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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紅子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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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日不見,他們竟然,就已經不在了。

工藤新一靜靜的看著靈堂上的兩居精致的棺木,其實棺木裏只有兩套白色的衣物,但葬禮卻比誰的都要隆重,九重天上為他們只是他們不在了,她也走了。他曾花了天界一天的時間找她,天上一天,地下萬年,長安已成廢墟,他站在風化的城墻上想要尋找她回眸的一笑,可映入眼簾的只有漫天飛揚的黃沙。

她不再了。

他找不到她,她的影子,她的冷漠,她的溫柔,都沒有了,遙不可及的只像他的一場夢。他甚至找不到她的轉世,世間再無一絲她曾遺留的痕跡,只剩悠悠古墻,隨風而逝,他站在風中,心如死灰。

偌大的一個凡世,他丟了她,竟是再也尋不到了。

九重天上的誅仙湖禁地空無一人,湖水泛青,映著青色的天,他似乎又看見那日她站在湖畔,聲線清冷,唱著:誰憐那年湖畔煙雨惹紅妝/一枝玉簫一曲小調為誰響/再看江南如畫沈醉了月光/夜蟲輕唱 絲竹共歡。

他執筆成蕭,吹奏著那日的曲調,任其盤旋在湖畔上空,女子轉身,,茶色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美輪美奐的弧線。

他募得想起大婚之夜他們結發為夫妻,那束長發,他一直留著。

天地之中,終究還是留下了她的痕跡。

他捏緊長發,緩步走到湖邊。

且慢!有人大喊一聲,是服部。

你要作甚!他問。

工藤新一並未轉身,輕聲喃喃道,去找他們。

工藤。服部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凡世的女子,有多少會穿一身黑衣,帶一枝白花,更何況她是孤兒,無父無母。

工藤楞了楞,或許她喜歡。

那凡界哪個女子會在死······

住口!工藤突然叫道,我不許你說那個字!

那好,凡界哪個女子會在,服部頓了頓,後沒有轉世?

工藤沒有說話。

她不是凡人啊!服部突然大喊。

工藤楞在原地,失魂落魄的低喃,她不是凡人?那那張紙條,仙凡殊途······她······他募得沖到服部身邊,抓著他的肩膀道,你知道些什麽?告訴我!

服部嘆了口氣,你可知,宮野,不,是工藤志保實際上就是,天音上仙?

工藤的臉閃過紫色、黑色最後回歸蒼白,誒,幫我個忙?

什麽忙?

對外界傳出消息,就說工藤新一已逝。

服部狐疑的看向工藤,卻見他一臉高深莫測,只有眼中閃著如狐貍一般的光芒。

哀和柯南君兩個人一個把自己關在地下室死命制藥,一個不知所蹤,我正無聊著,一個紅衣女人妖嬈地走過來。

她的長裙、長發甚至是瞳孔都是詭異的酒紅色,卻妖而不艷,在陽光下全身仿佛閃著誘人奪目的光采。她手持一把紅羽扇,輕輕搖晃著,沖我嫵媚一笑,你好,妾乃······

我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是誰。

她挑了挑眉,哦?

無淚魔女紅子。我淡淡地說。

她俯視著蹲在地上的我,我毫不示弱的仰頭看她。半晌她勾唇一笑,有意思,我是無淚魔女紅子,邪神七郎告訴我,你以後還會來找我。

我皺皺眉頭,會······有這天嗎?

她的笑容愈發燦爛,一字一頓道,知道嗎,我認識天帝座下,四方水君,今幸。

我楞住,忽而又笑了,騙人。

我有騙你的理由嗎?她話音未落,便以一個轉身走了,等我回過神來,只剩下天邊一抹酒紅色的影子,仿佛要與夕陽融為一體。

無淚魔女,小泉紅子。

男人穿著白色的衣袍,被夕陽染成緋紅色,緩慢地自遠處走來,推開房門,走向地下室,哀······

他募得不說話,我好奇的看過去,哀睡著了,頭上帶著薄薄的一層汗,唇邊帶著一抹溫婉的笑顏,懷裏還抱著一只藥罐子。柯南君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快要溢出來的溫柔,他小心翼翼的把藥罐子從哀的懷裏拿出來,為她蓋好被子,又吻了吻她的額頭,緩緩的笑了。

我站在門外,感覺心裏空空的,又滿滿的。哀很幸福,我很開心,又有些失落。

可是柯南君愛了哀三千年,找了哀三千年,桃源是個隱秘的地方,一般仙都找不到,柯南君要找到她必定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可是哀醒來就不再理柯南君了,柯南君百思不得其解,我亦然。

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哀叫我去地下室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故事——單戀(完)

那日晴風萬裏,柯南君仍然不知所蹤,我無聊的坐在桃樹的枝丫上,桃枝隨風微微晃著,我愜意的享受著涼風的清爽,哀的聲音像是自遙遠的過去傳來,小安,你過來一下。

我推開地下室的門,哀穿著寬大的長袍躺在一張軟榻上閉目養神。

“咚”門在我身後募得關上了,我嚇了一跳,趕緊去拉門,但怎麽拉都拉不開。

哀?我疑惑的看向她。

我設了一層結界。她的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坐下。

我只好先找個椅子坐下,看著她溫柔的撫著小腹,然後緩緩坐起身,恬靜的笑著,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哀,你······我大驚。

她點點頭,是的,已經······三個月了。

我楞住了,隨即轉身想要開門出去,我要去告訴柯南君!

不準!

為什麽?

我當年負了他。她幽幽地說,因為我的懦弱,我離開了他,讓他痛了三千年,想了三千年,尋了我三千年,我怕那樣的事再次發生。

怎麽會······我很不以為然。

怎麽不會?哀的表情很認真,我這次是很認真的,很認真的在考慮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三千年前我因為擔心仙凡殊途擅自離開,誰知道三千年後會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我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他這幾天在幹什麽嗎?

在幹什麽?她皺著眉問。

他一直在吃噬心草,而且已經不會昏倒了。我淡淡地道,他真的很愛你,所以拼盡一切甚至是生命,只是想和你站在同一高度。

哀皺著眉不說話,我靜靜地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望著她。“砰砰砰”突然有人很大力的敲門,柯南君在門外大喊,哀?小安?開門!開門!

哀的指尖動了動,門仍沒有開。

知道嗎?你在害怕,所以你逃,這麽多年,你仍舊這麽懦弱。

哀不語,只是怔怔的看著我。

我終於喊出來,你想再一次錯過他嗎!

哀一顫,門開了,柯南君赤著一雙眼手持荒浮劍正要將結界劈開,看到哀有些手足無措,生命是寶貴的······他有些尷尬地說。

哀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道,我想起我的姓了。

?柯南君疑惑的看著我。

我聳聳肩。

我叫江戶川哀,曾經叫過,工藤志保。

柯南君楞在原地,我快速溜出房門,把場地讓給那兩個人。

柯南君認為在孩子沒出生之前要把婚禮辦了,所以三天後他們大婚。

大婚那天來了很多人,柯南君和哀拜完天地後突然從銀光閃閃的上仙變成了金光閃閃的上神,眾人趕緊道賀,說這是所謂的雙喜臨門。

賀禮中除了天後娘娘的、和葉的、平次的,居然還有花神園子的,我不禁想起那日還是個小仙娥時園子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大婚即將結束,我偷偷拎了個包裹,離開了。

目的地——魔族。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只是第一個故事,第二個我明天再發==

第 13 章

湖心亭的水晶茶幾上安靜地放著一盞寂寞的燈,燭光跳躍著,紅衣女子單手墊在頭下躺在茶幾旁,天色有些昏暗。

她睜開眼的時候黑衣男子正在描一幅丹青,青色的山綠色的水。男子的臉朦朦朧朧的模糊不清,只有那含笑的眸子格外清晰,遠處有斷斷續續的孤笛聲繞湖盤旋。下雪了?她擡起手想要接住那純白的雪花。男子突然擡起頭手裏拿了一枝新折的白梅花枝,他輕喚道,紅子······

頭好痛。這是紅子醒來的第一反應。擱在一旁茶幾上正煮著的茶已沸了三沸了,有幾片白梅花的花瓣落在茶壺中,亭子外突然開始飄下來白色的雪花,亭子中卻溫暖如春。雪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周圍的景物都已模糊,紅字輕輕撫著額角,頭痛欲裂。

黑羽快鬥。

這個封存了將近三千年的名字突然跳出來,就再也趕不走了。

思念如此,卻再不能相見,最終心成了無人可攻破的空城。

或許是因為不久之前天音和刑王的大婚吧。她苦笑著努力忘卻他,哪怕是一會兒,也好。這樣心就不會那麽難受。

風夾著雪花和白梅花瓣進入亭子,她驚訝的發現一只渾身純白只有尾巴是純黑的小狐貍拖著比自己還要大的包裹闖進了她的結界,然後結界碎成一堆紅沙,冷風和雪花不斷往裏面灌,卻產生了一種真實的感覺,就像剛才她只是賞景之人,而現在她在這景中。

卻不知誰在看風景。

墨尾白狐?紅子輕聲呢喃著,安城?

是啊,就是我!我驕傲地說。

呵,我就知道你會來。紅子側頭,露出一個嫵媚的笑。

可是不知他,什麽時候會來。

我窩在紅子的桌子上,紅木做的桌子上鋪了一層軟軟的皮毛,躺上去很舒服也很溫暖。

紅子一手托腮一手拿著一只細細的狼毫毛筆漫不經心地描一幅丹青。

柔軟的宣紙上描繪著青色的山峰綠色的湖水,紅子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麽。山水畫完,她的手頓了一頓,又描了個黑色的人影。那人影站在湖中一葉小舟上顯得格外渺小。

“啪嗒”筆一聲掉在桌子上,墨濺在宣紙上,緩緩暈開。紅子的臉色有些蒼白,手不住地抖著。但她掩飾得很好。她把那張畫揉成一團隨手燒掉,然後看著我勉強的笑了笑。

我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拿著毛筆玩,偷偷出去折了一枝白梅花,叼到她面前。

她有些疑惑的擡頭,小狐貍,你······然後她看到了這只白梅花,手又是狠狠一顫。

我默默地看她的表情,悲傷到至極卻還是努力想笑出來。我想了想,又把梅枝叼了出去。回來的時候紅子正趴在桌上,我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身子在狠狠得發抖,看上去很是痛苦。

你怎麽了?我問。

她沒有回答,無力地擡了擡手,一陣紅光閃過,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顆很大的紅寶石,只是寶石的側面少了一塊,形成了一個不規則圖形,折射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光。

紅子輕輕的說,知道嗎安城,我的一部分被一個叫做基德的小偷偷走了,那裏是我的心臟。

我第一次發現,紅子的聲音原來也可以是如此清冷,清冷到掩蓋那些令人絕望的孤獨和寂寞。

知道諾亞學院嗎?她問道。

我點點頭。

她沈默了一下,繼續說,當年,我愛過一個人,他叫作基德。

紅子無聊的坐在無淚宮裏,四面很安靜,魔族的那些小嘍啰都很識趣的沒有打擾她休息。

魔女大人,魔女大人!門外有人小仙童不住的叫著,然後猛地推開門。

紅子原想一道雷劈死他,直到看到他手裏那紅彤彤的入學通知書。

她堆起一臉的笑,小弟弟,妾最近身體微感不適,可能······

小仙童傻了似的不斷把入學通知書往她手裏塞。

她怒了,你到底要作甚!

小仙童無辜的看著她,魔女大人,小仙只是想把這封通知書交到您手裏。他笑盈盈的把那紅色的書又往前遞了一遞,還請魔女大人收下。

紅子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殺氣洶洶的眼神又在看到底下“父神”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後變得無比柔和,她親切的笑道,可是奴家······

一陣金光閃過,小仙童稚嫩的小臉瞬間變成父神那張粗獷的大臉,你到底去不去?他也親切的說。

紅子嘆了口氣,無奈道,去,當然就去,明天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4 章

我戳了戳那塊寶石的缺口。痛嗎?我問。

那紅寶石動了動就再也沒有反應了,我又使勁的戳了戳,紅寶石一動不動,原本圍繞著她的光彩不覆,仿佛只是一顆普通的只是比較大的紅寶石

門外有人敲了敲門,我看了紅子一眼,她沒有動,我嘆了口氣,去開了門。

門外是刑王,我楞了一下,問道,刑王殿下······您來,做什麽?

“柯南君”楞了一下道,你認錯了吧,我怎麽會是柯南那個家夥。

那您是······

他笑了一下,道,我是黑羽快鬥啊,黑羽家族的族長,黑羽快鬥啊。

黑羽家族是專為天帝服務的一個神秘家族,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做的是什麽,甚至很少有人見過他們。

沒想到這一代的黑羽族長居然長得和柯南君一模一樣,我······

黑羽往屋裏瞧了瞧,道,我剛做完天帝布置的任務,路過魔族,好奇過來看看。可以讓我進去嗎?

我想了想,側頭問紅子,哎,紅子,可以讓他進來嗎?

不!紅子的聲音聽上去很激動,我嚇得一個哆嗦,轉過頭對黑羽說,看,她不同意。

黑羽嘆了口氣,對裏面輕聲說,紅子,我有東西還你。

紅子沒說話,周圍只剩下輕的聽不出來的嘆息聲和呼吸聲。

半晌,紅子聲調淡淡的,輕聲說,讓他進來。

你要還我什麽?紅子淡淡地問。

黑羽笑瞇瞇道,再等等,白鳥很快就會把它送來了。

紅子閉上眼輕柔眉心,安城,送客。

我:······所以我一直都是侍女?!

黑羽依然笑瞇瞇的,他說,你不想要嗎,潘多拉之子?

這個名字很耳熟,我募得想起那日哀和我說的她爽了柯南君的約的原因——有人偷了潘多拉之子。如果那個人是黑羽,那麽紅子和他那麽早就認識了,他們······

我的眼睛不住的在紅子和黑羽之間轉來轉去,直到紅子淡淡的說了聲,好,我等。

黑羽笑得更開心了。

不過······紅子話鋒一轉,寶石來了你就給我走。

好。黑羽應得很快。

可是如果紅子像哀一樣可以聽見別人的心聲的話,她會聽見黑羽這麽說:

我要的,從來都是你的全部,而不僅僅是一顆心。

可惜紅子不是哀,所以她從來都聽不到。

在魔族的日子很悠閑,至少不會每天都被某個女人半威脅半強迫的趕去采一些奇奇怪怪的藥,我每天只需要吃飯,曬太陽和睡覺。

有一天我正在糾結吃飯曬太陽和睡覺在心中的排名時,黑羽晃到了我身邊坐下。

雖然作為黑羽家族的族長,黑羽快鬥其實很好相處,當然不排除他扮豬吃老虎的可能性。==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陽光下的他和柯南君真的是十分像啊十分像。他沖我笑了笑,滿臉陽光,哎,你之前在天音那待過?

我白了他一眼,我有名字,我叫安城。

我知道啊。他笑得十分無辜,所以我才問你之前在天音那待過嗎?

······我點點頭。

啊!他很驚喜地說,那你一定知道諾亞學院了?

······我再點點頭。

他只是嘆了口氣便沒了聲音,一陣詭異的沈默後我忍不住扭頭去看他,他靜靜地看著遠方,目光平靜而深遠。其實我就是基德。他突然這麽說。

我楞了楞才意識到他在說話,把這個消息在腦中過了遍才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麽要告訴我。

不知道啊。他偏著頭又笑了,大概是你身上有一種令人忍不住想要傾訴的沖動吧。

難道是在哀那待了太久聽了太多的故事嗎?我有些郁悶。

他卻繼續往下說了,那些埋藏在他和她記憶深處的故事。

那些······令他們悲傷地,快樂的,極力想要忘記卻又極力記住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第 15 章

黑羽家族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知道自家的少主有多麽頑劣,以及自家少主有多愛自己的妹妹。

黑羽少主總是喜歡逗得青子小姐無比生氣,卻又在下一秒忍不住哈哈大笑。

黑羽少爺最愛青子小姐,最尊敬的人是黑羽盜一族長。

黑羽家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為少主與妹妹的親情所感動,也為少主對父親的尊敬而感嘆。

等到少主滿一萬八千歲的時候,族長把他送去了諾亞學院。

可是後來少主從諾亞學院回來後,再也沒有笑過。

諾亞學院的那棵千年桫欏樹長得高大茂盛,遮住了大部分陽光。

但仍有星星點點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處鉆進樹下,灑在少年身上。

樹下的少年英俊而稚氣,他偷偷的透過窗子看那個有著酒紅色長發的美麗女子,女子笑得一臉嫵媚,正和身後那個工藤做夢都想講上一句話的女子聊天。

這就是潘多拉嗎?

他默默地想。

黑羽家族只聽從天帝的派遣,這次天帝的目標便是那顆潘多拉,於是父親便讓他來到諾亞學院尋找潘多拉。而所有神族魔族都知道潘多拉便在魔族的無淚魔女手上。

等他從回憶中重回現實的時候,他發現無淚魔女正站在他面前,彎下身子笑吟吟的看著他,長發蹭的他的臉頰有些發癢,她問,你在看我?

事實上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女子的笑顏帶著一抹無從來屬的自信,他看的呆住了,須臾,他才反應過來,紅著臉低下頭。

O~hohoho······女子的笑聲很誇張甚至可以說張狂,可他就是覺得很好聽,沒有理由。

潘多拉······父親威嚴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他一下清明起來,,狠狠地深呼吸後他站起身微微鞠躬,笑得一臉陽光道,在下佛理班的基德,很高興認識你,這位美麗的小姐。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到教室的時候工藤正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寫情書,早上的時候他還覺得只不過一封情書而已要不要改來改去,可現在他卻覺得工藤這樣改還不夠,同時明白了工藤新一的心情的他對他深表同情。

?工藤看著早晨還奚落過他的基德一臉同情加深沈的拍拍他的肩膀,再心不在蔫的走到自己課桌那坐下,臉上寫滿了疑惑。

黑羽坐在樹蔭下閉目養神,直到一只通體烏黑的鴿子出現在他面前。

鴿子腿上綁了一張紙條:潘多拉在魔族。

他嘆了口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抹紅色的影子,她沒有在看他。他心裏有些失落,慢慢走向了學院門口。

魔族的防衛比想象中的要松很多,並且那看上去很堅固的紅色結界對他一點作用也沒有。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裏的那顆光艷奪目的紅寶石,心裏有一種奇怪的不舍之情,拿到寶石,就不用再去學院了吧?不去學院,就再也看不到她了吧?半晌他才把它收起來,趕回家族。

黑羽盜一看到寶石後的心情很好,他愛不釋手的研究了一會兒,突然臉色一變,道,不對,潘多拉的能量不可能這麽少。又疑惑的自言自語,可是這又確實是潘多拉啊。快鬥你來看一下。

黑羽快鬥接過寶石細細翻看了一會才道,父親······

你說!黑羽盜一的神情很急切。

我覺得······快鬥慢吞吞地說,潘多拉應該不會是不規則圖形。

所以······盜一的眼睛亮了一亮。

黑羽快鬥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傍晚趕回學院的時候正好碰到紅子,紅子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她仍笑瞇瞇地看著他,呦,基德同學~

他微彎下腰回以燦爛的笑容,漂亮的小姐,很高興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你,相信這一定會是一段美好的旅程。

紅子用手掩住半張臉,側頭“咯咯”輕笑。

不是一開始那種張狂的笑。

黑羽眼中黯了一黯,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紅子刻意而自然拉開的距離。

就是這個時候我們之間開始虛以萎蛇,開始互相猜疑,因為我們之間的立場是對立的。

可後來我們不顧一切的繼續下去而不是斬斷聯系一了百了。

於是那註定了我們最後的結局。

我們是同類也是敵人,如果我們之間和平共處便可以一起傾訴,一起舔舐被黑暗和光明刺得滿身傷痕的互相;可是如果我們之間有戰爭,我們只能互相傷害,同歸於盡。

真好啊,怎麽樣都能在一起。

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我靜靜地聽著,直到黑羽的聲音漸漸低下來,風吹過,漫山遍野的彼岸花慢慢晃動著,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卻格外的和魔族的氣質相配。

孤寂,驕傲,繁盛,灰暗。

這就是魔族。

遠處紅子披著一身紅衣,紅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黑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冬天過去了,現在已是初春,白梅花紛紛揚揚的雕謝再落下,鋪了一地寒霜。

紅子踩著一地白雪般的花瓣,身後是一片枯敗的梅樹。

她慢慢走過來,我感到黑羽越來越緊張,紅字的臉上似乎閃過一抹笑意,她悠悠然的走著,然後·······越過了我們。

黑羽自嘲的笑了下,閉上眼睛猛地躺下。

紅子卻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緩緩道,小安,哀快要生了,你不回去嗎?

黑羽又猛地坐起來。我被他嚇了一跳,急忙道,會的會的,再過一段時間。

是嗎?她的聲音帶了淡淡的笑意。

我狠狠點頭。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只是保持著各自的姿勢。於是四周便一片寂靜。半晌紅子指著天輕聲說,看。

我和黑羽仰起頭,天色湛藍,緩緩飄過的雲染上了一絲青色,四周極靜,靜的仿佛可以聽見風吹過的聲音。

彼岸花仍在緩緩晃動著,紅的刺目,紅的燦爛,仿佛要在青色的雲上也要映出一抹緋紅。

紅子突然說,基德,當初你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好好告別。

黑羽一怔,猛地看向紅子。

紅子笑了笑,閉上眼睛,這像不像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樣子,只是這是彼岸花不是鈴音花。

紅子······黑羽的聲音有些暗啞,臉色很蒼白。

紅子揮了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只是這坐著的是黑羽不是基德。

紅子猛地睜開那雙緊閉的眼睛,酒紅色的眸子定定的望著黑羽的眼睛。須臾,她慘淡一笑,聲音清冷而柔和,她說:

再見,基德。祝你······一路順風。

我愛你。

然後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我第一次發現紅子的背影竟是這樣纖弱,初春的風還有些寒冷,吹得紅子的長發淩亂飄忽。身邊的人突然笑了下,然後像再無力可支撐似得倒下躺在花叢中仰面看著天空,好像可以透過天空看到虛無和永遠。

那朵青色的雲已經飄走了。

整片天空萬裏無雲。

那之後黑羽和紅子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整片北荒都安靜得仿佛沒有活物,死氣沈沈的。

我不由想起了之前同樣孤獨的桃源,可是哀和柯南君大婚後那一定會熱鬧一些吧,至少柯南君肯定不會像原來那樣安靜而憂郁。

連下了幾天小雨,天色昏昏暗暗的,黑羽這幾天一直在房中沒有出來,紅子依然閑閑的描著丹青,窗外小雨淅淅瀝瀝的,初春的風微涼,我坐在窗臺上晃著兩只腳。

邪神告訴我,你會被摔······紅子突然開口,我被嚇了一跳,一下從窗臺上翻下來,黑著臉瞪她。

她好笑的看著我,目光仿佛在說,看吧,我沒說錯吧,你果然摔下來了。

我:······

哎,黑羽那家夥,最近都沒怎麽出房門哦······她有些扭扭捏捏地看著窗外說,那摸樣真像哀對柯南君說“我才不喜歡你呢”的樣子。

我側過頭偷笑了下才清清嗓子緩緩道,還不是因為他被你傷透了心。

紅子楞了下才道,你知道當初那場九界大戰嗎?

我遲疑著點點頭。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在漫長的回憶中顯得有些飄渺,她說,當年九界大戰,我和哀是敵人。

天族要傷我子民,我必拼死抵抗。那段時間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我的朋友都是我的敵人,而我是魔族的領袖,不可以留露出半點疲憊和絕望。

最終我堅持到了最後才投降,魔族才成了繼天族後的第二大族。

九界大戰後的我渾身是傷幾乎要死在回北荒的路上,所幸我還是撐過來了。

在諾亞學院的最後一天我曾和基德約好在北荒見面,回到魔族宮殿我就感覺他在。

睜開眼,他果然在。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放心的閉上了眼,任由自己沈睡,腦海中一片黑暗。

耳邊有清澈的男聲緩緩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黑羽快鬥。

永遠都不許忘。

那聲音聽上去很耳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黑羽快鬥?她想了許久回顧了一萬三千年來的整個人生都沒有想出這人是誰,索性不再想下去了,再一次陷入了沈睡。

醒來時天色昏黑,一旁的小廝說她睡了一天一夜。

她精神好了些,問小廝,基德呢?

小廝低著頭輕聲道,他走了。

她點了點頭,又躺下睡了。

再次醒來時已是在凡界,她揮揮手招來一個小廝吩咐道,幫我找基德。

小廝應了聲便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幾天後小廝回來,有些戰戰兢兢的回答她,魔女大人,我找了好幾天,可是世上根本就沒有基德這個神。

她呆住了,半晌才啞著聲道,那找黑羽快鬥。

這次小廝很快就回來了,他恭恭敬敬的對她說,魔女大人,黑羽少主下凡轉世歷練了,我暫時,找不到他。

她沈默許久,最終輕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凡世歷此大劫並沒有以前繁覆,但在黃帝和炎帝的治理下一點一點恢覆了元氣。等她醒來已在一個叫“逑”的朝代。

和其他所有無論是野史還是正史中出現的朝代一樣,無論再和平的朝代也依舊逃不了戰爭。她泯去一身仙氣漫步在街道上,身邊百姓不斷往她身後的城門跑去,偶爾有幾個官兵叫著“不要急”,“老弱病殘孕先離開”之類的話。

她逆向走在如潮水般的人群中,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遠處隱隱約約出現一批烏黑的馬,馬上坐了一個黑衣男子,長發披肩,在發尾處用一根繩子齊齊綁著,看上去很隨意。

姑娘!他喊道,你走錯方向了,城門在後面,快走吧,敵軍打進來了,我們要清城!

在下佛理班的基德,很高興認識你,這位美麗的小姐。

那記憶中的聲音翻湧上來幾乎和眼前這位男子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她呼吸一滯,慢慢擡起頭來,淺淺一笑,道,你願意,帶我走嗎?

女子紅衣紅發,站在風吹起滿是沙塵的空城中,可那灰塵卻一點也沒留在她身上。

她的眼神清澈似閃著光,唇邊笑似烈酒醉了他的心,那樣看著他就像是如果他點一下頭或是說一聲“不”那光就會熄滅並永不再亮起。

他忍不住點點頭。

她向他伸出手,他輕輕一拉,把她拉上馬。

她的長發在空中飛揚,劃過幾道酒紅色的弧線,看得他楞在原地,時光倒流,女子在他身前俯下身,忽而一笑。

頭一陣刺痛,他強忍住,輕拍馬背,禦馬向城門奔去。

風“呼呼”的在耳邊吹過,帶來一陣忍不住的愜意,她忍不住張開手臂,身後的人又把抱住她的手臂緊了緊,她感受到他的緊張,靜靜地笑了。

然後他們一起沖出城門,兩邊的景物和記憶中的很相似,同樣是高高的樹林,同樣的人,兩邊的樹不斷後退,女子張著手臂,長發紛飛,陽光不斷從她頭頂樹葉間的縫隙瀉下來,美輪美奐。

他看了一陣,最終定下心神,再次輕拍馬背,任馬像離弦的箭向城外營地沖去。

營地被偷襲,只好暫時撤回城中。

這座城叫做鋰城,易攻難守,地勢較高。紅子坐在帳篷裏,看著某個帶她來卻完全忘了她的將軍忙前忙後的指揮兵馬,很快進入了狀態。

她只好繼續坐著,偶爾揮揮手讓快要爬上城墻的敵軍飛出去。

敵軍突然不再進攻了,諾大的城裏空蕩蕩的沒有一絲聲響,無比詭異。

將軍側頭聽了一陣,突然輕聲說,不好。

紅子手頓了一下,做了個手勢,然後對將士們喊,聽我的,打開城門,沖出去!

士兵們楞了一下,領頭的那人看了將軍一眼,見他點點頭,才一咬牙,領著手下沖了出去。

城門外的敵軍真在楞神自家大炮怎麽不出炮彈了,突然看見對面士兵從門外沖了出來,慌忙領著自家兵硬著頭皮上。

刀光劍影,兵戎相見。

積屍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城門上有幾個身穿鎧甲的人在吹號角,那雄渾的聲音直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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