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克鑫曾經是獵人世界之中數一數二的摩登城市, 擁有世界上最繁華的紙醉金迷。

後來隨著時間流逝，當初那個走在時代最前沿的繁華大都市模樣，在獵人世界未來星際時代的日新月異之下，如今卻成為了最懷舊的一座城市。

不管獵人世界未來星際時代之外變得如何金屬冰涼, 這座友克鑫游樂城中依舊沿襲古老的水泥瓷磚, 街道上縫縫補補, 還是原來的模樣。

“那把暗墮的小短刀呢？”感慨過後, 愛麗絲·克萊爾還是直接切入正題。

現在在咖啡廳之中，舒適的沙發椅一旁坐著愛麗絲·克萊爾、雲雀退和沢田今劍三位，一旁坐著包丁藤四郎、物吉貞宗和後藤藤四郎三位刀劍付喪神。

——信濃藤四郎留在友克鑫游樂城的基地查看情況, 暗墮的大包平也留在了旁邊。

聽到愛麗絲·克拉爾的話語, 物吉貞宗直接從身後抽出了一把包著手帕的小短刀放在桌子上。

打開手帕, 暗墮小短刀的模樣就出現在雲雀退他們的面前。

“這麽濃厚的暗墮氣息, 這是直接暗墮成時間溯行軍了。”沢田今劍一看這把小短刀就搖頭, 詫異的說道。

“這把小短刀你們哪找來的？”

雖然說, 原本他們那個世界的時之政府就有不少刀劍付喪神流落在外。

但是這麽多的時間和空間維度, 如果不是刻意, 流落他鄉的刀劍付喪神能碰上的幾率幾乎沒有。

——包丁藤四郎他們當初剛和雲雀退他們認識的時候，已經算是奇跡了。

這把小短刀怎麽可能恰好又掉到了這個獵人世界？

“這好像很多年前我們意外回到時之政府那邊, 從某個本丸裏不小心帶出來的小短刀。”包丁藤四郎摸摸鼻子, 說道。

“這把小短刀在友克鑫地下的倉庫裏待了幾百上千年, 似乎被我們身邊的大包平的氣息汙染了, 我們也是才發現不久。”

比起這把小短刀在他們友克鑫游樂城裏面待了幾百上千年沒被人發現的時間, 幾十年前包丁藤四郎他們才發現這把小短刀, 的確算是不久前了。

因為幾十年前包丁藤四郎他們對這把暗墮的小短刀的情況束手無策，所以才會等愛麗絲·克萊爾回來後，看看雲雀退他們有什麽辦法。

“我們能有什麽辦法, 這把小短刀已經成時間溯行軍了。”沢田今劍瞠目結舌。

如果只是簡單的汙染了暗墮氣息，這樣刀劍付喪神花點時間和精力說不定還能凈化回來。

可是時間溯行軍無法回轉，這是時之政府政府之中公認的事情了。

“雲雀退以前不也暗墮過嗎，現在還能成為人類。”包丁藤四郎也是沒辦法了，異想天開的說道。

“如果讓這把暗墮的小短刀也變成人類呢？”

“不可能。”雲雀退堅定的搖搖頭。

“怎麽不可能。”包丁藤四郎歪歪頭，說道，“如果是血肉詛咒的原因，我可以帶著這把刀前往艾澤拉斯的世界。”

曾經五虎退通過小老虎感染給雲雀退的詛咒，是出自艾澤拉斯的血肉詛咒這件事情，是愛麗絲·克萊爾發現的。

後來這件事愛麗絲·克萊爾有和包丁藤四郎他們提過，包丁藤四郎此時也是很清楚。

讓暗墮的刀劍染上血肉詛咒，從而成為人類，這件事目前最有力證明其可行的人，就是雲雀退。

而唯一一個讓包丁藤四郎他們等待了愛麗絲·克萊爾他們這麽久，沒有離開前往艾澤拉斯世界的原因，只是包丁藤四郎他們不知道該怎麽讓暗墮的小短刀在感染血肉詛咒後，順利變成人類。

——畢竟當初雲雀退感染了血肉詛咒之後，可是昏迷了十多年。

愛麗絲·克萊爾既然有辦法幫助雲雀退醒過來，說不定也能幫助這把暗墮的小短刀呢？！

“不可能的。”愛麗絲·克萊爾回答的斬釘截鐵。

“為什麽？”包丁藤四郎不解的問道。

“退和這把小短刀的情況不一樣。”愛麗絲·克萊爾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這把暗墮的小短刀，說道。

“退之前……按照你們刀劍付喪神的說法，退是心之暗墮，可是這把小短刀都已經墮落成時間溯行軍了。”

“同樣是暗墮，差不多吧。”包丁藤四郎支著腦袋有點遲疑的說道。

不過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包丁藤四郎自己也沒什麽底氣就是了。

“差太多了好嗎。”一旁喝著咖啡的沢田今劍無語的說道。

有些事情在時之政府那邊是禁忌，不能討論的太詳細。

但是現在，包丁藤四郎他們和雲雀退他們都已經不在曾經時之政府所在的世界中。

隔著遙遠的空間和時間，雙方現在匯聚在異世界的友克鑫這間咖啡廳裏，有些話卻可以攤開來說清楚了。

“我們時之政府之中，刀劍付喪神暗墮的方法有兩種，這件事包丁你們知道吧。”沢田今劍說道。

“身體的暗墮和心靈的暗墮。”回答沢田今劍的是坐在包丁藤四郎身旁的物吉貞宗。

然後一旁的後藤藤四郎補充說道：“身體的暗墮，暗墮到了極限就會成為時間溯行軍；而心靈的暗墮，就像我們大包平或者雲雀退你以前一樣。”

“其實在外面這麽久，我們也討論過這兩種暗墮的區別。”沢田今劍看了眼身旁默不作聲喝咖啡的同伴雲雀退，然後說道。

“後來我們有了一個很驚人的發現，其實這兩種暗墮都在預示著同一件事情——進化。”

“進化？”包丁藤四郎和物吉貞宗面面相覷。

“如果把刀劍付喪神看成一種初級形態，那麽有初級形態就會有高級形態。”沢田今劍列舉了一個在他們獵人世界未來星際時代很有名的例子，說道。

“在最初的時候，人類制造的刀劍付喪神，就有點像這個世界制造的智能機器人。”

而在獵人世界未來星際時代，曾經有過一次智能機器人革命的事件。

從被人控制沒有思想的智能機器人，變成後來會為了自己的權利而奮起反抗的智能機器人，這之間在智能機器人的身上就發生了一次顯而易見的進化。

同理，既然智能機器人這樣人造的東西能進化成一個新的種族，那麽同樣是被人類制造的刀劍付喪神，為什麽就不能有一天也發生進化。

而且從沢田今劍他們這麽多年查到的事情來看，這種進化其實在他們時之政府之中由來已久。

只是因為時之政府那邊不知道這些奇妙的變化其實是一種進化，而且由於沒有時間研究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不清楚真相的時之政府才會對暗墮這件事諱莫如深。

——畢竟，就算暗墮的本質其實是一場進化，可是由於暗墮成時間溯行軍之後所造成的後果太嚴重了，時之政府沒有機會等到時間溯行軍真正進化完成的一天，只能先一步斬殺時間溯行軍。

而反過來，正因為時間溯行軍都死了，就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所謂的進化。

“……等一下，我有點暈。”包丁藤四郎聽著感覺有點跟不上沢田今劍他們的爆料，緩了一會兒神，才挑著重點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時之政府殺時間溯行軍，殺錯了嗎？”

時間溯行軍是刀劍付喪神暗墮的一種形態。

如果說時間溯行軍就是刀劍付喪神進化中會經歷的一種形式，那麽時之政府滅殺時間溯行軍，不就是扼殺了刀劍付喪神進化的可能？

“不，時間溯行軍對世界有危害，這件事並沒有錯。”沢田今劍搖搖頭，說道。

“而且如果放任時間溯行軍，不但時之政府那個世界，其他和它相臨的世界也會很危險。”

“但是有一點很矛盾。”物吉貞宗想了想，說道。

“如果時間溯行軍是刀劍付喪神進化的一種形態，那麽就應該先有刀劍付喪神，然後再有時間溯行軍。”

可是時之政府刀劍付喪神之所以會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消滅時間溯行軍。

——在這個目的之中，就是先有時間溯行軍，然後才有刀劍付喪神。

這是一個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而且這個問題看起來還是無解的。

“時間的謬論多了去了，這個我們也找不出答案。”沢田今劍聳聳肩。

連‘神’都不是全知全能的，何況沢田今劍和雲雀退現在還不是刀劍付喪神了呢。

能在離開時之政府之後查到關於他們原本世界這麽多的禁忌，沢田今劍他們也是用心了。

不過說了這麽多，其實現在沢田今劍也就是想和包丁藤四郎他們討論一個問題。

“雖然同樣是進化的路線，不過身體的暗墮和心之暗墮卻不是通往一個地方。”沢田今劍如是說道。

就像是遠古的古猿進化時分成了兩種路線，一條路進化成了猴子，一條路進化成了人類，這兩條路是有區別的。

同理，心之暗墮和身體暗墮的這兩條路，也是南轅北轍。

所以愛麗絲·克萊爾當初雖然幫助心之暗墮的雲雀退完全接受血肉詛咒變成了人類，可是對面前這個身體暗墮成了時間溯行軍的小短刀，卻無法提供同樣的幫助了。

咖啡廳中彌漫著可可豆濃厚的香氣，舒緩的輕音樂充斥著整間店面。

帶著思緒萬千喝完了整杯咖啡，看著落地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包丁藤四郎深吸一口氣，說道。

“所以最後的結論就是，你們也沒有辦法拯救這把暗墮的小短刀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五熊退：別放棄呀，我覺得我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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