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布魯斯是暫時擺脫不了自己基佬的身份了。

不過，他還是努力想要擺脫的，所以在舞會上見到一個美人的時候，他邀請了對方來家裏吃飯，本想以此證明自己不是基佬，卻在言可“我懂的”表情中敗退。

布魯斯扶額，為什麽對上言可，他總是沒有辦法。

只要到了晚上，在覆雜的哥譚市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情，所以一般情況下，布魯斯很少會在晚上呆在家裏。但是最近他卻不得不呆，因為言可在，他要是出去被發現的話，很可能他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可憐的布魯斯還不知道言可早就已經知道他就是蝙蝠俠了，目前不過是在逗他玩罷了。

可是這次遇到了大問題，他必須去，所以他和阿爾弗打好了招呼，讓阿爾弗幫他蒙混過關，就膽戰心驚地跑出去了。

至於言可這一邊，以言可的能力怎麽可能不知道布魯斯起床跑了，於是裝作半夜起來找水喝，遇到了剛剛送走布魯斯的阿爾弗，“阿爾弗？”

“言可小姐。”

言可驚訝道：“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

“我擔心言可小姐半夜不會不想吃什麽，所以就沒有睡。”

言可點點頭，“哦，這樣啊，說起來也是呢，我是有點兒餓了，不然這樣吧，我去弄點吃的，你把布魯斯叫來一起吃啊，我記得布魯斯以前最喜歡吃我做的東西了，你這麽說，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阿爾弗：“……”木了一下，阿爾弗說道：“這恐怕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難道布魯斯還有起床氣？”言可瞪了瞪眼睛，“那我去叫他好了，難道他還敢和我這個師父置氣？”說著轉身上樓去叫布魯斯。

阿爾弗冷汗，“不……並不是這樣的，少爺是因為公司裏忽然有事，所以連夜趕去處理了。”少爺啊你快回來，我一人應付不來啊！

言可睜大了眼睛，很是意外的樣子，“真的？”

“當然。”

“可是我在之前聽說布魯斯是個只會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基本上都不管公司裏的事的啊？”

“……外面人說的話都不可能，少爺是什麽樣的人，難道言可小姐您都不知道麽？更別說，這次公司裏的事情比較嚴重，就算少爺真的只是一個花花公子，也必須去處理吧。”

“這樣啊。”言可恍然，“那我去幫他好了，我現在就去穿衣服。”說著又轉身上樓。

“等等！”阿爾弗現在已經是滿身大汗了，“言可小姐，您請放心，少爺能力很強，一個人也能處理，而且言可小姐你不懂商業上的事情，去了也沒用啊，你只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早晨少爺就能把事情處理好回來了。”

言可看著阿爾弗的頭發都快被她嚇得更白了，也就不再刺激他脆弱的心臟了，便點點頭，“那好吧，說了這麽半天，我都不想吃東西了，那麽我就先去睡覺了，阿爾弗你也快點去睡覺吧，早睡早起身體好。”

“是，我知道了，言可小姐。”

看著言可上樓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老管家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掏出手帕擦汗，這才發現，汗都流了不少，不由哭笑，言可小姐還真是難應付。

不過他總有一種，言可小姐早就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了的感覺，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告訴少爺，讓少爺早點坦白，他這把老骨頭可再也受不了這樣一次刺激了。

所以在淩晨布魯斯回來的時候，老管家就把這件事和布魯斯說了，布魯斯哪怕沒有在場，也嚇出一身冷汗。

“……阿爾弗……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不願意告訴她這件事的。”布魯斯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陽穴。

“少爺，我只是覺得言可小姐或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您繼續瞞著，恐怕只會讓言可小姐更生氣。”

可布魯斯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如果說她是真的不知道呢？阿爾弗，你是知道的，我的那個身份……哥譚市的名聲並不好，傳言中的蝙蝠人甚至更接近於coco不喜歡的那類人。coco現在並沒有表現出異樣的情緒，那不是就說明她或許什麽都沒有發現麽？”

如果說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昨晚也就不會那麽為難我這個老頭子了！老管家吐槽。“唉，少爺你自己決定吧，只要你不會後悔就好。”

與其說是害怕言可接受不了布魯斯言行的反差，不如說是他自己不敢面對言可即將會有的反應。如果布魯斯對言可的感情沒有那麽深，反倒可能更容易和言可坦白，正是因為太過患得患失，所以才不敢坦白。

就如同，他對言可的心意，現在都不敢說一樣。

是不是在中國呆的太久了，導致他也有些像中國人了，布魯斯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

正在閉目傷感的時候，布魯斯忽然被敲了一下頭，或者說是揍了一下，口中還有沒有吐出的煙，被言可一揍，差點兒沒嗆到，“coco？！”

“是我啊，以前就和你說了，不要學別人抽煙，沒想到你還是學了。”言可睨了布魯斯一眼，坐到他身邊，將手上的盤子放在桌上。“回來的真晚，想必還沒有吃早餐，剛好我也沒吃，所以就做了兩人份的早餐，給你。”

接過言可遞過來的筷子，唇角不由得一勾，真是熟悉的感覺。

其實阿爾弗已經做好了早餐，只不過沒有端上來而已，他想到了言可或許會親自做早餐，所以決定如果言可沒有做早餐的時候，再將自己做的端出來。

因為如果能吃到言可小姐做的食物，少爺大概會更開心。

老管家確實沒有想錯，布魯斯確實很開心。“很熟悉的味道，還是那麽好吃，不，應該說coco你的手藝更好了。”

言可驕傲的擡頭，“那當然了，……不過也是條件更好了的原因。”畢竟當時他們是在深山中，廚房的設施也就那樣，除了食物都是純天然的很占優勢之外，其他東西其實都蠻短缺的。

吃著美味早餐的時候，布魯斯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還打算離開麽？”

言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其實我已經把我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現在一時間比較茫然，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好。”

布魯斯眼神微亮，“那麽不如呆在哥譚市，和我一起？額……等你想到了自己想做什麽，再離開好了。”

言可挑挑眉，看著布魯斯，然後湊近問道：“你難道就不擔心你想隱藏的秘密被我發現了麽？”

“……”是啊，他怎麽給忘了？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想……“我更希望你能留下。”

言可一楞，然後笑著說：“好啊，蝙蝠俠先生。”

布魯斯：“……”她果然真的知道了！“你……不生氣？”

“生氣？”言可驚奇的反問：“我為什麽要生氣？”

被言可反問，布魯斯反倒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你難道沒有覺得我的現狀我和以前和你說的，所憧憬的未來很不一樣麽？你難道沒有失望？”

被布魯斯灼灼的目光盯著，言可微微一笑，“為什麽要失望，我覺得你已經做到了啊。”

聽到這樣的回答，反倒是布魯斯楞了，“……怎麽會，你明知道‘蝙蝠人’現在的名聲……”

“名聲很重要麽？我只知道，在這個名聲後面，你已經遵循你的意志，做到了你想做的事情，雖然你所做的事情，並不如預期中那麽有影響力。”言可端著早餐，靠著沙發慢條斯理的吃著，“我像是那種吹毛求疵的人麽？怎麽你就覺得我會對你失望啊！”

“其實，我對你所做的事情很滿意啊，徒弟！”

布魯斯再也忍不住唇邊的笑意，湊到言可面前，親吻了一下言可的唇角，“我很高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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