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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設計綁架金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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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報仇來的!”提酒那人碰了碰為首那人肩膀道。

為首那人稍稍鎮定下來,低聲問道:“十三,怎麽辦?”

提酒那人微微一笑:“認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二八,我們栽了!”

二八眼中閃過一絲懊惱,隨即嘆了口氣,似乎確實聽話認栽了。

萬飛英看著這二人,冷笑了一聲:“放心,不會讓你們痛快的去死的!”

此話一出,被捆住的土匪都躁動了起來,眼中透露出魚死網破的兇狠,但卻始終少了一些氣勢,畢竟能活的話沒人願意主動去死。

“先把他們名字登記下,然後關起來吧!”景殊突然發話。

土匪頭子三七討好的點點頭,吩咐道:“快,把他們關到牢房去!”

景殊挑了挑眉:“你們這兒還設了牢房?”

三七的笑僵在了臉上,如實回道:“之前若是打劫了比較富裕的人家,便扣押下人,讓府裏拿錢來贖!”

景殊輕笑了一聲,似是對這贖人很感興趣,三七卻是被嚇得不行,以為女俠這是不高興了,忙仔細解釋。

“這是以前老大定下的,說是寨子發家的根本,我們不能忘本!所以我們這些人哪敢反抗,只得隔一段時間幹一票!”

景殊臉上笑意更深:“無妨,既然不能忘本!那現在你新任寨主,應該幹一票立威!”

三七嚇得臉色慘白,悄悄偏頭看景殊,見她神色認真,一點不像是在開玩笑,心裏更是一沈,女俠又是想出了什麽折磨人的法子呀!

果不其然,只見景殊又緩緩開了口,她說:“不如你們就綁了金府的那個養子吧!”

話音一落,三七跌倒在地,看來女俠不光要報覆他們這一窩土匪,還要揪出後面的人啊!

“好了,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晚之前最好在牢房裏,我要見到他!”

說完,景殊跟萬飛英便往寨子外面走去。

三七看著騎著老虎漸行漸遠的女俠,咬牙站了起來。

“明早去遠安縣找金少爺,就說老大找他,不來的話別怪我們把他的事兒捅到金大小姐面前!”

小少年四九應聲是。

隨即各自都回屋睡去了。

翌日清晨,四九早早的下山趕到了遠安縣縣城。

此時正是早集,街上也頗為熱鬧,四九守在金府通向金家鋪子的路上,不久,便看見了金家的馬車。

四九急忙上前喊道:“金少爺請停下,我……家主子有事請教!”

他差點脫口而出自家老大,還好及時止住口,不然一下子暴露在大庭廣眾下,金少爺不打死他,回去老大也會打死。

金府的車夫聽見四九的喊叫,猶豫了片刻,馬車行進的速度放緩了下來,待走近,才看清喊叫之人的長相。

像是在哪見過,車夫又細細思索了一番,這才拍了一下腦袋,心道:這不是在土匪寨子看見的小子麽?那他家主子,不就是土匪頭子?

思及此,車夫緩緩松了韁繩,偏頭問車內之人:“少爺,是山上的人!”

車內的金子成呼吸一滯,隨即恢覆了正常。

“帶他到一旁說話!”

車夫應聲是,沖四九招了個手勢,隨即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四九會意,小跑著跟了過去。

馬車面朝巷子盡頭的石墻,等四九趕到那石墻前時,金子成已經掀開了車簾。

“你家主子找本少爺幹嘛?”金子成先聲奪人問道。

四九俯身恭敬回道:“金少爺,具體的小的也不知道,主子只說請金少爺今日到家一敘,若是金少爺不給他面子,他另有重謝!”

他最後一句語氣加重,很顯然這另有的重謝肯定會是很重,但謝是感謝還是謝罪就看個人了!

金子成臉色一沈,顯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他以為交易已經結束,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知對方不依不饒。不過對方既然如此說了,定然抓死了他的把柄了。

他冷哼了一聲:“你家主子這麽說,那金某豈能推辭,帶路吧!”

四九討好的笑著:“謝金少爺體諒!”

他雖是笑著心裏卻是繃著一根弦,生怕金子成拿他出氣,畢竟他方才那番話已經算是很不客氣了!

但很顯然金子成急於知道自家老大想幹嘛,並沒有多餘動作。

車夫調轉了車頭,四九輕輕一躍坐在車夫旁邊,還未坐穩,車夫便猛地甩了一計響亮的馬鞭,馬車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四九險些摔了下去。

四九聳肩縮了縮身子,看來這車夫是在給金子成出氣呢,他自知理虧,牢牢抓穩,沒有再多話。

很快,馬車就到了寨子前。三人皆下了車。

車夫被留在了馬車附近,而金子成由四九領著進寨。

“少爺……”車夫不放心金少爺一個人進去,想出聲制止。

四九正要駁斥他,金子成卻突然轉了身。

“沒事,你便在這兒守著,這裏人多,也不差你一人!”

車夫怔楞的點了點頭,望著金子成一點點進了寨子。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自家少爺的意思是,就算是加上他,他們兩個人也反抗不了這一寨子的土匪,他留在這兒,若有不測還可以回去找人!

想通了的車夫露出了一點得意的神色,隨即翻身坐上馬車,雙手狀似無意的握住韁繩,而目光死死的盯著寨內。

看樣子,只要寨子裏出現一點異動,他便會迅速沖下山下。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是被人從背後打暈的。

當然金子成也沒比他好多少。

四九帶著金子成徑自去了土匪頭子專屬的木屋裏,金子成悄悄緊了緊手,小心防範著,但一進門,他就不自覺的松開了。

“怎麽是你?”金子成看向新任土匪頭子的三七,一臉震驚的問道。

不過三七沖他微微一笑,使了一計眼色,金子成便被身後藏著的人給擊暈了。

三七上前輕輕拍了拍暈在地上的金子成的肩膀說道:“我也不想這樣,都是為了活命啊!”

盡管金子成昏迷了過去,並不能對三七回應,不過說完這句話三七心裏卻是好過了不少。

他起身看向一旁的四九:“先把他和車夫關一起看好吧,然後去通知女俠!”

四九點點頭正要退出去,半路又停下來。

“三……老大,怎麽通知?”

三七脫口而出:“上門通知……”

說完他自己也楞了下來,女俠是自己打上來的,走的時候也沒留下什麽住處啊,這可怎麽找啊!

三七撓了撓頭,感覺頭撓禿可能也想不出來,但要是不通知他又怕,尤其是女俠座下還有一只威風凜凜的大虎呢!

大虎!

三七計上心頭,他沖四九招了招手,等四九走到身邊,對他耳語了一番。

四九為難的看他:“這個……可行麽?”

三七拍他胳膊安慰道:“你想一下女俠打上寨子那場面就知道可不可行了!”

四九半信半疑的出去了。

只見他徑自出了寨子,往山腰之前眾人打鬥那地方去了,那裏叢林茂密,蛇蟲鼠蟻眾多,若是大晚上來還能聽見深山裏傳出來的虎嘯聲。

四九挑了個地勢稍高的地方,站定在順風口,放開嗓子喊了起來。

“女俠,事兒辦好了,晚上恭候女俠大駕!”

“女俠,事兒辦好了,晚上恭候女俠大駕!”

“女俠,事兒辦好了,晚上恭候女俠大駕!”

他連著喊了三遍,又聽了聽,感覺傳的足夠遠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三七跟他說女俠既然能不費吹灰之力,率領動物大軍來攻打寨子,必然與這山上的動物關系密切,他只要盡量讓這裏的動物們知道,那女俠應該也就知道了!

雖然他覺得這方法有些荒謬,但一想到被攻占的寨子,也不得不來嘗試一番,想來八成卻是有用,因為他方才已經看見好幾只小動物沖他點頭了。

有灰色的小鼠、又白又肥的兔子,甚至還有幾條花蛇……

思及此,對於那位神通廣大的女俠,四九心中更是多了幾分仰慕,不知女俠是何方神聖,有這等神通廣大的本事,還有那般的雷霆手段,他們寨子輸在女俠手裏好像也不算的太丟人。

當日傍晚,景殊騎著三花踏著落日的餘暉來到了寨中。

萬飛英默默的跟在身後,他已經對景殊的能力完全信服,只等著這個妹妹帶著他這個大哥報兄弟們的血海深仇。

“女俠您來了!”三七諂媚的上前迎接。

景殊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點頭回應。

三七也不介意,反而笑得更深,吩咐人去將那金子成帶上來。

金子成早已清醒過來,只是他腦子仍是暈乎乎的,並沒有弄清楚當前的狀況。

“三七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們老大呢?”金子成掙紮著問道。

他雙手被綁在了身後,這般掙紮起來像是一條蠕動的蚯蚓,逗得三七笑了起來。

而一旁的土匪踢了他一腳罵道:“誰給你這樣的膽子這樣對我們老大說話?”

金子成本就瘦弱,被踢得疼得大叫了一聲。

“沒事兒,怎麽能這麽對待金少爺呢?”三七笑著對那土匪說道。

雖是批評的態度,但語氣卻是很漫不經心,更像是隨口說的。

金子成怒瞪了三七一眼:“何必惺惺作態?”

三七又笑,那踢人的土匪擡腿。

“夠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景殊冷聲說道:“我沒那麽多時間聽你們說這些廢話!”

三七斂去笑與收腳的土匪恭敬站好,不再說話。

金子成這時才註意到景殊,這一看嚇了一跳。

“你……你……你離我遠點!”金子成扭動著身子喊道。

他癱倒在地,這個角度讓他能很清晰的與景殊座下的三花對視,他只覺得那老虎虎虎生威,眼裏藏不住的兇意,而他這個毫無反抗之力的人隨時會被一口咬斷脖子,然後吃掉。

景殊穩穩坐著沒有動作,等到金子成磨蹭到了一個角落才開了口:“你把實情全部招了,它就不吃你!”

說著,景殊還伸手摸了摸三花,三花會意張大了虎嘴,隨後又合上了,像是在給金子成展示虎牙的鋒利般。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金子成嚇得縮緊了身子,生怕三花猛地撲上來。

景殊滿意的看了他一眼:“那開始吧!”

金子成苦著臉:“這是要從哪說起?”

景殊冷哼了一聲:“從你為什麽要殺那個秀才說起吧!”

景殊早就從土匪這裏問過了,只是土匪們只知道是金家的金子成金少爺要他們去牢裏冒充金家大小姐名義救出那個秀才,然後帶到深山裏殺掉,若是有人與他同住在一間牢房,也要帶出來一並殺掉。

當然對此土匪們也是很不高興,畢竟當時進去發現一下子從救一個人變成了救九個人,然後又從殺一個變成殺九個,難度變得很大了,而且多出來的八個各個身手不凡,就算土匪們在自己的地盤上也損失了很多兄弟。

故而之後去找金子成拿報酬時,本來只準備多要一倍的報酬,誰知道金子成不僅給了三倍,還說可以免這寨子的災禍一年。

報酬多了這麽多,土匪們本來就很滿意了,而那免災一年更是不凡,這說是免災禍,實際上是說這一年內,不會有官府來什麽剿匪行動。

往常官府一年至少要上山來鬧個兩三次,雖然不會攻破寨子,但造成的損失卻是很大,而且每次剿匪前後一段時間,土匪們都是不能下山的,這也就相當於沒了生計。

現在金子成這樣對他們,土匪們自是滿意的不行,便不再多問其他的了。

故而景殊從土匪們口中沒問出什麽,這才讓人綁了金子成。

這方,金子成一聽景殊提到殺秀才,臉色變得越發慘白起來。

“我,我……”他猶猶豫豫的沒有再說。

景殊拍了拍三花,三花得令,沖著金子成吼了一聲,直嚇得金子成顫抖著,大叫了起來。

“我說,我說,那秀才是我妹夫!”

一言既出,眾人皆是楞住,這作為兄長的,為何要殺自己的妹夫?

況且,數月前,這金府的金老爺金夫人雙雙去世,兄妹二人不是更應相依為命,怎麽還會做出這等事?

倒是經常去遠安縣的四九先反應過來說道:“是那個毒死金老爺金夫人的秀才?”

金子成似是有些驚訝,隨即訥訥點頭。

眾人唏噓不已,金子成是為了替雙親報仇才殺那秀才的吧!

萬飛英卻是偷偷瞧了一眼景殊,景殊微微勾了嘴角,似是在笑。

“如實說完吧!”景殊突然開口道。

金子成猛地一顫,目光死死盯著地面,雙手攥的緊緊的,似是在隱忍著什麽。

“給你三息,別再挑戰我的耐心了!”景殊冷冷說道。

金子成頭埋得更低,沈悶的聲音從地面傳了上來。

“那秀才是我妹妹的未婚夫,數月前……”

數月前,金府來了一個落魄書生,說是金家老爺的舊相識,那書生姓張,帶著兒時的一紙婚約找上門,求娶金家大小姐金子琪。

金老爺將他請進門,這才記起多年前與老友定下的約定,若是兩家夫人懷的是一兒一女便結為夫妻,若是同性,兒子結為兄弟,女兒則義結金蘭。而後金老爺家做生意搬走了,多年前兩家便失了聯系。

而如今這張家的公子帶著雙親的遺願,找上門來了。

“賢侄如今有何打算?”金老爺帶著惋惜的神色問道。

張家公子神色有些不自然:“侄兒打算先上門定下這門親事,而後求取功名!”

“哦?那賢侄如今是?”

張家公子臉色更是難堪:“是個秀才!”

金老爺勉強笑著誇讚著,只是話語間熱切少了一些。

張老爺如張家公子這般年紀時,早已高中,金老爺沒想到這虎父居然有犬子,想來不是張家公子天資愚鈍就是後天沒有勤奮用功,而這兩種無論是哪種都要不得!

這樣的人怎麽配的上自家女兒呢,金老爺心裏暗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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