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YES or NO

唐荷月看著對話框簡直兩眼發直。

“小天習得鐵口直斷技能了嗎……”

這還真是說啥來啥啊？

別人都事先提醒了，唐荷月是絕對不會去手賤的，但這麽巧就碰上了，她也實在無法一個人看著，馬上就大聲對裏頭喊：“小天！出來看！對話框來了——！”

蘇沐秋和張佳樂就在旁邊，聽到這聲喊還以為怎麽了，紛紛湊過來，看到這麽個東西，兩人都笑了。

蘇沐秋：“這什麽啊？誰的惡作劇？”

張佳樂：“看起來很酷哎。”

唐荷月握著鼠標確定不會被人亂碰，那邊劉天本來都躺了，聽到這聲喊急忙飛奔出來。

“什麽？這麽快？！千萬別點選項啊——給我看！”

劉天直接擠開蘇沐秋和張佳樂，探頭看一眼屏幕，更是怒氣沖沖地從唐荷月手裏搶過鼠標，惡狠狠地拍碎了屏幕，一腳踹掉電源，屏幕當時就黑了。

這一系列的動作快如閃電，除了唐荷月根本沒人看清，反應過來電腦就已經玩完了。

蘇沐秋和張佳樂都驚呆了。

唐荷月也有點驚訝，疑惑地盯著劉天，等他給出個解釋來。

劉天直接抱起機箱和碎掉的屏幕，那張娃娃臉難得地露出了十二分正經的表情，壓低了聲音說：“電腦我會重新配，網絡也要重弄，最近你不要上網，手機也不要連接網絡，任何像剛才這樣可疑的東西都不要去點。”

唐荷月疑惑地問：“這麽可怕？”

劉天用力點頭，重重地哼了一聲。

“對。這件事我會解決的，你小心一些就是。”

劉天抱著垃圾去處理，走出幾步又回頭補充，“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牽連到你了。荷月，最近你多小心些，如果遇到可疑的人……盡量忍耐一下，我會處理好。”

唐荷月點了點頭，自語：“小天難得這麽嚴肅啊……難道我收回來的古董有違法的物件？”

蘇沐秋連咳幾聲，“那我們還去妖都嗎？”

唐荷月順手關掉了另一臺電腦，肯定地回答：“去，當然去。這都不能上網了，不出去玩，憋在家裏，我是無所謂，你們兩個得悶死吧？”

蘇沐秋和張佳樂都尷尬地笑了。

沒錯，斷絕網絡，他們兩個才是真的受不了。

“好了，你們收拾一下行李，我們直接去火車站，高鐵到虹橋機場，那邊買票吧。”

唐荷月拿出手機關掉了網絡數據連接，給柒七七發了個短信說明馬上就出門。

柒七七飛速回信：好樣的，不愧是我親愛的荷月，放心，飛機落地後不用你花一分錢，包你吃好玩好住好。

唐荷月說完就去收拾行李了，反而是客廳裏兩個青年面面相覷。

說走就走，這也太有效率了吧。

一刻鐘後，別墅大門被鎖上，唐荷月、恩奇都、蘇沐秋、張佳樂四人搭上公交往火車站去。

恩奇都興奮地說：“是要坐飛機吧？在天上飛的那個？”

“是啊。雖然也有高鐵，不過我覺得飛機更快，七七催這麽急，早點過去也好。”

唐荷月把恩奇都往回拽一點，避免他頭發被風卷到車窗外。

恩奇都感慨著：“真好啊，上一次乘坐吉爾的輝舟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只有神祇可以在天空飛，現在人類自己也能做到這一點，真的不得不讚嘆啊。”

張佳樂就坐在後一排，聽到這句話後第一反應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神祇在天空飛？”

蘇沐秋忍著笑打開手機網頁，搜索了“恩奇都”之後遞給張佳樂。

“幹嘛？”張佳樂問的時候已經下意識地瞄著屏幕了，兩三眼掃完了百科人物介紹後一臉無語，“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麽？”

“因為他就是恩奇都。”

“……”

張佳樂沈默了三秒後，整張臉都扭曲了。

“開什麽玩笑？！神話傳說中的人物哎，四千年前，外國的人哎！”

蘇沐秋收回手機。

“你都能在這裏，四千年前的人為什麽不能在？”

“別開玩笑了。”張佳樂嗤之以鼻。

蘇沐秋呵呵兩聲，也不多說。

反正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碎他三觀。

就這樣，四個人愉快地上路了。

七月上旬還不是旅游旺季，火車和飛機都不難買票，在唐荷月一向的好運加持下，幾人更是連等待的時間都差不多免了，人到了就檢票，毫無阻礙地上了飛機。

唐荷月沒了手機上網打發時間這種途徑，對飛機上播放的節目也沒什麽興趣，就跟著恩奇都一起趴窗戶看風景了。恩奇都小聲說著幾千年前天空的景色，說當時會有很多現在已經絕跡的飛鳥，還會有神明顯現，在雲層深處甚至可能有神明的宮殿。

同樣聽到了這些話的張佳樂半信半疑地問蘇沐秋：“……他是不是……”張佳樂指了指頭，“有點……”

蘇沐秋心想你有本事說出來啊，分分鐘讓你和白雲零距離接觸。

“我勸你多看史書少說話。”

張佳樂呸了一聲，閉目養神了。

唐荷月四人從機場出來，立刻就遇到了前來接機的柒七七。

柒七七遠遠看到唐荷月，健步如飛地走過去，撲上去就是一個熊抱，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蒼天啊大地啊，我終於見到你了，快來給我蹭蹭，分我一點運氣。”

唐荷月拍拍柒七七的背。

“乖啊，人多著呢，別哭出來丟人。”

柒七七又蹭了幾下，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唐荷月，“切，誰會哭出來。你這一年沒啥變化嘛。後面這幾位——哦，原來是恩其都和蘇沐秋，你們好，歡迎來到妖都。唔，這個新面孔是你新寵？”

張佳樂當時就囧了。

唐荷月急忙搖頭，“別胡說，這是我家新房客。”

柒七七又瞥了張佳樂一眼，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意味深長地說：“哦，又是新房客啊……不知道你家住不住的下。”

“上一個已經回去啦。”唐荷月正想說“周澤楷”的時候，舌頭忽然一頓，“周”字怎麽都說不出來，她不禁呆了呆，保持著張口的姿勢什麽都沒說出來，她念頭一轉，放棄了想要說“周澤楷”的想法，改口說“這個是張佳樂”，這次就順利地發出了聲音。

這種奇異的變故令唐荷月驚奇不解，下意識地用手指觸著嘴唇。

唐荷月說話中間那個停頓本來就短，很難引起別人註意，連恩奇都這樣朝夕相處的人都沒察覺出來，更別說蘇沐秋和張佳樂了，反倒是面對著唐荷月的柒七七看到她中間變了幾次口型卻沒發出聲音，若有所悟，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一路辛苦了，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我家可不比某個土豪，沒那麽大地方，委屈你們睡賓館了，四星的可以了吧？”

唐荷月笑了，“咦，四星啊，這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七七現在錢不少嘛。”

柒七七伸手把不知道什麽時候滑到身後的卷發撥回身前，一手勾住唐荷月的肩膀，對恩奇都三人招手示意跟上來，揚眉一笑。

“那是當然，我有特別的賺錢方法。”

柒七七定的賓館靠近她要參加漫展的場所，離市區稍微有點遠，五人在路上花了兩個小時才總算能放下行李坐下休息了。

顯然柒七七早有準備，自己都帶了換洗衣服放到了賓館，看著唐荷月利落地收拾好了東西後，她忍不住感慨：“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會覺得荷月你應該重生一次，你要是個漢子，我馬上就打包嫁妝嫁給你。”

唐荷月正坐在床邊喝水，聽到柒七七這麽說，馬上笑著回望。

“雖然七七你養長了頭發看起來比以前女人多了，但是如果我是漢子，我還是想娶個更溫柔的女人。”

柒七七翻了個白眼。

“美得你吧。換誰來經受一遍我這一年來受的折磨也溫柔不了，溫柔一點的早就精神崩潰死翹翹了。”

“好吧……”唐荷月想了想柒七七之前說的夢，確實不是什麽開心的好地方，“七七，你這樣……白天晚上都沒有休息啊，精神還撐得住嗎？”

柒七七按著太陽穴嘆了口氣。

“所以我把工作給辭了。每天每天完全接不上昨天的記憶，醒來以後都要回想半天才能記起來昨天做什麽了，現在不看記事本我都記不清。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最近夢境的時間流速和現實差別越來越大了，以前最多不過夢裏幾天，現在幾星期都算短的，幾年都是常事。我真怕哪天徹底睡著了再也醒不過來，唉……”

“別胡說！”

“……嗯，我上次特意問了夢見我這種情況有沒有先例，夢見說有的，歷史上不少夢行者死於夢中，剩下的又有大半被人殺掉……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哪怕夢裏能夠呼風喚雨，到了現實，多數夢行者還是柔弱無比，隨便就會被殺掉了，可我們又不能為了那種強大就停留在夢中不醒，那就成自殺了。”

柒七七忽然搖了搖頭，像是要把腦中什麽想法給驅散掉一樣。

“不說這個了。我正要跟你說，之前我走進猛鬼街的那個夢裏，有人的夢中夢裏面提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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