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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為適宜解釋。”

“不客氣。”龍於行淡淡看她。

天然臉頰微紅,沖他一笑後,緩緩低下了頭。

東方信的目光落在適宜身上:“他說的事,正是我想要向你求證的。”

適宜卻沒理他,只牽著天然道:“這夜黑風高的,留在這種濕氣重的地方不好,咱們走了,回去。”

“先等等他們。”天然是怕黑的,若非有龍於行陪伴著,必不會在傍晚時分進入迷霧林。

今天直到傍晚都不見適宜他們回去,她極擔心。後來,龍於行居然說要帶她來迷霧林,她嚇了一驚,但因為擔心適宜,又見李速也要隨他而行,便答應了跟過來。一來,她希望看到適宜沒事;二來,她總感覺龍於行的鎮定是有原因的。直到進入迷霧林,遇上了林照,她才有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東方信會今天與適宜來迷霧林,是有目的而為之的。

適宜也知天然性情,天然既這樣說了,她自然也不好勉強。更何況,如今這時勢,她也真的不太敢讓天然跟著她走。如果再有一個不悔大師這樣的人出現,那她們都必定要遭殃。

“陳適宜,我有話與你說。”東方信卻突然看著她道:“你隨我過來一下。”

他說完,不待適宜回應便往幾步之遙的一株古樹旁邊走了過去。

彼時,迷霧林早已經被黑夜籠罩,幸而今夜月華如水,把周遭都照耀得極之亮堂。看著那株古樹下男人稍為暗黑的身影,適宜眉頭輕輕蹙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龍於行看向天然:“先過那邊去等吧!”

天然點頭,跟他的腳步往林照所背著佇足的位置走了過去。

林照此刻正嚇得臉色蒼白,她早已經哆嗦著跌坐到了草地上,身子還在微微發顫,似乎不曾從親眼看到有人死在面前那震憾中緩過神來。

看著她那模樣,天然連忙蹲下身子,輕輕拍一下她的肩膀:“林小姐,你別怕,東方先生和龍先生他們會處理這事情的,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其實,看到不悔大師倒在眼前,她也是極怕的。只是,因為身邊有龍於行在,好像一切事情都變得簡單了去,她內心的不安感也漸漸消散,因此倒顯得鎮定了許多。

林照呆呆看她一眼,顫抖著唇瓣:“死人了啊——”

“沒事的。”天然伸手沿她脖子輕摟一下,給她力量:“一定會沒事的。”

這話,她是安慰著林照,也是在給自己安慰。

“你剛才沒回答我的問題,現在告訴我。”看著適宜走近自己,東方信一雙眸子緊盯著她:“陳適宜,你是不是有幫我取勝於不悔大師?”

“你為何要糾結在這個問題上?”適宜的態度頗為冷淡,看著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抹疏離之色:“其實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在安排著嗎?東方信,你還真是會演戲,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她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下,又道:“你那日約我到山頂,今日要求我還你人情,與你來迷霧林,全部都是因為你想要把不悔大師揪出來是不是?你並非真的樂意與我一起出行,你不過是在利用我!甚至,來這裏度假,也是你早就已經計劃好了。你打著度假的幌子,明著說是讓我跟天然休息散心,實際上,全部都是為了你自己謀劃,是吧?”

“你別說不是,我絕對不會相信!”適宜沒有等東方信的回話,她輕扯一下唇瓣,嘴角有抹嘲諷的弧度閃過:“你真是個自私的人,所做一切,不過都是只為自己。東方信,我看錯你了!”

她說完,不去理會東方信如何反應,轉身便準備走回去。

豈料,手臂卻較人用力握住,讓她生生頓住了腳步。

☆、098.難過(4000+求月票)

被東方信緊揪著的手臂傳來一陣疼痛感覺,適宜眉頭緊皺,聲音冷沈:“放開!”

“回憶之都的事,你不也一直想查嗎?”東方信雙掌用力揪住她肩膀:“我們這樣算是雙贏!”

“那是你自以為是的雙贏,對我而言不是!”適宜使力推開他,腳步往後一退,冷冷道:“如果當初來普萊寺之前,你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讓我有了心理準備,那才叫雙贏!”

“我告訴了你,你能表現出來是來度假的心情嗎?如果不能,那樣很容易露餡。”

“你怎麽知道我不能裝?”

“你這人的xing情怎麽可能會裝?”

適宜微微頓住,片刻後,才道:“東方信,不要表現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她說完,便欲轉身,卻教東方信再次扯住。男人眉目幽深,直勾勾盯著她瞧:“你不是嗎?”

“不、是!”適宜一字一頓,那微翹著的嘴角,仿佛是一抹嘲諷弧度:“我不是不會裝,只是平日我不想裝!所以,我拜托你不要再做一些讓我覺得惡心的事了。”

她說話時,眼角餘光淡淡瞥向男人扯住她肩膀的大掌。

東方信似乎因她的話語微微一震,手指便慢慢松開了。

適宜頭也不回地往著天然所處的方向走了過去。

“適宜,東方先生沒有再懷疑你了吧?”天然見她走近,連忙迎過去揪住她手腕,緊張地詢問。

“清者自清。”適宜反手拍拍她:“咱們走吧!”

“好。”這一回,天然沒有再要求留下來,而是答應了她。

卻在此時,李速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對著剛好走回來的東方信搖了搖頭:“總裁,抱歉,我沒能找到兇手。”

龍於行淡淡道:“我看過不悔大師身上的傷,他是中毒而死。兇手是給他直接打了毒針,它槍法精準,只怕是個中好手。想必,他對這裏的環境也極其熟悉,所以沒跟上他,也怪不得你。”

東方信只道:“這事我們與不過大師說明白,相信他會了解的。至於不悔大師的屍首,便由著他留這裏吧,他不是出家人嗎?出家人便該四大皆空,我想他不會介意的。咱們回去了。”

眾人對他的話語都沒有任何意見,畢竟這事要是真傳了出去,莫論牽涉到誰都不好。只怕甚至會有人懷疑他們是兇手呢!

東方信走到林照身畔,把她攙扶起來:“小照,我們回去了。”

“阿信,我們以後都不要再去探險什麽的了好嗎?我受夠了。”林照臉色蒼白,眼裏充滿著哀求光芒。

“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東方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拉住她纖手:“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會成為過眼雲煙。”

林照雖然驚魂未定,但看著東方信眼裏閃爍著的堅定光芒,也便不再說話。

東方信向龍於行點點頭,後者便率先而行,領著他們往迷霧林出口走去。

——————

是夜,別院西廂內,有男人輕淡的談話聲音傳出。

“你真決定那樣做。”

“嗯。”面對龍於行微皺著臉的表情,東方信淡淡應聲:“這樣做,對她沒有壞處。”

“那陳適宜呢?”

“她跟小照不一樣,她並沒有因為不悔大師的死而受到什麽刺激。”東方信眸眼一瞇,瞳仁裏有抹精湛的亮光閃爍:“或者說,其實她就是幫我取勝於不悔大師的原因之一。”

“此話怎講?”

“如果我沒有眼花的話,當時她隱藏在叢林中,有擲出石頭攻擊不悔大師,令他分了神,我才會那麽容易便制服了他!”東方信思索起當時情景,眼底一抹厲色劃過:“她擲石子的手法很厲害,位置也十分精準,正中不悔的膝蓋位置,想必是有練過的。”

龍於行眉峰一動:“你的意思是,她身懷絕技?”

“據我的人對她先前在羅馬生活的調查,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雖然從小被陳家的人送過去,但每天都是兩點一線。上學,回家。她似乎沒有接觸過任何懂技藝的人,更別說學習了。我便不明白,為何她眼力竟如此厲害了。你要說是恰巧的話,我絕不相信。她幫我對付不悔的時候,可不止是擲一塊石子,是兩次都正中他的弱點位置的。”東方信道:“沒理由兩次都是巧合吧?”

“也許當時她擲了許多顆石子,但只有兩顆是擲著了不悔,只是你沒有發現罷了。”龍於行笑了一下:“我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練家子。”

“你提出的也並非不無道理,但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東方信卻是搖了搖頭,一臉認真:“我想,我該讓人再去羅馬深入調查一下她的底細,對她做個徹底的了解才行。”

“既然如此,就去做吧,省得你的心總是七上八下的。”龍於行勾唇一笑,眉眼裏有抹促狹光芒閃過。

東方信撇一下薄唇:“少在那裏取笑我了,你便把藍天然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龍於行淺薄一笑:“我不需要去把她的事情弄明白,每天了解一些,如此日積月累去真正看透一個人而並非走捷徑,不是更加有意思嗎?”

“去!”東方信擺手:“每個人做事的目的都不同,手法自然不一樣,我不跟你扯這個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拉門走了出去。

聽到敲門聲響,程心語走去拉開了房門。

隔著門縫,東方信眸光往著內裏淡淡一瞥:“她睡了?”

“已經睡去了。”程心語道:“你打算什麽時候做?”

“就現在吧!”東方信道:“我去請不過大師過來。”

“嗯。”程心語點頭。

東方信轉身。

程心語卻突然從他後方道:“東方,這次你是欠我一個人情了。”

“放心,我會記住的。”東方信並沒有回頭,只淡淡道:“前提是,這事不會再次被傳到她耳朵裏。”

“你對她的保護倒好!”程心語微微抿唇,眼裏一抹深暗之色劃過:“只是,你應該很清楚,伯母是真的並不喜歡她!”

“那又如何?”東方信舉步往前行進,卻落下幽幽的聲響在程心語耳畔回落:“我想做的事情,到了最後,她通常都會接受的!”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程心語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

她闔闔眸,回轉身看一眼林照所住的房間,眼裏一抹厲色迸射出來。

為何他們總能輕易做到想到的事情,而她便總不如願呢?

不,她也不能再處於被動的處境裏,她要主動一點,把握住自己的一切才行!

——————

看著不過大師從房間踏步而出,東方信迎了上去:“大師,如何?”

“施主請放心,已經按照施主所求,為她進行催眠了。”不過大師道:“昨日發生種種,已被封印,對她往後生活,再無影響。明日她醒來,腦子裏只會是些開心愉快的事情,不會有任何不安的事情再打擾她。”

“如此甚好,謝謝大師了。”東方信道。

“施主客氣了。”

東方信看一眼站在旁邊的程心語,道:“我送大師出去,今晚就麻煩你照顧一下她了。”

“我會的。”程心語點頭:“兩位,請!”

不過大師隨著東方信踏步出了西廂,道:“施主,你先前與我說的事,終究是普萊寺的一個汙點。希望東方施主能勸諸位,讓那些事情都化作塵煙。”

“大師請放心,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傳了出去對誰都不好,我們必定會保密的。”

“那就謝謝施主了。”

東方信微微頷首。

不過大師又道:“按施主所看,普萊寺中是否還有人與回憶之都的事有關聯?”

“應該是有,只是目前線索完全斷了,只怕一時間,去查探並不容易。”東方信一聲低嘆:“而我又不能長期留在此處,便唯有讓事情先沈澱一下,待哪日尋著蛛絲馬跡,再重新調查了。”

“施主,可否聽我一句勸?”

“大師請說!”

“既然你所懷疑的對象是出家人,我便權當他就是出家人好了。其實一個人會出家,便是看透了世事。出家人崇尚‘四大皆空’,你何苦要一直糾纏下去呢?不如就此放手吧!阿彌陀佛!”

看著不過大師對他行了一個佛禮,東方信眸眼輕瞇,似乎陷入了思索中。片刻後,他才道:“其實我對這事並不執著,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便隨緣吧!”

“施主能如此想,是再好不過了。”

“今日感謝大師幫忙了。”

“不客氣。”

“我送大師出去!”

“施主留步,請早些歇息吧,我自己走便可。”

“那不送了。”東方信微微讓道。

不過大師向他點頭,舉步離開了別院。

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東方信濃眉一蹙,眼底閃過一抹淩厲。

他眸光微擡,看了東廂那端一眼,但見紙窗中隱約有光影折射出來,終是邁開腳步便走了過去,拍響房門。

“誰?”天然的聲音傳出。

“我。”東方信淡淡道。

很快,房門開啟,天然站在裏面,看著他微微驚訝:“東方先生,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東方信點頭:“我是想來與你們說一聲,林照對昨日在迷霧林遇上的事情相當敏感,我便請不過大師對她實施了催眠之術,封印了她的記憶,讓她把那些不愉快的經歷都忘記。不過大師剛離開,我看你們還沒有睡,便過來冒昧打擾一下,順便提一下我的請求,希望你與陳適宜不要再提及迷霧林的事,省得再次刺激到她。”

天然聞言,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卻很快便點了點頭:“好了,我會轉告適宜的。”

“如此,便不打擾了。”東方信的目光透露門縫往裏一瞥,但沒有看到適宜身影,眼中不免有絲失望掠過。

“東方信早些休息吧!”天然微微一笑:“我跟適宜也該睡了。”

“好!”東方信退開一步,看著天然關上了房門,唯有轉身回了西廂。

心裏,卻無端湧起一絲郁悶情緒。

聽到天然提及東方信的要求,適宜冷笑一聲:“他對林照倒是上心。”

“適宜。”天然看著她的目光裏布滿了擔憂之色:“你心裏是不是不痛快。”

“沒什麽,反正他這個人向來自私,只會顧及自己感受,哪會理會別人。”適宜撇著唇瓣自嘲一笑:“他要我們保密,我們便幫他保密唄,難得他會為林照著想。不過,他是忽略了一件事,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我便不信,林照永遠都不會想起這事。”

“被洗涮了的記憶也能夠重新想起?”天然有些吃驚。

“這世上的事無奇不有,誰敢做絕對保證?”

天然點頭:“這倒是。”

“行了,別管他們的事,咱們睡吧,明早還要趕回去呢!”

“嗯。”

看著天然轉身回*榻那端躺下,適宜翻了個身,眸光往著窗臺方向凝視而去,眼裏有抹迷茫之色劃過。

這一趟普萊寺之行,她好像丟了某些東西。

她竟會因為那個人的作為而難過了。

——————

翌日。

天才蒙蒙亮,適宜便起了*。她去把天然也叫醒,讓她也起身。

二人洗漱一翻後,隨意收拾了東西,便準備離開。

出門時,剛巧碰上在井邊洗漱的某人,看到她們行裝待發的模樣,男人臉色微冷,快步走過來擋了她們的去路:“你們這是要走的節奏麽?”

“好好去刷你的牙吧,管那麽多幹嘛!”適宜看著他嘴角還殘留著牙膏的泡沫,翻了記白眼,拉著天然便道:“天然,走了。”

天然向來都註重禮儀,雖然被適宜拉著走,卻還是不忘回身對著東方信微微俯首:“東方信,我們先走了,拜拜!”

“管他做什麽。”適宜沒好氣道。

“相識一場,他又是咱們老板,見了面不打招呼總是不好的。”

適宜只冷哼一聲。

天然知她xing子倔強,又得悉她與東方信有過沖突,知她心情不好,也便不再多說什麽。

當她們邁步走出普萊寺後,卻在停車場被人喚叫住。

看到來者,她們均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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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他絕對不能死

“你這算什麽意思?幫著東方信來攔我們嗎?”看著龍於行往著他們走近,適宜有些不悅地皺眉:“這大清早的爬起來幫他,你不累嗎?”

“誰說我是為了他才早起的?”龍於行淡淡一笑:“他要找人幫忙,找的李速不比我更好?李速可是任他調任都絕無二話的。我這不也是趕著要走,才會起早*的。”

“當真?”適宜滿眼盡是疑惑。

龍於行理所當然地點頭。

適宜眸子輕輕一瞇,側眸瞥向天然,後者一臉茫然。適宜不由心裏唏噓嘆息一聲,想著這龍於行為了天然還真是什麽事情都幹,只是……他們終究是不適合不是麽?但現在,既然對方樂意相送,她也就沒必要去拒絕了:“既然如此,你就送我們回溫城吧!”

“請吧!”龍於行微微讓道,指著自己的車子道。

“謝謝你,龍先生。”天然沖龍於行淺淺笑了一下,與適宜走向他的車子。

龍於行很紳士地為她們拉開了車門,待她們上車後,為她們把行禮箱放好,瞄了一眼別院方向,嘴角一勾,也上了車。

——————

萊加城。

車子進入龍於行的私人別墅時,時近晌午。龍於行建議適宜與天然先在這裏用了餐再坐直升機飛回溫城,她們自然沒有異議,任由龍於行安排一切。

龍於行似乎早便吩咐這裏的傭人準備飯菜,他們入席時,飯菜已經布上了桌子。只當,他們還不曾動筷子,便有傭人來報,說東方少爺也到了。

適宜眉頭緊皺,冷眼往龍於行臉面掃射而去。

龍於行視而不見,只淡淡吩咐傭人請東方少爺進來。

東方信領著程心語與林照進了餐廳,李速也跟在後面。幾人照面,點頭便算打了招呼。龍於行招呼眾人坐下,並讓大夥用餐。

適宜是挺討厭龍於行這樣安排的,不過既然如今人家是主她是客,也就不多話了。更何況,坐龍於行的專機回溫城總還是比擠飛機來得好,省得到時候天然被粉絲或者狗仔圍堵。

飯畢,龍於行讓李速去安排直升機起飛前的最後檢查,便招呼一眾人到客廳小休片刻,喝口茶後便準備啟程回溫城。

茶是純正的西湖龍井,清香馥郁,味道鮮醇爽口,喝著本是有滋有味的,可適宜卻因心浮氣躁,壓根沒心情去品嘗。

得見她眸光不時往著落地窗外的草坪看去,想要離開這裏的心焦感分外濃烈,東方信微微瞇了一下眼瞼,道:“我出去走走,出發的時候再喚我。”

“我有些話與你說,諸位請自便!”龍於行也站了起來,隨著他走了出去。

室內只剩下幾名女子時,彼此相互對視,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氣氛立即有些許局促了。

片刻後,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天然之前拍攝的那個旅游廣告吸引了幾人的註意,林照看完後淺笑一下,率先開了口:“Nara,你最近拍攝的廣告都很火呢,說這個時期是你事業的巔峰也不為過吧!”

“巔峰之說不敢當。”天然微微笑一下:“與你相比還差很遠呢!”

“你謙虛了!”

天然保持著微笑,卻沒再說話。雖然林照表現得很友好,但總感覺她的目光不時往著適宜瞥去,眼裏有抹意味深長的光芒令天然有些不太舒服。與適宜為敵的人天然自然是不會親近的。

程心語卻突然道:“天然,你最近上頭條的機會多,我爸他也有註意到了。他說你既然回來了,怎麽不去瞧他一瞧。”

聽到她的問話,天然微楞了一下。她正欲開口說些什麽,卻聽適宜在旁插了話:“她要真去看你爸,只怕你.媽會不高興了。程醫生,不是我在這裏挑撥離間,你們程家的人都想與天然保持距離,你便不要再讓她去受折辱了。”

捉到她犀利的話語,程心語臉色微微一沈。她目光落在適宜臉上,眼珠轉了幾轉,最終卻沒說話。

天然心裏不免有些難受。

回想起以前在程家的日子,雖然柴鳳並不太待見她,但總不至於惡言相向。只是,今非昔比,如今不僅柴鳳不喜歡她,便是程驍也分外討厭她。程心語雖然一直很友好待她,可終究她的心也是向著楚念那邊了。因此,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與程家扯上關系,以免讓程心語難做。

有些苦,她自己知道便好了。

“陳小姐。”林照突然開了口,目光皚皚:“他們的事,他們會有自己的主張,你雖然是Nara的經紀人,但也未免管太寬了吧?”

聽她語氣,似乎是有些討伐她的意思了!

適宜微瞇起眼瞼,聲音驟然變冷:“我的事,似乎與你也無關,你會不會也管太寬了?”

乍聞她的話語,林照臉色微變。她正要說些什麽,卻聽程心語已經道:“算了,林小姐,天然愛怎麽想便隨她去吧!我畢竟不是她,不能管了她的心思,我想是非對錯,天然已經懂得分辨,不需要我們提醒。”

林照唯有淡淡“嗯”一聲,不再說話。

適宜也不多話,只冷冷笑著,那雙看向程心語與林照的眼裏充滿了嘲諷之色。

天然眉心輕擰,雖保持沈默,卻用力握緊了適宜的手腕。

門外,兩個男人正漫步而行。

東方信面無表情,視線落在前方不遠處那輛直升機上,眸裏暗影重重,看不出情緒。

與他並肩而行的龍於行卻是心情不錯的樣子,他薄唇微微勾著,眼中一抹促狹之色閃爍:“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反正是回不去了,你何必郁郁寡歡?”

“少在這裏調侃我了。”東方信頓住步伐,眸色遠凝:“你也不是沒有過如此經歷。”

聽聞他話語,龍於行的眉目一沈。

東方信瞥他一眼:“把她們丟裏面,可別鬧出了事來。”

龍於行輕哧一笑:“東方,你可別小看了她們,她們可都是非一般的女人。”

“此話怎講?”

“按你對陳適宜的懷疑,她背後必定有不尋常的故事。藍天然身份特殊,卻能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沒點能耐如何行?”龍於行淡淡解釋:“林照雖然比她們要簡單許多,但她近日作為,不也是讓你刮目相看了嗎?至於程心語……”

他微微頓了一下,方道:“東方,你與她接觸過的,應該知道她是有城府的女人!”

“有城府不是她的錯!”東方信眼中一抹厲色閃爍:“就怕她那城府用在了破壞上。”

龍於行挑起眉,沒再答話。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莫論身邊的誰對他有意圖,都甭想輕易成功。

——————

機艙內,氣氛冷沈。各人神色各異,誰都沒想開口的樣子。

這樣的境況維持了十來分鐘後,終於有人打破了沈默。

卻是李速。

他聲音極沈,道出來的話語卻令人擔憂。

“總裁,龍先生,飛機好像有故障。”

此言一出,東方信立馬與龍於行對視一眼,前者快速起了身,走往副駕座位置:“怎麽回事,你起飛前不是已經徹底檢查過了嗎?”

李速點頭:“我是有檢查過,但當時所有的儀表都沒有問題,油箱我也檢查過,油是滿的,只怕是在我回去與你們報告之時,有人趁機做了手腳。”

“按你經驗,這故障到底是什麽?”

“應該是機油的問題。”

“趕緊采取應急處理。”

李速點頭,道:“從這裏飛回溫城的油量不足,我只得尋找地方降落,但雷達顯示,附近沒有適合降落的地方。除非我們冒險……”

他說到這裏,咬咬牙,方才道:“下水。”

“你有把握嗎?”

“這裏附近有海,我們可以飛去那裏試上一試。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

東方信“嗯”了一聲:“交給你了。”

李速沒再說話,只專註於駕駛上。

東方信折回去,看向龍於行,但見那男人一臉鎮定模樣,不由輕凝一下眉。後者則淡淡道:“我們可以冒險,她們卻不可以。我剛才檢查過,雖然平日備用的降落傘已經被人拿走,但我還留有備用的。”

他說這話時,突然翻開了本身坐著那座椅,指著裏面道:“只是,這裏不夠,只有兩個,最多只能載四個人。”

其實,聽聞李速話語的時候,其他幾名女子便已經面面相覷了。適宜在心裏一聲低咒,想著龍於行,我這回真信錯你了,早知道搭民航機比坐你的直升機要來得好,也不用拿命去搏。這時聽到龍於行的話語,她冷笑一聲:“你可以說得冒險一些,一個傘載三個人也未嘗不可。”

她的話語得到了東方信認同:“於行,確實可以冒險。”

“但我們這裏還多了一個人。”

“你們先下去,我可以等直升機進水前選擇跳下去,再設法脫險。”李速在前面道。

“大家同不同意我們冒這個險?”龍於行眸光往著眾女子臉面一掠,淡淡詢問。

“沒有。”林照率先開口。

程心語也點頭。

天然與適宜對望一眼,方才看著龍於行道:“我也聽龍先生的安排。”

龍於行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要把兩隊的體重都清算一下。我看四位女士的身形相去不多,便分別由我與東方領著用傘吧!”

“我與天然隨你。”適宜突然插了話。

龍於行看她一眼,隨後嘴角微微勾起:“行!”

東方信臉色凝重,卻似乎也無異議,只道:“於行,把傘給我!”

龍於行把其中一個降落傘取了出來,遞交給他。

東方信接過後,看了一眼林照與程心語:“我來給你們講解一下這傘的用法,待會跳傘後,整個流程都絕對不能出錯,否則會發生什麽,我們都無法預料。”

看著他們圍成一團做準備,適宜也牽了天然的手往龍於行那端移動:“你也給我們說說吧!”

龍於行點頭,給她們講解了降落傘的使用方法,並且助她們系好。

“把艙門推開,準備讓她們下去。”龍於行把一切準備好,對著東方信道。

東方信“嗯”了一聲,推開了艙門。

林照卻緊揪住他的手腕:“阿信,我怕——”

“小照,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東方信輕聲安慰著她,同時看一眼程心語:“你沒問題吧?”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輕易出事的。”程心語倒是比林照要鎮定許多,冷靜道:“可你又如何是好?”

“你先不必管。”東方信道:“趕緊過來,你們先跳。”

林照與程心語走到了艙門前,東方信便道:“聽我口令,我叫一二三你們便跳。一、二、三……跳!”

他話語才出口,掌心便往著她們二人的後背用力一推。

林照驚叫一聲,與程心語雙雙往下跳去。

東方信卻站在原處。

適宜眉頭大皺:“東方信,你為何不跳?”

“險可以冒,但我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天無絕人之路!”東方信淡淡看她和天然一眼,道:“你們過來吧!”

“龍先生,你也不跟我們一起下去嗎?”天然沒動作,只盯著龍於行道。

“你們先走!”龍於行把她們往前一推,向著東方信點點頭。

適宜與天然原本是不願意走向艙門的,無奈力量不及他們二人,被他們生生推了過去。經由他們一用力,她們的身子便急速往下墜。

看著她們的身影快速在眼前遠去,東方信盯龍於行一眼:“此事絕非意外,怕是那人很早便看穿了我們去普萊寺的目的,早早便做了準備。他利用直升機對我們下手,可以把我們全部都打掉,來個全軍覆沒。這樣一來,他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龍於行點頭,擡首瞟一眼駕座位置的李速:“距離海面還有多遠?”

“再過兩分鐘便到了。”

“好!準備下降。”

“是!”李速應聲。

他本沒有想到龍於行與東方信會願意留在機艙陪他冒險,這下子頓時信心增加不少。

龍於行看東方信一眼:“這次,咱們就自求多福了!”

東方信拍拍他肩膀,不說話。

人生,總是處處都充滿驚險與刺激。這也未嘗不是一次有意思的經歷。

——————

地面。

平穩著地後,適宜與天然快速解除了降落傘的束縛。

“他們會不會有事?”天然眸光看向不遠處的海面,眼裏充滿著憂心忡忡的光芒。

“去看看。”適宜牽住她的手,便往著前方沖去。

此刻她們處於一座半山腰的位置,雖然乍見那海面似乎不遠,但真正奔走起來,卻也是一段相當的距離。尤其是,她們在奔跑當中,有看到那輛直升機直往海面*。

機子很快便沈入水裏,她們卻還不曾到達。

跑了一段路程後,天然氣喘籲籲,步伐越發慢了。適宜見狀,連忙也頓住了步伐,扶著她肩膀道:“天然,你不要勉強,先休息一下。”

“不行!”天然搖頭,指著前方:“咱們快去看看。”

“不行!”適宜也搖頭,聲音沈冷:“要是這樣走下去,自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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