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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毒藥應該是NA001了，是很難察覺到的罪魁禍首，但古人有古人的智慧和法子，終究發現了這玩意的存在。

狄莫蕓點點頭，表示對端妃猜測的肯定。

端妃繼續說道：“那時候我的五臟已經開始不可抑止地衰敗，於是我拼命找求生的法子，正巧溫妃也出了事，常夢游到惠寧宮去，我與她同病相憐，就相聚在一起討論辦法。後來，我發現我待在溫妃的寢宮時，狀態會變好了很多。我想了想，估計是她的寢宮裏有那只鬼壇彌留下的味道，而那個味道卻很奇跡的讓我有重生的感覺，覺得我的身體很好，沒有出毛病，但太醫每次看病都說我五臟還在衰敗，沒有好轉的跡象。”

端妃神色黯淡道：“我明知那樣治標不治本，但無人能治本，我自己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便把惠寧宮的桃花酒壇全都搜刮了去，埋在了我寢宮裏的桃花樹下。我每日都會在桃花樹下待上一個時辰，就這樣我茍延殘喘到了今日。”

狄莫蕓道：“溫妃她和您一樣中毒了嗎？”

端妃點頭道：“我猜是她和我中的是一樣的毒，盡管她還有夢游的毛病，自從她到我寢宮裏走動後，她的病情延緩了好多。”

狄莫蕓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是皇後派宮女和躲在惠寧宮的內線聯手對桃花壇子的動了手腳，使惠妃娘娘中了毒，並有了毒癮。她以為是普通的嗜酒，其實是毒癮犯了，日子久了，毒性已經浸滿了她全身，而她不自知，因為那毒藥有麻痹神經的作用，所以人一旦中了那種毒藥，就不能戒了，一旦斷掉，就會毒癮發作而死。”

“你知道？！”端妃驚訝地看著一臉平靜的狄莫蕓，說道：“你、你怎麽會知道得這般清楚？！”

狄莫蕓不由得嘆氣，這是個一言難盡的秘密，她無從訴說，只得撒謊道：“我曾隨師傅走過深山老林，才知道了這麽一種罕見的藥物。”

“真的，那、那、那可有解藥？！”端妃娘娘看到了希望，眼睛明亮得讓狄莫蕓差點誤會她是回光返照！

狄莫蕓不忍打擊她，但還是實話實說道：“若是中毒初期還有辦法可救，可您如今……”

“哦，我懂了，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端妃神色黯淡地點了點頭，

狄莫蕓跟著沈默了些許，又輕聲問道：“軒瑯知道這真相嗎？”

端妃搖頭道：“我沒有說，他知道是誰害了他母妃就好了，至於這過程……就沒必要那麽清楚了。”

狄莫蕓明白，這屬於善意的保護，端妃怕那樣不僅讓司空軒瑯仇恨他人，還悔恨自己，怕他因此亂了心神，從此一蹶不振。

但真的就是這般純粹嗎？

狄莫蕓拍了拍端妃娘娘的手，說道：“好，我答應你了。我們起來好不好，我的腿已經麻了，再不起來我就真動不了了。”

端妃哭笑不得，也趕忙與狄莫蕓相互攙扶著起身，狄莫蕓沒有說假話，她的腿已經僵了，但她還是咬牙撐著把端妃重新扶回到床上。

“娘娘，好生歇著吧。九皇子殿下的事我會想辦法的。”狄莫蕓給端妃蓋好被子說道。

“好，我的兒就拜托你了。”端妃安靜地躺在床上，殷切地說道。

狄莫蕓笑著點了點頭，退出了屋。

雨沁也跟著主子退了出來，但她憂心地說道：“主子，奴婢總覺得端妃娘娘沒有完全吐實。”

狄莫蕓問道：“為何這樣覺得？”

雨沁道：“奴婢見她述事的時候眼神閃躲，而且她還松開了手，若是脫口而出的實話，不會有那番舉動。”

狄莫蕓笑了笑，說道：“你果然在心理學方面很有天賦。是，她確實沒有說實話，那個毒品很霸道，只要稍稍沾上那麽一點，就上癮了，五臟就開始出問題，憑端妃娘娘的機敏，應該在惠妃娘娘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雨沁低呼一聲道：“啊，這麽說端妃娘娘是知情不報！這，怪不得她不肯跟王爺細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我們要不要告訴王爺這件事呢？”

狄莫蕓道：“罷了，我也認為王爺還是不知道的好，不是看輕王爺，而是不想讓王爺對端妃娘娘心懷芥蒂，有傷情分，現在王爺可少不了端妃娘娘家族及九皇子的支持，就是找人算賬，也不應急於這一時！再者，端妃娘娘也是受害者，惠妃娘娘的死與她沒有關系，就算她當時沒有隱瞞，也無濟於事。所以我們也不能太過錙銖必較，得饒人處且饒人。”

雨沁點點頭道：“小姐說得是。”

狄莫蕓笑道：“去吧，叫九皇子殿下過來吧。”

雨沁出去請了司空元琦，後者氣哼哼的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進屋就沖狄莫蕓嚷嚷道：“嫂子，我母妃呢？”

狄莫蕓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瞧你風風火火的樣，我還以為你不在乎你的母妃呢！”

司空元琦道：“哪會呢？我母妃怎麽了？是不是哮喘又犯了？！”

狄莫蕓不說話，司空元琦卻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去看看母妃！”說完就想往裏屋闖。

狄莫蕓趕緊拉住他道：“等等，你母妃剛醒來不久，正在休息，你此時不宜打擾她。”她拉著司空元琦坐下道：“來，陪嫂子說說話。”

司空元琦迷糊道：“嫂子你要跟我說什麽啊？”

狄莫蕓將司空元琦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元琦，嫂子想送你一件禮物，你想要什麽？”

司空元琦很驚訝地問道：“我可以討要？什麽東西都可以？”

狄莫蕓笑答：“當然。”

司空元琦的大眼珠子烏溜溜地轉個不停，他真的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但最後卻氣餒道：“不可能的，我想要的東西便是懶人閣的那位神秘工匠也做不出來的！”

“哦？！”狄莫蕓眼皮子跳了跳，笑問：“你說說看？說不定我真的可以拿得出來。”

“我要……可以‘轟’的一聲炸死敵人的東西！”司空元琦興奮地說道。

炸彈？！狄莫蕓的眼皮子跳得更厲害了，不動聲色地看著司空元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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