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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是不是那個老頑童一樣的湛兮?

這一回,事出緊急,明昧再也顧不上打不打攪歸元劍的,立刻將歸元劍拿了出來,“老大,人命關天,麻煩你趕緊往前追,追著那些人去。”

被明昧拿在手裏的歸元劍一頓,反應過來明昧說了什麽,沒有二話,“走!”

劍飛出鞘,明昧踏劍而去,歸元劍極快地跟上剛剛一道道閃過的白光。當然,越是靠近,高階者的威嚴也都釋放了出來,歸元劍突然豎起了一道屏障,竟然將那些人的威嚴阻擋在了外頭。

明昧心中的驚訝無法言語,現在也不是道謝的時候,而在這時,四面八方已經將逃跑的人給堵住了,人皆降落於一旁,明昧也藏在了一處,幸好她之前就一直貼了隱身符,眼下倒是怕被人發現。

如此也叫明昧看向那已經渾身是血的人,正是湛兮,當初她被妙戈帶回上善派,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從來不嫌棄她是五靈根,帶著她玩的人!

“你們這群王八蛋,竟然敢滅我上善派,我告訴你們,有老子一日,老子必屠盡你們各派,以報我上善派的血海深仇。”湛兮縱然一身都是血,但是卻從容不迫,更與撂著狠話。

“湛兮,連希聲死在了我們手裏,就憑你一個人,拿什麽跟我們未形界的各大門派抗衡?”一個長得如女人一般美麗的男人笑著質問,明昧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個人,當初殺希聲也有他一份。

握緊了拳頭,明昧強忍著,而湛兮冷冷一瞥過去,昔日那老頑童,長不大的模樣此時全然不見,只有冰冷和恨意。

“嘭!”一聲巨響,卻是湛兮揮出了條龍嘯的棘刺,直接的抽在那個男修身上,男修拿出一把瑤琴擋下,棘刺卻從後冒出來,打在他的身上,鮮血淋淋,男修吃疼的喚了一聲。

“那我就讓你瞪大眼睛好好地看看,我湛兮是怎麽要憑著一人之力把你們這群不要臉的人殺光的。”話說出來,在他為中心,無數條棘刺似是憑空出來,皆與龍嘯沖向圍攻他的人。

明昧輕輕地一顫,塵煙四周,在湛兮出手的同時,另外包括讓湛兮傷了的男修都一道出手。

這些人最少也是化神期以上的修為,明昧與他們的境界差得太多,多得連看都沒辦法看到這些人跟湛兮打得怎麽樣。

縱然看不見,空氣中的鮮血味越來越濃,明昧不知道是湛兮的還是別人的。

境界的巨大差異,連辨別都不能辨別究竟是誰受的傷,這更讓明昧急切的想要變強,不惜一切的也想要變強。

這一仗打了整整一天,地上的泥都被血染紅了一片,而這時,轟的一聲巨響,一聲聲慘叫,明昧整顆心懸了起來,想要往前去,歸元劍突然喝了一聲,呆著。

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出來,紅衣蓮紋,這是持盈門的人?

“祖師爺!”明昧聽到一聲聲恭敬的稱呼。明昧連忙屏住了呼吸……

044章驚險

湛兮是以一對六, 湛兮討不了好,其餘六人也受了不輕的傷。明昧才看清六人的服飾並非皆是尋常的服飾,要不是認出人來,都不知道是哪一派的人。但是六人卻對那紅衣蓮式的人喚了祖師爺?

所以, 這六人都是持盈派的人?明昧握住了拳頭, 死死地盯著六人,還有那無聲無息出現的所謂持盈派的祖師爺。

“上善派的人也不過如此。”持盈派的祖師爺看著湛兮吐了一句, 湛兮哪怕渾身都是傷,單膝跪著,面對這句充滿不屑的話懟了一句, “比起祖師爺來,我們這些徒子徒孫自然是差得遠了。”

持盈派的祖師爺是什麽級別的人了,這樣級別的人跟他們這些晚輩出手, 誰比誰更沒臉?

明昧正要感慨看不出來湛兮平時看著像個老頑童, 到正事的時候也是很有模樣的。

只見那人一揮袖, 直接將湛兮打飛了出去, 湛兮吐了一口血, 明昧更是想要沖出去, 一道視線落將明昧直直地鎖住了,明昧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那位持盈派的祖師爺已經一個閃身出現在明昧的面前,伸手就要掐住明昧,歸元劍極快地出劍,揮劍而出砍向他要捉住明昧的手。

“歸元劍!”持盈派的祖師爺一語道出歸元劍的名字, 歸元劍立於空中,劍鋒直指持盈派的祖師爺,同樣給明昧傳信息道:“走!”

一個走字出,劍起揚落,持盈派的祖師爺似是對歸元劍十分的忌諱,閃身一躲,明昧捉住這個機會往湛兮的身邊一移,她的隱身符還在,扶住湛兮,湛兮喝問一句誰。

“走!”明昧哪裏顧得上回答他,扶住人立刻就跑。持盈派的祖師爺被歸元劍一道劍氣劃出,地上裂出一道比人還寬的痕跡來,明昧一跑,歸元劍跟著落在她的腳下,禦劍飛出,“丟他進空間,跑!”

毫不遲疑地照著歸元劍說的辦,不給湛兮反應的餘地就把人扔進了芥子空間,而後頭追上來的人,隨手的一個都能現將她碾死。

歸元劍極一速地飛行,顧不上以明昧如今的修為,身體能不能隨,而在這時,後頭數道金火木雷電齊發,皆朝明昧襲來,若是法器明昧還會害怕,這些靈氣擊出,既是連躲的餘地都沒有,明昧幹脆連避都不避,結結實實地承受了這些攻擊。

身體隨著巨大的能量進入,明昧渾身都是血,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似是裂開了一般,明昧催促金丹運轉,玄牝大聲地喊道:“前面三百裏處是我們之前呆過毒氣湖,有始門的道隱在那兒。”

這話一出,明昧雖然痛得半死,依然禦著歸元劍往湖裏去,而且毫不猶豫地連人帶劍落在湖裏,金火木雷之力充斥她的整個身體,如今再加上毒氣,明昧慘叫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明昧,明昧!”玄牝大驚失色,然而不管它怎麽喚,明昧都沒有回應,甚至明昧的身體依然在不斷的流血,傷口劃破,又讓那充滿劇毒的湖水滲入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祖師爺,前面是有始門的地界,這湖水有劇毒。”一句提醒,也在這時,一身青衣的翠竹紋的道隱出現在湖邊,面對紅衣蓮服的持盈派的祖師,問道:“持盈派的諸位因何到此?”

“道隱道友。我們是追趕上善派的餘孽而來,還請道隱道友行了個方便。”那如女人一般的男修出列說了一句,道隱道:“這裏是有始門的地界,作為有始門的人,我曾告誡過各門各派的人,不得闖入此界,否則後果自負,持盈派不會沒有聽說過。”

平靜地回了一句,持盈派那位著紅衣蓮服的人看了一眼道:“若是我們執意要進去?”

“請便,不過,出了任何事皆與我有始門無關。”道隱丟下這一句,人已經不見。

“祖師爺。這湖水之下有源源不斷的毒氣外洩,這麽多年來,凡是沾了湖水的人,無一能活。”男修上前同自家祖師爺解釋了一句。

“所以你的意思?”持盈派的祖師爺那麽問了一句,男修道:“我想湛兮還有那救湛兮的人也不會例外。”

對此,持盈派的祖師爺直接越過有始門布下的結界,探了進去,不想剛碰到湖水,毒氣立刻滲入他的身體,叫他不得不收回了手,看著離開了湖水還滲著黑氣的手,持盈派的祖師爺吩咐道:“盯著這裏,一般發現湛兮或是其他人從湖裏出來,殺!”

“是!”既然連他碰到湖水都讓毒氣逼得收回了手,當然不會再有往裏去,齊齊應下,持盈派的祖先爺即消失不見,幾人連聲道:“恭送祖師爺。”

至於明昧落在湖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再睜眼的時候,手裏握著歸元劍,人飄在湖面,黑漆漆的湖水,顯然還是在湖上。

“明昧,你醒了,你快點進來看看。”玄牝發覺明昧醒了,立刻對明昧叫喚了一聲,明昧一聽立刻想起了湛兮,一進去差點傻了眼,只見冰髓站在一座冰雕前,那座冰雕她要是沒有看錯,應該是湛兮。

“冰髓,快把這些冰解開。”明昧趕緊吩咐,冰髓吱吱了幾聲,似是在控訴扔了一個人進來也不說一聲。

還是照明昧說的把湛兮身上的冰化了,湛兮打了個噴嚏,開口就叫喊道:“凍死了,凍死了!”

“師叔公,你沒事吧。”明昧不確定地喚了一聲,而湛兮再次打了一個噴嚏,指著明昧道:“啊,是明昧啊。修為不錯啊,金丹後期了。我沒事,那些個不要臉的持盈派的人,等著好了,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把他們都給殺了,給我們上善派報仇。”

說完又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身上受的傷不輕,明昧趕緊的掏出藥來,“師叔公,你快服點療傷的藥。”

“不用,不用,我身上有藥,已經吃過了。只是這回傷得不輕,得要好好地休養休養才行。”湛兮心裏有數,明昧道:“沒什麽大問題,或是傷到根本?”

湛兮一聽吼道:“當然沒有。”

明昧看了湛兮的神情,以確定湛兮沒有說謊,這才松了一口氣。湛兮問道:“這是哪裏?”

別的人,明昧還防著,這一位明昧是信任的,答道:“這是師公交給我的,還有書樓跟魂樓。”

湛兮一聽道:“還有無名訣。”

雖說湛兮與希聲的性情不一樣,但兩人的關系極好,一些事湛兮也是知道的。

“不對啊,我怎麽記得師兄說芥子空間只能神識進去,活人活物是不能進的。”湛兮指著自己再有玄牝,還有冰髓,一旁還有噬心草,“你是不是修煉了無名訣?”

明昧點了點頭,湛兮一聽高興地直拍大腿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我本來還擔心自己一個人想把未形界這些仇人殺得片甲不留太難了,你既然能得無名訣的認可,修煉無名訣,等你煉到了最後層,如我們祖師爺一般,一定能把持盈派這些人給殺得片甲不留。”

“不過,在你沒有煉成無名訣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修煉的是無名訣。我們上善派這無名訣的功法,那是出了名的逆天,但凡修煉無名訣的人,必得大道。如今天下修真門派都欲將我們上善派弟子殺之而後快,你既負師兄重托,往後如這回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湛兮最後與明昧一番叮囑,明昧搖了搖頭,“師叔公,當初我就眼睜睜地看著師公,師祖母,許許多多上善派的弟子,堂主他們被人屠殺,因為我不夠強,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我努力的修煉,就是不想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我知道自己不夠強,但是如果讓我自己一直躲下去,早晚有一天這些發生的事會成為我的心魔,我永遠也不可能走上大道。”

“修道之人,逆天改命,與天相爭。從小我就倒黴,但我偏偏不信我運氣不好我就什麽都做不了,到了今天,我還是相信,人定勝天。”明昧擲地有聲地說,湛兮不能再說什麽,只與明昧道:“人各有自己要走的道,有些話我不能多說。”

說多了,動搖了明昧的道,那只會害了明昧。

“對了,師叔公,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明昧記得當初湛兮離開上善派的是說發現了一個密境,想去一探究竟,歸期不定。

“剛回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密境裏出來,等你到了元嬰期,我帶你去一趟,保證你收獲滿滿。”湛兮得了好東西,自然是想要與明昧分享的。

“那有得等了,我才剛進階金丹後期。”明昧這般告訴湛兮,湛兮倒是更詫異了,“我看你的境界很穩固,還以為你進階許多年了。”

明昧聽著嘴角陣陣抽搐,“師叔公,你當初離開上善派的時候我才練氣十一層,不過才十來年的時間,我已經進階金丹後期,你覺得能有多少個許多年?”

湛兮呆了呆,“才十多年嗎?我一出來就往上善派趕,結果還沒進山門就碰到剛剛那幾個不要臉的持盈派的人,聽說上善派出了事,我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持盈派自不要臉,就會擺架子裝善人,一天到晚跟我們過不去,咱們上善派跟他們的仇那是自來就有。這回上善派出事,一準是他們挑的頭。”

明昧倒是不知道上善派跟持盈派有仇,詢問地道:“我們跟持盈派有仇,這事我沒有聽說過。”

揮揮手,湛兮道:“咱們上善派一直以來都是未形界的第一大門派,跟其他門派之間有摩擦是很正常的,但要說有仇,只有持盈派。持盈派的開山祖師其實原本就是我上善派的弟子,因犯了上善派的門規而被逐出門,後來他一氣之下自立持盈派。這些事你們這些小輩當然不清楚。”

“那剛剛後來出現身著持盈派飾的人,就是持盈派的祖師爺?”明昧想起了剛剛見到的那個。

湛兮搖頭道:“我怎麽知道。別管是我們的祖師爺還是持盈派的祖師爺,那都是早就已經飛升上界的人,隔到現在都上萬年了,傳說中的人物,我哪裏知道他是真還是假。”

說話這不靠譜的一如即往,果然還是湛兮。

“那你對持盈派到底知道多少?我答應過師公,即要重振上善派,也得為上善派死去的所有人報仇。”明昧才不管,對於許多事,她知道得太少了,湛兮顯然知道許多的內幕,想要弄清楚仇人是誰,必須要從湛兮的嘴裏知道更多,以便她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即是希聲說的,湛兮道:“我只能說,我懷疑最想滅我們上善派的就是持盈派。”

說完看著明昧,明昧也看向他,面面相覷了半響,湛兮捉了捉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不管俗務,否則也不會叫你師公當掌門。”

“師公也不喜歡理那些俗務。”明昧補充了一句。

湛兮道:“是啊,我們都不喜歡。但是誰讓他是師兄,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所以說希聲能當上掌門是因為他是湛兮的師兄,先來後到的,都不想接手上善派,但總要有人來接手,當然就是當師兄的上。

“那,你跟師公的師傅呢?”明昧腦子浮現了這個疑問。

這個問題讓湛兮瞟了明昧一眼,半天沒有回答,明昧卻一下子想起了十分重要的事,緊忙地捉住湛兮問道:“我想一件事了,當初我們上善派被人圍攻的時候,是師公帶著上善派同輩的真人一起對抗的。各派之中,另有大能坐鎮。但是我能確定,從始至終,我們上善派的大能都沒有出過手,師祖,甚至是在師祖之上的大能們,他們都沒有出手。”

原來明昧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哪怕是出了內奸,上善派從來不缺修為高深的人,出了那麽大的事,大能都不出現撐場面的?難道他們出了什麽事?

想到這裏,明昧整個人都不好了,而湛兮咳了一聲道:“我師父,還有那些大能,都去了上界。”

這下明昧一下子瞪了過去,湛兮道:“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麽多年來,未形界出了事,再無人飛升上界,二十年前,祖師爺回來了一趟,把人都帶走了。”

“但是這件事知道的就只有我們幾個人。”湛兮後頭補了一句。

“持盈派的人知道了?”明昧接著問了一句,湛兮本來想說怎麽可能,但是想到他們叫那一位祖師爺。

“未形界的人不可能知道,但是上頭的人。”明昧繼續地冒出這一句,湛兮怔怔地看著明昧。

明昧道:“不然,師叔公有別的想法?”

“對了,絕智真人,那是師叔公的師叔,他為什麽沒有被帶到上界?”提到這事,明昧更是想到了絕智,湛兮道:“啊,你見到師叔了。具體什麽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師叔確實被留下了,也是自那以後,師叔性情大變。”

冷哼一聲,所以說,絕智的嫌疑越來越大了。

湛兮卻不想多提絕智,轉到原先的話題道:“我更奇怪的是,為什麽他們能說服其他各派的人一同出手。我們上善派哪怕算不上和他們個個為善,但除了持盈派,我們跟他們並沒有沖突到滅門的仇。”

“這個問題我想持盈派會願意告訴我們的。”明昧冒出這一句,湛兮傻了,“持盈派怎麽可能告訴我們!”

“此事我會去查,在這之前,像這樣以一對六的事,師叔公就別再犯了。”明昧給湛兮提了一句,湛兮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上善派的弟子一個都不剩了。”

明昧道:“怎麽會,我師傅也還活著,她的魂牌還好好的。”

湛兮一聽急切的道:“妙戈還活著?”

點點頭,明昧道:“你說要去密境後不見,師傅就有事離開了上善派。”

“好,好,妙戈還活著極好。你要想辦法找到你師傅。”湛兮高興之餘叮囑了明昧一句。

“我會的!”只要妙戈還活著,明昧就一定會找到妙戈。

“對了。我們現在在哪兒,你快放我出去透透氣。”湛兮那麽地沖著明昧說。

明昧道:“一時半會你怕是出不去,我們現在正在毒湖水上。”

湛兮沒明白,明昧道:“我估計持盈派的人一定還在外面等著,我們要是一出去就是自投羅網。”

這倒是,雖說他也傷了那幾個臭不要臉的,然而那一位持盈派祖師爺,誰知道是不是也在。

“那,我們就那麽呆著?他們不會找來?”湛兮這般地問,明昧正要回答,玄牝道:“明昧都說這是毒水湖了,哪怕境界再高的人,又不像明昧能化毒氣為靈氣,沾即受損,哪裏敢下來。”

“這是誰?”湛兮被罵了一句也不生氣,反而側過追問,明昧道:“玄牝。”

湛兮看了看,也不知道在找什麽,找了半天什麽都沒找著,“你那只無毛獸呢?那不是跟你契了同生共死契的獸,它終於良心大發的跟你解契了?”

“咳咳咳。”明昧一聽直咳嗽,而玄牝已經炸毛地道:“你才是無毛獸,你全家都是無毛獸,你有見過毛長得像我這麽好的獸嗎?”

這意思,玄牝就是當年的無毛獸?

以眼神詢問地看向明昧,明昧給了他一個沒錯,就是這樣的眼神。湛兮驚奇道:“沒想到你還能長出毛來,我還在想等我從密境出來一定要幫明昧解了跟你的契約才行,免得你拖累我們明昧。”

“誰拖累明昧了,你問問明昧我哪裏有拖累她,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不許亂說。”玄牝跳了起來跟湛兮大吼大叫的,湛兮看著實在是手癢,毫不猶豫地將它提了出來……

“救命啊,明昧,救命!”玄牝叫喚著,明昧揮揮手道:“你們玩,我出去看看。”

完全不想插手玄牝跟湛兮之間的事,人已經再次出現在湖面,感覺一道氣息出現,明昧毫不猶豫地屏住呼吸,熟練地裝死。

道隱就那麽站在明昧的身旁不遠處,挑了挑眉,“難道是我感覺出錯了?”

哪怕是裝死,明昧還能聽到道隱說的話,緊張得更是不敢動,神經繃緊,但是身體卻要完全放松,只怕叫道隱發現端倪來。

這個時候又出現了一個人,道生。

道生冷冷地笑道:“我說的話你永遠都不信是嗎?”

道隱沒有回答,道生突然一擊向明昧,明昧的身體一顫,心裏直罵道生,但是更不敢有任何的異狀。

“不是死人被你那麽打還能不動?”道隱反問了道生一句,道生道:“行。我告訴你唯弗的洞裏有一個不怕毒氣的人,也是這個人把唯弗救了出去。如果有人從能這湖水裏活著走出去的就一定是帶走唯弗的人。既然她已經死了,那就不是她了。”

靠,這兩個人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了,道生竟然把當初她在洞裏救唯弗的事告訴道隱了?

得虧了當初沒讓道生看到她的臉,不,哪怕是看到了臉,當初她才幾歲,還是完全慘遭毀容的狀態,道生哪怕看到了別想認出她來。

“道隱,你看你為了控制洞裏的毒氣費盡了心思,你我合力,我取內丹,你用唯弗來凈化湖水下的毒氣,我們並不沖突的。”道生似是在盡力地想要說服道隱同意他的做法,然而道隱並不回應,直接消失了。

沒有得到答應道生也不急,一腳踩了明昧的屍體,道生也消失了。

連一具屍體也要懷疑,這下明昧更是不敢亂動了。

一如當年她剛從湖底出來,為了避免引起道隱的註意,她裝死地隨波遂流,看樣子這會又得要用上。

被道生一擊的身體流著血,但明昧卻碰都不敢去碰。

如今她所面臨的情況比上次從湖底出來還要嚴峻,這一回她面對不再是一個道隱,還有一個道生,外面更有持盈派的人。

道隱跟道生的目標都是唯弗,剛剛她從芥子空間裏出現,必然是洩露了一些氣息出去,所以道隱發現了,要不是她反應快地屏住了呼吸,一準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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