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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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扭扭捏捏地，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夏笙摸了摸他的頭，耐心地問道：“寶寶是想吃包飯嗎？”
夏笙看著小孩小臉一紅，別別扭扭地說道：“想，可是爸爸說他晚飯不做包飯了。”
夏笙蹲了下來，慢慢悠悠地說道：“可你爸爸怎麽跟我說，是因為你覺得那個醬不好吃，所以他才不做包飯了。”
“做包飯非要那個醬嗎？”康總心說自己是個小孩。
“是啊，那是你奶奶親手做的醬，專門用來做包飯的。”
“那好吧。”康總學著白天的小朋友說話的語氣，仿佛妥協了一件特別大的事情，說道：“那好吧，就聽你們的吧。”
外面的越秦越聽越覺得自己兒子真的在差別待遇。
一到媽媽面前，就是個說軟話的小可愛，這還是在他面前的那個小家夥嗎？
裏面，夏笙還在說話：“爸爸做的五花肉好不好吃？”
康總低下了頭：“好吃。”
“那爸爸辛辛苦苦給我們做了好吃的菜，我們應該說什麽？”
“月底給你發工資。”資本家康總開口道。
夏笙楞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爸爸不需要你發工資，爸爸需要你尊重他的勞動成果。”
康總瞅著夏笙，你難道不覺得發工資才是最美好的語言嗎？
“要跟爸爸說辛苦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爸爸辛苦了。”
“寶寶怎麽這麽聰明啊。”夏笙牽著兒子出來找越秦。
越秦迷惑了，他老婆是不是在背後補了課？課題的名字叫《康康變天才兒童後的使用手冊》？
康總別扭極了，他從來沒有跟人說過這樣的話，他被牽到了大塊頭面前，權宜之計，權宜之計，等自己回到自己身體裏了，只要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
客廳並不大，還鋪著白色的泡沫地毯，頂上是暖光，充盈著整個客廳。
康總就看到大塊頭站在另一邊，裝模作樣的說道：“寶寶不喜歡做包飯的醬，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能吃包飯了。”
表演之做作，語氣之傻，簡直是絕了。
康總心說，他表演起來，絕對就比他真實得多。
夏笙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小孩回過頭，似乎有些不想動。
夏笙點了點頭，鼓勵他：“快去吧，好好跟爸爸說。”
小孩這個時候才邁著小短腿，走到了爸爸面前，低著頭，把自己之前的話收回來：“我騙你的，實際上還是好吃。”
不知道為什麽，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覺得沒有那麽難受，反而有一種輕松感。
康總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低頭，這是他第一次低頭。
“真的嗎？”
“真的。”
大塊頭爸爸一下子把孩子抱了起來：“來，爸爸教你做包飯！”
康總回過頭，想說自己不要學，然而，他便宜媽媽已經回書房了。
康總對於所謂的包飯不太了解，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包飯是東北那邊的吃法。
越秦則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大漢。
此時，大漢系著黑色的圍裙，把蒸好的土豆端了下來，男人每一步都非常認真，動作不急不慢，仿佛什麽都成竹在胸。
康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好像從來沒有慌張過，一直都保持著冷靜和沈著。
康總想起了之前幾天裏，他每天都是跟男人一起去買菜，男人每天還能想起來，要買最新鮮的菜。
這跟他曾經想象的窮人的生活不太一樣。
越秦把蒸好的土豆，剝了皮，放進了大碗裏，又從旁邊拿了一個大勺子，遞給了兒子：“寶寶，爸爸需要你把土豆碾成泥。”
康總手裏已經被塞了一個大勺子了，裝著土豆的大碗就擺在他前面。
他還能說什麽？
康總只能坐在小板凳上，開始吭哧吭哧地把土豆碾成土豆泥。
越秦則是用刀背把五花肉碾碎，旁邊的炸花生發出了濃烈的香氣。
康總咽了咽口水，以前怎麽沒發現這麽多好吃的呢？
越秦就見他咽口水，怪可愛的，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一個碗，從兒子正在碾的土豆泥裏面舀了兩勺子出來。
再往裏面加了兩勺子米飯，炸花生米，蛋花醬，五花肉，攪拌均勻過後，才拿了三片燙過的白菜葉子。
用白菜葉子把攪拌均勻的拌飯包了起來。
康總正在老老實實的做著童工，把土豆泥碾得細細的，結果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翠綠色的白菜包飯。
“給你媽媽拿一個去。”
“你自己拿去。”
“把這個拿給拿給媽媽，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吃剩下這個包飯了。”
康總端過小碗，朝著出書房跑去。
過了一會兒康總就跑了出來，說道：“她說好吃，讓我告訴你，她愛你。”
你們總共就隔了兩道門，居然還要一個傳話的，真的不是故意使喚人嗎？
大塊頭一下子笑得整個廚房都充滿了甜蜜，康總被這戀愛的酸臭感膈應得起雞皮疙瘩了，還不忘要自己的報酬：“我的包飯！”
越秦把兒子的包飯遞給了兒子，自己還拿了一個，兩個人咬了一口，白菜的清香，五花肉的肉香，秘制醬料的香氣，搭配土豆泥的口感，好吃得康總都想問問自己之前的廚師，這麽好吃的東西，為什麽以前不給他做？
越秦吃完了以後，就看到兒子就瞅著他，一雙大眼睛裏，可算是沒有了鄙視了。
“好吃是吧？”越秦樂了。
小孩乖乖地點了點頭，像個被馴服了的小奶狗，眼裏都寫著還想吃。
“好吃就快點碾土豆泥。”越秦拍了拍兒子的腦袋，一點父子感情培養時間都沒有。
康總立馬坐回了小板凳上拿起了勺子，開始碾土豆泥。
廚房裏一下子充滿了打工人的氣氛，就差唱勞動歌了。
大資本家碾了兩碗土豆泥，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當苦力工了？
沒事沒事，等他以後回到了自己身體裏，只要他不說，誰能知道這些事情？
越秦其實也在偷偷看兒子，在兒子把兩碗土豆泥都碾得細細的，有些驕傲的展示給他看，越秦忍不住真誠地誇道：“寶寶真棒，比爸爸小時候碾土豆泥厲害多了。”
小孩驕傲地挺起了胸膛，那是當然，他可是用分分鐘上百萬的工作之手給他碾土豆泥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小孩子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家務挺好的。
康總：嗯，從此我也是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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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看著小孩小臉一紅，別別扭扭地說道：“想，可是爸爸說他晚飯不做包飯了。”
夏笙蹲了下來，慢慢悠悠地說道：“可你爸爸怎麽跟我說，是因為你覺得那個醬不好吃，所以他才不做包飯了。”
“做包飯非要那個醬嗎？”康總心說自己是個小孩。
“是啊，那是你奶奶親手做的醬，專門用來做包飯的。”
“那好吧。”康總學著白天的小朋友說話的語氣，仿佛妥協了一件特別大的事情，說道：“那好吧，就聽你們的吧。”
外面的越秦越聽越覺得自己兒子真的在差別待遇。
一到媽媽面前，就是個說軟話的小可愛，這還是在他面前的那個小家夥嗎？
裏面，夏笙還在說話：“爸爸做的五花肉好不好吃？”
康總低下了頭：“好吃。”
“那爸爸辛辛苦苦給我們做了好吃的菜，我們應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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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笙楞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爸爸不需要你發工資，爸爸需要你尊重他的勞動成果。”
康總瞅著夏笙，你難道不覺得發工資才是最美好的語言嗎？
“要跟爸爸說辛苦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爸爸辛苦了。”
“寶寶怎麽這麽聰明啊。”夏笙牽著兒子出來找越秦。
越秦迷惑了，他老婆是不是在背後補了課？課題的名字叫《康康變天才兒童後的使用手冊》？
康總別扭極了，他從來沒有跟人說過這樣的話，他被牽到了大塊頭面前，權宜之計，權宜之計，等自己回到自己身體裏了，只要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
客廳並不大，還鋪著白色的泡沫地毯，頂上是暖光，充盈著整個客廳。
康總就看到大塊頭站在另一邊，裝模作樣的說道：“寶寶不喜歡做包飯的醬，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能吃包飯了。”
表演之做作，語氣之傻，簡直是絕了。
康總心說，他表演起來，絕對就比他真實得多。
夏笙站在書房門口，看著小孩回過頭，似乎有些不想動。
夏笙點了點頭，鼓勵他：“快去吧，好好跟爸爸說。”
小孩這個時候才邁著小短腿，走到了爸爸面前，低著頭，把自己之前的話收回來：“我騙你的，實際上還是好吃。”
不知道為什麽，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覺得沒有那麽難受，反而有一種輕松感。
康總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低頭，這是他第一次低頭。
“真的嗎？”
“真的。”
大塊頭爸爸一下子把孩子抱了起來：“來，爸爸教你做包飯！”
康總回過頭，想說自己不要學，然而，他便宜媽媽已經回書房了。
康總對於所謂的包飯不太了解，他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包飯是東北那邊的吃法。
越秦則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大漢。
此時，大漢系著黑色的圍裙，把蒸好的土豆端了下來，男人每一步都非常認真，動作不急不慢，仿佛什麽都成竹在胸。
康總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好像從來沒有慌張過，一直都保持著冷靜和沈著。
康總想起了之前幾天裏，他每天都是跟男人一起去買菜，男人每天還能想起來，要買最新鮮的菜。
這跟他曾經想象的窮人的生活不太一樣。
越秦把蒸好的土豆，剝了皮，放進了大碗裏，又從旁邊拿了一個大勺子，遞給了兒子：“寶寶，爸爸需要你把土豆碾成泥。”
康總手裏已經被塞了一個大勺子了，裝著土豆的大碗就擺在他前面。
他還能說什麽？
康總只能坐在小板凳上，開始吭哧吭哧地把土豆碾成土豆泥。
越秦則是用刀背把五花肉碾碎，旁邊的炸花生發出了濃烈的香氣。
康總咽了咽口水，以前怎麽沒發現這麽多好吃的呢？
越秦就見他咽口水，怪可愛的，他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一個碗，從兒子正在碾的土豆泥裏面舀了兩勺子出來。
再往裏面加了兩勺子米飯，炸花生米，蛋花醬，五花肉，攪拌均勻過後，才拿了三片燙過的白菜葉子。
用白菜葉子把攪拌均勻的拌飯包了起來。
康總正在老老實實的做著童工，把土豆泥碾得細細的，結果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翠綠色的白菜包飯。
“給你媽媽拿一個去。”
“你自己拿去。”
“把這個拿給拿給媽媽，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吃剩下這個包飯了。”
康總端過小碗，朝著出書房跑去。
過了一會兒康總就跑了出來，說道：“她說好吃，讓我告訴你，她愛你。”
你們總共就隔了兩道門，居然還要一個傳話的，真的不是故意使喚人嗎？
大塊頭一下子笑得整個廚房都充滿了甜蜜，康總被這戀愛的酸臭感膈應得起雞皮疙瘩了，還不忘要自己的報酬：“我的包飯！”
越秦把兒子的包飯遞給了兒子，自己還拿了一個，兩個人咬了一口，白菜的清香，五花肉的肉香，秘制醬料的香氣，搭配土豆泥的口感，好吃得康總都想問問自己之前的廚師，這麽好吃的東西，為什麽以前不給他做？
越秦吃完了以後，就看到兒子就瞅著他，一雙大眼睛裏，可算是沒有了鄙視了。
“好吃是吧？”越秦樂了。
小孩乖乖地點了點頭，像個被馴服了的小奶狗，眼裏都寫著還想吃。
“好吃就快點碾土豆泥。”越秦拍了拍兒子的腦袋，一點父子感情培養時間都沒有。
康總立馬坐回了小板凳上拿起了勺子，開始碾土豆泥。
廚房裏一下子充滿了打工人的氣氛，就差唱勞動歌了。
大資本家碾了兩碗土豆泥，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當苦力工了？
沒事沒事，等他以後回到了自己身體裏，只要他不說，誰能知道這些事情？
越秦其實也在偷偷看兒子，在兒子把兩碗土豆泥都碾得細細的，有些驕傲的展示給他看，越秦忍不住真誠地誇道：“寶寶真棒，比爸爸小時候碾土豆泥厲害多了。”
小孩驕傲地挺起了胸膛，那是當然，他可是用分分鐘上百萬的工作之手給他碾土豆泥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小孩子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家務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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