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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情動,公子傾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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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0-20 0:58:16 本章字數:8403

“我?你的,樂趣?”

聲音充滿疑惑:這是什麽一種情況?

“嗯!”

“怎麽說?”

秦逍微一笑,眸光定定的盯著她,看著她嬌美的容顏在眼底生出錯愕之色,道甾:

“你,一直是我生活裏的變數。有你的日子,我總有無數意外會發生,有些是始料未及,甚至於猝不及防的。”

雲沁皺起了那精致的猶如勾畫出來的柳眉: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說我一個麻煩對吧!!韋”

“你從來就是一個小麻煩,難道你想否定?”

他那俊臉上的笑,越發的深、濃。

雲沁想了想那些年的所作所為,不為自己的行為做會任何辯解,而嘆了一口氣,很坦誠的承認:

“對,我是小麻煩,我這個小麻煩就愛看你為我手忙腳亂的樣子。”

“其實呢,你是故意的!”

總結了這五年她的辦事能力,再聯系當年種種,不難發現這樣一個事實!

雲沁又露齒一笑,很無恥的承認,很無恥的希望他生氣:

“哈,終於被你發現了!”

可他沒有生氣,睇視的目光是縱容的,了然的,帶著欣賞的。

“為什麽?”

這世上,沒有人能無聲無息的耍著他玩兒,可他卻從小到大叫她耍的團團轉——很多時候,她有那本事兒來解決自己面臨的麻煩,可她就不,該扔給他的時候,一定全扔到他身上。

雲沁盯著這個微笑的男人看:唉,這個人的自持能力真是太強了,一點都不惱,脾氣怎麽就這麽好。

“那樣子的你,才有一點凡人的氣息。要不然,天天那般衣袂飄飄的模樣兒,會讓人以為你是天下飄下來的神仙。”

她吐出心聲。

“神仙?”

秦逍不由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衣著,雪白雪白,不沾一絲塵埃,高潔清雅,剛剛沾上的晨露也已經幹了,就像那隱於山林的奇士,他笑了,搖頭,這妞的想法,還真是叫人泣笑皆非。

“既然你覺得我是麻煩,那你還樂此不疲的跑來找麻煩?”

有點不可思議了。

“因為你能惹麻煩,所以,我才喜歡跑來招你惹你,那些年,真的很有趣……”

神仙似的人物露出了一個壞壞的,沾了一些凡塵味的笑容,令他顯得格外的生動。

“餵……你……”

她原想損他:你是不是天生賤骨,轉頭想想這種粗魯的話,用到他身上,太不文明,想了想,才轉了開去,咬出下句:

“秦逍,你的癖好還真是獨特。”

秦逍哪能聽不出那話裏的味道,微一笑,糾正道:

“不是獨特,而你生來就與契合了我的喜好……”

投遞過來的目光,又溫柔了幾分,纏綿了幾分,那樣的註目禮,令雲沁背上一陣陣起雞皮疙瘩呢,不免再度幹笑:

“我怎麽就契合你喜好了?”

“我的生活太過於波瀾不驚,一切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日子,沒有成就感,也沒有新奇感,而你的變化,每每讓我樂在其中的應付各種突發事件。和你待在一會兒的時候,我每時每刻在想,你會鬧出一些怎樣富有戲劇性的小意外,搏我一樂,激發我的潛能去解決問題……沁兒,你是動的,我是靜的,這便是與生俱來的契合。”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他帶上了幾分寵溺之情,喜愛之色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了出來。

雲沁不由嘴角一抽,哦,敢情兒,小時候自己所有的小動作,在他眼裏成了一種搏他一笑的作為了。

她無語的白白眼。

秦逍接收著她可愛的小動作,五年沒看到了,想念啊,在別人眼底的不雅,在他眼裏是迷人的,用自己的方式欣賞著,然後,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總覺得這樣的日子充滿了刺激感,活著不再是死水似的,枯燥而無聊。

“那個時候,我是那麽的自信滿滿,總認為自己可以很好的為你和我的將來把握好未來那把舵,令它穩穩的乘風破浪,勇往直前,偶爾的小波小浪只會讓我們靠的更近,走的更齊心,行的更遠。

“那個時候,你的那個性,良善而迷糊,有那麽一絲絲狡詐,但沒有太多的心機,做的那些事,都秉承著你獨特的原則。

“你就是這樣一個保留著孩子式單純的小小女孩子。需要我的保護,守候,值得我為你遮風避雨。

“那個時候,我對我們以後要走的路,做足了長遠的規劃……我只要靜靜的等你長大,等滿十五周歲,等你及笄,等你穿上嫁衣風風光光的出嫁,做我小小的美麗的新娘。“

語氣充滿著憧憬,也充滿著一種隱約的感傷,那溫柔的眸光,承載了一些雖然強忍但還是不經意間流洩出來的黯然神傷:

“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闖下一個天大的禍事,將我所有的計劃擱淺。

“更沒想到,你一旦犟起來,竟讓任何人對你毫無辦法,包括我。

“你會固執的認定對的那條路,一往向前。也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愛上別人,在我離開的間隙裏,輕易就將我十幾年的努力,覆之一炬,那突然的一擊,擊得我毫無招架之力。”

雲沁噤聲,垂頭,秀氣的手指不住的在桌面畫圈圈,一邊不斷的仟悔: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來來招惹你的,明知這段感情沒有結果,還一旦的貪婪這份溫暖和笑容,叫你誤會的這麽深……應該早早跟你說的。

可是,那時,自己還小,若提退婚,他肯定不當回事,所以,一年拖一年,終於拖出事來了……感情這種東西,還真需求快刀斬亂麻。

“那時,你是那麽的強頑和和倔強,說了不嫁就是死也不嫁。

“那時,你是那麽絕決的和雲家堡就此一刀二斷,完全聽不進別人的勸。

“那時,我是無可奈何,我生氣,我惱火,那些從來與我無緣的情緒,一古腦兒的全冒了上來。

“那時,我覺得自己把你寵壞了:做事情不知道分輕重的人,合該吃一些苦頭。所以,你想離開,我就放。我自信的認為你吃足了苦頭就會回頭。

“那時,我就是這麽的自以為是。”

那張溫溫神俊的臉,天神一般的,在收起那淺笑後,泛起的是無法掩飾的苦澀和自嘲:

“事實證明我又過於自信了!離開我,離開雲家堡,你非但沒有垮掉,反而脫胎換骨,變的無比強大。”

嗯,這話,令雲沁微微一笑:她自也有她的光芒,深藏的時候,看不到,一旦爆發,扶搖直上九萬裏,俯視九洲,做一強。

“沁兒,若說以前,你叫我喜歡,那種喜歡,似乎夾雜著更多的是自小到大的那份感情,可現在,你讓我真正看到了你的非凡,你的獨特,你真正的美麗所以,我不會放手的!”

說了這麽多,重點就是最後六個字:

我不會放手的。

原因:她的脫胎換骨,驚艷了他——,

兒時的喜歡,如今真真正正蛻變成了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欣賞,以及喜愛。

他所有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他還是了解她,他是驕傲的公子秦,在別人面前,不可一試,但現在,他將她放到了與他一樣的高度,給了她尊重,坦誠,並且,毫不吝嗇的挖開自己的心,讓她來了解。

這樣的他,無疑是很打動人心的。

“這些年,是不是你在暗中幫我?”

她突然問了一個與本話題完全無關的問題。

“只是一些推波助瀾的伎倆!”他沒有欺騙,輕輕的說:“我希望你可以走的更穩,更好。”

所以,他會知道她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才能毫無困難的找到這裏?

可,怎麽想怎麽都有那麽一種被人扒光衣服、無所遁形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不好。

她的臉上露出悶悶之色,雖然明白他是好心,雖然知他沒有惡意。

但是,唉!

身前,一個影子晃動了一下,秦逍走了過來,站到她面前,深深的俯視著,雙手輕輕的扶上她的肩,將她扶起來,一陣杜蘅清香撲天蓋地的侵入鼻子裏,就像一張網,想將她網羅在其中。

“餵,幹什麽?”

她要退,他圈住了她的肩,她只能仰開半個身子,看到的是那俊而堅毅的下巴,感覺到的是隔著衣料那厚實的肌膚感,力度是那麽的飽滿。遠觀似妖孽,近身時則一個渾蘊滿力量和危險氣息的男子:

“餵……”

手臂圈的越的緊。牢牢的,不願松開。

“這婚約,你,不許毀!”

他盯視著,無比認真的說。

不許。

她皺眉,有些專制,而她不喜歡專制。

“囡囡需要父親。而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們是最最合拍的。我想娶你,我要你做我妻子,這與我的家世無關,與我的名望無關,與我的權勢無關。只因為喜歡。沁兒,我喜歡你。我們有十八年的情誼在,我們對對方都有足夠的了解。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清涼的指腹,劃過她的臉膀,勾起一絲奇異的電流,男子身上那清涼香氣幽幽的撲上來,侵入了她的感官,令她有那麽一剎那的呆楞。

這樣的碰觸,以前就有的,從小到大,他們就是這麽的親密無間,以前,他有的是寵。

這一次,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那樣一種誓在必得的占有***,那雙手穩穩禁錮她的力量,向她宣告了這樣一個決心和力量:

若是,誰敢來搶,一定會將那個人撕爛。

如果她不肯,那他也一定會一爭到底。

他不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便被打發的人,他有鐵一般的意志,認定一個目標,就一定會拿下——這是他的作風,所有認得公子秦的人都知道。

“秦逍……”

她皺緊眉,不喜歡被霸占。

這種感覺,太不好。

她喜歡自由,而不是被逼迫。

“沁兒,在你拒絕我之前,至少你得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是嗎?你憑什麽判我死刑?因為囡囡的父親嗎?”

他盯著看,說出來的話,令她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想要說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五年前,他曾陪著她找到了那麽一具被燒成木碳似的屍體,當她痛哭流泣為另外一個男人傷心時,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身邊看,無聲的承受著那樣一種“情變”,而不多加半分指責。

後來,他曾尋找機會,問過有關那男人的事,但她沒有回答,因為無從回答——她完完全全不了解,根本沒辦法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對那男人也一定一無所知。

也許他會去查,可他肯定查不到什麽,就像她,這些年,也在查,到底是怎麽一種追殺害死了他?

是因為他的身份嗎?

還是其他更深的原因?

她查不到任何有關他的事。

那個農莊上的人,死絕了。

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他,是怎樣一個出身背景,也沒有人知道那場屠殺,真正的禍因。

那案子,成迷案,束之高擱。

這五年來,她那麽喜歡查案子,為什麽?

就是因為自己身上就背著一個讓她無從查證的迷團。

悲摧的是一場大火將那裏燒成了灰,加上自己身體出了問題,那時,她曾臥榻整整有三個月,三個月後再去查探,一切蛛絲螞跡不覆存在,燒毀的地方,草木蔥蘢,死寂中恢覆的是大自然的生機,而人息全無,成了鬼村,沒有人敢接近那裏。聽說鬧鬼。

而三個月後,她發現懷孕,為了保下孩子,她開始和家族鬥爭,哪還顧得上去查找他的死亡之迷。

又後來,她離家,要為自己的生計和將來的出路,動腦筋,完全沒心思去考慮其他。

直到她憑著自己的天份,替司靖翻案,拿下雲中閣,日子漸漸安穩下來以後,她才有時間去尋查當年的真相。

可惜時間過去的太過久遠,沒能馬上查出來,而這一查就查到如今,當年的事,依舊是一團疑雲,籠罩在她心上。

“秦逍……別提這件事了……別提,以後,更不能在囡囡面前提起!”

她說的很輕,生怕門外的人聽到。

雖然,明霞很識趣的將孩子領開了,她還是怕他們的說話聲,太大,傳得太遠,讓敏感的她聽到了什麽去。

“為什麽不能提。沁兒,他已經死了!不管你對他懷著多麽深的感情,他已經不存在了!!何況,你們才認得三天而已——我們十幾年的情份,難道比不上這三天?”

他溫柔的挖著她的痛處。

她的臉色,駭白如霜,身體微微顫了一顫,想推開他。

他不讓,手底的力量將她的力量壓下,輕輕的又道:

“你將自己放逐了五年,你為他守了五年,難道你想一直這樣下去嗎?任由囡囡做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你也看到了,囡囡是那麽渴望有個父親的。

“還有,你難道不該對我負責一下嗎?

“我等你十八年,難道你連一個讓我走近你的機會都不肯給?

“你若不給我機會,又怎會知道我就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可以陪你到老的那個男人?

“沁兒,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

以前的秦逍不是這樣的,真不這樣的——

他看她的眼神是看孩子似的眼神人,他對她說話的口吻,是調教孩子式的調子,他對她作的憐寵的舉動,也像是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現在呢,不一樣了——

從另一個側面來說,她是真真正正勾起了這個男人對於女人的一種最最原始的興趣——也許他想要的更是征服她!

他還向她要求公平。

對的,她是對他欠了公平。

五年前,她的悔婚,將他推進一場難堪。

那時,她只顧著自己,只顧著肚子裏的孩子,她沒辦法替別人考慮,總覺得,他是這麽一個了不起的人,總有那個法子去面對那些尷尬的。從來沒想過驕傲如他,在遭受了不潔未婚妻悔婚以後,心情該有如何的糟糕,會如何如何遭人嘲笑,又會對他仕途造成怎樣一個沖擊?

這一切都不在她顧慮的範圍內——

是她將他推進了被天下人笑話的不堪裏的。

是她對不住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頭,一團亂,不知怎麽的,就想到囡囡的眼神——那眼神和現在秦逍的眼神幾乎一樣,都充溢著一種讓人幾乎無法回拒、不忍回拒的希翼;一時頭腦發熱,一時心頭淩亂,忽就沖出這麽一句,飛快飛快的:

“秦逍,做我丈夫,必須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個女人!”

說完這個以後,她就後悔了。

見鬼的,她說這個幹嘛?

她心一急,馬上改口:

“呃,這話,當我沒說,當我沒說!請你在腦子裏自動刪除!”

“但是,我已經聽到了!沁兒,這個,不難做到!”

“……”

她瞪他,啞口無言:他,這是什麽意思?

這一刻的他,目光溫溫的帶出憐愛之意,微微的帶出一絲笑,或許是因為他終於知道了她的底線的原故,又或許是因為她終於松口的原故,總是那凝重的表情總算有了一些放霽,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希望,說:

“我與你婚約開始,我便註定這個輩子只可能有你一個。你如今是雲中閣的閣主,對天下大事諸多了解,請問,你何時聽說過我在南燕納過妾婢,惹過女兒債?”

的確是沒有,但他為什麽用了“註定”兩字?

她有一陣疑狐,卻沒有深入的問,咬著唇,想了想,為難的看他,看著自己被他抱著,那一副不達目的誓不放的認真模樣,俊美的能勾魂。

她被勾魂了,肯定是,因為她聽到自己嘆了一聲以後,說了這麽一句:

“好,給我給你機會。要是你能打動我,叫我愛上你,我便嫁你。這個過程,你不許動歪心,不許用詭計——以一年以期,要是你不能令我心甘情願的嫁給你,那麽就把我們就把婚約解除了,從此以後,你娶我嫁,互不幹涉。這是君子約定。你願不願意接受?”

其實,她是想拿這個約定令他徹底死心,他是那個說得出做得到的男人,而她,也許也該給自己一個機會——

到底,他是一個不錯的男子,知根知底的好。

也許她是可以試一下,喜歡別人。

要是試過了,不行,那麽就徹底終結,也省得他再糾纏不清——

機會,她只給一次,到時,她便有了借口回絕。

他微笑,哪能不懂她的那些鬼伎倆,但他對自己充滿信心,說:

“可以,擊掌為誓!”

“好,擊掌為誓!”

兩個人在空中啪了一下,重重的擊下一掌。

她不知道,這一擊,激起了他從所未有的欲~望——因為她給了他一個希望,令他從此徹底為她彌陷,回不了岸——

他笑開,笑容那般的閃亮,嘆:

“鬼丫頭,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奸詐?”

他撫了撫她的雲鬢,眼底是難得的舒心,以及喜悅——只為終於達到她首肯的第一步,他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餵餵餵,別鬧我的頭發,亂了亂了呢!我雖然答應給你機會,但是,秦逍,你不能馬上把你當作是你的所有物,不許隨隨便便動手動腳。”

她沒有將他的手拍開,而是很鄭重的提醒。

秦逍微一笑,收回了手去,看著她退離,慢吞吞的道:

“現在才知道與我分清界線,是不是遲了好些年?不管是西楚還是南燕,從十二歲開始,就講究男女不同室,不同行,不同吃,父兄除外。你離我獨立前,還一直與我同吃同住呢,在別人眼裏,你從來就是我的人……便是你的嘴,我也咬過好幾回了……在你睡著的時候!”

他眨了眨眼,爆出了一大“醜聞”,差點令雲沁趔倒。

“你你你……”

俏嫩的小臉唰的火紅起來,紅的連耳根都成了粉色,這女子,終於了一種作為女子該有羞臊了。

“害羞?”

他訝異的極了,這樣的盛況少見,而多怪。

“真沒想到,堂堂公子秦居然這麽邪惡!看來以後,我以後一定得多多的防著你了。”

雲沁嘴角抖了抖,瞪著這個叫她沒法生氣的男子,他對她沒壞心的,那些行為,她權當作是愛護了:

“秦逍,在我眼裏,你一直就像是我親人一般。你想讓我承認我是你的人,那你還得多花一些功夫讓我把你從親人這個位置上挪一挪,但想要挪到相公這個位置上,很難的。秦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好了,好了,我們就說到這裏。最後我再提醒你一句:在囡囡面前,你不許再自稱是她爹爹……”

他臉上露出一些新奇之色,卻沒有答應,而是打斷問了一句: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這什麽意思?”

饒是他學富五車,見多識廣,天下奇書軼志,鹹少有沒讀過的,獨獨沒聽過這一句:

“何解?何為革命,何為同志?”

“呃?這個啊……”

雲沁眨眨眼,二十一世紀的語言,她很少用在他面前使用過:“這個呀,你權當沒聽過!”

她不想解釋,轉身,將最後半盞茶給吃了,說了太多話,口渴了。

秦逍一臉思索模樣。

“雲丫頭,雲丫頭?”

就這時,一陣親切的叫喚聲隔著門板響了起來,明朗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司靖回來了。

昨天的時候,她沒有見到這個人,聽明月說他在洛城,那人已經和洛京城的高官們會了面,正在協助準備查案,所以,沒有回這裏。當然,一旦他幹涉了案子,就得低調,就不能隨隨便便的和雲中閣的人接觸,這是例來的規距。

不過,昨夜,她還是讓人傳話給他,讓他來一趟,要聽聽關於這個案子的最新進展。

他若來,基本上是易過容的,以防被人發現,惹上麻煩。

“是阿司來了!”

雲沁想要出去。

“沁兒,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想和你說一說!”

他攔住,將她拉了回來,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

看樣子,他不僅僅是為了他們的婚約而來,應該還有其他要緊的事——他如今的身份,那也算是位高而權重,令他放開手上的正事,特意從南燕趕到西楚,想必那事兒,是至關重要的。

會是什麽事,令他這麽急?

她轉頭,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不想被他握著,這樣的親呢,令她覺得別扭,說:

“何事?你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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