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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七七得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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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越水七槻。

我出生在傀族,來到這世上看到的第一眼是一個粗獷男人溫柔的笑臉,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那是父親。

我的父親是傀族副將,一個外表粗獷內心細膩的男人。傀族的敵人是魅族,一小部分妖族和天族,特別是天族,戰鬥力高強,要贏,很難。這些是我從小就知道的事情。

在我五千歲那年冬天母親去世了。那年的雪下得特別大,有幾片雪花灌進窗子,冷得很。可是母親不讓關窗,她說她想等父親回來,她想父親一眼就能看見帳子裏的她。

可是母親終究還是沒有等到父親,我輕輕用手合上母親的雙眼,而那個男人才滿臉喜色的走進來,搓著凍得通紅的雙手興奮的大叫著,贏了贏了!那個什麽魅族到春天都不敢再來了,可以過個好年嘍!

他們只錯過了一瞬,回首便是永生。

又把我抱起來轉了一圈,親親我的臉問,小七,爹回來了高不高興啊?

我靜靜的看著他,半晌說道,娘·······

父親看了一眼母親連忙壓低了聲音,爹錯了爹錯了,爹沒看到你娘睡著了,小七莫怪爹啊!

娘去世了。我輕聲說。

爹瞪了我一眼,小七莫騙爹,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啊!

我淡淡的笑了笑,小七有沒有騙爹,爹大可自己試試看。

父親楞了楞,伸手在娘鼻下探了探鼻息,臉瞬間就白了。

我嘆了口氣,撩開帳篷走了出去,外頭雪仍下得很大,窗被爹關上了,隱隱有喊聲或是哭聲傳來,我閉上眼,走入雪中。

那是我第一次懂的死亡的痛,也是第一次這樣痛恨戰爭。

爹消沈了三天,只三天。

我知道爹不僅僅是娘的丈夫,還是我的父親,傀族的副將,所以他必須堅強,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讓傷口愈合,或是藏起來獨自舔舐不讓別人知道,在爹的心裏他一直希望做我的天,其實爹不比我堅強多少,我知道的。

那三天爹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雪地裏喝酒,醉了就就地躺下,嘴裏不斷呢喃著小雪,小雪······

小雪是娘的閨名,娘也是生於這樣一個冬天,最後她又在這樣一個冬天灰飛煙滅。

第三天的下午爹緊緊的摟著我,身子冷的嚇人,他在我耳邊不斷說,小七,爹帶你回家,爹帶你回家······小七,爹只剩下你了······

那是我這三百年來第一次哭,我抽泣著問爹,爹你為什麽要去打仗,爹你可不可以在也不要打仗了,爹我想娘了······

爹久久的不說話,只是用他粗糙的大手不斷撫摸著我的頭發,最後他長嘆一聲,小七,你不懂······

來年的春天炎熱依舊,我在邊界散步,遇見一個皮膚黝黑的英俊少年,他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英姿颯爽,他的笑容爽朗陽光,讓人看著心裏也會暖起來。

他說他叫服部平次。

我們成了朋友,在南荒遇見一個同齡人是多麽困難啊,我很高興,即使我知道他來自天族,而天族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想他也已經知道了我是傀族的一員,所以一開始我們相互試探,後來見對方沒有敵意,才慢慢成為夥伴。

我不知道對於他我是怎樣一種心情,在南荒的兩個所屬敵對陣營的人之間最多也只有友情了,所以我知道我和他也最多是夥伴而已。

只是因為寂寞。

後來我在沙漠深處撿到一個小女孩,天族的,有大大的白色翅膀,我讓她收起來,帶她混進了我們帳篷。

父親看她的第一眼是戒備,這是天······

這是我的朋友。我打斷他的話。

父親立刻笑了起來,哦哦原來是小七的朋友,在這住幾天吧?

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看我,然後點點頭。

小女孩叫和葉。

和葉在傀族一住就是兩百年,她的身體並不好,我就一直照顧她,和平次也很少見面了,父親常年出征,和葉見他的次數也就只有那一次。

後來和葉終於好了許多,我便帶她去見平次。我記得撿到她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念,平次······平次······

和葉和服部走了,他們的背影看上去離我好遙遠,我的心裏空蕩蕩的,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有一種此次一別,再不覆相見的感覺。

沒過多久就開始鬧水荒。我們族在消耗了最後一滴水之後就開始死人,我一直很安靜的躺在帳子裏,仍有生命一點一點流逝,父親很心急。

那天晚上我突然感覺好多了,父親很高興,笑瞇瞇的抱著我說了許多,他說要給我找到水,要停止戰爭,要帶我回家。

然後他走了,留給我一個黑色的背影,我突然發現父親瘦了這麽多。

他走沒多久我就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以往的一切都像走馬燈一樣流過我的腦海,卻怎麽也抓不住,我看見和葉穿著粉紅色的袍子在陽光下拍蹴鞠,平次坐在我身邊癡癡的看著;或是母親和父親陪我玩捉迷藏,父親總是一副不知道我在哪的樣子等我放松警惕再猛地撲過來嚇我。

我終於明白了對於平次我僅僅是喜歡,喜歡一個人很容易,可是愛不同,我愛我的父親,即使他用其一生都在做著我所不同意的事業,可是親情是抹不掉的,血濃於水。

我想我再也見不到父親了,神死了便是灰飛魄散永無來世,不管你是哪個種族的。

我用盡權利咬破手指,在毯子上畫了一顆歪歪扭扭的心,再寫上爹。

然後我陷入了永生的黑暗。

我不知道的是爹最後也沒有回來,將軍把我和爹還有那塊毯子葬在了一起,因為我捏那塊毯子不松手,至死不休。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0 章

回去的時候服部正坐在帳篷前等我們,見我們回來了笑了一下,揮揮手進了帳篷裏。

我調侃了一下和葉,看你家平次對你多好,這麽晚回家也沒這麽樣你,不像志保和工藤······

我想到工藤按著志保在墻上······,臉紅了。

他們怎樣?和葉來了興趣。

不怎樣!我從她懷裏跳下去,連滾帶爬的進了帳篷。

服部坐在他那張書桌前皺著眉頭,看到和葉進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感傷完了就來做正事。

和葉瞪了他一眼。

服部聳聳肩。

我窩在床上,和葉平次在研究最近一場戰爭。

你不覺得······和葉欲言又止。

說。

你不覺得這場戰爭結束的太快了嗎?我們還沒開打他們就往後逃?

服部和葉皺著眉想了半天,那表情都一模一樣。我看著有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服部笑瞇瞇地問我,安城有什麽指示嗎?

我淡定的跳下床,拿過筆記看了一眼,道,我猜,他們是在試探。

試探?服部瞇起眼,我們都打了那麽久了,還需要互相試探,又不是剛來那一會兒。

也許又來新敵人了呢?和葉自言自語,又隨即否定,這不可能啊,據我所知魅族人都是心高氣傲的,這麽可能與人茍合?

也許他們認為只是合作呢?我猜測道。

服部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強詞奪理。

我嘆了口氣,一切皆有可能。

算了算了,今天都這麽晚了就睡吧。和葉打圓場。

我們草草洗漱後就準備睡下,結果頭還沒挨枕頭就感覺地面一陣震動。

糟糕!和葉起身穿衣服,順便把我提下床,快去通知平次,敵軍又來了!

我還沒爬到門口平次就沖進來,快!

和葉點點頭和平次一起沖出去了。

敵軍來得快去得也快,才不到半個時程就又撤退了,平次赤著一雙眼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們訓練有素的奔跑的背影,忍不住把手裏的不知哪裏摸來的一把劍扔出去,後面有一個小兵斯斯艾艾的叫著,將軍那是我的劍,別扔啊啊啊······服部用瞪著敵軍的眼神瞪他,他嚇得一哆嗦,沒······沒·····沒事,將······將軍,您扔,扔······扔扔的愉快!

服部愉快而詭異的笑了,沖他夠了勾手指,你,過來。

那小兵快被嚇哭了,不住重覆著,將將軍我錯了,我錯了······

服部翻身下馬,拾起他的劍放進他懷裏,拍拍他的肩膀。

那小兵身體僵硬的像一塊木頭,脊背挺得筆直。

去找天帝要求增援。服部笑瞇瞇地說,再來個二十萬大軍,我就不信抓不住他們!

語氣陰冷的我懷疑那小將士晚年一定會的風濕,前提是如果他機緣巧合變成人族的話······

一直到服部離開了好久那小兵才敢把脊背彎下來,渾身都是汗,趴在馬背上像被人□□了幾天幾夜。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1 章

三天後援兵來了,服部像個抽風病人似的帶著人就要半夜就往別人營地那沖,說什麽要報仇。和葉好說歹說勸住了他。

我趴在帳篷裏的大床上,聽著那兩人吵來吵去,平次不停的問為什麽要攔住我為什麽要攔住我······和葉不停的答,這是個陷阱這是個陷阱······

後來他們談崩了,和葉吼著你去吧你去吧,死了我可不管!說完就坐在一邊生悶氣去了。

服部“切”了一聲出去了。

門外響起服部上馬的聲音,馬嘶鳴一聲,馬蹄聲漸遠。

很久以後和葉嘆了口氣,那個自大狂啊······

語氣無奈。

我爬過去縮在她懷裏,感覺她黑暗中似乎是笑了一下,其實我沒有生他的氣的,我只是擔心······

我伸出爪子揉揉她的頭,我知道。

等他回來吧······和葉輕輕說著,抱著我站起來。

突然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粗啞的男聲喊道,裏面的人放下武器。

然後簾子被撩開,幾個身材粗壯的男子沖進來,和葉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眼前一黑。

醒來時在一個破破的帳篷裏,頂上有好幾塊灰色的補丁,和也已經醒了,正在查看周圍環境。

這是在哪?我問。

她對我比了個小聲點的手勢,然後輕聲說,這裏是魅族的營地,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我楞了楞,問她,活著回去的幾率是多少?

和葉想了想道,如果你信我那就是百分之百;如果你不信我,我也會保你周全。

突然簾子被撩起來,我趕緊躲起來,只見兩個壯漢走進來,冷冷的瞪著我們,聲音低沈。

好久不見了,遠山副將。其中一個說道,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我們不得不遵循上頭的意思,問一句你投不投降呢?

和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別給我擺那個臭表情,搞清楚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旁邊那個壯漢突然惡狠狠地叫道,大手一揮就要呼上和葉的臉。

“砰”一聲手被那個一開始說話的壯漢擋住了,上面說不可以傷了她。

打人的壯漢哼了一聲。

別急嘛,小白。不可以打她,但是可以用這個。

用什麽,小黑?小白好奇的問。

叫小黑的那個笑得猥瑣,從口袋裏掏出兩根想供菩薩用的香一樣的東西。

喲!小白看見後幸災樂禍的笑了。

這是什麽!和葉警惕的看著那東西。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小黑得意的笑了。

那香開始燃燒,裊裊青煙環繞帳篷頂,香味飄渺甜膩。

我眼前又是一黑。

醒來時我已經淡定了,只是默默地打量著周圍,才發現這不就是我們營地嘛!

他們把我們放回來了我問一旁的和葉。

不知道。和葉看上去很茫然。

遠處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我還沒看出是誰,和葉已經飛奔過去,服部,你沒事吧!

可是她卻穿過服部的身子,像一團游魂。

難道我們死了我驚訝的問。

服部卻進了帳篷開始看公文,看了一下午又去用了晚膳,用了晚膳散了會兒步,回帳篷歇下了。

不對!在一旁觀察了好久的和葉突然說,大部分兵我都認識除了那新來的二十萬還有一些新兵,這就說明這是我們出事後,可是平次一句都沒有提起過我。

她皺起眉,那是不是就說明,在這個世界,服部平次根本就沒有遇見過遠山和葉。那麽讓我們大膽假設一下,不是我們回到了過去改變了什麽,就是——和葉瞇起眼,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過,就是,我們是在一個實體化的夢境中。而罪魁禍首,便是那支香一樣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2 章

啪啪啪……我拍手,說得太有道理了!可是和葉,你知道怎樣出去嗎?

這個……和葉無奈,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只好和她一同進了帳篷找個位置坐下。

夢境裏的時間過得格外快,身邊沒有和葉的平次看上去很寂寞。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看見平次爽朗的笑。

那天和平時其實沒有什麽不一樣,平次穿好盔甲騎上馬奔赴戰場,身影卻再沒原來鮮活。

他走沒多久天便開始下起小雨。

平次一直沒有回來。

第二天就傳來服部將軍被敵軍擊敗的消息。

我看著縮在角落裏的和葉,她閉著眼,手指卻微微顫抖著。

平次的遺體是第二天送到營地裏的,身上全是暗紅色幹涸的血和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

和葉捏著手帕想給他擦擦臉,手卻穿透他的臉。

那是天族擎讖年十月初五,初秋已有了些涼意。風卷起枯黃的胡楊的葉子,我摘下落在和葉頭上的一片,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砸在黃沙上變成一個一個深色的點。

又是一陣暈眩感襲來,可是卻不至於昏倒。沒多久暈眩感消失,我晃了晃腦袋才睜開眼睛。

九重天,我最熟悉的地方。

這裏顯然是一處破敗的院落,其實也還好,只要不和別的地方比。

和葉的眼睛像兩盞熄滅的燈沒有一點神采。

我突然想到些什麽問到,和葉和葉,如果剛才服部娶了誰,你會不會很生氣。

無所謂。和葉勉強擠出一個笑,反正他不是原來那個陽光的對和葉好的給過和葉很多承諾並都在努力完成的平次。不是那個我愛……不對!頓了頓,又說,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死。

死一般的沈默。

突然一個小女孩出現在我們眼前,暖棕色的眼眸白皙的皮膚,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和葉。

小女孩用鐵撬挖了個坑,小心的放進去一粒種子再填上,開心的眼睛都笑得彎彎的。

然後兩個男的走進來,嘲諷的看著她,一個陰陽怪氣的說,喲,小妹,又在種花啊

她張張嘴剛要說什麽,另一個就接上,我看不是種花是把花折騰死吧,一棵都種不活。

別這麽說。先說話的那個拍拍他的肩,人家可是會治愈的。

呀!這麽厲害啊!那你治治看啊——話音未落,就抽出劍□□那粒種子那,劍還轉了一圈。

然後兩人哈哈大笑著走了。

小女孩看著他們走遠,死死地咬著唇,最後還是哭了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小女孩長大了。

有一次天帝出去巡游,帶著十八迦藍,小女孩在最角落。

那次我沒去。和葉在我身後突然說,所以天帝罰我去南荒守疆。

群仙突然亂跑亂叫起來,有人大喊著有叛賊!聲音此起彼伏,一個大漢灌註靈力的大刀砍到天後身上,天後當場煙消雲散。

那些判賊被侍衛單場剿滅,天帝抱著天後的遺體哭了出來,所有仙人都目瞪口呆。

和葉就是在那樣混亂的背景中站了出來,她用手輕撫了下天後的額頭,天後便醒了過來。而和葉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倒在地上,陷入沈睡。

這一覺和葉睡得並不久,醒來時天帝天後雙雙跪在她的床前叫她救命恩人,而她身上金光閃閃的,成了上神。

那天和葉被封為天族第五位尊神,那天正好是天族擎讖年十月初五,那天服部出征卻再也沒有回來。可是諷刺的是,這天是和葉拋棄過去悲慘生活的開始。

我想我再也忘不了這一天了。

和葉尊神一直沒有丈夫,在漫漫生命中,孤獨的盛開在雕謝,卻無人欣賞。

原來服部和和葉,他們失去了對方,就只能孤獨一生。

眼前又是一黑,睜開眼,那兩個壯漢正在問和葉願不願意投降,和葉搖頭,他們還沒怎樣外面便是一陣馬蹄聲,服部終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個故事——尋途(end)

天族史中記載,天族擎讖年十月初五,陰,服部將軍帶領五十萬大軍進攻魅族。

和葉抱著雙膝蜷縮在角落裏,帳篷裏很安靜,所以顯得帳篷外的打鬥聲格外響。

這樣安靜的環境和外面吵鬧的聲音恍如另一個世界。

於是和葉的哭聲便也格外清晰。

這是我第一次看和葉哭,女子白皙的臉龐無聲地落下一串晶瑩的淚,像極了融化的雪水,清澈,卻寒冷。

······和葉抽泣了好久,最後似終於下定了決心似的說,等這場戰鬥結束,我就表白。

外面的聲音漸漸消失,和葉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突然一片嘈雜,幾個將士喊道,將軍,傀族的兵也來了!

然後又是一陣兵器與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音,和葉嘆了口氣又坐下。

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麽前陣子魅族一直在犯抽,原來真的和傀族茍同了。

······我說,和葉,你不出去幫忙嘛?

我沒帶武器,出去就是給他添亂。和葉無奈道。

突然有人喊了聲,將軍!聲音無比淒厲尖銳。

我心中一顫。

和葉慌忙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戰爭已經結束了,天還是陰得很,所有將士都安靜的垂頭站著,他們圍成一圈,仿佛在哀悼著什麽。

中間是平次,滿身鮮血滿身傷口,已經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再也沒有人會那樣陽光的對著你笑了啊,和葉。我在心裏嘆息一聲。

而和葉只是平靜的站著,然後她突然轉身沖我一笑,安城,幫我照顧好他。

於是我只能看著,看著她把手放在服部的額頭上,看著她慢慢倒下,可是我只能該死的無能為力。

那一刻陽光突然撥開烏雲,籠罩著一切生靈,他們在眾人中間,卻沒有人敢上前一步,裏面外面像兩個世界。

天族擎讖年十一月初一,魅族滅族,傀組、妖族投降,南荒暫時和平。

平次背著包裹抱著我騎在馬上,和葉被他放在護魂蓮裏收在包裹裏。

離那場戰爭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我也吸足了陽氣可以變回原身了,不過為了方便我還是保持墨尾白狐的摸樣。

您真的要走嗎?老李依依不舍地問。

為了和葉我要出去,志保也好紅子也好,他們都在諾亞學院藥理班學習過幾千年,肯定有辦法讓和葉醒過來。所以在那之前······服部拍拍老李的肩膀,這裏的一切就拜托您了!

交給我吧,祝您一路平安!所有士兵雙手交叉放在心口,對他行下代表最尊敬的禮節。

這麽多大男人做這麽少女的動作啊······我在心裏默默吐槽。

不過算算日子志保也該生了,回去也好。

我看著天空,透明的、湛藍的仿佛可以倒映在沙地上,看著就讓人心情特別好。

願天帝陛下保佑遠山副將安好!吾等待卿歸來!

平次微微頜首,然後拉起韁繩,轉過身一夾馬肚,策馬向前。

作者有話要說: 這字數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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