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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戩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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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停又道:“金宇向金城要來縛天網,平通陽請平莫桑在其上布下陣法,此事是有的罷,兩位?”

平莫桑茫然點頭,金城冷道:“不過縛天網而已,說明不了什麽!”

恒無涯面色鐵青,震怒得無以覆加。他本以為,在他的庇護下清河女媧能過得好一些,卻沒想到眼皮下竟有這等膽大包天之徒!神王之尊,竟不能讓一女子得以周全!

狐山映又道:“金宇等人於木遠門外用縛天網縛住殿下,令殿下無法脫身,然後引來辟土獸。。。。。。殿下險些命喪獸腹!若是諸位遭人如此對待,又會如何?”

看一眼金城若苦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幸得家妹狐山魅曾授以殿下風雷訣,危難之時使出方才僥幸逃過一劫!”

想不到這三人這麽惡毒!原來當日施放風雷訣的竟是她!這兩件事讓眾人震驚,大殿上啞雀無聲!

就聽狐山映又道:“憑他們所作所為,就算立時殺了也是應當!然殿下宅心仁厚,並未乘機取他們的性命!而且殿下擔心此事會造成陛下和長老的困擾,並沒有說出去,原是希望他們能改過自新!”

金城滿頭冷汗,叫道:“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狐山映道:“你等冤枉於我,殿下不忍,以實情告知!還道若是我不願擔那名,便會出面澄清。清河殿下實乃我生平所見之第一坦率誠懇、仁心善良之人!木遠門外她都能放過他們,又怎會突然射殺?”

若苦怒道:“眾目睽睽,抵賴不得!”

狐山映緩緩道:“除非,他們又做了讓她難以忍受的事!”

難以忍受的事!

那會是什麽?

恒無涯冷冷道:“金城長老!若苦長老!平氏族長!你們還想要為兒子討公道麽?”

若苦忽然靈光一閃,喝道:“狐山映!你全是在胡說八道!以藍清河之能,我兒無跡一個人就能對付,怎會三人齊上還會吃虧?這說不通,說不通!分明就是你強詞奪理,意圖替藍清河洗清罪名!”

金城皺眉,若苦此言,聽來實在會給人無禮的感覺。

“咯”的一聲,恒無涯掰斷了寶座扶手,正待發怒。

就見一抹藍光以極快的速度自殿外飛來。

藍光消失,一人現出本相立於大殿中。衣袍本是純白,卻又隱現淺藍,身上霞光燦爛,奪目耀眼!天目微睜,看盡一切虛妄。手持三尖兩刃神鋒,威容赫赫,失人心智。

他先向神王施禮問安,後轉向若苦道:“清河身上有我送的防禦法器,這就是他們吃虧的原因!若苦長老,不知這個解釋你可滿意?”

長老們露出恍然的神色,原來如此。

來者自然是寶戩。

他本去碎雪原尋找子恒丹,丹藥沒找到,卻無意中落入幾道極霸道的禁制中,無法與外界傳訊,險些被困死在裏面。不,這不是“無意”,這是有人故意引他進去的,說不定連子恒丹的消息都是這個人故意放出去的,而這個人,卻是他此前萬萬想不到的,就算有了證據也希望是自己推測錯誤。結果在禁制中發現了一個古怪奇異的地方。

四天前,清河的八寶鐲碎裂,他身為煉制鐲子的主人,能感應到這法器已經靈力盡失,由此得知清河有了危險,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拼了自身幾十萬年的修為,再加上雪鷹晴天神龍才終於破了禁制,然而受傷過重,已無能力瞬閃而至,神龍更是進入了沈睡以便療傷。只得飛行而回,好在天目還能看到神都中發生的一切,讓他得以了解八寶鐲碎裂後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寶戩解釋完,再次向神王施禮道:“陛下,請搜查金、若、平三府!”他叫的是“陛下”而不是“父王”,旨在表達公私分明。

他說得平靜,長老們卻全被驚到了。搜查兩位長老和一位族長的府第,太過狂妄了罷?就算是普通百姓的房屋,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寶戩殿下不是為人謙和,行止端方的麽?怎能說出這種話?劍青暗想他怎會比我還魯莽?

若苦大怒,金城攔住他,冷冷道:“九天神律第十一條,凡神王所統長老、侍從及其他人等,如無確鑿證據,無論出於何種目的,均不得驚擾九天民眾,更不可隨意進入居所!違者當禁萬年!莫非二殿下想要靜修萬年?!”

寶戩雙目如有實質,閃電般盯住金城,道:“你枉為九天幻境長老!能記得九天神律卻教不好自己兒子,又有何用?!你既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狐族長,叫人上來罷!”他用天目盯著金家時,發現狐家不知何故對此事極為熱中,也就順便看了幾眼,沒想到真有收獲。

你枉為九天幻境長老!這句話讓金城如受重擊。成為九天中僅次於神王的長老是他此生最得意的事,此時有人明明白白的說你不配!

沒成想,還是護她不得!每思及此,寶戩心中如被刀割過。被困在縛天網中面對辟土獸時,她該有多害怕?那時她在想些什麽?會怪他沒有保護好她麽?金宇三人,實在是死得太過輕松了!

狐山映靜靜道:“是!”他本就打算請神王下旨搜府,還為此煞費苦心找了證據,誰知寶戩突然回來,不過這樣也好,只要她能好好的,誰出的力多又有什麽關系?況且她三句話中必有一句是提到“二哥”的,想來對他很是看重。

他推想清河定是被囚在這三家中,最有可能是金家。理由有二,其一,事情發生在金家,難保金家不會趁人不備當時就抓了她;其二,若是沒有極強的法力或特制的法器相隔,就算她死了也能找到屍體或者魂魄,而神都中除了神王及這三家,沒人有理由這麽做,他親自探過神後,她的暈厥不是假裝的,也就說明清河真的不在宮中,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所以在其他人忙著找清河時,他將目光鎖定了這三家,捉到了七個可疑的人,綜合他們的信息,得知了清河要殺金宇三人的真相。那真相卻是出乎意料的殘忍。

至於清河到底還有沒有活著,他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狐蘿景帶著七個人上殿,神王凝眉道:“你等是何人?”

狐山映道:“這是屬下的徒兒狐蘿景,這五位是若家的侍衛,這兩位是金家的侍女。”

金城還沒回神,若苦大聲道:“沒錯,這是我家的侍衛若丁松!狐山映,你這是什麽意思?”他能記得這領頭侍衛的名字全賴若無跡常在他耳邊說若丁松忠心耿耿,法力高強。其他人雖叫不出名字,也看著面熟。

狐山映道:“若丁松,你把昨天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罷!”

若丁松初次面見神王,再加上滿殿長老看來的目光,招架不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顫聲道:“稟陛下,大約七天前,我家公子帶回了一匹如意馬,說金公子要親自動手烹調馬肉,還說這馬來歷非凡,不是誰都能分一杯羹。”

這說的是什麽?神王皺了皺眉。

狐山映又道:“若單,你說。”

“稟陛下,八天前我家公子去金鼎門外游玩,偶遇長老的弟子誇父,甚是喜歡誇父所牽的如意馬,騎著出去玩了一回。”

似乎,有什麽被聯系上了。

第三人戰戰兢兢地道:“稟陛下,八天前我家公子在家中松風亭設宴,讓我等去門外迎接清河公主,結果公主真來了。但沒看到她什麽時候走的。”

若苦皺眉,此事他為何半點不知?

第四人道:“稟陛下,七天前屬下在松風亭外的園子裏值守,聽見松風亭有刀劍慘叫之聲。因公子嚴囑不可靠近松風亭,是以不敢前去查看。”

第五人道:“稟陛下,六天前屬下清掃松風亭,見亭子至院墻之間有淡淡的血跡,血還有蓮香。”

若苦呆住,長老們竊竊私語,這只言片語組合起來,形成了一個讓人震驚的猜測,若是真的,只怕金宇、若無跡、平通陽死有餘辜。

這些話寶戩是第二次聽了。心裏灼熱如地底巖漿。

狐山映對那兩侍女道:“現在輪到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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