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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上躥下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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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落幽燕。

京城的雨三四天都沒停,趙文下午到首都的時候,馮喆去了機場接機,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趙文身邊除了那個似乎雷打不動的馬世博外,還隨行著一男一女,男的應該是馮喆的秘書,而女的很有氣質,很恬靜,看樣子又不是趙文的夫人,一會聽趙文給介紹,那位男子真就是趙文的秘書,叫賀世方,女的姓果,趙文讓馮喆叫果姐,但沒提名字。

馮喆是打的到的機場,回去自然也要坐出租車,而機場已經有一輛商務車在等趙文了,趙文讓馮喆上了自己的車,馮喆很不好意思,說這也不知道是誰接誰。

馮喆原本是想請趙文吃飯的,可是趙文還有事,他將馮喆送回所住的賓館後,說稍後會和馮喆聯系。

看著趙文的車消失在煙雨中,馮喆心裏泛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挫敗感。

在忐忑中等了大半天,傍晚的時候趙文的電話打過來了,說一會在一條酒樓見面,他已經安排好了,馮喆聽完了趕緊問:“趙哥,我過去接你吧?”

“不用,你準備幾個紅包,每個一萬封頂,你一個人來,其他的一會見了再說。”

趙文說的很直接,看來他胸有成竹。掛了電話,馮喆看著李蓉,李蓉問:“怎麽了?事情還順利嗎?”

馮喆走到窗前,伸手在玻璃上隨手劃了一個圈,說:“生活的要義在於,值得做的事情總是很難。”

“有志者事竟成,趙哥是很忙吧,我們再等等。”

見李蓉誤會了自己,馮喆說:“一會我去一條酒店。”說著回頭他輕笑了一聲:“真是要感謝你,像我這種連名牌都不認識幾個的人,真的就是土包子,有時候連別人在炫富我都感覺不到,要不是你帶我去一條實地演習了一下,今晚要是去了,可能連怎麽開口吃飯都不會了。”

馮喆先到,一會趙文坐著一輛掛著黑牌白字的車來了,司機是馬世博,而那個賀世方和姓果的女子都沒來。

看來趙文的確是專程為自己辦事來了,心裏感謝的同時,馮喆想趙文的能量也太大了,連有外交豁免權的車都能搞得來。

陪著趙文說了一會話,趙文說:“今晚就是和交通部的吳川義吳處長吃飯。吳川義處長是性情中人,事情順利的話,他會開口。”

性情中人?那準備的那幾個紅包就是另有用途了。

吳川義是坐著一輛很普通的普桑車來的,身材略胖,年紀也不過三十多,看起來和趙文很熟悉,趙文給做了介紹後,吳川義握著馮喆的手笑了:“馮老弟年少得志啊。”

三個人被彎腰低眉的和服女人帶到了一個比前幾天馮喆和李蓉來時要大得多的房間裏入席,吳川義很隨意的盤腿坐下,不停的和趙文馮喆說著一些奇聞軼事,還有一些馮喆聞所未聞的上層新聞,一會吳川義說:“就咱三個打麻將不夠一桌的。”

趙文笑:“我們弟兄倆到了你的地盤,要殺要剮,就等你安排了。”

“低調。”吳川義說著笑,讓一直跪著的那個和服女人將自己衣服裏的手機掏出來,打了一個電話,說:“老地方,三個人,好,車費報銷。”

馮喆想這個吳川義是在叫什麽人?

十幾分鐘後,有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推門就進來了,一個個都很漂亮,也非常年輕,看樣子都在二十左右,脫了外套後裏面穿的都很少很薄很露,身材無一例外的都很不錯,一霎時屋裏玉腿林林波濤洶湧的,其中一個一見吳川義就笑著過來,徑直的坐在了吳川義的身邊,很不生疏的說這一段都沒見吳哥,看來吳哥是忙著刺激消費擴大內需了,吳川義笑:“哪能,要不是今晚我和兩個兄弟相聚,我去哪個經濟特區讓一切創造財富的潺泉湧流呢?”

這話猛一聽很官,再一品味別有暗指,另外兩個女子也落落大方的過來,馮喆和一個女子對了一眼,這女子笑魘如花的就跪坐在了馮喆的身邊,笑著說:“哥哥好,我叫小蓮。”趙文這時身邊也坐了另外一個女子,說話的語氣和這個小蓮一個樣,說自己叫二蓮,吳川義聽了就笑了:“都別叫哥了,直接叫營長政委。”

吳川義身邊的女子睜大了眼問為什麽,吳川義說:“你叫大蓮,她二蓮,這又是小蓮,這不加起來夠一個營了?”

多了幾個女人屋裏頓時熱鬧了,大家說了一會笑話,馮喆得知原來這三個女子竟然都是首都一所知名藝術院校的在校學生,看情況她們對這種陪人喝酒的事情很熟絡,顯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喝起酒來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馮喆心說現在的女大學生真是厲害。

等菜上來,果然就有生吃蝦,而且一下上了三只,馮喆身邊的小蓮為馮喆夾了蝦片,馮喆說聲謝謝給她倒了酒,再瞧趙文,和自己一樣,心裏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吳川義卻坐著等著大蓮給他服務,大蓮說:“善解風情關懷女人的男人是好男人。”說著看著吳川義:“不解風情的男人更是好男人。”

吳川義哈哈一笑:“這話在理,我是不解風情,可是我善解人衣。”

大蓮說喝酒要行令,眾人都說好,唯獨吳川義說沒意思:“咱們今天換個花樣,說笑話,大家多數覺得好,就不喝酒,不然,那就願賭服輸。”

趙文先讚同了,吳川義說那大家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先開始,六個人同時吆喝著“剪刀石頭布”,結果第一個就將馮喆身邊的小蓮給淘汰了。

小蓮嘟了嘴巴,拉了一下馮喆的胳膊說:“哥,你們都欺負我。”馮喆笑笑,吳川義說:“沒有啊,你馮哥一個欺負你還不行,輪不到我們。”

吳川義說了大家都笑,小蓮想想張口說:“一個醫生去飯館吃飯點菜時,發現服務員老是下意識地撓屁股,就關切地問:有痔瘡嗎?服務生指著菜單說:請只點菜單上有的。”

吳川義首先笑了起來:“吃飯呢你說的什麽?該罰酒。”

幾個女生聽了都不樂意說你都笑了別耍賴,趙文說:“還是挺好笑的”,吳川義說是好笑,馮喆接著說算是過了吧,最後小蓮就沒喝,下來馮喆就要說,吳川義指著身邊的大蓮說該你了,大蓮問為什麽,吳川義伸手劃了一圈說:“你看,這不輪到你了。”

“呀,你又耍賴。”不過撒嬌歸撒嬌,大蓮還是說:“有個婦人打電話給建築師,說每當火車經過時,她的床就會搖動,建築師回答說是無稽之談,他要親自到婦人家裏看看,建築師到達後,那位婦人建議他躺在床上,體會一下火車經過時的感覺,誰知道建築師剛上床躺下,婦人的丈夫就回來了,他見此情形,便厲聲喝問:你躺在我妻子的床上幹什麽?建築師很不安的回答說:我說我在等火車,你信嗎?”

這下吳川義又說沒意思,趙文附和說其實很好笑的,不過以前是聽過了,所以笑點有些低,馮喆一聽,恍然大悟,也跟著說是聽過了,大蓮無奈,就將酒喝了,臉色更加紅潤起來,吳川義笑笑的看看趙文和馮喆,眼睛裏的神色有些不可琢磨。

輪到吳川義,他張口就來:“一個女人到報社去登征婚啟事,欲求男士一名。她的條件並不高,只有三條:一是應征者要有愛心,不打人;二是要天天呆在家裏,不能到處亂跑;三是那方面的功夫要特強,能令人滿足。啟事登出後,應征者如雲,卻沒一個讓女人滿意的。”

“這天女人正煩著,咚咚咚咚,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女人打開門一瞧,皺著眉說,你來幹什麽?這男人說,我來應征呀。女人說,你也來應征?你也不想想你符合條件嗎?男人說,你不是說要有愛心,不打人麽?你看我這樣能打你嗎?原來這人沒手。男人又說,你說要天天在家裏守住你,不要到處亂跑,你看我這樣能跑嗎?原來這人也沒有腿。最後男人說,你說那方面功夫要特強,要能令你滿足,我問問你,你想想剛才我是用什麽敲的門?”

馮喆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大蓮先依偎在吳川義的懷裏說他壞,馮喆看到吳川義的手順著大蓮的背部滑下去在她的臀上撫摸,馮喆低了頭,眼角看到趙文視若無睹,臉上保持微笑。

接下來輪到了趙文,趙文開口說:“有一天,我碰到一個同學,同學寒暄一陣以後,他說有個史上最黃的黃色笑話,問我想不想聽。我說:這樣吧,太黃的地方你就跳過。他說好吧,接著說道:你聽著,故事是這樣的,跳過,跳過,跳過,跳過,跳過,跳過,跳過,跳過,跳過……完了。”

眾人先是一楞,然後都笑,趙文算是過了關,二蓮接著說:“有個瞎子算命,只要來人伸出一個手指他一摸,就知道吉兇,有個小孩調皮,將雞雞伸過去,瞎子摸後,大呼:貴人,細皮嫩肉,沒有指甲,彈性很好,一定是個大領導。小孩頓悟,說:領導是個雞巴,雞巴是領導……”

這下吳川義和趙文都笑的要流眼淚,吳川義還抱著大蓮睡倒了躺著笑了一會,伸手指著大蓮說:“你這個小同志別想進步了,不行,你要重新說一個,不然明天讓你下崗。”

二蓮只有又說:“有個人沒見過火車,專程從山裏跑了很遠的路去看,結果一輛火車通過,有人扔了一張紙出來正好打到他的臉上,這人回去後村裏人問他火車好看不好看,他回答說:好不好看不說,火車厲害,扔下來一張紙,結果將我的鼻血打了出來。”

馮喆先是一楞,後來就笑,屋裏的人也都笑了,吳川義笑呵呵的舉起酒杯說:“這杯我喝,你這個是我今晚聽到最有內涵的話。”

原來二蓮說的是火車上有人給這男的臉上扔了一個女人用過的月經綿。

最後到了馮喆,馮喆說:“一下我想不出什麽,就講一個親身經歷的,有一次喝酒,在座的有科長,副科長,科長是一個中年男人,副科長是一個少婦。科長興之所至,語帶雙關的說,科長一般都幹過副科長,大家一楞,都笑了,那個女副科長不甘示弱,說,科長一般都是副科長生(升)的。”

馮喆說完,大家都說有點意思,接著就繼續的走圈,馮喆發現吳川義果然是有意讓陪著他的大蓮喝酒,但是真的大蓮喝的有些多了,他又開始護了,心裏明白這吳處長真是會玩,讓大蓮酒喝的不多不少,正好一會在床上玩的放得開。

一會馮喆借機出去,給吳川義的司機一個紅包,說辛苦了,這司機隨手捏了一下就揣到懷裏,說了聲謝謝,看上去是司空見慣了的,馮喆又到了馬世博那裏也給馬世博一個紅包,馬世博不要,馮喆說:“總是麻煩你,你買雙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馬世博想想接住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趙文見吳川義看時間,就給馮喆使了一個眼色,馮喆拿了三個紅包出來都給了吳川義,說:“三個連今晚的工作做得很好,營長同志代表慰問一下。”

吳川義笑笑先遞給身邊的大蓮,大蓮要接的時候吳川義卻縮回了手,大蓮抱著吳川義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吳川義這才松了手:“這是車費,不過回去的給你省了,我送你。”

沒想到二蓮直接的將紅包打開了,伸手捏了鈔票出來,嘴裏“哇”了一聲:“一萬!謝謝哥。”

吳川義說:“別謝我,我借花獻佛。”

馮喆笑:“凡事得有領導牽頭,不然工作就亂套了。”

陪吃飯喝酒根本不用那麽多,馮喆每人準備了一萬,那就是要有別的活動了,一會小蓮很大方的問馮喆要了他的電話號碼,不知道趙文給沒給二蓮留電話。

不過幾個人到了外面,趙文說自己和馮喆還有話要說,今晚大家一起很開心,麻煩吳川義將二蓮小蓮一起送一下,吳川義笑笑和馮喆趙文握了手,說很樂意當護花使者,接著三女一男全部擠到了車後排走了。

過夜的錢馮喆已經出了,看來今晚吳川義要以一敵三。

依舊的是趙文送馮喆,在路上,趙文給馮喆說明天自己再問一下,讓馮喆等消息,吳川義這邊好了後,再聯系計委的人,馮喆說真不知的該怎麽感謝趙哥你,趙文笑笑沒吭聲。

到了第二天下午,趙文給馮喆打電話,說今晚還是在一條酒店,這幾個人有可能是去兆豐考察修路的人員。

馮喆一聽,知道事情已經基本有了眉目。

自己一籌莫展的事情,在別人的眼裏就是吃吃飯喝喝酒而已,所以,自己一定要努力做更大的官,才能辦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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