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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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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衰退,雙手到保養得極好,

夥計給婦人行過禮,“這位郎君是今日聞到殘紅之人。”

“殘紅,真是別致的名字。天邊最後一抹霞色,引人留念,最是醉人。”淺玥如是稱讚道。

婦人掀起眼皮看過來,一臉淡漠,聲音沙啞,“娘子的鼻子甚是靈敏。這殘紅放此幾日難得有人辨識得。”

淺玥撇撇嘴暗嘆這婦人眼光真毒,然後若無其事的問了這香是誰調制出來的,為何不放在外間賣。

婦人垂眼取香盞輕嗅,“這香世上獨此一份,至於調制之人不便告知。”

淺玥聽了也不想奪人所愛,輕嗅了口,便要同羽錚離開,羽錚想說什麽卻沒說,婦人放下香盞冷冷道:“你不是喜歡這香嗎?為何不索取?”

“夫人,你即未將香拿出去賣,想來對你有特殊的意義……”

夫人一頓,低沈道:“那來的那麽多理由,你若要一緡錢賣與你,留在此也是礙事。”這婦人性格古怪,不像在說假話,淺玥看看羽錚,他已從腰間袋內把錢拿出放到桌上,婦人指指一敞開的盒子,便不再多言,專心挑選各種香料。

迎歲布新居

出了門淺玥都還有些懵,這香買得莫名其妙但很喜歡也就沒在意,這香味道特別,聞之還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香料店前面是賣銅鏡的鋪子,走進一看鏡面打磨得光滑鋥亮,背面鑄刻有各種花紋,鏡子有正衣冠之用,都是家中必備品。

淺玥拿起一面一照,看到鏡中映現出他二人,不覺一笑,羽錚淡語:“你喜歡?”

“也不是,只是鏡子照見了你和我,是我們。”淺玥把這面飛天鳳鳥紋的鏡子放回去,說去那邊看看。

正好看到家賣玻璃器皿的,杯盤盞只有幾樣,色澤鮮麗剔透,形狀各異略顯神秘。

這玻璃器皿都是從西域傳來,時人對此趨之若鶩,稀罕極了。工坊也試著仿制可做出來的始終趕不上從西域帶來的螢潔剔透。

她轉身招呼羽錚過來看,就見他手裏多了個盒子,驚異道:“你不會把那鏡子買下來了吧!”

羽錚應和著,把盒子遞給淺玥,“你送給我把傘,這面鏡子就當送你的回禮。”

淺玥輕輕接過盒子,那時送他傘承載著為他遮風避雨之心,這份心意一直未變,這面鏡子剛剛隨手拿來,也未細看,打開來看還是面鎏金八瓣菱花形的,花紋優美栩栩如生,價格不菲。

鏡中映出她素凈容顏,“羽錚,不會我看上什麽你都要買回去吧,這樣一路下來,非把你老底掏空,東市的物件本就精貴得緊!”

羽錚無波無瀾,冷清的俊顏更是如仙人般皎潔無暇,沈聲道:“你開心就好!”

是呀開心就好,能記住所有美好的瞬間也是極樂了。

淺玥不再深究扯扯羽錚衣袖,吩咐道:“你這樣我還真不習慣,但是接下來我們看看就好,別買了,將來你的終究是我的,日子還長多存些錢總是好的。”

羽錚低低嘆了口氣隨淺玥往前走去,二人一路往北而行,看見什麽新鮮稀罕物什就停留多看幾眼,一路走把整條街都逛了個遍,走出東市對面就是勝業坊,離著|□□|陵也不遠了。

淺玥嘴饞那裏的郎官清和阿婆清,卻忘了上次喝多出醜,提議去那兒喝上兩杯,吃點東西再回去,羽錚冷冷說,“不怕上房揭瓦,起舞弄弦。”

淺玥可憐兮兮道:“就一小盅,要真醉了不是還有你嗎?”

羽錚無奈兩人一同去了□□|陵,在一家食肆點了幾樣小菜,上了壺郎官清,食肆內還有樂伎彈奏琵琶,曲子清揚婉轉,優雅不俗。

酒一上來,淺玥就倒入杯內,輕抿了一小口,便夾菜吃,興許是琵琶曲雅致帶幾分似有若無的哀愁,席間淺玥安靜聽曲吃菜,一頓飯吃完,酒也喝完,人也跟著微醺。

淺玥笑瞇瞇的看著一臉清冷嚴肅的羽錚,“有點醉了,還真得勞煩你了!”

羽錚牽著她直接出了食肆便坐上牛車,車上還裝有買的酒,一路緩緩駛回昌隆院中。

車內淺玥靠在羽錚肩上,半醉半醒飄飄然的,呢喃著,“我要上天入地,世間馳騁,想永遠這般。”

對仙人來說時間是漫長而無法衡量的,轉眼一瞬,百年千年已過,路途漫漫長遠而寡淡。凡人短短的幾十年反充滿愛恨情仇,權欲廝殺,為何不能簡單些,從一到終,得失不論。

羽錚亦或是青筠你這趟人間之行究竟是為何,不論緣由,從河神宮走出來那日遇見既是幸。

她微笑著蹭蹭羽錚,朦朧的眼光似載滿琥珀色的美酒,低語:“你看,這趟出門,算是滿載而歸了,還給那兩小崽子買了禮物,能讓他們高興就好,多些孩童的天真快樂,回去把房子布置得更有些煙火氣才行……”

牛車一路慢慢前行,在雪地上輾過深深的痕跡,又被往來人馬踏平。

羽錚靜靜的坐著,他的瞳色較深,像汪徹骨的深淵寒潭,令人深陷,他垂眸看了眼已睡去的淺玥,神色不明,用手理了理她額前鬢邊的碎發,輕嘆:“劫數嗎……”

等回到昌隆宅時,淺玥還未醒,羽錚直接背她下車,一步步走回到院內。

出門前淺玥就吩咐仆婦不用掃雪,但仆婦未從,青石板路上有的地方雪厚有的薄,一路來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淺玥半瞇著眼看了眼,甜甜一笑,抱緊了羽錚。

回到屋子休憩了會兒,淺玥就去到外面殿內,那些買回來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堆在此,仆婦忙著收拾,先把酒食蔬果放好,其他的等淺玥來處置。

淺玥先取出買的布料和衣物強塞給仆婦,仆婦推脫不過忙跪地道謝,淺玥可不喜有人給她行此大禮,忙把婦人扶起,順便問了仆婦一家在此可習慣,將來有何打算,仆婦笑語蒙受郎君恩德,打算在長安城安定下來。

淺玥又問了兩稚童可讀過些書習過武,需要可請位先生教習,仆婦那敢苦著臉搖頭。

淺玥只能笑說有空可教之一二,這宅子內還有間藏書室,雖然兵書居多,但那兩孩子想看可以隨時來,仆婦聽了千恩萬謝。

室內這小山高的物品,淺玥看了有些頭疼,便決定先處理桃符,把每個屋門前都掛上,還有瓷瓶只能先隨便置放好,插上花枝,再擺上鏤花香爐,還有畫卷找地方掛好,把絹紗帳幔掛好,屏風支好,等一切布置好,屋子也溫暖鮮活了些。

她抹去額間的汗水,看看還有燈籠弓箭,寶刀利劍等兵器沒有放。

兩小孩在柱子邊看著這些武器,卻沒敢動手摸。

淺玥走過去問了兩小孩的名字,大的喚“童川”,小的的喚“童雲”,她從堆武器中撿起短弓塞到孩童手中,童川摸著弓愛不釋手,童雲只會抱著,她淡淡一笑,抱著幾樣兵器,帶著孩子去馬球場,旁邊正好就是練武場。

這時的馬球場早完全被雪覆蓋,積雪甚厚,白茫茫一片,旁邊搭的練武場臺子到已清理幹凈,只欄桿上掛著霜雪。

羽錚一身窄袖衣袍,眼神銳利,手中之劍泛著冷冷幽光,揮斬行雲流水,迎著朔風飛轉而舞,姿態從容,看得人心馳神往。

劍氣如虹,殘雪亂舞,幾人一眨不眨的註視著。

羽錚最後一劍猶如有萬鈞之力又飄渺似絮,直點空中散落的一片雪花,萬點雪花似一滴淚珠般四散成霜。

他把劍一收,回頭看了眼站在臺子邊的眾人,淺玥不吝誇讚道:“不錯,不錯,劍指霜天破蒼穹,看得我一時技癢,來獻醜幾分。”

嗆啷聲她拔出寶刀,飛身而起便耍了起來,把寒雪刀法一招一式舞至極致,劈砍無形到有形,恣意妄為,隨性而發,如雪的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刀刃上片雪不沾。

羽錚看過後,淡笑:“有進步!”

淺玥得到誇讚,興奮道:“能比肩於你否?”

“再練個一甲子也不太可能!”

“……”

淺玥暗罵這尊殺神有這麽傲的嗎?

她不滿的走到兩小孩身邊,“想學嗎?”

兩小孩漲紅了臉呆呆的忙點頭,可愛極了,淺玥眨眼笑若丹霞,一本正經說,“你看那邊那位劍法高超,容顏俊美,性子淡冷有時嘴有點毒,其實是位有點脾氣姿容佳的娘子,你們要同他學劍法,可得忍住小心被他打。”

兩小孩怯怯的瞪大眼有點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這麽高挑貌美冷清的娘子,一時楞楞的說不出話。

羽錚揉了揉額角,“女子果真小氣又記仇。”

看了看兩小孩驚楞的眼神,沈聲道:“想學嗎,開始會很苦,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堅持就會有所成。”

童川握緊弓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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