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執拗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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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執拗的王爺
剛剛沈老太爺對慕容王爺的態度，很值得深思。
既不友善，又不友好。處在兩個中間，令人回味。沈媚雅此時很想見到的人，其實是沈家老二沈學。
她很想看看，當沈學看到自己老爹爹跟他請來的王爺相互對峙時，他臉上的表情將會是怎樣的，是不是更值得回味？如果有相機就好了，沈媚雅心中冷笑。
沈老太爺的態度，直接給了沈家老二一個結實的嘴巴子。估計--沈媚雅暗思，眉頭跟著一挑，心底溢出暗流，不多時，沈家老二就得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了。
手中夾著的菜毫不客氣地往嘴裏塞，她沈媚雅憑什麽啊這是，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餓著。這是他們沈家的事，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反正過一會兒要有一場免費的戲看，她得把肚子塞飽了，才對得起自己剛剛的付出。
“媚兒，你的傷……怎麽樣了？”沈老太爺顯然對自己孫女的態度有些迷惑，剛剛還一副蔫蔫的樣子，這一會兒就精神起來了。
“來人啊，”沈老太爺朝身後吩咐，“去把月華丹拿來。”
秋平不在，但袁氏兄弟二人在，聽到老太爺要月華丹，兩人相視一眼，袁天更是看了一眼沈媚雅，眼中露出一道怪異的光線，旋即出了門，不多時，被一個深朱錦合包裹的金丹矗立眼前。
袁天像尊天一樣虔誠地將東西奉上來，只見沈老太爺伸出手，隨意地朝與他相對而坐的沈媚雅指了指，“交給她。”
袁天應了聲，將東西程上去。
沈媚雅不由地皺皺眉頭，心中想著，什麽玩意兒，那麽重要，看這兩個貼身護衛如臨大敵似地，難不成是毒藥？
想到這裏，心中不平靜了起來，沈媚雅沒心情再吃飯，再說了，她本就受了傷，憑著一口氣強撐到現在的，為的就是不想在沈暮霭面前低頭！顯然她也知道，沈暮霭找人揍她，故意不救她，其中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自己上次太拽，打傷了沈夢露，被沈暮霭單獨問話的時候，她又三番兩次地推諉，說自己一點兒玄階也不懂。
如今被試出來了，好死不死地又被揍了一頓，是個人心裏都不好受。本來沈媚雅心裏多少感覺自己被揭露了，有那麽點不好意思，理應她也該向沈老太爺道歉，不該隱瞞事實。
但是，自己現在是傷號，要她道歉？沒可能的事情。除非那個誰，被她再給揍回來，她倒可以考慮一下道歉的問題。
眼看著那顆金丹到了面前，沈媚雅端莊而座，平凡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連那雙美麗的眼睛裏面，也不見半絲波瀾。
這是光明正大地給她下藥啊！
看著那金丹，幾乎像踱了層金紙一樣，光閃閃，亮華華，給個太陽一照，絕對可以當成金子來賣。
只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道沈暮霭安的什麽心？沈家的老老少少皆被他掌控在手，他就是那個下棋人。如果說有一個不在掌控之中的話，那便是自己了。
這金丹……該不會是金老先生書裏面的“生死符”吧？掌控他人一生，一生為其所用？？
沈媚雅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剛剛還眼觀鼻，鼻觀心的淡定，終於支撐不住了，身子一歪，脖子一抻，一口血嘔了上來！
袁天極為淡定，尤其是在看到沈媚雅吐血之後，他更淡定了。偌大的屋子裏，除了兩個貼身侍衛，只有沈老太爺。見深媚雅吐血，沒一個人上來扶的。
都在看著她吐，等她吐得差不多，快要暈過去之後，沈老太爺突然一個眼神，袁天應命，手臂一抖，將吐血的人抓過來，捏著她的下巴，迫她張嘴，一粒金丹眨眼間下了肚！
“嗚嗚--”
這下，完了，完了，完了！
生死符下肚了，下半輩子都要跟著死老鬼混了！
沈媚雅只覺得一道冰氣隨著她的食管往下走，泌涼之意染遍了整個臟腑。與剛才灼燒的痛苦相抵，竟然產生了無比舒爽的痛快感來。
“媚兒，感覺怎麽樣，看看丹田能否提得上玄氣？”沈暮霭的聲音。
沈媚雅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當下照做，盤膝運起氣來，周身行了一個小周天，便感覺到之前那些堵滯統統消潰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比先前還要舒服的暢痛之感。
吐納一聲，沈媚雅由地上站起，坐回椅子，看不見她真正的臉色，只看到那面具下的一雙媚眼卻是清凜到了可怕的意味。
沈老太爺一直噙著笑，看著她，沒有言語，似乎在等待著她的話。
沈媚雅心裏並不是滋味，感覺自己雖然身上舒坦了，但到底是中了人家的毒，她現在愁著今後該怎麽擺脫眼前的老東西呢。
“爺爺，”氣氛總不能就這麽僵著吧，沈媚雅覺得自己怎麽著都應該給人家道個謝，就算人家要害自己，這層虛偽的話，也是該說的，可是張了張嘴，卻只叫出倆字來，出了聲音才發覺眼前的老東西，根本不配自己這麽叫他！
“感覺好多了。”悶悶地吐出幾個字，她打算繼續吃自己的飯。
“媚兒如今倒對我多了幾分防色？”
沈暮霭的聲音，帶著沈沈的埋怨之意，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有著一抹水霧。
沈媚雅垂眼，懶得看他。同時，深深地發現，自己不夠虛偽，讓他發覺了自己的心思。
“看來，咱們祖孫倆需要說些貼心的話，”沈暮霭眼見自己有可能再也撬不出孫女的話來，擡手把兩人袁給揮下去，“去保護小夜，這裏，沒吩咐，不準進來。”
“是。”二袁走了，目光最後掠過沈媚雅，無聲無息地。
沈媚雅拿著筷子給自己夾青菜吃，說實話，沈暮霭這裏的飯菜好吃，大約與之前的宴會上，並不是同一個廚子。
“媚兒只顧吃飯，其實是並不想與爺爺說話，對嗎？可還是怪罪爺爺招袁天和袁寧傷了你？”
你哪是招？你根本是縱容！想試我武功，直接說啊，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沈媚雅心裏生氣。她只顧埋怨別人，倒忘記了自己如此刁滑，就是不肯洩露自己實力的事實。
“沈家能成為風楚國第一世家大族，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若有一朝一夕的松洩，便會一敗塗地。”
沈暮霭坐回椅子，輕撫著白色的胡須，之前見過他那發上縷黑色，此時卻是不翼而飛。
沈媚雅擡頭，眼中一暗，緊抿著唇，氣氛一度沈暗。
“如若沈家一敗，波及到的人，將是你無法想象之眾。損害的利益，也是無可估量的。不及及是風楚國的沈家，各國之中與沈家所往來之戶，都將難以避免……”沈暮霭嘆息一聲，聲音一度蒼老起來。
所以，你要駕馭一切人與事情？
沈媚雅定定地望著他，即使如此，也不該剝奪別人的自由。那一些沈家的子子孫孫，終生都註定是綁在這個地方，一生不得其樂？
“媚兒的玄階練得不錯，當年，我倒沒有想過，你會有這樣的造詣，還好，你傷得不重，月華丹可以彌補你的不足，助你玄階更上一層樓。”
眼神微微一滯，沈媚雅聽到這話，頓時怔住，剛剛那個藥……不是“生死符”？
“呵呵，你倒是把爺爺給想歪了，以為我定你不成？”
沈暮霭淡淡地笑，眼中流露著受傷的神色。
沈媚雅額頭微冒薄汗，心中想著，都多老了，帶著白頭發，白胡子，還知道賣萌！想到這裏，她順勢而上，“爺爺都看出孫女想的什麽，想必孫女再說，就太過嘮叨了。”
那意思是，你想說啥說啥，別問我。就是問我，我也不會說。
眼看沈媚雅絲毫不買賬，沈暮霭不以為意，“若我知曉你有今日的成就，斷不會放你出去。在沈家六年時光，註定你將成為這個大陸第一的武尊！”
沈暮霭眼中帶著一抹向往和強勢之色，精光四射，仿佛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
沈媚雅暗暗慶幸，多虧他都七八十歲了，否則再年輕一點兒，風楚國的皇位都要成為他的。人都這麽老了，野心還這麽大，真是作孽。
站起身，沈媚雅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花團錦簇，她道，“野地裏生長的花，進駐不到皇家園林。如果硬要移植而來，必會枯死。”
“嗯，”沈暮霭聽出沈媚雅的弦外之音，也站起來，背負著雙看來到跟前，長籲一聲，“多虧咱們沈家不是皇家，培植一朵兒花的時間，還是有的。”
“爺爺，你知道，露兒是從小被稱奇的武學天才，著重培養，他日必有所成！”
沈媚雅幹脆拒絕。
“一山還有一山高。”沈暮霭似乎不介意一個小輩拒絕自己，“自老夫年輕時就有此體會，本以為沈家在風楚國已是第一，無人可及，但是，這個大陸不僅僅有風楚一家，還有雲天國，雷澤國，更有墨家，仲家和洛家……當時與那三大家族相比，沈家其實不算什麽。如今來看，沈家卻是四大家庭之首，可見雖然另一山頗高，但若有心，沒有不超越的道理。”
沈媚雅聽著這番話，感覺他應該說給沈夢露聽才對。因為沈夢露的玄階比自己低，她應該超越自己才對的。而不是自己超越她。
“爺爺的心思，孫女明白。”沒錯，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幹。
“明白就好。”沈暮霭來到近前，低頭看著他，似乎在征尋她的意思。
“媚兒不會怪爺爺下手狠的。其實，人應該多磨煉。這一點兒媚兒懂的。”沈媚雅顧左右而言它。今天這一大早，光是沈暮霭來試探自己，自己也應該小試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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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友善，又不友好。處在兩個中間，令人回味。沈媚雅此時很想見到的人，其實是沈家老二沈學。
她很想看看，當沈學看到自己老爹爹跟他請來的王爺相互對峙時，他臉上的表情將會是怎樣的，是不是更值得回味？如果有相機就好了，沈媚雅心中冷笑。
沈老太爺的態度，直接給了沈家老二一個結實的嘴巴子。估計--沈媚雅暗思，眉頭跟著一挑，心底溢出暗流，不多時，沈家老二就得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了。
手中夾著的菜毫不客氣地往嘴裏塞，她沈媚雅憑什麽啊這是，有的吃就吃，沒得吃就餓著。這是他們沈家的事，跟自己有什麽關系 。反正過一會兒要有一場免費的戲看，她得把肚子塞飽了，才對得起自己剛剛的付出。
“媚兒，你的傷……怎麽樣了？”沈老太爺顯然對自己孫女的態度有些迷惑，剛剛還一副蔫蔫的樣子，這一會兒就精神起來了。
“來人啊，”沈老太爺朝身後吩咐，“去把月華丹拿來。”
秋平不在，但袁氏兄弟二人在，聽到老太爺要月華丹，兩人相視一眼，袁天更是看了一眼沈媚雅，眼中露出一道怪異的光線，旋即出了門，不多時，被一個深朱錦合包裹的金丹矗立眼前。
袁天像尊天一樣虔誠地將東西奉上來，只見沈老太爺伸出手，隨意地朝與他相對而坐的沈媚雅指了指，“交給她。”
袁天應了聲，將東西程上去。
沈媚雅不由地皺皺眉頭，心中想著，什麽玩意兒，那麽重要，看這兩個貼身護衛如臨大敵似地，難不成是毒藥？
想到這裏，心中不平靜了起來，沈媚雅沒心情再吃飯，再說了，她本就受了傷，憑著一口氣強撐到現在的，為的就是不想在沈暮霭面前低頭！顯然她也知道，沈暮霭找人揍她，故意不救她，其中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自己上次太拽，打傷了沈夢露，被沈暮霭單獨問話的時候，她又三番兩次地推諉，說自己一點兒玄階也不懂。
如今被試出來了，好死不死地又被揍了一頓，是個人心裏都不好受。本來沈媚雅心裏多少感覺自己被揭露了，有那麽點不好意思，理應她也該向沈老太爺道歉，不該隱瞞事實。
但是，自己現在是傷號，要她道歉？沒可能的事情。除非那個誰，被她再給揍回來，她倒可以考慮一下道歉的問題。
眼看著那顆金丹到了面前，沈媚雅端莊而座，平凡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連那雙美麗的眼睛裏面，也不見半絲波瀾。
這是光明正大地給她下藥啊！
看著那金丹，幾乎像踱了層金紙一樣，光閃閃，亮華華，給個太陽一照，絕對可以當成金子來賣。
只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誰知道沈暮霭安的什麽心？沈家的老老少少皆被他掌控在手，他就是那個下棋人。如果說有一個不在掌控之中的話，那便是自己了。
這金丹……該不會是金老先生書裏面的“生死符”吧？掌控他人一生，一生為其所用？？
沈媚雅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剛剛還眼觀鼻，鼻觀心的淡定，終於支撐不住了，身子一歪，脖子一抻，一口血嘔了上來！
袁天極為淡定，尤其是在看到沈媚雅吐血之後，他更淡定了。偌大的屋子裏，除了兩個貼身侍衛，只有沈老太爺。見深媚雅吐血，沒一個人上來扶的。
都在看著她吐，等她吐得差不多，快要暈過去之後，沈老太爺突然一個眼神，袁天應命，手臂一抖，將吐血的人抓過來，捏著她的下巴，迫她張嘴，一粒金丹眨眼間下了肚！
“嗚嗚--”
這下，完了，完了，完了！
生死符下肚了，下半輩子都要跟著死老鬼混了！
沈媚雅只覺得一道冰氣隨著她的食管往下走，泌涼之意染遍了整個臟腑。與剛才灼燒的痛苦相抵，竟然產生了無比舒爽的痛快感來。
“媚兒，感覺怎麽樣，看看丹田能否提得上玄氣？”沈暮霭的聲音。
沈媚雅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當下照做，盤膝運起氣來，周身行了一個小周天，便感覺到之前那些堵滯統統消潰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比先前還要舒服的暢痛之感。
吐納一聲，沈媚雅由地上站起，坐回椅子，看不見她真正的臉色，只看到那面具下的一雙媚眼卻是清凜到了可怕的意味。
沈老太爺一直噙著笑，看著她，沒有言語，似乎在等待著她的話。
沈媚雅心裏並不是滋味，感覺自己雖然身上舒坦了，但到底是中了人家的毒，她現在愁著今後該怎麽擺脫眼前的老東西呢。
“爺爺，”氣氛總不能就這麽僵著吧，沈媚雅覺得自己怎麽著都應該給人家道個謝，就算人家要害自己，這層虛偽的話，也是該說的，可是張了張嘴，卻只叫出倆字來，出了聲音才發覺眼前的老東西，根本不配自己這麽叫他！
“感覺好多了。”悶悶地吐出幾個字，她打算繼續吃自己的飯。
“媚兒如今倒對我多了幾分防色？”
沈暮霭的聲音，帶著沈沈的埋怨之意，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有著一抹水霧。
沈媚雅垂眼，懶得看他。同時，深深地發現，自己不夠虛偽，讓他發覺了自己的心思。
“看來，咱們祖孫倆需要說些貼心的話，”沈暮霭眼見自己有可能再也撬不出孫女的話來，擡手把兩人袁給揮下去，“去保護小夜，這裏，沒吩咐，不準進來。”
“是。”二袁走了，目光最後掠過沈媚雅，無聲無息地。
沈媚雅拿著筷子給自己夾青菜吃，說實話，沈暮霭這裏的飯菜好吃，大約與之前的宴會上，並不是同一個廚子。
“媚兒只顧吃飯，其實是並不想與爺爺說話，對嗎？可還是怪罪爺爺招袁天和袁寧傷了你？”
你哪是招？你根本是縱容！想試我武功，直接說啊，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沈媚雅心裏生氣。她只顧埋怨別人，倒忘記了自己如此刁滑，就是不肯洩露自己實力的事實。
“沈家能成為風楚國第一世家大族，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若有一朝一夕的松洩，便會一敗塗地。”
沈暮霭坐回椅子，輕撫著白色的胡須，之前見過他那發上縷黑色，此時卻是不翼而飛。
沈媚雅擡頭，眼中一暗，緊抿著唇，氣氛一度沈暗。
“如若沈家一敗，波及到的人，將是你無法想象之眾。損害的利益，也是無可估量的。不及及是風楚國的沈家，各國之中與沈家所往來之戶，都將難以避免……”沈暮霭嘆息一聲，聲音一度蒼老起來。
所以，你要駕馭一切人與事情？
沈媚雅定定地望著他，即使如此，也不該剝奪別人的自由。那一些沈家的子子孫孫，終生都註定是綁在這個地方，一生不得其樂？
“媚兒的玄階練得不錯，當年，我倒沒有想過，你會有這樣的造詣，還好，你傷得不重，月華丹可以彌補你的不足，助你玄階更上一層樓。”
眼神微微一滯，沈媚雅聽到這話，頓時怔住，剛剛那個藥……不是“生死符”？
“呵呵，你倒是把爺爺給想歪了，以為我定你不成？”
沈暮霭淡淡地笑，眼中流露著受傷的神色。
沈媚雅額頭微冒薄汗，心中想著，都多老了，帶著白頭發，白胡子，還知道賣萌！想到這裏，她順勢而上，“爺爺都看出孫女想的什麽，想必孫女再說，就太過嘮叨了。”
那意思是，你想說啥說啥，別問我。就是問我，我也不會說。
眼看沈媚雅絲毫不買賬，沈暮霭不以為意，“若我知曉你有今日的成就，斷不會放你出去。在沈家六年時光，註定你將成為這個大陸第一的武尊！”
沈暮霭眼中帶著一抹向往和強勢之色，精光四射，仿佛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
沈媚雅暗暗慶幸，多虧他都七八十歲了，否則再年輕一點兒，風楚國的皇位都要成為他的。人都這麽老了，野心還這麽大，真是作孽。
站起身，沈媚雅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花團錦簇，她道，“野地裏生長的花，進駐不到皇家園林。如果硬要移植而來，必會枯死。”
“嗯，”沈暮霭聽出沈媚雅的弦外之音，也站起來，背負著雙看來到跟前，長籲一聲，“多虧咱們沈家不是皇家，培植一朵兒花的時間，還是有的。”
“爺爺，你知道，露兒是從小被稱奇的武學天才，著重培養，他日必有所成！”
沈媚雅幹脆拒絕。
“一山還有一山高。”沈暮霭似乎不介意一個小輩拒絕自己，“自老夫年輕時就有此體會，本以為沈家在風楚國已是第一，無人可及，但是，這個大陸不僅僅有風楚一家，還有雲天國，雷澤國，更有墨家，仲家和洛家……當時與那三大家族相比，沈家其實不算什麽。如今來看，沈家卻是四大家庭之首，可見雖然另一山頗高，但若有心，沒有不超越的道理。”
沈媚雅聽著這番話，感覺他應該說給沈夢露聽才對。因為沈夢露的玄階比自己低，她應該超越自己才對的。而不是自己超越她。
“爺爺的心思，孫女明白。”沒錯，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我無幹。
“明白就好。”沈暮霭來到近前，低頭看著他，似乎在征尋她的意思。
“媚兒不會怪爺爺下手狠的。其實，人應該多磨煉。這一點兒媚兒懂的。”沈媚雅顧左右而言它。今天這一大早，光是沈暮霭來試探自己，自己也應該小試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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