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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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是結婚的日子。
“怎麽樣？”青蘿穿著一身白無垢站在他的面前,說道。
“很漂亮。”沖田楞了半晌,窮盡腦汁,卻也只想出這麽一個形容詞。他穿著背、兩胸、兩袖五個地方繡有自己家族花紋的黑色長和服以及平布斑紋折裙,同時還要穿上同樣有五個家族花紋的外衣,並手持白色扇子,腳穿白色便鞋。
青蘿看了看他，不禁對自己的眼光點了個讚，也沒說什麽,淡淡的笑了笑。
沖田便又像初見她那樣,呆在了原地。
“走吧。”青蘿說道，“你也很好看。”
“真的嗎，”沖田笑了笑，“只要青蘿不嫌棄就好。”
“我自己挑中的你，我為何要嫌棄？”青蘿說道。
兩個人一起朝神殿走去，路上遇到的路人都紛紛對他們表示祝福，而沖田微笑著回禮，青蘿也破天荒的跟著做了。
然後便來到了神殿門口。兩個人收起了表情，端正的走入了神殿。
主祭人是山南，祭事人是近藤勇，媒人由新八自告奮勇，阿光和拂塵坐在兩邊。二青擔當的是司官。
第一步，開場致辭。
“開始了。”二青鞠了一個躬便退到一旁。開始指揮，“請起立。”
於是眾人便站了起來，近藤勇接過大麻，沾過聖水以後便在他們身上招呼了兩下，說道，“願與凈穢，邪惡不沾，圓滿恒長。”
然後他垂手退到一邊，二青說道：“供奉開始。”
青蘿便和沖田一起將準備好的菜肴擺在了神龕之前，雙手合十行禮，由此，供奉之儀也成了。
二青又說道：“祝詞。”
山南走上前去，他說道，“願以心誠，換爾福康。”
眾人聽罷，雙手合十行禮之後，二青拿出之前便準備好的米酒，遞給了近藤勇，近藤勇接過，將酒倒入了酒杯之中，再遞給兩人。
由於是米酒，所以兩人很快便喝完了。
沖田總司有一點緊張，因為接下來是他的誓詞時間了，為此，他想了好久，還專門請教了拂塵，於是在拂塵詭異的笑容之中寫了這麽一段誓詞。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鳳凰自擇良木而棲，鸞鳳自尋良伴和鳴，吾今日與此立誓，上達天聽，下諭地曉，生而何幸，與君相逢，雖韶光不再，歲月催人，時不相離，夢亦不分，山川日月為鑒，親朋好友為證，以兩人之名，立此不言之誓。”
竟然是漢語。
阮青蘿無限撫額中。真是......
還好在這之後，便是供奉神木了，一群人收拾好了自己淩亂的心情，朝神木拜了拜之後，就是向雙方家屬敬酒了。
敬完酒之後，眾人迎來了最為正常的祝詞。
山南在儀式結束之前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將成為人生漫漫旅途中的伴侶。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希望你們倍加珍惜這百年修得的姻緣，我代表眾人祝福你們永結同心，矢志不渝。”
終於結束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然後青蘿脫掉白色禮服，換上繡有吉祥圖案的華麗禮服，顏色為金、銀、紅三色。來到真正的宴會上繼續行禮，微笑，吃東西，吃完之後又換上另一套深色、未婚少女穿的和服。
她發誓自己一生中從未像今天這樣穿過這麽多件和服，然後她決定結婚之後跟沖田的第一條規矩就是以後非正式場合絕對不穿和服。
嘛嘛，然後婚禮就這麽結束了，皆大歡喜。
結完婚之後，一行人便回往京都，近藤勇因為招徠到了伊東甲子太郎，十分滿意，但是土方卻對這個能言善道的人沒什麽好感，一直看不順眼。
“山南兄，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呢？”伊東有時找山南抱怨道。
“相性不合吧。”山南說道，“土方一直是一個比較嚴厲的人。”
“誒，是嘛。”伊東說道，“最近對洋人的東西很感興趣，山南要和我一起去學英語嘛？”
“我...嗯，算了。”山南說道。
“好吧。”伊東聳了聳肩，便沒有再提。
現在已經到了早春時節，山南想起他已經好久沒看到青蘿了，便舉步往青蘿的居所走去。
但是在路途上，他遇到了近藤勇。
“山南。”近藤勇的臉色很不好，他問道，“青蘿，是不是紅蓮之焰中的那個人？”
“......”山南頓住了腳步，說道，“哎呀哎呀，紅蓮之焰的時候，她應該還是個小女孩吧，怎麽可能呢？”
“最好不是。”近藤說完，便徑自走了。
“哈？”青蘿很驚訝的說道，“你說近藤發現我是當年的那個人了？怎麽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山南說道，“但是如果是真的...青蘿，你要小心，他們鏟除異己的手段一向不光明。”
“應該沒事吧。”青蘿說道，“他沒有證據，怎麽能行動呢？”
“他沒有證據，卻有借口。”山南說道，“一旦他行誣陷之實，那麽...”
“到時候再說好了。”青蘿興致勃勃的擺出棋子道，“多日不見，你我要不要來手談一局？”
山南無法，只得與她一起下起棋來。
然而事情還當真如山南所料，二月十三，他跟土方起了爭執，新選組即將將基地遷往西本願寺，而土方堅決不準。就在他與土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近藤來了一句，“去西本願寺吧，這樣就有機會了。”
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土方一眼。
山南的心頓時涼了。
他不敢想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意思，也不願意去想。
回到了居所之後，他擺出一副棋，自己跟自己下著。
自從認識了青蘿之後，他便有了這樣的好習慣，在看不透局勢的時候，像這樣手談一局，便能看清許多之前看不清的迷惑。
一盤棋下完，他心中有了決斷。
二月十四日，他留下了一張‘前往江戶’的紙條，暗自脫離了新選組。
“他果然還是如此做了嗎。”青蘿嘆了一口氣，說道。
“為什麽呢。”沖田低垂著腦袋，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說道，“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因為他與你所看的，總是不一樣的。”青蘿說道，“他這回是抱著必死的信念離開的，你沒看出來嗎？”
“......”沖田必須的看出來了，他捂住臉，“但是，到底為什麽.....”
“他有著他自己的考量吧。”青蘿嘆了一口氣，“他不想背叛你們，但是又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兩相權衡之下.....”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靜靜的看著沖田。
“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嗎？”沖田問道，“你和山南先生的看法，也是一樣的嗎？”
“......我不能完全認同他的想法，”青蘿說道，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卻不可否認，他的想法有一定的可取性。”
“我不明白。”沖田說道。
“那麽你最好也不要明白。”青蘿說道，“因為有時候知道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要去找他了。”沖田說道。
“嗯，去吧。”青蘿點了點頭，說道。
山南最後也沒去成江戶，他走到近江國大津之後，他覺得有些累了，便停下來，坐在居酒屋裏要了一盞茶，一邊喝著一邊看著窗外。
“啊，是沖田啊。”看到了沖田之後，他和煦的向少年揮了揮手，“這邊這邊。”
沖田看到山南之後，握住刀柄的手不禁又緊了緊。他咬著下唇，躊躇半晌，終於還是邁了進去。
“山南先生，”他慘然一笑，說道，“好久不見。”
“是啊，有段日子沒見了，青蘿怎麽樣，還好嗎？”山南微笑著為他倒了一杯茶，就跟以往一樣沒有一點異常。
“先生覺得自己還跑得掉嗎？”沖田看著手中的茶，一股苦澀已然預先在口中蔓延。
“跑什麽的，”山南微笑著說道，“我只是想出來看看外面的風景而已。”
看看這片他深愛的土地，還有他為之奮鬥一生的希望。
“我啊，”他說道，“一開始為了自己而拿刀，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我加入了近藤，成為了你們的同伴，但是時過境遷，那時還合理的想法，這時候就已經行不通了，還真是殘酷啊，對不對？”
“先生.....”沖田的聲音裏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悲傷。
“這麽一想，在最開始的那時候，那家夥便已經看出來了吧，怪不得在下棋的時候讓我輸得那麽慘，看來果然是想在最後一盤好好的贏一局吧。任性的跟個孩子一樣，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山南繼續說道。
“先生....跟我回去吧。”少年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說道。
“是呢，也該回去了。”山南說道。“你和青蘿，一定要幸福啊。”他說道，“也許我所祈願的未來，會由你們來實現吧。”
“我們.....一定會的！”少年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現在哭了，待會可要收起來啊。”山南調侃道。
“就讓我來當先生的介錯人吧。”沖田抹掉了眼淚，堅定的說道。
“好啊。”沒有任何意料之外，山南答應了。
“浮生夢短，光陰最是磨人。”在山南切腹那天，青蘿在家中擺上了一壺酒，嘆道。
“你早已料到他會有這麽一天。”拂塵說道。
“這是他的必經之路。”青蘿說道，“我也無可奈何。人世間的憾事已然太多，也不缺這一件吧。”
“......”拂塵看著青蘿，最後還是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
“我回來了。”沖田的身影出現在玄關，他黯然的說道。
“歡迎回來。”青蘿迎過去說道。“要吃飯嘛？”
“不了，”沖田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好。”青蘿說道，“在你好了之後，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誰知一等就等到了三月十號。
三月十日，新選組決定將基地遷至西本願寺。
也就在這時候，土方和近藤開始行動了。
“有點不對啊。”她停了下來，轉動著自己手裏的毛筆。“一，二，三，四.....呵呵。”
只是在這時候，她的四肢百骸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引力。
途中沖田沒看到青蘿，感覺到了不對。
“近藤先生，可以告訴我，青蘿她在哪嗎？”沖田問道。
“她順著另一條路去。”近藤說道。
“另一條路是哪條路？”沖田不依不饒的問道。
近藤看著沖田，說道，“沖田，有時候人要學會放下。”
沖田秒懂，一股寒意從他心底冒了出來，“近藤先生......是對她做了什麽嗎？”
“她的身份暧昧不明，我不能容許這樣的人出現在你的身邊。”近藤理所當然的說道。
“呵呵，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麽？”沖田笑道，“近藤先生果然是不會懂的啊......對不起，我要去找她。”
“你確定嗎？”近藤勇說道。
“近藤先生，”沖田搖頭道，“我早已沒有生命，她活著，所以我活著。”
“難道她用什麽方法控制了你！”近藤勇大驚失色的說道。
“.....”沖田苦澀的搖了搖頭，“與這無關。”
然後他便在近藤的默許下，往來時的路上跑去。
拜托了，一定要來的及啊！他在心中祈禱著，一定，一定要來的及啊！！
突然受到了引力的牽引，青蘿可謂是腹背受敵，拂塵和二青在她身邊與殺手游鬥，留下她單獨對抗那份引力。
這力量不同尋常，難道是.....千機鎖？！青蘿一楞，卻也不得不承認只有這個可能。
也就在這時，她看到少年正在向她狂奔而來。
但是她卻再也無法拖延了。
“青蘿！”沖田一邊跑，一邊呼喚著她的名字。
青蘿周身浮現出了紫色的光暈，淡淡的看著他靠近。然後，伸出手去——
少年也伸出手——
在指尖將將觸到之時，連同二青還有拂塵一起，青蘿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最後一點沒有交代....明天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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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蘿看了看他，不禁對自己的眼光點了個讚，也沒說什麽,淡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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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青蘿說道，“你也很好看。”
“真的嗎，”沖田笑了笑，“只要青蘿不嫌棄就好。”
“我自己挑中的你，我為何要嫌棄？”青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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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來到了神殿門口。兩個人收起了表情，端正的走入了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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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二青鞠了一個躬便退到一旁。開始指揮，“請起立。”
於是眾人便站了起來，近藤勇接過大麻，沾過聖水以後便在他們身上招呼了兩下，說道，“願與凈穢，邪惡不沾，圓滿恒長。”
然後他垂手退到一邊，二青說道：“供奉開始。”
青蘿便和沖田一起將準備好的菜肴擺在了神龕之前，雙手合十行禮，由此，供奉之儀也成了。
二青又說道：“祝詞。”
山南走上前去，他說道，“願以心誠，換爾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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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米酒，所以兩人很快便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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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鳳凰自擇良木而棲，鸞鳳自尋良伴和鳴，吾今日與此立誓，上達天聽，下諭地曉，生而何幸，與君相逢，雖韶光不再，歲月催人，時不相離，夢亦不分，山川日月為鑒，親朋好友為證，以兩人之名，立此不言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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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在這之後，便是供奉神木了，一群人收拾好了自己淩亂的心情，朝神木拜了拜之後，就是向雙方家屬敬酒了。
敬完酒之後，眾人迎來了最為正常的祝詞。
山南在儀式結束之前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將成為人生漫漫旅途中的伴侶。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希望你們倍加珍惜這百年修得的姻緣，我代表眾人祝福你們永結同心，矢志不渝。”
終於結束了。——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然後青蘿脫掉白色禮服，換上繡有吉祥圖案的華麗禮服，顏色為金、銀、紅三色。來到真正的宴會上繼續行禮，微笑，吃東西，吃完之後又換上另一套深色、未婚少女穿的和服。
她發誓自己一生中從未像今天這樣穿過這麽多件和服，然後她決定結婚之後跟沖田的第一條規矩就是以後非正式場合絕對不穿和服。
嘛嘛，然後婚禮就這麽結束了，皆大歡喜。
結完婚之後，一行人便回往京都，近藤勇因為招徠到了伊東甲子太郎，十分滿意，但是土方卻對這個能言善道的人沒什麽好感，一直看不順眼。
“山南兄，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呢？”伊東有時找山南抱怨道。
“相性不合吧。”山南說道，“土方一直是一個比較嚴厲的人。”
“誒，是嘛。”伊東說道，“最近對洋人的東西很感興趣，山南要和我一起去學英語嘛？”
“我...嗯，算了。”山南說道。
“好吧。”伊東聳了聳肩，便沒有再提。
現在已經到了早春時節，山南想起他已經好久沒看到青蘿了，便舉步往青蘿的居所走去。
但是在路途上，他遇到了近藤勇。
“山南。”近藤勇的臉色很不好，他問道，“青蘿，是不是紅蓮之焰中的那個人？”
“......”山南頓住了腳步，說道，“哎呀哎呀，紅蓮之焰的時候，她應該還是個小女孩吧，怎麽可能呢？”
“最好不是。”近藤說完，便徑自走了。
“哈？”青蘿很驚訝的說道，“你說近藤發現我是當年的那個人了？怎麽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山南說道，“但是如果是真的...青蘿，你要小心，他們鏟除異己的手段一向不光明。”
“應該沒事吧。”青蘿說道，“他沒有證據，怎麽能行動呢？”
“他沒有證據，卻有借口。”山南說道，“一旦他行誣陷之實，那麽...”
“到時候再說好了。”青蘿興致勃勃的擺出棋子道，“多日不見，你我要不要來手談一局？”
山南無法，只得與她一起下起棋來。
然而事情還當真如山南所料，二月十三，他跟土方起了爭執，新選組即將將基地遷往西本願寺，而土方堅決不準。就在他與土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近藤來了一句，“去西本願寺吧，這樣就有機會了。”
說罷，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土方一眼。
山南的心頓時涼了。
他不敢想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意思，也不願意去想。
回到了居所之後，他擺出一副棋，自己跟自己下著。
自從認識了青蘿之後，他便有了這樣的好習慣，在看不透局勢的時候，像這樣手談一局，便能看清許多之前看不清的迷惑。
一盤棋下完，他心中有了決斷。
二月十四日，他留下了一張‘前往江戶’的紙條，暗自脫離了新選組。
“他果然還是如此做了嗎。”青蘿嘆了一口氣，說道。
“為什麽呢。”沖田低垂著腦袋，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說道，“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因為他與你所看的，總是不一樣的。”青蘿說道，“他這回是抱著必死的信念離開的，你沒看出來嗎？”
“......”沖田必須的看出來了，他捂住臉，“但是，到底為什麽.....”
“他有著他自己的考量吧。”青蘿嘆了一口氣，“他不想背叛你們，但是又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兩相權衡之下.....”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靜靜的看著沖田。
“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嗎？”沖田問道，“你和山南先生的看法，也是一樣的嗎？”
“......我不能完全認同他的想法，”青蘿說道，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我卻不可否認，他的想法有一定的可取性。”
“我不明白。”沖田說道。
“那麽你最好也不要明白。”青蘿說道，“因為有時候知道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要去找他了。”沖田說道。
“嗯，去吧。”青蘿點了點頭，說道。
山南最後也沒去成江戶，他走到近江國大津之後，他覺得有些累了，便停下來，坐在居酒屋裏要了一盞茶，一邊喝著一邊看著窗外。
“啊，是沖田啊。”看到了沖田之後，他和煦的向少年揮了揮手，“這邊這邊。”
沖田看到山南之後，握住刀柄的手不禁又緊了緊。他咬著下唇，躊躇半晌，終於還是邁了進去。
“山南先生，”他慘然一笑，說道，“好久不見。”
“是啊，有段日子沒見了，青蘿怎麽樣，還好嗎？”山南微笑著為他倒了一杯茶，就跟以往一樣沒有一點異常。
“先生覺得自己還跑得掉嗎？”沖田看著手中的茶，一股苦澀已然預先在口中蔓延。
“跑什麽的，”山南微笑著說道，“我只是想出來看看外面的風景而已。”
看看這片他深愛的土地，還有他為之奮鬥一生的希望。
“我啊，”他說道，“一開始為了自己而拿刀，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我加入了近藤，成為了你們的同伴，但是時過境遷，那時還合理的想法，這時候就已經行不通了，還真是殘酷啊，對不對？”
“先生.....”沖田的聲音裏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悲傷。
“這麽一想，在最開始的那時候，那家夥便已經看出來了吧，怪不得在下棋的時候讓我輸得那麽慘，看來果然是想在最後一盤好好的贏一局吧。任性的跟個孩子一樣，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山南繼續說道。
“先生....跟我回去吧。”少年拼命忍住眼眶中的淚水，說道。
“是呢，也該回去了。”山南說道。“你和青蘿，一定要幸福啊。”他說道，“也許我所祈願的未來，會由你們來實現吧。”
“我們.....一定會的！”少年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現在哭了，待會可要收起來啊。”山南調侃道。
“就讓我來當先生的介錯人吧。”沖田抹掉了眼淚，堅定的說道。
“好啊。”沒有任何意料之外，山南答應了。
“浮生夢短，光陰最是磨人。”在山南切腹那天，青蘿在家中擺上了一壺酒，嘆道。
“你早已料到他會有這麽一天。”拂塵說道。
“這是他的必經之路。”青蘿說道，“我也無可奈何。人世間的憾事已然太多，也不缺這一件吧。”
“......”拂塵看著青蘿，最後還是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語。
“我回來了。”沖田的身影出現在玄關，他黯然的說道。
“歡迎回來。”青蘿迎過去說道。“要吃飯嘛？”
“不了，”沖田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好。”青蘿說道，“在你好了之後，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誰知一等就等到了三月十號。
三月十日，新選組決定將基地遷至西本願寺。
也就在這時候，土方和近藤開始行動了。
“有點不對啊。”她停了下來，轉動著自己手裏的毛筆。“一，二，三，四.....呵呵。”
只是在這時候，她的四肢百骸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引力。
途中沖田沒看到青蘿，感覺到了不對。
“近藤先生，可以告訴我，青蘿她在哪嗎？”沖田問道。
“她順著另一條路去。”近藤說道。
“另一條路是哪條路？”沖田不依不饒的問道。
近藤看著沖田，說道，“沖田，有時候人要學會放下。”
沖田秒懂，一股寒意從他心底冒了出來，“近藤先生......是對她做了什麽嗎？”
“她的身份暧昧不明，我不能容許這樣的人出現在你的身邊。”近藤理所當然的說道。
“呵呵，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麽？”沖田笑道，“近藤先生果然是不會懂的啊......對不起，我要去找她。”
“你確定嗎？”近藤勇說道。
“近藤先生，”沖田搖頭道，“我早已沒有生命，她活著，所以我活著。”
“難道她用什麽方法控制了你！”近藤勇大驚失色的說道。
“.....”沖田苦澀的搖了搖頭，“與這無關。”
然後他便在近藤的默許下，往來時的路上跑去。
拜托了，一定要來的及啊！他在心中祈禱著，一定，一定要來的及啊！！
突然受到了引力的牽引，青蘿可謂是腹背受敵，拂塵和二青在她身邊與殺手游鬥，留下她單獨對抗那份引力。
這力量不同尋常，難道是.....千機鎖？！青蘿一楞，卻也不得不承認只有這個可能。
也就在這時，她看到少年正在向她狂奔而來。
但是她卻再也無法拖延了。
“青蘿！”沖田一邊跑，一邊呼喚著她的名字。
青蘿周身浮現出了紫色的光暈，淡淡的看著他靠近。然後，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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