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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定期的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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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耶?”景殊笑彎了腰,“你叫了?”

青碧擺手:“青碧才不叫他這破名字呢!”

景殊仍是笑,只是青碧不識字,不然她倒真想知道不是大爺的爺是個什麽“爺”呢?不過其他的,也都還尚可!

“你說那賣面的和老大夫都勸你不要理會那人?”她又問道。

青碧點點頭:“真是奇怪,都說會讓我糟了禍事!”

“那只能說這人身後定然藏著什麽不為人知或者是他們都不敢提及的事了!”景殊猜測道,“你尋的住處還安全麽?”

景殊打定主意,不論他背後藏著什麽,這人她是保定了!

“是那個遲……遲家小子,他帶著我去的,應該算是安全!”青碧皺眉,她可叫不出那人的名字,只好跟著趙二哥叫遲家小子。

景殊沒註意到她的變化,繼續叮囑道:“你以後去那兒要多加註意,不要帶了尾巴!最好帶幾個小鼠去附近守著……”

青碧一一記下,而後再簡單給景殊覆述了一遍。

景殊這才放她去收拾碗筷,自己則又拿起了書。

只是這次,書上的字一個都沒有看進去,她在思索著青碧說的話。

是什麽讓一個賣面的,一個年邁的大夫對此避尤不及呢?

賣面的小哥可能是出於好心,那老大夫對於一個傷的不輕的病人,為何還能如此呢?

是他見多了麽?

是了,青碧提及過,那老大夫說過,那人跟人杠著,插手不單會害了青碧,更會害了那人自己。

老大夫如何知道的,顯然這事是發生過的,很顯然後果還是尋常人家承受不住的,不然他也不會悖了自己的醫德。

這種事情一般,是的,一般都會有一定的周期,那些人肯定是定期來的,今日的初三,景殊默默記下這個日子,以防不測。

然後,就是那人的傷勢,並沒有傷及筋骨,顯然下手的人很有分寸,拳打腳踢,還要控制著分寸,看來確實是杠上了!

景殊不免對這人更是好奇,是怎樣的人寧願過著這樣的日子仍是不願屈服呢?

“主子,主子……”青碧輕聲喚著。

景殊從書中擡頭:“怎麽了?”

“主子要歇著了麽?”青碧看自家主子端著書,許久沒有翻頁。

“也好!”景殊合上書,多想無益,過幾日去見見不就知道了!

今日,她本打算去見文夫人的,但聽府上丫鬟說,文夫人去別的府上赴宴去了,她只好作罷。

明日恰好青碧也在,推著她去見見文夫人,順便辭別,甚好!

景殊眨了眨眼睛,確認沒有什麽需要再作考慮的,這才合眼睡去了。

而青碧則是躺著久久不能入眠,她一閉眼,那人的笑臉就出現在腦海裏,她這時才發現那人笑起來眉眼會變得極其溫柔,而在他斂去笑容時,一雙漆黑的眸子又深邃無比,像是看一眼便能被吸走了魂去。

真是位爺啊,都走了還在擾著她不能入眠!

就在她翻來覆去數十次之後,才勉強接受了腦海裏的映像,她奔波了許久,睡意此時才終於占了上風,將她緩緩帶入了夢鄉。

翌日,用完早飯,青碧便推著景殊去了文夫人處。

當然,文老爺陪同在側。

“見過文老爺、文夫人!”景殊先行拱手行禮。

文老爺笑了笑,文夫人直接開了口:“在家裏不用拘禮,方公子在我文府住的可還習慣?”

景殊看了眼文老爺,隨即轉向文夫人:“夫人如此款待,怎麽會不習慣?只是方某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今日便是來請辭的!”

文夫人註意到景殊的小動作,偏頭將文老爺不悅的神色盡收眼底。

“方公子若是因為某些人要走,那可真是我的不是了!”說完,文夫人還瞪了文老爺一眼。

文老爺這才意識到,這某些人居然還有他,神色更是不滿,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文夫人說笑了,哪有什麽某些人,只是沐兄在外辦事,一個人總是不便,便催著我去作伴罷了!”景殊笑著打圓場。

此言一出,文夫人勉強的笑了笑,而她身旁的文老爺則是雨過天晴,只差沒當著夫人的面耀武揚威起來,但很快他微微一顫,景殊眼尖的註意到文夫人衣袖下的手伸到了文老爺的腰間。

看著這對夫妻鬧氣的樣子,景殊更加確定了自己那日的判斷失誤,他們越是這般其實越是說明了二人的感情好!

但這也不能這樣將她這個外人這樣晾著!

景殊假咳了兩聲,提醒二人自己的存在

文家夫婦二人這才感覺到有些異樣,想起了這還在正廳,又各自正了正神色。

“既然方公子你這麽說了,那我也不便再留了!”說完,文夫人又偏頭瞪了文老爺一眼。

這一眼像是在質問文老爺,問他怎麽還不開口說點什麽。

文老爺會意,又說了幾句客氣話,最後還推薦幾處環境不錯的住處,可租可買,很是適宜。

景殊謝過二人,便退了出來。

這個燈泡她可是不願意當了。

果不其然,她剛出去,文夫人便起了身揪住了文老爺的耳朵。

“老爺剛剛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怎麽了麽?”她後一句咬字極重,像是一口一口的蹦出來的般。

文老爺討好的笑著看著夫人:“我這還不是怕那個小白臉搶了夫人的心麽?”

文夫人被說的一楞,文老爺已經很久沒有說過這麽直白的話了,她被說的臉頰上泛起了一絲緋紅。

“老不正經的,說什麽呢?”

文老爺見這法子有效,說的更是誠懇:“這麽嬌艷的夫人對那個小子那麽好,我心裏不舒服啊!”

文夫人一時失笑,推了下文老爺:“我這還不是因為膝下無子麽?我兒子若是也生的這般俊朗,一表人才,我真是死而無憾了!”

說著說著,文夫人不禁落下淚來。

文老爺見狀,忙攬著文夫人,輕輕拭淚。

“夫人,都怪我!”他嘆了一口氣,隨後語氣變得堅定,“我以後除了那些必要的邀請,其餘的都不去了!”

文夫人含著淚眼望向文老爺:“此話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文老爺撫上文夫人的臉頰,貼在她耳邊說道,“夫人放心,我今後一定努力,保證夫人會有一個儀表堂堂的兒子!”

文夫人更是羞澀,一頭鉆進了文老爺的懷裏。

當然,這裏發生的一切,景殊完全不知情,因為在慕容安來過之後,她便自知錯了,撤去了對文府的監視。

故而,在收拾好東西離開文府,臨走前被文老爺甚是滿意的拍了拍時,景殊呆楞了一刻。

文老爺自然感覺到了他僵硬的身體,不過卻更是笑意加深,甚至還說了句:“有空多來府上玩!”

景殊笑著應和,她很快也反應過來其中緣由了,雖然效果大的有些出人意料,但她還是勉強接受了,畢竟他們確實都對得起這個文府的“文”字。

景殊從文老爺推薦的幾處地方裏挑了一個院子租了下來,剛安頓好,院子便有客人造訪了。

只是並不是走的正門,翻墻而入也。

“我說沐大公子真是好興致,放著好好的正門不走,非要走那歹人的路子!”景殊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仔細哪一日這墻上就多出點什麽,傷了貴人之軀!”

歹人慕容安笑了笑:“沒事兒,等我哪日心情不好了,直接碎了墻,這兩家就合成了一家,多方便!”

景殊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看了眼慕容安附近,他站在兩墻之間,但還是可以明顯看出,他離隔壁的那扇墻更近。

“還是做鄰居吧,擅自拆了人家的墻,很是失禮的!”她勸說道。

慕容安點點頭,像是很認同,然而接下來的話卻並沒有這個意思。

“拆人家的墻失禮,若是拆自家的便不會了!”他說著從懷中摸出了兩張地契。

見景殊憤憤然盯著,他笑著遞上了地契。

景殊一把接過,眼神一掃,果然正是兩間院子的地契,她也不再多說,直接將地契揣到了懷裏,隨手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擺明了不想再理會慕容安的意思。

慕容安哪會怕她這樣,他勾著笑坐到了景殊對面,一邊品茶一邊看著景殊,像是怎麽也看不夠般。

景殊頂著他宛如實質的眼神,在心裏默念著這本書,盡量忽視著慕容安。

她看的是一些前人的奇聞異事,裏面各式各樣的故事甚是有趣,故而讀著讀著,便被完全吸引住了,竟是完全視慕容安為無物了。

可慕容安是誰,當初的傀儡皇帝,臉皮的厚度怕是只有那城墻能比,一計不成,他又生了一計。

只見他放下茶杯,繞到了景殊身側,跟著景殊一起看著那書。

此時,景殊正看到這麽一個怪人,那人端的是才華橫溢,名滿皇城的官員,但卻是個喜愛偷盜的賊子,而且這人手法也不高明,每次參加宴會,偷了人家家裏的東西,還每每都被人家當場抓住了!

當然了,除此之外,他的眼光和偏好也是令人稱奇,與旁人大相徑庭。他視一個年逾六十的寡婦為天仙,對其喜愛異常,甚至於人前人後都喚作“娘子”。他還素來愛騎一匹老馬,稱其為“騮駒”。被人湊了一副絕對“老馬十歲,猶號騮駒;一妻耳順,尚稱娘子。”

真是個奇怪的人,景殊不免失笑。

突然耳邊一陣熱氣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娘子”,景殊猛地將身子縮到了另一邊。

“慕容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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