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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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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靈心葉山原有四條路,因逢長靈法會,只留離青梗峰最近的那條,其餘的都封住了,所有上山的人都得從那條路上來。

淺玉上君早早的就安排弟子在山腳設了接引處,凡上山的都須到此驗明身份。只是這一次不同往常,許多已取了進山牌的各派弟子都留連在接引處,磨磨蹭蹭的不肯前去。

逍遙澗的女弟子們內心很想說上這麽一句:也不怎麽樣嘛!然而,當看著那美麗絕倫的面容,舉世無雙的風姿,這句話如同鎖在了舌頭底下,根本說不出來。只在走遠後射出眼刀無數。

就連見多識廣的羅藍湛天弟子也看得呆了眼,更別說其它門派。

眾多男子悄悄問接引處的弟子:“這是何人?以前怎麽從沒見過!”

那弟子自豪地道:“這便是九天第一美人清河公主,也是我們靈心葉山的清彌聖女!”

便有一信息閉塞的人大驚:“不是聽說清河公主身體殘缺麽?”

眾人紛紛鄙視,你說的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那弟子恪守待客之道,忍住沒有口出惡言。心裏暗道:你才是殘缺,你全家都是殘缺!

雖然現在離了祈墨山,沒有處於受罰的狀態,溫溪上君還是特意派了重芒和幾個弟子日夜跟著她,否則早被這群人包圍了,饒是重芒面黑如鍋底,也阻不住一個個上前搭訕的人。

清河哪有心情和他們周旋,一顆心早已飛到遠方。可惜寶戩曾一再叮囑她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寶,不然用承水鏡一看便知他們到哪裏了。

正向著風南山的方向張望,就聽一個驚喜的聲音叫道:“清河殿下!您是在等我們麽?”

轉頭一看,原來是狐山映一行人,那狐蘿景臉上笑得如開了朵花,遠遠的鞠躬行禮,方才說話的便是他。

再次看到他們,清河也很欣喜,迎上去笑道:“狐哥哥!你們來啦!許久不見,這一向可好?”

狐山映略微點頭,冷聲道:“還好!”

見他沒有說第三個字的跡象,狐蘿景忙道:“多謝殿下關心,家師偶有微恙,心緒不寧,除此外一切都好!”

清河關心地道:“狐哥哥哪裏不適?是否需要我請仁淮上君為你診治?”

不等狐蘿景再胡言亂語,狐山映淡淡道:“多謝殿下關心,診治就不必了。想來殿下還有事要忙,我等就不多擾了。山上再見罷!”

便有接引處的弟子分外殷勤的在前引路,言談舉止間賠著十二分的小心。能做接引的弟子見識都比較廣,自然曾聽說過狐家與本門的糾葛。似乎還是本門稍為理虧。

對於狐山映的冷淡清河不以為怪,因為從認識第一天開始便知道他不是什麽熱情的人,自然也不會像別人一樣在他的冰冷面前畏縮。笑道:“好的,狐哥哥請!”

狐蘿景一步一回頭依依不舍,狐家人知道他是想為師父找師母,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清河勾魂的又多了一個。待行了幾步,又匆匆跑回來塞了個盒子給清河,道:“這是家師送給殿下的禮物,賀殿下得拜名門之喜!”

怎麽近來大家都很喜歡送她東西?不過狐山映送的東西是可以收下的!清河揚聲道:“狐哥哥,謝謝你!我很喜歡你的禮物!”

狐山映腳步微一踉蹌,繼續向前。清河那一嗓子把諸多不善的目光引到了他身上。

一名山脈弟子笑道:“聖女,您在撒謊,您明明還沒有看盒子裏是什麽,怎麽知道喜不喜歡?”

慢慢的和清河熟了,他們也不像以前那樣拘束。

清河慢悠悠地道:“喜不喜歡主要是看人,喜歡的人無論送什麽我都喜歡,討厭的人無論送什麽我都討厭!”

重芒略為變色,酸澀道:“您喜歡狐族長?”他雖然不常下山,一些風雲人物還是認識的。

清河坦坦蕩蕩地道:“喜歡!”

說到這忽然想起莫不是因為以前殺了幾個惡心的人,弄得大家都以為自己難以親近?於是又加了一句:“其實大部分人我都喜歡的!”

話音未落,便見幾個讓她絕對喜歡不起來的人從天而降。若苦和金城聯袂而來,身後跟著幾名侍衛和弟子。接引處的弟子自然大禮相迎。她雖然站在一側,因了眾多不斷射來的目光倒是無比顯眼。金城如同沒有看到,自顧自走了。

若苦狠狠瞪著她,看樣子極想沖過來給她好看。

清河若是會怕就不是她了,雙手捏著兩腮吐出舌頭沖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趾高氣揚的故意在他們面前經過,故作優雅的擡著頭繼續看向姐姐可能出現的天邊。把若苦氣個倒仰,金城示意他忍住。

若苦心內爆怒,一腳把身旁的弟子踹倒在地。那弟子也不敢出聲,站起來哀怨的看向清河。只是他膀大腰圓,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未免詭異。

重芒悄聲道:“聖女,若苦長老拿弟子出氣呢。”

清河小聲道:“不管他,又不是我弟子!”

重芒想了想還是道:“那人看您的目光很是奇怪!”

清河回頭看了兩眼,臉上的表情由不以為然變得驚訝和憤怒,提著裙子沖了過去,叫道:“誇父!你怎麽還做他徒弟?”

誇父在若苦嚴厲的目光中不敢直視清河,小聲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樣的話,殿下莫再說了!”

清河一直覺得誇父腦子不太清楚,便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對若苦道:“不準再打誇父,否則。。。。。。”

金城張狂的笑著打斷她的話,道:“否則怎樣?便要再殺了若兄的大女兒麽?可惜侄女兒今日沒來,不能讓你如願了!”

若苦恨道:“金兄說錯了!沒有兒女還有父親!你我性命堪憂!”

金城假笑道:“還請公主殿下高擡貴手了!下次我們教訓弟子前定當先行請示公主!”

兩人一唱一和,把清河堵得說不出話來,氣得滿面通紅,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誇父大急,卻是無法可想,一個是懷有愧疚的師父,一個是心中最美的風景,他又嘴拙手笨,知道一開口便是錯。

無論清河先前做過什麽,現在她是本門的聖女!他們也未免太不把靈心葉山放在眼裏了!靈心葉山的弟子們神色不好看起來,若不是顧及到長老代表的是神王,說不定立時便要發作。

重芒臉一沈,道:“這裏是靈心葉山,兩位長老既是來觀會的,便請上去罷!”

若苦高傲地嗤道:“無論到了哪裏,殺人兇手便是殺人兇手,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就算穹薇天君在此,也沒有理由包庇這兇手!”離了神都,沒了神王的壓制,他一口惡氣怎麽都忍不下來!

他說得囂張,卻有比他更囂張的。一個聲音遙遙傳來:“若苦!你縱子行兇謀害公主,神王念你長老之尊不予追究,誰知你竟絲毫不知悔過!難道是要我們替神王教訓你麽?像你那樣的兒子,莫說一個,便是十個八個都當打殺了去!”

一點流光從天邊疾射而至,是女媧寶戩及盤古等人到了。

若苦氣得須發皆張,怒道:“夏火,你竟敢如此跟本座說話?”

盤古冷冷道:“不只是夏火,我們也全是這樣想的!”

師弟師妹們全站在他身旁,個個臉色不善。清河眼圈一紅,撲向女媧把臉藏在她肩膀處,女媧抱住她,看向若苦金城的眼神變得冰冷。

寶戩淡淡道:“清河殺人一事,萬幻神宮已有定論。兩位長老莫非是要重新論起麽?”

若苦氣結,金城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敢!時日漫漫,豈待日後!往後如何,誰又說得準呢!”

按理說既然將有所為,以他的城府不會在此時留下威脅之言,殊不知他正是因為考慮到長靈法會中的安排,才覺得不妨在此時顯出張揚,反而更能麻痹他們。事後也可以此避嫌,人人都知他們和清河有仇,如果忍氣吞聲反而讓人起疑。

等他們走了,清河才紅著臉站直身體,她覺得非常的丟臉。在她的想像中,應該是她把若苦金城等人罵得說不了話,甚至打得還不了手,誰知那兩人更不是什麽善茬,偏偏這一幕還被最在乎的幾個人看到了。真想挖個洞躲進去。

寶戩含笑道:“怎麽?被人罵傻了麽?不知道怎麽說話了?”他面上雖笑著,心裏卻是動了真怒,若苦和金城當著這麽多人就敢如此對待清河,背地裏還不知在謀算什麽!

清河嗔道:“壞二哥!”顧不得再臉紅,一一行禮。

到最後兩人時,正要拜下忽覺不對,喝道:“你們是誰?敢賺本公主的禮?”

明兒忙跑了過來,笑道:“殿下莫怒,不要理他們便是!”

那兩人哪肯錯過和清河說話的機會,一人搶先拱手道:“在下趙湘離,這是表弟岑靈寶!神都一別,多日未見,公主天姿更勝從前!叫我等喜之不勝!”

他們自從知道清河在靈心葉山後,不顧白眼和冷淡,死乞白賴的要和女媧等人同行。

清河早已微笑著回到寶戩面前,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有多想他。這種想與對女媧的想不一樣,與對盤古等人的想也不一樣,很獨特,卻又極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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