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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淩素蓉正欲去開車,卻教一道高大的身子擋了去路。她眉頭輕皺,看著眼前男人道:“明總,有什麽事嗎?”

“近ri你的電話總打不通,我以為你有多忙呢,看起來不過如此。”明少遠眸子輕輕瞇起,眼裏有抹危險光芒閃過:“你現在這種作為,算是放棄東方信了嗎?”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淩素蓉冷漠道:“之前我們的合作已經告吹,我不欠你的,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我並非想要糾纏你,只是想給你一些猛料罷了。”

“喔?”

明少遠嘴角一彎,淡淡道:“如果你有興趣,明天來我公司取。我保證,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說完,不等淩素蓉反應,便轉身先走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淩素蓉的手,慢慢收攏。

她知道明少遠的實力,他既然能說出這種話,定然是真有猛料。

她是該去,還是不去?

處於躊躇狀態的她,並沒有察看到,此刻站在她後方的某人,正用審度的目光幽幽打量著她。

——————

車子疾速駛在路上,敞篷開啟,有呼嘯風聲從耳畔掠過,有些寒漠刺骨。

畢竟已經是入冬時節了,這樣吹風,很容易著涼的。可因為這是東方信的作為,適宜並沒有出言阻止。

她明白這個男人,她越不願意,他必越與她唱反調。

只是,許是因為太冷了,她身上衣著又單薄,小半會後,她還是打了個噴嚏。

“你冷嗎?”突然,東方信開口詢問。

“沒有。”適宜倔強道。

“你這女人,怎麽就是這麽死愛面子?”東方信冷冷一哼,把敞篷給關上了。

適宜偷偷舒了口氣。

卻聽得“吱呀”一聲,東方信踩了剎車。

適宜目光往著車窗外瞥去,但見此刻男人把車子停駐的地方極為熟悉,不由吃驚道:“東方信,你瘋了嗎?三更半夜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113.心意(1w+求月票)

“先下車。”東方信淡淡瞥她一眼,徑自先推門邁了出去。

適宜心裏雖然驚疑,卻還是依他所言下了車。

眼前,是溫城最知名的風景點之一:涴江河。

夜已深,河岸有一行街燈映照,那橘色光影散射也淡淡的光暈,有些許落在海面上,在晚風吹送下,與波光粼粼的海面相互映襯,形成了一副別樣的美麗畫卷。

如此畫面,自是令人心曠神怡的。

若前提是心裏無雜念的話。

“過來!”看著適宜推上車門,已經邁步走到岸邊護欄輕靠著的東方信對她招招手,聲音竟多了平時沒有的溫柔。

適宜心裏對他縱然還存在著一些疑慮感,腳步卻是不聽腦子的主使,往他那端邁了過去。

東方信見她走近,眸色一深,長臂突然伸來,把她攥住,往他身邊一拉。

適宜身子因慣xing往前一沖,整個人都趴到了欄桿邊沿。若東方信這時用手往她後背一推,她必定會翻身掉入涴江河裏。不過,那只是她的假想罷了。那男人非但沒有那樣做,反而是搭住了她的肩膀,幫她止住前沖的沖力,同時往她後腦輕敲一記:“你這女人怎麽總是莽莽撞撞的?”

“還不是因為你——”適宜話語出口,才驚覺自己的語氣似乎有幾分撒嬌的味道,連忙噤聲,目光狠狠一瞪男人:“你休想在這裏玩謀殺啊!我跟你出來,可是有很多人看著的。要是我死了,他們肯定第一個懷疑到你頭上的。”

“謀殺?”東方信冷笑:“就憑你,還不配讓我動手!”

“你想殺我也沒那麽容易,不僅精通水xing,還是跆拳道空手道柔道黑帶高手,我還懂暗器,輕功,逃生之道……”適宜說了一大串,感覺有點累了,方才總結道:“總而言之,想殺我,沒門!”

東方信因她的話語忍不住莞爾:“吹牛不用本!”

“不信拉倒!”適宜見他眼裏沁出一絲諷刺之色,聳聳肩,把話鋒轉開:“說吧,你約我來這裏,所為何事?”

“還記得之前我讓你請我吃飯的事嗎?”東方信道:“就是後來被我跟程驍的母親搞砸了的那一次!”

“無緣無故提這事做什麽?”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此刻經他提醒,適宜自然記了起來。她很清楚地記得,他母親與程驍的母親是何等厲害的人物。只是,當時她並沒有放心上,如今聽他說起,她不由多了個心眼:“你不會現在才想要為我和天然出個頭吧?”

“你腦子想東西能正常些不?”東方信伸手就要往她頭顱敲去。

適宜見他這等動作,連忙捂住頭頂,沖著男人便吼道:“東方信,你再敢敲我一下試試?我跟你沒完!”

“你不是想著今晚就跟我玩完了嗎?”東方信收了手,冷冷嘲諷。

“本來我今晚還通你人情,事情就了了。”適宜聳聳肩,驀地想起什麽,伸手一托他手肘,把他手腕上戴著的金表移到眼前,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哈哈一笑:“東方信,你瞧,已經過了十二點,我欠你的所有,都該清零了!現在,我們可是不拖不欠了,咱們回去吧!”

“你就那麽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嗎?”東方信一甩手,抽回了被她揪住了手腕,冷眼看著她,沈聲道:“還是說,你只是不想與我待在一起?”

“你說話非要這麽直白嗎?”

“這不也是你的風格?”

適宜被他問得有些啞口無言,她輕咽口水,清了清喉嚨,道:“我只是不想跟你這樣不清不楚的,搞得咱們好像很暧.昧似的。你想利用我分散林國豪的註意力,讓他誤解我們才是一對,好讓他不再懷疑你與林照之間的關系,我不怪你。畢竟,這是人之常情吧,誰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囚禁會不想辦法營救的?可是,我這利用價值不是已經完了嗎?今晚你又攜我在大眾面前作了一場好戲,我想林國豪已經認定我與你在一起了。我好歹也掛著一個陳家千金的名號,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他應該不會懷疑我們是作秀的。”

“我以為你很明白,今晚邀請你來參加國際服裝會展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我明白啊,你不是想借著這個會場的媒體記者的攝影機記錄我們在一起的場景,好讓林國豪明天看過娛樂頭條,就放了林照嗎?”

東方信深深看她,不說話。

適宜只覺他眼神裏有一絲她看不懂的覆雜光芒,遂道:“難道說我猜錯了?”

“這個問題,你自己留著慢慢想吧!”東方信搖頭,把目光轉開,往著前方的海面淡淡一瞥,隨後眸光一掠手上腕表,往前指了指,對適宜道:“現在,看那裏。”

適宜沿他所指的方向一看,但見海面突然便升騰起一串串焰火。那顏色姹紫嫣紅,美麗而夢幻。

焰火是沒有響聲的,很靜,可那美麗的程度,比煙花更甚。

適宜看得眼睛一眨不眨的。

焰火持續了數分鐘,圖案各式各樣,有動物形、花形、心形、數字形……在半空盛放著,讓人目不暇接。

這般美麗的景物,雖然只是出現瞬間便消失,但卻在適宜心裏留下了一個美好的回憶。

適宜的心情因此而好轉不少,原本責怪東方信利用她的心情也漸漸舒緩了一些。看著最後一道焰火在焰火在空中消失,她輕輕一抿唇,把目光轉向男人:“你這算是什麽意思?”

她幾乎能夠肯定,這是東方信安排的。

“給你一個驚喜!”東方信道。

“無緣無故,幹嘛要給我驚喜?”

“這就是我為何要提起那天你請我吃飯的事了。這其實是我那天就已經叫李速幫忙準備送你的禮物,可那日出了些意外,我們沒有來這裏,更沒有看到那些美麗的焰火。今天,我想要補償你!”東方信眸中光芒如流水,熠熠清亮:“喜歡嗎?”

“美麗的東西,是人都喜歡。只是,你不嫌浪費?”

“只要你喜歡,不覺得浪費。”東方信聳聳肩,語氣幹脆:“反正錢掙來就是為了花掉,存著它會發黴的。”

“那是你的錢多到發黴吧?”適宜撇撇嘴:“不過像你這種富豪,確實不在乎這麽一點錢。”

“陳適宜,你不要把目光投放在金錢上行不行,難道你就不會試圖去想,這其實是別人的一些心意嗎?”東方信的臉色微微沈了下去,冷眼看著適宜道:“心意,你懂不懂?”

適宜默了。

她其實很想質問東方信對她到底是怎樣的心意,但一想到他為了林照而利用她,便作罷。在她與林照之間,他必定是挑林照的吧,那麽,她何必去問這種問,自取其辱?

“你傻楞著做什麽?沒聽到我說話?”自己的話語沒有得到適宜的回應,東方信明顯有些怒了。他伸手沿著正在發呆的女子額頭用力一點,聲音狠狠的:“給點反應行不?”

“你希望我給你什麽反應?難道是這樣……”適宜唇瓣微微一撇,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哇!東方信,謝謝你送我的禮物啊,我很開心!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居然會這麽為我著想?”

“還是說,這樣……”她頓了頓,輕咳一聲,換了一個正經的表情,道:“東方信,沒想到你會給我這樣的驚喜,我很感動。我真的希望,能夠對你以身相許!”

說到這裏,她自個兒忍不住“撲哧”一笑,甩甩手,道:“不行,這些我都覺得好矯情啊!”

她自顧自說著,沒有看到,男人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

適宜說了一大堆,都沒有得到男人的反應,不禁擡起臉看他,但見對方此刻神色冷沈,那雙看著她的眼睛光芒幽暗,仿佛責備,又似怨怒。她不心心裏一驚,連忙收斂了玩笑的心情,轉開頭顱,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冷淡道:“抱歉,那些我都做不到!”

“陳適宜。”東方信掌心猛地往她的肩膀一揪,把她整個人都扯了過去,目光與她對視著:“你是不是沒心沒肺的?”

“我不是。”感覺男人有哪裏不對,適宜連忙蜷縮著肩膀,試圖從他的掌控裏抽身出來。無奈他力量頗大,她完全無法撼動。她只得伸手去拍他的手臂,怒道:“東方信,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放開我吧!”

“你這女人,真是愛惹人生氣!”東方信卻是冷冷一哼,指尖猛地使力把她往前一拉,讓她整個身子都撲入了他懷裏。

他的手臂,緊緊地圈住她,那麽的有力。適宜試圖掙紮,但未果,反而是那人的力量越發增大,幾乎要把她勒得喘息不過來。她不禁把眉頭皺緊,掌心握成了拳頭,往著東方信的胸部便直接砸過去,小嘴也不饒人:“東方信,你做什麽,趕緊放開我,否則我要叫非.禮了……你放開、放開——啊!”

後面的話語,因為男人突然覆下來的唇瓣,給堵住了。

適宜雖然極之震驚,卻明白一個事情。

東方信在吻她!

而且是深吻!

男人的唇舌,靈活霸道,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橫掃她齒排,直搗嘴巴最深處,掠奪了她的呼吸,讓她只能夠承受他的入.侵。

狂妄邪肆,如妖如魅,仿佛他是主宰她的魔!

適宜只覺自己被他死死抵住,胸口都透不過氣來,貼著涴江河欄桿的後腰微微生疼,可想而知他所用力量之大!

不知道多久,興許是她快要喘息不過來時,男人才慢慢放開了她。他仿佛意猶未盡,舌尖輕輕從唇瓣滑過,似乎在回味。

適宜小臉一片嫣紅,拼命深呼吸,才把自己的喘息壓抑下去。她眨了好幾下眼睛後,用力一瞪眼,死死盯著男人,被吻得紅腫的唇瓣一動,吐出冰冷的話語:“東方信,你這是什麽意思?”

“Kiss,就是親吻的意思。”東方信嘴角微勾,看著她眸光深暗如海,卻又隱約透露出一抹興味兒:“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問這問題不是白癡嗎?”

“那你莫名其妙親我做什麽?”

“這在外國不就是一種禮儀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東方信瞥她一眼,厚顏無恥道:“你不是在外國長大的嗎?這種事情算得了什麽?”

“可這不是外國!”

“你當它是就行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適宜怒了,指著他的鼻子便罵:“你.媽難道沒有教過你,親了女孩子要負責任的嗎?”

“我跟女人上.*還不必負責任呢!”

“那是你沒家教!”

“嘖嘖!”看著適宜火冒三丈的模樣,東方信低低取笑:“你還真傳統了!”

適宜很想往他那張笑意厴厴的臉上揮一巴掌以示自己如今的氣憤,可手掌卻不願意聽她吩咐一般,就是沒法舉起來。她不由暗罵自己不爭氣,居然對這痞子也下不了手。於是,她咬著牙,對東方信冷冷道:“傳統有錯嗎?誰規定我不能傳統了?傳統又不犯.法,我就傳統你能拿我怎麽著?”

聽著她霹靂啪啦地說了一大堆,東方信聳聳肩,任由她發.洩去。

他畢竟得了便宜,不要再在她面前賣乖了。要知道,惹惱了她,他也定然不好過。

適宜見他讓著自己,也沒了與他鬥的心情,遂道:“行了,看在今晚你送我禮物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我的門禁都過了,要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你們陳家人真是極品,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搞門禁。”

“每個家庭都有它自己的原則,我們陳家人搞門禁怎麽了,又沒礙著你。”

被她的話語嗆著,東方信頗為無奈地搖搖頭,沈默以表無語。

適宜卻趾高氣揚:“一句話,你送不送?”

“送!”男人想也沒想便應答。

“走了。”適宜率先轉身。

“陳適宜!”東方信一面跟在她後方走一邊問道:“剛才我覺得你也有在享受吧?”

適宜的腳步微微頓住,側臉看他,微瞇著的眼縫有抹沈冷光芒閃爍著:“你說什麽?”

知道她並不樂意提起方才的事,東方信笑著一語帶過,道:“有些事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說完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他越過她,去拉開車門,作了一個邀請她上車的手勢。

適宜咬咬牙,雖然對他方才的話語有些忌諱,卻還是硬著頭皮坐進了副駕座。

腦海裏,卻在回放著男人提及那事情的畫面。

他的霸道與熱度,似乎還在——

指尖,忍不住沿著唇瓣輕輕撫過去。

卻趕在男人繞過車頭上車前,把手放下,不讓他瞧見她這幼稚的動作。

——————

與之前的幾次一樣,東方信在雅舍門前把適宜放下。

適宜下了車,正要關門,卻見福伯匆匆而來,對她一躬身,喚了聲“四小姐”後,目光往車廂凝去,道:“敢問載我們四小姐回來的人是信少嗎?”

東方信本要驅車離開的,但一聽福伯話語,開了敞篷,淡淡看他:“是我沒錯!”

“福伯,你問這麽多幹嘛?”適宜不悅地看著福伯,聲音清冷。

“四小姐,大夫人想請信少進雅舍一坐!”福伯微微彎腰,說話畢恭畢敬。

適宜眉頭一皺,想著該是芊蕊晚歸,被母親抓去問話,因此才會得知她行蹤,遂道:“夜已深,她要找東方信,也該明日再請——”

福伯卻道:“四小姐,這是夫人的意思。”

他目光鎖在東方信臉上:“信少,請吧!我們大夫人正在菊園等著你呢!”

看著他作出的邀請手勢,語氣也頗有幾分強.硬味道,東方信濃眉一挑,倒是對著適宜招了招手:“上車,我載你進去。”

“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進去?”適宜疑惑看著她。

“我總不能拂了你母親的意。”東方信淡淡道:“上來吧!”

既然他入屋的意願已堅定,適宜也不便多說。她重新坐上了車,任憑東方信載她直接去了菊園門前,而後下車進入了菊園。

時值午夜,菊園燈火昏暗,大多路燈都已經關掉,只留庭院一株樹下的燈火亮著。秦娩正坐在石椅上,手裏捧著一本書翻閱。聽聞他們進園的腳步聲,她微微擡首,眼見他們走到她面前,遂把書本放下,掌心往一旁的座位示意,言語淡淡:“坐!”

“夫人,聽說你找我。”東方信倒是落落大方坐了下去,面對著秦娩審視一般的目光,淡淡一笑,眼裏波瀾不驚。

秦娩的眸光在他臉面來回看了片刻,聽到他話語,方才道:“嗯。”

其後,她的視線才往適宜臉面淡淡一瞥:“這裏沒你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媽,你找東方信做什麽?”適宜並沒有立即離去,只看著秦娩詢問。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適宜眉頭輕輕一皺,指一下東方信:“他與我年紀更是相仿,所以這事我能管!”

秦娩眉目一深,聲音冷了下去:“出去!”

適宜唇瓣一動,正要說話,卻聽東方信冷淡開了口:“你們陳家的門禁你都遵守了,怎麽便不聽你.媽的話呢?”

看他非但不相幫她反而在那裏幸災樂禍,適宜狠狠瞪他。只是,感覺到旁邊秦娩投來的冰冷目光,她最終還是把氣往肚裏吞了回去,站起身離開了菊園。

東方信見她遠去,目光緊緊凝視著秦娩。他並不著急說話,只耐心等待秦娩先開口。

秦娩與他對視數秒,但見男子眉目幽深,隱藏了所有的情緒,令人看不穿他此刻所思所想。被她冷冷看著,他也不為所動,仿佛不把她當一回事。她心想,這男子果然是個人物,難怪年紀輕輕便可以掌控偌大的東方之珠。她遂淡淡道:“我請你來,你似乎並不奇怪。”

東方信態度不卑不亢:“既來之,則安之。”

“東方勝是你兄弟,對嗎?”秦娩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因此單刀直入:“他曾與陳家二小姐陳思佳有過一段戀情,這事你知道嗎?”

“夫人是想問我什麽事?”東方信眸子微微暗沈,聲音卻平淡似水。

秦娩聽他言語,秦娩心想他果真不好對付,她一聲冷笑:“你與適宜往來,是為了報覆陳家嗎?”

東方信眉目一沈,薄唇微動:“夫人的臆想能力真令我佩服!”

“我不喜歡廢話,我看你也是個人物,我們便把話挑明說吧!”秦娩脊背挺直,眸中波光如一泓深水,難以捉摸:“你若要報覆陳家,我不阻止。可適宜從小不在陳家生活,這裏所發生一切與她無關。無論你的目的是什麽,都請適可而止!要算賬,你直接找陳飛父子算吧!”

“夫人說完了嗎?”東方信冷靜地看著秦娩,面無表情:“若夫人說完了,請聽我一句。”

“請!”秦娩道。

東方信薄唇一勾,眼角眉梢似有諷刺之色劃過,涔薄的唇,吐出淡淡的幾個字:“夫人你多慮了。”

秦娩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東方信已然站起:“夫人若沒有指教,請容我先告辭了!”

他說罷,也不理會秦娩如何反應,轉身便走。

卻在腳步踏出菊園臺階時,聽得後方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她說,有事可直接尋我,我定會配合於你。

東方信拉開車門鉆進駕座時,發覺副駕座位置坐著的人兒正幽幽盯著他看。他眉頭一揚,輕哼一聲:“專程來這裏等我,是不舍得我?”

“我媽跟你說什麽了?”適宜沒興趣跟他打哈,問得直截了當:“是不是問你我是否在交往?”

“你期待你.媽做這種事?”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與不是。”

看她神色,似乎心情頗為不佳模樣。東方信眸子一凝,突然伸手沿她額頭輕輕一摸,語重心長道:“陳適宜,無論如何,都不該是你去背負陳家人所做的一切。所以,別想太多,趕緊去休息吧!”

他這是在向她下逐客令麽?

這裏可是雅舍,她的地盤!

“你不告訴我,我便不下車了。”適宜雙手往著前胸環抱過去,輕輕哼道:“我看你離不離得開雅舍。”

“我聽說雅舍的傭人全部都被辭退了,只剩下管家福伯一人。你確定,這裏有人攔得住我?”東方信唇邊一抹笑容若隱若現,似乎心情頗為愉悅的模樣。

“怎麽不能?我只要大叫一聲,保證雅舍會有不少娘子軍來堵你!”適宜撇撇嘴:“我們陳家現在什麽都不多,女人最多!”

“你一個就足夠讓我受了,我可不想見其他的人。”東方信推門下車,繞過去給適宜拉開車門:“下來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明天我還有好多事情需要處理。”

適宜見他眉間似乎真的積帶著疲憊之色,不由低垂下頭,彎身跳下了車子。

東方信往她發端摸一把:“真乖!”

“我又不是你的*物狗,別老是這樣摸我行不行?”適宜拍開他的大掌,輕撇著小嘴:“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問我媽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東方信學著秦娩的語氣,取笑道。

適宜一臉黑線。

東方信又是往她後腦摸一把:“明天到東方之珠報道,我有任務派給你。”

他說完,便欲轉身,卻又似乎想起些什麽,重新面對她,道:“還是我來接你去上班吧,就這樣定了。”

適宜還不曾反應過來,便看見他繞過車頭上了車,倒車後,瀟灑地沖她揮揮手,疾速離去。

夜空下,只剩下車子呼嘯遠去的聲響。

適宜這才想起一件事來。

她不是今天才跟他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清零了嗎?怎麽明天開始,他們又要交集在一起了?

——————

男人踏步入屋,發覺室內燈光亮堂,不由眉頭輕輕一皺。

往客廳走去,果不其然,看到有婦人正倚在沙發角落,身上鋪一件外套,闔著眸,似乎在休憩。

他連忙走過去。

阮月思本來只是假寐,聽得腳步聲響,立馬便張開了眸。看見眼前男子坐到身畔,她把外套推開,淡淡道:“你可回來了。”

“媽,這麽晚了,你不該躺在這裏,應該回房間休息了。”東方信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坐正,眼裏一抹憂色閃爍:“你別總要我擔心你。”

“那你想過我會擔心你沒有?”阮月思眉眼積聚一抹陰沈,聲音清冷。

“媽,我有做什麽事情讓你生氣了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東方信蹙眉。

莫非今夜在服裝會展發生的事情這麽快便傳到了她耳中?

阮月思看他陷入深思中,冷笑一聲:“你不必猜了,我是在電視直播上看到服裝展的事情,所以才得悉你居然與陳適宜在一起。阿信,你太讓媽失望了!”

“媽!”東方信濃眉緊皺:“陳適宜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女孩——”

“怎麽個不錯法?”阮月思冷哼:“就算真的不錯,她也還是我們東方家的仇人!”

“她當時只是個孩子,壓根沒有參與到大人的事情中,陳家與東方家的事,怪不得她。”

“你現在是想要告訴我,你真的對她產生感情了嗎?”阮月思一推東方信扶在她肩膀上的長臂,掌心往自己的大腿狠狠一拍,在“啪”的一聲清脆響聲後,咬牙切齒道:“是不是為了她,你可以連我都背棄?”

東方信連忙道:“怎麽可能?”

“那你現在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

聽著她咄咄逼人的問話,東方信只覺腦子有些沈沈的。他用力吸口氣,掌心往著阮月思的肩膀一壓:“媽,給我些時間去處理這些事吧!”

“如果你敢對她動心半分,就不要認我這個媽了!”阮月思扭開臉,對著站在不遠處的管家冷聲喝道:“傻楞著做什麽?還不過來推我回房間?”

“媽,我送你回房間。”東方信伸手便要抱她。

“不必!”阮月思冷冷拒絕。

東方信眉頭深鎖,卻沒有再忤逆她的意思。

阮月思冷眼掃向正躊躇不前的管家:“還不滾過來?”

他們母子往日極少鬥爭,少爺總是時常讓著夫人,什麽時候與夫人這樣頂撞過?感覺到他們的劍拔弩張,管家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急匆匆應了一聲

“是”,而後奔了過來,把阮月思扶上輪椅,便推她入房。

東方信指尖往眉間一撫,眼底暗影重重。

適宜刷完牙,躺到*.上正要睡覺,卻聽手機鈴聲悠悠響起。

她伸手拿起,看了來電顯示一眼,眉心輕輕一揚,按了接聽鍵:“東方信,這麽晚還打給我做什麽?”

“你很期待他的電話?”

電波裏傳來的清冷聲音並非東方信發出,而是來自一名女子。

適宜記得這聲音的主人。

她是東方信的母親阮月思!

“你找我有事?”適宜眉頭深鎖,沈著聲音問。

“只是想提醒你,你與我們阿信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對,別癡心妄想了去!”

帶著狠厲的話語傳送入耳後,適宜便聽得一陣“嘟嘟”的聲響回落在耳畔。

對方掛了電話!

她什麽時候癡心妄想過要與東方信在一起了?

有病!

把手機往旁邊一丟,心裏對阮月思輕輕詛咒一聲,適宜倒頭便睡。

不相關的人,她才不想去理會。

翌日,適宜起了個大早。

雅舍的傭人們被辭退後,各房人只能自己準備早餐。因此,適宜只得自己去廚房找吃的了。

芊蕊正在做早餐,看到她,立即展顏一笑:“四姐,你醒了?”

“你怎麽自己做早餐?玉姨呢?”適宜蹙眉。

“我媽今天有些不太舒服,我便自己煮了。”芊蕊聳聳肩,把煎好的荷包蛋放到餐盤上:“四姐,你吃這個吧!”

據她所知,以往雅舍有傭人時,各房主人從來不需要親自動手下廚的,因此陳家的人沒人懂廚藝,倒不知,芊蕊煎出來的蛋竟然很漂亮,看著便讓人垂涎欲滴。

適宜走過去,看著她又打了一個蛋放鍋裏,道:“五妹,你從小便喜歡烹飪嗎?”

“沒有呀!”芊蕊搖頭:“我是最近家裏沒傭人以後才學著做飯的。”

“那你怎麽如此專業?”

“因為我有名師啊!”

“誰?”

“喬治嘍!”芊蕊眼睛瞬時一亮。

適宜卻是心裏“咯噔”一跳,看著芊蕊那滿面春風的樣子,直覺她當真是陷入喬治挖的感情坑裏了。她不由憂心道:“芊蕊,你不能喜歡喬治,他不適合你的。”

芊蕊煎蛋的動作微微一頓,她似乎苦澀地笑了一下,故作輕松道:“四姐,你在胡說什麽呢?我跟喬治只是普通朋友,他喜歡的人是你,並非我。”

“知道我為何不把喬治的心意放心上嗎?”適宜看著她把爐火關掉,伸手一按她肩膀,把她的身子扳過來與她對視,道:“芊蕊,我的身份與喬治有著天壤之別。如果你說不在意這些,非要強求,那只會讓自己勞累罷了。更何況,他的心並不在你身上。”

她知道,自己這樣說,肯定對芊蕊有傷害。可長痛不如短痛,她不能看著芊蕊越陷越深。

哈娜王妃的xing情她最是了解,即使芊蕊的努力能感動喬治,也絕對感動不了哈娜王妃!

“四姐,為什麽愛情總是那麽傷人?”芊蕊眼裏一抹憂傷閃爍:“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真難!”

“所以,你最好在這時候把心放在學業上,等到你出人頭地的那一天,無論任何人,你都不需要放在眼裏了。”適宜拍拍她肩膀,拿起她做的荷包蛋:“這就算是我給你上課的學費了。”

芊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適宜知道她只是強顏歡笑,也不去點破,只想著,讓她自己慢慢想明白。

這時的她自然不知道,芊蕊後來,會因為喬治而給她惹上殺身之禍!

適宜出門時,剛好碰到陳碧雅入門。對方看起來有些疲憊,臉上少了初見時的那種意氣風發,多了許多憂愁。

“大姐。”適宜禮貌xing地向她點點頭。

乍見她,陳碧雅眉頭輕皺一下,看著她越過自己便要離開,突然道:“四妹,聽說你最近與東方之珠的信少走得很近。”

適宜瞥她一眼:“你想說什麽?”

陳碧雅一笑,眼裏有抹蒼涼閃過:“錢我拿出來了,全部打水漂了。你說能保住陳家與中天傳媒那些話,全部都是廢話來的。”

適宜眉心一蹙。

“咱們就看著中天傳媒和陳家倒下去吧!”陳碧雅自嘲一笑,轉身往屋內走去。

看著她瘦削的背影,適宜心裏微微一沈。

她轉身,咬咬牙,闊步踏出了雅舍。

門外,一輛豪華的轎車正候著她。看到她出現,李速急急走了過來,向她微笑道:“陳小姐。”

“昨晚謝謝你了。”適宜淡淡一笑,目光看向車身:“他在裏面?”

“是的,總裁一大早就過來等你了。”李速說完,微微退步,為她拉開車門。

看到坐在車廂裏那英俊的男人,適宜眼前一亮。

今天的他穿著一套異常醒目的西裝,看起來像是新的一樣。那剪裁流暢的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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