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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明昧是連動都不動,再次當自己當死人。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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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珠,那也擋不了多久,無嗔這一喚,明昧立刻轉身揮劍一落,再一次將雷珠擊碎。

“靈通寺,長生派,你們是要多管閑事?”和光對於無嗔和霄容的出手皺起了眉頭,手中的雷鞭不散地問。

“阿彌陀佛。明昧施主於老衲有救命之恩,老衲能順利晉階太虛也多虧了明昧施主,幾次救命與再造之恩,老衲不能不報。老衲出手,只代表老衲一人,與靈通寺沒有半點關系。”無嗔出聲表明這是他跟明昧之間的事,明昧救過他,又幫了他一個大忙,他斷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霄容執劍在手地道:“明昧道友於我有救命之恩,不可不報。”

又是救命之恩。和光一眼掃過,“還有誰也想救此人?”

“我。”一道女聲響起,昔之的身影伴著聲音出現,她也是站在明昧的面前。

“昔之真人。”有始門的人見到昔之喚了一聲,那不認同的意思表露無疑。

昔之根本不理他,一道白綾朝著道隱與致虛揮出,斷開了兩人的打鬥,更是一個閃身擋在道隱的面前,“夠了。”

“師傅有令,殺了此人。”道隱與昔之言道,目光落在明昧的身上,要殺的是誰很明白。

昔之道:“理由呢?”

道隱道:“道生是她所殺,另有一化神,三位元嬰弟子傷於她手,有始門被焚燒大半,火勢至今未滅,皆她所為。”

“這筆賬是這麽算的?她闖有始門是為救她的師傅,以血陣囚禁他派弟子,如此之人有始門亦當除之。三位元嬰被傷,人家沒有直接殺人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上善派的餘孽,當日你們滅人家上善派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比起你們來,誰比誰更狠?”昔之說話那叫一個不客氣。

“所以你要幫她?”道隱聽明白了昔之的意思,十分幹脆地問。

昔之道:“是。”

道隱道:“你也別忘了,是誰將你帶回養大,又是誰教了你一身的修為。你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前,更該想想師傅於你的恩情,有始門於你的恩情。”

點點頭,昔之道:“說得沒錯。道隱師兄,也容我提醒你一句,師傅究竟為什麽下令讓你殺了明昧,你果真明白?”

一個時候提及這個問題,道隱看向昔之,充滿了疑惑。

昔之道:“師傅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更了解,殺人是迫不得已的做法,能不殺,師傅就一定不會殺。”

哪怕昔之失蹤了五百年,他們的師傅慎終每每看到他們時都會感嘆昔之不在,無法傳承他的衣缽,確實,昔之比他與道生都更得師傅慎終真人的心。

“師傅下了殺令。”道隱告訴昔之,昔之道:“那又怎麽樣?師傅一定是在有前提之下才會對你下達這樣的命令。”

篤定十足,道隱看向了無嗔,無嗔道:“道隱道友,老衲也覺得你可以手下留情。畢竟問題產生了,無論各派做了什麽都同樣只想解決問題,現在唯一的希望是明昧施主。”

此言之所指讓明昧意識到,上善派被各派群起而攻之的原因眼看著她就要找到了。

正好現在人很齊,明昧邁出了一步,“諸位可知道這位是何人?”

指著的人正是和光,和光聽著明昧的話瞟了明昧一眼。

“持盈派的開山祖師和光。”明昧以問而引之,接著立刻地丟出了答案。

一片嘩然,若冰已經脫口而道:“這不可能!”

明昧回道:“不可能是因為什麽?因為持盈派的祖師爺和光早就已經飛升上界了?可是飛升了難道就不能回來了?”

“說得的是,上善派的祖師爺不孤不是也回來帶著化神期以上的修士飛升了。不孤能回來,和光當然也能回來。”明昧的話音落下,已經有人脫口而出的吐了一句。

道隱與昔之的目光也都看向和光,和光對於被明昧說破了身份,不緊不慢地道:“本座是和光,又如何?”

一眼掃在場的所有人,突然就動手揮鞭向一旁的上善派弟子,致虛一個閃身,以字束界,卻叫雷鞭擊破,叫致虛吐出一口血來。

“致虛真人。”一眾弟子雖然死裏逃生了,看到致虛受了傷,一個個急切地喚了一聲。

“本座回來,就是要滅上善派,順便讓你們都不能置身事外又如何?”和光出了手,對於致虛攔下這一擊也並不以為然,甚至更是將自己要做的事,已經做到的事直白說破。

明昧道:“我比較好奇是,你從來沒有表露過身份,究竟是用了什麽辦法,讓這些人為你所用,群攻上善派。上善派中,何人為你所用,與你和這些人裏應外合?”

和光聽著明昧如經問答,帶著幾分詫異地看向明昧,“你知道的事不少?”

“上善派自有應對緊急事件的辦法,沒有內賊,你們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毀了上善派的所有後路,破了上善派的守山在大陣,殺了上善派那麽多的人。”明昧目光灼灼地盯著和光。

“本座說過,只要你將無名訣給了本座,本座自然會告訴你所有的事。”

“一個已經渡劫飛升的大能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一部功法,這說明什麽?說明這部功法很厲害。”明昧是個敏銳的人,和光一次又一次地提到了無名訣,顯露了他對這部功法的勢在必得。

既然是勢在必得,也就是相當於明昧有了相對的籌碼。

“功法,你給還是不給?”和光並沒有再接過明昧的話說下去,而是幹脆地直問明昧,她是說還是不說?

明昧亮出歸元劍道:“自然是不給。”

給了她怎麽還會有籌碼,若無籌碼,這裏的所有人上善派弟子,一個都逃不了。

應著明昧的猜測,和光再次出手,雷鞭揮向致虛以及致虛身後的上善派弟子,這一次明昧既然有所猜測,當然是防著的。人已經閃動擋在了他們的前面,同時與唯弗和銀葉吩咐道:“唯弗,你和銀葉帶他們走,快!”

唯弗和銀葉也不敢怠慢,聽著明昧的叫喚,唯弗道:“你小心些。”

一場大混戰即將要開始了,持盈派的人見到明昧讓人走,立刻地喊道:“別讓上善派的人跑掉,否則等他們卷席重來,有始門就是最好的例子。”

“對,殺!”除了持盈派,如今僅存的六大門派弟子都沒有動,但是其他那些不入流的門派,當日攻占屠殺上善派的弟子時,他們都出力不少,明昧擺明要算賬的架式,有始門的下場在前,與其讓明昧他們這些上善派的弟子將來找他們報仇,自然是該先殺了他們,永絕後患。

“你們護著他們離開,我留下來幫忙。”致虛對於明昧安排了唯弗跟銀葉保護上善派的弟子,立刻表示他要留下來。

“趕緊走吧。幾大門派除了持盈派,其他都不追來沒錯,但那些二流門派的人,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果真就放心將這些上善派的希望將給我們?”唯弗反問了一句。

致虛看到一旁追來的人,又看了已經再次跟和光打起來的明昧,“她……”

“你沒看到好幾個人幫忙嗎?你就趕緊的跟我們走吧,明昧會沒事的。”唯弗扒著致虛,順手地將玄牝也抱走了,想要叫上冰髓的,可是冰髓已經叫上火麒麟,催促著火麒麟往明昧的方向跑去。

唯弗來不及攔下,再想叫它回來,也來不及了。

留下個冰髓也好,興許有時候也能幫忙。

和光對於門中弟子帶著其餘二流門派追趕上善派弟子的事並沒有多在意,他的目標是明昧,只要明昧還在這裏便無妨。

像他這樣高修為的人,也並非要過多的人相助,對付明昧,甚至是一個個想要報答明昧救命之恩的人,和光並不算很把人放在眼裏。

哪怕這些人一起上,和光也無所畏懼。

但這些知恩圖報的人,也不屑於群起而攻之,哪怕明知道他的修為遠在他們之上。

見到那麽多人追著致虛他們去,明昧喚出空間的鯉魚,“吐化神水,朝那邊吐去,快!”

鯉魚突然被喚了出來,本來是心情不好的,一下子得了吩咐想也不想,朝著一眾追趕上善派弟子的人吐水去。

水自鯉魚口中而出,如洪水漫延,澆在那些人身上,本來一群不以為然的人在觸之水時竟然失去了禦劍飛行的能力時,俱是一聲聲慘叫,同時掉入了水中。

“不好,這是化神水。”有人發現了異常,卻叫那跌落的人一拉,整個人也隨往下墜落,化神之水,修真之人,沾之而法力盡失。

“夠了。”和光沖著這個時候竟然還想為上善弟子脫離困境的明昧說了這兩個字,本來白皙的手竟然變黑了,不僅變黑,更變得如同龍爪一般,在明昧一心兩用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之際,一爪子捉穿了明昧丹田。丹田一粹,元嬰即化,明昧的修為立刻狂跌,明昧吐血,整個人也從空中墜落而下,鯉魚大叫一聲道:“餵,你怎麽了?”

明昧能回應它才怪,在墜落之際,不忘將鯉魚收回了芥子空間,由著自己墜落也無法,還是霄容反應極快地將她接住。

“沒了修為,你還能如何。”和光黑色的爪子上盡沾了明昧的血。

“本座原本不想如此待你,可是你太不聽話了,既然不聽話,本座只能用這樣的法子。”帶著遺憾地吐字,身影一閃,便要落在霄容的身側要將明昧搶了回來,一綾一鐧同時出手,佛鐧是無嗔的,白綾是昔之。

“看來你們也想試試丹田被毀,法力盡失的滋味。”被攔住了,和光極是不悅,黑爪要再次出手。

昔之用白綾將他的手纏住,回頭沖著霄容道:“走,快帶明昧走。”

“不,你們走,走!”明昧縱然是修為倒跌,依然倚著歸元劍站了起來,哪怕握住歸元劍的手都在發顫,她卻還是沒有退後一步。

“境界不在又怎麽樣,毀了我的丹田,我還有劍,劍還在,你就打不敗我。”明昧說著,舉劍揮出,劍氣比起丹田被毀前來只更強而不見減弱,無人不為明昧而吃驚。

明昧道:“想要無名訣,那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的手裏搶到。”

如此挑釁之言,自然就是沖著和光說的,霄容想要扶住明昧,卻叫明昧推開了,“不必。”

說是不必,已經禦劍而飛入,方向卻是赤焰火海下的方向,冰髓明昧吱吱叫了幾聲,明昧將冰髓與火麒麟也收回了芥子空間,再往後放出天陰之火,霄容也同時放出了正陽火,兩撮火迅速地在原本已經熄滅的火海中燃了起來,和光見此,突然拿出了一個法器擲出,浮現在空中的法器顯出它原本的模樣來,竟然是一個鐘。

“快跑,那是喪鐘。”若冰大喊一聲示警。明昧跑往赤焰火海之下,霄容在她身後尾隨,兩人都聽到了若冰的話,明昧打算躲的,歸元劍道:“喪鐘,正好!”

什麽正好?

59.059章鬼界

059章鬼界

歸元劍道:“借喪鐘, 入鬼界。”

所以, 歸元劍停下了, 壓根不給明昧拒絕的權力, 它不走,明昧正踏在它的身上, 還能往哪兒去。

霄容也是禦劍尾隨而來, 明昧突然的停下, 後面喪鐘已經朝他們落下, 明昧這樣突然的停下,霄容本能的撲向明昧, 想要將她護下。

“霄容。”霄容的動作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若冰再想出手又哪裏還來得及。

喪鐘落下,和光一個閃身站在喪鐘前, 召回喪鐘, 本以為鐘下該是兩個血肉模糊的人,但此時鐘下去無人,和光閉目感應, 卻察覺不到明昧與霄容的氣息, 人,憑空消失了?

所謂憑空消失的人,也算不得憑空消失,明昧的手裏還有再生花,雖然品階低了點,歸元劍說以再生花和喪鐘相合, 在喪鐘罩下之時,鬼門大開,明昧跟霄容同時進入了鬼界。

喪鐘被召回,鬼門即關閉,明昧與霄容已經在鬼界處,兩個空間,和光又怎麽可能感應得到明昧與霄容的氣息。

“噴!”進了鬼界,算是死裏逃生了,死裏逃生,明昧的的丹田已被毀,渾身都是傷,不支地吐了一口血,霄容看著明昧剛想上去幫忙,明昧坐在地上,“多謝霄容真人了。”

在危險之際,人家不知她是有意停下,亦不知她為何停下,卻還是想護她一命,明昧當謝的。

“丹田被毀,你有何打算?”霄容如此地問。

從一個合體期,變成了一個從今往後只怕都不能修煉的人,哪怕明昧還能握住劍,那也不代表什麽。

“我還活著。既然還活著就沒什麽大不了的。”明昧渾不在意的模樣,似是丹田被毀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我倒是想試試,沒有丹田是不是真的不能修煉?我就真成了一個廢人?”明昧像是帶著疑惑地說。

想了想這是鬼界,將天明喚了出來,天明一出來就給明昧拿丹藥,“明昧,這是治傷的藥,你快吃。”

明昧見他手裏拿了不少的藥,滿是好奇地問,“你這藥從哪裏來的?都藏哪兒了?”

“這個!”天明拿出了一個儲物袋,“我有這個,一直都有。”

好吧,差點明昧就以為天明也跟唯弗和玄牝似的,同樣也有空間。

“不用藥,你們幫我護法。”明昧搖搖頭拒絕天明給的藥,同時也把冰髓和火麒麟放了出來,沖著一旁的霄容道:“還請真人勿怪。”

“你已是合體期的修士,理當我喚你一聲真人才是。”霄容這麽地說了一句。

“眼下不是了。所以還是得喚你一聲真人。”明昧笑得明媚的說。

霄容看著明昧並沒有因為丹田被毀而被染上半分的陰翳,有些失神地看向明昧,明昧迎對他的目光面露不解,不由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真人,我有什麽不妥?”

“並無。”霄容挪開了目光地說,明昧並不是喜歡追根問底的人,既然霄容不願意說,明昧並不追問,盤膝著運轉無名訣,讓她想不到的是,往日刻在腦海裏的無名訣內容,在她從築基的心法重頭要練時,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破而後立,無而有,有而無,似有還無。無名訣,即為無名,亦為無形。”這一句話在明昧滿是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時浮現在明昧的面前。隨後,一道金光在明昧的識海中炸開了,那內容更是讓明昧萬萬想不想。

“無畏之者,方能證以大道。為之所毀之者,不當為之有。丹田所存,不過是自身之力,非天地之力。善用外物,不納為納,容萬物,驅萬物。”

明昧識海中冒出這一句又一句的話,驚得明昧都快傻了。

所以說,對於無名訣之言,之前的功法都是假的,要是有一個修煉過無名訣的人,剛好丹田被廢了還頑強不屈,照樣想要證大道的,那才能得到真正的無名訣?

捂住臉。明昧控制自己再想下去,這無名訣果然一如她初得時的想法,很坑!巨坑!

誰的功法會一點一點的冒出來,只有晉階了,修為長了,這才能拿到上層的功法口訣的?

又是誰的功法會在你丹田被毀,在所有人看來都不可能再修煉之後,這才會告訴你,你之前煉的無名訣功法都是逗你玩的,那根本算不上是無名訣,真正的無名訣功法你現在才算拿到。

明昧如今算是拿著兩部無名訣功法,對比看了看,之前練的只能說是皮毛而已,照著練下去,哪怕一直每一層一層晉階所得的功法也能讓人以證大道,但是,比起後面拿到手的那一部,差得不要太多。

無論如何,還是先把丹田的問題解決了。反正,她也算是因禍得福,拿到了兩部無名訣,這,可是極好的誘餌啊!

明昧勾起一抹笑容,腦子泛起了壞主意並不與任何人提起。

神識探向丹田,一片狼藉。丹田被毀,她的修為倒跌,元嬰也不覆存在,甚至是天陰之火都受到了一定損害,察覺到明昧進來了,喚了一聲主人。

“沒事?”明昧問了一句,天陰之火的火苗晃了晃,“沒什麽大礙。”

沒有大礙就好,明昧與之點了點頭,“好好呆著。”

“主人,你的丹田被毀了,以後你還怎麽修煉?”明昧準備去重新修煉時,天陰之火冒出這一句問,明昧一個警惕,似是不經意地問道:“我就算不能修煉了又如何?”

天陰之火頓了頓,也不知道是明白了還是不明白,“沒,沒什麽?”

這個時候問明昧這個問題,明昧看了看藍黑色的火苗,冷哼了一聲退出了丹田,專心致致地煉起功來。

丹田被毀又怎麽樣,明昧在丹田毀後依然出手劍氣傷人,威力甚至比之前威力更大,所以,明昧並沒有任何的畏懼,丹田被毀又怎麽樣,她還活著,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她都絕對要繼續修煉下去。

霄容立在一側,在這個時候,一團黑氣冒了出來,竟然是一群鬼兵鬼將。

“果然是你。”為首是一位女鬼,霄容不認得,然而在聽到聲音後,明昧睜開了眼睛,“哦,鬼帝瑤琴。”

這位可是明昧剛從湖底出來就遇到七月十五鬼門關大開,而無嗔殺了鬼界的鬼尊拿了再生花逃了出來,奉鬼祖之命追殺無嗔的鬼帝瑤琴。

“丹田被毀,你可是比當年慘多了。”瑤琴一眼就看出明昧的狀態不佳,渾身都傷不說,丹田也被毀了,意味深長地嘆了一句。

“是挺慘的,不過也不是你能打主意的。”明昧說著點起了天陰之火,陰寒之氣外洩,瑤琴嚇得退了一步,明昧道:“鬼帝瑤琴,請我入你府上好好休養如何?”

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你那天陰之火亮著,天生地就的火種,於鬼物而言那是最為恐怖的東西。

“你敢去我府上?”瑤琴面對明昧的直言是嚇了一跳,帶著詫異地詢問。

明昧揚了揚眉道:“為什麽不敢,你又動不了我。”

她哪怕沒有丹田,只要有天陰之火,再加上噬心草,照樣可以在鬼界橫著走。

“你當日幫無嗔逃出鬼界,這筆賬我們還沒有跟你算。”瑤琴提起這段往事,鬼界的鬼尊被人所殺,人還成功地逃離了鬼界,她當日奉命追趕沒能將無嗔捉回,亦受到了鬼祖的責罰,這一切都是明昧造成的。

要知道當時的無嗔本就修為不穩,與鬼尊相鬥又受了重傷,否則也不至於讓瑤琴這個鬼帝來追趕而已。

本來手到擒來的人,卻被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弟子所救。

當日她記下明昧的氣息,暗想將來有機會離開鬼界,她一定會找明昧算這筆賬。

沒想到不必她找個理由離開鬼界,明昧卻落在了鬼界,一聞到明昧的氣息,瑤琴就立刻趕來,見到明昧竟然丹田被毀,她更高興了。

可是天陰之火一亮了出來,瑤琴便知不好。更離譜是,明昧竟然開口要住到她的府裏。瑤琴實在想不明白,明昧哪裏那麽大的膽子,敢與她發號施令。

“雖說冤有頭,債有主。殺你們鬼尊的是無嗔大師,當時我確實是幫了無嗔大師一把,後來我想不幫,你們也不讓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幫到底。況且我也確實需要再生花。”明昧敢做必須敢當。

掃過瑤琴,明昧道:“憑你要跟我算賬?”

“憑她不能,憑我如何?”瑤琴還沒有回答,一道黑影出現。蒙著臉的鬼立在眾鬼與明昧和霄容面前。

“拜見鬼祖。”以瑤琴為首的鬼兵鬼將立刻與來鬼見禮。

鬼祖!那可是比得上修真派大乘期修為的鬼,掌管鬼界,修為高深,無鬼敢犯。

“久仰鬼祖大名。”鬼祖出現,霄容出聲打了個招呼。

他身上穿的白衣祥雲服就是長生派的招牌,鬼祖的目光落在霄容處,“都說十大火種難尋難收,沒想到我鬼界許久無人進入,今天竟然就讓我見到了兩個身懷異火火種的人。”

霄容道:“我與明昧道友只是因緣巧合進入鬼界而已,絕無攪亂鬼界之意,還請鬼祖容我等盤旋幾日。”

輕輕一笑,鬼祖道:“長生派的弟子因緣巧合入我鬼界,想要盤旋幾日再離開自是無妨。不過,上善派的弟子,甚至是身懷無名訣的的上善派弟子,暫時就要留在鬼界內。”

所以說,這鬼是沖著明昧來的。

明昧道:“鬼祖都已經修煉到大乘期,要我一個上善派弟子,甚至是無名訣有什麽用?”

“這不是你該問你。”鬼祖並沒有順著明昧的問題回答。

“你只要告訴我,無名訣,你是給還是不給?”鬼祖目光鎖住在明昧的身上,如此直問一句。

明昧昂頭肯定地答道:“不給。”

鬼祖身影一動,無數的黑蛇從他的手裏飛出,霄容已經放出了正陽火,黑蛇被燒成了灰燼。

“鬼祖竟然也成了持盈派的手下了?”霄容出手也出聲地問了一句。

“不過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而已。”鬼祖那麽一說。

“既然是相互合作,各取所需,不知持盈派給了鬼祖什麽了?”霄容提出了這個問是,鬼祖有微微一頓,“只要我給了他要的,他自然也會給我想要的。”

“你確定?”霄容再次發問,“上善派被滅至今已經十餘年了。”

如此感慨的一句,明昧也看向了霄容,霄容認真地道:“鬼祖可知持盈派早已飛升的祖師爺回來了。與你談交易的就是這位老祖,一個老祖重返下界,只為了一派的功法,事情果真能你給了他想要的,他也會給你能想要的?”

鬼祖凝望著霄容,“上善派被滅,長生派執意不肯出手。”

霄容道:“因為持盈派的一番說詞,我們不相信。”

說到這裏,霄容看向了明昧,“你一直都想知道上善派為何被滅。既然鬼祖今日也要為當年的事尋你的麻煩,我便告訴你。”

鬼祖道:“你不過是一個化神期修為的人,果真知道事情的內幕?”

輕蔑不信是鬼祖對霄容的態度,霄容並沒有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只與明昧道:“無嗔大師晉階大乘期時曾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你是說,無嗔大師說的,未形界已經一千五百年無人飛升的事?”明昧一下子就明白了霄容的意思,順著他的話問出了她的問題。

點點頭,霄容道:“是,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未形界確實已經一千五百年無人飛升上界,無論是佛修,妖修,或是魔修、鬼修。”

明昧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持盈派跟未形界那些人說,這一切都是我們上善派造成的?”

霄容為明昧竟然一下子想通了關鍵所在而欣慰,頷首表示明昧猜得沒有錯。

“哈,原來持盈派將不能飛升上界的原因裁到上善派。就憑他們上嘴皮下嘴皮一動,他們就都信了?”

他們,指的自然就是未形界那些參與滅了上善派的所有人。

“只憑持盈派說自然是不夠。一千五百年無人飛升,自然是有人去查過的。天梯被人砍斷了,是被人用劍砍斷的,劍痕是上善派的飛虹劍,劍過而留七色印記,飛虹劍也是因此而得名,身為上善派的弟子,你該知道飛虹劍的主人是誰。”

霄容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明昧道:“就算是有飛虹劍的劍痕,那也並不能證明就是上善派所為。”

“所以,持盈派再次告訴了未形界眾人一件事,上善派化神以上的所有修士都不在未形界。因為上善派的祖師爺在多年前也回了未形界,將他們都帶走了。一開始沒有人相信,直到你們上善派自己人出面作證,上善派化神以上的修士確實都不在未形界了。持盈派更與眾人出了一個主意,攻占上善派,如果上善派的那些大能在,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上善派被滅的。可是上善派被滅時,只有掌門希聲帶著化神、元嬰、金丹之弟子出手。”

明昧道:“上善派上死存亡之際都無大能出手,這就讓那些心裏已經對上善派起了疑心的人更覺得一切就如持盈派所說,上善派斬斷了天梯,阻了所有人飛升之路,是要讓未形界的所有人都沒了希望。既然如此,上善派的人,都該死?”

上善派,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才被他們殺了,殺光了?

“哈哈,哈哈!”明昧看了霄容的神情,還有鬼祖的神情,顯然她說對了。

“你們欺我上善派無人,就為了那些人的猜測而將上善派滅門。就這樣的你們也想飛升,何其可笑?”明昧氣極反笑,心裏更是止不住的發冷。

“憑劍痕,劍是死的人才是活的,飛虹劍本是上善派的寶劍沒錯,難道就不能被人搶了?捉奸拿雙,捉賊拿贓。因為一道劍痕,因為我上善派沒人,你們就殺光上善派的人,說到底都僅僅只是因為你們的私欲作祟。你們自己飛不了就把一切的罪責都怪到我們上善派頭上。好,好!”

這一聲聲叫的好,聽得人如同置身於冰窯中。

“正好,我就拿殺雞儆猴。”明昧目光冰冷地看向鬼祖,拿執起歸元劍,同時夾帶著天陰之火與鬼祖揮劍出。

劍氣橫溢,瑤琴大吃一驚,帶著鬼兵鬼將們都退得遠遠的。

鬼祖也想不到明昧說出手就出手,絲毫不遲疑,本以為明昧一個失了丹田的人,揮出的劍就是嚇唬人而已,沒想到劍氣而帶著天陰之火的氣息,這哪裏是一個失了丹田的人能揮出的劍氣。

不再遲疑,鬼祖亮出了兵器,是一把大刀,揮刀而砍向明昧發出的劍氣。

在他忙著要應付明昧的劍氣這時,明昧再一次放出了心劍。

明昧的心劍,雖然被和光捏碎了一柄,當時也讓明昧受了傷,但是此時再次亮出來的心劍,竟然比以前更加鮮艷,更加的奪目,同樣也更堅硬。

“殺!”明昧將心血萬劍而齊發出,一個殺字,全然詮釋了她此刻的心情。

殺了鬼祖,殺了這個也同樣在覆滅上善派裏出過力的鬼。他們不是因為無法飛升就信了持盈派的說詞,她就幹脆地讓他們永遠也無法飛升,真正的無法。

紅色的心血因明昧之心而起,明昧的想法最真切的表現在劍上。

劍氣橫溢,隨著歸元劍而出,劍皆往鬼祖的身上刺去。

鬼祖一心一意的應對歸元劍的劍氣,一時反應不過來,萬千血紅的心劍已經朝他刺去,鬼祖揮刀要將明昧的心血盡數揮落,不料心劍隨著他的劍揮動而消失,卻又再次出現穿過了鬼祖的身上。

明昧丟出天陰之火,歸元劍也再次朝著鬼祖砍下,直接將鬼祖劈成了兩半。

天陰之火已經在鬼祖的身上燃起,接二連三的進擊,尤其是明昧的心劍,傷得鬼祖大聲地慘叫了一聲。

“吞了他。”明昧與天陰之火下達命令,天陰之火毫不猶豫地將鬼祖焚燃殆盡,鬼祖一死,再生花開了一片,至少也有十株。明昧一揮袖毫不猶豫地收入芥子空間,鬼祖什麽都沒有留下。

明昧收拾完了鬼祖,回頭問了瑤琴,“如此,我能去你的府上暫住了嗎?”

旁觀明昧如何誅殺鬼祖,瑤琴只不過是鬼帝的修為而已,比鬼祖差得不要太遠。

這樣的她如何敢與明昧抗衡。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道:“真人請。”

態度差得不要太多,明昧道:“順便將鬼祖被我所殺的事揚出去。能辦好?”

聽到明昧補問的這一句,瑤琴一個激靈,“真人,鬼祖掌管鬼界多年,今日殞落,事情傳揚了出去,三大鬼尊都是鬼祖的心腹,只怕他們會找真人的麻煩。”

明昧問道:“三大鬼尊比起鬼祖來如何?”

若是有得比,怎麽還會鬼祖是鬼祖,鬼尊是鬼尊。

既然如此,明昧連鬼祖都能殺了,又怎麽會怕鬼尊?

瑤琴很快地明白了明昧的意思,看了身後的鬼兵鬼將,瑤琴道:“其實只要將這些鬼放出去,消息自然就會傳開了。畢竟鬼祖殞落,鬼界必有感應。”

“是誰,是誰殺了鬼祖。”應著瑤琴話,一聲怒吼大問。

“上善派明昧。”擺明了嫌事情鬧得不夠大的明昧高興地回應。

“記住,殺死你們鬼祖的是我上善派明昧,想要為鬼祖報仇的只管來找我。”明昧最後補了一句,“上善派被滅,就從鬼界重建好了。”

上善派曾經也有鬼修,既然有,鬼界這個地方不好進,除了靈通寺的和尚辦法比較多,但也是要天時地利缺一不可。如持盈派的人,除非和光用喪鐘朝他罩下。

哪怕是喪鐘罩下也不一定可行,還得手裏有再生花才行。

既然這樣,鬼界這個地方,她就借來用一用。

霄容道:“你身上有功德之光,在鬼界不能久留,否則這些鬼都會受不了。”

又是一句提醒,明昧側過頭道:“難道鬼都怕功德之光?鬼就不能有功德之光?功德之光是怎麽來的?”

“行善救人。”霄容回答了明昧最後一個問題。

“有了功德之光我也照樣倒黴。”明昧幽幽地補了一句。

“命數與功德之光並無實際的關系。”霄容算是給明昧解釋了。“功德之光,會清除你身上的怨氣,在最後的關頭救你一命。”

“比如之前發生的事。”明昧對於霄容說的最後的關頭救她一命這一句,揚起了眉地說。

霄容道:“你對現在的自己有什麽不滿?”

“並無!”明昧對自己沒有半點的不滿,不解霄容為何那麽問。

霄容目光停在明昧的身上,“禍福本是相依,你這樣極好。”

“或許吧。”明昧一頓,她算是第一次被男修誇吧?

想了想還真是,看了霄容一眼,霄容並沒有移開看著她的目光,這便撞上了,明昧也不知怎麽的,被他那明明很平靜的目光看得突然覺得心中路躁動……

“主人,鬼祖被我消化了。”在這個時候,天陰之火與明昧冒了這一句,明昧暗想這躁動一準是天陰之火吃得太撐了引起的。

瑤琴剛剛見明昧在與霄容說話,老老實實的呆著一旁,見他們似是說完了,問道:“真人要現在就隨我回府嗎?”

“剛剛叫囂的是誰?”明昧沒忘先前聽到的聲音,如此地一問。

瑤琴沈吟了半響沒有回答,明昧帶著喜怒難辨的語氣問道:“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不是。”明昧的話音落下,瑤琴連忙地回答。

明昧沒有再追問,只是靜靜地等著,等著瑤琴開口,瑤琴沈吟了許久才道:“真人能否饒過他?”

聽著這話,明昧道:“如果他不來找死,我就不會殺他。”

這一句聽得著瑤琴大松了一口氣,“真人請。”

要帶明昧回她的府裏。霄容看了明昧一眼,明昧回看了他一眼,“真人怎麽了?”

“無事。”霄容答了一句,明昧莫名,怎麽覺得霄容的心思那麽難猜?

難猜,那就不猜了,明昧果斷把事丟開了。瑤琴相請,明昧側過頭沖著霄容,霄容往前走,明昧隨後。完了又覺得不對,她為什麽要讓霄容先走?

一定是還沒適應自己如今已經能讓喚上一聲真人了,也是因為認識霄容的時候叫慣了真人,以至於現在還拿著這位當老大供著。

當然,霄容這個真人還是很有模樣的,至少跟他來往到現在,霄容確實沒坑過她。昔日救人,真心是順手而已,但是救了一個人,心心念念的報恩,明昧還是會從心裏覺得,這世道再醜惡也總還有美好。

“吱吱!”冰髓朝著明昧叫了一句,明昧將冰髓和火麒麟都收回了空間,看了一眼天肯,天明卻搖了搖頭表示不想進去。明昧也不強求。

瑤琴帶著明昧回了她那鬼帝的府邸,鬼界其實跟人界並沒有什麽兩樣,只有低階的鬼才會懼怕陽光,有了一定修為的鬼修便能如常人一般。

“真人請進。”瑤琴身為鬼帝,在鬼界有了一定的地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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