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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冷意地盯著他們,“為什麽不救我?既然你們不肯救我,那你們就都去死吧,死得幹幹凈凈的,幹幹凈凈的。”

說話間又將冰再次打出,明昧持劍一揮,將冰全都擊落,女人死死地盯著明昧,“賤人,賤人!”

這一聲聲的賤人入耳,明昧總算是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不正是當初想要把她扔進赤焰火海裏的女人,明昧目光閃了閃了,思量著究竟要不要趁機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然而還沒等她想好,突然一條鏈子向明昧擲來,明昧反手將它捉住,牢牢地握在手裏,女人再次喚冰而來,明昧以劍氣屏障,將所有的冰都阻擋在外,同時另一只手揮劍而出,快而猛。

劍砍落在女人的身上,女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一股黑氣從被明昧砍破的傷口溢出,女人驚叫著大喊,“不,不要,不要!”

明昧一眼看了過去,尚且沒來得及弄明白女人那是怎麽的一回事,鐵鏈的另一邊大力地將明昧往前一拉,明昧想都不想地反手再拉,這是要與鐵鏈那頭拼一拼力氣了。

在這時,一股陰寒之氣通過鐵鏈傳來,陰寒之氣中更有一份灼熱,火與冰的結合一下子讓明昧一洩,也在這個時候鐵鏈用力地一拉,直將明昧往前拉了去,在她身側的昔之一看情況不對便要伸手將明昧拉回,不想剛碰到明昧如被火焚一般,昔之痛得松開了手,明昧已經被拉得往前去,當然也註意到了原來在這冰洞裏頭竟然還有一個洞門。

鐵鏈正是從洞裏出來的,正卯足了勁的要把明昧拉進去。

火與冰的結合就好像是兩股相克的東西在打架,別的人未必吃得消,然而明昧運轉了無名訣,很快地將這又冰又寒的火給吸收了,同時全身也都能動,眼見快到洞門前,明昧揮劍往洞門那麽一揮了去,劍氣橫溢,裏面數道火苗飛了出來,竟然將明昧與歸元劍結合的一劍給擋下了。

“天陰之火。”歸元劍給明昧傳來了這樣的信息,明昧剛剛已經有所猜測,如今歸元劍的話讓她肯定了。

“之前我有遇到過天陰之火的火粒,這是真正天陰之火?”明昧沒有忘記剛一進來就碰到的那顆火粒,不過有所不同的是,那顆火粒只有熱,不像個火裏帶著寒冰。

“不是,這也只是天陰之火的火粒而已。”歸元劍這麽地告訴明昧,明昧並不急著召喚著冰髓來,既想要用天陰之火來煉體,怎麽能讓冰髓把這顆火粒直接解決了。

人的承受力都是慢慢鍛煉出來的,她的身體也是同樣的道理。天陰之火分化出來的火粒都不一樣,既然不一樣,正好一步一步的錘煉,等真正碰到了天陰之火,她也不需要擔心。

才那麽想,擋下她一道劍氣的天陰之火的火粒已經再次出招,與明昧甩出了帶著寒氣的火球出來,明昧迎面就上,竟然不閃不避的由著火球她籠罩,感受著火球裏頭那又寒又熱的,身體更似是分成了兩半,一半熱,一半冷,這種滋味實在是……

不敢胡思亂想,明昧不斷地讓金丹運轉,同時也運起無名訣,慢慢的適應了這粒火粒釋放出來的火,伸手再次碰鐵鏈上的火,明昧再無感覺。

“冰髓!”既然已經煉成了,明昧即將冰髓喚了出來,冰髓在空間裏自打看到了這粒火粒就一直吵著要出來吃,明昧一喚,立刻從芥子空間裏蹦了出來,跑進了黑洞之內。

“啊!”冰髓一入,很快裏頭傳來了慘叫,就是外頭倒在了地上的女人也尖叫喊道:“不,不!”

明昧感覺到鐵鏈的一端力道越來越小,松開了鐵鏈,明昧也走進了洞內,這才註意到洞裏也同樣有著一個叫鐵鏈綁住的人,與先時一般,並無面目,隨著現冰髓將它身上的火氣吸收了幹凈,消失了。

“啊!”隨著火粒被冰髓吸收了,外頭的女人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明昧走了出去,只見女人身上隨著黑氣外洩,竟然慢慢的變得幹癟了,身上,手上都漸漸變皺,女人痛苦地哀求,“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毒火攻心,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容易,以活人之氣養體,死在她手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善建這麽地說,明昧一頓,顯然不太明白善建的意思。

昔之道:“此女墜入火海,毒火攻心,命懸一線,她怕是與裏頭的火粒達成了什麽交易,讓火粒留了她一命,她裝著被關在冰裏,引著人去救她,她奪了活人的氣,保住自己的人。”

“火粒從中能得到什麽?”既然是交易,必是要各取所需,這個女人是要保命,火粒得到什麽?

“或許你可以這樣想,這赤焰火海為什麽會有這麽強的怨氣,因為這些怨氣能讓天陰之火強大。人會怨,因為枉死或是怨死,火粒想要讓人怨氣越重,他不懂得怎麽做,只要這個人幫他就是。”昔之在這裏活了那麽多年,對天陰之火算是有所了解。

所以,算不得是交易,只是天陰之火的火粒需要很多很多的怨氣,女人引誘人來救她,然後將人殺死,吸取人的活氣活了下來,死去的人,女人怎麽折磨,怎麽讓他們的怨氣達到極致。明昧看向洞內那一個個睜大著眼睛,滿是不可置信的一張張臉,已經能夠想像到這個女人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

吸完了人的活氣,在人還有一口氣的時候,把人放入了冰裏,使人窒息而死。

“最毒婦人心,你為了活著,真夠狠吶。”明昧一凜,故而看著女人怎麽哀求,明昧都沒有出手相救之意。

女人好像也明白了明昧他們是不可能救她,眼看著身體就要消散,女人大聲地喊道:“你們毀了我,都是你們毀了,毀了我!”

誰毀了她?明昧想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將她抱到赤焰火海邊上說的話,吐了一口氣,眼睜睜地看著她消散得一幹二凈。

罷了,反正她上輩子是個孤兒也活得挺好,這輩子縱然有父母,可是,她將要做的事那是要與整個未形界的人為敵,找到了,認回了,也不過是給他們帶來麻煩而已。

失而覆得再失去,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到過。

明昧站定住,沒有註意到那倒下的女人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將她的容貌刻入,用著最後的一道法力,把明昧的樣子以神識傳了回去。

“不好了,不好了,師姐,師姐的魂燈滅了,師傅。”遠在千裏之外,燈滅了,看守魂燈的人立刻前去稟告,一個女子立刻帶著人閃身回到了那點著燈的地方,本來微弱的燈如今已經滅了,伸手落在燈上,浮現了一張臉,這是她的徒弟臨死前看到的人,或許,也是殺她的人……

明昧不知,倒是拿起了已經連著兩次碰到的鐵鏈,“天陰之火的火粒,為什麽會讓被鎖著?”

“不知,我在這裏呆了五百年,從看到天陰之火火粒的那一刻時它便被鎖著,五百年來,我能感覺到它在變強,但是鎖著它的鐵鏈卻從來沒有松開過。”昔之回答,明昧將這鐵鏈收了起來,昔之道:“你要這鐵鏈何用?”

“能夠鎖住天陰之火的鐵鏈多厲害,我看不出是什麽材質,將來再慢慢研究。”明昧這麽說,昔之一頓,“你倒是什麽都不放過。”

“沒辦法,手裏稱手的東西太少了,自然是要捉緊的收集。什麽都不能放過。”明昧很實在,也不怕被人笑話地撿起鐵鏈往芥子空間裏扔。

昔之瞧著明昧這般的坦蕩,眼中的讚許掩蓋不住,“人能正視自己優點和缺點,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能打敗她。”

明昧的心態是真的很好,好得讓昔之都想要收她為徒,但一想明昧幾次的表現,還是算了,雖說明昧的境界低了點,但是明昧也確實是還年輕,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在這裏休息會兒吧,順便把這些人都放下來,埋了。”明昧將鐵鏈收好了,回過頭與昔之他們三人商量,善建點頭道:“好。我們都幫忙。”

死在這裏已經夠慘了,還是這樣的死法。善建他們都想幫忙,不過這冰是由化神水凝成的,他們哪怕想動也得掂量著點,明昧道:“我將人放下來,你們先別到那邊呆著,莫叫化神水傷到了。”

雖說眼下他們法力失得七七八八的,總還是有,要是被化神水弄得法力盡失,往後的路就不好走了。

是以,三人都躲到了剛剛天陰之火火粒呆著的地方去,明昧瞧著滿洞的冰雕,每一個冰雕裏都有一個人,拔出了歸元劍,“老大,拜托你了。”

歸元劍抖了抖,給了明昧一個信息,好好使。

明昧露出了一抹笑容,一躍而起,一劍揮出,直接將一洞的冰雕都破了,人一個個的從冰裏掉了出去,明昧立刻甩出鐵鏈將人全都接住,齊齊整整的放著躺在了地上,這些人,全都死不瞑目。

心誠過去,明昧一個個的將他們的眼睛都合上了,人死而有靈,雖說一但踏入了修真界的人再無輪回的可能,但是既然這裏會有那麽多的怨氣,證明他們一定都還在附近,都還看著。

“這麽多的屍體怎麽辦?”屍體都救出來了,接下來要怎麽辦還是個問題。

昔之道:“修真之人不入輪回,這個地方,他們未必想要留下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要是明昧的話,她很情願一把火燒了。然而這些人的想法,明昧頓了頓,試探地問道:“諸位有靈,不知諸位是想要葬在此處,還是一把火燒了幹幹凈凈?”

聽到明昧說這話,三人都拿眼看了明昧,明昧道:“前行未知,我們也不確定能不能離開赤焰火海。帶上諸位確實不便,若是燒化成灰,在下將諸位安置在儲物袋內,在下冒昧,取下諸位身上貼身之物,若是在下當真能夠離開赤焰火海,必將諸位的骨灰還有東西還予諸位的親朋好友,也算是將各位的消息傳出去了。諸位若是同意火燒便張開雙目,若是想要葬在此處的就閉目不動。”

話音剛落,剛剛叫明昧合上雙眼的人全都睜開了眼睛,那麽,意思都明白了。

明昧再次將他們的眼睛閉上,同時也自他們身上取了有身份標記的東西,不過,卻不動他們儲物袋。

“這麽多人的東西,明昧,你要是是都撿了,那你就發財了。”玄牝被丟進空間之後,這會兒才算是清醒過來,朝著明昧吐了這一句,明昧道:“雖然我很窮,但是不義之財不可取。”

玄牝嘆了一口氣,“照你這樣,什麽時候才能富起來,能給我買天靈地寶吃?”

“蟻後的內丹。”明昧把剛剛拿到手的蟻後內丹給玄牝丟了進去,玄牝拿在手上那叫一個高興,“明昧,明昧,你真是太好了。”

有得吃當然是極好的,明昧笑著搖了搖頭,該拿的都拿完了,明昧凝火在手,一片放了出去,昔之敏銳地感覺到明昧放出的火裏帶著剛剛天陰之火的氣息,熱中帶寒。

這樣的火燒起來不要太快,這些人,全都化成了灰燼,明昧與他們作一揖,“諸位好走。”

“你倒是很有佛修的架式。”唯弗吐了一句,明昧沒回,拿著一通從剛剛的屍體上收集的東西好好地放置了,與昔之道:“若是我們出去了,得要借借昔之真人的名頭。”

昔之想也不想地道:“待離散開了這個鬼地方,你想怎麽借我的名頭都成。”

被困了五百年,救她出去的人就是她的恩人,昔之必是要千恩萬謝的。莫說只是借個名頭而已,哪怕是要她幫忙殺人,那也必須的幫忙。畢竟這幾天的相處,昔之敢說,明昧絕對是個好人。

明昧繼續將那一堆堆的骨灰收拾起來,明昧是有法力的人,卻偏偏用雙手去收拾著,看著這樣的明昧,昔之很是奇怪,唯弗更是直接地道:“一個法訣就能解決的事,你幹嘛要這樣手把手的去弄?”

“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回上善派,想回去,把他們的屍體,或許已經不存在的骨灰都收起來。”明昧冒出這樣的一句,唯弗再也不說話了。

“可是,我不敢。師祖母,師公,他們拼了命的把我救出來,他們盼著我回去將他們的屍身收攏,但絕不是要以我的性命為代價。我還不夠強,不夠強到足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上善派裏,告訴天下人,上善派的人還沒有死絕。”明昧一字一句地吐字。

換而言之,明昧是把這些人,當成了上善派裏那些被殺的人。他們一定也希望有人回去將他們入土為安,可是啊,明昧不能回去,也不敢回去。

等明昧收拾好了,也將這些骨灰連同剛剛從他們身上取下的東西都歸置好了。因著化神水之故,昔之他們都不敢碰這些屍體,由始至終都是明昧自己收拾。

“休息得差不多了,咱們走吧。”明昧這邊已經弄好了,出聲說著,昔之道:“走!”

繼續前行,無論前路是什麽,想要出去,就得要繼續地走。

不過與先時的不同,一路前行,皆是冰洞,而且並沒有再看到別的東西,這麽安靜,跟剛剛接二連三的機關相比,反差太大!

吐了一口氣,明昧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依然是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頭,歸元劍給明昧傳了一個信息道:“快到天陰之火的火種藏身之地了。”

明昧表示很詫異,她還以為還會繼續再遇上幾個天陰之火的火粒,再給她試過幾次手。

結果歸元劍突然告訴她,天陰之火的火種就要到了。雖說目的快要達到,但是明昧也不敢掉以輕心,握緊了歸元劍,歸元劍吐了一句,“怕什麽,有我在,別說是天陰之火了,天火在也不用怕。”

歸元劍竟然還知道天火?明昧微微一頓,這個時候,一股寒熱夾雜的火噴了出來,明昧倒是不閃不避,直接被燒個正著,昔之幾個連忙地往冰上那麽一躍,火直接將冰化了,冰化了就是化神水,直把他們嚇得上竄下跳。

明昧瞧著很是想要捂臉,總算還想起來現在什麽情況,那不是笑話人的時候,還是趕緊的應對眼下的情況。直接將冰髓放了出去,由著冰髓撒了歡的往前沖去。

“你們顧好自己!”丟下這一句,明昧幹脆利落的迎著火海沖了進去。

已經接二連三的嘗試過天陰之火的明昧,對於如今這來勢洶洶,顯然比之前碰到的兩粒火粒都要厲害許多,真是撞到了正主頭上,只有一種正主終於來了的感覺。

迎著火球撞上去,急速地運轉金丹,還有無名訣,明昧一次又一次地將火球裏屬於天陰之火的氣息化為己有,源源不斷地補充靈氣,終於,站在了一個渾身都是火的人前。

那人身上的氣息陰寒而灼熱,但是,與之前遇到的兩粒火粒一般,這一位同樣看不清面目,身上也叫鐵鏈給鎖著,甚至,鐵鎖比起之前的兩個火粒,要多得多。

“人,竟然真的有活人能出現在這裏。”沒有臉的火人這麽說。

“看不出來你喜歡看到活人。”明昧非常實在地說,那人桀桀地笑了起來,突然沖了出去,直撲明昧,明昧伸手將他扣住,卻發現根本捉不住,這是虛影?

不,並不是,火本就不是實體的,又怎麽可能捉得住。

明昧對於接近她的火人不再抗拒,哪怕那陰寒之火似是燒著她的每一寸皮膚,明昧連閃都不閃。

“想捉我,你捉得了嗎?你殺了我分剝出去的火粒,有些本事。”火人身影閃過,就像是火隨著風一陣陣的飄動著,明昧道:“碰巧而已。”

端是謙虛。火人依然地笑了,陣陣冷意隨著笑聲蔓延,道:“歸元劍,你用歸元劍,幫我把鐵鏈砍斷怎麽樣?”

這話剛落,歸元劍已經堅定給明昧傳遞信息,不行!哪怕歸元劍肯,明昧也不肯。想必鐵鎖是用來鎖住天陰之火的東西,連天陰之火分出的火粒都不能幸免的被牢牢鎖著,因此才會保證了那麽多人活著,這一點明昧哪裏會看不出來,既然看出來,豈能助紂為虐。

“天陰之火,僅次於天火的十大火種之一,把這鐵鏈燒掉不就出來了,怎麽會需要歸元劍幫忙。”明昧這明知故問的說,火人身上的火焰突然高漲,“你在嘲笑我?”

明昧揮揮手道:“怎麽會,怎麽會。瞧瞧我是多辛苦才到的這裏,你既然都能幻化成人形,能吐人言了,該是有多厲害,我怎麽敢嘲笑你。”

這會兒明昧在想,這個世界連劍都通人事,火也能變人,吐人言,將來她還得要遇到什麽奇葩的事?

奇葩的事那也是將來的,如今火人一聽明昧的話,火焰更是高漲,甚至用火將明昧團團地包裹了起來,陰寒與炎熱,明昧想的是,火怎麽會有這樣兩種截然相反的集合的,而她感覺不到任何的痛,也不知道是被燒得太久麻木了,還是她已經適應了天陰之火?

不管是哪種,對明昧來說總是好事,好得讓明昧道:“別人怕你,我卻不怕,你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勁?”

真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一句,然而天陰之火卻是不以為然,“以為殺了我的兩粒火粒就覺得你能對付我了,小小的人類,不自量力。”

似乎,好像每一個非人類都喜歡看輕人,明昧已經不記得不自量力這一句被人說過幾回了,明昧道:“一句勸告而已,閣下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我也不勉強。”

冰髓那家夥這會兒吃得正歡實,一層一層的吃下去,火人沒有察覺最好,等他察覺了,事情也就離定局差不多了。

“你別讓冰髓把天陰之火吃完了,你還得留著火種煉體,煉丹,煉器呢。”唯弗適時的給明昧提了一句醒,明昧嘴角抽了抽,差點忘了,幸虧還有唯弗在!

明昧趕緊的將信息傳遞給了冰髓,冰髓一聽要給明昧留著火種,雖然有點不滿,最終還是同意了。

倒是火人見明昧沈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以為明昧怕了,得意地笑了,“怕了嗎?怕了就趕緊的用歸元劍幫我把鐵鏈砍斷,聽到了沒有。”

明昧翻了個白眼,“只管放火過來。”

火人的笑聲還沒止,聽到明昧這一句,直接的沖向了明昧,明昧還怕它沖來?火真正的將她團團地包圍住,明昧那一直沒有停歇的金丹還有無名訣再次高速地運轉起來,唯弗提了一句醒道:“你別忘了一開始的火粒能夠控制人的事。”

明昧目光一閃,表示此事她已經知道了,眼下只管的讓自己的身體適應天陰之火,陰寒之氣也好,灼熱之息也罷,本質其實都是一樣的,總而言之,明昧就是不把火當火了。

天陰之火感覺到明昧竟然在吸收它時,趕緊的要退出來,明昧哪裏由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立刻用自己的金丹把火給留在了體內,“你,你竟然用我煉體?”

聽聽著這不可置信的語氣,明昧很想回一句,許你把人燒成灰,不許人拿你煉體了?

還是急速的運轉金丹,把天陰之火給吸收,就在這個時候,昔之與善建還有絕智甩著法器向她砸來,明昧先時得了唯弗提醒,自然是防著的,揚劍一揮,直接把他們的法器打了回去,他們雙眼皆是無神,接下了法器,又要攻向明昧,明昧閃躲著,因著分心,天陰之火捉住機會的從她體內跑了,明昧與唯弗問道:“你說天陰之火是怎麽控制人的?”

“火毒?”唯弗想了想試探地問了一句,明昧咬了咬唇甩出了剛剛撿那鎖住火粒的鐵鏈,果斷地將昔之三人給綁住了,“火毒,一會讓冰髓給他們治一治,現在先把天陰之火收拾了。但是,我怎麽還是覺得這個天陰之火還是假的?”

此言一出,歸元劍已經用劍柄敲了她一記,明昧吃痛的痛呼一聲,因著這一句是說出來的,不是與唯弗用神識交流,被歸元劍聽了個正著,某位老大十分不善的教訓小弟,明昧……

得虧了剛剛已經把昔之他們綁住了,眼下只要面對一個對別來說很是兇狠,對她卻無害的天陰之火,明昧淡淡地走近,歸元劍傳來了一個信息,“這,或許真的不是真正的天陰之火。”

所以說,剛剛你為什麽還要打我?明昧很想問一句,終究沒膽吐出,而是問,“老大為什麽也這樣覺得?”

“太弱了。”歸元劍的回覆一如既往的直接粗暴,明昧默默不想再說話,明昧很是想知道,究竟歸元劍原來的主人是得有多厲害,這才會讓歸元劍一度的嫌棄一個個都說弱。

“你要變強才是,像天陰之火從前見著主人都要抖三抖,更別說這還不是正主。”歸元劍是覺得打擊得明昧還不夠,繼續地丟了這一句,明昧……

“嗯,你放心老大,我一定會變強,絕對會變強,以你的主人為目標,那什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從前的主人叫什麽名字?”

這一句讓歸元劍沈默了,明昧看了看,歸元劍很久才傳出信息來,“等你把主人的劍道繼承了,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不必告訴你。”

既然已經明言了,明昧也就不再追問,唯弗提一句醒道:“餵,別忘了現在在哪裏。”

那頭的火人的氣息比起之前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明昧尋找著冰髓,冰髓這會兒吃得正歡實,聽到明昧喚它,只給了明昧一個別吵的信息,明昧……

“該死的人類,你該死。”火人還想撲向明昧,明昧期待地道:“再來!”

一句話成功地讓火人站住了,剛剛要不是它控制昔之他們幾個人攻擊明昧,這會兒怕是都被明昧給全部吸收了,再送上門去,妥妥就是找死的節奏。

“你等著。”火人咽不下那口氣,沖著明昧略狠話,一下子把明昧給逗樂了,“你覺得自己還能等?”

她可是感應到冰髓已經吃到最裏層了,等著冰髓吃完之後,那就什麽都沒有了。

偏偏火人毫無覺察,面對明昧撂的話冷冷的一笑,“只要我一天還在這裏,你就休想離開這裏。”

這一句明昧相信,“我離不開,你不是也一樣。甚至,你不就是為了離開,才會控制人,將人的怨氣納為己有?”

那麽試探地問上一句,火人聽著呵呵地笑了,笑得讓明時聽著都覺得分外的刺耳。

“我有的是時間,哪怕我的火奈何不得你,只要你殺不了我,你終究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啊!”

正得意地說著,已經叫冰髓吃到最裏層的火人終於是發覺不對了。明昧其實也看不到冰髓在哪兒,只是能夠感應到冰髓的氣息,知道它在做什麽,但是隨著火人這一聲慘叫,明昧總算是看到了冰髓在哪兒,她在火人裏頭。

明明剛剛明昧根本碰不到火人,只有當火勢將她席卷時,她才能夠將火納為己有,冰髓卻緊緊地依附在火人的身上,好像火人成了實體一般。

“不,不!”冰髓再接再厲地吸收火人,火人一如之前的人一般消失了,冰髓又長大了,原來藍色的身體已經長得有明昧的手掌那麽高,藍中帶著紅。

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冰髓突然往前跑,還招呼著明昧跟上。

火人消失了,被火人控制的昔之三人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喚了一聲小姑娘。

“你們先留在這裏。”明顯剛剛的火人依然不是天陰之火的真身,明昧用鐵鏈鎖著他們,能鎖住天陰之火的鐵鎖,天陰之火也一定不能再控制他們怎麽樣。

冰髓那麽一招呼是因為它感應到了前面有更強大的火在,明昧自然是要追上去。

昔之他們幾個體內有天陰之火的毒火,容易受天陰之火的控制,不讓他們跟著進去正是為了預防他們成了天陰之火的幫兇。

當然,明昧沒忘記撿起剛剛困住火人的鐵鏈,有了第一回,這東西關鍵時候還是有用的。

冰髓帶著明昧往一面墻跑去,那墻上面著一層一層的冰,刻著火焰的符號,冰髓看著沒路了,吱吱地沖著明昧招呼,明昧立刻問了玄牝,“這面墻是真的還是假的?”

“雖然是假的,可是明昧,後頭那火熱太猛了,你確定你要進去?“玄牝問了一句,明昧直接揮動了歸元劍,直接將墻給砍落,也可以說是破了上頭的幻陣,果然看到一撮比人還大的火,說是火,卻不似一般的火一般呈現的紅色,而是藍黑色。

“這才是真正的天陰之火。”唯弗瞧著那比人都要大都要粗的火如是說,明昧道:“正版原裝。”

明昧也註意到那火外頭那一圈一圈的鐵鏈,也在這個時候,一團黑氣往火湧來,隨著黑氣的飄入本來就夠粗大的火焰更是粗大,火焰直接的沖了出來,將那困住它的鐵鏈震得都不斷的晃動。

這個時候,入耳一陣佛音,明昧一頓,正詫異聲音從哪裏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喊道:“臭和尚,死都死了那麽多年了,竟然還想要困住我,你以為你還能困得住?”

如此一句,明昧眉頭跳了跳,佛音依然不絕於耳,明昧四處張望,一道金光閃現,只見一道虛影浮現在明昧不遠處,“阿彌陀佛!”

因著無嗔那樣的和尚,明昧如今見著和尚本能的就是戒備,但一想這就僅僅只是一道虛影而已,還以一禮,“見過大師。”

“老衲苦等了萬年,本以為無望,今日得見施主,甚是歡喜。”那和尚也與明昧直白地說來,明昧客客氣氣地道:“大師之歡喜因何?”

和尚輕聲地道:“老衲靈通寺凈無。萬年前,老衲無意中入了這赤焰火海,發現火海之間藏身的天陰之火。天陰之火,與天火同生,卻食陰氣和怨氣而長,數萬年前,有大能發覺天陰之火不對,既設下了大陣將天陰之火禁於赤焰火海之下,與外界隔絕。“

“然隨年深日久,又因赤焰火海徒增人命,當年鎮壓天陰之火的陣法漸漸失效,而天陰之火隨著吸取的怨氣和陰氣越多,越發的強大,眼看著大陣已經無法將她鎮壓,甚至為了離開大能設下的陣法,天陰之火既然分出許多火粒來,為的就是能夠更多更迅速的吸收怨氣強大自身。”

“老衲一覺不對,連忙傳信與同門師兄弟,想著要合眾人之力將天陰之火再次困住。火本無實體,彼時逢老衲初得一寶,名為空鐵,此鐵不僅能鎖實物,更能鎖虛妄之物,火也能鎖。便與同門師兄弟煉出了鐵鎖來,將天陰之火與其火粒皆鎖於一隅,叫它們不能再自由出入,而肆意奪人性命。”

明昧一聽心下一跳,這鐵竟然這麽厲害,可惜了先前沒拿上那一條。

“天陰之火,僅居於天火之下,我等費盡了心力,數十位師兄弟豁出了性命去,方鎖住了天陰之火。然在我們與天陰之火交戰時,不知因何與別處的密境相連,竟然將當時密境的人都吸收了過來,天陰之火將人盡數殺盡,以致能力大增,突然反擊將我等盡數誅滅,我們沒了肉身,以元神而留在此處,想要將那些冤死的渡化。然而這些年來,老衲等同門師兄弟的已經漸漸消亡,老衲也差不多了。偏偏這些年來,亡於赤焰火海的人越來越多,天陰之火快要逃脫了。”

“說得對,我是要逃脫了,只要我恢覆鼎盛時的實力,空鐵又如何,陣法又如何,都困不住我。哈哈哈……”天陰之火難掩雀躍地大笑,明昧道:“大師想要我怎麽毀了它?”

說了那麽多,明昧直白地問出重點。

36.036章收伏

“阿彌陀佛。”凈無的虛影與明昧再念了一句佛語, “萬年來,從無人能走到這裏,天陰之火的火粒,老衲曾見過它如何的吞噬人。而且當初的先賢大能在設下陣法時,為了預防有人進入此地,各樣機關環環相扣,更有歸元劍鎮守, 施主是第一個拿到歸元劍, 走到這裏的人,所以, 施主既然能滅了天陰之火的火粒, 一定也能滅了天陰之火。老衲懇請施主,一定要滅了天陰之火。”

這個要求還真是夠不客氣的, 也夠信任明昧的啊!當然,她這一路走來的疑惑也算是解完了,敢情這裏頭一個又一個的機關都是為了不讓人靠近天陰之火,大能倒是給人一個出去的路口,否則也不至於讓一群人困死在這兒, 只能往天陰之火靠近。

“那什麽, 大師, 這赤焰火海的出口在哪兒?”明昧還是先把這一等一重要的事問了。

正說得慷慨激昂的凈無乍聽了這一句頓住了,不過還是順著明昧的話答道:“你進來的時候有碰到一只火麒麟嗎?”

“碰到了。”何止是碰到了, 那火麒麟都叫冰髓收了當寵物了。

“進了火麒麟處, 只需要等上一個月, 再出現的就是出口。”凈無把出口與明昧那麽一說,明昧聽著一個子傻了眼,“這麽簡單?”

“先賢大能講究的就是還璞歸真,越是精妙的陣法,其實越是簡單。可惜這麽多年來,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只一股腦的往裏面沖,叫先賢大能機關殺死的人不計其數,憑添了許多的怨氣。”凈無說到這裏那叫一個無奈,明昧卻是卡了一口老血。

說來說去,怪他們想多了是吧。明昧吐了一口氣,與凈無一笑道:“那若到了此處,原路怕是回不去了,再往前,該怎麽出去?”

“餵,你怎麽就覺得你能出得去?”明昧跟凈無在那兒說著話,那頭被無視的天陰之火突然質問了一句,明昧淡淡的看了一眼,“反正你是出不去。”

“哈哈!”就連火粒都能有脾氣,這正主的脾氣能好才怪,笑完了之後陰鷙的聲音響起,“那就讓你看看,我究竟能不能出去。”

話音落下,明昧要是感覺不到整個山洞都在震動就是個傻的,凈無道:“施主,施主快出手,天陰之火在試圖突破先賢大能的結界,還有空鐵。”

明昧道:“大師覺得我要怎麽出手,在結界上加法力,還是再弄出個空鐵來?空鐵能鎖住天陰之火,既因空鐵有這樣的能力,更是因為有諸位大師的法力加持,否則單就一條鐵鏈,天陰之火掙開了就掙開了,能鎖住它才怪。”

凈無聽著看向明昧,明昧非常老實的道:“大師應該看出來了,我不過區區金丹修為,這點修為對困住天陰之火的結界也好,或是鐵鏈也罷,都沒什麽作用,反倒是有可能把我自己這條小命搭上。”

“施主並不怕。”凈無那是真急,然而面對明昧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好奇地問了一句。

“怕有用?”明昧反問了一句,凈無當然知道怕是沒用的,

明昧道:“既然沒用,那怕來做什麽。”

不能說明昧說得不對,可是恐懼難道不是人與生俱來的,明昧的意思還要審時度時的判斷有用還是沒用。

吐了一口氣,凈無雖然已經僅僅只是一個虛影而已,依然有種無力感。

“冰髓,這重頭戲,你還不上?”明昧跟凈無耍了一會兒的嘴皮子,喊了一聲。冰髓已經高興地吱了一聲,然後撒著腿跑了過去。

凈無也不算是沒見識的人,聽到那一聲冰髓的叫喚,睜大了眼睛,“冰髓,你怎麽會拿到冰髓的?”

“看來大師也知道冰髓的用處,火嘛,當然是水克的。”明昧這般幽幽地試探著說了一句,“大師,你說我將這天陰之火收為己用有多少可能?”

“不,不,不,施主切不可動此念,天陰之火是吸天地之怨氣陰氣長成的火,也可以說是天地間的陰氣和怨氣讓它誕生了,這樣的火,雖然威力驚人,但是稍有不慎,便會為天陰之火的反噬,從前不是沒有人想著將天陰之火收為己有,但只有一人成功了。”凈無感情對天陰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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