,可其他人卻舔著舌頭看著我,一幅要吃了我的樣子。

這時眼睛前已經不發紅了,可我依舊痛得連眼都睜不開。雖說我睜不開眼,卻能感覺到一陣陣寒氣圍著我,就像打開了陳阿婆家的冰櫃一樣,卻比那冷上幾十倍。

“你敢!”接著我就聽到師父的一聲恕吼,我一直抱著的銅鏡就猛的從我膝蓋上跳了起來。

我這時努力忍著痛睜在開,只見四周那些人的衣服全部變得破破爛爛,露在外面的手只剩下一只只空空的手骨架,一滴滴讓人作嘔的黑色液體滴滴噠噠的從一根根發黑的手指上滴落下來。

臉上被枯黃的頭發遮得看不到,可那一片頭發之下卻都是一雙雙綠幽幽的眼睛,除了那個留著長辮子的看著師父,其他人都伸著爪子抓著我的胳膊或是腿。

我半瞇著的眼又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陣通紅的光,連我自己都感覺臉上一陣陣的發燙,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後來這件事完全解決,而我也著實學了現東西,師父覆又帶我到這片空地,那是一塊百年藏屍體地,是這懷化一個大戶人家的祖墳

據說祖上有出過大人物,更得有異術,家族一直興旺,族裏死的人全部葬到這片祖墳。可後來人多了,往外走的也多,慢慢的就忘了祖上傳下來的規矩了。

現在信息發達,也沒有人信那鬼神之說,加之土地漲價,那族裏總有一些不成氣的就開始吵著要賣了那片不知道多久沒有葬人的地了。

可沒想到,那片墳地本就是一座小山坡,房地產商買下後,挖出了上百的棺槨,全部拉到一邊燒了,結果當晚連同山下的村民,施工的人員,以及那一族吵著賣地的人,全部全身黑流著黑水,不到天亮就全身化為一灘黑水一命嗚呼了。

房地產商舍不得那投下去的錢,於是師叔接下了這筆生意,可他最後知道自己拿不下,師父也不願意去惹這些。

為了招牌,師叔才想到將我拿去做引子,設陣想降伏,可幸得師父來得早,要不然師叔估計也得報銷在那裏。

當然師叔也得了一大筆錢,後來不為得意的和我吹噓,說他本就知道我天生與眾不同,就算那時我才三歲年小搞不定,我師父也肯定會來救我。

這次之後,師父就一直沒讓他進過門,直到他接到從我記事起的第一單生意。

前面說師父幾乎沒有生意上門,但也不是沒有生意。我們這一行本就是如此,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算有生意找上門來,也有什麽忌諱和門道,所以也不是所有生意都接。

那是我五歲的時候,師父正在教我背著六十四卦口訣,一輛紅色的桑塔拉開進了榆樹灣的窄小的巷子裏,本就沒精神勁背的我聽著外面小娃娃的歡呼聲,更是不想背了。

那車直接在師父的鋪子門口停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臉上冒著黑氣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二話沒說,就跪到師父面前。他身後一個黑衣大漢,提著一個箱子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打開,裏面碼得整整齊齊的全是綠色的百元大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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