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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明昧是連動都不動,再次當自己當死人。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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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那你歇一歇,不用太勉強。”明昧與天明叮囑了一句,也就專心投入地修煉。

她這邊坐在毒氣出來的地方吸納源源不斷出來的毒氣,外頭的鳳丹吐了一回又一回的血,本來就沒好的傷自然是雪上加霜,最後不支的倒在了地上。

明昧一註意到立刻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給鳳丹嘴裏塞了一顆丹藥,藥效自是不用說,至少鳳丹很快地睜開了眼睛。

“這毒氣跟怨氣完全不是一回事。”鳳丹有氣無力地吐了一句。

“早就告訴你了。”明昧也不嫌棄地坐在鳳丹的身側。

“怨氣考驗的是神識,毒氣攻擊的是身體,你總不會以為我騙你的吧。”明昧先前就提醒過鳳丹,但是那些話鳳丹究竟有沒有聽進去就不一定了。

鳳丹吐了一口氣道:“身體,鍛體。我早就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修真之人還能不知道什麽時候適合做什麽?練氣築基打的是基礎,基礎打好了,後面的路走得會更順暢。

體修的話,是要在結嬰之前,結嬰前的身體被鍛煉得怎麽樣,那就是已經註定了。

明昧道:“所以說看著這麽多明明很好吃,偏偏吃不下的東西是不是很郁悶?”

正難過著自己錯過了大好的機會,明昧竟然還在旁邊捅刀的提醒。鳳丹顧不上難過了,回頭懟了明昧一句,“小心把你自己給撐死!”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是寧願撐死也絕不會讓自己餓死。”明昧說著,氣得鳳丹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行,既然吃不消,要我送你出去嗎?”明昧隨口地問了一句。

鳳丹連連擺手,“別,雖然說我們現在是合作的關系,但是你得罪的人太多,平時沒什麽事就別讓人知道我們有什麽關系。外頭是有始門的地盤,哪怕被人發現,憑長生派跟有始門的交情,我一定能相安無事,跟你扯上了關系,呵呵!”

這一通挖苦的,明昧卻連連點頭稱是,“說得不錯。你自己出去,但凡不是碰到和光那老不死又不要臉的,你都會沒事,但是跟我站在了一起,那就不一定了。”

聽聽明昧自己說的話,好吧,鳳丹意識到自己為什麽會輸給明昧了,因為她沒有明昧的臉皮厚,沒她那麽不要臉。

“我這就回長生派。想必霄容真人也回去了。”鳳丹提了一嘴霄容,“雖然同樣是合體期的修為,霄容真人說的話比我管用得多了。”

“你要是像他那麽樣活得那麽久了,你也可以。”明昧指出鳳丹跟霄容的差距,鳳丹覺得聽明昧挖苦別人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只要事不關己就行。

但是吧,想了想明昧跟霄容之間的的關系,霄容那是等於當著整個未形界的面對明昧以命相護了。

然而這兩個人,看著好像很親近,實際又很是客氣,一個喚真人,一個喚道友。

霄容這個人,那是自打她進了長生派就聽著耳朵都長繭,叫她崇拜著長大的人,可惜一直以來都無緣見到,等見到了吧,又來不及欣賞這讓她崇拜了二十餘年的人,她倒是被霄容打擊得夢想幻滅了!

再來就是明昧此人,這麽個人,絕對是她活到現在以來讓她吃虧最多的人。哪怕一開始她坑過明昧,只占過那麽一點點上風,但到了現在,都是明昧把她氣得半死,壓制得半死。

“看著我打什麽壞主意?”鳳丹那眼睛盯著明昧動也不動,明昧問了一句。

鳳丹道:“我一出去轉手就去持盈派把你給賣了。”

“去唄,最好到和光的面前,有你在前面墊背,我無所謂。”明昧一臉無所謂,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衣裳。

“趕緊的走吧,要是你家霄容真人回來,就跟他提一提天梯的事,修補了天梯,要是我沒能殺了和光,就讓上邊的下來找他算賬。”明昧丟下這話那是頭也不回地往前面走。

“什麽意思,你要去殺和光?”鳳丹聽懂了明昧那後半句,急切地追問。

“我活著肯定要親手殺了和光,若是我不在了,那我就不管了。”明昧迎著毒氣走去,果決地回答鳳丹。

“餵,你這是什麽意思?”有心想追上明昧問個清楚,但往深處去的毒氣太重了,鳳丹追了幾步就撐不住趕緊的退了回來,沖著明昧喊道:“明昧,你說清楚你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等將來你總會明白,現在趕緊的走!”明昧說完無論鳳丹再怎麽叫喚都沒有再回應。

鳳丹又不能拿命拼地往裏去,左思右想都不明白明昧究竟有什麽辦法能殺了和光,再想明昧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將這裏的毒氣完全煉化,等她煉化了出去,許是天梯都已經修覆好了,上頭的人能下來,尤其是上善派的祖師爺下來了,一定可以解決了和光,那麽她現在追著要得到的答案其實就沒有意義了。

故而她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是離開湖底,趕緊的回長生派,當然,希望霄容也從鬼界回來了,有霄容為證,她打算要說的話才有人來證明了。

想通了,鳳丹那是一刻都不久呆,無人看見,她直接的進了芥子空間,用芥子空間迅速地離開了充滿毒氣的湖裏。連一絲都不曾驚動守衛在此的道隱。

同樣都是芥子空間,一個幾乎都要達到了瞬移的速度,一個卻是從哪裏進去,出來還在原地,動都不能動一下。

明昧縱然知道了只是吐糟一句,但她既然勸了鳳丹別再拿芥子空間當作最大的退路,她自己就首先要做到。

當然,隨著毒氣被明昧煉化得越來越多,下面冒出來的毒氣已經無法再供應明昧吸納,湖面上那布滿的毒氣開始倒流,如此情形立刻引起了道隱的註意,毫不猶豫地放出神識鎖住毒氣出來山洞內,明昧毫不客氣以心劍斬向他的神識,斬得道隱一個不備,道隱神識一恍,腦門痛得厲害了。

但是同時也立刻傳信給有始門的弟子,“所有合體期以上的修士,立刻趕到毒氣湖!”

這樣的一個命令傳到有始門,所有人都一頓,合體期的修士們應下一聲,隨後齊齊趕往毒氣湖。

“真人!”他們一到起,道隱也顯身出來,一群人都連忙與道隱見禮。

“湖底之下,上善派明昧在。”道隱道破召集他們的原因,一群人皆是大驚,“真人,人在下面,她果真能煉化毒氣?”

“你們自己看。”道隱不回答,只是讓他們自己睜大眼睛去看看。

湖水之上,叫道隱用陣法設結擋住的黑色毒氣竟然一改從前從湖底不斷滲出的情況,全都往湖下湧去。

如此詫異的情況叫他們註意到了,皆是不可置信。

“適才我已經用神識探過了,紅色的心劍,除了上善派明昧再無他人。”

“真人,如此我們何不趁她在煉化毒氣之時,沖下去殺了她。”有人提議,雖然知道這樣的做法不道德,但是明昧跟有始門的仇結大了,不趁這個機會殺她,再想找機會就難了。

道隱一眼掠了過去,“我讓你們來是讓你們確保在她煉化毒氣的時候,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這個意思一道破,一眾人都看向道隱,道隱道:“毒氣為患,如果你們有能力像她一樣解決毒氣之禍,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殺了她。”

比起一派甚至天下人的安危來,一人之死,兩人之辱豈可比?

“是。”道隱的意思,一眾小輩已經明白了,明白便應下各自地散去,給明昧護法去!

明昧早就已經知道道隱是什麽樣的人了,道隱心中所存的是整個有始門,乃至天下。所以在大義之前,他一定會選擇大義,而不會趁她煉化毒氣時對她動手。

當然,明昧也不怕他們趁她練化毒氣的時候動手,真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吃虧的只能是他們,絕對不是會是她。

“餵,你就算將這湖裏的毒氣煉化了,不將毒氣的出口解決,數萬年後,日積月累的,毒氣照樣會為患。”從來沒有主動跟明昧說過話的鯉魚在這個時候提醒明昧這話。

明昧看了看,一個念頭一閃,直接將鯉魚給揪了出來,鯉魚本來在泉水裏呆得好好的,乍然被懸空了,一雙死魚眼看向明昧,明昧一指彈在它的頭。

“哎喲!幹嘛打老娘的頭,你欠打,欠打是嗎?”毒氣已經被明昧煉化得七七八八了,洞裏看起來亮堂多了。鯉魚甩著尾巴大有沖上去跟明昧幹一架的意思。

“說誰欠打?”明昧一開始捉著魚身,鯉魚這麽不客氣的說話,果斷提拎起了魚尾,老嚴肅地問了某魚。

鯉魚被提著尾巴吊著,尾巴痛得不說,魚身也是十分的難受,哭喊著道:“痛,不要扯魚尾,不要扯魚尾啊!”

明昧沒有欺負魚的愧疚感,一手還亮起天陰之火,某魚一看更是一個激靈,連忙地叫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你也知道有話好說?”明昧陰惻惻地反問了一句,鯉魚一個激靈,“我,我錯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呵呵!”明昧輕輕地笑了,鯉魚已經趕緊的道:“想要將毒氣之患永遠的解決是有辦法的。你上次讓我吸了不少的化神水,化神水既能讓修真之人法力盡失,還有一個功效是一般人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化神水可以澆滅這樣的毒源。”

明昧瞄了一眼一旁的毒氣口,熄了火,再將魚掉轉了頭來,“那你還等著什麽?”

鯉魚終於是能正常立著了,看了明昧一眼,“我們能打個商量嗎?”

果然這條魚是不會無緣無故的給明昧出主意的,絕對是個唯利是圖的主兒。

“說來聽聽。”唯利是圖有唯利是圖的好,明昧也不是不能允許的,所以她想聽聽看這位想要說些什麽。

“能分點功德之光給我嗎?雖然化神水是你讓我裝的,澆滅毒氣源的辦法是我給你出的,化神水也是我澆上去的。”鯉魚倒也不藏著,一股腦把自己所求道破了。

“你一條魚也需要功德之光?”明昧覺得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面對這條魚,依然感覺到了驚奇,一條魚啊,竟然也想要功德之光?

“傻子才會不知道要功德之光。別看你那麽倒黴,你身上的功德之光那是能給你保命的。萬萬年的毒氣為禍,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永絕後患,你肯定能得不少的功德之光。”鯉魚說著眼睛都發亮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明昧看了某魚一眼,“這樣的話,你要怎麽樣從我身上拿到這些功德之光?”

鯉魚看向了明昧,半響沒有回答,明昧極是有耐心地等著,等得鯉魚終於是沈不住氣地道:“額,只要你答應了,我當然就能拿到。”

“那我要是答應了,你拿的時候會不會一口氣把我所有的功德之光都拿走了?”犀利的提問,鯉魚傻了眼了,當然還有驚悚,等於是不打自招啊!

“不錯啊!”明昧摸了某魚的頭,明昧很慈愛的,鯉魚卻在瑟瑟發抖。

“我,我就是想一想而已,沒有,還沒做。”鯉魚為自己抗辯一句。

“對啊,想殺人跟殺了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在我這裏,想殺人跟殺了人是一樣的怎麽辦?”明昧就是那麽斤斤計較。

聽著前半句的附和正高興的鯉魚在聽完後半句後,已經呆滯地看向了明昧,明昧把歸元劍拿了出來,“老大,你說這條魚是讓你大卸八塊好,還是讓天陰之火直接紅燒了好?”

歸元劍已經動了動,鯉魚連連地搖頭,“不,別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都是為了增進修為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的。主人啊,我得要靠功德之光才能晉階,沒有功德之光,我會死掉的!”

明昧道:“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我還會信?”

鯉魚那都擠出來了的眼淚吧,一下子不知道該掉還是不掉的好。

“吐化神水。”明昧把魚提到毒氣口,發號施令。

還想要說多兩句話的魚,見到明昧那一張冷臉,果斷地都咽了回去,這女人好可怕,好怕她立刻地將它紅燒或是讓歸元劍給大卸八塊了。

果斷地把話都咽了回去,對著毒氣口噴了許多的化神水,本來還在冒著毒氣的毒氣口隨著化神水澆下,還真是沒有再冒出毒氣來。

“空間裏好像有一顆鎮魂珠,把鎮魂珠蓋在這上面,就能保證毒氣不會再發了。”犯了大錯,現如今只能努力地表現,明昧很想地問一句,這條究竟是什麽魚?看著不像那麽蠢,怎麽就拿了天底下的人當了蠢貨?

但是明昧還是將那一顆鎮魂珠拿了出來,直接照著毒氣口放上去。

這一放,直接是地動山搖,明昧正納悶出了什麽事,噬心草已經往明昧的方向跑來,明昧讀出它想要進空間的意思,果斷地將它收回去。

而對現在發生的一切,明昧看著地面晃動越來越激烈的場面,這是直接給她一個逃跑的理由?

這樣一來,她本來打的主意就不好使了。明昧略有遺憾,鯉魚又冒出了一句話,“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走一趟下面?”

下面?明昧尚不明白這是指的是什麽時,就在她放鎮魂珠位置,裂開了一道口,一陣陣紅光閃閃,明昧思慮了半響這究竟是什麽。

“快去,快去!”鯉魚已經出聲催促了明昧,明昧道:“容我提醒一句。下面那裏毒氣外洩的地方,我下去了,沒問題?”

“你又不怕毒氣,能有什麽問題?再者沒有聽說過一句嗎?外黑內紅。”鯉魚很是想將自己剛剛想吞了明昧功德之光的那篇翻過,力證自己絕對是條好魚。

明昧聽著滾滾落動的聲音,下面好像更有什麽東西在晃動著。

“那你這次這麽急切的讓我下去,能得到什麽好處?”如此的問題一丟出,正使勁想要忽悠明昧的魚一下子傻了眼,半天才顫顫回答道:“這一次,真的沒有。”

“我給你講一個狼來了的故事吧。”明昧也不追問,講起了狼來了的故事,放羊的孩子一次兩次的叫喊著狼來了騙村民,等真的狼來了,孩子再叫喊已經再也沒有人來幫忙了。

“我,我保證我這一次真的沒有騙你!底下的的紅光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氣息,雖然我一下子想不起來是什麽氣息,但是絕對對你有利的,你相信我。”鯉魚聽完這狼來的故事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明白當然要趕緊的解釋清楚。

明昧道:“事不過三,這是第二次,那就再聽你一次。”

鯉魚正絞盡腦汁地想要怎麽勸明昧下去的時候,明昧已經做了決定,鯉魚高興地直點頭。明昧縱身跳入,那裂開的地面在她跳下後立刻合上了。

道隱落下看到空無一人的地方,目光一斂。

66.066章大乘

“誰!”明昧縱身墜落, 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接著無數的冰朝著明昧飛來,明昧毫不猶豫地拔出歸元劍,一劍揮出, 將所有的冰都砍落了。

“劍修。”那個聲音隨著明昧的劍起而再次響起,明昧尋向聲音的方向,也註意到再無攻擊而出。

但是在看到一個女修站在一片紅光之下時, 明昧微微一驚, 極快地反應過來,這不過是一道幻影。

“是你將毒氣煉化了,又倒下了化水神?將毒氣的出口全都堵住了?”女修一語道破明昧所為,雖然不確定。

明昧敢做也敢當,“是。”

“你是哪派的弟子?”這個問題明昧聽著看了過去, 女修挑眉地問道:“怎麽,連自己師傅都不敢說?你師傅得罪太多人了?”

……上善派現在的處境應該說得群起而攻之。得罪人倒是沒有,但是因為上善派,很多人都搭上了持盈派這條船,而明昧也撂了狠話, 必報血海深仇。這是逼得那一群不要臉的人都迫不急待的想要幹掉明昧。

“我師傅沒得罪很多人, 我們門派招惹了整個未形界而已。”明昧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回答, 女修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笑得都快岔氣了。

由著她笑, 明昧四處地打量了一圈, 女修道:“哎, 小輩,你就不問問我這裏是哪裏?我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明昧擺擺手道:“不急,我先四處看一看。”

端是直接了當地表示要好好觀察環境。墜落之前明昧已經將鯉魚丟進了芥子空間。這麽打量地看了看,女修好奇地看著明昧突然猜測道:“上善派的?”

一猜一個準,明昧好奇地轉向女修,“前輩怎麽看出來的?”

“感覺。反正我有始門是教不出來你這樣的弟子。”女修一語道破,她竟然是有始門的先賢?

“你這聽到我是有始門的就有些不一樣,你現在是在我有始門的地盤,你與我有始門,有什麽大仇?”女修很是敏銳,明昧那一點細微的變化她都察覺到了。

“殺師之仇,滅門之恨。”明昧就站定在女修的面對,這麽地回答。

女修一眼看向明昧,“有始門與上善派竟然交惡至此。”

說完一聲嘆息。明昧道:“非我上善派之過。當然,殺師之仇我算是報了。殺死我師傅的人我殺了,餘下的幾個幫兇,慢慢來。至於滅門之恨,殺了我上善派的人,早晚我會一個個跟他們算。”

把最硬的先啃下來,下面那些嘍啰可以慢慢來。最兇狠的幫兇道隱,那是最難對付的。不過明昧有的是時間,也等著起。

“這麽坦白,你就不怕我先幫有始門滅了你。”女修利目掃過了明昧,一句一句地問起。

不想明昧聽著嗤笑一聲,“一介殘影,吾何所懼。”

連一個殘影她都怕,她還怎麽殺道隱,又怎麽對付持盈派的那位祖師爺。

“上善派的人還是一如即往的狂妄,自大。不過我喜歡。”女修看著明昧的目光竟然是讚許,不因明昧之無禮,不將她放在眼裏而怒。

“你既然在有仇的情況下將毒氣煉化了,要不要永遠絕了這禍患?”女修笑著引著明昧,明昧道:“化神水倒入,難道還沒有永絕後患?”

點點頭,女修道:“毒氣因而何起你並不清楚,自然也可能你並未真正的解決了後患。你倒入化神水而引得山崩地裂,因為那禍害懼怕化神水。”

“我想我得提醒你一句,我會煉化毒氣,並不是想幫有始門什麽忙。”在女修準備要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明昧認為自己還是多說一句的好。

女修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修煉的是上善派的無名訣。”

這位對上善派真不是一般的了解啊!明昧心裏犯嘀咕這位究竟是什麽人,女修道:“比你的祖師爺還厲害,未滿三十骨齡已合體。你這丹田,有些不對勁?”

明昧點頭表示不錯,但沒有說是怎麽的不對。而女修已經道:“你的丹田被人毀了,你是自己修覆的丹田。”

厲害了啊,一眼就看出了那麽多。明昧吐了一口氣,“前輩對上善派真是了解。”

“我與不孤相交甚深。”女修說到不孤兩個字時,滿目盡是柔情。

上善派的祖師爺不孤,那是多少年前的人物了?與不孤相交甚深的人,必是同時期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只留下了一道殘影?當初此人難道沒有飛升上界?

一個又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明昧打量了女修,女修不必明昧問,已經開口說道:“我那時已經是大乘期的修為,離渡劫飛升只有一步之遙。卻在那時,毒氣外洩,一夜之間讓此間百姓死傷無數,我深入想要查清楚毒氣因而何起,至此,再也沒有離開過這裏。”

一輩子都留在了這個地方,如今留下殘影,她已經坐化了啊!

“小輩。你與有始門有仇,你要報仇無可厚非。但我希望你念著這上面那些無辜百姓,不是有始門弟子的無辜百姓份上,永絕了這後患。你身帶化神水,修煉無名訣而不畏於毒氣,除了你,沒有人能辦到。”

一頂又一頂的高帽子往明昧的頭上戴,明昧正色地看著她,女修被明昧那樣的看著,神色依然平靜,朝著明昧溫和地笑著。

就是這樣的笑容讓明昧本來堅定而果決不想再跟這個女修糾纏下去的心再也硬不起來。

“要我怎麽做?”明昧終究還是把這句話吐露了出來。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看到那邊的屍骨了嗎?那是我的屍骨,就在下面,鎮壓一只魔獸,上古時的魔獸,名為朱觸。此獸以毒氣殺人,曾令未形界遭受大難,後來被先賢齊力鎮壓於此。數萬年後,結界松動,它想重新出來,我用自己畢生修為守護於此,不讓它冒出一步。但那毒氣我鎖不住,只能由著毒氣外洩。”女修不是不想殺那叫朱觸的魔獸,只是她殺不了而已。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女修的殘影也隨著晃動了起來,明昧道:“這裏都是它的身體嗎?”

“是。”女修沒有想到明昧竟然註意到了這些,肯定地告訴明昧,明昧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會殺了它的。”

像明昧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女修道:“你叫什麽名字?”

“明昧!”不知怎麽的,明昧順著女修的話答了,或許是因為女修的溫柔,哪怕只是叫她凝望著,她都覺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真好聽,我叫聽雪。在我即將消散前還能見到你,我之幸。希望你將來能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女修的殘影隨著她的話而變得越發的透明,最後融化於陣陣的紅光中,那四處飄滿的紅光竟然轉向了明昧。

“我就要魂飛魄散了,我鎮壓朱觸數萬年的功德便贈於你。”這些紅光點點散落在明昧的身上,明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女修的聲音再次地響起。

這些的紅光似是一下子全都湧向了明昧,也顯露出了這底下原本的模樣,黑漆漆的一片,根本辨別不出哪裏是天,哪裏是地!

“我要出來了,我要出來了。”明昧腳下朱觸在不斷地晃動,它更是興奮地大叫起來,明昧被女修的舉動驚得不輕,所有的功德之光都給了她,給了她!她們才剛見面,甚至明昧還直言了跟有始門有仇,但是她還將所有的功德都給了明昧,這對明昧的沖擊極大。

“殺了它。”明昧呆怔了許久,久得歸元劍已經亮了劍沖著明昧吐了一句,明昧伸手將它緊握在手,“好,我們殺了它。”

說話間,明昧揮劍而出,劍氣朝著四面八方飛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明昧現在是站在朱觸的背上,這劍氣砍下正是朱觸的背。

明昧再次把鯉魚提了出來,“吐化神水。”

有了前車之鑒,鯉魚是多一句廢話都不敢說,聽話地吐水,化神水落在朱觸那被明昧以劍氣劃開的傷口上,更是讓朱觸痛苦地叫喊了起來。

整只獸晃動得更加地激烈,明昧躍起於半空之中,再次揮劍而出,這一次她更附上了天陰之火。聽雪不是說朱觸怕化神水嗎?怕的好,它怕,明昧就在它的身上劃上無數的痕,讓化神水灌入它的身體,殺了它!

“該死的人類,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朱觸痛苦得整個身體翻起了起來,四周的墻地都塌了,湖水更是倒灌而入,那獸轉過頭來,明昧也才看清了這只獸的模樣,竟然長得跟烏龜一般。

而且體積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它那頭轉過來,一只眼睛都有明昧大了。

冷冷地一笑,明昧已經再次揮劍而出,大的好,目標越大,砍起來越容易。

面對那張口朝她而來,明昧迎擊而上,同時讓鯉魚自己蹦跳起來,朝著朱觸的嘴裏吐化神水。

往嘴裏那麽一吐,朱觸烏龜嘴那麽大,還有明昧的劍砍去直接那嘴砍開了,這一次朱觸是連喊出聲的機會都沒有了。化神水灌入,明昧揮動萬千劍氣而出,最後更是照著朱觸的身體正面沖了過去,將朱觸砍成了幾十塊。

鯉魚還是第一次見到明昧用歸元劍,朱觸被砍成了這樣了,血流成河,鯉魚在它的血裏蹦著顫顫地喚道:“主人,你還是把我收回空間吧,這血腥味太難聞了。”

明昧其實渾身也都是血,聽到鯉魚的話卻沒有二話的將它了回去,至於那還在跳動著的朱觸,明昧放出了一把天陰之火。

這一片地都是用朱觸的身體當支柱的,朱觸都被明昧切成一段一段的了,自然是一片的倒下。

歸元劍還在滴著血,朝著明昧吐字,“走!”

“我想將聽雪真人的屍體帶出去!”明昧看到那處剛剛聽雪所立的附近那身著青衣翠竹的屍骨,在已經整個地方都晃動得將要倒下的情況下,明昧閃身而去將她聽雪的屍骨抱起而沖出。

其實外面比起裏面來更加的恐怖,天塌地陷,河水更是往下倒流而入,好好的人在走著突然往下滾落,方圓數百裏之地皆是如此,有始門所有弟子都出動了,救人的救人,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該布結界的也布結界。

“又是那上善派弟子鬧出來的動靜?”慎終這渡劫期的大能見到如此大的動靜也呆不住,走了來直問於道隱。

“師傅,毒氣之源被斬斷了。”道隱沒有回答慎終而是提起了另一個他發現的現象。

慎終一聽細細去感應,確實如此,師徒倆對視一眼,昔之已經查看完了情況回來,道:“師傅,不像是地動,倒像是什麽龐大的妖獸在下面。”

道隱道:“雖說此處的毒氣存在多年,但也是近些年來才會越來越濃密,毒氣口處,徒兒不敢久留,只是去過幾,不敢深入,更談不上查明毒氣因何而來。”

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昔之看了道隱一眼,“你說了那麽多,是想說興許這毒氣就是妖獸發出來的?”

一眼看過昔之,昔之皺起了眉頭,道隱道:“你就那麽喜歡那叫明昧的女修?”

“對。”昔之很肯定地告訴道隱,道隱冷冷地搖了搖頭,“你永遠都是這樣感情用事。”

“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我從來不管你的事,你也少管我的事。”昔之懟了一句回去,慎終輕斥道:“好了!”

慎終對於兩個愛徒爭執不休的,還是為了一個外人也是不滿的。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兩個都不許多說話插嘴。”慎終終於是發威了,昔之道:“要是師傅要殺明昧,那你就先殺了我。”

這眉頭都不眨一下的以命相護的,慎終也是忍不住地道:“我將你從小養大,教你修煉讓你有了今天,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昔之認真地道:“忠孝兩難全。師傅於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明昧對我也是一樣。我不會因為明昧跟師傅動手,但也不能看著師傅殺了明昧,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師傅殺了我。反正我命既是師傅給的,師傅要取便取。而明昧,我也只能用這條命還她的救命之恩。”

慎終清楚昔之是說真的,而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慎終揚手就要將人攔著,沒想到那人幹脆地立在他們的包圍圈裏。

“貴派聽雪真人,你們知道?”出來的就是明昧,明昧居高臨下的的問了這一句,慎終道:“你為何提起聽雪真人?”

明昧道:“我現在不是讓你問我,而是我在問你。”

語氣十分的強勢,慎終目光一凝,對於明昧的態度亦是極其的不滿。

昔之已經連忙地道:“聽雪真人那是我們有始門的先賢大能,原已是大乘期的修為,離渡劫只有一步之遙,但卻突然失蹤了,明昧你突然提起她來,是見到她了還是如何?”

看得出來明昧心情不好,慎終也一樣,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已經很少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了。

明昧不給慎終面子,卻必須要給昔之面子,點了點頭,“湖底之下,毒氣蔓延皆因上魔獸朱觸,聽雪真人當年發現了毒氣外洩,以一己之力鎮壓朱觸,如今已經坐化了,這是她屍骨。”

手裏抱著那身著青衣翠竹紋衣裳的屍骸,明昧問道:“你們有始門可願為聽雪真人收斂屍骨?”

慎終已經要開口,昔之搶先一步地道:“當然。多謝你了。”

說著已經上前去,從明昧的手裏恭敬地接過昔之的屍骨,同樣與明昧說道:“快走。”

明昧與她一笑,昔之已經接過了聽雪的屍骨,見明昧竟然不動,急得眼都紅了,一次又一次地催促明昧快走,明昧卻道:“我與有始門的賬,今天正好算個清楚。”

“好大的口氣!”明昧憑一己之力立於此,放那樣的話,誰都頂不住。

“轟隆隆!”應著那人帶著輕蔑的聲音,雷聲響起,大片的烏雲開始籠聚在明昧的頭頂。

一群人要是都沒忘記就一定會想起,明昧已經叫和光毀了丹田,丹田被毀竟然還能晉階?

一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明昧,明昧道:“讓你們失望了,雖然我的丹田被毀了,看起來更像是沒有修為,但我還是同樣能夠晉階。慎終真人,我與你討教一番如何?”

頂著雷劫要跟慎終討教,明昧的嘴角盡是冷意,而所有人聽著都打從心裏發寒,明昧是有備而來的啊!

若是沒有準備,明昧會來送死?

“你,敢是不敢?”明昧劍指著慎終問,慎終看著明昧那雷劫而下,當然明白為什麽明昧會選擇在這樣的時候跟他挑戰。

“算殺你師傅幫兇的是我,你要動手就跟我動手。”道隱明白若不是慎終護著他,明昧不會一來就挑釁慎終,明昧是為報仇而來,道隱心裏清楚,既然清楚,他就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慎終替他受罪。

明昧也不勉強,聽到道隱的話道:“你既然明白,那就來受死吧。”

“明昧。”昔之攔著慎終跟道隱不願意他們傷了明昧,同樣的,她也不希望明昧跟有始門的仇越結越大。

她再是不喜歡道隱,那也是她的同門師兄。

“昔之真人,我縱然救你逃出了赤焰火海,你在赤焰火海上也救了我一命,我們兩清了。仇我非報不可,來日你要為有始門死去的人報仇,我等著你來。”明昧能夠體涼昔之,體諒能體諒,她該做的事,她就必須要去做,誰攔了不住。

“來。”道隱已知這一戰不可避免,妙戈之死,這個仇,兇手,幫兇,明昧一個都不會放過。

“慢著。”這一聲叫喊,卻是無易與谷一盈,明昧無視他們已經揮劍而出,同時雷劫也落下,昔之一卷袖把無易跟谷一盈卷了回去,與他們喝斥一聲道:“離遠一點。”

帶著雷電之力的劍氣揮出,道隱必須全力以赴,這一擊自然是化解了,但因他的出手,雷劫以為道隱想要幫明昧渡劫,雷雲更濃,那雷電越粗,足足有人手那麽大,啪啪啪的朝著明昧與道隱同時的落下,明昧是面色如常,道隱臉色卻難看了。

“拿著!”慎終給道隱扔了一件什麽東西過去,明昧已經一劍將那東西擊成了粉碎,慎終目光盡是怒意。

“慎終真人要是氣不過,那你就跟你的徒弟一起上吧,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們一起上。”真心實意的一句話,道隱卻道:“師傅,不要!”

阻止著慎終出手,他很明白,明昧根本不在意慎終與道隱聯手,或者更該說,她最希望的就是他們師傅倆一道出手,這樣讓她有了理由一塊殺了慎終和道隱。

雷劫降下,慎終也好,道隱也罷,他們都無法對抗雷劫,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死。明昧在這個時候選擇渡劫,目的就是要道隱死,再死多一個人,她不在意。

她不在意,道隱在意,尤其這個人更可能是他的師傅。

“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你更該知道,你今天絕逃不了。”明昧一字一句肯定地告訴道隱。

道隱握緊他手中的槍, “未到最後一刻,勝負未分。”

“是!”明昧很肯定道隱的說法,所以,這一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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