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門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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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沁一驚，忙不安地看向狄莫蕓。狄莫蕓笑著點頭，說道：“相沁，你出去吧。”
相沁這才躬身以標準的儀態退去。
狄夫人見相沁走後，很不滿地說道：“我真是看不慣相沁這丫頭，真不知道你看中她哪點，非得留她在身邊！”
狄莫蕓詢問道：“娘，您看不慣相沁哪點？”
狄夫人一時語塞，最後悻悻道：“反正就是看不慣她一臉狐貍精的樣！”
狄莫蕓感到好笑，說道：“娘，丫鬟長得漂亮不是她的錯。”
狄夫人回道：“可在你身邊長成這樣就是她的錯！”
狄莫蕓有些無奈，叫道：“娘……”
狄夫人見狄莫蕓如此撒嬌了，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說她了還不行嗎！蕓兒，我們就說你的事吧！”說到這，狄夫人滿臉嚴肅，正視著狄莫蕓。
狄莫蕓楞住。
狄夫人握住狄莫蕓的手，說道：“娘回來的這一路想了很多，結果發現是娘耽誤了你的病，如果我們不這樣傻等著大夫上門來看，而是早早地出門求醫，說不定現在你早就被治好了！是娘對不起你啊！”說到這兒，淚如斷線的珠粒滾滾而下。
狄莫蕓連忙搖頭，說道：“娘，您沒有對不起我。說真的，孩兒覺得自己這樣子挺好的！”
狄夫人亦搖頭道：“不，那是你還不懂得這世間對女人有多殘酷！男人可以不講究外在，但女人不行。女人的樣貌比女人的命要重要！”
狄莫蕓不說話了，因為無話可說。
狄夫人擡起玉指擦拭著淚珠，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娘想好了，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咱們出去治病去。娘不信了，天下如此之大，還找不到能治好我女兒病的人嗎？！”
狄莫蕓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太敢相信所聽到的話，她重覆了一遍道：“咱們出去治病？”
狄夫人咬嘴點頭。
狄莫蕓說道：“使不得啊，娘！”
狄夫人不解道：“怎麽使不得了？除了我還能有誰帶你去看病？”
狄莫蕓道：“娘，您得留在府內主持中饋啊！您若是走了，府內的事誰管？”
狄夫人嘆道：“蕓兒啊，你以為娘傻呀？連這點都沒有想到嗎？我一個深閨婦人，本應該安分守己地待在府裏相夫教子。可如今你父出征在外，而你的病卻又遲遲不見好，當娘的心裏急啊！眼看你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卻總是覓不得良婿，我這當娘的更是心急如焚啊！所以娘也不管了，管什麽三從四德，管什麽大小庶務，治好你的病才是最要緊的，才是眼下當務之急要解決的事情！”
狄夫人的眼神越發堅定。
狄莫蕓心中感動於母親的上心，她慢條斯理地說道：“娘，我們家裏雖然人丁單薄，父親和大哥又都去鎮守邊疆了。可您忘了，我們家中還有二哥在啊！二哥已經長大了，已經在外面闖蕩好幾年了。他可以帶我出去看病啊！正好二哥出門做生意，常常走南闖北，一定見識了不少人，說不定對我看病一事有很大的益處呢！”
狄夫人沈默，她不是忘了，而是有意地忽略了狄英遙，不是她對狄英遙心存芥蒂，而是作為母親的天性使然，無論把女兒交付給誰都會有那麽一絲不放心。
狄莫蕓非常理解狄夫人的心理，只是狄莫蕓的心裏有她自己的小九九，她想趁此次出行的機會，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她一直想要的資源，比如什麽金屬礦物質呀，什麽石油呀，哪怕沼澤都是好的！
狄莫蕓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激動，采用激將法對狄夫人說道：“娘，你看啊，二哥對您越來越親近了。無論出門做什麽事都會主動跟您匯報，可見二哥打心眼裏把您當做至親看待了！您要是真那麽做，就不怕傷了二哥的心嗎？”
狄夫人扯扯嘴角，張口道：“蕓兒，娘不是那個意思……”
“孩兒知道娘是無意的，但娘再細想想，出門走四方一般是男子行為，您這般貿然行此事是否違背了婦人之道？尤其家裏還有成年男丁在，豈不是更有些不合規矩？！”
狄夫人回道：“你也知道規矩？！你作為官家小姐，也不應該出遠門呀！”
狄莫蕓早已料到，笑道：“娘，孩兒想和您說些耳語話。”說罷，附向狄夫人耳側說了幾句話。
狄夫人聽完，心中猶疑不定，說道：“這樣做好嗎？”
狄莫蕓說道：“娘，這已是女兒能想到的萬全之策了！”
狄夫人搖頭道：“可這還是有幾分風險，畢竟紙包不住火的啊！”
狄莫蕓撒嬌道：“娘，您就答應孩兒了吧！就算日後真的被拆穿了，也沒有證據在啊，到時候我們抵死不承認不就好了嘛！”
狄夫人嘆道：“蕓兒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說完後考慮了一刻鐘，也確實想不到更好的上策，只得說道：“這樣吧，這事兒缺你二哥不行，這事得先問你二哥，要是你二哥同意了，那我也同意！”
狄莫蕓喜出望外，韜光養晦了這麽多年，等的就是今日的契機！
她雀躍道：“娘，說好了，不許反悔！”
“嗯……我此時就有點反悔了！”狄夫人對狄莫蕓打趣道。
“娘！”狄莫蕓扁扁嘴巴，表現出無辜委屈狀。
狄夫人“噗嗤”一聲樂了，說道：“好啦，真拿你這個小鬼頭沒辦法！快回去好好想想怎麽說服你二哥吧！”
狄莫蕓立刻眉開眼笑道：“那娘好好歇息歇息，不要跟外面那幫長舌婦們計較！孩兒就先回去了。”
狄夫人微笑著下意識地點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麽，連忙叫住正往後退走的狄莫蕓道：“對了，可別忘了你的功課！”
狄莫蕓立即頭大如鬥，本以為母親已經忘卻這事兒了，結果還是沒放過她。她強扯著笑，說道：“自然不會忘！”可她心道：回頭趕緊打《女訓》小紙條，省得以後母親和先生搞突擊檢查！
狄莫蕓出了大廳，就看見一直在外等候的相沁，見她神情不安的模樣，笑著安慰道：“別怕，沒事了。”
相沁這才放心的點頭，默默地跟在狄莫蕓身後，主仆二人回到狄莫蕓的閨房時，相沁才敢說心裏話，她怯生生道：“小姐，夫人是不是想把奴婢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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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沁一驚，忙不安地看向狄莫蕓。狄莫蕓笑著點頭，說道：“相沁，你出去吧。”
相沁這才躬身以標準的儀態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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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蕓詢問道：“娘，您看不慣相沁哪點？”
狄夫人一時語塞，最後悻悻道：“反正就是看不慣她一臉狐貍精的樣！”
狄莫蕓感到好笑，說道：“娘，丫鬟長得漂亮不是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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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蕓有些無奈，叫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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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蕓楞住。
狄夫人握住狄莫蕓的手，說道：“娘回來的這一路想了很多，結果發現是娘耽誤了你的病，如果我們不這樣傻等著大夫上門來看，而是早早地出門求醫，說不定現在你早就被治好了！是娘對不起你啊！”說到這兒，淚如斷線的珠粒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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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亦搖頭道：“不，那是你還不懂得這世間對女人有多殘酷！男人可以不講究外在，但女人不行。女人的樣貌比女人的命要重要！”
狄莫蕓不說話了，因為無話可說。
狄夫人擡起玉指擦拭著淚珠，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說道：“娘想好了，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咱們出去治病去。娘不信了，天下如此之大，還找不到能治好我女兒病的人嗎？！”
狄莫蕓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太敢相信所聽到的話，她重覆了一遍道：“咱們出去治病？”
狄夫人咬嘴點頭。
狄莫蕓說道：“使不得啊，娘！”
狄夫人不解道：“怎麽使不得了？除了我還能有誰帶你去看病？”
狄莫蕓道：“娘，您得留在府內主持中饋啊！您若是走了，府內的事誰管？”
狄夫人嘆道：“蕓兒啊，你以為娘傻呀？連這點都沒有想到嗎？我一個深閨婦人，本應該安分守己地待在府裏相夫教子。可如今你父出征在外，而你的病卻又遲遲不見好，當娘的心裏急啊！眼看你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卻總是覓不得良婿，我這當娘的更是心急如焚啊！所以娘也不管了，管什麽三從四德，管什麽大小庶務，治好你的病才是最要緊的，才是眼下當務之急要解決的事情！”
狄夫人的眼神越發堅定。
狄莫蕓心中感動於母親的上心，她慢條斯理地說道：“娘，我們家裏雖然人丁單薄，父親和大哥又都去鎮守邊疆了。可您忘了，我們家中還有二哥在啊！二哥已經長大了，已經在外面闖蕩好幾年了。他可以帶我出去看病啊！正好二哥出門做生意，常常走南闖北，一定見識了不少人，說不定對我看病一事有很大的益處呢！”
狄夫人沈默，她不是忘了，而是有意地忽略了狄英遙，不是她對狄英遙心存芥蒂，而是作為母親的天性使然，無論把女兒交付給誰都會有那麽一絲不放心。
狄莫蕓非常理解狄夫人的心理，只是狄莫蕓的心裏有她自己的小九九，她想趁此次出行的機會，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她一直想要的資源，比如什麽金屬礦物質呀，什麽石油呀，哪怕沼澤都是好的！
狄莫蕓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激動，采用激將法對狄夫人說道：“娘，你看啊，二哥對您越來越親近了。無論出門做什麽事都會主動跟您匯報，可見二哥打心眼裏把您當做至親看待了！您要是真那麽做，就不怕傷了二哥的心嗎？”
狄夫人扯扯嘴角，張口道：“蕓兒，娘不是那個意思……”
“孩兒知道娘是無意的，但娘再細想想，出門走四方一般是男子行為，您這般貿然行此事是否違背了婦人之道？尤其家裏還有成年男丁在，豈不是更有些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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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莫蕓早已料到，笑道：“娘，孩兒想和您說些耳語話。”說罷，附向狄夫人耳側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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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嘆道：“蕓兒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說完後考慮了一刻鐘，也確實想不到更好的上策，只得說道：“這樣吧，這事兒缺你二哥不行，這事得先問你二哥，要是你二哥同意了，那我也同意！”
狄莫蕓喜出望外，韜光養晦了這麽多年，等的就是今日的契機！
她雀躍道：“娘，說好了，不許反悔！”
“嗯……我此時就有點反悔了！”狄夫人對狄莫蕓打趣道。
“娘！”狄莫蕓扁扁嘴巴，表現出無辜委屈狀。
狄夫人“噗嗤”一聲樂了，說道：“好啦，真拿你這個小鬼頭沒辦法！快回去好好想想怎麽說服你二哥吧！”
狄莫蕓立刻眉開眼笑道：“那娘好好歇息歇息，不要跟外面那幫長舌婦們計較！孩兒就先回去了。”
狄夫人微笑著下意識地點頭，然後又想到了什麽，連忙叫住正往後退走的狄莫蕓道：“對了，可別忘了你的功課！”
狄莫蕓立即頭大如鬥，本以為母親已經忘卻這事兒了，結果還是沒放過她。她強扯著笑，說道：“自然不會忘！”可她心道：回頭趕緊打《女訓》小紙條，省得以後母親和先生搞突擊檢查！
狄莫蕓出了大廳，就看見一直在外等候的相沁，見她神情不安的模樣，笑著安慰道：“別怕，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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