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Chapter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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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洗完澡來找他，和強子老四在一起打牌。
秦樹陽拉了個椅子坐到林冬身邊, 看她小小的手把牌理的亂七八糟, 一臉傻笑, 林冬聽見他的笑聲, 側目與他對視，沒有說話。
“我來幫你。”他從她手裏拿過牌, 原本散亂的牌被他幾下理好了。
“看見沒, 這麽插牌就好拿多了。”
“嗯”
“來, 拿好。”他把理好的牌交給林冬，到她手裏，又散了, 秦樹陽握著她的手，“抓緊了呀。”
老四兩人一陣唏噓。
“太虐了！”
“打個牌還這麽秀恩愛，還讓不讓人活了。”
“唉, 哥不是狗, 我兩才是狗。”
林冬微笑著看牌，沒有說話。
“人家小情侶如膠似漆呢, 之前你們什麽時候見老二湊過來看牌來了。”
秦樹陽敲敲桌子, “少廢話, 好好打。”
強子撇嘴, 揚下眉。
秦樹陽看了一會, 對林冬說：“還想吃點什麽嗎？”
老四一陣嫌棄，“哥你當餵豬呢，這不剛吃完飯。”
秦樹陽彈他一個腦瓜嘣, “怎麽說話呢！”
“啊，小嫂子，失言失言！”
秦樹陽繼續問她，“吃嗎？”
“燒烤。”
“吃什麽燒烤，吃多了不好。”
“樓上的小孩子上次給了我一包辣條，我覺得。”
未待她說完，秦樹陽打斷她道：“垃圾，還不如燒烤，吃那玩意做什麽。”
“那就燒烤。”
“不行。”
林冬不說話了。
那兩人悶聲偷笑。
秦樹陽歡喜的盯著她，“換點別的，水果。”
“橘子。”
“這個行。”他站起身，回屋拿錢出門去買，老四喊，“帶點瓜子回來。”
“好。”說著拐出了大門。
打完一局，乘著洗牌摸牌的功夫，強子勾頭神秘兮兮的問林冬，“小嫂子，你家幹啥的？那麽有錢！”
老四踹他一腳，“問那麽多幹啥，幹你屁事。”
“我就好奇，那麽一問。”
“我舅舅開公司，媽媽是畫家，姨媽和我都是跳舞的。”
“喲，難怪，也是藝術世家啊！”
林冬笑笑，“差不多了。”
強子又問，“小嫂子，你和老二到底咋認識的呀，說說唄。”
“他給我修水管。”
“這都行？我說老四，咱也去修修水管啥的，指不定也能修個媳婦回來。”
老四呵笑著說：“你也不看你長得什麽慫樣，豬頭似的！”
“嘖，日你媽啊，他媽的嘴欠噢。”
老四又呵斥，“怎麽的，註意言辭，文明！文明！人家姑娘在呢。”
林冬笑了，看著強子說：“你挺好的。”
強子用胳膊肘抵了於進一下，“聽見沒，誇我呢。”
“人家跟你客氣呢，真當自己一朵花了，瞧把你俊的。”
“行了行了打牌，一張小3。”
…
不多久，秦樹陽提著一袋橘子和瓜子回來了，他把東西給分了分。
“對四。”強子扔出兩張牌，嬉皮笑臉的看著秦樹陽，“看哥跟個小書童似的。”
“哈哈，小書童。”
秦樹陽沒說話，又坐到林冬身邊，他剝開一個橘子，遞到她嘴邊，林冬認真的看著牌，張嘴咬住橘子，嚼了兩口，對他說：“謝謝。”
強子捂了把臉，“哎呦我的媽呀，深度虐狗，太慘忍了。”
老四說：“哥，給我餵一個唄。”說著張了張嘴。
秦樹陽扔了塊橘皮過去，“給你。”
老四閉嘴，白他一眼，“沒人性。”
強子出了個順子，手裏就剩兩張牌了，“快點快點，我要走了啊。”
“我去，炸，怎麽樣，要不要？要不要吧！”
“走走走。”
老四哈哈一聲，“三八帶兩三。”
“……”
“三十帶兩五”
“……”強子懵了，“這特麽還怎麽打，你走你走。”
林冬看著手裏的牌，糾結要不要拆開來出，就問秦樹陽，“秦樹，我這麽出還是這麽出。”
老四阻止，“誒小嫂子，你擋我幹啥呀。”
秦樹陽踢了老四一腳，“我們先走。”
“……”老四一臉無奈，憋著笑，“行吧行吧，你們先走。”
秦樹陽忙著正給她剝著瓜子，騰出手指了幾張牌，“這麽出。”
“噢。”
林冬出了三個K加對六。
秦樹陽笑著看他兩，“不要吧。”
他抵了林冬一下，“媳婦，繼續。”
五五六六七七。
還是沒人要。
“呦呵，牌可以啊。”
對勾。
走了。
強子扔了牌，感慨，“嘖，夫妻上陣。”
強子也笑，“看哥這妻奴，瓜子都剝現成的。”
“你兩個再廢話試試。”
“不說，不說了。”
秦樹陽剝了一把瓜子，遞到她嘴邊，林冬推開他的手，“你自己吃。”
“我不愛吃這玩意。”
“我也不愛吃。”
“我都剝好了，你就吃一口。”
林冬就是不吃。
“你吃一口嘛。”
“……”
“哥，我愛，我吃啊。”說著，老四一嘴下來，舔了個幹凈。
秦樹陽懵了，下一秒用力的把手心的口水揩在老四身上，“你他媽要惡心死老子！”
……
秦樹陽不愛玩紙牌，之前也從來不碰，可是今天下午，他不但打了牌，還打了麻將，就不停的給林冬點炮放水，哄媳婦開心。
一不小心到了晚上，老四攛掇著大家去KTV，另外又叫上了三對情侶，幾個人要了個大包廂，帶著啤酒烤肉一起進來擺上，邊吃邊嚎。
音樂聲巨大，震的她胸口咚咚響，男男女女對唱著，或是哀傷抒情，或是熱烈奔放。
林冬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根羊肉串，看著他們嘻嘻哈哈的打鬧著，唱著，跳著，笑著，毫不顧忌形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像她從前所參加的聚會，一個個西裝革履，端著個架子裝腔作勢，權衡利弊，每一句話都精心考量，設計修飾，撕破那些華麗精致的外皮，全是自私與虛偽，難受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秦樹陽從外頭又買了些水果來，他把林冬手裏的肉串拿了過來，湊近她耳朵說，“你胃不好，晚上別吃太多肉，不容易消化，水果買來了，你吃那個。”
他縮回頭，把她吃剩下的半截肉吃了幹凈。
林冬側頭盯著他，秦樹陽註意到她的目光，囫圇的咽下肉，“怎麽了？”
她笑了笑，向他坐近了些。
秦樹陽以為她要說話，把耳朵湊了過去，林冬輕輕的親了下他的耳朵。
他楞了一下，開心的笑了起來。
“被我感動到了？”
林冬搖搖頭。
“被我帥到了？”
林冬搖搖頭。
“被我的歌聲折服了？”
林冬搖搖頭。
“還不承認，你知道以前上學時候有多少妹子因為哥的歌喉迷的死去活來的，前仆後繼追著我。”
林冬沒說話。
“呃……當然，她們沒追到，我小時候愛玩別的，心思不在這上。”
“以前很多人追你？”
“現在不也是。”他朝她挑下眉，一臉壞笑，“眼前不就一個。”
他手伸到她腰上，揉了揉，“誒，說實在的，我長得還可以吧。”
她上下睨他一眼，“就你這樣，那些女孩審美不行。”
秦樹陽把臉湊過去，貼著她的耳朵，“你審美行，還不是眼巴巴和我睡。”
說完，一本正經的回過頭。
林冬沒有說話，過了幾秒，手指勾了勾示意他靠近些，秦樹陽得意洋洋的湊過耳朵去。
“你也就身上好看點。”她的舌尖輕挑了下他的耳垂，“脫了好看。”
那一秒，渾身的酥麻，他身子輕顫，趕緊縮回頭，離她遠了些，身上一片燥熱，再靠一起非得出事。
…
一個男人拿著啤酒過來，“老二媳婦啊，不說別的，來，跟哥們走一個。”
秦樹陽攔下酒，“她不喝酒。”
“誒，樹你這不夠意思啊，人家姑娘還沒說話呢。”
“她胃不好，我代她喝。”他把酒拿了過來，一口悶了。
一堆人湊了過來，跟著瞎起哄，秦樹陽被灌了好幾瓶，林冬看著他一瓶接一瓶的喝，站起來拉了拉他，“別喝了。”
秦樹陽笑著看他一眼，繼續喝。
這些人絲毫沒有饒了他的意思，於是，她從秦樹陽手裏拿過酒瓶，套著嘴灌了半瓶。
“看見沒老二，人家能喝。”
“妹子豪爽。”
秦樹陽有些醉意，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把酒瓶搶了回來，長長的手臂勾住她的腰，把她撈進懷裏，從她的後背滑到她的脖子上，溫柔的揉了揉，“沒事。”
他的手又緩緩滑下去，輕摟著她，喝掉餘下的酒。
周圍的嘈雜聲仿佛盡數消失，她沈默的仰視著他，無論是在黑暗，光明，陰冷亦或是溫暖的地方，這個男人總是能給自己一種安穩的感覺。
她微笑著，
秦樹啊，因為你，我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它熱鬧，真實，自由，無拘無束。
叫人永遠都不想回去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被喧鬧聲掩蓋。
“我好喜歡你。”
也不知道，有人聽見了沒。
…
老四拿著麥對林冬喊，“小嫂子來一首？”
“我不會唱歌。”她說。
“啥？”老四歪著腦袋豎著耳朵聽。
秦樹陽喊:“她不唱。”
老四邊喊邊走過來，“別不好意思嘛，都是熟人，來來來，開開嗓！”
“對啊，來首唄，小美女。”一個女人說著，熱情的把她拉起來，“來吧，大家夥一起熱鬧著。”
林冬看了眼秦樹陽，她不想唱。
他站起來，把她拉回來，“你們唱。”
老四蹲在那頭喊，“哥，你別啊，不帶這麽護著的。”
一堆人跟著喊鬧，“就是啊。”
“唱一首嘛。”
“我代她唱。”秦樹陽站了起來，去選歌。
“這寵媳婦寵的！”
“哥就是一護妻狂魔，外加狗腿子。”
一個女的坐到林冬身邊，給她了個橘子，“老二對你是真好。”
“嗯。”
“我看的出來，那眼裏，全是愛意，從來沒見他這種眼神看一姑娘。”
林冬笑笑。
“好好珍惜啊，這小夥子靠譜。”
“我會的。”
女人笑著挪到她男人邊上了，她又一個人坐著，看到秦樹陽選好了歌，坐在高凳上，也不看歌詞，也不看屏幕，就看著自己。
輕快的音樂響起，
他握起話筒，凝視著她，也許因為喝多了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
“An empty street
An empty house
A hole inside my heart
I'm all alone
The rooms are getting □□aller
……”
他的歌聲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林冬突然回憶起在菁明山的時候。
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情景，他看著自己。
只看著自己。
強子在房間另一頭喊，“又是外文的！”
“來首聽懂的啊！”
“對啊，中國話的！”
“不要你們聽懂。”
他繼續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情人，眼裏的愛意快要漫出來了。
“To hold you in my arms
To promise my love
To tell you from my heart
You are all I'm thinking of
……”
她遠遠看著他，笑了起來。
他見她笑，也彎起嘴角。
“Overseas from coast to coast
Find a place I love the most
Where the fields are green to see you once again
My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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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樹陽拉了個椅子坐到林冬身邊, 看她小小的手把牌理的亂七八糟, 一臉傻笑, 林冬聽見他的笑聲, 側目與他對視，沒有說話。
“我來幫你。”他從她手裏拿過牌, 原本散亂的牌被他幾下理好了。
“看見沒, 這麽插牌就好拿多了。”
“嗯”
“來, 拿好。”他把理好的牌交給林冬，到她手裏，又散了, 秦樹陽握著她的手，“抓緊了呀。”
老四兩人一陣唏噓。
“太虐了！”
“打個牌還這麽秀恩愛，還讓不讓人活了。”
“唉, 哥不是狗, 我兩才是狗。”
林冬微笑著看牌，沒有說話。
“人家小情侶如膠似漆呢, 之前你們什麽時候見老二湊過來看牌來了。”
秦樹陽敲敲桌子, “少廢話, 好好打。”
強子撇嘴, 揚下眉。
秦樹陽看了一會, 對林冬說：“還想吃點什麽嗎？”
老四一陣嫌棄，“哥你當餵豬呢，這不剛吃完飯。”
秦樹陽彈他一個腦瓜嘣, “怎麽說話呢！”
“啊，小嫂子，失言失言！”
秦樹陽繼續問她，“吃嗎？”
“燒烤。”
“吃什麽燒烤，吃多了不好。”
“樓上的小孩子上次給了我一包辣條，我覺得。”
未待她說完，秦樹陽打斷她道：“垃圾，還不如燒烤，吃那玩意做什麽。”
“那就燒烤。”
“不行。”
林冬不說話了。
那兩人悶聲偷笑。
秦樹陽歡喜的盯著她，“換點別的，水果。”
“橘子。”
“這個行。”他站起身，回屋拿錢出門去買，老四喊，“帶點瓜子回來。”
“好。”說著拐出了大門。
打完一局，乘著洗牌摸牌的功夫，強子勾頭神秘兮兮的問林冬，“小嫂子，你家幹啥的？那麽有錢！”
老四踹他一腳，“問那麽多幹啥，幹你屁事。”
“我就好奇，那麽一問。”
“我舅舅開公司，媽媽是畫家，姨媽和我都是跳舞的。”
“喲，難怪，也是藝術世家啊！”
林冬笑笑，“差不多了。”
強子又問，“小嫂子，你和老二到底咋認識的呀，說說唄。”
“他給我修水管。”
“這都行？我說老四，咱也去修修水管啥的，指不定也能修個媳婦回來。”
老四呵笑著說：“你也不看你長得什麽慫樣，豬頭似的！”
“嘖，日你媽啊，他媽的嘴欠噢。”
老四又呵斥，“怎麽的，註意言辭，文明！文明！人家姑娘在呢。”
林冬笑了，看著強子說：“你挺好的。”
強子用胳膊肘抵了於進一下，“聽見沒，誇我呢。”
“人家跟你客氣呢，真當自己一朵花了，瞧把你俊的。”
“行了行了打牌，一張小3。”
…
不多久，秦樹陽提著一袋橘子和瓜子回來了，他把東西給分了分。
“對四。”強子扔出兩張牌，嬉皮笑臉的看著秦樹陽，“看哥跟個小書童似的。”
“哈哈，小書童。”
秦樹陽沒說話，又坐到林冬身邊，他剝開一個橘子，遞到她嘴邊，林冬認真的看著牌，張嘴咬住橘子，嚼了兩口，對他說：“謝謝。”
強子捂了把臉，“哎呦我的媽呀，深度虐狗，太慘忍了。”
老四說：“哥，給我餵一個唄。”說著張了張嘴。
秦樹陽扔了塊橘皮過去，“給你。”
老四閉嘴，白他一眼，“沒人性。”
強子出了個順子，手裏就剩兩張牌了，“快點快點，我要走了啊。”
“我去，炸，怎麽樣，要不要？要不要吧！”
“走走走。”
老四哈哈一聲，“三八帶兩三。”
“……”
“三十帶兩五”
“……”強子懵了，“這特麽還怎麽打，你走你走。”
林冬看著手裏的牌，糾結要不要拆開來出，就問秦樹陽，“秦樹，我這麽出還是這麽出。”
老四阻止，“誒小嫂子，你擋我幹啥呀。”
秦樹陽踢了老四一腳，“我們先走。”
“……”老四一臉無奈，憋著笑，“行吧行吧，你們先走。”
秦樹陽忙著正給她剝著瓜子，騰出手指了幾張牌，“這麽出。”
“噢。”
林冬出了三個K加對六。
秦樹陽笑著看他兩，“不要吧。”
他抵了林冬一下，“媳婦，繼續。”
五五六六七七。
還是沒人要。
“呦呵，牌可以啊。”
對勾。
走了。
強子扔了牌，感慨，“嘖，夫妻上陣。”
強子也笑，“看哥這妻奴，瓜子都剝現成的。”
“你兩個再廢話試試。”
“不說，不說了。”
秦樹陽剝了一把瓜子，遞到她嘴邊，林冬推開他的手，“你自己吃。”
“我不愛吃這玩意。”
“我也不愛吃。”
“我都剝好了，你就吃一口。”
林冬就是不吃。
“你吃一口嘛。”
“……”
“哥，我愛，我吃啊。”說著，老四一嘴下來，舔了個幹凈。
秦樹陽懵了，下一秒用力的把手心的口水揩在老四身上，“你他媽要惡心死老子！”
……
秦樹陽不愛玩紙牌，之前也從來不碰，可是今天下午，他不但打了牌，還打了麻將，就不停的給林冬點炮放水，哄媳婦開心。
一不小心到了晚上，老四攛掇著大家去KTV，另外又叫上了三對情侶，幾個人要了個大包廂，帶著啤酒烤肉一起進來擺上，邊吃邊嚎。
音樂聲巨大，震的她胸口咚咚響，男男女女對唱著，或是哀傷抒情，或是熱烈奔放。
林冬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根羊肉串，看著他們嘻嘻哈哈的打鬧著，唱著，跳著，笑著，毫不顧忌形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像她從前所參加的聚會，一個個西裝革履，端著個架子裝腔作勢，權衡利弊，每一句話都精心考量，設計修飾，撕破那些華麗精致的外皮，全是自私與虛偽，難受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秦樹陽從外頭又買了些水果來，他把林冬手裏的肉串拿了過來，湊近她耳朵說，“你胃不好，晚上別吃太多肉，不容易消化，水果買來了，你吃那個。”
他縮回頭，把她吃剩下的半截肉吃了幹凈。
林冬側頭盯著他，秦樹陽註意到她的目光，囫圇的咽下肉，“怎麽了？”
她笑了笑，向他坐近了些。
秦樹陽以為她要說話，把耳朵湊了過去，林冬輕輕的親了下他的耳朵。
他楞了一下，開心的笑了起來。
“被我感動到了？”
林冬搖搖頭。
“被我帥到了？”
林冬搖搖頭。
“被我的歌聲折服了？”
林冬搖搖頭。
“還不承認，你知道以前上學時候有多少妹子因為哥的歌喉迷的死去活來的，前仆後繼追著我。”
林冬沒說話。
“呃……當然，她們沒追到，我小時候愛玩別的，心思不在這上。”
“以前很多人追你？”
“現在不也是。”他朝她挑下眉，一臉壞笑，“眼前不就一個。”
他手伸到她腰上，揉了揉，“誒，說實在的，我長得還可以吧。”
她上下睨他一眼，“就你這樣，那些女孩審美不行。”
秦樹陽把臉湊過去，貼著她的耳朵，“你審美行，還不是眼巴巴和我睡。”
說完，一本正經的回過頭。
林冬沒有說話，過了幾秒，手指勾了勾示意他靠近些，秦樹陽得意洋洋的湊過耳朵去。
“你也就身上好看點。”她的舌尖輕挑了下他的耳垂，“脫了好看。”
那一秒，渾身的酥麻，他身子輕顫，趕緊縮回頭，離她遠了些，身上一片燥熱，再靠一起非得出事。
…
一個男人拿著啤酒過來，“老二媳婦啊，不說別的，來，跟哥們走一個。”
秦樹陽攔下酒，“她不喝酒。”
“誒，樹你這不夠意思啊，人家姑娘還沒說話呢。”
“她胃不好，我代她喝。”他把酒拿了過來，一口悶了。
一堆人湊了過來，跟著瞎起哄，秦樹陽被灌了好幾瓶，林冬看著他一瓶接一瓶的喝，站起來拉了拉他，“別喝了。”
秦樹陽笑著看他一眼，繼續喝。
這些人絲毫沒有饒了他的意思，於是，她從秦樹陽手裏拿過酒瓶，套著嘴灌了半瓶。
“看見沒老二，人家能喝。”
“妹子豪爽。”
秦樹陽有些醉意，含情脈脈的看著她，把酒瓶搶了回來，長長的手臂勾住她的腰，把她撈進懷裏，從她的後背滑到她的脖子上，溫柔的揉了揉，“沒事。”
他的手又緩緩滑下去，輕摟著她，喝掉餘下的酒。
周圍的嘈雜聲仿佛盡數消失，她沈默的仰視著他，無論是在黑暗，光明，陰冷亦或是溫暖的地方，這個男人總是能給自己一種安穩的感覺。
她微笑著，
秦樹啊，因為你，我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它熱鬧，真實，自由，無拘無束。
叫人永遠都不想回去了。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被喧鬧聲掩蓋。
“我好喜歡你。”
也不知道，有人聽見了沒。
…
老四拿著麥對林冬喊，“小嫂子來一首？”
“我不會唱歌。”她說。
“啥？”老四歪著腦袋豎著耳朵聽。
秦樹陽喊:“她不唱。”
老四邊喊邊走過來，“別不好意思嘛，都是熟人，來來來，開開嗓！”
“對啊，來首唄，小美女。”一個女人說著，熱情的把她拉起來，“來吧，大家夥一起熱鬧著。”
林冬看了眼秦樹陽，她不想唱。
他站起來，把她拉回來，“你們唱。”
老四蹲在那頭喊，“哥，你別啊，不帶這麽護著的。”
一堆人跟著喊鬧，“就是啊。”
“唱一首嘛。”
“我代她唱。”秦樹陽站了起來，去選歌。
“這寵媳婦寵的！”
“哥就是一護妻狂魔，外加狗腿子。”
一個女的坐到林冬身邊，給她了個橘子，“老二對你是真好。”
“嗯。”
“我看的出來，那眼裏，全是愛意，從來沒見他這種眼神看一姑娘。”
林冬笑笑。
“好好珍惜啊，這小夥子靠譜。”
“我會的。”
女人笑著挪到她男人邊上了，她又一個人坐著，看到秦樹陽選好了歌，坐在高凳上，也不看歌詞，也不看屏幕，就看著自己。
輕快的音樂響起，
他握起話筒，凝視著她，也許因為喝多了的原因，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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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歌聲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林冬突然回憶起在菁明山的時候。
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情景，他看著自己。
只看著自己。
強子在房間另一頭喊，“又是外文的！”
“來首聽懂的啊！”
“對啊，中國話的！”
“不要你們聽懂。”
他繼續唱，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情人，眼裏的愛意快要漫出來了。
“To hold you in my ar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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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tell you from my heart
You are all I'm thinking of
……”
她遠遠看著他，笑了起來。
他見她笑，也彎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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