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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同學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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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真想扇自己一記耳光啊,上次在咖啡館說了自己的觀念,林夏自己理解的小窩,那是一居室,或是二居室之類的二手房,結果曉雁這些年日常生活兼是出入高檔場所,眼界自然是不同,她不樂意轉讓那些讓她著迷的奢侈品,就發嗲地讓男友給她買,男友一下子嚇倒,因曉雁看上的全是那些兩三百平米的別墅,一出手最少也得五百多萬。後來與曉雁商量著,先給30%首付,辦按揭,自己月供。可曉雁不樂意。自己月供太吃力。

唉,說真的,林夏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個明理人一聽,就知道沒戲,那男友交往也不是特別久,平常對曉雁也出手大方。

可曉雁理解的是,對方沒有他說的那麽愛她。男友也有一套說辭,說大錢,自己得向父親申請。於是曉雁與她男友直接吹了。林夏聽了大聲不敢喘一下,心底暗暗後悔,下回再遇此類事,只能聽聽,不能再發表。大家理解能力不同。還好曉雁不怪林夏,還說男友這樣子小氣,早吹早好,也不會耽誤自己。

於是一群人的活動,現在成了曉雁與林夏兩個朋友的活動。兩個人一起去游泳,不對,是陪著林如轍來學游泳,她們倆是陪著來,到了游泳池,就把林如轍交給教練,拉著曉雁到了深水區,兩人下了水,兩人兼是游泳能手,肺活量不錯,比賽著,林夏是沒高中記憶,不過聽曉雁說起高中時的窘事,也很開心。兩個美女,靠在池邊的躺椅上,回頭率超高。

回到家,林夏抱著兒子有些發愁,唉,曉雁與那個男友掰了,她也沒機會接觸那個席修行,難怪真的要走最後一步嗎?

林夏的錢包裏有幾根席修行的頭發,那是之前有一回她撿落撿到。

那晚一群子是在一朋友的郊外別墅裏,大家圍著徹長城,要湊兩桌,可湊來湊去,少一人,也不知為何,席修行指了指她,惹得滿房間的眼光都一下集中了過來:“讓她先代一下。輸了算我的,贏了算她的。”後來的後來,曉雁指著她玩笑道,那時席修行就對她有了興趣,他這樣子算是在圈子的朋友們面前擺了個態度,略略表示了他對她有興趣。這樣一來,別的男人們就算是有心,也絕不好再對她下手,這是這個圈子裏男人們不成文的規矩。除非……好了……再分了。

還是曉雁看出了她的窘態,也了解她的心理,直接艷光四射地緩緩走來,推著林夏坐上了位置,嘴邊嬌笑著,道:“有席少給你撐腰,就打啊。怕這三個男的作什麽!”曉雁的聲音又嬌又柔,無一絲突兀感。

麻將,林夏會是會,家裏林爸林媽時時與街坊鄰居們圍著打麻將,在三缺一時,林夏也常常摸幾圈,陪著老人消磨時間,這也是一種孝順。可是林夏不精啊,她一直是學文科,不大會記牌,不愛動腦子。贏了還好,輸了多不好意思。

無奈如此情景,不能下了席修行面子,竟有種騎虎難下之感。

瞧,林夏哪是這群男人的對手啊,才一小會兒工夫,便放了好幾手,其中一男笑著轉頭道:“席少,今晚心情不錯啊,找人給我們送錢啊。”別的男人聽了也是一場笑。

席修行也不理會,只顧瞇著那桃花眼,他眼睛含笑,眼瞇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十分勾魂。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像桃花。眼睛長,上眼皮彎曲弧度較大,內眼角尖而較內陷,眼尾細而略彎,形狀似桃花花瓣,眼神迷離,媚態畢現。林夏發覺自己有瞬間的失迷,連忙收聲斂氣,低眉觀心。

其實他們是玩籌碼的,林夏也不知道他們玩的有多大,一連輸了好幾底。林夏有些心不在焉地,正要將手上的東風扔去,只聽耳邊響起了一慵懶的聲音:“不要打這個!”那溫溫熱熱的氣息就這麽徐徐的噴到她耳邊,說不出的酥麻。

擡頭一看,席修行雙眸似水汪汪的,眼圈四周略帶紅暈,眼形似若桃花:“打這個!”

林夏心跳加快,反應慢了半拍。真是美色誤人啊。

歇場後,籌碼一算,贏好了好幾萬。此時,林夏才明白他們玩的是十萬一底的。那三人笑著罵道:“原以為是送錢的,搞到最後是來騙錢的。先把我等給迷惑了,然後出殺招。”

席修行只溫和的笑笑,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所謂回眸一笑或臨去秋波,叫人心蕩意牽。他把桌上那厚厚一疊現金遞給她,林夏懵了,十幾秒也沒動一下,席修行揚了揚眉,擡了擡胳膊,仿佛手酸了般,林夏一時情急,稀裏糊塗,接了過來;然後不知道要不要‘謝恩’!

後來散場時,曉雁拉著她一起去洗手間,湊到林夏耳邊低聲道:“好幾萬吧,去買些奢侈品,裝點下自己。哦!這個圈子裏公子哥兒高興了,就喜歡當散金童子。他們品味也高,經常換女伴,不似別的圈子愛玩女大學生,也不喜歡找風月場所裏的女人。”曉雁一向覺得林夏衣著打扮太平凡,不出挑,不入時。

此時,林夏才恍然大悟,原來喜歡玩‘良家女子’啊。有正當職業,拿得出手,也聊得起話題。分了手,也不似大學生那般要生要活的鬧個不停不休。

朋友帶朋友出來玩,你情我願,只是女人終歸是輸家,女人見多了高檔場所,自己對衣食住行的要求也上了檔次,可當自己沒這個能力,只能用美貌去換取,可是青春貌美的女人,一代接一代,長江後浪推前浪,總會讓後浪拍在沙灘上。似曉雁這般‘國色天香’,也是實現不了嫁入豪門的宏偉目標。還好,曉雁這麽多年來,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會一心把著一棵樹,男友一個換著一個。

林夏與曉雁從洗手間出來時,別的帶著各自女伴先走一步,也有些要留下的,早已成雙成對的回了房,只除曉雁的男友與席修行半躺在沙發上,聊著生意經。見她們回了,就止了之前的話題。曉雁問林夏留下不?林夏聲稱自己要開車回去,明天跟家人有了安排,住家裏方便些。

於是曉雁跟著男友進了預留下的房間。只剩下林夏與席修行時,席修行雙眸瞇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含著笑,十分勾魂地道:“過來”。

當時,林夏鬼迷心竅地走向他,緩緩的蹲在他的面前,伸手揉搓著他的頭及脖頸,如同平常揉搓林如轍般的自然,林如轍身上不舒服時,吃了藥或是打過針,每每都是林夏如此揉搓著入眠;如刻,席修行也同樣享受著閉上雙眸,久久之後,林夏才回過神來,把掌心上的幾根短發,悄悄地收入,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在那晚之後的第二天,林夏一大早就用雙手捧著林如轍的小臉,盯著他的雙眼,認真仔細的端詳著,眼形較長,上眼瞼彎曲弧度較大,眼頭有少許溝曲,眼尾略彎上翹,眼下有臥蠶,雙眼皮(是內雙),長睫毛,

笑時呈彎月形目光有神,明亮,看人帶電眼,眼周略帶淺淺紅暈。像,極像,就是未學會放電,還沒有那個攝魂般的魅力。

思索幾周後,林夏才下了決定,決定做到心裏有數,不過,只有她本人心裏有數即可,林夏把林如轍的頭發也收集起來,送到北京市人民醫院,做了一個DNA私人鑒定,是那種無需提供證件,可以匿名,這個也不具備法律效應的,只是確認兩者的親子關系。

三個工作日之後,就拿到了結果,與林夏想像的一樣。

席修行是林如轍的生父,不過,林如轍還小,林夏可不想告訴他,等他年滿十八周歲,回美國拿到綠卡之後,再告訴他。

而席修行,那更不可能通知他,說什麽她生了一個他的私生子之類的話。就算是為了得到某些好處,那也是等席修行到了中老年再說。遺產,遺產,是人死後,留下來的。而今,席修行才三十多歲。來日方長,這個事情,還是讓林如轍成年之後,才讓他自己決定吧。

而這個時候讓席修行知道,是沒有什麽好處的,林夏想著,也許自己還會失去林如轍。於是,林夏就那份DNA親子鑒定文件,悄悄地放在洗手間的水池裏泡軟,用手又揉又搓,最後撩起,倒入馬桶,一按下去,水一上來,就消失了。林夏也放了心。

又過了一段時日。

大美人兒曉雁又與前男友和好,最後兩人買了二百多萬的房子。不過,是兩個人的名字,據說這是男友的爸爸要求的。目前正在裝修中。

如今,林夏只與曉雁私下逛街喝茶聊天。不再出現在那個圈子裏。

倒是與肥四吳狄程鋒這批大學同學聯系多起來。據說,之前這幾個是她玩得來的大學同學,三年前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件大事,程鋒說起當時的股神邵華陽幫了他很大的幫,說這話時,還特特看了看林夏,林夏心裏咯噠一下,這邵華陽不會就是林爸林媽嘴裏的小邵吧,那麽四年前那二百多萬的,就是邵華陽給林夏的分手費了,挺大方的哦。

肥四還帶著她去了一個‘夜色’酒吧,肥四說之前與林夏在這裏駐唱的日子是他時常記起的日子,很懷念,一聽,就明白肥四暗戀過林夏,不過林夏不動聲色。有位叫楊紫曦的女同學還從老家打了電話過來問好!

這晚,肥四拉著林夏上了臺,讓她來一首過去最喜歡唱的,林夏問是哪一首啊,肥四沒好氣的說,就是那《嗒嘀嗒嘀嗒》。林夏點了點頭,這是家喻戶曉的,她正好會。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小雨它拍打著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是不是還會牽掛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有幾滴眼淚也落下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寂寞的夜和誰說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還會有人把你牽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時針它不停在轉動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小雨它拍打著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是不是還會牽掛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有幾滴眼淚也落下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寂寞的夜和誰說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傷心的淚兒誰來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整理好心情再出發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還會有人把你牽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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