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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傀儡控制的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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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點頭應聲是,隨即便出門直奔著將軍府去了。

很快,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將軍府的後門。

咚咚咚!

他扣響了門,與此同時,門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

“誰啊!”一個小廝從門裏探出頭來。

“是我,本世子要找你們小姐!”

王平退後兩步,他很少自稱世子,臉上帶著些不自然,不過夜色下那小廝也並沒有註意到。

小廝一聽是世子爺,忙打開門,諂笑著出來迎:“世子爺吉祥,您請!”

王平也再多說,直接邁步進了門。

這也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他緊緊跟在那小廝身後,由著小廝引路往上官婉兒的院子去。

“老爺,要去把世子爺趕出去麽?”

上官正達擡手制止了他:“且隨他去吧,一介文人婉兒豈會怕他?”

管家應聲是,隨即躬身站在一旁觀望著。

“小姐,這是你今日的晚飯,你拿進去吧,奴婢在外面守著!”婢女遞過食盒給屋裏的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一把笑著接過:“好丫頭,等小姐我出去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一天沒吃飯了,上官婉兒只覺餓的不行,趁著天黑,吩咐婢女給她帶了吃的送進來。她雖是打著絕食的旗號,但卻沒有那個想法,只在自家父親哥哥面前裝轉可憐樣子。

食盒一打開,三層的食盒,第一層放著兩盤葷素搭配的小菜,第二層是米飯,第三層放著點心。

她忍著這飯菜點心的香味一一擺好,剛要拿起筷子開吃,只聽見門外發出了點聲響。

“小芹?”她喊了那婢女一聲。

沒人應聲,她起身躲在一旁,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闖了進來。

她方才怕被人發現偷吃沒有開燈,故而這身影進來背著光看不清面容。

“吃的?”那身影停在了桌前,喃喃了一句。

上官婉兒還在觀望著,只見那人說了兩字之後,竟然,竟然直接坐下來拿著筷子,端起飯碗,一口口開始吃了起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上官婉兒只覺得怒上心頭,她還在這餓著肚子防範呢,這個人怎麽還能這麽肆無忌憚的在她的房裏吃著她的飯菜?

“誒,放下你的碗筷!”她直接從簾子後現身喊道。

這個角度正好能清晰的看到那人的長相,她一時楞在了原地。

“你……你怎麽來了?”

王平嘴湊到碗邊,還沒將那邊上的一口飯扒進嘴裏,就被上官婉兒呵止住了。

他幹笑了兩聲,聽話的放下了手裏的碗筷,雖然眼睛還留戀的看了桌上的飯菜幾眼。

聞聲婢女進來了,她躬身點亮了燈,隨後又很識趣地帶上門出去了。

“你沒吃飯麽?”上官婉兒可沒錯過王平那偷瞄的小眼神。

王平笑著正要否定,肚子卻叫了起來。

他只好實話實說:“還沒來得及吃,你也沒吃麽?”

說完他才想起來,上官婉兒不是在絕食麽?

上官婉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小芹,再加一副碗筷!”

“你先吃吧!”她拉著王平坐下,雙手托腮看著他笑道。

王平自然沒有那麽失禮,他夾了一塊糕點遞到上官婉兒嘴邊,婉兒一口吃下,甜甜的咀嚼著。

“你啊,誰給你出的餿主意鬧絕食?”

他看著上官婉兒明顯消瘦了臉龐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

上官婉兒也收了笑,滿臉委屈的看向王平,這個男人盡管木頭,但是他的眼裏卻是有著對她滿滿的憐惜和疼愛,有夫如此,夫覆何求?

她慢慢的將臉湊了過去,一點點接近,進的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溫度了。

突然,門被推開了,兩人迅速分開,離得遠遠的,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婢女笑著將碗筷放在了上官婉兒面前,帶上門時還不忘調笑了一句。

“小姐,和姑爺好好吃呀!”

上官婉兒嗔笑著罵道:“這個死丫頭,等我吃完扒了她的皮!”

“好了!”

王平笑著不敢看她,只低頭遞上筷子。

兩人就靜靜吃著飯,不時偷瞄著對方一眼,然後笑著別開視線。

將軍府的書房,上官正達端坐在桌案前看書,上官家長子上官永嘉正圍著這桌案焦急的來回走著。

“沒事就讀讀兵書!”上官正達對兒子說道。

“爹,那小子可大晚上在婉兒房裏待著呢?”上官永嘉抱怨道。

這孤男寡女的,又是這月黑風高的,保不準會出什麽事兒呢?而且婉兒還沒吃飯……

上官永嘉越想就覺得越不能這樣坐視不理,一個箭步就想要往外走。

“站住!”

上官正達厲聲呵止兒子:“你這叫什麽樣子,回來坐著!”

上官永嘉挪回了步子,還想要爭辯:“那婉兒……”

“你妹妹那兒餓不著她,在我將軍府裏對我的寶貝女兒幹點什麽,那小子有這個膽量麽?”上官正達翻過一頁書,接著說道,“就算他有這個賊膽,婉兒還怕他這個三腳貓功夫?”

“也是!”上官永嘉低聲嘟囔了一聲。

他妹妹那功夫他都打不過,更何況攝政王的小白臉,思及此,他放心的坐了下來。

不過只坐了片刻,他又開口道:“父親,婉兒的婚事真的不能成麽?”

上官正達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在惱他總是打擾自己看書。

“他們現在絕對不能成親!”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合上了書。

“爹,為什麽啊?”上官永嘉不解,他們家世代守護著臨淵國,怎麽他家的這麽金貴的獨女,連個世子都嫁不得了?

上官正達擡頭望窗外,外面風刮得窗外的一樹梨花撒了一地。

“這個不在我們,得看他們王府是如何打算的!”他們王府若是像這風只吹落這花,催著這樹結果的話,那這親可以結,可若是他們不只想要這花落,還要將它的果實,甚至於這根也一起拔了,那這親必定不能結!

上官永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一切都被這書房角落的一只小鼠盡收耳中,而房中二人毫無察覺,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會想到他們的談話會被這小小的東西給洩露出去。

“看來我沒有猜錯了!”景殊微微一笑,賞了一塊點心給小鼠。

“主子,那上官家不需要繼續監視下去了吧!”青碧問道。

景殊頷首,這上官家已經可以認定是忠於慕容安的了,他們不向皇帝求情只是不想將女兒送到攝政王府去,被攝政王捏住把柄。

“接下來,專心監視攝政王府的,主要是攝政王!”她頓了頓,補充道,“還有他身邊那個謀士——蘇啟明!”

這個人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說不出來但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轉眼又過了兩日,當晚被派去攝政王府的小鼠傳消息回來了!

“小姐,有消息了!”青碧輕輕敲門。

景殊從睡夢中被驚醒,她緩緩用手支撐著起了身:“進來說!”

青碧推門進來,見景殊自己坐了起來,連忙疾步上前給她擺好枕頭,又想起門沒關,轉身關好門,這才開始稟報。

“攝政王好像被控制住了,小鼠說蘇啟明似乎是控制他的人,書房裏,小鼠看見攝政王向蘇啟明下跪喊了主人!”

景殊失笑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早春寒意未消,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嚇得青碧又上前替她將被子向上拉了拉。

“青碧!”景殊一臉認真看著她,“我身體好得很,只是腿不太好使!”

“嗯嗯!”青碧含糊的點點頭,又按了按被子。

景殊自知沒辦法說服她,只好問道:“攝政王在外還是主子,蘇啟明是手下?”

“對啊,但在沒有旁人的地方,攝政王又對蘇啟明言聽計從,就像是個傀儡一樣!”青碧被自己說出的這個詞也嚇了一跳。

景殊依然神色不改:“我記得是有這麽一個方法有這種效果,你過來!”

青碧附耳上去,景殊吩咐了幾句,就又躺了回去。

翌日清晨,景殊醒來,青碧伺候好她洗漱後,一出門就看見素錦直直地跪在門口。

景殊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主子,素錦認罰!”素錦受不住這沈默的氣氛,磕頭認錯。

“你何錯之有?”景殊淡淡問道,隨即又幫她回答,“各為其主,何錯之有!”

“主子,素錦不該貳主!”素錦不停磕頭。

景殊偏頭看了眼青碧,青碧上前拉起她。

“錯便是錯了,磕頭賣什麽可憐!”青碧粗魯的拉起素錦,冷聲道。

素錦紅著眼看向二人,額頭上的鮮血緩緩從眉間留下,見青碧這樣說,作勢又要磕。

“夠了!”景殊揮手示意青碧。

青碧不樂意的上前攔住她。

“帶她去包紮一下吧!不然等下見面這樣子,還以為我苛待了他家奴婢!”說完,景殊就轉動輪椅往一旁去了。

“小七,青碧口中描述的那種傀儡應該是中了蠱的!”白修元一臉興奮的說道。

他沈浸毒道已久,對巫蠱之類的卻只停留在理論階段,這下能見識到真功夫,一時按捺不住。

“我也這麽覺得的!”景殊點點頭,“那九哥能知道是什麽蠱麽?”

“子母蠱!”白修元回道,“這種控制效果十有八九是子母蠱!不過還是要確認一下比較好!”

“那就去確認一下!”

白修元猛地起身,看著景殊的眼神發著光:“真的?”

“我何時騙過九哥?”景殊微微一笑。

白修元尷尬的撓頭。

“哈哈哈,那我們什麽時候去看?”他笑著問道。

“不急,再等等!”景殊頓了頓,“不過九哥可以先說些這種子母蠱的特征,好先去確認下!”

白修元撅嘴想了想。

“一旦確認,我就帶九哥去!”景殊隨手抄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顯然做好了久等的準備。

豈料不到片刻,白修元就想了起來:“這子母蠱,子蠱從被控人傷口鉆進去,沿著血脈進入人體,進而對人進行控制,而母蠱只需要養在罐子裏,置於陰涼潮濕的地方即可。這蠱有兩點最為特別,其一便是母蠱每月十五必須要餵血,而且非處子身之血不喝,當然一旦開始喝便只能喝這一人的,若是母蠱當月沒被餵血,那下月月半子蠱便會開始自行在被控人內吸血,直至將那人全身血吸幹為止;其二呢,就是取血的位置必須是手腕,據說這處的血最為對母蠱的胃口。”

“好,我還有事先走了,多謝九哥!”

景殊立馬吩咐小鼠去查看那蘇啟明是否有餵血的行為,可巧,還有兩日便是月半了!

這時,素錦已經處理好了頭上的傷,低著頭跟著青碧過來了。

景殊掃了她一眼:“走吧,別讓人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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