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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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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南海某個渺無人煙的沿海地區。

這裏是一片蔚藍的海, 靜的沒有一絲波紋,仿佛一塊剛剛被熨平的藍色絲綢,整齊的鋪在那裏。

海天相接的遠方,清晰的劃出地球的弧度, 金燦燦的陽光漫空傾瀉下來, 為單調而平靜的碧波染上了一抹亮麗的色彩。

此時臨近中午時分, 遠處偶得炊煙裊裊, 一切尋常的如往日一般。

然而,今日註定是與眾不同的一天。

“轟隆……轟隆……”細碎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傳來。

“轟隆,轟隆隆……”仿佛越來越近了。

“轟隆隆——”一聲如同晴天響雷的聲音平地而起, 突然之間。

“砰——”的一聲, 靠近海邊的一塊巨大巖石猝不及防的就爆|炸了。

一陣黃土飛揚之後, 煙塵環繞之中, 海邊巨大巖石爆炸的位置斷斷續續傳來幾個聲音。

“咳咳咳……小夜你你是不是按錯鍵了, 怎麽會突然爆炸啊。”亂藤四郎的聲音從看不清楚的煙塵中傳來。

“這是機器……咳咳, 機器自動排除障礙, 我沒按鍵。”小夜左文字咳嗽的聲音。

“我們這是從地下出來了嗎?”螢丸的聲音。

言語間隱約有些慶幸的感覺, 以螢丸一向不溫不火的性格來說,這樣明顯的情感流露也是很難得了。

然後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似乎有什麽東西打開來了。

接著, 亂藤四郎, 螢丸, 小夜左文字和山姥切國廣, 一個一個捂住鼻子嘴巴從煙塵環繞的霧霾區域跑了出來。

亂藤四郎速度最快, 第一個沖到空氣清新的海邊,對著燦爛的陽光深吸一口氣。

“雖然刀劍付喪神不用呼吸,可是果然還是新鮮的空氣聞起來更舒服。”亂藤四郎有感而發, 說道。

“我們這兩天在地下聞的那都是什麽鬼東西。”

“海底的地底下有淤泥,幸虧熱氣球變成的掘土機質量不錯沒有陷進去,否則還要在地下浪費不少時間。”螢丸站在亂藤四郎身旁,也跟著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地底也挺好玩的。”跟過來的小夜左文字眨眨眼睛,平靜點頭的說了句。

一旁的山姥切國廣看著小夜左文字點頭,於是也跟著點了點頭。

“……”亂藤四郎&螢丸對視一眼,兩個的眼神都挺一言難盡的。

總覺得總覺得,小夜左文字是真的變了好多啊。

而且這次在地底下一路挖到中土的主意,也是小夜左文字第一個舉手提議的。

之前在海上,亂藤四郎和螢丸,小夜左文字他們提起中土國家古老的龜殼結界。

雖然已經知道了中土國家古老的龜殼結界的薄弱點就在地下,但是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有辦法利用這個薄弱點的。

知道,並不意味著就能做到。

時間暫時回到兩天前的海上。

螢丸他們那個時候還繞著圈圍坐在熱氣球的籃子裏面。

剛剛聽完亂藤四郎對中土國家的這個龜殼結界的一大段解釋,又聽亂藤四郎說出了龜殼結界地下的薄弱點。

但是問題來了。

“雖然知道可以從下面的薄弱點進入中土國家,不過我們要怎麽從下面過去?”螢丸越過熱氣球的欄桿,瞥了一眼下方一望無際的海水,說道。

“跳到海裏直接游過去嗎?”

“也不是不可以啊。”亂藤四郎笑了笑。

“雖然之前計算過,用熱氣球飛一天就能到達中土國家的南海海岸,可是如果我們跳下去游,估計要四五天的時間才能游到。”螢丸簡單計算了一下日程,說道。

“時間太久了,我們耗不起。”

要知道他們現在度過的這些時間可是和時之政府那邊的時間直接平行掛鉤的,之前已經在海上飛了一個星期,時間耗太久了。

“雖然之前沒有規定過我們出來的時間,不過時之政府一個月之後要在本丸機構下屬,舉行第一場大規模全範圍覆蓋的軍隊人員甄選考試。”螢丸看了看手表sim上面的日期,說道。

“我是負責人之一,所以最多一個月,我就必須回去。”

“軍隊人員甄選考試?”亂藤四郎重覆了一句,忽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

“對啊,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我之前寫檢討真是寫蒙了。”

不過。

“既然一月後有這麽重要的考試,時之政府的行政部門現在肯定都要忙瘋了。”亂藤四郎詫異的看了一眼螢丸,問道。

“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麽還出門來找別的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啊。”

還是失蹤了五十年的一群刀劍付喪神。

說實在,一般人失蹤三年差不多就能報死亡了,何況是五十年呢。

從一開始出來尋找五十年前失蹤的刀劍付喪神的線索的時候,螢丸應該就知道這是希望渺茫的一件事情了。

如果是沒什麽大事的時候,花費些時間找也就找了。

可是現在卻是多事之秋,螢丸的舉動就有些浪費時間自討苦吃的感覺了。

“因為這些刀劍付喪神不是其他的,而是和京木有關的刀劍付喪神。”螢丸簡單解釋了一句。

不過這個不是重點,暫時略過,現在還是在討論要如何快速進入中土國家。

游泳過去這個選擇太費時間了,螢丸他們如果把時間浪費在這裏,就意味著他們在中土國家尋找五虎退他們和尋找求救訊號的線索的時間,會被大量縮減。

但是如果沒有其他的選擇,螢丸他們也不得不游泳過去了。

就在這個抉擇的時候,小夜左文字提出了一個更好的方案。

“熱氣球是可以變成潛水艇和挖土機的。”小夜左文字說道。

這件事情小夜左文字很早以前就知道,只是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功能。

早在之前五虎退教小夜左文字操作機甲的時候,五虎退就給小夜左文字展示過一排不會因為熱氣球的形態變化而變化的,固定的按鈕。

五虎退稱這些按鈕為初始按鈕。

熱氣球上面的初始按鈕不多,其他的初始按鈕暫時不解釋,只介紹一下最下排一整排整整齊齊的變化按鈕。

變化按鈕顧名思義,就是按下之後會讓熱氣球變成不同形狀的按鈕。

初始按鈕最後一排變化按鈕的第一個鍵,上面就畫著熱氣球的圖形,意思就是按下去之後會變成熱氣球。

最後一排變化按鈕第二個按鈕上面畫著機甲的圖形,這個之前五虎退使用過。

第三個按鈕上面畫著小型艦艇的圖形,這個之前五虎退也使用過。

但是第四個變化按鈕上面畫著潛水艇的圖形,這個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說過,但是他們沒用過。

而第五個變化按鈕上面畫著挖土機的圖形,也是五虎退沒在小夜左文字面前用過的。

“既然沒有用過,那小夜你會操作這些機器嗎?”聽完小夜左文字的解釋,亂藤四郎有些猶豫。

“沒問題,退說這些操作系統其實都差不多。”小夜左文字肯定的點點頭。

於是乎,小夜左文字就把熱氣球先是變成潛水艇,從海面上一頭紮入了海底。

然後在海底受到中土國家的龜殼結界的阻力之後,又把潛水艇變成挖土機,從海水之下的地底一路直接挖到了中土國家南海的海岸。

而最後的結局,從本章一開始的描述大家也看到了。

回憶結束。

時間回到現在。

在海底挖了差不多兩天才靠岸的亂藤四郎一行人,在充滿了新鮮空氣的大海邊休息了十分鐘之後,終於緩過了神。

“算了,既然已經踏上中土國家,那之前的過程就暫時忽略吧。”亂藤四郎一揮手,說道。

“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之前巡邏隊在我們本丸的傳送裝置上截取的求救訊號,從時間上來看和退他們使用傳送裝置的時候,明顯是同一個時間點。”螢丸翻出身邊隨身的筆記記錄,咬著筆頭思索道。

“不能確定退他們是不是已經有什麽線索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先找到退,然後再討論求救訊號的事情。”

螢丸一錘定音。

亂藤四郎,小夜左文字和一直都很沈默的山姥切國廣都沒有任何意義。

唯一的問題是。

“找退的話,用熱氣球直線飛過去比較快。”小夜左文字看著一旁還是挖土機形態的熱氣球,說道。

“但是熱氣球現在已經沒有能量了。”

“哦,這個沒關系。”螢丸隨手翻了翻手上的筆記本,從裏面掏出了一張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黑色卡片。

充能黑卡,這是暗黑本丸那次五虎退用來救急的能量補充卡片。

“用這張黑卡充能,熱氣球就能正常使用了對吧。”螢丸說道。

理論上可以是可以,不過。

“你哪兒來的這張充能黑卡?”亂藤四郎微微長大了嘴巴,詫異的說道。

“這張卡片自從上次退使用過度被審神者罰抄之後,不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嗎?”

這張充能黑卡雖然可以補充足夠熱氣球使用的能量,但是這充能黑卡的能量並不是憑空而來,而是別人暫時借的。

就像信用卡一樣。

使用了信用卡就要還錢,同理,使用了充能黑卡也要還錢。

亂藤四郎隱約記得,好像上次五虎退就是用充能黑卡的時候,被他們本丸那位萬年不醒的審神者特地教訓過了。

……嗯,其實真正原因是,充能黑卡綁定的使用者是審神者七元瞬,所以當初催著還款的電話直接打到七元瞬那裏吵醒了她,所以審神者七元瞬才生氣的。

如果一開始五虎退使用的是綁定他自己名字的充能副卡白卡,那就不會被教訓了。

不過這種細節除了當事人,亂藤四郎他們是不太清楚的。

“這是我在一樓走廊上撿到的,退那家夥太丟三落四了。”螢丸說道。

“用這個,熱氣球就有能量了吧。”螢丸說道。

“可是用這個充能黑卡是要錢的吧。”亂藤四郎說道。

“還錢的又不是我們。”螢丸一句話就暴露了腹黑的本質。

亂藤四郎“噗嗤——”一聲,附和道:“這倒是。”

於是十分鐘之後,中土國家沿海地區。

一個黃燦燦的熱氣球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緩緩升入蔚藍的天空之中。

而此時,遠在天邊尚不知曉自己被小夥伴們坑的即將背上巨額債務的五虎退,今天也在悠哉的吃午餐呢。

=========我是畫面一轉的風格線==========

臨近巴蜀的某一片田野附近,五虎退他們正在途中坐在炊火旁,圍成一個圈吃午餐。

遠遠聞著一股特別醇香的香味飄在田野的上空,頓時令人食欲大開,端著精致的青花瓷小碗,拿起白色的陶瓷湯勺淺嘗一口,那獨特的滋味!

今天也在吃獨食的五虎退頓時眼睛一亮。

“烏龜湯真好喝!”五虎退一臉陶醉。

坐在五虎退身旁的狐之助,一邊低著頭咀嚼小盤子裏面的飯菜,一邊忍不住給五虎退潑了一勺冷水。

“退,你喝烏龜湯可別喝上癮了。”狐之助好心提醒一句,說道。

“等回了本丸,時之政府的萬屋可沒有小烏龜能賣給你燉湯喝。”

“為什麽?”五虎退鼓起臉頰問道。

“你忘了浦島虎徹了嗎,他的身邊可是有個叫龜吉的小烏龜的。”狐之助說道。

之前也說過,時之政府名下審神者多,刀劍付喪神更多。

雖然很多時候現世的人類是不怎麽忌口的,可是時之政府多少也要顧及名下刀劍付喪神的心情嘛。

比如帶著小烏龜的浦島虎徹,帶著小老虎的五虎退,或者帶著狐貍的鳴狐之類的刀劍付喪神。

人類的審神者在現世吃什麽時之政府都管不著,可是如果在時之政府名下,多少也是要註意一點的。

不然,人家刀劍付喪神在戰場上幸幸苦苦為了全人民戰鬥,結果拼死拼活下了戰場,回頭卻發現被保護的大部隊裏面在吃老虎肉喝烏龜湯,還剁了個狐貍打算紅燒。

……這要怎麽算呢。

所以幹脆就眼不見為凈。

“回去後除非去現世,不然在本丸的中心城堡裏面是喝不到烏龜湯的,外賣也不行。”狐之助說道。

本丸中心城堡的都是萬屋那邊的外賣,也是屬於時之政府名下的,現世的外賣可到不了本丸空間。

“那我們就去現世喝好了。”五虎退才不擔心這個呢。

畢竟他可是有一個可以前往任何空間的熱氣球做外掛的,五虎退一點也不擔心。

“喝著烏龜湯感覺心裏都暖暖的。”五虎退感慨了一句,說道。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烤雞翅。”

“紹安你都不給我買雞翅膀來烤。”五虎退抱怨了一句。

“我們都離開申城這麽遠了,你才說想吃雞翅膀,我上哪給你找雞翅膀。”一旁低頭用筷子扒飯的紹安聞言,擡起頭呵呵一聲,說道。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你不是妖怪嗎,你倒是給我變一個啊。”

“妖怪又不是變戲法的,紹安我覺得你對妖怪有很大的誤解。”五虎退嘖嘖一聲,一手端著湯,一手戳了戳身邊啃豬蹄的小熊貓,說道。

“看到沒,這才是正宗的妖怪風範呢。”

小熊貓一時不察又被五虎退戳個正著,差點沒被喉嚨裏的碎骨頭噎死。

“咳咳咳”的咳嗽了幾聲,小熊貓抱著紅燒豬蹄對五虎退怒目而視,說道:“有我什麽事啊!”

“你現在都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五虎退邊喝湯邊隨便聊聊。

“哼。”小熊貓低頭啃豬蹄,表示不想說話。

“你真的不考慮把你的小熊掌剁下來讓我們嘗嘗嗎,我可以給你生肌水,滋味好無添加,保證很好喝的。”五虎退在一旁慫恿道。

“……”小熊貓。

“我一個字就能回答你了。”小熊貓冷笑一聲。

“‘好’嗎?”五虎退眼睛一亮。

“滾!”小熊貓特別拔□□無情。

一旁的狐之助嗤笑一聲。

“都說了我對烹飪妖怪沒有任何興趣。”紹安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五虎退喝小熊貓那邊,低頭小聲的嘀咕一句。

“五虎退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把熊掌這個話題略過啊,烏龜湯都堵不住他的嘴嗎?”

“呵呵,他要是能隨便放棄那就不叫五虎退了。”明石/國行坐在一旁吃飯,同樣小聲的說道。

“只用一碗烏龜湯就想轉移他的註意力是行不通的,除非用更多的美食堵他的嘴。”

“滿漢全席?”紹安眼神一閃。

“那是什麽?”對中土文化了解不深的明石/國行一頭霧水。

“不行,材料不夠。”這邊紹安又立刻自我否決了。

“我們這段時間走了這麽多路,好像很少看到人啊。”狐之助突然想到。

那當然了,這是紹安故意繞開人煙走的。

畢竟狐之助也不看看他們這行人有多奇怪。

紹安,五虎退和明石/國行三個人模人樣的也就算了,一旁的兩只狐貍加一只小熊貓,怎麽看怎麽都奇怪好嗎。

要是紹安帶著他們走人煙多的地方,狐之助和小狐貍也就算了,那只看起來就不是能乖乖聽話的小熊貓可就不好說了。

再加上旁邊有一個以玩小熊貓為樂的熊孩子五虎退的撩撥。

如果小熊貓一個沒忍住在人多的地方開口和五虎退鬧起來了,那場景,紹安都沒臉想象。

反正肯定是慘不忍睹就是了。

就這樣悠哉悠哉的又結束了一個話題,一時間只能聽見周圍風吹田野的舒緩聲音,伴著五虎退他們手上碗筷交疊的“乒乓”聲。

一切都很安寧。

照例喝完了烏龜湯才開始吃飯的五虎退,扒拉著碗裏香噴噴的米飯,忽然想起什麽的擡起頭,伴著最嘴角的幾粒米飯,疑惑的說道。

“對了,有件事很奇怪。”五虎退說道。

“有什麽事情比你還奇怪。”狐之助2.0分分鐘懟上線。

五虎退無視之。

“我總覺得這幾天有人一直在監視我們。”五虎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好像自從我們離開那個破廟開始就有一些不對勁了。”

“有嗎,我什麽都沒感覺到啊。”狐之助有些懷疑。

“退你怎麽知道?”小狐貍擡頭問道。

“就是知道唄。”五虎退嘻嘻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說道。

“直覺。”

“我還第六感呢。”狐之助2.0版本總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五虎退的心。

一旁的小熊貓也是斜眼。

“可別小看我的直覺。”五虎退哼哼一聲,說道。

“你們以為我縱橫江湖這麽多年都沒被套過麻袋是因為什麽,我的直覺有的時候比我的眼睛還有用。”

否則以五虎退這樣一言難盡的性格,你以為他怎麽平平安安活蹦亂跳的活這麽大的。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一種真正能迷倒萬千人而不被黑的性格,誰都是一樣的。

五虎退從來天不怕地不怕,闖禍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熊起來四匹馬都拉不回來。

這樣熊孩子的性格雖然有時鬧騰的會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可是有的時候也真的只能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除了套麻袋揍一頓,沒有其他可解心頭之恨的方法。

可是五虎退是誰,他是那麽容易就能讓人給逮著的人嗎。

“從前有多少人暗地裏想給我使絆子,還不都被我給躲過去了。”五虎退驕傲的鼻子都要上天了,小手一揮,說道。

“那都是因為我直覺驚人。”

“……”眾人。

這種無語的感覺。

“這到底有什麽好驕傲的。”狐之助2.0繼續吐槽道。

因為總是被人惦記想要打一頓,所以因此訓練的直覺驚人準確,這樣的事情五虎退到底在驕傲些什麽啊。

五虎退敢不敢別斷章取義,有本事把以前做過的“好事”都說出來啊。

就問你敢不敢吧!

五虎退不想理你,並朝你丟了一個白眼。

“……”狐之助2.0版本。

好氣哦。

“總而言之,雖然周圍的確沒發現什麽不對,不過肯定有人在暗處看著我們。”五虎退宣布道。

“剛剛還是‘好像’,這下就‘肯定’了,敢不敢來點證據。”狐之助2.0版本鍥而不舍的吐槽。

“你們不覺得這幾天我們周圍的烏鴉特別多嗎?”五虎退說道。

“烏鴉?”小熊貓本來不怎麽上心的,一聽五虎退的說法,突然就有些聯想了。

“什麽烏鴉?”小狐貍有些疑惑。

“烏鴉是鬼門的特殊標志。”小熊貓不自覺的咬著肉嘟嘟的爪子,說道。

“你真的確定這幾天我們周圍的烏鴉特別多嗎?”

小熊貓可是一點都沒註意呢。

“那當然了,雖然那些烏鴉沒有明著出現過,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對於敏感度這一點,五虎退特別自信。

“有人盯上我們了。”小熊貓說道。

“誰?”五虎退的眼睛“蹭——”的就亮了。

“……你在興奮什麽?”本來一直在旁邊懶得說話的明石/國行一看五虎退這個樣子,心裏那根久經被坑的弦頓時就繃緊了。

“哎呦,這幾天趕路太無聊了嘛。”五虎退鼓起臉頰,一臉無辜的說道。

“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都沒什麽好玩的事情。”

“鬼門的人總是神出鬼沒的,就算知道有人在監視我們,我們也找不到人啊。”小熊貓撓了撓小腦袋。

“你不說你是道門的食鐵獸嗎,宗派裏面應該會教過你們這些弟子避開其他宗派的方法吧。”狐之助說道。

“……”小熊貓。

話說以前修煉的時候,小熊貓他娘好像說過要是被鬼門裏的家夥盯上了該怎麽處理。

……可是該怎麽處理呢?

小熊貓一臉悲憤的跪地懺悔。

對不起,他就是典型的上課插科打諢調皮搗蛋就是不好好學習的壞熊貓。

但是那又怎麽樣,那些好熊貓們現在都還不是被關在學堂裏面眺望遠方,只有小熊貓一個人沖出牢籠奔向了自由的人生!

“結果還不是和五虎退簽了奴隸契約。”狐之助2.0版本犀利吐槽。

“……”小熊貓。

無言以對,只能淚千行QAQ。

呵呵,小熊貓那邊懷疑人生的低潮暫且不提,這裏還是說道暗處有人監視的事情。

“不對啊,這裏靠近巴蜀,差不多是我們道門的地盤了,鬼門的烏鴉怎麽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小熊貓回過神說道。

“堂而皇之?明明就是偷偷摸摸。”五虎退一攤手,說道。

“要不是我警惕性高,你們現在都沒發現呢。”

“可是發現了有什麽用,又逮不到人。”狐之助說道。

所以話題還是繞了回來。

感覺到有人監視,除了有些警惕心之外啥也沒用,畢竟又不能真的把附近的烏鴉全都殺了。

再說了,就算把烏鴉全都殺了,那也不過是一些馬前卒,真正背後的人又找不到。

“這倒是一個問題。”五虎退摸摸下巴思索道。

“那些背地裏的家夥想監視就監視唄,反正我們也待不長。”狐之助的思路一直都很清晰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被中土國家本地的勢力給盯上,但是也無所謂啊,反正五虎退他們在這裏註定待不長的。

不管背後的人有什麽算計,只要現在不會影響五虎退他們的旅途,那就沒什麽關系。

至於之後的事情,管他呢。

反正只要五虎退他們回到時之政府,相隔千山萬水加時間的阻隔,縱有千般詭計萬般打算,那也是一場空。

竹籃打水而已。

“什麽待不長?”小熊貓疑惑的問道。

“我們要回家的啊。”五虎退說道。

話就說到這裏為止。

聊過了暗地裏面監視的人之後,就這樣又平淡的趕了一天路。

這天傍晚天色不好,遠方烏雲罩頂,暴風雨的氣息漸漸逼近黃土地上行駛的馬車。

“要下大雨了。”趕車的紹安擡頭看著遠方天空烏雲密布,皺了皺眉頭,對馬車裏面的五虎退他們說道。

“坐穩了,我們要在下雨前趕到一處能避雨的地方。”

“哦。”馬車裏的五虎退隨意回了句。

“駕——”的一聲,韁繩一緊,馬車的速度瞬間就快了不少。

因為之前賣明石/國行拿到了不少錢,所以當初在申城的時候,紹安特地換了一匹好馬。

好馬的腳程快,一聲令下就能跑出遙遠的距離,在夜色降臨大雨滂沱之前,紹安才得以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找到一座可以棲身的破廟。

“怎麽又是破廟?”從馬車上面跳下來的狐之助吐槽了一句,說道。

“我們出來旅行才多久,好事沒遇見多少,破廟遇的倒是多。”

“前朝時期僧侶泛濫,不事生產,導致中土大部分的田野荒廢無人種植,所以前朝女皇時期,女皇下令摧毀了中土一大半沒有正式度牒的寺廟。”一旁的紹安一邊從馬車上搬行李下來,一邊說道。

“一路上這些破敗的寺廟就是因此而產生的。”

簡單的說,大概就類似街道規整一樣,有正規營業執照的就留下來,沒有正規營業執照的就抄家。

皇權之下,也是很任性了。

“不過這麽多破廟的存在,倒是為我們這些在外修行的廚師提供了不少方便。”紹安說道。

“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進入巴蜀啊?”五虎退歪歪頭問道。

“按照這個速度,差不多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到。”紹安回答道。

夜色暗了。

破廟之中燭火到光芒溫暖而明亮,五虎退一行人在破廟裏面做菜的做菜,聊天的聊天,睡覺的睡覺。

插科打諢好不自在。

遠遠的,破廟後山高高的枝椏上忽然飛來了一只小烏鴉。

“這些家夥是什麽鬼運氣。”小烏鴉在黑夜中嘎嘎亂叫,看著山下破廟的燭火光芒。

“蓮三娘的心魔幻境還沒過多久,居然就進了瘋和尚的四方陣。”小烏鴉繼續嘎嘎嘎的自說自話,語道。

“這下不用繼續吃力不討好的跟蹤了。”

“涼了,涼了。”

小烏鴉嘎嘎嘎的亂叫一通,遠遠的徘徊在破廟外圍不敢靠近。

夜深人靜。

所有人都熟睡了,連天上的滿月都被烏雲遮住了皎潔的月光。

靜悄悄的,黑漆漆的。

一切的變化都是悄無聲息。

=====這是以下你猜是真還是假的分割線=======

在群山環抱的五臺腹地,方圓數十裏之內,曾經集中過幾十座古老的寺廟。

山谷中廟宇林立,在蒼松翠柏的掩映之中,雕飾精美的殿角飛檐、金瓦紅墻,伴隨著高達數十米的凈瓶狀白塔高高聳立。

寺廟裏時不時的傳出晨鐘暮鼓、和尚誦經的聲音,令人心曠神怡。

小和尚五虎退來自遙遠的另一個國家,名字在一片空字打頭的師兄弟中顯得特別奇怪。

可是小和尚五虎退卻是寺廟最年輕的長老無念大師唯一的入室弟子。

無念大師三十不到,已是得道高僧。

某一日小和尚五虎退趴在禪房的小書桌上,歪著頭看著無念大師一派安然的對著棋盤落子,忽然覺得特別好奇。

“師傅,您一個人下棋不無聊嗎?”小和尚五虎退問道。

“下棋怎會是一人。”無念大師說道。

“……您面前不是有鬼吧?”小和尚五虎退大驚失色的後退幾步。

“呵呵。”無念大師輕笑一聲,搖搖頭,道了句:“頑劣。”

“既不修心又不修口,你這樣如何能得道。”無念大師說道。

“這世上得道的人太多了,也不差我一個。”小和尚五虎退搖搖晃晃的又坐回來了,說道。

“再說了,師傅您說得道的人那麽多,那他們究竟得到什麽了?”

“都說功名利祿過眼雲煙,人生百年如夢一場,好話虛話都給人說盡了,真論起來,那人這一輩子不都成假的了?”

“人生都是假的,得到的東西是真的嗎?得道又是不是假的呢?”小和尚五虎退歪歪頭說道。

“歪理。”無念大師拿起一旁的戒尺,毫不客氣的對著小和尚五虎退紮著小辮子的腦袋上就來了一下。

“三千煩惱絲不肯剃去,早課修習打瞌睡,功課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無念大師訓斥了一句,說道。

“成天不好好修行,一天到晚歪理說的倒是頭頭是道。”

“我要是歪理都說不好了,師傅你才該擔心呢。”五虎退鼓起臉頰雙手摸摸頭,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些寺裏的小和尚說我名字和他們不一樣,不是空字打頭,不和他們一輩,他們都欺負我哩。”

“前幾天戒律院的問否師侄跑到我這裏說了一個故事,道是習武的大院不知被什麽人挖的遍地是暗坑,摔慘了空字輩習武的小和尚。”無念大師和藹可親的摸摸小和尚五虎退的小辮子,言道。

“想必那個人此時應該知道錯了,今晚晚齋前便會把那些暗坑一個不落的全部填上,你說是也不是?”

“……”小和尚五虎退。

今天晚上?他挖那些坑都挖了三天呢。

“聽說問否師侄現在相當氣憤,就想抓著那人關個一年半載的緊閉,連禁閉室都準備好了,就在徒兒你的廂房不遠處。”無念大師一句“哦彌陀佛”。

“……”小和尚五虎退。

“那個,師傅,徒兒突然想起還有事兒……”小和尚五虎退一句話都沒說完,快快的、快快的就從禪房跑了。

獨留無念大師坐在原地,笑而不語。

寺廟習武的大院只是一個統稱,其實這樣的大院並不只有一處。

不同輩分的和尚修習的武術進度是不一樣的,自然習武的大院也不會在一起。

寺廟德高望重的大和尚有最靠近寺廟中心的習武大院,而空字輩最小的小和尚們的習武大院則遠離寺廟中心,靠近寺廟正門口。

別看寺廟的正門口似乎聽起來像是人來人往多的地方,其實正好相反。

五臺的寺廟建在人煙稀少的深山,小和尚五虎退他們生活的這間寺廟,從來就不是以過往香客的添油錢為生的。

因此,除了寺廟中心和尚們聚集的地方,寺廟的正門口這邊一般都是很冷清的,往往四五個月,半年兩載的也不會有一個訪客。

因此空字輩小和尚靠近正門口的這片習武的大院,除了每天早晨的早課之外,幾乎不會有人來這邊。

這也就是小和尚五虎退之前偷偷挖了三天的暗坑也沒被戒律院的師兄們逮到的根本原因。

因為這裏人煙罕至啊。

可是今天似乎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小和尚五虎退過了很多年以後回想過去,依舊記得那一個特殊的日子。

那一天寺廟的風很大,本來萬裏晴空的天色不知何時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綿綿的細雨。

小和尚五虎退抱著鐵鏟哭喪著臉,苦哈哈的在習武的大院裏面,冒著細雨鏟土填坑。

寺廟的大門就在那時悄無聲息的大開。

一位全身披著黑色鬥篷,整個頭上都蒙著黑色布料只露出兩只黑色眼眸的奇怪的人,沐著朦朧的綿綿細雨,走入了寺廟。

小和尚五虎退登時被這位奇怪的來客勾起了好奇心,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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