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一回,明昧是連動都不動,再次當自己當死人。 (9)

關燈
次只是前來修覆小小的結界,卻引得各大門派皆以大乘期修士出動?”

鳳丹哪裏有問清楚這事的機會,搖了搖頭表示不解,玄德真人道:“上善派還有人活著,甚至此人修煉晉階極快,不畏雷劫。便是你遇到的那名叫明昧的女修。”

“此人闖有始門救師,其師被有始門道生真人所殺,她故意引雷劫將道生殺之。她曾揚言,將來有一日,必屠盡手上沾過上善門弟子性命的人。以元嬰之期而殺大乘期的修士,誰曾有這樣的能力。”

“師傅,她現在已經是化神期了。”鳳丹補了一句像是提醒。

玄德真人更是頓住了,“化神期,她從有始門逃出至今也不過五年,竟然已經晉階化神了,此女,若是再由著她成長下去,她說的話將不再是空話。”

屠盡手上沾過上善門弟子性命的人,好大的口氣。

“我去一趟。”鳳丹為明昧竟然憑一己之力也敢放話時,道隱出頭說了一句。

54.054章誘魚

去一趟, 去哪裏?

聽著的人都面帶詫異,隨即卻又明白了, 道隱是想要親自去找明昧?

“真人, 我隨真人一同去。”無易往前邁了一步表明自己也要去, 而且要跟道隱一同前去。

“我也去!”無易要去,谷一盈自然也要去,無易張口想要與谷一盈說些什麽,觸及谷一盈的目光,最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道隱擰著眉冷聲地道:“身為有始門的掌門, 不要忘了你的職責。”

無易道:“弟子早已經不是有始門的掌門了。”

不是了?道隱這幾年一直都守在怨氣海外, 並沒有回過有始門, 有始門換了掌門?一眼看了過去, 還是無易師傅太上真人道:“真人,無易確實已經不是有始門的掌門。”

具體的原因,既是因為無易推辭,也是因為有始門損失慘重, 門派的天陰之火到現在都沒有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明昧引起的, 無易當眾說出了明昧是他的女兒, 這樣的身份,這樣一個將有始門毀成那般的人, 身為其父, 如何還能當有始門的掌門

道隱一眼看了過去, 太上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因那女修?”

雖然冰冷, 但卻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玄機,太上也不敢瞞著,據實以道:“是。”

“一群沒用的東西。”道隱不屑地罵了一句。這沒用的東西也包括太上在內吧。

但是,誰也不敢吭聲,道隱的修為在有始門那是數一數二的了,從前只有一個道生與之並齊,眼下能壓著他的只有道隱的師傅慎終真人,是為渡劫期的修為,那是有始門的老祖啊!

“真人,還請真人帶弟子夫妻走一趟。”無易往前走了一步,飽含哀求地說。

道隱道:“你去又能改變什麽?”

很現實的一句話,問得無易一怔,隨後神情嚴峻地道:“為人父母,沒能庇護子女,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走最後一程。”

“無易!”太上喚了一聲,這可是他最看重的弟子,若是一個想不開,痛失愛徒,他該有多傷心。

可是,無易跪下道:“師傅,我雖為人父,從始至終卻沒有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

不曾盡過,就要看著孩子死去,他不能,不能!

道隱見無易這般的執著,沈吟了半響,無易卻堅定地跪著,道隱終究開口道:“修道修心,此已為你的心魔。好,我許你隨我一道入內,但是你記住了,無論發生任何事,你若敢阻攔我,莫怪我越俎代庖處置你。”

他之修為雖高,卻不是掌門,更不掌刑罰,本無處置門中弟子的權利。

但是事情關系重大,慎終已下達殺令,若是明昧依然執迷不悟,他只能依令而行。

“多謝真人,弟子明白的。”無易明白,此一去,他們都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不能救他們的孩子,那他們就陪著孩子,到最後。

道隱背剪了右手,青衣翠竹之袍隨風飄動,飄逸非常。

鳳丹在一旁正好看到這樣的場景,一下子看癡了。

“走吧!”道隱與無易丟下這句,無易拉著谷一盈跟著走去,道隱一手劃開了結界跳了進去,無易與谷一盈緊隨之後。

這個時候無嗔已經變成了另一個,“施主還真是慈悲為懷啊,明知道我不是好人竟然也不殺我。”

這意思是說,無論他們哪一個出現都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啊,又不是完全分離的兩個人,怎麽夫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同一個人滋生心魔罷了,除了一個懷著慈悲心,一個沒有慈悲心,又有什麽差別。

“我想當一個好人來著,但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好人,壞人,怎麽區分?在我看來,只要你不動我,沒想著要取我的性命,我就不管你是怎麽樣的人。如此簡單,想必你明白?”明昧確信這位一定能懂的。

無嗔與明昧揚眉一笑,“如此,施主為什麽不能跟我合作?”

“我信不過你。”明昧坦然地說,無嗔真是被堵死了,很想問一句明昧要怎麽樣才能信他,歸元劍已經亮出了劍,劍鋒直指無嗔,無嗔不解其意。

“請你出去。當然,你也可以不聽。但是你這一路走來應該有註意到一旁的深坑吧?”明昧很是好心地與無嗔提點。

“看到了,那似是劍痕。”無嗔也不是沒見識的人,瞧瞧一提坑,那立刻就看出了坑的造成原因。

明昧指了指歸元劍,無嗔秒懂。造成那麽大一個坑的正是他面前的這把劍,歸元劍。

而歸元劍的意思是說,他該走了,要是他不走的話,某劍就要出手了。

“施主,我呆在這裏是不會打擾你的。”無嗔以為這個地方相對比較安全,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能呆在這裏。

“嘭!”回應他的是歸元劍的揮劍而起,直接將無嗔身後的墻都給砍倒了,無嗔連忙地道:“我走,我馬上就走,馬上!”

“沒想到連和尚也一樣欺軟怕硬。”明昧感慨了一句,歸元劍的劍鋒轉了過來,明昧道:“我修煉去!”

唯弗呵呵地笑了,說人和尚欺軟怕硬,明昧自己就是最佳代表。

“跟我打!用你的心劍。”歸元劍與明昧傳來了這個信息,明昧一頓,“老大怎麽知道我有心劍了?”

“這上面的劍痕,每一道劍痕代表的人都不一樣,每一個人教的東西都不同,如今你只剩下三道劍痕了。”歸元劍如此地與明昧說。

“不對啊,滿墻都是劍痕,哪裏止三道。”明昧說著上話,一個轉頭對於原本洞中的劍痕,如今竟然已經少了許多,不,更應該說,滿墻的劍痕現在只剩下十八道,十五道已經沒有了光芒,餘下三道就像是在引著明昧去碰觸。

“為什麽會這樣?”明昧不解的,這一次再進來的時候,她還同樣看到很多劍痕的,現在怎麽會,怎麽會只剩下十八道了?其他的劍痕都哪裏去了?

歸元劍道:“一開始你看到滿墻的劍痕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自己的劍,所謂劍,也可以說是心劍雛形。你結嬰之後已經形成了微弱的劍道,不過當時你進來並沒有註意到墻上的情形,那個時候與你相符的劍痕已經感應到,而與你不同的劍痕也將隨之消失。”

“隨著你的心劍成形,劍道穩固,最後剩下的才是與你相匹的。”

這麽樣的解釋,明昧嘴角抽抽,“我先前一口氣進了十二道劍痕?”

想了想總覺得自己好像沒進那麽多道劍痕裏啊!

“否則你以為你能晉階化神如此順利。你在這裏呆了五年,於劍痕之中,至少是百年的光景。”歸元劍堵了明昧這一句。

明昧頓了頓,“五年,劍痕裏已經是百年?劍痕也算時間的?”

歸元劍似是已經不想回答明昧這個問題了,“打!”

粗暴的一個打字落下,歸元劍已經揮劍向砍向明昧。唯弗嚇了一跳,“明昧,歸元劍發瘋了?”

明昧哪裏有時間回答她,心劍。鮮艷如血的劍,唯弗一下子看傻了眼,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這,這什麽劍?明昧什麽時候得了這樣一把劍?”

“嘭!”更叫她想不到的是,明昧竟然拿著那柄紅色的劍與歸元劍對砍,不退半步?看著鮮艷,還以為沒用的劍竟然能挨下歸元劍這一記。

“咦,不對。”唯弗一看這砍上了,當即發現了另外一件不對勁的事。

“兩劍相撞,竟然沒有半分的劍氣?”唯弗還能不知道歸元劍的威力,它但凡動,哪回不是天崩地裂,氣勢如虹的。

但這一次她完全沒有感覺到劍氣,這不對勁。

“劍氣的結界,明昧設的。”玄牝在一旁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訴唯弗。

嘴角抽了帛,唯弗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明昧的劍氣如此厲害,竟然還能封住歸元劍的劍氣外洩?”

玄牝道:“明昧已經是化神期了,你以為還是從前的練氣期弟子?我敢說,你現在肯定打不過明昧。”

“你是一直都要不過明昧,所以說,你有什麽好笑話我的?”唯弗回了玄牝一句,眉頭輕挑,玄牝跳動地道:“我就是一直都打不過才不會覺得現在依然打不過有什麽可恥。倒是你,竟然讓明昧幾年就趕超了你,還白玉龍,羞羞臉。”

唯弗聽著眉頭跳了跳,毫不猶豫地伸手將某獸提了起來,“剛剛,說什麽?”

被人提了脖子在手,玄牝連忙地道:“沒,沒說什麽,什麽都沒說。”

真當唯弗是個傻的?唯弗一掌打在玄牝的頭,直把玄牝打得一個眼冒金星,“明昧,明昧救命吶!”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明昧能打贏我,你以為自己也能打贏我了?笑話我,明昧都沒笑話我,輪得到你來?”唯弗繼續在玄牝的頭上啪啪的打著,玄牝……

一不小心得意忘形,忘了唯弗那是個不正常的蛟,得罪了她,那簡直沒法過。

外頭兩只獸打著,當然,那是唯弗打,玄牝受,裏面明昧跟歸元劍在她用劍氣凝成的屏障裏打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像明昧這麽多年來拼死的修煉,總算是能在歸元劍的劍接下招式了。

歸元劍簡直是第一次在明昧的面前展露它的實力,明昧感受到歸元劍的劍氣,心劍竟然興奮得砍向歸元劍!

這是她心裏的想法,她心裏的想法?

已經再次跟歸元劍對上,歸元劍讚了一句好!

不容易啊,明昧跟歸元劍混了那麽久,還是第一次聽到歸元劍的誇讚。

“來!”一字吐露,歸元劍已經收劍再次揮出,這一次,屬於它的劍氣從四面八方要將明昧砍成萬段,至少明昧就是這樣的感覺!

砍成萬段,那就要好好地看一看,是誰砍的誰了。

明昧並不管劍氣如何想要將她包裹,她只砍向歸元劍,劍氣既然是歸元劍放出來的,蛇打七寸,一擊要害才是進攻之道,旁敲側擊的有用?

既然沒用,為什麽要去浪費時間。

鎖住歸元劍的方向,由著歸元劍的劍氣向明昧靠近,劃破明昧身上的法衣,明昧迎頭一砍,一道紅光隨劍而出。

“嘡!”的一聲響,聲音自歸元劍身上發出來的,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響,歸元劍與握著心劍的明昧都被反彈了回去,同時也將明昧用劍氣凝起的劍陣擊了一個粉粹。

“啊,怎麽了,怎麽了?”唯弗跟銀葉正給明昧護法,巨大的氣息迸發了來,嚇了她一跳,直接站了起來,玄牝也自她的懷裏摔了出來,急急地問了一聲。

歸元劍轉了幾圈,明昧聽到它說,很好!

明昧露出了笑容,又被誇獎了啊,難得,太難得了。

“嘖嘖,明昧啊,你這張臉還要不要了?”歸元劍的劍氣連明昧的法衣都弄破了,這臉上沒戴法衣的就更慘。

好幾道深淺不一的痕在,滲著血看得唯弗都不想說話了。

“過幾天就好了,沒事。”都已經是化神期的修為了,身體的自愈能力也不差,明昧也懶得管自己這張臉。

“啊……”才說這張臉,一聲聲的慘叫傳來,明昧即放出了神識,這一放不得了,待見到那前來的人時,明昧脫口就一個字,“靠!”

臟話哎,唯弗不解地問道:“怎麽了?”

“道隱來了。”明昧把自己看到的場景告訴唯弗,唯弗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來就來,有什麽奇怪的?”

明昧看了過去,像是在問唯弗這話裏的意思,唯弗露出一抹笑容道:“當初他們一門打你一個,如今我們來個三對一好了。殺了他!”

殺氣橫溢,唯弗縱然在有始門殺了許多的有始門弟子出氣,最恨的依然是奪她半顆內丹的道生,以及將她囚禁的道隱。

道生死了,道隱自己下來自投羅網,她,銀葉,還有明昧都已經今非昔比,這樣大好的機會,不趁機殺了道隱那多可惜。

明昧沈吟了半響,唯弗瞧著她不對勁,問道:“怎麽?”

“除了他還有另外兩個人。”明昧並不畏於道隱,之前避之鋒芒,眼下的局面明擺著於他們有利,她怕才怪。

“誰?”哪裏來的兩個人能讓明昧這樣避諱。

“有始門掌門無易夫婦。”明昧吐字,唯弗呆住了,當然,她也想起了一件事,“那什麽,明昧啊,有件事我之前忘了,一直沒告訴你。”

明昧看向唯弗,意示她有什麽只管說。

“當初你剛逃到湖底的時候,有人用過追本溯源之法找過你,這種法術只有至親才能使,你生來額中心就有紅蓮,估計你的親人覺得紅蓮太招眼,太妖艷,在你身上施了禁制,令其不顯。”

“追本溯源,應該是用的就是她在你身上下的禁制。不過當時我把在那禁制又加了禁制,讓他們找不到你。這件事,對不住你了。”

唯弗敢做敢當,當年阻攔的原因各自都明白,只是沒有想到,她們會成為夥伴。

若無幹系,做了就做了,唯弗連想都不會多想。成了夥伴,當初做的這件事在現在看來就等於是阻了明昧和家人團聚的機會。

“無妨。真要找到了,也不知是福是禍。”明昧絲毫不在意地說,唯弗那叫一個驚訝,明昧的意思,她並不希望找回父母?

“冰髓!”明昧喚了小冰髓出來,小冰髓找回在了媽媽,那叫一個高興著。

聽到明昧的叫喚跑了出來,沖著明昧吱吱的回應。

明昧道:“你讓火麒麟回它原來呆的地方守著,別讓人過來了。”

唯弗還能不明白這意思,不確定地問道:“明昧!”

“且不說我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哪怕是,這兩位,我們都跟他們有仇。”明昧提了一句。

玄牝已經跳了起來嚷道:“無易那是因為有始門,谷一盈才是最可惡的。明昧那時候剛從上善派逃出來就碰到了持盈派的人,差點死在持盈派弟子的手裏,結果想去有始門看看,東西被偷了不說,還被有始門的弟子誣蔑,谷一盈更是幫著那個叫秋水的女修欺負我們明昧。”

“你還記得剛見到明昧那會兒,明昧受的傷吧,那幾乎都是谷一盈所賜。”

玄牝是最清楚這些事的,啪啦啦的全都倒了出來。

“再就是我們剛從湖底出來碰到的女鬼,谷一盈又是幫著秋水欺負我們明昧。哪有當父母的這樣的,不是明昧的親生父母還好,真要是,那就是明昧倒大黴了才會碰到這樣的父母。”

極其不憤的揮著小爪子,玄牝這是比明昧還要生氣。

明昧根本沒當回事,只與冰髓道:“讓火麒麟去,知道?”

“吱吱!”冰髓高興地回應,朝著一旁扒在地上正在梳毛的火麒麟叫了一聲,火麒麟立刻站了起來,回應一聲吼地跑了出去。

明昧走出洞口前,對於外面已經被歸元劍揮斷了萬丈瀑布,明昧道:“外面那麽多人,要是能引化神水為之所用,那就真是太好了。”

輕聲喃語了一句,唯弗聽得不禁打了個冷顫,引化神水外洩,也虧得明昧敢想。

化神水,那是叫人沾之而法力盡失的東西,修真之人無不避之唯恐不及。

“那什麽,你既然不怕化神水,要是能引化神水而出,把外面的人弄得七七八八失了法力,他們就任你宰割了。”

主意必須承認明昧想的是個好主意,畢竟明昧是不怕化神水的,以己之長而攻敵所短,這樣一來,明昧要對付的人就大大的減少了。

明昧與唯弗對視了一眼,銀葉道:“化神水流,如此之巨大,你想要改水流,不容易!”

都知道不容易,再不容易,效果想起來都覺得是極好,如何不叫人心動。

“那個,明昧,我可以幫忙的。”玄牝毛遂自薦。

“怎麽幫?”明昧好奇地問,玄牝道:“我可以把化神水裝進我的肚子裏。”

舉刷刷的目光向玄牝的肚子敬禮,玄牝被那麽看著有些不太自然,還是認認真真地道:“我的肚子真的可以裝化神水的。”

“你不怕化神水?”唯弗代為問出了這句疑惑,玄牝縮了縮脖子道:“怕啊,但是我的肚子不怕,我的肚子能藏東西,跟明昧的芥子空間有點不一樣。”

“化神水能讓人法力盡失,玄牝的肚子就相當於是一個儲物空間而已,肚子又不帶法力,化神水自然也就失去效力了。”明昧一下子理解玄牝的意思。

玄牝忙點頭表示明昧說得一點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了。

“你肚子既然能儲物,必須要碰東西都能存進去?能不能,隔空取物?”明昧試探地問了一句,玄牝驚得看向明昧。

明昧再接再厲地道:“是這樣,你試著凝神想一樣東西,就比如這顆石子,看看能不能把它收進去。”

玄牝眼睛一亮地看向明昧,“我,我還沒試過。”

“那你現在可以試一試。”明昧鼓勵地跟玄牝說,玄牝瞧了一旁明昧所指的石子,試了試,但是無論它怎麽想,石子是動也不動,一氣之下走了過去,一碰石頭,立刻消失了。

唯弗道:“看樣子它是沒法隔空取物。”

明昧側過頭想了想,“我要不要試試把這些化神水全都弄到芥子空間裏去,然後出去把水全都放了出去,淹了外頭那些人。化神水與我無用。”

這個時候歸元劍飄了出來,給了明昧一句話,“芥子空間裏的鯉魚,讓它來。”

鯉魚,明昧看了唯弗他們一眼,“我進空間看看。”

“去吧去吧!”唯弗想到了那條魚,當時往明昧的臉上抽了一魚尾,如今印已經消了,這事他們不提,明昧也沒有照過鏡子看過,自然是不知道這事的,她不知道,還是不提這事了吧。

明昧一閃身進去,差點傻了眼,不說原本的芥子空間裏只有書樓跟魂樓,微弱的光,也只限於照在書樓和魂樓,以及他們出現的這些人。餘下黑漆漆的一片,感覺再大,卻也什麽都看不到,除了噬心草,沒有綠植也沒有其他顏色的東西。

而她弄進來的一堆一堆跟沒有歸類的靈石和寶物如同一座小山,除了這些東西發出的光,真不再沒有其他的。

現在卻是大變樣了,泉水有了,竟然還有一棵樹,綠葉蔥蔥的,濃烈的靈氣從樹上傳了出來。被她弄進來的大冰髓沖著明昧吱吱地叫了兩聲,明昧倒是聽懂了它話,竟然是在感謝明昧,明昧伸手摸了摸那跟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大的大冰髓道:“你暫時先在這裏呆著,將來有機會我送你送極北之地。”

“吱吱!”聽到明昧這麽說,大冰髓高興地再次與明昧道謝。

“哎呀,化神期了,進階很快,不錯,不錯!”明昧與冰髓交流這會兒,一條紅色的鯉魚甩著尾巴與明昧說著話。

明昧走了過去,一手將鯉魚提拎了起來,“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鯉魚被提拎了起來,瞪大眼睛沖著明昧喊道:“什麽為什麽,老娘一直都在這裏。小女修,快把我放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魚離了水,那是絕對沒辦法蹦跶的,某魚極是不喜歡地沖著明昧吼了一句,明昧道:“不客氣,怎麽個不客氣?”

鯉魚直接用行動向明昧證明自己怎麽不客氣,魚尾要朝明昧甩出去,可是,明昧一手亮了天陰之火,“很久沒有吃紅燒鯉魚,想必一條修煉得能吐人言的鯉魚味道一定很鮮美。”

某魚要甩動的魚尾一見火立刻縮了回去,“不是,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不能恩將仇報。”

“救我一命,你是指泉水供應的靈氣養好我的傷,更讓我成功晉階元嬰後期,因禍得福?”明昧那麽一問。

“對啊對啊!”鯉魚點頭表示明昧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就是這樣的。

明昧冷哼一聲,“如果我記得不錯,這介芥子空間能讓我使用,能因我修為而有所變化,就是說明它已經認了我為主。身為主人,芥子空間的一切,我都有使用的權利是吧。”

鯽魚……

“我用了泉水救了自己一命,真要算起來功勞那也是泉水的,跟你有半毛錢關系?你也敢搶功。”明昧半瞇起眼睛,極其不善地開口。

“不,不是,沒有這個意思。可是泉水跟我是連在一起的,我跟泉水,那是互養,你要認了泉水的功勞,也不能抹了我的功勞啊!”鯉魚瞧著明昧手上那沒滅的天陰之火,戰戰兢兢地解釋。

明昧道:“有功,你就敢理直氣壯的鳩占鵲巢?”

芥子空間能由她使用,她就是這裏的主人,當主人的沒有發話,在這個芥子空間裏的東西竟然就敢跟她這個主人叫板,由著一條魚騎在頭上不是不行,前提是它得有歸元劍的本事。

鯉魚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明昧道:“沒有。怎麽樣才算是沒有?”

“我,我跟你契約,契主仆約,你是我的主人了,就跟你和其他靈獸一樣,這樣總能讓我呆在這裏了吧?”鯉魚也不傻,明昧一來就滿臉不爽的,突然想起明昧被它甩了一魚尾,印子是消了,誰知道明昧是不是回來算賬的。

“我的靈獸,貔貅和白玉蛟,你不過是一條魚。”明昧這麽地說,鯉魚瞪大了眼睛地道:“我比他們還要有用。”

魚也成精了啊!明昧剛剛那意有所指的話,本不指著魚能聽懂,但是聽懂的魚,明昧更是謹慎了,“你既然比他們有用,又為什麽不反抗?跟我打一架?”

發現問題當然是要提出問題的,明昧不敢小看誰,哪怕一條魚也是。

“天陰之火,那可是十大火種之一,我再厲害,那也是魚,魚沒有不怕火的。”生無可戀地承認這麽一個事實。

“紅燒鯉魚,真的很好吃的。”明昧盯著鯉魚開口,收了天陰之火,咬破了手指,將血與鯉魚上畫了一道符,契約的法術隨著符成,還有明昧念的口訣,鯉魚倒是想反抗反抗來著,歸元劍無聲無息地站在明昧的後頭……

契約的法術又不用多久,它一遲疑,本來只是想要騙騙明昧的魚已經跟明昧定下了主仆契,明昧是主,它是仆。

這一發現,魷魚突然哭了,就那麽被明昧提拎著就哭了,眼淚落下,竟然成了一顆顆的珍珠!

明昧看得十分的詫異,歸元劍一出現明昧就已經感應到了,回頭問道:“鯉魚的眼淚竟然也能成珍珠?”

從來沒有聽說過,莫怪明昧不解,歸元劍還沒回答,鯉魚已經喊道:“我跟別的鯉魚又不一樣,我是上界的鯉魚,我生來就是淚落成珠的啊!”

上界!明昧牢牢地記住了這兩個詞,所謂上界,必然就是飛升後的世界,上界之物,呵呵……

“這麽不願意,我送你回上界如何?”明昧問了這一句,鯉魚立刻止住了淚,“不,不用了,只要讓我呆在這裏就好!”

寧願呆在空間裏也不願意回去上界?明昧道:“雖然我跟你契約了,但我也可以解除契約。”

鯉魚一個激靈,一雙魚眼不可置信地看明昧,“能解契約?”

“可以啊,我又不喜歡強迫人,魚也一樣。”明昧非常肯定地告訴鯉魚。

“那,能解了我們之間的契約嗎?”鯉魚完全沒有感覺到明昧的惡意般,滿懷希望地問。

“當然。我剛剛和你契約是應你之請,你想解了也行,只要你想清楚了。這裏既然是我的地方,我雖然不強人所難,但我的東西,我不會給不相關的人或獸用。”明昧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成精的鯉魚有什麽不明白的。“你,我要是跟你解契,你會怎麽樣?”

明昧道:“兩個選擇,第一,我殺了你,既保證我身懷芥子空間的事不會被你說出去,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我更傾向於這一條;第二,我大發慈悲放過你,但我會給你下禁言術,你這一輩子都不能跟任何人提及關於這個空間的任何事,當然,我是不會再讓你留在這裏的。”

前一條聽著鯉魚打了個冷顫,後一條雖在是大發慈悲,可是離開這裏,某魚怎麽會願意。

“那,還是不解契吧。”鯉魚連忙地改口。

“一條魚,能有什麽本事,我並不太想留下你。”明昧在這個時候再說了這一句,鯉魚跳了起來,“我都告訴你了,我比你的那些靈獸都要有用。”

“憑你上嘴皮下嘴皮的一動,我為什麽要信你?”明昧激將,鯉魚道:“那你要我怎麽證明?”

不蒸饅頭爭口氣,鯉魚也是要臉的。

明昧道:“除非你能做到他們不能做到的事,那我就相信你真的比他們強,然後,我才會讓你留下。”

鯉魚一聽這理沒有錯,朝著明昧道:“好,這有什麽難的。”

甩著魚尾繼續地道:“有什麽他們做不了的事你只管說好了,我一定能辦好,辦得妥妥當當的。”

明昧道:“化神水,聽說過?”

進來的目的明昧那是絲毫沒忘,鯉魚趾高氣昂地道:“當然聽說過了,化神水,就算是合體期修為的人碰到化神水,那也是要法力盡失的,也就只有大乘期以上的人能抗衡一二,獨有道祖方不畏化神水。”

“你怕嗎?”明昧接著問了一句,鯉魚更得意了,“當然不怕,像老娘這樣的魚,化神水見了我繞道流!”

明昧不說話了,鯉魚聽著一下子那麽安靜,回過頭看了明昧一眼甚是不解。

“你是魚,能禦水嗎?”明昧繼續地問了一句。

鯉魚聽著有點不對勁了,不確定地問道:“什麽叫做禦水?”

“所謂禦水,就是將湖裏的水,弄到別的地方去。”明昧繼續道明。

“這倒是不難,我能把水裝進我的身體,再吐到想吐的地方不就可以了。”鯉魚雖然覺得明昧有點怪怪的,想到明昧說要看她有用沒用才能決定怎麽對她,當然不忘表現自己。

一眼掃了歸元劍一眼,這位老大是怎麽知道鯉魚有這技能的?

“如此本事十分了得的,你不會是為了證明你確實有用,所以才會這麽跟我說的吧。”請將不如激將,明昧誓把激將法用到底。

鯉魚挺了挺身體,“什麽話,你要是不信把我放出去,示範給你看。”

“好!”明昧等的就是鯉魚這句話。

鯉魚……總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算是怎麽回事?

的確的是被人算計了啊!但是算計它的人是不會告訴它的,作為旁觀者的歸元劍也更不會。

所以,被算計了,哪怕最後發現了,也只能照著明昧的意思去做。

唯弗跟銀葉在外面等著,冰髓跟玄牝一個在吃麒麟果,一個在吃寶物,總之兩個沒停過。

明昧拎著魚出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唯弗一見明昧出來了連忙地問道:“怎麽樣?”

點了點頭,明昧指了自己手上拎著的魚,離了水不久了,鯉魚甩著魚尾道:“哪個湖讓我裝?”

“這裏!”指了下頭已經叫歸元劍砍得不像樣的瀑布,鯉魚一看,不可置信地道:“都,都是化神水。

“你不是說自己不怕化神水?騙我的?”故作不悅地問了一句,鯉魚連忙地道:“誰騙你了,老娘才沒有。”

唯弗聽到一聲老娘臉皮止不住地抽搐,天吶,一條魚也自稱老娘,這是個什麽世道。

明昧道:“沒有,那就把這些化神水都裝進去,等我什麽時候讓你吐出來,你再吐出來。”

鯉魚驚呆一般地看向明昧,“你,你讓我裝化神水做什麽?”

“自然是要淹人!”明昧直言不諱,鯉魚差點要從明昧的手裏跳脫了,連聲地道:“你,你可不能亂殺人,那可是會損功德的,你身上的功德之光可不容易攢!”

“你一條魚也知道功德之光?”這一次表示詫異的是唯弗。

55.055章聯手

“什麽意思, 看不起魚嗎?”面對唯弗的質疑,鯉魚跳動著像是想要沖上去給唯弗一個教訓。

明昧道:“化神水只是讓人法力盡失而已, 又不會取人性命, 你想太多了。”

鯉魚一想也是, 化神水只能讓人法力盡失而已,又不會讓人丟了性命。

“你不會故意跟我說得你有多厲害,實際上你說的那些,你根本都做不到。”明昧似是不經意地掃了鯉魚一眼,打量的目光驚得鯉魚連聲地道:“老娘從來不會說假話, 你放老娘下去, 老娘裝給你看。”

被質疑能力, 魚是不能忍的, 明昧要的就是它不能忍。

幹脆的將魚丟進了瀑布裏,鯉魚痛呼了一聲,吐糟道:“就不能對魚溫柔點嗎?”

唯弗挪到了明昧的身旁,忍不住地問道:“這樣極品的魚, 什麽來歷?”

明昧道:“似是上界來的。”

上界?唯弗一頓, 上界哦, 那是多少修真的人想地去的地方。

“吼”火麒麟的吼叫聲傳來,明昧回過頭一看, 本來精神抖擻的火麒麟蔫蔫地跑了回來。

明昧一看問道:“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冰髓已經跳上了火麒麟的背, 對於明昧的問題, 冰髓代為回答了, 畢竟跟火麒麟心靈相通是冰髓, 它們倆契約了,火麒麟能聽懂明昧的話,然而火麒麟的吼叫回答,明昧聽不懂。

確實是被道隱打得有點慘,得虧發生了別的事,否則火麒麟一準要跟冰髓求救。

“道隱往別的地方去了,下面出現了一個極其厲害的女鬼。紅衣女鬼。”明昧重覆冰髓由火麒麟反饋回來的話。

火麒麟點點頭,唯弗捉住重點地道:“紅衣女鬼,不會是當初跟我們一路來,你扔在赤焰火海上頭的女鬼吧?”

明昧顯然也有這樣的懷疑,不過事情還沒有最後確定。

“道隱是被女鬼引走的?”明昧多問了一句,火麒麟點頭,這就不需要冰髓翻譯了。

“赤焰火海很大,這個地方想要找到不容易。你,迅速吸納怨氣,煉化外面那些怨氣。”歸元劍給明昧傳遞出這樣的信息來。

明昧點點頭,看到下面瀑布在不斷下降的水位,這條魚還真是不簡單。

“怨氣,好像更濃了。”明昧擡頭看了看天,黑色的氣息竟然能夠看得清了。

“我不怕怨氣也就算了,你們竟然也不怕。”明昧看著想起了別一件更重要的事,對唯弗和銀葉,甚至是玄牝跟冰髓還有火麒麟竟然都能在這怨氣裏來回跑滿是詫異。

唯弗攤手道:“不知道,你能看到怨氣,能見到我們不受影響,原因我們是不清楚。”

點了點頭,明昧道:“不怕就好,管是什麽原因。我開始引怨氣入體,你們隨意。”

“是不是該把噬母鼎放出來,天明是怨靈,怨氣是補物。”唯弗提了一句醒,讓明昧別忘了她丹田裏的噬母鼎。

明昧還真是把噬母鼎給忘得七七八八了,唯弗一提醒,她才一拍腦門,但是天明這些日子一直都很安份,也是讓她不由地忘記天明的原因之一。

將噬母鼎喚了出來,明昧喚了一聲天明,依然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