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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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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尷尬的和來人眼對眼片刻之後,風蓮作為被系統鍛煉過的人,現在也是臉皮夠厚,就算沒人給臺階下,也能自己下來。

下一刻風蓮就呵呵笑了兩聲,然後自己給自己圓場,“這個名字,嗯,挺好聽的。”現在日本人的姓名不都是姓氏在前,名字在後嗎?

她肯定理所當然的認為三日月是姓氏,宗近是名字啊,誰知道人家是反著的呢。

三日月宗近見狀反而沒有繼續笑下去。他大概也知道對方尷尬,便順勢轉移話題問道,“還沒請教您的姓名?”

所以在你們眼中難道我就是被稱為歷史修正主義者,不配擁有姓名嗎?

你們說你們都砍過我多少次了,竟然都還不知道我叫什麽,你們到底是怎麽下達命令的啊。

風蓮聞言也是沒忍住在心底一連串的吐槽,不過刀劍付喪神這麽有禮貌,她也覺得不習慣起來,難道在砍人之前還要先問問對方的名字嗎?

這是做什麽用呢?呼喊一聲名字,然後再叫一句死來嗎?不對,這好像是武俠演藝的套路,好像在一瞬間,她的思維滑入深淵了。

立刻使勁拽回自己發散到不知道哪裏去的想法,風蓮想一想,卻沒有立刻報上自己的名字,“我聽說,不能隨意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哦。”

她說著自己還相當無辜的歪了歪頭,再怎麽說她上輩子也是漫畫青年,可是聽說過因為隨意報上名字就被怎麽怎麽樣的鬼怪故事啊。

三日月宗近聽到風蓮的回答便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為何不能告知名字?”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好像也是很喜歡胡扯的呢。

“因為據說隨意告知神明自己的名字的話,會被神隱的喲,”風蓮一本正經的在那裏胡說八道,“三日月先生,”或者應該叫宗近先生?不過為什麽總覺得哪裏不對,“您踏月而來,看起來又有著非人的美貌,說不定就是日本傳說中的神靈呢。現在我對現實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所以並不想被神隱。”

“哈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也是扶刀一陣笑,笑起來尬,站姿動作卻仍舊優雅,“竟然還有這樣的典故嗎?”

於是風蓮再次戲精上身,“像

我這種很是柔弱的普通女孩子嘛,當然要更懂得保護自己一點。”

聽聽,她自己在說什麽,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雖然她是普通女孩子沒錯,但加上柔弱自己就有些搞不定了。

在吐槽自己一句之後風蓮還是稍微把話題轉回了正常的方向,“所以雖然很感激之前三日月先生邀請我賞月,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告知姓名了。”頓了頓,她又眨了眨眼睛,“而且,好姑娘不應該在這深夜時分還和異性單獨相處的。”

算了,風蓮覺得還是別拯救自己的發言了,她覺得已經不能拯救了,再說下去更可怕的都要出來了。不過廢話說了不少,對方到底是要砍還是不要砍啊?到底怎樣給個信啊。

她看對方手放在那個刀柄上都半天了,她一邊要警惕著對方突然拔刀,一邊還要分出精神來胡說八道,也是很耗費精力的好嗎?

如果不是對著這麽美的一張臉,她都想要叫一句:要砍就砍不要廢話,砍完之後她好回家睡覺!

“您這句話確實說的有理,”沒想到三日月宗近竟然讚同了風蓮的胡說八道,只不過說完之後他嘆了口氣,“看來今夜,我是邀請不到您一起賞月了。只是,就這樣回去的話,連我也有些無法交代啊。”

雖然之前閑扯了不少內容,風蓮也有些不耐煩了,但對方話說到這裏她卻不得不接了下去,“三日月先生要交代什麽?”

真的,她覺得如果她現在直接拒絕對方,然後關上屋門的話,很大概率是她的屋門仍舊是保不住的。沒見人家都說了不好交代了嗎?除了就這麽放過她還有什麽不好交代的。

“您難道真的不知道嗎?”三日月總結微微偏了偏頭,發間金色的流蘇畫出一點漂亮的微光,襯得那雙眼睛在月下更加迷人起來。

其實他之前就這麽報上姓名,就是無意隱藏自己的身份,他覺得對方應該是知道的。

但是很可惜,作為一個日本歷史半文盲的中國人來說,風蓮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對方報出的是什麽魚腸啊、湛廬啊、哪怕是方天畫戟都沒問題,哪怕是這種名字,她都能知道且立刻反應過來。但是三日月宗近現在報上的是日本名刀的名字,風蓮對日本刀劍的

了解仍舊停留在妖刀村正上。對了,最多多了兩把之前聽彈幕君也說過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

她還遠遠還沒有進化到連三日月宗近也知道的地步,反正對她來說,這些刀劍付喪神們,誰叫誰,誰是誰不都一樣嗎?

都是來砍她的,她又不會因為知道對方的名字對方就不砍她了,所以也根本沒有下功夫去了解。

因為好像了解了,也沒啥作用。

但是風蓮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代表什麽意思,但看對方的架勢,現在的問話,還有之前彈幕君提醒過內容,心底其實也有百分之九十肯定對方是刀劍付喪神的。

現在嘛,她也不想裝作真的不知道,戲之前演過了似乎也沒什麽用,看來對方並沒有放過她的想法,到最後也難逃脫一砍的。

所以風蓮一只手握緊了網球拍,一只手悄悄放進兜裏,那裏放著她的網球,“三日月先生也是刀劍付喪神麽?”

風蓮這句話就問得相當直接了,然而三日月宗近這次卻沒有笑,而是微微頷首致意,“是。”原來,對方似乎並不知道三日月宗近的名字,哈哈,似乎是他托大了。

這樣的念頭在腦海裏轉過一瞬之後,三日月宗近到底也是灑脫之人,便不再計較了。

“那您也是來消滅歷史修正主義者的嗎?”風蓮幾乎是挑破了問了,與此同時,她也做好了對方立刻翻臉的準備。

三日月宗近答得幹脆,“沒錯。”只不過,他到現在反而有些懷疑,眼前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不是他要消滅的歷史修正主義者了。

這樣看起來幹凈得纖塵不染的小姑娘,真的是能驅動時間溯行軍,要改變歷史的人?

風蓮當然不知道三日月宗近是怎麽想的,她只是盯緊了對方,“所以,你也是準備要砍我嗎?”

風蓮說著,已經準備退後了。她的網球有些距離才能顯出威力來,離的越近反而對她越不利。比如現在這個距離,對方如果立刻就揮刀砍來的話,她可能連發球都做不到,只能狼狽的避開。不過她剛才就考慮好了,雖然他們兩個人看著距離近,但是對方刀還在刀鞘裏面,怎麽拔刀也需要一點時間,而這點時間對於她來說足夠了。

再怎麽說她

之前也是打玄幻網球的,好吧,現在其實也是……

“到這裏之前,我確實是這麽打算的。”對於風蓮的問話三日月宗近也是實話實說,但是話裏的意味。卻顯得有那麽一點微妙。

風蓮自然也聽懂了三日月宗近話裏的意思,雖然仍舊沒有放松下警惕,只是她也有些不解,到這裏來之前?那現在是說,對方改變主意了嗎?

看了眼人之後,風蓮頗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三日月先生的意思是?”

三日月宗近低頭看了看藍色長發的少女,嘴角微露笑意。

片刻之後,他擡頭望向夜空中今夜顯得特別明亮的月亮,“如此月色,不但適合欣賞,也不適合血腥之事啊。”

“嗯?”風蓮有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她不知道這位看起來特別好看的付喪神到底是要做什麽?

之前那些人來的時候目的也相當的直接,就是砍掉她這個歷史修正主義者,而現在這個人呢,不但耐心的在這裏和她說了半天,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有拔刀的意思。

似乎這樣的天氣真的只要她答應能一起賞月就足夠了。

風蓮十分的不解,於是她也就順勢問了出來,“您的意思,仍舊是要賞月嗎?”

三日月宗近微微的笑著,“您難道不也覺得今夜的月色特別美麗嗎?”他擡頭望著月色,神色閃過一絲懷念之情,也不知道是在懷念這樣美麗的月色,還是在懷念這樣月色下的某個人。

風蓮已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了,她以前見過的刀劍付喪神,雖然也是相貌出眾,氣質過人,但總的來說還是給人一種殺伐之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底是刀劍成精。

而現在這位呢?刀劍未出鞘的時候,美麗文雅得就像哪個古典電影裏冒出來的雅士一般,完全不像沾染著血腥的刀子精。

是因為他的本體和那些刀劍不同嗎?還是她見到的刀子精們其實還不夠多呢?

風蓮胡思亂想著也沒有辦法輕易下結論,但總不能真的就和對方一起賞月吧,總覺得有哪裏很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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