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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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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薛府

卻說王秀瑤與王子勝夫人議定薛虹的親事之後命如月去取薛虹的庚帖。如月去找了一番後沒找到, 這時知道薛虹的庚帖是在姜宛茵手中。不僅是薛虹的,姜宛茵的四個兒女的庚帖都在姜宛茵手中。

這時才想起這事,知道這事的王秀瑤差點把自己給氣死,還被王子勝夫人說了一通。

王秀瑤哪裏知道,姜宛茵早就防著她了。姜宛茵如此謹慎之人,又怎麽會兒女庚帖這麽重要的東西交到別人手中。兒女庚帖這麽重要的東西,姜宛茵早就收在她的儲物間內了, 不僅是庚帖,兒女的其他重要東西她也都收著。

沒有庚帖便不能交換庚帖給薛虹訂親,至於王子勝夫人說的什麽訂親信物即使交換了沒個屁用。

原本王秀瑤是不願意讓薛虹取王家女的,可這會知道薛虹的庚帖在姜宛茵手中之後,王秀瑤心思倒擰了起來, 打定主意非得讓薛虹娶王家庶女不可。

沒有薛虹的庚帖,王秀瑤便在薛衍那磨, 吹枕頭風, 打算讓薛衍出面讓訂下薛虹和王家庶女的婚事。

她哪裏知道,其實薛衍早在十幾年前就後悔娶了她這個目不識丁的王家女。如今薛虹已經有功名,薛衍又怎麽會答應讓薛虹取王家白身族人的婢出庶女。

更何況薛虹的同胞妹妹可是康親王庶妃,若是給薛虹與婢出的白身之女訂下婚約, 只怕會惹怒了女兒。

而且薛衍也知道姜宛茵母子女與王秀瑤不睦已久, 他又怎麽會給薛虹娶王氏女。

薛衍思慮再三,覺得為了薛衍也絕不能答應王秀瑤提的親事,不能再娶一個目不識丁的王氏女。以前是沒有底氣,現在他女兒是康親王的庶妃, 將來還有可能會是側妃。只要康親王不倒,賈史王三家了不敢拿他薛家如何。

薛衍不願意讓兒子再娶王家女,可是王秀瑤這回是鐵了心,所以只要薛衍回府她就去磨薛衍。

這日薛衍剛外出歸來正書房處理事情,王秀瑤得知薛衍回來就立即直奔書房來。

“老爺。”

“老爺,我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都這麽多天過去了,你說考慮也該考慮好了。”

王秀瑤沒敲門直接推門進來劈頭就問。

這已經不是王秀瑤第一回 如此了。因為王秀瑤頻頻闖書房,薛衍早已經將書房裏重要的東西給收起來了。

王秀瑤推門進不時薛衍正在看信,剛收到的從京城寄來的信。

“我不早就跟你說過了嗎,那樁婚事我不同意。”

“為什麽不同意?九叔的女兒賢良淑德配薛虹綽綽有餘……”

王秀瑤又開始重覆說了無數遍的話,薛衍卻沒耐心再聽下去,直接打斷王秀瑤的話。

“虹兒婚事不用你操心……”

“自古兒女婚姻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薛虹的嫡母,我怎麽就操心不得。”

薛衍剛說半句就被聞言激動起來的王秀瑤打斷了。

難道你薛衍還不承認我是那幾個賤/種的嫡母,你薛衍的正室嫡妻不成。

薛衍一聽王秀瑤話就知道她又曲解自己的意思了,薛衍心裏不禁有些厭煩。然,即使如此,他依舊耐著性子解釋。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告訴虹兒的親事已經訂下了,所以你不必再為虹兒的婚事操心。”

薛衍如此說,卻沒想到王秀瑤聽了竟大怒,沖著薛衍怒道:

“你已經給薛虹訂親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這麽大的事,你竟都不告訴我。在你眼裏還有沒有這個嫡妻?是不是你眼裏只有姜氏那個賤婢?薛虹的親事是姜氏那賤婢訂下的是不是?你……”

聽王秀瑤胡說八道越來越離譜,薛衍也惱怒了,打斷王秀瑤的話。

“你給我閉嘴。別說了。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這和姜氏有什麽關系。虹兒的親事康親王保的媒,已經給虹兒訂下了親事了。康親王保媒這可是莫大的榮幸,也是我薛家的榮幸,可由不得你胡說八道。”

“康親王給薛虹保媒……”

王秀瑤聲音下子拔尖了,不過沒說完就又被薛衍打斷了。

“虹兒的事你不用管。你若這閑心不如放在蟠兒身上,瞧瞧蟠兒都被你慣成什麽樣了?”

雖說薛蟠是薛衍嫡子,剛有嫡子時薛衍也是看重嫡子勝過庶子。可是隨著時間過去,薛蟠漸漸長大,不像他的幾個兄弟那機靈好奇反而是蠢笨不堪。若是只有薛蟠一個兒子,或許薛衍不會有不滿,可現在幾個兒子一對比,嫡子薛蟠便讓薛衍失望不已。

王秀瑤原本聽薛衍說康親王給薛虹保媒訂了親,心中的妒火瞬間被點暴了,就在她要發火時又聽薛衍說她兒子薛蟠,王秀瑤聞言心思一下就轉移到兒子那了。

薛蟠是王秀瑤盼十幾年,還是與姜宛茵交易才求得的孩子。與姜宛茵的交易至今都讓王秀瑤覺得恥辱,但王秀瑤卻是容不得別人說薛蟠半點不好。

一聽薛衍嫌棄兒子的話,王秀瑤整個人就瘋魔了,雙眼如著了魔似的似泛著紅光:

“我的蟠兒怎麽啦?我的蟠兒哪裏不好,讓你這當爹的如此嫌棄他。”

“我就知道你這眼裏心裏只有那兩個賤婢生的孽種,你看不上我的蟠兒。我告訴你,就算你再喜歡那些個孽種他們也只是賤婢生的低賤庶子,我再怎麽不得你喜歡我也是嫡妻正室,是他們的嫡母,他們就得給我下跪磕頭……”

聽到王秀瑤咒罵自己兒子薛衍也怒了。

“虹兒他們是我薛衍的孩子,你不要張口閉口就孽種……”

“我就要說。背主的賤婢生的不是孽種是什麽……”

“我記得當年是讓姜氏伺候我,她怎麽就背主了?”

“我沒準她生孩子,她卻一連生了好幾個,違背主子的意思不是背主是什麽?”

王秀瑤瘋魔了口不擇言。

王秀瑤瘋魔似的說的話可是叫薛衍震驚不已,讓他再次認清了王秀瑤的心思。

王秀瑤偏執的模樣薛衍便知道無論他說什麽,王秀瑤都不會聽,他也沒心思再聽王秀瑤說話。

“隨便你怎麽想,我還有事要忙,你若想呆這你呆。”

“薛衍,你給我站我,你給我站住……”

薛衍壓根不理會身後王秀瑤的叫喚加快腳步離開。

這日是殿試的日子,剛過寅時正姜宛茵就起來了,她帶著她親手裁制衣服去薛虹院中,此時薛虹早已經穿戴好了。

“娘,您怎麽來?您怎麽又起這麽早。兒子這有下人伺候,您不用這麽起來。”

薛虹看到姜宛茵時心疼他娘。

“娘就來看看,不然娘不放心。”說著回頭招玉枝過來。

“玉枝,拿衣服過來。”

“這是娘給你新做的,今兒你就穿娘做的這身衣服去殿試。”

雖然薛虹已經上身的衣服也很好看,但姜宛茵還是想讓兒子穿她親手做的。前幾世的兒子參加殿試時她都有親手給兒子裁制新衣,這一世白兒子她也不能區別對待。

生母的心意和疼愛,薛虹自然是不拒絕。雖然覺得他娘是多些一舉,覺得麻煩,但娘親的心意他也不忍心拒絕。

薛虹脫下外袍遞給姜宛茵,姜宛茵接過兒子遞來的衣服,一股淡淡的香味撲到鼻中,香味中還夾雜來極淡的腥臭味,若不是嗅覺極靈敏的人根本聞不出來。

姜宛茵一嗅到臉色瞬時就變了。

見玉枝拿著姜宛茵做的新衣服就要伺候薛虹穿上,姜宛茵急忙叫住。

“等等。”

“娘,怎麽啦?”

薛虹不解看姜宛茵,姜宛茵將其下人都打發出去,屋裏就留下她母子二人和玉枝。

薛虹見此神情也嚴肅起來,只見姜宛茵一臉嚴肅,她拿著他剛脫下的外袍翻看,突然姜宛茵抓著衣襟用力一扯,衣襟一下子就被扯下來下了。

壞了外袍被丟在一旁,姜宛茵打開那雙層的衣襟,只見衣襟中夾帶著一塊泛著腥味的黃褐色的小粗布片。

姜宛茵見此登時怒不可遏。

“娘,這是什麽東西?”

姜宛茵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先吩咐玉枝。

“玉枝你去我屋裏,從那高架的衣櫃裏的第二層的木匣裏拿一包藥過來了,再讓人燒水將藥放水裏煮了,擡水過來給大爺沐浴。快去。”

“是夫人。”

玉枝聽吩咐立即出去。

玉枝伺候姜宛茵十多年,對姜宛茵的脾氣十分了解,姜宛茵如此嚴肅必是事情嚴重了。

等玉枝離開之後薛虹又問。

“娘,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東西?”

“這粗布上東西乃是天花痘痂。”

姜宛茵忍著怒火說到,薛虹一聽臉色驟然劇變。

“這是,竟是……”

“天花之癥至今無治愈之法,我若帶這東西進宮被查出來,那可就是抄家滅族的罪。是有人想害我,想害咱們薛家滿門啊。”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幹的。”

薛虹憤怒,恨紅了眼睛。

“不管是誰幹的,待娘查出來,娘絕不會放過他的。”

康親王雖得了姜宛茵給的天花預防之法,但卻不知是何因一直沒有獻給聖人也沒有公布出來。康親王這麽做怕是自有他的打算,姜宛茵也不可能壞了康親王的事。

不過事顯然是有人想算計虹兒,想害薛家。那些用天花痘痂謀害栽贓薛虹的人怕是不知道,她早在四個兒女年幼時就給四個孩子種了牛痘,四個孩子都是出過痘的,就算薛虹接解了天花痘痂也不可能再得天花。

只怕是那些人也想不到,她有讓兒子穿她裁的新衣參加殿試的習慣,巧合發現了那些的陰謀。

不過現在一是追究追查的時候,眼下兒子殿試才是最重要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殿試之事,一切等殿試之後再說。在殿試之前,絕不能傳出去。”否則傳到有心人耳中,只怕事情會鬧大。

“兒子知道。”天花這麽可怕的事,薛虹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次多虧娘您要兒子換衣服,否則等進宮搜身時,兒子怕是……”

“你我母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些人的目的未必只是你一個人。一會進宮後,你也務必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給別人可趁之機栽害於你。”

“兒子記住了。”

等薛虹重新沐浴之後,穿上姜宛茵新做的衣服去參加殿試。

這屢屢發生的事情讓姜宛茵不放心,依舊堅持親自送兒子到宮門口。或許是那些覺得他們的陰謀一定能成功,所以去皇宮這一路上很平靜。看著兒子在宮門排隊進了宮之後,她才回家。家裏還有她的兩個兒子,姜宛茵擔心那些人不只是在薛虹身上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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