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前會，現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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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4-8-20 0:15:22 本章字數:8067
“也不算性情大變。”秦傾嘆息一聲，“只是他以前從來沒用過那種口氣那種態度說話，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我跟別人吃頓飯真的值得他生氣成這個樣子？”
韓澈聞言，頓了頓，輕咳一聲：“這麽說來，其實也就是小事一樁，不算什麽大爭執。”
秦傾當然知道，只是爭執再小，終究也是傷感情的。事情發生到現在，雖然明知道不值得為了那樣的小事起爭執，可是她心裏依舊非常不舒服鋇。
韓澈又陪她說了兩句有的沒的，便走開了，剩下秦傾一個人吃了些東西，便找了個休息室休息去了鎩。
韓澈從秦傾身邊走開，便來到了上官逸身邊，低聲道：“我問過秦傾了，老慕最近情緒是不太對，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翻版蘇晴的緣故。”
上官逸隱隱嘆息一聲，道：“待會兒找他談談。”
韓澈也是正色，“成。”
等瞅到慕秦川跟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打過招呼聊過天後，韓澈便走上前去，“去露臺抽支煙？”
慕秦川瞥他一眼，淡淡一笑，“好啊。”
說完，他回頭看了唐渺渺一眼，“你去吃些東西吧。”
“好。”唐渺渺笑瞇瞇地回答。
韓澈便拖了慕秦川往露臺方向走去，而上官逸已經早一步到達，清場完畢。
慕秦川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有此一出，到了露臺，反倒整個人都輕松起來，有些慵懶地坐在沙發椅裏，也不抽煙，只是靜靜坐著。
“說說吧，怎麽回事？”上官逸開口問道。
慕秦川擡起眼來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勾，“什麽？”
“別裝傻了行不行？”韓澈沒什麽耐性，“老慕，晴晴已經不在七八年了，你認清楚這個事實沒有？”
慕秦川眸色微冷，擡頭看他，“你覺得呢？”
“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韓澈道，“你以為我願意揭你的傷疤？你要是怕傷疤被揭開，那就不要弄一個跟晴晴那麽像的女人帶在身邊！我說你看著她的時候，不覺得難受？”
慕秦川臉上浮起一絲嘲意，“你覺得我會分不清她和晴晴？”
“我管你分得清分不清！我只想提醒你，你已經有秦傾了！那麽好的媳婦兒你不珍惜是要鬧哪樣？”韓澈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她剛才跟我說起你昨晚跟她吵架，眼眶都紅了！也就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把眼淚流下來而已！”
慕秦川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凝。然而片刻之後，他便又冷眼瞥向韓澈，“能不能編得符合人物個性一點？”
這下輪到韓澈微微一僵，然而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是，秦傾是沒哭，可是她堅強，也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傷害她吧？你敢說你跟她吵架沒有那個唐渺渺的原因在裏面？”
慕秦川眸色微微一沈，沒有回答。
韓澈見狀，便愈發理直氣壯，“那個唐渺渺身上的確很有晴晴的影子，你情緒受影響有波動很正常，但你也不能因為跟自己老婆過不去啊？像秦傾這樣的女孩兒已經夠難得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此言一出，慕秦川和上官逸同時看向他，尤其是慕秦川，眸色已經瞬間變得暗沈。
“靠，不是那個意思！”韓澈連忙道，又推了推上官逸，“就是旁觀者，見了秦傾受這種委屈，你不替她感到不值？”
上官逸沈默片刻，才道：“為了一個影子，影響夫妻感情，的確是不值得。”
“聽見沒？”韓澈立刻接口，“如果我不是站在你這邊的，我鐵定叫秦傾跟你離婚算了！”
慕秦川眸色又是一沈，頓了頓，才沈聲道：“昨晚我情緒的確有些不穩定。”
韓澈和上官逸對視一眼，“那現在呢？”
慕秦川擡頭看向他們，“你們真覺得我會分不清晴晴和別的女人？”
上官逸沒有回答，韓澈冷哼一聲，“難說。”
慕秦川淡笑一聲，目光透過玻璃墻落到會場之內，在人群之中尋找著秦傾的身影，“也許以前會，但現在不會。”
目光在會場內逡巡了一圈，他並沒有看見秦傾，便站起身來，“你們慢坐。”
他起身就往會場裏走去，韓澈呆了一會兒，看向上官逸，“你信不？”
“他很少說誠心話。”上官逸捏著酒杯，淡淡道，“不過這一次，我信。”
慕秦川剛一回到會場，原本正在吃東西的唐渺渺立刻就走了過來，“慕先生。”
慕秦川看她一眼，“吃好了嗎？”
唐渺渺立刻笑了起來，“吃好了。”
“再去吃點。”
“哎？”唐渺渺有些愕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慕秦川。
可慕秦川卻已經又徑直往前走去，剩下她一個人錯愕地站在原地。
慕秦川徑直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詢問了一下門口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推開了秦傾所在的那間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裏，秦傾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有些失神地撐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麽。察覺到有人推開門，她才回過神來，往門口看了一眼，目光與慕秦川相視之後，立刻就轉開了頭，看向一旁。
慕秦川走上前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秦傾卻立刻就要站起身，誰知道還沒站直，就已經被他拉住手往後一拖，整個人就跌進了他懷中。
“餵！”秦傾有些惱火，“放開！”
慕秦川手纏在她腰上，自然沒那麽容易放開，兩個人僵直許久，秦傾終於不再掙紮，轉頭與他對視著。
“昨晚我語氣重了些。”慕秦川這才開了口，“還生氣？”
秦傾微微咬住了唇，沒有回答。
慕秦川見她的神情，便微微扣下她的臉上，吻上了她的唇。
秦傾避了一下，沒有避開，便忍不住用手在他腰上掐了起來，誰知道她越掐，慕秦川吻得越用力，到頭來疼的還是她自己。
秦傾終於不再掐他，慕秦川親吻的力道果然就小了一些，抱著她溫柔地親。
秦傾卻趁機一把就推開他，站起身來，“我要陪爸爸回去了。”
說完她就要往外走，慕秦川隨即站起身來，仍舊拉住了她，在她耳邊沈聲道：“等我一起。”
“不行。”秦傾斷然拒絕，“爸爸必須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她就用力甩開他的手，走出了休息室。
外面的人群中，唐渺渺站在一個角落裏，一直看著慕秦川進去的那間休息室。過了好一會兒，那休息室的門才打開了，誰知道出來的卻是一個清新優雅的女孩子。
秦傾，慕秦川的妻子。唐渺渺自然是認得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幾眼，便讓她註意到秦傾臉龐有些泛紅，嘴唇有輕微的紅腫。而後，慕秦川也從那間休息室裏走了出來，嘴角噙了一絲笑意，一雙桃花眼簡直魅力泛濫得動人心魄，而他的目光也一直追隨著秦傾。
那是與他進去之前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所以，聰明人其實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唐渺渺很識趣地站在角落裏沒有出去，一直到秦傾陪著慕培源離場，慕秦川重新開始應酬其他賓客，她才走了出來，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了慕秦川身後。
慕秦川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他徑直上了樓，打開臥室的房門一看，房間裏沒有一絲燈光，開了燈之後，大床上也是空空如也。
很明顯那個小女人還沒有消氣，依舊跑到了客房去睡。
慕秦川便順手又關上了門，走向了客房的方向。
因為今天上班累了一天，明天也要上班，所以秦傾已經睡下並且睡著了。可是突然之間，她卻感覺到身上一重，剛要張口喊，卻已經被一個溫軟的物體堵住。
秦傾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屋子裏也沒有開燈，而她還是很清楚地意識到了現在的情形——有人悄悄摸上了她的床，正在吻她。
秦傾心裏禁不住嘆息了一聲，卻也沒有抗拒。
夫妻之間，偶爾的爭執鬥嘴是免不了的，並且可能經常都會有，其實實在是沒有必要抓著不放的。
兩個人在黑暗中吻了一會兒，秦傾摸到他身上似乎還穿著西裝，便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推開之後，才微喘地開了口：“去洗澡。”
“做完再洗。”慕秦川聲音低沈地回了一句，便又低下來親她。
秦傾這次避開了，“不行，先去洗！”
慕秦川在黑暗裏低笑了一聲，“洗完床上還有人？或者，洗完我還能進到房間？”
秦傾那點小心思被完全地揭穿，頓時有些惱了，擡起頭來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如此一來，慕秦川更是張狂，將她重新壓回床上，直接武力解決。
“明天還要上班！”秦傾忍不住叫道，“都十二點多了！”
慕秦川低頭咬住了她的耳朵，低聲道：“我會盡快——”
……
騙子！到最後秦傾終於得以被放過的時候，腦子裏便只剩了這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第二天早上，秦傾緩緩從慕秦川懷中醒來時，睜開眼睛，便只看見滿室陽光。
滿室陽光？秦傾腦子裏那絲迷糊頓時全都被嚇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手機一看，竟然關機了！她隨即拿起慕秦川的腕表，這一看，眼前頓時一黑——九點半了！
毫無疑問，慕秦川一定又趁她不註意的時候關掉了她的手機，害得她睡過頭！
秦傾一想到這點，立刻抽出枕頭，往還在睡著的慕秦川身上打了一下。
慕秦川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她，“醒了？”
“你又關掉了我手機！”秦傾大怒，“我又遲到啦！”
慕秦川對這回事明顯毫不在乎，重新將她攬進懷中，“我不也遲到了？不如翹班好了——”
翹班？秦傾心裏冷笑，她的確是翹班，可他呢？不過是大老板給自己放半天假而已！
想到這裏，秦傾更是生氣，忍不住手腳並用地開始對他施展暴力。
慕秦川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她的手手腳腳，重新將她圈進懷中，忽然低聲道：“老婆，不如辭職吧？”
秦傾聽得一怔，隨即皺著眉頭看向他，“這個問題我們好像已經討論過了。”
“我知道。”慕秦川的手一點點地撫過她的背，“我知道你想做雜志，我辦一本給你做，從那裏辭職。”
秦傾聽了，只覺得哭笑不得——這叫什麽事？
“為什麽非要我辭職啊？因為郁先生？”秦傾終究還是忍不住，“你到底在吃什麽醋呀？以前誤會他對我有什麽，你吃醋還情有可原，可現在，他分明是對蔚蔚有意思，都成了蔚蔚男朋友了，你幹嘛還要吃醋？”
慕秦川聞言，垂眸看向她，“郁英哲這個人不簡單，我不希望你在他手底下做事。”
當然，更不喜歡你跟他走得太近。
秦傾聞言，驀地睜大了眼睛，“怎麽個不簡單法？他幹了違法亂紀的事，還是有見不得光的生意？”
慕秦川眉心一擰。
秦傾看著他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兩聲，才又將頭貼到了他的胸口，輕聲道：“能在商場上走到這一步的男人，當然不簡單啦。你也不是簡單的人啊，我也常常覺得你讓人捉摸不透。可是這不是讓我辭職的理由呀！我是在《南生》工作，沒錯他是大老板，但我不是在他手底下做事，而且《南生》編采獨立，除了跟他有資金上的關系，其他基本都是無關的。就算我不在他手裏的雜志社工作，我的老板也可能是另一個不簡單的人，難道因此我就不上班了嗎？”
“萬一他別有所圖呢？”慕秦川沈眸看著她，“別忘了你是我老婆。”
秦傾心裏頓時微微一驚，“你是擔心他利用我來對付你？可是我跟他之間，完全沒有涉及你的地方啊！”
慕秦川沈聲道：“你忘了我們已經為他起過不止一次的爭執了？”
秦傾聞言，微微一怔，仔細一想，倒果真如此。可是，這似乎也並不能說明郁英哲別有所圖吧？
秦傾想著，便忍不住看著他笑了起來，“你這麽敏感，到底是因為睿智呢，還是因為小心眼呢？”
出乎意料的是，慕秦川竟然並不在意她說自己小心眼，反而坦然承認，“你可以當我兩者皆有。”
秦傾便有些無語了，可是如果要因為這種捕風捉影的原因離開自己鐘愛的《南生》，她很不甘心。
“要不這樣！”她想了很久，終於道，“我以後都盡量不與他私底下有任何接觸，更不會再單獨跟他見面。以後，一旦你們之間出現了某些利益沖突，我立刻辭職，好不好？”
慕秦川聽了，似乎仍舊不滿意，但其實也知道她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畢竟兩家大型公司之間，有利益沖突是極其常見的事，而她願意為這種沖突辭職，已經算是擺明了立場。
“你自己說的。”慕秦川淡淡道。
“嗯！”秦傾心裏雖然覺得有些不甘，但真到了那個時候，她的身份只怕也只能這樣選擇。
至於往後，再慢慢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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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先森的心意徹底明確，而後秦傾會一點點地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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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傾當然知道，只是爭執再小，終究也是傷感情的。事情發生到現在，雖然明知道不值得為了那樣的小事起爭執，可是她心裏依舊非常不舒服鋇。
韓澈又陪她說了兩句有的沒的，便走開了，剩下秦傾一個人吃了些東西，便找了個休息室休息去了鎩。
韓澈從秦傾身邊走開，便來到了上官逸身邊，低聲道：“我問過秦傾了，老慕最近情緒是不太對，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翻版蘇晴的緣故。”
上官逸隱隱嘆息一聲，道：“待會兒找他談談。”
韓澈也是正色，“成。”
等瞅到慕秦川跟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打過招呼聊過天後，韓澈便走上前去，“去露臺抽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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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回頭看了唐渺渺一眼，“你去吃些東西吧。”
“好。”唐渺渺笑瞇瞇地回答。
韓澈便拖了慕秦川往露臺方向走去，而上官逸已經早一步到達，清場完畢。
慕秦川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有此一出，到了露臺，反倒整個人都輕松起來，有些慵懶地坐在沙發椅裏，也不抽煙，只是靜靜坐著。
“說說吧，怎麽回事？”上官逸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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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韓澈道，“你以為我願意揭你的傷疤？你要是怕傷疤被揭開，那就不要弄一個跟晴晴那麽像的女人帶在身邊！我說你看著她的時候，不覺得難受？”
慕秦川臉上浮起一絲嘲意，“你覺得我會分不清她和晴晴？”
“我管你分得清分不清！我只想提醒你，你已經有秦傾了！那麽好的媳婦兒你不珍惜是要鬧哪樣？”韓澈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你知不知道她剛才跟我說起你昨晚跟她吵架，眼眶都紅了！也就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把眼淚流下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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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秦川眸色微微一沈，沒有回答。
韓澈見狀，便愈發理直氣壯，“那個唐渺渺身上的確很有晴晴的影子，你情緒受影響有波動很正常，但你也不能因為跟自己老婆過不去啊？像秦傾這樣的女孩兒已經夠難得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此言一出，慕秦川和上官逸同時看向他，尤其是慕秦川，眸色已經瞬間變得暗沈。
“靠，不是那個意思！”韓澈連忙道，又推了推上官逸，“就是旁觀者，見了秦傾受這種委屈，你不替她感到不值？”
上官逸沈默片刻，才道：“為了一個影子，影響夫妻感情，的確是不值得。”
“聽見沒？”韓澈立刻接口，“如果我不是站在你這邊的，我鐵定叫秦傾跟你離婚算了！”
慕秦川眸色又是一沈，頓了頓，才沈聲道：“昨晚我情緒的確有些不穩定。”
韓澈和上官逸對視一眼，“那現在呢？”
慕秦川擡頭看向他們，“你們真覺得我會分不清晴晴和別的女人？”
上官逸沒有回答，韓澈冷哼一聲，“難說。”
慕秦川淡笑一聲，目光透過玻璃墻落到會場之內，在人群之中尋找著秦傾的身影，“也許以前會，但現在不會。”
目光在會場內逡巡了一圈，他並沒有看見秦傾，便站起身來，“你們慢坐。”
他起身就往會場裏走去，韓澈呆了一會兒，看向上官逸，“你信不？”
“他很少說誠心話。”上官逸捏著酒杯，淡淡道，“不過這一次，我信。”
慕秦川剛一回到會場，原本正在吃東西的唐渺渺立刻就走了過來，“慕先生。”
慕秦川看她一眼，“吃好了嗎？”
唐渺渺立刻笑了起來，“吃好了。”
“再去吃點。”
“哎？”唐渺渺有些愕然，睜大了眼睛看著慕秦川。
可慕秦川卻已經又徑直往前走去，剩下她一個人錯愕地站在原地。
慕秦川徑直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詢問了一下門口的工作人員，很快就推開了秦傾所在的那間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裏，秦傾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有些失神地撐著下巴，不知在想什麽。察覺到有人推開門，她才回過神來，往門口看了一眼，目光與慕秦川相視之後，立刻就轉開了頭，看向一旁。
慕秦川走上前來，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秦傾卻立刻就要站起身，誰知道還沒站直，就已經被他拉住手往後一拖，整個人就跌進了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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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語氣重了些。”慕秦川這才開了口，“還生氣？”
秦傾微微咬住了唇，沒有回答。
慕秦川見她的神情，便微微扣下她的臉上，吻上了她的唇。
秦傾避了一下，沒有避開，便忍不住用手在他腰上掐了起來，誰知道她越掐，慕秦川吻得越用力，到頭來疼的還是她自己。
秦傾終於不再掐他，慕秦川親吻的力道果然就小了一些，抱著她溫柔地親。
秦傾卻趁機一把就推開他，站起身來，“我要陪爸爸回去了。”
說完她就要往外走，慕秦川隨即站起身來，仍舊拉住了她，在她耳邊沈聲道：“等我一起。”
“不行。”秦傾斷然拒絕，“爸爸必須早點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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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群中，唐渺渺站在一個角落裏，一直看著慕秦川進去的那間休息室。過了好一會兒，那休息室的門才打開了，誰知道出來的卻是一個清新優雅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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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與他進去之前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所以，聰明人其實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唐渺渺很識趣地站在角落裏沒有出去，一直到秦傾陪著慕培源離場，慕秦川重新開始應酬其他賓客，她才走了出來，像個隱形人一樣站在了慕秦川身後。
慕秦川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他徑直上了樓，打開臥室的房門一看，房間裏沒有一絲燈光，開了燈之後，大床上也是空空如也。
很明顯那個小女人還沒有消氣，依舊跑到了客房去睡。
慕秦川便順手又關上了門，走向了客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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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傾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屋子裏也沒有開燈，而她還是很清楚地意識到了現在的情形——有人悄悄摸上了她的床，正在吻她。
秦傾心裏禁不住嘆息了一聲，卻也沒有抗拒。
夫妻之間，偶爾的爭執鬥嘴是免不了的，並且可能經常都會有，其實實在是沒有必要抓著不放的。
兩個人在黑暗中吻了一會兒，秦傾摸到他身上似乎還穿著西裝，便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推開之後，才微喘地開了口：“去洗澡。”
“做完再洗。”慕秦川聲音低沈地回了一句，便又低下來親她。
秦傾這次避開了，“不行，先去洗！”
慕秦川在黑暗裏低笑了一聲，“洗完床上還有人？或者，洗完我還能進到房間？”
秦傾那點小心思被完全地揭穿，頓時有些惱了，擡起頭來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如此一來，慕秦川更是張狂，將她重新壓回床上，直接武力解決。
“明天還要上班！”秦傾忍不住叫道，“都十二點多了！”
慕秦川低頭咬住了她的耳朵，低聲道：“我會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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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秦傾緩緩從慕秦川懷中醒來時，睜開眼睛，便只看見滿室陽光。
滿室陽光？秦傾腦子裏那絲迷糊頓時全都被嚇醒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拿過手機一看，竟然關機了！她隨即拿起慕秦川的腕表，這一看，眼前頓時一黑——九點半了！
毫無疑問，慕秦川一定又趁她不註意的時候關掉了她的手機，害得她睡過頭！
秦傾一想到這點，立刻抽出枕頭，往還在睡著的慕秦川身上打了一下。
慕秦川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她，“醒了？”
“你又關掉了我手機！”秦傾大怒，“我又遲到啦！”
慕秦川對這回事明顯毫不在乎，重新將她攬進懷中，“我不也遲到了？不如翹班好了——”
翹班？秦傾心裏冷笑，她的確是翹班，可他呢？不過是大老板給自己放半天假而已！
想到這裏，秦傾更是生氣，忍不住手腳並用地開始對他施展暴力。
慕秦川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她的手手腳腳，重新將她圈進懷中，忽然低聲道：“老婆，不如辭職吧？”
秦傾聽得一怔，隨即皺著眉頭看向他，“這個問題我們好像已經討論過了。”
“我知道。”慕秦川的手一點點地撫過她的背，“我知道你想做雜志，我辦一本給你做，從那裏辭職。”
秦傾聽了，只覺得哭笑不得——這叫什麽事？
“為什麽非要我辭職啊？因為郁先生？”秦傾終究還是忍不住，“你到底在吃什麽醋呀？以前誤會他對我有什麽，你吃醋還情有可原，可現在，他分明是對蔚蔚有意思，都成了蔚蔚男朋友了，你幹嘛還要吃醋？”
慕秦川聞言，垂眸看向她，“郁英哲這個人不簡單，我不希望你在他手底下做事。”
當然，更不喜歡你跟他走得太近。
秦傾聞言，驀地睜大了眼睛，“怎麽個不簡單法？他幹了違法亂紀的事，還是有見不得光的生意？”
慕秦川眉心一擰。
秦傾看著他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兩聲，才又將頭貼到了他的胸口，輕聲道：“能在商場上走到這一步的男人，當然不簡單啦。你也不是簡單的人啊，我也常常覺得你讓人捉摸不透。可是這不是讓我辭職的理由呀！我是在《南生》工作，沒錯他是大老板，但我不是在他手底下做事，而且《南生》編采獨立，除了跟他有資金上的關系，其他基本都是無關的。就算我不在他手裏的雜志社工作，我的老板也可能是另一個不簡單的人，難道因此我就不上班了嗎？”
“萬一他別有所圖呢？”慕秦川沈眸看著她，“別忘了你是我老婆。”
秦傾心裏頓時微微一驚，“你是擔心他利用我來對付你？可是我跟他之間，完全沒有涉及你的地方啊！”
慕秦川沈聲道：“你忘了我們已經為他起過不止一次的爭執了？”
秦傾聞言，微微一怔，仔細一想，倒果真如此。可是，這似乎也並不能說明郁英哲別有所圖吧？
秦傾想著，便忍不住看著他笑了起來，“你這麽敏感，到底是因為睿智呢，還是因為小心眼呢？”
出乎意料的是，慕秦川竟然並不在意她說自己小心眼，反而坦然承認，“你可以當我兩者皆有。”
秦傾便有些無語了，可是如果要因為這種捕風捉影的原因離開自己鐘愛的《南生》，她很不甘心。
“要不這樣！”她想了很久，終於道，“我以後都盡量不與他私底下有任何接觸，更不會再單獨跟他見面。以後，一旦你們之間出現了某些利益沖突，我立刻辭職，好不好？”
慕秦川聽了，似乎仍舊不滿意，但其實也知道她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畢竟兩家大型公司之間，有利益沖突是極其常見的事，而她願意為這種沖突辭職，已經算是擺明了立場。
“你自己說的。”慕秦川淡淡道。
“嗯！”秦傾心裏雖然覺得有些不甘，但真到了那個時候，她的身份只怕也只能這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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