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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夜祭,第一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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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1-2 21:19:26 本章字數:7888

雲城有座臥龍莊,原是雲家修在清瀏河邊上的避暑莊園,五年前,皇帝親臨,雲佰萬將這裏整理了一下,成了皇帝落榻的地方。睍蒓璩曉

之後,皇帝覺得這地方不錯,雲佰萬馬上割愛雙手奉上,還將這莊園大肆修整了一番,改名為臥龍莊,成了皇帝在雲城的別莊。

今番,臥龍莊又重新整頓了一番,還是在太子殿下親自督管下進的,只為了迎接龍族使團的到來。

今日,龍大公子和龍三公子已入榻莊上,傳說中,被傳的神乎奇神的龍大公子,終於在世人面前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臥龍莊,湘竹庭前,一雙公子世無雙,珠光流轉照前廊轢。

一個正在品茶嗑瓜子,一個正在看書——其實那哪算是看書,分明就在走神,那魂兒也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龍舜之一直在研究兄長這表情,恍恍惚惚,奇奇怪怪,想著要不要叫醒他,問個明白,這人打從雲家堡那邊過來,整個人就不太對勁。

就這時,丘明從房裏走了過來,手上捧著一件杏色的袍子,疊的整整齊齊的,來到面前,問酏:

“爺,這衣裳,可還要?”

龍雋之回了神,擡頭,看了一眼丘明手上的物件:雲七做的袍子,昨天他只穿了一會兒,回來後就換了自己的衣裳,離開雲家堡的時候,丘明居然把這件收拾了過來。

他想了想,低頭,隨意的答道:

“扔了!”

“是!”

丘明答應著出去,還沒踏出門,又叫住:

“回來……先別丟了,收好吧!”

“是!”

丘明轉頭看了一眼朝令夕改的主子,心下有些納悶,他們這位爺,做事果斷,可沒這麽猶豫過,但還是答應著,將這衣服往房裏收了進去——出門在外,龍雋之的衣物,一直是由他在打理的。

龍舜之看著,來了興趣,湊過頭去問:

“一會兒扔,一會兒收的,大哥這是什麽意思?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衣裳,做的也真夠爛的!”

“款式其實不錯,尺寸剛剛好,只是手工差了一些!”

他放下了手裏的書,伸了一個懶腰:“我聽說,雲七小姐並不擅女紅。能做出這麽一件衣裳來,已經值得誇一誇。”

“你怎麽知道這是雲七做的?”

龍舜之稀奇的道。

“她自己說的!”

龍舜之臉上一亮:“哇,真的假的?大哥,你舍不得扔,是不是心裏有鬼啊……對了,剛剛我就在想你幹嘛一直在走神,說,你在想什麽?該不會是對那位雲七小姐有了想法了?”

他饞著嘴,嘿嘿笑的問。

“的確有點想法!”

絕不是他心裏那種意思。

但,龍舜之已經誤會了:

“什麽想法,快說快說!”

“我只是在想,雲家堡有個了不得的小姐!”

“啊?”

這和他想要知道的有點不一樣。

“雲佰萬怎麽沒上當,必是這位雲七小姐在暗中作怪,三弟,我們可能得白忙一場了……”

龍雋之撫著書卷,很肯定的說。

龍舜之又一楞,怎扯上他們的計劃了?

他們的計劃:原是想偷盜了地圖和令牌,令雲佰萬心慌。雲佰萬一心慌,就會暗中派人去通知劍莊全莊戒備。而他們可以趁這個機會,跟蹤過去,然後一舉把那劍莊的劍奴都收了過來,把那些精於打造技術的鑄劍師收為己用,那就不必給雲家堡分利。

結果,計劃失敗。

事當第二天,雲家堡的確有暗哨潛出,但之後,那些人被雲崇的人追回,再沒有了下文。

“怎麽說?這事,怎麽和雲七扯上關系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們的心思,早被雲七小姐揣摩透,那丫頭和雲崇關系極好。她有可能是想借這個機會扶雲崇坐上少堡主的位置……你且看著吧,接下來,來和我們談合作的人,會是雲崇。”

通常他的揣測,不會出現大的偏差。

“真的假的,一個小女子,會有那麽多的心眼?雖然這雲七是有辯才,有膽魄,做起事來,也狠,但是……我們的目的藏的那麽深,她如何能解讀得了。”

龍舜之奇道。

龍雋之笑,提醒:

“女人的智慧不見得會比男人差。三百年前,有過女子稱帝的。”

“嘖,若沒那位皇夫坐鎮,我看那位女帝也未見得就真能成就了什麽大業……還是那句話,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不是他小看女子,而是真正有作為的女子,實在太少。

“餵,你這話要是被爹娘聽到了,只怕又會挨罵。貶低女人地位,有得你受!”

龍雋之斜眼瞅。

龍舜之嘿嘿笑: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且看那位雲沁小姐能鬧出多大的文章來……”

龍雋之又笑了一下,然後,沈默,倚在椅背上,目光幽幽然的睇向深沈的夜空,那女子的笑靨,又從他腦海閃過,莫名的,大腦裏,又抽痛了一下,有什麽像要裂開來,他撫了撫,不再多想。

不遠處,有侍衛在對口令,派出去的文虎回來了,大個子飛步而來,跪地而稟:“爺,今夜,雲二公子在沈香閣約見。這原是不怎麽稀奇的事,但是沈香閣附近都布滿了雲二公子的人,看上去這一次會面有點詭異。”

龍雋之收回目光,輕輕撫著書的封面,猜想著他們會面的原因,嘴裏則問:

“那雲家堡有什麽異常動靜嗎?”

“有!雲七小姐剛剛出了雲家堡。輕功非常之了得!”

龍雋之不覺一笑,能得文虎讚的人,通常都是高手,那天舜之也提過:

“哦,去哪了?獨自一人麽?”

“不,還有同行者!”

“誰?”

“西楚的太子爺蕭群!”

聞言,龍舜之不覺乍舌起:“這位雲七小姐,實在了得啊,搭上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厲害角色……”

“嗯,繼續盯著,借這個機會,把這雲沁小姐的底,給我好好摸一摸透!”

龍雋之下令。

***

秦逍從沈香閣出來的時候,面色是陰沈沈的,段仁看著一怔,也顧不得問,先把事情報上去:

“爺,七小姐被蕭群帶走了!”

秦逍的眉,又一蹙:

“帶哪去了?”

“看那個方向,應該是去第一樓了!”

“哦!”

“爺您要不要過去?那個蕭群,今天一聽得七小姐答應嫁人,翻著臉走的!他現在是太子爺,對七小姐的那份心,您不得不防,盡量不要讓他們見面才是。爺,以後,七小姐便是您夫人了,七小姐和男子過份走的近這個習慣,多多少少得改一下,您該適當的和七小姐提個醒才是。”

秦逍的眉,擰的更緊,那丫頭說過,在他們的時空,男女平等,從不忌諱私下見面,所以,在這一點,想要她改,恐怕是很困難的。

段仁見主子不吭,瞅了瞅,問:“爺,怎麽了,您心情不太好……”

他沖那沈香閣瞟了一眼,低低問:

“是出什麽事了嗎?”

“嗯!”

秦逍抿了抿嘴:“穩婆現在落到雲恒手上了!”

段仁聽得臉色大變,那穩婆,可是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其救了回來,沒想到,後來叫容姑姑的人給弄了去,幾經人手之後,居然會陷入雲恒之手,看主子這情緒,好像雲恒還知道了那些不該知道的事。

“他想怎樣?”

“還能怎樣,無非就是想宰我一頓。放心,這事,我會解決的。小段,你派人暗中護著沁兒。記住,別讓她發現了。”

他不想讓她誤會,以為他在暗中監視她。他們的關系,勉強才緩和了一下,現在這個時候,他要好好穩住她,萬萬不能把兩個人的關系鬧僵了去。

“是!”

“那蕭群功夫雖然了得,好在對沁兒不存什麽壞心,但以防萬一是必要的!”

“我知道。”

段仁領命而去。

秦逍靜靜了站了一會兒,往外而去,一路,無視那鶯歌燕舞,帶人出了紅樓,翻身上馬,對著這夜色噓了一口氣:大婚之前,但願不要出什麽事,他也容不得有事發生,雲沁,他誓在必得——這樣一種獨一無二的女子,註定是他此生的良配。

***

入了夜,雲沁原本在屋子裏教雲燦和雲歌兒認字讀文章的,小三兒泰航也在邊上陪侍著,她順帶著也把這孩子給教了,那孩子讀書可認真的,腦蛋瓜子相當的捧,雲沁覺得只要細心的調教,將來必也是一個棟梁之材。

為了彰顯雲七小姐的身份尊貴,今兒個,父親讓她親自往奴婢院,挑了八個家生子,作為隨嫁婢女,暫時先服侍著,另外的那些陪嫁人員,慢慢的再挑。

吃過晚飯,母親聽說新婢已經到了燕園,強撐著起來,說是要看看,非得親自叮嚀一番才放心。

此刻,她正在訓話,說的無非是一些要如何如何給主子盡忠的的奴婢準則——她呀,生怕她嫁過去受了委屈,如今的秦家是家大業也大,母親說,若放在六年前,她倒是沒有什麽擔心的,可今時不同往日。

那話裏的意思,雲沁明白的。

說來,秦氏一族上下其實還算是和睦的,但做母親的,自有做母親的擔憂,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麽: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每個孩子都是母親心頭的牽掛,養兒才知父母恩,她懂的。

唉,想不到這麽就要成親了,重點是,新郞不是那個人。

她開心不起來。

但她又必須和過去的斬斷。

至少,要從今天開始學會漸漸了淡忘,或是,將那些感情和情緒收起來壓到心的某個角度裏面,不去碰。

秦逍會是一個好丈夫的。

會的。

“小姐……”

清袖突然闖了進來,附到她耳邊說了一句。

雲沁一怔,讓清袖守著孩子們,下了樓去,出閣門,繞到屋後,首先瞧見的是張湯,那個魁梧的男子,手執寶劍站在月下的亭前,見到她時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七小姐!”

她不置聲,他已讓開。

涼亭裏走出一個穿著尋常黑錦袍的俊美男子來,月光披在他身上,呈現一層銀霜,她看清了他的五官,肅然的,冰冷的,不帶一絲笑,站在離他不到三步的地方,就感覺到那些從他身上吹拂過的風,驀的寒了幾分,迎面撲來,讓人透心涼。

六年前初見,他就是那樣一個我行我素的少年,渾身上下透露著可怕的寒氣,叫人不敢親近——

每個人心上都有一道門,想要親近那個人,就得打開那道門。

那時候,雖然她的境遇也是坎坷的,但依舊懷著一個火熱的性子,只要是被她看中的人,她總會想盡辦法的去把那個人挖過來,用心結交,委以重任,不走尋常路,以打造屬於自己的世界。

如今,她的熱情,不再,再見他,心裏已激不起太多的波浪。

她的命運的轉折,皆是因為這個一直和她親近的男子,所有通向幸福的門,是他那致命的一掌,徹底輾碎——這麽多年了,她才知道,他在出現,不是偶然,而是一種人為的滲透。

“我聽說了!”

涼如水的夜色裏,他輕輕的道:

“婚期定了,是嗎?”

第一次見面,是她主動去和他說的話,他漠然無視。後來,他會說話了,卻是幾個字幾個字的,溝通起來,那麽的生硬,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豐富。

而現在的他,與當初,完全已是判若兩人。

有時,她會想,當年的他,那副模樣,是不是裝出來的。

“是!”

她點頭。

他神情一黯:“怎麽突然就作了這個決定!”

“這與你無關!”

她一句話,將他想要說的千言萬語全都堵了下去,眼神也變的憂郁悲痛。

“我……我有話要和你說,雲,你總得聽我說一說再判刑吧!”

他低低的說,那語氣,幾乎帶進了哀求之意——

在別人面前,他是萬人之下的太子爺,可在她面前,他依舊是追隨她的阿群,以她為馬首是瞻,一生只看著她的笑靨而活,再沒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可她不會懂,也不想懂吧!

“今天你沒有來找我,你忘了和我的約定!”

所以,他忍不住跑來了——一聽到婚期的消息,他幾欲發狂。

“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忘了!”

她淡淡道。

蕭群心裏鈍疼著,為她,也為自己——如今的她,是這麽的削瘦,也沒了笑容,她過的一點也不快活啊!

“我們到外頭去好好聊聊吧……我好久沒見羅成他們了,去第一樓吧……”

“的確,你是應該去祭一下司大哥……”

她把“司大哥”三字咬的那麽重,眼神變的那麽兇。

蕭群的臉孔唰的慘白,半晌,才道:

“我一直沒弄明白,司大哥是怎麽……”

“這需要弄明白嗎?阿群,自你第一天潛伏我身邊,你就應該知道最後怎麽一個結局了……”

雲沁很突然的冷聲叱斷,提到司靖,她就悲不能自抑。

“不是這樣的……”

他想解釋。

“那是哪樣的!”

她厲聲喝斷。

他沈默了一下,粗喘了一下,轉過了頭,說:

“我們出去說!這裏不方便!”

他轉開了身,對著露著憂色的張湯吩咐道:“阿湯,在我們沒有回來之前,好好守在這裏,護好小小姐。”

雲沁沒有拒絕,也沒有換了衣裳,就穿著身上那襲簡單素凈的裙子,來了一個鷂子翻身,從後院翻躍了出去,沒走正門,一路施展輕功,翻出高高的堡墻,在這戒備森嚴的雲堡家內,如行無人之境。

堡外,備著了馬,另有侍衛把風,在看到主人出來,還帶了一個姑娘出來後,怔了怔。

“你們散了。回頭,我會自行回臥龍莊……”

蕭群吩咐了一句,便和去沁各自跨上馬,飛馳了出雲,萬裏挑一的駿馬,帶著他們很快消失在夜幕裏。

***

第一樓。

賀海正在盤賬,而羅成則在那裏走來走去,時而坐下,時而臨窗,情緒很浮躁,他們剛剛得到消息,七小姐和秦五爺的婚期一傳來,他就坐定不安。他說他要夜闖雲家堡,把這事問個清楚明白,賀海阻止他,讓他稍安毋躁。

門外頭,有總管跑進來,一臉古怪的直叫:“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來踢場子了?直闖進內宅來了。”

“什麽來頭?”

羅成擡頭問。

“不知!一男一女!都一聲不吭,我們的人攔,都被那男的一拳打飛了,功夫可怕的不得了!”

“可有人死亡!”

“倒是沒有人死,全被打暈了!”

羅成聽著一怔,就這時,外頭又傳來一記慘叫,他連忙往外探出去,園子裏點著風雨燈,一盞盞,將整園子照的通亮,他一看到打飛護院的錦衣男子,心一沈,再看那緩緩走進園子的素裙女子,眼底又冒出光來,不由得高叱一聲:

“都退下!”

說話間,身形一動,從窗臺上跳了下去,賀海也已移步窗前,跟著跳了下去,這兩位兩人物,連走樓梯都懶了。

那總管張了張嘴,瞪著眼,走過來張望,透過窗,就見他們急步走向那個滿身寒意的女子面前,恭敬單脆跪地行了禮:

“主子,您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呀!”

那總管瞪圓了眼,傻了——

什麽?

這姑娘居然就是第一樓的老板呀!

樓下,雲沁點點頭:

“都起來吧!”

她和蕭群從來沒來過第一樓,所以,這裏的人,都不認得他們,加上他們的心情都不好,於是,便一路打了進來。

“主子,他怎麽來了!”

羅成皺著眉看著一臉凝肅的蕭群,以前,羅成,阿群,司靖,他們的關系,很好很好,可如今,羅成對昔日的兄弟,懷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覆雜心情,他們最最敬愛的司大哥死在了地壇,阿群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小羅,去準備一壺上好的桂花釀,司大哥最喜歡吃的那種,再做幾個司大哥喜歡的小菜。我想祭一下司大哥。盡快!阿群,你跟我過來……”

她不答,吩咐了一句,徑自往司靖生前在這第一樓落腳時住慣的房間走去。

第一樓,原本的規模不是很大,四年前,司靖奉命將這裏買下,一再擴建,最終發展成真正的雲城第一樓,專門接待各種達官貴人。

半個時辰後,六菜一湯,一壺上好桂花釀,擺到了桌面上,雲沁坐在正南位置上,在對面的位置上擺了一個酒碗,自己面前放了一個小酒盅,司大哥喜歡大碗喝酒。而她有時會陪著小飲。

那個時候,羅成和阿群都會相陪,大家一起談天說地,清袖也會陪在身邊。

只是如今,這已成為歷史。

把酒再難言歡,只有痛了!

她斟了酒,敬著空空的位置,眼神也有些空:

“大哥,阿群回來了,你說,我該拿他怎麽辦?該怎麽辦?”

蕭群單膝跪下,在那空座上停佇了好一會兒,記憶裏翻騰的全是司靖寬厚的笑——那個人,真心維護著雲沁,一心一意要把雲中閣經營好,他說過,只要他們團結一心,雲中閣必將成為令天下人不可小覷的江湖勢力,自成一個體系,獨領風***。

五年時間,雲中閣的發展壯大,叫人驚嘆,拿雲沁的話來說,雲中閣有著強大的吸金力,累積財富的速度,那是相當驚人的。

這一切,歸功於他們有一個遠見的老板,司靖的管理能力,更是值得稱讚的。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他甚至不知道司大哥是怎麽死的——

沒有人知道在地壇,雲沁曾經歷過什麽?

他們又是怎麽逃出地壇的?

蕭縉到底是生是死,也無從得知。

一杯水酒灑在地面上,點點濺在他臉上,涼涼的,雲沁不曾正眼看他,只悲痛的說著:

“大哥,你曾說,阿群來歷不明,功夫這麽厲害,讀過的書又多,背景怕是非比尋常的,你說,這樣的人,不好用,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反咬一口。我不信,我總覺得我真心待他,他縱然不能真心待我,也不至於要生害人之心。總覺得他也有一顆真摯的心。一個人,誰沒有一點過去。可過去的已經過去,緊緊的揪著那些,活的多累,我們一路走,一路收獲,一路總會有一些放下,這樣子,才會一個愉快的旅程。結果,我錯了。這個骯臟的世界,就是有這麽多的算計,這麽多的勾心鬥角,可以出賣感情和靈魂,那些交情算什麽……這世上,有什麽東西能比得上權位富貴,可笑我們都被耍了一個團團轉……”

“不對!”

蕭群啞著聲音,叫起來,俊美的臉,冰冷的眼,閃過痛苦之色:

“阿雲,六年前,撿到的是一個最真實的阿群,他走投無路,他沒有家,他感覺不到半分溫暖,他一直認為他是世上多餘的一個人,是你讓他重新活了回來。他從來沒想過要背叛你,那時,他一心想護著你,他從來不知道他的身份是那樣的。太子的身份算什麽?他這輩子唯一想做的事,就是一直陪著你和囡囡笑成花一樣……阿雲,你才是最最重要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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