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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契約,這共生契只能契一個靈獸,我,我……”明昧是要立證自己絕對沒有半點嫌棄唯弗的意思,而是不敢想唯弗會跟她契主仆契,當然,她也不想成為唯弗的奴仆。

本來不高興的唯弗聽完明昧的解釋倒是收斂渾身的怒氣,手還放在明昧臉上,“還不錯,有自知之明。”

說著已經退了回去,明昧剛要大松一口氣,唯弗道:“以為救了我一回,我就會放過你了?”

搖頭表示她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唯弗定定地看了明昧一眼,“明天,我再帶你換一個地方練功。”

再換一個地方?明昧不由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她這傷都沒好。

唯弗看了看明昧的臉,好像也想到了明昧身上還有傷,想了想問道:“你們人修似乎是在築基之後才會選功法修煉,你煉的是什麽功法?”

修煉的功法,那是除了師傅或是生死相托的朋友外,絕不會與旁人提及的。面對唯弗的問題,明昧是真不想回答,尤其她被無名訣給選中了,無名訣,那坑爹的功法,外頭多了去的人虎視眈眈著。像唯弗這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妖,誰能保證她對無名訣沒有半分的覬覦。

面對明昧的沈默,唯弗突然一甩手裏的魚,“怎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明昧道:“唯弗真人只是想要我盡快的提升修為而已,我修的什麽功法都沒關系的是吧。”

“不,很有關系,功法的好壞,關系著你的修為提升。”唯弗明顯並不受明昧的說詞影響,定定看著明昧,“如果你沒有好的功法,我這裏倒是有一部。”

這是要送明昧功法,明昧其實真想見識一下唯弗的功法,可是,她被無名訣選中了,除了無名訣,別的功法,她沒辦法練。內流滿面,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多謝真人好意,但我已經有了師傳的功法,這功法很是霸道,除了它,我不能再煉別的功法。當然,這功法剛開始確實挺弱的,但是只要我晉階金丹期,一切都會好轉。”

說著這番話,明昧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坑爹的無名訣!

“我怎麽聽著你的話不像是那麽回事?”唯弗像一眼看穿了明昧,明昧連忙地道:“真人,我想活著。你活著我就能活著,這是你說的,所以,我怎麽會自尋死路呢。”

道理是那麽個道理,鑒於明昧這兩天的表現,唯弗也覺得明昧不像個蠢貨。

“如此,你還不快去練功?”唯弗喜怒無常的喝了一句,明昧一直都繃緊的心趕緊的應下,“是,我馬上去練功,馬上。”

忙不疊的往一旁去,得虧了拿出還生丹那會兒明昧單純只是想救人,不,救妖,根本沒有想過救完之後唯弗會怎麽樣。

畢竟,她也只是權衡之下而救的妖。

可是,無名訣啊,是真的坑,明昧腦子裏浮現了無名訣的內容,這還是只限於築基期的內容,也就是說,她根本看不到無名訣的全本,想像著以後升一階才能看到全階的修煉內容,明昧就很想死。

想死,更是想活。雖然無名訣很坑,但是,這化天下之氣皆為靈氣,以萬物而為器,感應萬物,一看就是十分的高大上,甚至是逆天。

這世上魔修吸收的是魔氣,妖修雖與人修一邊用靈氣,可是從以五靈根為最佳靈根弄到以單靈根為最佳靈根,不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靈氣在不斷的減少?能化天下之氣為靈氣,如此一來,縱是魔氣,還有那許多的障氣,都能用作靈氣,這樣一來,那是開了多大的外掛?

當然,這並不是必成的,危險因素也大。因為人納靈氣,魔靠魔氣,障氣之地,那是人魔妖都退避三舍的地方。要把魔氣、障氣,或是其他的氣轉化為體內的靈氣,那是極其危險的,一個不慎,妥妥是要出人命的。

可是,哪怕人納入靈氣不是也同樣的危險?明昧將築基期的無名訣的內容一一都熟記了,滿腦子對於上面的警告只有這麽一個念頭。

隨後更是翻了一個白眼,狗屁的的無名訣,一但選中了人,根本就不給旁人說不的權利,所謂的警告,究竟就是什麽都不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在明昧早在築基之前那就已經能將各種靈氣於體內轉換,供應她的五靈根,如今,只是學得更深一點,試著把不是靈氣的氣變為靈氣,聽出來有難度,真要做起來,明昧也不算是生手了。

唯弗曾說過,她這湖水含的劇毒,確實也是如此,明昧已經親眼見到過,並不懷疑,不過,唯弗也說過,她這湖水之所以毒,是因為湖中有一種毒氣,她在築基時,唯弗正是因為見到她將毒氣轉化了,這才留了明昧這一條命。

所以說這湖裏什麽東西都不多,多的就是毒氣。明昧想做的就是用毒氣試一試手。

鑒於對湖裏的不熟悉,明昧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唯弗問一問,這湖裏究竟哪裏的毒氣最多。

去到的時候,無毛獸正好回來了,一回來就朝著唯弗道:“真人,真人,上面的老頭走了,走了。”

從無毛獸被唯弗派去當小弟後,這湖裏終於是安靜下來了,這會兒無毛獸回來,一副立了大功的模樣,明昧……

“魚給他吃了嗎?”唯弗聽著問,無毛獸一臉興奮道:“沒有,他沒敢吃。”

“他是不敢,我這湖他都不敢下,又怎麽敢吃我這湖裏的東西。”唯弗聽著冷笑一聲,頗是自得。

明昧……難道湖裏的東西比湖水還毒?那,那她吃了好幾條?

“不是讓你去練功了?又跑回來做什麽?”唯弗聽說死對頭走了,一眼看到明昧站在一旁,十分不客氣地問了一句。

“那個,我想問問真人,湖裏哪裏的毒氣比較多一點。”一切都是為了強大,所以,不怕不怕,唯弗也是想要她強大起來的,她問毒氣濃烈之地,不是也為了練功嗎?

“毒氣多一點的地方?你不像是要去送死。”唯弗很是認真地看著明昧,明昧擠出一抹自以為很是燦爛的笑容。

“當然不是去送死,我只是想去試試我的功法,或許會有預想不到的收獲。”

“這麽有信心,那行,那邊!”唯弗指向湖蚌的後頭,一個洞……

22.022章打下來了

洞啊!湖蚌隨著唯弗開口,跳開了叫它擋住的洞口。露出了一個與明昧差不多大小的洞來。

當然,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黑氣。

“這湖水,若非紫玉吸取了一部份的毒氣,只怕會比如今更毒。”像是看出了明昧的詫異,唯弗如此地為明昧解釋。

明昧覺得,這湖水之下的秘密是越來越多了。

唯弗像是看透了明昧的心思一般,“放心,我不是說過了嗎?我還需要你幫我,所以我不會要你的命。你不是也相信了?這湖裏有多少的秘密都無所謂,你為了強大,為了活著,我也一樣。”

不過是提醒明昧,如今她們的生死連在了一起,哪怕唯弗未必沒有其他的機會,但是很顯然明昧會是她如今最好的選擇。

“是。”明昧垂下眼眸,唯弗道:“去練功吧。容我提醒你一句,那洞後,越往深處去毒氣會越重,哪怕我在這湖裏活了幾百年,至少我不敢靠得太近,因為那毒氣同樣能要了我的命。”

連唯弗在湖裏活了幾百年的人都不敢靠近洞內毒氣散發的地方,可想而知裏面的毒氣有多強。

可是,她要將無名訣融匯貫通,這個地方卻是最好的地方。

明昧與唯弗作一揖,大步地穿過了湖蚌露出來的洞,才剛進去,明昧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向她襲來,幾欲將她擊散。甚至呼吸都覺得困難,腦袋似是成了漿糊。

“快,明昧,快運無名訣,快!”腦袋不清醒的一會兒,無名獸在識海中將她喚醒,明昧一個激靈,半分不敢怠慢,急急地運起了無名訣的功法。

萬物本無分,分的只是人。明昧默念著這一句,讓自己放松下來,任著毒氣通過吸引,皮膚,慢慢的充斥自己的全身,一開始很痛苦,很難受,就好像,第一次引氣入體又叫人將身上的靈氣都吸光的感覺。

“毒氣,靈氣。為什麽魔能以魔氣修煉,人卻不能?”明昧喃語地問了一句。

縱以開天辟地以來,天清地濁,但是萬物存在必有其理,毒氣也一樣,並不是只能殺人,取人之性命而已。

什麽是靈氣,什麽又是毒氣,那不過都是因為人從那些氣息的存在是否對人產生傷害而取的名字。但是,誰又規定了毒氣就一定會傷人了?

第一次運轉著無名訣的功法,明昧更是在不斷地想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毒氣不斷湧進她的身體,沒有註意到,她竟然將那些充斥著黑氣的毒氣,全都吸收了,甚至,在這樣的時候,直接晉階為築基中期。明昧根本沒有察覺,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將毒氣吸入體內,又一次一次將它們都變成她身體內的一部份。

修真無歲月,明昧這一練便不知過了多久,她是被一陣打鬥聲吵醒的,明昧猛地睜開眼睛,往外一探頭,一股巨大的斥力朝她襲來,明昧迅速地將頭縮了回去,那一會兒她看到了權杖,她看過將湖裏攪得天翻地覆的權杖。無毛獸不是說人已經走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這兒?

“明昧,快去幫忙,唯弗真人快要頂不住了。千萬不能讓唯弗真人死了,她要是死了,我們就出不去了。”明昧滿腦子的想法,結果無毛獸從外頭跳了進來,在明昧的識海中叫喊著。

尚且沒明白這麽個人怎麽去而覆返的,這會兒唯弗叫那權杖給擊中了,整個人往明昧的方向摔來,緊接著一個滿頭白發的人揚掌就要向唯弗擊來,嘴裏說道:“這一次,你的另半顆內丹就是我的了。”

“快,快啊明昧。唯弗不能死,不能。”無名獸在明昧的識海中叫喚。

救人,她連唯弗都打不過,這麽一個比唯弗還有厲害的人,她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救唯弗,這是找死的節奏?可是,無名獸絕對不會騙她,關系著能不能活的問題,救了唯弗,那還有一線生機,不救她就死定了,她只能救。

救人得要有籌碼,明昧趕緊的翻出一套陣法,直接地扔了出去,當然伴隨的還有幾張爆炸的符箓,趁著那人躲閃之際,明昧趕緊的上前去扶著唯弗逃啊,逃也只能往毒氣的洞內而逃。

那白發的男人先是遇到了爆炸符箓的襲擊,接著又被困在了明昧扔出去的陣法中,明昧估算了陣法能擋住多久,用著風行術扶著唯弗往毒氣洞入跑,漸漸的感覺到毒氣越來越濃烈。而唯弗停下了道:“不行,不能再往深裏去了?”

“不去,人追上來怎麽辦。我那陣法雖然是長輩送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何修為,也不確定那人懂不懂得陣法,陣法能撐多久我更不能確定。”明昧這麽地跟著唯弗說。

“放心,有始門裏精通陣法的人很少。”唯弗這麽地寬慰明昧,明昧想之前唯弗說那人怕湖水的毒不敢下來,眼下對她說的話持懷疑態度。

“你過來些。”唯弗本來就受了不輕的傷,如今就更是了,哪怕是在黑暗裏,明昧都能感覺到她的氣息非常的微弱。

雖然不確定唯弗到底要做什麽,明昧還是近了些,而唯弗在她靠近之意,直接施了定身術,明昧大驚失色,唯弗運起了法術,取出自己的一滴血,也同時取了明昧的一滴血,隨後一道金光隱現,出現兩個由血組成的符號,兩個符號自她的手裏飛出,一個落在明昧的額頭,一個落在唯弗的額頭,隨後消失了,而唯弗也支撐不住地縮小,縮小,再縮小,竟然只有明昧的手掌那麽大。落在明昧的掌中,像是睡著了。

明昧終於是能動了,趕緊的想要查看唯弗究竟是對她做了什麽,甚是怕極了唯弗強行跟她契了仆主契。可是,看到生命線中除了屬於無毛獸的綠色,又多了一條白色,緊緊地和生命線纏在一起,這是,同生共死契?

同生共死契不是只能契一個?她之前跟無毛獸契的難道是假的?假的?

明昧捉狂,真的是捉狂,偏偏跟唯弗契了同生共死契之後,她能感覺到唯弗的生命很微弱,唯弗已經昏死了過去,想要讓唯弗給她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根本不可能。

“那什麽,明昧,唯弗真人受了傷,你要不要把她放到你的芥子空間去?”

無毛獸適時的提醒了一句,“要是能順便的把我也放進去就更好了。”

“同生共死契不是只能契一個嗎?”不能找唯弗解釋下,問問無毛獸也好,哪怕無毛獸可能更答不上來。然而穿上問題不問出來,她要憋死了!

無毛獸道:“正常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有一種妖獸是例外。”

根本沒想過無毛獸能給她解答的明昧聽到無毛獸的話,急切地問道:“什麽妖獸?”

看了看明昧,無毛獸道:“白玉蛟。”

白玉蛟,明昧也不問無毛獸了,直接的把唯弗還有無毛獸給帶進了希聲給她的芥子空間,奔向上善派的書樓。而且往所有妖獸的記載處奔去。

書樓她熟悉得很,很快就找到了關於白玉蛟的記載。

白玉蛟,最似龍的一種蛟,因全身晶瑩剔透,宛如白玉而得名。生而有雙角,善幻化,生而能凈化毒氣,雖為蛟卻能適應天下所有的環境而生,能破天地之任何結界。善守而不以攻,與水類的妖獸有著天然的親近,也只有白玉蛟能培養出紫玉珍珠來。

不過,白玉蛟有一個最大的劣勢,便是在其躍過龍門欲成龍時,法力會盡失,那是白玉蛟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易被人重創的時候。

明昧繼續看完白玉蛟的所有記載,突然明白了唯弗會變成這樣人身魚尾的模樣,想必是在她躍過龍門即將化龍的時候被人襲擊了,而她為了逃脫幻化為魚時,被人搶走了半顆內丹,只能保持著這人身魚尾的模樣。

至於白玉蛟的內丹能做什麽,明昧倒抽了一口氣,不想再繼續地想下去了。

她這一回怕是要跟有始門門死扛上了。

“怎麽?沒有查到?沒查到我告訴你,我知道。”無毛獸沒能跟著明昧進去拿書樓,見明昧怏怏的走了出來,還以為明昧沒找到相關的記載,正好想要表現一下,明昧道:“放心,還沒有上善樓的書樓沒有記載的東西。”

無毛獸被澆衛盆冷水,看著明昧道:“你既知道白玉蛟的本事,你該高興才是,為什麽感覺相反?”

明昧道:“因為有始門。”

有始門,明昧真是為倒黴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默哀。怎麽就那麽巧,那麽的巧用土遁術就跑進這個地方來?這個地方一定是有始門的禁地,她怎麽就那麽湊巧的闖進來了?有始門他們自己的禁地都不設結界的嗎?

“有始門怎麽了?惹上有始門了?那有什麽關系,滅上善派的也有有始門,你將來要對付的又不僅僅是有始門一個,而是未形界的所有參與滅上善派的門派,甚至是妖、魔。”無毛獸很是不客氣地提醒著明昧,明昧一頓,“你的意思是說,虱子多了不怕癢?”

“難道不是?”無毛獸反問了一句。

明昧挺起了胸膛,必須的是。唯弗這樣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有她當指導,她能極快的成長,所以,利大於弊。

23.023章求生

有了這個念頭,明昧也就不管那糾結了,反正唯弗現在也沒醒,明昧閃身地出了芥子空間,隨後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是用身體進去了哎,而不是像一開始那樣,只能神識進入。

明昧捉住了胸口,怔怔地看著充滿了黑氣的洞中,無毛獸開口道:“明昧,這一次你撞大運了,我估計希聲掌門給你的這個芥子空間一準是跟無名訣聯系的。無名訣選了你,那麽這個芥子空間才會真正認你為主,所以你才能進來,我們也才能進來。”

我們,指的自然就是它跟唯弗了。

“懂的倒是挺多的!”明昧一下子懟轉了無毛獸,哪怕是在識海內,無毛獸道:“我,我也是慢慢的懂了一點點,因為,我也有芥子空間的。所以一下子就知道了希聲掌門給的芥子空間是怎麽回事。”

明昧不管了,而是註意著外面的動靜,“你說那誰會不會追過來?”

“彭”的一聲巨響似是應著明昧的話,洞被砸開了,水傾洩而下,最要命的是,明昧看到那熟悉的權杖。

身體反應比腦子快,明昧掉頭就跑,應著她那麽一跑,一道兇狠的攻勢朝著明昧砸來,明昧倒抽一口氣,趕緊的把她身上有的那保命的東西都給砸了出去,什麽符箓,法器,全都一股腦的砸了!

也不管是有用還是沒用,一路的砸一路的跑,毒氣也越來越濃烈,明昧只覺得吸引都困難了。

不會,真要死在這兒了吧,這一波三折的人生,這回是所有的好運都用盡,要掛了?

“蠢明昧,你快躲進芥子來啊!”在明昧以為小命休矣之際,無毛獸大喊了一聲,腦袋幾乎已經當機的明昧一下子反應過來,立刻縮入了芥子空間。

那連面都沒有見到卻給了她巨大威壓的人,終於是隔絕了。

明昧渾身似是濕了一般癱坐在芥子空間裏,無毛獸蹦跳的爬到明昧身上,小爪子往明昧頭上一戳,“你個蠢貨,差點你把我的命都給搭上了。”

這回的事辦得是挺蠢的,明昧接受了無毛獸罵她的蠢。而唯弗也算是悠悠地醒來了,也恢覆了正常的人身魚尾的模樣。

“怎麽?”見到明昧一副死裏逃生的模樣,那麽地問了一句。

如此之問題,明昧緩緩的坐了起來,“差點把小命搭上了。”

“你不是往毒氣洞裏跑了,他怎麽敢追進來?”唯弗那麽地問了一句,明昧道:“他不進來,照樣可以把這洞給毀了,讓我們都死。”

只是如實的陳述這麽個事實,明昧不就是沒見到人臉,結果卻差點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上了?

唯弗冷笑道:“讓他砸吧,把毒氣都給砸了出去,死得最多的只能是有始門的人。”

讓有始門的人死,這個挺好的。唯弗打量地看了芥子空間,“不錯,竟然還有這樣的洞天福田。就你這樣,怎麽還能掉進湖裏了?”

明昧能告訴唯弗那都是因為之前這地方沒認她,她就是個管理員,能看了看,但是不能使用。如今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能用了,可總覺得這玩意哪天也能崩了不認她,極度的不靠譜。

“還生丹,再給我一顆。”唯弗頤指氣使地朝著明昧說,明昧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再拿出了一顆還生丹給了唯弗,唯弗拿過便服下了,同時也給明昧扔了一樣東西,是件衣裳。

唯弗道:“我從不白占人的便宜,將來我們還是同生共死的夥伴,這件法衣是用我之前的蛟皮制成的,雖然醜了點,能幫你擋住外頭那個老不死的一擊重記。算是謝你兩顆還生丹。”

這麽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做事風格,明昧很是喜歡,拿著法衣在手,明昧道:“多謝。”

唯弗道:“最近別出去,那老不死的狡猾著,你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他一準在外面等著。既然他把這洞給砸了,正好讓毒氣擴散出去,等散得七七八八了,我們再出去撿一樣東西。”

對於這個撿字,明昧表示十分的不信任,唯弗道:“我本是白玉蛟。五百年前我修煉得成,但過龍門而可成龍,因早年父母與有始門有舊,我與有始門的人也算是舊識。我的修為不斷的增進,在我即將躍過龍門之時卻遭人重創,奪去了我半顆內丹,若非我用幻化之術跑得快,早就沒命。”

“不想這打我主意的人並非只有一個,我剛被奪去了半顆內丹,適逢有始門此地毒氣蔓延,白玉蛟可凈化毒氣,我手中的紫玉更有一樣世人極少知道的能力,也是凈化毒氣,那人知我手中有紫玉,又知我為白玉蛟之身,因而將我禁於此處,就是想讓我盡力的凈化這裏的毒氣,所以,趁我重傷之際,那人將我打入了湖中,設下了禁制,叫我無法再變幻成白玉蛟的模樣,也將我鎮在了此湖之下,不得離開湖水一步。”

唯弗總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出來了,明昧聽得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如今外頭那殺來的人一定不是那個將唯弗禁錮在此的人。

“那個將你禁錮在此的有始門人還活著嗎?”明昧左思右想了半響那麽地問,唯弗道:“活著如何,沒活著又如何?”

“若是人還活著,當然是引那人把這洞口弄得再大一點,有多大就弄多大,讓毒氣外洩。”明昧接過話地說,唯弗不明白,“這樣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外頭那個人,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修為不低。就這樣的人,他會缺耐心?我們縮在這裏不管多久,他一定都會等著,事隔了五百年他來找你拿半顆內丹,足見他對你體內僅剩的半顆內丹多執著,好不容易找著你了,豈會放過你。”明昧一通地給唯弗解釋,作為一個倒黴的孩子,明昧見多了這世上的醜惡,更懂得人心的陰暗。

唯弗一頓,“他難道為了拿到我半顆內丹,會連有始門弟子的性命都不顧?”

“布滿毒氣的洞都叫他給砸開了,毒氣有多毒,他難道就一點都不知道?做都做了,你說他會拿那些人的命當回事?”明昧反問。

還真是那麽個理,明昧道:“所以,我們如果想逃出去,就只能想辦法地把毒氣擴散出去,把那個將你禁錮在此,想借你和紫玉凈化毒氣的人引出來,讓他來教訓這個毀了他一片苦心的人。”

唯弗一下子看向明昧,明昧道:“我們打不過外頭的人,那個既然能將你禁錮在此的人一定可以。兩個都是你的仇人,咱們打不過他們,讓他們自己打起來不好?”

好啊,簡直不要太好!唯弗覺得哪怕自己比明昧活多了不知多少年,但這腦子是絕對比不上明昧,湊近明昧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怎麽辦,明昧拿著手上那件法衣,“這法衣果真能擋住外頭那人的一擊?全力一擊?”

“那是當然。”被明昧懷疑,唯弗似是被侮辱了一般,不喜地看著明昧,明昧擺擺手道:“你別誤會,我就是確定一下,若是可以,那當然是要運用的。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法衣你有幾件?”

幾件?聽到這問,唯弗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沖著明昧道:“這一件不知用了我多少年的皮,你還想要幾件。”

換而言之,這東西只有這麽一件。明昧搖了搖頭,“如此那就只有我一個人出去了。”

唯弗看了明昧一眼,“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讓他把這個洞給砸大一點。”明昧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唯弗深吸一口氣,不確定地問她,“你是要出去引他出手?”

“對。”明昧很肯定地告訴唯弗,唯弗側頭道:“這不是鬧著的玩。”

“誰鬧著玩了。不去引他出手,把毒氣擴散出去,怎麽把其他人引來。不把人引來,我們怎麽趁亂跑?”明昧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丟出來,唯弗看著明昧,這麽一個都低眉順目的人,一開始唯弗對她的想法是識時務,聰明。

如今這麽看來,這人也夠拼,而且更是一個敢拿命去拼的人。

唯弗道:“你凡事小心,眼看情況不對,該跑就快跑。”

既然要拼了,明昧挽起了袖子,道:“你那邊有什麽護身的法寶?或是符箓的?我身上的剛剛都扔得七七八八了。”

扔得七七八八?唯弗轉過頭看向明昧,明昧道:“你不會連點什麽東西都沒有吧?”

東西有啊,唯弗深吸了一口氣,同生共死契,如今他們的命都綁了在一起了,明昧這樣也是為了他們各自能夠活下去,活得好了。

唯弗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拿出了幾樣東西,有符箓,更有法器。

“那是雙龍箭,是我父親送我的,以靈氣註入,雙龍齊飛而出,真假難辨,哪怕是那外頭的人也絕分不出來。”唯弗拿著一個法器與明昧解釋,那法器之上果然見著兩條金龍,頗見□□。

明昧接過,照著唯弗的說法註入靈氣,兩條金龍從法器中飛出,兩聲龍嘯於空中旋轉,明昧一看連聲叫好,立刻計上心來。

“行,這個給我,我這就出去,一定要讓他這個洞給砸了。”明昧拿著法器在手,就準備出去,唯弗動了動唇道:“小心。”

24.024章再計

黑氣籠罩的洞口,隨著黑氣越是密集的方向,洞中也越是顯得寬大。

洞外有洞,洞破水而倒流而入,四處一片死寂能清楚地聽到水流之聲。

原本無人之地,黑氣籠罩之地更是無人,明昧就地麽憑空而出,但也在她出現之際,數道藍光朝著明昧飛來,又快又密,明昧一看,嚇得趕緊的要跑。

然而就在她要跑去的方向,又是數道藍光,嗖嗖嗖的朝著明昧襲來,明昧接著丟出了手中的又一張符箓,符箓於她的身邊豎起了一道屏障,將所有的藍光都擋下了。

“一個小小築基中期的小兒也敢跟我鬥,不自量力。”宏亮的聲音響起。明昧縱然見不到人,卻也知道她被人用神識牢牢地鎖定著。

“螻蟻尚且求生,更何況是人。真人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明昧揚聲地問著,那人聽著冷哼一聲,“你敢從我手裏救走唯弗,想要我饒你不死,那就把唯弗給我交出來。”

沖著唯弗來的人,當然是跟明昧趁機要唯弗的。

“真人之意,若是我不肯將唯弗真人交出來,真人便不會饒過我。”明昧揚聲似是帶著不解地問。

“我看你並不是蠢物,因何問這樣的蠢話。”宏亮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再問你一次,唯弗,你交是不交?”

這一次的聲音裏充滿了冷洌,一股殺氣朝著明昧絲毫不曾收斂的釋放而來。

“當然是不交。”同共生死契,把唯弗交出來,那就等於是把自己的命送上來,明昧也算是反應過來了,唯弗在這個時候選擇跟她契了同生共死的契約,妥妥就是讓明昧來擋事的。

偏偏縱然如此,為了活命,為了大家都能活,明昧只能跳出來擋。

“如此,那就去死吧。”應著這話落下,劈天蓋地的數道藍光射來,被人神識給鎖住的明昧,眼看著藍光越來越近了,明昧果斷地繼續往黑氣濃密的地方跑,她這一跑,藍光也追著她去,速度快而猛的攻擊,直接的與明昧籠罩下來,隨著那攻擊力越來越近,明昧身上的法衣竟被壓得破裂了,明昧渾身上下,連牙齒都在打架,她是硬撐著,硬撐著沒倒下。

“轟!”藍光將明昧完全的籠罩住,那人以為明昧必死無疑,然而充滿黑氣的洞叫他一擊給毀了大半,但是他很清楚的感覺到,明昧並不在。

千鈞一發之際,唯弗在明昧被威嚴震得動彈不得的時候出去了,趕緊的讓明昧再次帶著她們一塊躲進了芥子空間,算是死裏逃生了。

明昧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擡手地一看,手都還在抖著。

心裏怕不怕是一回事,她的身體反應是那是出自本能。鋪天蓋地的殺氣,那想要把她千刀萬剮的信息直白的傳遞了出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謂的不屈,根本無法抗衡。

“他這一擊,必將毒氣的洞毀掉一半,毒氣洩露出去,想必另一個很快就會趕來了。”唯弗心情似是極好地說話,明昧沒力氣說話,這個時候,她也沒問究竟兩個毀了唯弗的人是有始門的哪兩位。

知道也於事無補,她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裏就是一個螻蟻。今天要不是有這芥子空間,她是死定了。

死裏逃生,就該慶幸萬分。別的事,唯弗既然沒有說,明昧也不會去多問。

“我睡會兒,除非外頭打起來了,否則都別叫我。”這些日子的精神繃緊,明昧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也顧不上許多,躺下來表示要歇一歇。

唯弗一看,明昧是真的睡著了,無毛獸在一旁看了看,似是幫明昧說話一般地道:“那個,明昧是真的一直都沒有歇息,現在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就讓她趁這會兒外頭還沒鬧起來先睡會兒吧。”

“不用你提醒。”唯弗一眼掠過無毛獸地說,無毛獸縮了縮脖子,再也不敢說話了。

而此時的外頭,正如明昧想要達到的目的,湖下的水洞被人毀了近半,禁制被破,毒氣外洩,由著湖水滲了出去,明昧想要殺死的紅蟻,甚至是紅蟻後,在毒氣蔓延來後,全都化為了灰燼,可見毒氣之毒。

毒氣再漸漸的滲出,所到之處,地面上的草木皆是枯死,人吸入進去,便覺得呼吸困難,緊接著倒地不止,再無氣息,不過也只是幾息的功夫。

“掌門,掌門不好了。出大事了。”如此情形很快地叫有始門的人察覺了,趕緊的前來稟告……

這一回,明昧再醒來,卻是叫一陣驚天動地的打鬥給吵醒的。

希聲給她的芥子空間真是個好寶貝,呆在裏頭,外面的人找不到她,她又能看到外頭的動靜。

打架的那都不是一般的人,明昧也根本看不清情形,只看到兩人的法器,一個是權杖,一個卻是一柄墨黑的槍,以槍為器的人,明昧的腦海中立刻翻出了關於有始門中所存的真人的記錄,然後,果斷地問了唯弗,“你有有始門弟子的衣裳嗎?”

唯弗不能看到外頭的動靜,剛剛救人也只是因為同生共死契跟明昧的感應,這才及時的了出現拉了明昧一把。

“你要有始門弟子的衣裳做甚?”唯弗不解地問。

“裝死地混出去。”明昧把自己的計劃說出,唯弗一臉驚呆地看向明昧,“裝死?”

明昧道:“不裝死的話,我們一出去就是真死,你還想不想離開?”

唯弗看了明昧一眼,“你能離開,我卻不能,若是不將那毒氣口上放著的鎮魂珠拿開,你縱是逃過了他們兩個人的眼力,我也離不去這個湖。”

媽啊,怎麽就忘了這一條,唯弗可是被禁在這裏的白玉蛟,被禁就說明這裏面有能鎮住她,叫她離不開的東西。

“鎮魂珠難以拿開嗎?”明昧並沒有聽說過鎮魂珠,所以不了解這東西,這方有如此一問。

“鎮魂珠的效力如其名,可鎮人或妖之魂,凡被鎮魂珠所鎮者,不能離珠百裏之地,否則立刻魂飛魄散。所以鎮魂珠本身不具備攻擊的效力,真正阻擋我的是在鎮魂珠外的東西,噬心草。那是白玉蛟的克星。”

噬心草,明昧聽說過,這種草含有劇毒,據說生於劇毒之地,沾之必死,人也罷,妖也罷,獸也好,無一可避。

“你既然能將毒氣化為己用,或許你可以越過噬心草之地,拿到鎮魂珠。”唯弗滿懷希冀地看向明昧,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的。

九十九步都走完了,還差那一步嗎?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想拿的魂珠是不可能的。”

唯弗看明昧一眼,“所以?”

“借力打力,讓他們先打完了走,只要他們走了,我們再辦。”明昧咬牙地沖著唯弗說,唯弗楞了楞,“他們不是還打著?”

“這兩個人是有差別的對吧?一個想取你的內丹,一個想用你來凈化這裏的毒氣。哪怕兩個都是你的仇人,總也分仇重仇輕。”明昧那麽地跟唯弗說。

唯弗依然沒有反應過來明昧話裏的意思,明昧道:“你出去,就跟那個鎮壓你在湖水裏的人說說你不想活了,讓他們哪個動手殺你幫你個大忙。想必他一定不會樂意這事,畢竟你於他有用,你要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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