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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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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 孩子已經上幼兒園了, 這一次去京州,比起錦西上次去,孩子已經能獨立做大部分事情,聽得懂大人的話,身體也比幼時強健,這時候帶他們出遠門倒是沒太大難度,再說現在她也買了車, 去京州除了路途顛簸, 倒沒別的顧慮。

錦西收拾自己的衣服,又把孩子的衣服收拾起來,自打錦西來了這邊住之後, 之前的阿姨也跟了來, 只是不住家了, 只幫著收拾衛生。

“姑娘你東西收拾好了,孩子們的我也整理好了, 就差玩具和書了,您看看孩子要帶什麽書?”

“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時隔一年,再去京州心境早已不同,只不過這次錦西不是獨身一人,而有了自己的伴侶, 一路上秦宴開車, 有的路段顛簸厲害, 怕他們不適應, 一直開得很慢,晚上到達京州時,孩子們都有些虛脫,錦西帶他們去洗了澡補充了點食物,他們很快睡下了。

秦宴晚上有應酬,換了西裝出門。

秦宴穿西裝向來講究,不是國內老板喜歡的九十年代的風格,他喜歡英式的風格,西裝合身風格考究,拎著公文包的模樣很是覆古,錦西看著他經常有種穿越到後世的感覺,似乎這種風格在後世很流行。

秦宴從衣8櫃裏拿出一根藍色領帶,錦西穿著白色睡裙赤腳下床,嫌地毯臟,她直接踩在秦宴的鞋上,唇角噙笑,手拽著領帶,細細替他打著。

錦西不擅長打領帶,這玩意跟紅領巾應該沒多大區別?

她打了一次不太好看,又給拆開,搗鼓半天,秦宴看不下去,抓著她細長的手指,閉眼嘆氣:“錦西,我趕時間。”

錦西挑眉:“我才耽誤了你一分鐘不到。”

“是,沒錯。”秦宴將她手指拿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這次他不耐地扯掉領導,將白襯衫的袖子解開,聲音低啞:“打領帶耽誤我一分鐘,但帶來的後果卻遠遠不是一分鐘能解決的。”

錦西笑,幹脆勾著他的脖子,反正他秦總遲到總有正經不過的理由。

“左右不過以分鐘計算。”

秦宴捏著她的下巴,輕笑:“西,在床上對你男人挑釁,不是明智之舉。”

等秦宴離開,錦西趴在床上好久沒起來,只覺得腰酸的厲害,原身一直有腰酸的毛病,錦西猜測是懷孕時留下的,懷雙胞胎看似是很幸福的事,實則懷孕時腰部承受很大的壓力,懷孕過程比單胎艱難許多,上次錦西去醫院體檢,醫生還提醒她好好休息,切勿久坐,懷孕時落下的腰傷毛病,月子又沒有養好,沒個十年八年是很難恢覆的。

平常錦西很註意,很少腰疼,今日被秦宴折騰久了,難免扶著腰。

秦宴俯視著床上的女人,拿了瓶紅花油放掌心搓揉,替她按摩腰部。

溫熱的觸感傳來,力道拿捏的正好,很快緩解了疼痛,錦西側頭看他,“怎麽不去了?”

“反正都遲了不急這幾分鐘。”秦宴問:“什麽時候落下的毛病?懷孕?”

“是,雙胞胎懷孕時困難點。”不過困難都是原身受的,錦西也疼惜原身懷孕時受的苦,可不好居功。

“是我折騰得狠了,下次我輕點。”

他按摩了一會,錦西頭腦暈暈沈沈的,累了一天很快昏睡過去,秦宴在她眼睫上親了一下,註視她許久,才轉身離開。

廖海蓉很久沒見到芝麻團子了,這次聽說倆孩子會來北京,也便知道秦宴和錦西是確定在一起了,廖海蓉如今對錦西的感情依舊覆雜,一方面對她滿意,另一方面又覺得秦宴找個帶倆孩子的單身媽媽不是明智之舉,可秦宴的性子她懂,這一年秦宴很少回來,秦晉也因為公幹去申城一段時間,這家裏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點煙火氣,孩子大了有出息了,就再也不用攀附著父母生活,如同那爬藤一般,若不需要攀著父母朝上走,在地上爬也是行的。

秦宴完全可以帶著人在申城生活,他若願意離得更遠都行,廖海蓉也明白,她這個當媽的話已經不管用,男人就是這德行,有了老婆就把老娘拋到一邊去了,做人得想開點。

廖海蓉準備了很多零食招待芝麻團子,芝麻團子第一天到秦宴家,廖海蓉站在門口接他們,小芝麻一下子就跑向廖海蓉,抱著她的大腿叫道:“奶奶!”

廖海蓉感慨地抱緊她,團子下車時,她一擡頭仿佛看到秦宴小時候,就連跟在她後面出來的秦正濤也楞了許久,印象中的小兒子也曾穿過類似的黑色毛衣。

“爺爺。”團子跑過來。

秦正濤把孩子抱起來,包在自己敞開的衣服裏,“回家去,孩子,外面實在是冷。”

倆孩子一進屋就開始撒歡,圍著秦正濤和廖海蓉嘰嘰喳喳說這說那的,小芝麻說起自己學唱歌跳舞,廖海蓉很驚訝,為了讓她相信,小芝麻當即表演了幾個動作,還唱了首英文歌,把廖海蓉驚訝得不要不要的,直說這麽點孩子怎麽什麽都會,誇錦西教的好。

錦西把禮物放下,她買東西時以小而精為主,帶了不少進口燕窩給廖海蓉,又給秦正濤找了幾盒好的人參,雖然不占地方,卻也價格不菲。可秦家什麽東西沒有?說實在的也根本不會把這點東西放在眼裏,但錦西送的是心意。

她還帶了林巧珍燒好的雞來,廖海蓉打電話說想林巧珍的手藝,說要去申城支持她的餐廳只是苦於沒有時間,這不,林巧珍直接讓錦西把鍋端來了。

廖海蓉直說好,當下就給林巧珍打了電話感謝她。

秦宴倒是鎮定,進屋後一直表現如常,就好像帶孩子老婆來家是理所應當的,直到廖海蓉把他叫到一旁,問他是什麽意思,他這才扯了領帶說:

“什麽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你把人帶回來也沒個說法的?你說你這做法負不負責?雖然媽是對你找對象這事略感遺憾,但你這樣晾著人家也不是個事啊,女人的青春很短暫,錦西個人條件很優秀,我跟你爸商量過,你要是真喜歡就自己拿主意,早點跟錦西再生一個你自己的孩子,我跟你爸也就知足了。”

秦宴淡淡地看她一眼,“你可以去催我哥。”

“你哥?就他?”廖海蓉直擺手,“得了,對他我已經不指望了,每次跟他說話都能被他氣半死,不是說喜歡屍體,就是說人姑娘沒有屍體漂亮,相親的時候還說喜歡屍體那種冰冷的感覺,可把人家小姑娘嚇得做了好幾天噩夢。”

“做好幾天噩夢這事你都知道?”

“可不是女生媽媽告訴我的?行了,回歸正題,你打算什麽時候把婚禮給辦了?”

秦宴脫衣服的動作一滯,似乎廖海蓉對他和錦西的事誤解頗深。

“你兒子倒是想辦。”

廖海蓉一楞,驚道:“你什麽意思?難不成是錦西不答應?這……她為什麽不答應?”

秦宴幽聲道:“大概是看不上你兒子?”

“那怎麽行!我兒子哪裏差了?再說她自己那麽優秀,比她厲害的那些老板,大部分都是四五十歲的,就你這麽一個年輕人,且經濟實力也比她強,怎麽就看不上你了?”

秦宴回頭時,似笑非笑,從櫃子裏拿了件毛衣套上,回頭時道:

“是啊,誰知道呢?”

廖海蓉這才有了危機意識,敢情她兒子才是被嫌棄的那個啊,難怪人家錦西絲毫不著急這事,來家裏也不見殷勤,只是有禮而已,原來這臭小子還沒把人給拿下!

那怎麽行?

當下廖海蓉對錦西更加熱情,還把芝麻團子拉到一邊,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內容無疑是你們想不想有新爸爸呀?想不想秦宴和錦西永遠在一起?想不想以後有個小弟弟小妹妹?

“秦叔叔和你媽媽只有結婚了,這個家才會更穩定,所以你們一定要催催他們,哪個小寶貝做得好,奶奶給買糖吃!”

“可是奶奶,雖然我很喜歡秦叔叔,可有時候我也不希望秦叔叔跟我們搶媽媽。”

“為什麽?”

小芝麻歪著頭,“因為自從秦叔叔來了以後,媽媽經常跑去秦叔叔床上睡,以前都會摟著小芝麻的,現在小芝麻和哥哥這個小朋友一起睡,人家會孤獨,會害怕的。”

廖海蓉仿佛聽到什麽不得了的內容,咳了咳才說:“小孩子長大了就得學會自己睡覺,不能再要媽媽陪了哦。”

“可是人家才四歲呀!”

“四歲已經很大了,可以自己睡啦,不能霸占媽媽。”

小芝麻不服氣:“可是秦叔叔比我更大呀!”

廖海蓉扶額,完全不知道怎麽應對,還好團子摸著妹妹的劉海說:“好啦,奶奶的意思是秦叔叔要是和媽媽結婚了,我們就可以喊秦叔叔叫爸爸了,這樣以後我們也是有爸爸的孩子了。”

廖海蓉鼻子一酸,把倆孩子拉到懷裏來,“好孩子,以後我們會變成一家人的。”

吃飯間,秦宴吃到不錯的菜,夾在錦西碗裏。“味道不錯。”

錦西看他一眼,笑著吃了一口,不時點頭。“手藝確實很好。”

秦宴盯著她,眼裏有溫柔的笑意在流淌,連他都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吃到好吃的餐廳,以後總要帶她去一次,去到喜歡的地方,下意識就行跟她分享那美景,人生中遇到順心的不順心的,總覺得有她在身邊才舒服。

是的,就是舒服二字,能相處得舒服,與他而言實屬不易。

廖海蓉把小倆口的互動看在眼裏,越看越是責怪兒子不爭氣,以前她倒關註,現在仔細一瞧,可不是她那傻兒子更主動些?倒是人家錦西,端坐在那,一看就把握了主動權。

廖海蓉當即笑問:

“錦西啊,你跟秦宴在一起有一會了,明年年份好,我找人算了,適合你們結婚,不如就開春找個日子定下來吧?”

錦西看向秦宴,說的一本正經。“伯母,我和秦宴大事都是他拿主意。”

廖海蓉心說這話說的挺好聽,能聽秦宴的就怪了。

但她還是看向秦宴。

秦宴瞥她一眼,淡聲道:“我找算命的算過,明年年份不好,不以結婚。”

廖海蓉一滯,氣得差點扔筷子。“你胡說!明年怎麽就不好了?你找的那是什麽大師?我看別是街邊的騙子吧?”

秦宴對答如流:

“騙不騙不知道,既然明年不是個好年頭,那這事從長計議吧。”

他一味護著,就是廖海蓉眼瞎都看得出是錦西不想結,可她為什麽不想結婚?年紀輕輕的姑娘總不能一輩子不走入婚姻殿堂吧?再說孩子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不是?

錦西知道她想不開,飯後特地進了廚房和她一起忙活,廖海蓉支走了保姆,等只有她們倆人時,廖海蓉才開口:

“孩子,你到底怎麽想的?要我說趁現在孩子還小,早些結婚讓他們喊秦宴叫爸爸,也好培養秦宴和孩子們的感情,否則年紀大了知道事了,知道秦宴不是他們的生父,這感情總歸不一樣的。”

廖海蓉說的苦口婆心,錦西洗盤子的手頓了頓才道:“這事跟秦宴無關,左右是我覺得倆人要是能走到底,就是沒有結婚證也無所謂,這年頭事實婚姻那麽多,比如您這一代人,沒有結婚證也還是一家人,要是感情不好,拿了證又怎樣?就不能分開了?就能蓋章一輩子了?我看未必。”

“可不拿證也行,你總要辦婚禮的吧?”

錦西又笑笑:“婚禮是辦給別人看的,我和秦宴不在乎別人是否認同我們。”

“那你這形式也不要,證書也不要的,你就不怕將來有變數?”廖海蓉站在她的角度想,總覺得女人在婚姻裏是容易吃虧的那一方,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男人五六十了還能娶個嬌滴滴的小老婆生幾個孩子,女人呢?過了四十歲想懷孕都難,如今錦西不看重形式,可沒有這約束,將來要是有變數,她又有什麽保障?

廖海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錦西很認真地說:

“伯母,結婚證書就是一張紙而已,感情好有這張紙是錦上添花,感情不好要這張紙又有何用呢?我和秦宴過的是日子,而不是形式。”

廖海蓉說不過她,卻總覺得可惜,她這輩人都傳統,總覺得孩子辦了酒席那才叫結婚,錦西說的這種形式她能理解,卻還是接受不了,她也希望為兒子的婚禮張羅,看著婚禮辦得喜慶熱鬧,接受親友的祝福,大家在一起聚聚,共同見證這對新人,這才覺得是結了婚的。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理解不了父母的想法,不過這是你們的婚事,你們自己決定,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就行,別哪天想起來說當年連個酒席都沒辦,也沒個穿個像樣的喜服,年輕時候對什麽都無所謂,老了就不是這樣了。”

錦西當然知道她是講道理的人,可她心意已定,不會更改。

廖海蓉也只能隨她去了,只晚上睡覺時還唉聲嘆氣總覺得不領證不辦酒席,這事不圓滿。

倒是秦正濤暗落落翻開相冊。

秦家有一本老相冊,裏面都是秦家幾代人的照片,還有不少秦正濤年輕時在軍營的合照,秦正濤按照順序翻到秦宴的照片,從相冊裏拿出來,看了許久。

“你在看什麽?”廖海蓉湊過去。

“像!真像!這倆孩子,怎麽看都像咱們老秦家人,就是和我哥家那邊的幾個孫子,也有幾分相似。”

“我早就說像,你還不信。”

秦正濤沈默片刻,當即就給秦晉打了電話。

再去梅地亞,錦西沒有和秦宴同坐一輛車,事實上他們在外面很少公開露面,秦宴派了公司的車送她,到了那,錦西的記憶瞬間便拉回到一年前,去年也是這般,她一個人獨創梅地亞,拿下了央臺標王稱號,時隔一年,她早已不是那個存款只有幾千萬的小老板了,這一年她三處開花,房地產、娛樂公司、廣告公司、毛線公司都賺了滿缽,存款越來越多,又不停投入到新的生意裏,有時候她總有種錯覺,好像她手底下的公司都是她的奴隸,哪怕她每天什麽事都不做,這些小奴隸都會為她賺錢,讓她躺著都能收錢。

“方總。”

“方總來了?”

“好久不見,方總。”

好幾個老總都是之前吃過飯的,錦西在單渝薇的提醒下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方總這次應該也是志在必得吧?我看了報紙,說五色鹿今年也會角逐標王。”

錦西笑道:“來這裏的人目的都一樣,我的目標和陳總一樣,都是希望能用最少的錢奪得標王稱號,至於結果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確實如此,也不知道今年的標王會花落誰家。”

今年的梅地亞坐滿了人,和去年有明顯差別,要說去年不少企業家都是來走過場的,對標王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那麽今年,大部分企業家臉上都寫滿凝重,大家都知道標王的好處,也希望自己會是幸運的那個人,可誰都知道,標王可不是看運氣,看的是口袋裏的錢。

錦西坐定後,下意識轉頭,卻見秦宴坐在她側面,倆人中間隔了五個位置。

二人點頭。

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路遲在一旁笑得跟便秘似的。

“方總。”秦宴挑眉。

“秦總。”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倆人隔著五個人握手,很快又松開各自望著展臺方向。

一旁的路遲不禁嘖嘖搖頭,這倆人真會演戲!這怎麽就能把戲演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境地?也難怪人家都傳他們面和心不和,就他們這故作客套的模樣,一看就虛的很。

任誰也猜不到,喜宴地產的秦宴和五色鹿的老總方錦西,根本就是一對。

這玄幻的世界,誰也看不懂誰了。

路遲忍不住感慨,當下主持人走上前,開始今天的競標。

競標前要走個過場,回顧去年展望明年,錦西起身去了趟洗手間,誰知剛進去,一身紅衣的牛露露便跟了進來。

人有錢就是不一樣,要說去年的牛露露打扮得略顯俗氣,那今年的她可以說庸俗的更為厲害了,這一身紅色毛外套,走路時皮草上的毛一晃一晃的,乍一看就像一個擴大版的紅色雞毛撣子,加上妝容艷俗,眉毛過濃,讓人以為她下一秒就要去夜場蹦迪。

還有那一頭爆炸頭,簡直爆炸的可以了。

錦西實在無力形容。

“哎呦!這誰啊!”牛露露雙手環胸,紅唇間溢出一聲輕哼,語氣盡是不屑,“這不是方總嗎?怎麽著?去年那麽低的價格就中了標,今年還想再來?”

“哪有,我去年只是碰巧,比不得你們馮總。”

牛露露目光微寒,嘴上卻還是笑。“你也就別謙虛了,要我說你也不錯,你說你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就能把企業做這麽大,也夠可以了,不過做人啊可別貪心,你這標王做完一次還想做第二次,世界上有這麽好的事嗎?”

牛露露對她眨眨眼,狀似熟稔,這開玩笑的語氣卻暴露她的勢在必得。

錦西搓著手,認真洗著,她盯著自己細長的手指,道: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馮總的生意做大了,給你的月租費也會高一些。”

“方錦西你在侮辱我?”

“侮辱?牛小姐,你知道侮辱倆字怎麽寫嗎?”

牛露露已經很不樂意,眼裏的怒意就要溢出來,她盯著錦西看了很久,直到錦西離開才作罷,方錦西到底憑什麽這麽得意?不就是得了標王嗎?今年馮江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昇陽口服液推向全國,他再也不可能輸給方錦西,等他得了標王,方錦西哭都哭不出來,沒有標王的光環襯托,五色鹿又能撐的了多久?

牛露露忍不住譏笑,方錦西還敢瞧不起她?當她牛露露是傻的?她怎麽可能安然於馮江濤給她的那點生活費?她之所以一直跟馮江濤出來,是因為她知道有錢沒用,更重要的是得進入馮江濤的公司,馮江濤已經答應她讓她進公司做副總,等她翻身了,她一定會讓方錦西知道,踩著男人的肩膀上位,也可以站的比別人高。

幾乎是瞬間,競標價格就從五千多萬漲到了一個億,央臺競標是由自己報價的,在不知道對方底價的情況下,報價可是們學問,去年托芝麻的福,錦西險勝馮江濤。

她很想知道,今年的第一名到底會給出怎樣的高價。

現場氣氛熱烈,主持人大喊道:“東陽公司1億1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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