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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損友中的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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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答應Icy的任何要求,無理的或者逆天的要求,唯獨說分手不可以。幸而Icy還算不那麽殘忍,她只想安靜一下,思考什麽。解釋送到,迪莫克突然覺得這一刻他顯得那麽無能為力……面對她的請求,他只能抑郁地回答“好”。

準備新婚之後居住的那套別墅,裝修在有條不紊進行中,Jane還算是很喜歡Icy的性格,索性在John的慫恿下,約她出來一起逛街,采購下個月婚禮要用到的諸多雜物。雖然繁瑣,可是Jane也覺得這種事情親力親為才顯得有誠意。

“我不太喜歡把禮品清單發上互聯網,讓親友自由贈送的那一套,重點是我朋友確實不多。我們不如選購一些實際的東西作為當天的回禮怎麽樣?巧克力或是紅酒?”

(註:西方有些地方的流行,結婚新人把需要的東西發到網絡上,親人朋友可以在裏面選擇東西贈送,因為這樣送出去的禮物一定是新人需要和實用的,與中國傳統的禮金有些差異。)

拎著幾袋子成果,Jane為了配合Icy略低於她的身高,還特意體貼穿了平底福樂鞋逛街,免得讓小姑娘有壓力。其實她倒沒覺得自己有Icy所誇讚的那麽高大美好?只當是自己多了一個妹妹吧……她自己算是孤兒,卻沒有把這個情況告訴John,撒謊說父母很忙,估計要到婚禮才出現。

雖然即將成為夫妻,可是她不想在這件小事上糾結什麽,沒有父母參與她的成長,其實Jane心底是有那麽些自卑的,這種自卑不會影響她的處事,卻仍然深深埋在心底,輕易不願意透露。

現在Jane正在思索著,要不要請臨時演員什麽的來冒充父母一下子?反正以後每年也不必相見,她有充足的理由拒絕相聚,就偶爾送個聖誕禮物、生日卡片足夠。在心底將這件事思忖一番,Jane霸氣地點點頭,開始走入一家名品店鋪裏面選購香水。

“你怎麽呢,心不在焉的?”

Jane的生活圈子很簡單,她一向只對生死和博鬥比較敏感,從來不喜歡觀察人心什麽的。所以Icy的確是情緒有夠低落了,連話題都險些沈悶下來,才讓Jane問出這種話。

“我和迪莫克的小麻煩……”看出Jane是真正發自內心關懷她的不對勁,Icy也就三兩句含糊地簡述,或許她能給自己一些建議?“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我們兩個之間並沒有問題。”她喜歡迪莫克,雖然還沒有到刻骨銘心那種程度。毫無疑問迪莫克也是喜歡她的,沒有任何一個笨蛋會放低姿態那樣遷就另一個人,除非真心。

“嗯哼?”

“可是呢,有一些外在因素的小問題橫亙在我們之間。”比如五六年後,迪莫克的哥哥會策劃一起要命的陰謀詭計,追捕John和Jane,殘忍擊殺。她對Jane是崇拜至極、喜歡過度,毫無疑問。但若說讓Icy因為這些喜歡而放棄男友和改變立場什麽的,絕對不現實!可是Icy對哥哥John的擔心卻是真真切切,那是她相處了十餘年的哥哥,何況血脈相連,共同患難,讓她怎麽能不在乎?

前天她從迪莫克那裏匆忙逃回家裏之後,昨日一整天她躲開迪莫克,今天答應Jane來大采購,也算是躲開了……可長期落荒而逃,這樣也不是辦法啊,Icy覺得她簡直要被自己逼瘋了,自虐的同時也在虐別人。

她的思維已經陷入了一個可怕的牛角尖,小臉皺巴巴的擠成一團。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Jane誠實地表示自己對這一方面並不擅長,她交往的對象很少,通常是合則來不合則散,逢場作戲比較多,從沒有什麽明明相愛卻很糾結的狀況發生。拍拍Icy的肩膀以示安慰,Jane表達自己的無能為力:“坦白說我不曉得該如何處理這麻煩的感情問題,或許你需要好一點的心理醫生我可以推薦給你?”

默默搖頭,Icy覺得還沒到那種程度。何況她心底對所謂的醫生也是不能信任的,這麽重大的事,她不可能講給任何人聽。就算說了……人家也當她是瘋掉了,會質疑她這個小女生因為科幻片看多了,開始幻想未來什麽的,腦子出現問題。

包裝好香水之後,兩個女生今天的預期任務算是完成了,購物果然是很好的消遣。Icy也在濃烈的購買氛圍中,多選了許多不一定實用的東西,其中還包括給迪莫克挑選的男士用品,可能潛意識裏Icy是相信迪莫克的,況且他對自己的好,也不是這一兩件懷疑和猜測可以抹殺掉的。

捏著自己挑選的禮物盒子在手中把玩,她微微嘆氣:

“沒什麽!或許我該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談,說不定有轉機。”

沒有什麽所謂的戀愛經歷,但Icy總覺得,隨著心的走向便對了。不舍得放棄,那就不放棄。

Icy想,自己又不是聖母,沒辦法阻止一切揭穿陰謀,還不如保持她先前的心態,順其自然。若果真完全按照影片的走向,往好處想,雖然經歷了攸關生死的波折,可到底John和Jane的感情越來越堅固,患難見真情。而且他們不會死,這才是值得欣慰的。

雖然不知道Icy的腦內劇場上演著什麽,但看到她釋然的輕松笑容,Jane也覺得被感染了不少,她親昵地拉著Icy的手腕回到停車處,坦然誇獎道:“說真的,我以前很少逛街。這次算是新的體驗,也算是提醒我將要踏入‘主婦’的行列!跟你在一起很開心,希望以後有機會常常出來玩,怎麽樣?”

“好呀。”Icy自然是一百個同意,跟偶像逛街,心靈上都那麽滿足開朗。

“那麽我們走吧,我晚些時候還跟朋友約了去攀巖。”Jane的話倏然一頓,暗道糟糕,她得意忘形了!擔心Icy察覺到自己所謂工作的秘密,Jane趕忙出言補充,“我以前在維和部隊待過一陣子,所以喜歡這些室外或者激烈的運動呵呵……”

女神的笑容第一次有些發幹,好吧,Icy其實多想劇透說:美女,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冷艷的厲害女殺手!

不過,事實是,她只能裝傻。

揮手告別了Jane,Icy決定找自家哥哥去玩耍一番。反正他的職業自己一直是知道的,他沒必要隱瞞,何況此刻的Icy有些壓抑,也需要去那種體力鍛煉的場所發洩一通了。

途中她思索再三,還是給迪莫克發了一條短信約他晚上談一談。這才放心下來,換好運動套裝,戴上拳套去找哥哥。

拳臺上John正和一個實力不錯的男人互毆,戰況激烈,而他還分出精神跟守在一旁圍觀的好朋友艾迪瞎扯,至於內容……不外乎是有關他的求婚,和他認定的未婚妻。

“Icy,你是Icy沒錯吧?”艾迪跟John算是非常熟悉,在他那裏見過Icy的照片,看到小姑娘走過來,這個花花公子第一反應不是調戲她幾句,而是急切迅速地把她拽到拳臺下面,大聲說,“你快點勸勸你哥哥,我覺得他瘋了!才認識一個女人這麽短時間,竟然說‘組成家庭’這種瘋話。”

大約艾迪是真心覺得家庭什麽的太累贅,產生很多要命的束縛,還影響他泡妞,所以此刻勸慰的話倒顯得他比當事人還要著急。他的聲音很大,很激動,這種鄭重的勸解中帶著絲絲違和感,逗得Icy很想笑。

“可我愛她,她聰明又性感,落落大方,瀟灑,有內涵!是我心底最鐘情的那一種!”John一邊說著,拳套出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他甚至趁空閑朝已經忍不住大笑開來的Icy揚了揚手,算作打招呼。

艾迪不屈不撓,仍然繼續著自己的論點,他執著地認為John還是應該多思考思考。身為男人,對於婚姻這種事情必須要鄭重的。“我跟我老婆求婚前是認識了兩三年的,或者你先試試跟你那位‘百年難遇、絕無僅有’的美女/同居生活也不錯?你們不了解彼此,以後會出現很多問題的!”

——說起那些違心的誇讚詞,艾迪的語氣難免諷刺。他總覺得女人性感就好,床上熱辣,床下解風情,足夠啦。要那麽多附加優點有什麽用嗎?

好吧,提倡夫妻互相多做了解,艾迪這話其實也蠻有道理的。不過在他期待的目光中,Icy卻沒有開口附和,只是微微搖頭,遺憾地表示她無能為力。她自己的戀情還面臨著小波折呢,怎麽管得上別人?再者John是成年人,又不是傻瓜,未必會被別人左右思想。

倒是艾迪沒對Icy過多要求,非要她拉著John不許墜入愛河。他現在也想起來,自己真是急得昏頭了,John的妹妹看上去也只有十幾歲,絕對不可能早熟到對婚姻家庭這種沈重的問題侃侃而談。

可是他還是沒放棄,朝John大吼幾句,同時還給Icy講解其中的利害關系……他大概也只是單純的需要一個傾聽者來發洩一下吧。

因為跟艾迪爭論得激烈,導致John在打鬥中處於劣勢,被掀翻在地,險些失敗。他和艾迪的個性倒有那麽點相似之處,任誰都勸不動誰的樣子。他跟艾迪解釋Jane的工作,但更多的還是表現他自己對於Jane有多麽著迷:“她是電腦界的精英,像蝙蝠俠,華爾街的系統有問題她就會出馬解決!艾迪,我已經求婚成功了!”

運動過後的粗重喘息也掩不住John言語中的蕩漾雀躍,Icy立在原地笑了笑,心想著這般純潔美好的沖動愛情,還真是打動人呢。

聽到他說“求婚成功”,艾迪則很郁悶地雙手叉腰,完全一副不爽的架勢。他招呼Icy到一旁的休息區等待,不甘心地自言自語:“一定是剛才的右勾拳太狠了,他現在滿嘴瘋話,老天!”

不得不說,艾迪算是損友中的戰鬥機,雖然平時他都跟“吃喝玩樂”這種不靠譜的詞語聯系在一起,但關鍵時刻,還是很有思想,比較替John著想的。——只是,人畢竟不好把自己的思想灌註到別人的腦袋裏面,尤其是被愛情沖昏頭的熱戀男女,哪能聽得下去?

所以艾迪今天的游說行為失敗得很是徹底。

哥哥那邊一局還沒有完成,不到中場休息的時間,Icy也沒想過多打擾,她本來就是來放松一下的。她的肌肉力量一向是弱項,需要這種有爆發力的運動強度。拒絕了艾迪招呼的好意,Icy喊了一句:“哥,我去女子臺那邊,晚些時候請我喝個下午茶怎麽樣?”

她還是躲遠一點吧,也不知哥哥跟艾迪的話題會不會牽涉到自己……相比較John如此疾速的閃婚,Icy自己跟迪莫克的戀情其實也算是坐雲霄飛車了,火速定下的那一種。這種不顧一切的“速食愛情”,肯定會被艾迪為代表的慢熱派鄙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電影裏艾迪挺逗的,色色的、不過在John被追殺的時候又那麽講義氣。我感覺他應該不會是菜鳥來著!

下章打算讓男主出糗一下!然後……上接吻戲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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