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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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放榜當天, 正好趕上周六。
初音一起床就開始在手機上刷本省的放榜通知，一直到下午三點，查詢通道才顯示開放。
三點十分, 初音他們班級群裏, 開始瘋狂刷消息，“學神江星辰, 遭遇考試滑鐵盧。”
那人還貼出了查分的電腦截圖, 很多人表示不信，說造假，又有很多人說是真的。
初音手心盡是汗, 她想打電話向江星辰求證消息的真假，又怕他真的沒考好。
就這麽煎熬了五分鐘, 手機忽然來了電話。
來電人：江星辰。
初音在褲縫上擦了擦汗, 滑了接聽鍵。
少年的聲音在聽筒裏也格外好聽, 初音吞了吞嗓子說：“高考分數可以查了……”
“嗯, 我知道，已經查過了。”
電話那端的聲有點空曠而寂寥，初音的心一下糾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 半天才憋了安慰他的話來, 可是哭腔有點忍不住：“要是……要是你考得不那麽理想沒關系, 還可以覆讀一年, 好多覆讀的人第二年都考得非常好的。”
江星辰先是楞了一瞬，接著笑了, “誰告訴你，哥哥考得不好了？”
初音哽了一瞬：“我在班級群裏看到你成績了，304分……”
江星辰嘆了口氣說：“假消息。”
“嗯？”初音又急又喜, 一時沒憋住，眼淚一下落到了下來，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江星辰：“我現在正好在你家樓下了，出來，當面查給你看。”
聞言，她快步走到房間去，透過敞開的玻璃窗往下看——
清俊的少年正倚自行車朝她招手：“把眼淚擦擦，醜死了。”
初音聞言胡亂抹了把臉，匆匆換了鞋子到樓下去。
江星辰當她的面，又查了一遍分：語數英總分435，理化雙A+。
“這分是高還是不高啊？”初音問。
江星辰笑：“去年清華的錄取線是415分。”
那江星辰不是等於超了清華線20分麽！
初音把他手機接過來，又看了兩遍，確認無誤後，一下蹦了起來。
她蹦得太用力，腳有點疼。
江星辰無奈地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去把你車騎來，帶你出去玩。”
初音又跑回樓上去拿鑰匙。
再回來，少年已經跨上車在前面走了。
初音猛蹬兩下追上去，問：“去哪裏啊？”
江星辰視線目視前方，“秦讓家。”
N市臨江的獨棟大別墅，初音跟江星辰去過幾次，豪得不像話。
初音想起來韓綿今天一早出去還沒回來，問：“我姐是不是也在秦讓家？”
“嗯。”
“那他們考的好嗎？”初音覺得韓綿和秦讓挺配，所以才這麽好奇。
“那你得問他們。”
“小氣……”初音撇嘴。
剛好碰著紅燈，江星辰轉臉，看到小姑娘鼓著個腮幫子，忽然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姐考得很好，秦讓也不用擔心，所以……你只需要擔心哥哥我就行了。”
“……”
到了秦讓家，江星辰的那些發小們也都在。初音跟著江星辰後面，挨個喊哥，乖巧得像個小兔子。
秦讓正抱著燒烤架子往外搬，韓綿站在一旁拿著竹簽串肉。
初音洗了手，出來幫韓綿一起弄。
不一會兒，幾個少爺找了頂帳篷在草地上支開，鉆進去打牌。
秦讓扯著嗓子罵：“一個個禽獸都不幹活，盡知道玩，一會兒都別吃。”
裏面的人嗤了一聲：“你不就端個架子，都是初音妹妹和韓綿在幹活。”
“就是。”
媽的，就是韓綿幹活才生氣。
韓綿是伺候這幫禽獸的嗎？
秦讓一把收了初音和韓綿手裏的簽子，摘了拖鞋作勢要往帳篷裏扔，被韓綿拉住了胳膊。
他家小青梅的手嫩得跟豆腐似的，秦讓一秒就消了氣。
韓綿松開他，笑了一瞬，“你也去打牌。”
“那不行。”秦讓擼了袖子，笑瞇瞇地把簽子插回到一旁的杯子裏。
初音看到他的胳膊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小片紋身，紋身的花紋有些奇怪，像是牙印。
秦讓見初音盯著那紋身看，忽然眨了眨桃花眼湊過來，邪氣十足地笑：“小初音，你知道哥哥這紋的是啥不？”
初音搖頭，她眼睛都被秦讓晃花了。
秦讓嘚瑟地晃了晃胳膊道：“這叫作……愛的印記！”
他說完，邊上的韓綿忽的紅了臉，那是她之前咬他的牙印，秦讓神經病去弄了個紋身。
秦讓的騷話，成功引起了帳篷裏面人的註意，“嘖，辰哥，秦讓在調戲你家小初音，不管管？”
江星辰踢了踢對面的李燁說：“你輸的最多，出去換下我家小孩，錢不用給了。”
李燁丟了牌，認命出去換了初音。
不一會兒，小姑娘進來。
江星辰往邊上挪挪，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了她。
初音不會摜蛋，不會鬥地主，也不會上分。
眾人急：“你會啥？”
初音紅著臉說：“小貓釣魚。”
江星辰飛快地把牌洗了一遍，一人面前分了一堆，“我也喜歡小貓釣魚。”
“……”
於是，一眾少年都被迫玩起了幼稚的卡牌游戲。
初音手氣好，一連摸了兩個鉤子，收了好多牌，贏了。
江星辰算完了牌，踢了踢眾人說：“別廢話，趕快給錢。”
很快，初音面前多了一堆毛爺爺，笑得眉眼彎彎。
江星辰洗牌——
邊上宋業撇撇嘴，“我就納悶了，八張鉤子，怎麽我他媽一個鉤子也沒瞧見。”
江星辰挑眉，把壓在腿下面的六張鉤子抽出來，光明正大地和在一堆牌裏洗了。
眾人：“……”
臥槽！江星辰有六個鉤子，剛剛幹嘛不拿出來。
再看看初音，眾人選擇性地閉嘴了。
算了，江星辰在護犢子。
又玩了幾局，秦讓喊他們出去燒烤。
初音低頭算了算，面前至少有小千把塊錢，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邊上的江星辰：“這錢怎麽辦？要不要還給他們？”
江星辰笑著在她頭頂揉了一把，“他們不缺錢，你留著買冰淇淋吃。”
“……”
金屬架子裏已經放好了點燃的炭，淡青色的煙騰起來，一串串的肉被放上去，不一會兒香味飄了出來。
韓綿站在那裏看火，秦讓上樓抱了一沓啤酒下來，一人發了一瓶。
江星辰看了眼初音手裏的啤酒皺了下眉：“秦讓，你家窮的連可樂也沒有？”
秦讓從架子上拿過一串雞翅，咬了一大口，“燒烤配酒，天長地久。”
江星辰勾唇，皮笑肉不笑，轉臉掀了易拉罐的蓋子，塞進韓綿手裏：“學委你考了高分，恭喜，恭喜，來走一個。”
秦讓神經突突直跳，他飛快走過去，一把將那綠色的罐子奪了下來，一口氣幹了：“女生不能喝酒，我去給你們拿可樂。”
江星辰把手抄進口袋裏，挑眉笑：“哎？你剛不說燒烤配酒的嗎？”
秦讓“咚”一下把手裏的易拉罐砸進旁邊的垃圾桶裏，說：“我剛放屁的不行啊。”說完，他幾步走到裏面去，再回來手裏多了兩罐可樂。
初音拿了大盤子，把烤好的肉送到早前準備好的桌子上去。
眾人紛紛舉酒慶祝高考結束。
不知誰開的頭，他們開始談論高考成績，韓綿的分夠上北大，江星辰的分夠上清華，他們這幫學渣即將各奔天涯。
李燁和江星辰碰了下杯，問：“辰哥準備填清華哪個專業啊？”
江星辰把一串雞翅撒好了孜然，垂眉放進初音碗裏：“不填清華，填D大。”
李燁：“我擦，清華甩D大好幾條街，跑那幹嘛？”
江星辰灌了一大口酒，說：“我樂意，你管我？”
李燁：“……”
初音咬了口肉，偷偷瞥了眼江星辰，心臟怦怦直跳。
只有她知道江星辰為什麽要填D大。
半晌，眾人都有些微醺，指了指初音，問：“初音妹子，以後打算去哪裏？哥哥們罩著你呀。”
初音舔舔唇，嘿嘿笑：“我還沒想好。”
江星辰伸手在她頭上摁了一瞬，很輕地笑了一瞬。
初音頭偷偷朝他眨了眨眼，這是她和江星辰的秘密嘛，她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江風很舒服，一群人吃完了燒烤，歇息夠了，結著隊到外面的去吹風。
沿江的大堤上有很多夜跑的人。
很快，一群少年也跟著跑了起來。
初音跟著江星辰後面，他的腿長，初音不得不以一個略快的速度追著他跑，不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
江星辰索性停下來，陪她在那堤岸上慢慢走。江岸上種了許多的繡球花，被不甚明亮的路燈照著，泛著紫瑩瑩的光，風中有股很淡的香味。
初音走了幾步，忽然問：“你不去清華會不會後悔？”
江星辰笑，“哥哥不是怕你考不上嗎？”
初音低頭默不作聲地踢飛了一粒小石子，說：“可你可以選清華最好的專業啊……”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為了她好像有點不值得吧。
江星辰看出小姑娘在自責，換了懶散而輕松的語氣，說：“算了和你說實話，哥哥不去清華是因為北京春天風大，對皮膚不好。”
“……”這聽起來蠻像他能幹出的事，初音嘴角勾了勾。
江岸上風將她的劉海吹著往後飛。
初音想，她一定要好好努力，勇敢地向著她的星星奔去。
秦讓和韓綿是最後出門的，江風有些冷，韓綿打了個噴嚏，秦讓把帶出來的外套給她披了，問：“你要填北大啊？”
“嗯。”
秦讓打了個響指，道：“要不我也填北京去？”
韓綿垂眉，“你分數夠？”
秦讓笑：“不夠，我家有錢啊。”
“北大也不差錢。”
秦讓撇嘴，“誰說要去北大了，我就不能讓我爸去北京其他學校捐個圖書館啊。”
“……”
作者有話要說：
顧子行：辰哥，你打牌作弊，心不會疼嗎？
辰哥：我樂意，你管？
顧子行：嘖，錢都輸了，還嘴硬。
辰哥：初音和我結婚後，這就是夫妻共同財產。
顧子行：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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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十分, 初音他們班級群裏, 開始瘋狂刷消息，“學神江星辰, 遭遇考試滑鐵盧。”
那人還貼出了查分的電腦截圖, 很多人表示不信，說造假，又有很多人說是真的。
初音手心盡是汗, 她想打電話向江星辰求證消息的真假，又怕他真的沒考好。
就這麽煎熬了五分鐘, 手機忽然來了電話。
來電人：江星辰。
初音在褲縫上擦了擦汗, 滑了接聽鍵。
少年的聲音在聽筒裏也格外好聽, 初音吞了吞嗓子說：“高考分數可以查了……”
“嗯, 我知道，已經查過了。”
電話那端的聲有點空曠而寂寥，初音的心一下糾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 半天才憋了安慰他的話來, 可是哭腔有點忍不住：“要是……要是你考得不那麽理想沒關系, 還可以覆讀一年, 好多覆讀的人第二年都考得非常好的。”
江星辰先是楞了一瞬，接著笑了, “誰告訴你，哥哥考得不好了？”
初音哽了一瞬：“我在班級群裏看到你成績了，304分……”
江星辰嘆了口氣說：“假消息。”
“嗯？”初音又急又喜, 一時沒憋住，眼淚一下落到了下來，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江星辰：“我現在正好在你家樓下了，出來，當面查給你看。”
聞言，她快步走到房間去，透過敞開的玻璃窗往下看——
清俊的少年正倚自行車朝她招手：“把眼淚擦擦，醜死了。”
初音聞言胡亂抹了把臉，匆匆換了鞋子到樓下去。
江星辰當她的面，又查了一遍分：語數英總分435，理化雙A+。
“這分是高還是不高啊？”初音問。
江星辰笑：“去年清華的錄取線是415分。”
那江星辰不是等於超了清華線20分麽！
初音把他手機接過來，又看了兩遍，確認無誤後，一下蹦了起來。
她蹦得太用力，腳有點疼。
江星辰無奈地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去把你車騎來，帶你出去玩。”
初音又跑回樓上去拿鑰匙。
再回來，少年已經跨上車在前面走了。
初音猛蹬兩下追上去，問：“去哪裏啊？”
江星辰視線目視前方，“秦讓家。”
N市臨江的獨棟大別墅，初音跟江星辰去過幾次，豪得不像話。
初音想起來韓綿今天一早出去還沒回來，問：“我姐是不是也在秦讓家？”
“嗯。”
“那他們考的好嗎？”初音覺得韓綿和秦讓挺配，所以才這麽好奇。
“那你得問他們。”
“小氣……”初音撇嘴。
剛好碰著紅燈，江星辰轉臉，看到小姑娘鼓著個腮幫子，忽然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姐考得很好，秦讓也不用擔心，所以……你只需要擔心哥哥我就行了。”
“……”
到了秦讓家，江星辰的那些發小們也都在。初音跟著江星辰後面，挨個喊哥，乖巧得像個小兔子。
秦讓正抱著燒烤架子往外搬，韓綿站在一旁拿著竹簽串肉。
初音洗了手，出來幫韓綿一起弄。
不一會兒，幾個少爺找了頂帳篷在草地上支開，鉆進去打牌。
秦讓扯著嗓子罵：“一個個禽獸都不幹活，盡知道玩，一會兒都別吃。”
裏面的人嗤了一聲：“你不就端個架子，都是初音妹妹和韓綿在幹活。”
“就是。”
媽的，就是韓綿幹活才生氣。
韓綿是伺候這幫禽獸的嗎？
秦讓一把收了初音和韓綿手裏的簽子，摘了拖鞋作勢要往帳篷裏扔，被韓綿拉住了胳膊。
他家小青梅的手嫩得跟豆腐似的，秦讓一秒就消了氣。
韓綿松開他，笑了一瞬，“你也去打牌。”
“那不行。”秦讓擼了袖子，笑瞇瞇地把簽子插回到一旁的杯子裏。
初音看到他的胳膊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小片紋身，紋身的花紋有些奇怪，像是牙印。
秦讓見初音盯著那紋身看，忽然眨了眨桃花眼湊過來，邪氣十足地笑：“小初音，你知道哥哥這紋的是啥不？”
初音搖頭，她眼睛都被秦讓晃花了。
秦讓嘚瑟地晃了晃胳膊道：“這叫作……愛的印記！”
他說完，邊上的韓綿忽的紅了臉，那是她之前咬他的牙印，秦讓神經病去弄了個紋身。
秦讓的騷話，成功引起了帳篷裏面人的註意，“嘖，辰哥，秦讓在調戲你家小初音，不管管？”
江星辰踢了踢對面的李燁說：“你輸的最多，出去換下我家小孩，錢不用給了。”
李燁丟了牌，認命出去換了初音。
不一會兒，小姑娘進來。
江星辰往邊上挪挪，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了她。
初音不會摜蛋，不會鬥地主，也不會上分。
眾人急：“你會啥？”
初音紅著臉說：“小貓釣魚。”
江星辰飛快地把牌洗了一遍，一人面前分了一堆，“我也喜歡小貓釣魚。”
“……”
於是，一眾少年都被迫玩起了幼稚的卡牌游戲。
初音手氣好，一連摸了兩個鉤子，收了好多牌，贏了。
江星辰算完了牌，踢了踢眾人說：“別廢話，趕快給錢。”
很快，初音面前多了一堆毛爺爺，笑得眉眼彎彎。
江星辰洗牌——
邊上宋業撇撇嘴，“我就納悶了，八張鉤子，怎麽我他媽一個鉤子也沒瞧見。”
江星辰挑眉，把壓在腿下面的六張鉤子抽出來，光明正大地和在一堆牌裏洗了。
眾人：“……”
臥槽！江星辰有六個鉤子，剛剛幹嘛不拿出來。
再看看初音，眾人選擇性地閉嘴了。
算了，江星辰在護犢子。
又玩了幾局，秦讓喊他們出去燒烤。
初音低頭算了算，面前至少有小千把塊錢，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問邊上的江星辰：“這錢怎麽辦？要不要還給他們？”
江星辰笑著在她頭頂揉了一把，“他們不缺錢，你留著買冰淇淋吃。”
“……”
金屬架子裏已經放好了點燃的炭，淡青色的煙騰起來，一串串的肉被放上去，不一會兒香味飄了出來。
韓綿站在那裏看火，秦讓上樓抱了一沓啤酒下來，一人發了一瓶。
江星辰看了眼初音手裏的啤酒皺了下眉：“秦讓，你家窮的連可樂也沒有？”
秦讓從架子上拿過一串雞翅，咬了一大口，“燒烤配酒，天長地久。”
江星辰勾唇，皮笑肉不笑，轉臉掀了易拉罐的蓋子，塞進韓綿手裏：“學委你考了高分，恭喜，恭喜，來走一個。”
秦讓神經突突直跳，他飛快走過去，一把將那綠色的罐子奪了下來，一口氣幹了：“女生不能喝酒，我去給你們拿可樂。”
江星辰把手抄進口袋裏，挑眉笑：“哎？你剛不說燒烤配酒的嗎？”
秦讓“咚”一下把手裏的易拉罐砸進旁邊的垃圾桶裏，說：“我剛放屁的不行啊。”說完，他幾步走到裏面去，再回來手裏多了兩罐可樂。
初音拿了大盤子，把烤好的肉送到早前準備好的桌子上去。
眾人紛紛舉酒慶祝高考結束。
不知誰開的頭，他們開始談論高考成績，韓綿的分夠上北大，江星辰的分夠上清華，他們這幫學渣即將各奔天涯。
李燁和江星辰碰了下杯，問：“辰哥準備填清華哪個專業啊？”
江星辰把一串雞翅撒好了孜然，垂眉放進初音碗裏：“不填清華，填D大。”
李燁：“我擦，清華甩D大好幾條街，跑那幹嘛？”
江星辰灌了一大口酒，說：“我樂意，你管我？”
李燁：“……”
初音咬了口肉，偷偷瞥了眼江星辰，心臟怦怦直跳。
只有她知道江星辰為什麽要填D大。
半晌，眾人都有些微醺，指了指初音，問：“初音妹子，以後打算去哪裏？哥哥們罩著你呀。”
初音舔舔唇，嘿嘿笑：“我還沒想好。”
江星辰伸手在她頭上摁了一瞬，很輕地笑了一瞬。
初音頭偷偷朝他眨了眨眼，這是她和江星辰的秘密嘛，她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江風很舒服，一群人吃完了燒烤，歇息夠了，結著隊到外面的去吹風。
沿江的大堤上有很多夜跑的人。
很快，一群少年也跟著跑了起來。
初音跟著江星辰後面，他的腿長，初音不得不以一個略快的速度追著他跑，不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
江星辰索性停下來，陪她在那堤岸上慢慢走。江岸上種了許多的繡球花，被不甚明亮的路燈照著，泛著紫瑩瑩的光，風中有股很淡的香味。
初音走了幾步，忽然問：“你不去清華會不會後悔？”
江星辰笑，“哥哥不是怕你考不上嗎？”
初音低頭默不作聲地踢飛了一粒小石子，說：“可你可以選清華最好的專業啊……”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為了她好像有點不值得吧。
江星辰看出小姑娘在自責，換了懶散而輕松的語氣，說：“算了和你說實話，哥哥不去清華是因為北京春天風大，對皮膚不好。”
“……”這聽起來蠻像他能幹出的事，初音嘴角勾了勾。
江岸上風將她的劉海吹著往後飛。
初音想，她一定要好好努力，勇敢地向著她的星星奔去。
秦讓和韓綿是最後出門的，江風有些冷，韓綿打了個噴嚏，秦讓把帶出來的外套給她披了，問：“你要填北大啊？”
“嗯。”
秦讓打了個響指，道：“要不我也填北京去？”
韓綿垂眉，“你分數夠？”
秦讓笑：“不夠，我家有錢啊。”
“北大也不差錢。”
秦讓撇嘴，“誰說要去北大了，我就不能讓我爸去北京其他學校捐個圖書館啊。”
“……”
作者有話要說：
顧子行：辰哥，你打牌作弊，心不會疼嗎？
辰哥：我樂意，你管？
顧子行：嘖，錢都輸了，還嘴硬。
辰哥：初音和我結婚後，這就是夫妻共同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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