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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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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張縣令陰陽怪氣的話從牢裏飄進了二人的耳朵,二人步子一頓,頭也不回的又往前走去。

出了縣衙,慕容安才緩緩說了句:“承他吉言!”

他心知那殺人書生是因為看他和景殊親近,心裏堵得慌,才刻意說這話氣他倆的。畢竟兩個大男人哪來的什麽百年好合,不被人議論死就算不錯了,更別提早生貴子了,男人能生孩子,那母豬大概早就能上樹了!

不過那眼瞎的張縣令不知道,他知道啊,景殊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姑娘,而且是他早早娶進門的人,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合了!

“嘿,想什麽呢?”景殊戳了戳慕容安。

慕容安回神,正好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葉府門口。

“金小姐去葉府了!”

景殊站定一瞧,還真是金小姐,她正帶著幾個護衛往葉府裏去。

“你說,她進去會如何?”她不禁問道。

慕容安瞟了一眼:“還能如何啊,遭了一番白眼唄,然後領著葉家人去收屍!”

“也是,看那日葉老爺那反應,金小姐上門是討不著什麽好了!”景殊無奈道。

她沒跟金小姐明說當時葉老爺的反應,一來張公子是葉家公子只是個猜測,而來就算說了,沒憑沒據的告訴了金小姐,金小姐貿然憑著認親上門,可能還不如一個清白姑娘形象討人喜歡!

只是她沒想到,即使如此,金子琪還是得了個落魄下場。

“這麽快就出來了麽?”

二人剛走近,金子琪就從葉府走了出來,一行人臉色有些難看,後頭還跟著幾個兇神惡煞模樣的葉家家仆。

“怎麽會這樣?”景殊不由問道。

慕容安沒直接回話,拉著景殊直接轉身,裝作沒看見原路往縣衙方向走去。

“你管她呢?看樣子肯定是葉家不承認了,還讓人給趕出來了!”

“唉,葉家是出了名的好說話,現在也這樣了!”景殊嘆道。

慕容安好笑的敲了敲她的腦袋:“再好的人家總會遇見惡人,自然要養些惡仆,防著被人欺辱了去!”

兩人裝作若無其事往前走著,只是這修長的身形還有這通身的氣質,讓金子琪一出葉府便看見了。

金子琪自然能猜出二人不是湊才剛從這兒經過,很有可能是怕她不好意思,特意避開的,只是這還不能抵消她被人趕出來的怨懟。

尤其是當她記起早些時候景殊說的最後那句提醒,現下想來更像是話裏有話,怕不是早就知道了這葉府裏的態度!

知道了卻不直接說與她聽,實在是令人氣惱,難不成是專門刻意要看她笑話的麽?

想著想著,金子琪望著二人,目光越發惡毒起來。

而這一切,被這二樓的幾人盡收眼底。

“看來這臨安縣,一場好戲剛落幕,很快又可以迎來下一場了!”一個手持折扇的黑衣公子道。

其餘幾人跟著笑了起來,像是提前慶祝這場好戲般。

“主子,那遲家小子如何處置?”青碧見景殊回來,上前問道。

景殊想了想:“他在這兒無親無故的,你去問問他如何想的,若是沒有去處,跟著我們回去也成!”

“謝主子!”青碧笑著謝過景殊,隨後便跑著出門了。

“這丫頭,看來還挺喜歡那小子的!”慕容安嘖嘖道。

“我的丫頭,想喜歡誰都行,只要她自己願意!”景殊眼露出一絲驕傲。

慕容安笑著應和著:“是是是!”

“我們何時啟程回去?這一趟出來的也夠久了!”景殊數了數日子,日子一晃,竟然就這麽過去了數月了。

慕容安也借了景殊的手數了數:“確實夠久了,不妨明日啟程吧!下午好好收拾收拾,睡個好覺,明早趕路!”

景殊揚起下巴,又緩緩放了下來:“下午要去看望下金小姐麽?跟她知會一聲?”

慕容安皺了皺眉,他並不是很喜歡那個拖油瓶一般嬌滴滴油膩膩的金小姐。但既然景殊都開口了,自然不能掃興,他勉強點了點頭。

只是,出乎二人意料的是,那間院子的主人說,金小姐今日上午就已經離開了,說是要回家去了!

二人謝過那主人家,有些詫異的往自家院子走。

“她居然跑了,真是令人……吃驚!”景殊勉強找出一個詞形容道。

“跑就跑了唄!”相比於景殊,慕容安的心情很顯然是不錯,“我們還想著跟她道別再走,她不辭而別,情分斷了,多好!”

以後再見就是陌路人了,沒有這小姐糾纏,慕容安很是滿意!

景殊雖然沒有直說,但心底對於慕容安這說法還是頗為滿意,少分牽扯,也算不錯!

下午,二人隨便買了些吃食,便安心待在了院子裏,東西不多,青碧還有幾個侍衛早就收拾妥當了。

一夜好眠。

一大早,眾人都精神抖擻的出了門。

青碧鎖上門,感覺到有人盯著她,一偏頭,這才發現了被馬車擋住大半邊身子的遲耶。

他還是穿著一身青衣,身上背著個粗布小包裹,見青碧看過來,笑嘻嘻的開口道:“早啊!”

青碧偏頭哼了一聲,過了片刻才轉身。

“還以為你這位爺不來了呢!”

遲耶笑道:“哪能啊,我還指望著跟著青碧姐姐你吃香的喝辣的呢!”

慕容安掃了這油嘴滑舌的小子一眼:“來了就抓緊時間上車吧,晚了就得在野外露宿了!”

遲耶斂去笑,站直了身子,等青碧上去了之後,他還翻身跟車夫一起並排坐好。

他心說,也不知是怎麽了,每次這位沐公子跟他說話,他就犯怵,忍不住,真是奇怪!

慕容安自然是不會告訴他,這是他特意幫著景殊敲打敲打他,怕他這小子因為景殊好說話,沒大沒小爬到主子頭上去!

馬車一出臨安縣城門,上了官道,便一路疾馳著往遠安縣方向趕去。

行路途中,因為眾人都不是什麽嬌氣的人,再加上景殊腿好了,行路就更沒了顧忌,只中途停下歇息了一小會兒,又趕忙往遠安縣附近的驛站去了。

就在日頭還算有些熱時,一行人趕到了遠安縣附近的驛站。

這驛站說是在遠安縣附近,正經算起來也裏遠安縣有個幾十裏的路程。

一行人在驛站門口下車,一進門沒成想就遇見了幾個熟面孔。

“幾位也往這兒來了,真是趕巧!”其中一人先起身打了招呼。

景殊隨意點頭示意,青碧確實直接開了口:“幾位兄弟怎麽在這裏落腳了?金小姐也在?”

那人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回道:“別提了,我家小姐身子不適,這臨到家門口熬不住了,就在這兒歇下了!”

“那可真是辛苦你們兄弟了!”青碧拍拍那人胳膊道。

“來人啊!”樓上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那人一聽,神色有些沮喪:“我先上去應付著,有機會再聊!”

青碧笑了笑,那人轉身往樓上去了。

“金小姐也在?”見青碧回來,慕容安皺眉問道。

“是啊!可真是巧了,又遇上了!”青碧怪裏怪氣的說道。

明眼人一聽,便知道她這語氣裏有著的諸多嫌棄。

“算了,管她那麽多,我們歇息一晚,不進那遠安縣就直接走了,碰見就碰見了唄!”景殊笑著寬慰道。

青碧癟癟嘴:“好吧!”

慕容安擡頭看了眼樓上,也沒再多說。也不知是怎麽了,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奔波了一天了,眾人也累得不行,在驛站將就著吃了晚飯,就各自睡覺去了。

景殊又看了眼正對著的窗戶,這才沈沈睡了過去。

她原本不是這間屋子,因那間窗戶位置不喜歡,跟同住上房的慕容安換了地方住,而她這一換,導致了一些事情發生了巨大變故,甚至可以說間接的毀掉了某些人的整個計劃。

“這可怎麽辦?”一個黑衣人看著被隨意扔在草叢裏的慕容安。

他原本要擄走的是方景殊啊,怎麽就成了這慕容安,明明那驛站老板說的是右邊倒數第二間啊,怎麽就錯了呢?

中間那蒙著面仍要扇著扇子的黑衣人道:“還能怎麽辦,將錯就錯唄!”

其餘幾人也點點頭,幾人合力扛著慕容安就往遠安縣縣城去了。

這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翌日,幾乎所有人直到太陽高懸才醒了過來。

意識到不對勁的侍衛首領季山連忙起身去敲響了慕容安房間的房門。

只是令他吃驚的是,房間裏傳出來的居然是景殊有些慵懶的聲音。

一個可怕的念頭橫沖直撞的出現在了季山的腦海,讓一向有些喜怒不顯其形的他,面容有些扭曲。

季山勉強穩住身形,敲門問道:“方公子,我家公子可是醒了?”

問出這話,季山臉上只覺得臊得慌,明明一人一間房的,還問方公子自家公子醒沒醒,真是羞恥,然而裏面傳來的話如一盆涼水直接叫醒了他。

“他不在這兒啊,我昨晚跟他換了個屋子住!”景殊淡淡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

季山第一次想找個地縫鉆,他怎麽能這樣看待自家公子呢,他家公子在他眼裏居然是個斷袖麽?

不,他沒有,他絕對沒有,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沒有這麽想!

只是,眼見為實啊,而且現實比人強!季山穩了穩身形,又去了最後倒數第二間屋子敲門。

這次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敲了半天,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出去了麽?

他輕輕一推,門是鎖著的,完了!

“公子,公子……”季山一邊喊著,一邊拿著刀撬開拴著的門。

很快,門被他一把推開,屋子裏空無一人,被子被人隨意鋪著,他伸手一摸,涼的不能再涼了。

而床腳對著一扇窗戶正完全敞開著。

“公子被人綁走了!”季山迅速集合所有侍衛趕到了景殊房中。

景殊四處看了看,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迷香,香燒得只剩下一丁點,想來是用來迷住了整個驛站的人。

那為何只擄走慕容安呢,而且錢財什麽的分文未取?

難道是尋仇?或者是劫色?

景殊被自己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猜測搞得哭笑不得,她喝了口茶冷靜了片刻。

若是尋仇,直接在驛站殺了更為方便,如果這仇不是特別大的話,那慕容安的命顯然還是有的救的!

若是劫色,那就更方便了,慕容安一個大男人,被劫了色,也應該不會太虧,當然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小,畢竟先前在遠安縣並沒有聽說什麽了不得風俗,也不會有那麽兇猛的姑娘玩這一手!

“主子,先吃點東西吧!”青碧端上來幾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沐公子還等著您去尋呢,不吃飯可不行!”

景殊咬了口包子,繼續思索著。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裏的包子是人吃的麽?我不管,我要吃徐記他們家新出爐的小籠包!”

“小姐,這裏離徐記有些距離,等帶過來,小籠包怕是不好吃了!”

景殊一回想,這可不就是金子琪和她護衛的聲音麽?

他們放著好好的遠安縣縣城不待,賴在這兒,十分可疑,不妨先跟著他們走一趟,說不定在遠安縣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打定主意,景殊嚼完手上的包子,又喝了口茶漱口,便打開了房門。

“一大早的,金小姐這是怎麽了?”她笑著問道。

金子琪有些吃驚的看著景殊,隨即感覺自己表現的過於明顯了,又垂頭笑了笑。

“是方公子啊!”

景殊見她這不自然的樣子,更加肯定慕容安的事兒與她有關,但心知不能直接問出來,故而只好繼續閑扯著。

“金小姐可是覺得這驛站的早飯不和胃口?我方才咬了一口,覺得甚是難吃!”

金子琪見她這麽說,越發覺得自己正確來著。

卻沒看見,青碧在一旁偷偷看著景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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