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艱難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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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夫人反問道：“你覺得老身會跟著你一塊胡鬧嗎？”
狄莫蕓不甘道：“怎麽是胡鬧呢，我這是拉著姥姥您奔小康嘛！”
“小康？”戴老夫人又是忍俊不禁地反問道：“你覺得老身的財富還需要奔小康嗎？”
“……”狄莫蕓失落道：“外祖母，您的意思是拒絕了是嗎？”
戴老夫人沒有說話，而是端起茶杯低飲了一口。
這算是默認了吧。狄莫蕓有些沮喪，但沒有完全灰心，她可不想就這樣還沒說上三言兩語就被打發了。
她打算重振旗鼓，繼續游說戴老夫人。她也抄起茶杯，“咕咚咕咚”連灌兩大口後，一抹嘴巴上的水漬，在戴老夫人驚訝的眼光下說道：
“姥姥，您先聽我把話說完，我這個懶人閣呢，想必姥姥您也知道了，最大的東家是聖上，其次呢，是我和默家，最後是狄家及我聘請的掌櫃，一旦店裏出了新品，都要第一時間進貢於大內，不僅如此，聖上所代表的的皇家要占有三成利潤，也就是說我們這四個東家只能瓜分餘下的七成大餅，若僅如此還能有個賺頭，然而現在卻有華家和郭家想要參與進來，尤其是華家，實在有些霸道，說一定要和其他的東家平等，如此一來，七成大餅要六人劃分，卻分不勻，於是我就想著再拉攏一個代表進來，這樣七成大餅正好七人各占一成，誰也沒占誰的便宜。既然好處不能獨享，那就幹脆大家一塊共享，而姥姥您代表的戴家可是我的親戚，肥水流到您手裏不算是落入外人田。”
戴老夫人沈默半晌，平淡地說一句：“你可以拒絕華家的。”
是啊，你可以拒絕的，畢竟那是你自己的生意，拒絕了不就沒有事了嗎？
狄莫蕓回道：“我一開始是想拒絕的，但後來我不那麽想了，有他的加入，生意會做大，雖然利潤的占比倒少了，但數額肯定不比以前小！”
戴老夫人看向別處，還是不說話，顯然這個理由說得不夠透徹。
狄莫蕓進一步解釋道：“姥姥，我承認是想利用華家和您戴家的資源拓展自己的生意，華家和戴家都涉獵多個產業，尤其我們懶人閣最需要的礦業都有好幾座，再者，華家的經商之路多為旱道，而姥姥您戴家多為水路，如果我搭好這個臺子，我們共同合作的話，會是強強聯合！懶人閣可以在短時間內遍地開花！”
戴老夫人抖了抖眉頭，這才擡眼看向狄莫蕓，輕笑一聲道：“這個理由說得很合理。”
狄莫蕓暗松一口氣，微笑點頭。
誰也不會想到實際上她真正的目的僅是要華家的茶鋪裏安上她配置好的裝有竊聽器的空調！
戴老夫人道：“如果老身再年輕十歲，估計會與你這個小丫頭合作的，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是想扶持你一把，女人當家都不容易，更何況外出做生意呢！但現在……”她說到這兒停頓了下，面容顯出歲月不饒人的感傷，說道：“老身老了，可惜有那心卻沒那力了，再說了家裏本身就有一大攤子事要處理，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冒險了。”
本有苗頭的合作趨勢又被澆滅了嗎？！
“姥姥！”狄莫蕓頓時有些著急，說道：“姥姥您一點都不老，看起來也不過五十餘歲，身體更是壯健，別人家的老太太都拄著拐呢，只有姥姥您走路還虎虎生風。”
“哈哈，這小嘴真甜。姥姥發現您這個小丫頭啊越來越有趣了！”戴老夫人被捧得很開心，但斷不會因此就改變主意，她又道：“小丫頭，你不要再拍老身的馬屁了，老身是不會答應的。”
狄莫蕓明白別看戴老夫人面目和藹可親，實際上是個作風相當強硬的人，她若不答應，傾多少眾人之力勸告也無效，她若答應了，就是玉皇大帝勒令她罷手也不好使。
是啊，也正因為如此，戴老夫人才能掌管得了龐大的戴家數十年，歷經數次跌宕，也未曾使戴家這艘輪船沈下。
狄莫蕓咬咬嘴唇，她骨子裏也是剛硬的，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她打算做最後的努力。
她垂下頭，聲音低落地說道：“姥姥，其實我想讓您參與進來不僅僅因為利益上的關系，更是因為三姨母一家的緣故……”
狄莫蕓說到這兒，偷偷擡眼看向戴老夫人，果然戴老夫人一下子轉頭直盯盯地對上狄莫蕓的眼睛，問道：“和三姐兒有何關系？”
狄莫蕓說道：“姥姥，本來我不想提的，一則是怕您傷心，二則也是心中羞慚，不好意思提起。但事情到這地步，不得不提了。”她咬咬嘴唇，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驟然下跪道：“姥姥，孩兒向您請罪，請姥姥責罰。”說完跪伏在地。
戴老夫人稍有楞怔，也不急著上前攙扶，疑問道：“你有什麽罪？”
狄莫蕓身形不動，臉面幾乎貼著地道：“姥姥，孩兒此前帶著醫者去錦都看望三姨母，本應在那裏小住一段時日，好生照看十表姐和十一表弟，然而病情還未好轉，孩兒就帶著醫者去了別地，沒再回去，如今想來甚是不負責任，也更是辜負姥姥的期望，所以請姥姥懲罰。”
三姨母一家的事是戴老夫人心頭痛，她知道事不關狄莫蕓，但狄莫蕓確實不告而別，即便治不好病，也應照看一番才行，她的行為在戴老夫人眼裏多少覺得為人涼薄，所以多少對她有些不滿的。
但見狄莫蕓自己主動挑破，她神情一動，有些覆雜地看著她，其實她心裏始終認為這個外孫女兒心地終歸是好的。即便有些時候禮數不周全。
她說道：“你確實做事不夠成熟，但錯也不全在你，畢竟病根是三姐兒一家自己落下的。你的醫者治不好她一走了之也是無可厚非。”
她這才伸出手道：“起來吧，別動不動就跪著。我們戴家雖然也講規矩，但不會死板，更何況你還不是戴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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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夫人反問道：“你覺得老身會跟著你一塊胡鬧嗎？”
狄莫蕓不甘道：“怎麽是胡鬧呢，我這是拉著姥姥您奔小康嘛！”
“小康？”戴老夫人又是忍俊不禁地反問道：“你覺得老身的財富還需要奔小康嗎？”
“……”狄莫蕓失落道：“外祖母，您的意思是拒絕了是嗎？”
戴老夫人沒有說話，而是端起茶杯低飲了一口。
這算是默認了吧。狄莫蕓有些沮喪，但沒有完全灰心，她可不想就這樣還沒說上三言兩語就被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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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夫人沈默半晌，平淡地說一句：“你可以拒絕華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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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夫人看向別處，還是不說話，顯然這個理由說得不夠透徹。
狄莫蕓進一步解釋道：“姥姥，我承認是想利用華家和您戴家的資源拓展自己的生意，華家和戴家都涉獵多個產業，尤其我們懶人閣最需要的礦業都有好幾座，再者，華家的經商之路多為旱道，而姥姥您戴家多為水路，如果我搭好這個臺子，我們共同合作的話，會是強強聯合！懶人閣可以在短時間內遍地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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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老夫人道：“如果老身再年輕十歲，估計會與你這個小丫頭合作的，不僅僅是為了賺錢，更是想扶持你一把，女人當家都不容易，更何況外出做生意呢！但現在……”她說到這兒停頓了下，面容顯出歲月不饒人的感傷，說道：“老身老了，可惜有那心卻沒那力了，再說了家裏本身就有一大攤子事要處理，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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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狄莫蕓頓時有些著急，說道：“姥姥您一點都不老，看起來也不過五十餘歲，身體更是壯健，別人家的老太太都拄著拐呢，只有姥姥您走路還虎虎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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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蕓明白別看戴老夫人面目和藹可親，實際上是個作風相當強硬的人，她若不答應，傾多少眾人之力勸告也無效，她若答應了，就是玉皇大帝勒令她罷手也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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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蕓咬咬嘴唇，她骨子裏也是剛硬的，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她打算做最後的努力。
她垂下頭，聲音低落地說道：“姥姥，其實我想讓您參與進來不僅僅因為利益上的關系，更是因為三姨母一家的緣故……”
狄莫蕓說到這兒，偷偷擡眼看向戴老夫人，果然戴老夫人一下子轉頭直盯盯地對上狄莫蕓的眼睛，問道：“和三姐兒有何關系？”
狄莫蕓說道：“姥姥，本來我不想提的，一則是怕您傷心，二則也是心中羞慚，不好意思提起。但事情到這地步，不得不提了。”她咬咬嘴唇，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驟然下跪道：“姥姥，孩兒向您請罪，請姥姥責罰。”說完跪伏在地。
戴老夫人稍有楞怔，也不急著上前攙扶，疑問道：“你有什麽罪？”
狄莫蕓身形不動，臉面幾乎貼著地道：“姥姥，孩兒此前帶著醫者去錦都看望三姨母，本應在那裏小住一段時日，好生照看十表姐和十一表弟，然而病情還未好轉，孩兒就帶著醫者去了別地，沒再回去，如今想來甚是不負責任，也更是辜負姥姥的期望，所以請姥姥懲罰。”
三姨母一家的事是戴老夫人心頭痛，她知道事不關狄莫蕓，但狄莫蕓確實不告而別，即便治不好病，也應照看一番才行，她的行為在戴老夫人眼裏多少覺得為人涼薄，所以多少對她有些不滿的。
但見狄莫蕓自己主動挑破，她神情一動，有些覆雜地看著她，其實她心裏始終認為這個外孫女兒心地終歸是好的。即便有些時候禮數不周全。
她說道：“你確實做事不夠成熟，但錯也不全在你，畢竟病根是三姐兒一家自己落下的。你的醫者治不好她一走了之也是無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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