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毛遂自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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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蕓點點頭道：“是啊，從小跟著我長大，至少十個年頭了，除了我不會有第二個人最了解她了！”言下之意，就是說相沁本事如何只有她最清楚。
眾人都聽出來了這個弦外之音，大姨母問道：“你丫鬟會醫術？”
狄莫蕓不顧狄夫人難看的臉色，點頭回道：“是的，而且醫術不差。”
大家對狄莫蕓的自信既感到意外又感到不解，戴老夫人又問道：“你為何這般肯定？”
狄莫蕓說道：“一年前我朝西北處在大旱之後起了瘟疫，是相沁找到了抑制瘟疫的藥方，才沒有讓瘟疫蔓延，因此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在場的很多男性都是在朝官員，所以他們立馬明白狄莫蕓說的是什麽，大舅出聲道：“你說的瘟疫可是宿州刺史陸望之平定的那場瘟疫？！”
狄莫蕓說道：“正是。”
舅舅們，姨夫們還有幾位表哥們都相互看了一眼，陸望之正因為抗旱救災以及平定瘟疫有功而被升任為少府監。
但他們都清楚旱災再不容易救也是有跡可循的，而瘟疫不一樣，它的不定性因素太大，一旦發生幾乎無法追根求源，以前很多被派下去賑災的官員多半被批為辦事不力而栽在了這件事上！
所以大家都說陸望之很幸運，居然這樣有驚無險地辦好了聖上交代的事，所以朝中有人猜測陸望之是暗中有貴人相助。
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貴人竟然是狄府中的一個小丫鬟，而丫鬟的主人竟然站在了他們面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們有些不相信，大舅質疑道：“先不說你的丫鬟醫術如何，就說宿州在千裏之外，那裏的瘟疫實情你的丫鬟又是如何知曉的？”
狄莫蕓沈默了下，說道：“宿州那邊有我二哥的生意，起瘟疫後，他的夥計也得了瘟疫，二哥知道相沁醫術的，所以他想著不行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把相沁帶過去試試。”
“是這樣嗎？”大舅他們轉頭看向狄夫人求證。
狄夫人心裏有一百個不樂意，但表面還是點頭道：“這話是不假。”
有了狄夫人的肯定，他們眼睛都亮了，尤其是戴老夫人，本就神采奕奕的眼睛更加璀璨奪目，可是她的眼中的希翼之光又漸漸地暗下去了，她道：“算了，老身連他們此刻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給她孩子死馬當活馬醫啊……”
也許戴老夫人的心誠感動了上蒼，福至心靈，她的話音剛落沒多久，就有位奴婢匆匆而來，貼著戴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向戴老夫人遞上了一封信。
戴老夫人趕忙接過信，打開信箋認真地看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在了那封信上，即便戴老夫人不解釋，大家心裏也都猜到了這封信從何而來。
狄夫人最先出聲道：“娘，是三姐來的信嗎？”
戴老夫人看完了信，呼出一聲長嘆道：“你三姐說她們在錦都。”
真是三姐！狄夫人連忙又問道：“那三姐有沒有說他們的近況？”
戴老夫人道：“你三姐說他們聽了柯大人的話，去錦都找柯大人的同袍算算命。或許能算出一條出路。”
算命？！大家都感到意外，但心裏想了想後又都覺得這在情理之中，因為三姨母一家已經感到走投無路，急病亂投醫了！
唉……所有人心裏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戴老夫人皺著眉頭問大姨母道：“你三妹是不是找過你？”
大姨母心裏咯噔一下，低頭道：“不瞞娘，是三妹夫找過我夫君，說想與柯大人見見面，具體何事孩兒並不清楚。”
大姨夫說道：“岳母大人，確實有這麽個事，因為小輩與柯大人平時偶有往來，所以三妹夫找上門來想讓我作為中間人引見一下柯大人，至於他們談了何事，小輩真的不甚清楚。”
戴老夫人道：“老身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不必緊張。”她慢慢轉頭看向狄莫蕓，又看了看狄夫人，突然道：“墨婉，你很想你三姐是嗎，這封信你拿去看看，見字如面！”
狄夫人楞了楞，低頭接過信道：“孩兒明白了。”
戴老夫人大袍一揮，站起身道：“好了，大家都不說這事兒了，該到飯點了，我們吃飯去！”說完率先走出中廳。
……
狄莫蕓跟著狄夫人從戴府走了出來，狄夫人剛才還跟戴家的人微笑著告辭，回頭就拉下臉來不給狄莫蕓好臉色看。
“娘……”狄莫蕓心有戚戚地喚道。
“別叫我娘，我不是你娘！”狄夫人拿話懟完她後便冷著臉率先上了馬車。
“娘，您別生氣了，蕓兒知道三姨母是娘最親的姐妹，所以蕓兒一心為娘著想，想多替姨娘分擔一些，能出十分力氣決不出九分九！”狄莫蕓說道。
狄夫人還未等回到狄府就在馬車上沖狄莫蕓發起了脾氣，她一邊狠戳著狄莫蕓的腦門一邊喋喋不休道：“你怎麽回事你？！你以為你那個相芹真能救得了你三姨母家的不治之癥？！你當你是誰？！你當相芹是誰？！她是華佗再世嗎？她不就給下人們瞧過點小病小災而已，偶然而為之治了一回瘟疫，那不過是僥幸而已，你還真當她是神醫聖手了！”
“娘，您就別戳了，再戳就把腦門戳穿了……”狄莫蕓一邊躲著狄夫人的手一邊揉揉自己腦門小聲嘟囔道：“孩兒都這麽大了，別把我當小孩了！”
狄夫人放下了手，語氣稍微和緩些說道：“你三姨母家孩子的病要是那麽容易能治好，要那麽多經驗老道的禦醫幹嘛？還輪得到你那個毫無資歷的相芹去治？！真是不自量力！”
說完她從袖袍裏拿出戴老夫人給她的那封信看了一會兒，嘆口氣道：“沒想到你姥姥還真動心了！”
“嗯？”狄莫蕓不解地看向狄夫人。
狄夫人道：“你姥姥不願當眾說得太明白，但給我這封信時卻說見字如面，蕓兒，你明白你姥姥的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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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聽出來了這個弦外之音，大姨母問道：“你丫鬟會醫術？”
狄莫蕓不顧狄夫人難看的臉色，點頭回道：“是的，而且醫術不差。”
大家對狄莫蕓的自信既感到意外又感到不解，戴老夫人又問道：“你為何這般肯定？”
狄莫蕓說道：“一年前我朝西北處在大旱之後起了瘟疫，是相沁找到了抑制瘟疫的藥方，才沒有讓瘟疫蔓延，因此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在場的很多男性都是在朝官員，所以他們立馬明白狄莫蕓說的是什麽，大舅出聲道：“你說的瘟疫可是宿州刺史陸望之平定的那場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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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們，姨夫們還有幾位表哥們都相互看了一眼，陸望之正因為抗旱救災以及平定瘟疫有功而被升任為少府監。
但他們都清楚旱災再不容易救也是有跡可循的，而瘟疫不一樣，它的不定性因素太大，一旦發生幾乎無法追根求源，以前很多被派下去賑災的官員多半被批為辦事不力而栽在了這件事上！
所以大家都說陸望之很幸運，居然這樣有驚無險地辦好了聖上交代的事，所以朝中有人猜測陸望之是暗中有貴人相助。
可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貴人竟然是狄府中的一個小丫鬟，而丫鬟的主人竟然站在了他們面前。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們有些不相信，大舅質疑道：“先不說你的丫鬟醫術如何，就說宿州在千裏之外，那裏的瘟疫實情你的丫鬟又是如何知曉的？”
狄莫蕓沈默了下，說道：“宿州那邊有我二哥的生意，起瘟疫後，他的夥計也得了瘟疫，二哥知道相沁醫術的，所以他想著不行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把相沁帶過去試試。”
“是這樣嗎？”大舅他們轉頭看向狄夫人求證。
狄夫人心裏有一百個不樂意，但表面還是點頭道：“這話是不假。”
有了狄夫人的肯定，他們眼睛都亮了，尤其是戴老夫人，本就神采奕奕的眼睛更加璀璨奪目，可是她的眼中的希翼之光又漸漸地暗下去了，她道：“算了，老身連他們此刻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麽給她孩子死馬當活馬醫啊……”
也許戴老夫人的心誠感動了上蒼，福至心靈，她的話音剛落沒多久，就有位奴婢匆匆而來，貼著戴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向戴老夫人遞上了一封信。
戴老夫人趕忙接過信，打開信箋認真地看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在了那封信上，即便戴老夫人不解釋，大家心裏也都猜到了這封信從何而來。
狄夫人最先出聲道：“娘，是三姐來的信嗎？”
戴老夫人看完了信，呼出一聲長嘆道：“你三姐說她們在錦都。”
真是三姐！狄夫人連忙又問道：“那三姐有沒有說他們的近況？”
戴老夫人道：“你三姐說他們聽了柯大人的話，去錦都找柯大人的同袍算算命。或許能算出一條出路。”
算命？！大家都感到意外，但心裏想了想後又都覺得這在情理之中，因為三姨母一家已經感到走投無路，急病亂投醫了！
唉……所有人心裏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戴老夫人皺著眉頭問大姨母道：“你三妹是不是找過你？”
大姨母心裏咯噔一下，低頭道：“不瞞娘，是三妹夫找過我夫君，說想與柯大人見見面，具體何事孩兒並不清楚。”
大姨夫說道：“岳母大人，確實有這麽個事，因為小輩與柯大人平時偶有往來，所以三妹夫找上門來想讓我作為中間人引見一下柯大人，至於他們談了何事，小輩真的不甚清楚。”
戴老夫人道：“老身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不必緊張。”她慢慢轉頭看向狄莫蕓，又看了看狄夫人，突然道：“墨婉，你很想你三姐是嗎，這封信你拿去看看，見字如面！”
狄夫人楞了楞，低頭接過信道：“孩兒明白了。”
戴老夫人大袍一揮，站起身道：“好了，大家都不說這事兒了，該到飯點了，我們吃飯去！”說完率先走出中廳。
……
狄莫蕓跟著狄夫人從戴府走了出來，狄夫人剛才還跟戴家的人微笑著告辭，回頭就拉下臉來不給狄莫蕓好臉色看。
“娘……”狄莫蕓心有戚戚地喚道。
“別叫我娘，我不是你娘！”狄夫人拿話懟完她後便冷著臉率先上了馬車。
“娘，您別生氣了，蕓兒知道三姨母是娘最親的姐妹，所以蕓兒一心為娘著想，想多替姨娘分擔一些，能出十分力氣決不出九分九！”狄莫蕓說道。
狄夫人還未等回到狄府就在馬車上沖狄莫蕓發起了脾氣，她一邊狠戳著狄莫蕓的腦門一邊喋喋不休道：“你怎麽回事你？！你以為你那個相芹真能救得了你三姨母家的不治之癥？！你當你是誰？！你當相芹是誰？！她是華佗再世嗎？她不就給下人們瞧過點小病小災而已，偶然而為之治了一回瘟疫，那不過是僥幸而已，你還真當她是神醫聖手了！”
“娘，您就別戳了，再戳就把腦門戳穿了……”狄莫蕓一邊躲著狄夫人的手一邊揉揉自己腦門小聲嘟囔道：“孩兒都這麽大了，別把我當小孩了！”
狄夫人放下了手，語氣稍微和緩些說道：“你三姨母家孩子的病要是那麽容易能治好，要那麽多經驗老道的禦醫幹嘛？還輪得到你那個毫無資歷的相芹去治？！真是不自量力！”
說完她從袖袍裏拿出戴老夫人給她的那封信看了一會兒，嘆口氣道：“沒想到你姥姥還真動心了！”
“嗯？”狄莫蕓不解地看向狄夫人。
狄夫人道：“你姥姥不願當眾說得太明白，但給我這封信時卻說見字如面，蕓兒，你明白你姥姥的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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