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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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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既然是我種下的因自然要由我來結果。她的本命回歸,算算也差不多千年了,即將開花。林二小姐,你知道絳珠仙草的花有何功效罷,本少很期待。”

林蒼玉一僵,絳珠仙草的花,有何功效,她聽琴錚說過,甄寶玉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時間不早,既然事情已了,本少也不便久留,告辭了!”甄寶玉展開折扇,灑脫的出門離去。

林黛玉安然無恙,林蒼玉總算能騰出腦子想別的事情,她勾唇一笑,對水溶說道:“北靜王爺,如今我們來算算賬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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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969036, 作者 火焰者, 簡介:金銀財寶花到爽,食衣住行一條龍, 我的好王爺你就點個頭,快點嫁給我吧!

第087回 人之逆鱗不死不休

“琉璃,今天那碗紅豆粥呢?”林蒼玉坐在椅子上,淡淡問道。

隨後琉璃捧了一個托盤進來,碗裏還剩了小半碗紅豆粥,放的時間久了,已經冷稠了。林蒼玉捏著銀質勺子,在碗裏攪拌了兩下,銀質的勺子依然白凈如昔,絲毫沒有毒素侵染的痕跡。

“奴婢是從王府自己帶了碗和食盒去好食者的,親眼看著廚子做好紅豆粥倒進碗裏,然後提著食盒回來的,因為怕粥冷掉,還給碗上蓋了蓋子。”琉璃將一切細節都慢慢說來。

林蒼玉皺眉:“蓋子呢?”

“回到王府,粥已經冷掉了,就拿到廚房去熱,熱好了直接端給王妃,蓋子還在廚房放著。”瓔珞借口回答道。

“把那個碗蓋子給我找出來。”林蒼玉吩咐道。

林蒼玉至今仍然猜想不出來,是誰要害林黛玉,在如此緊要關頭,使得如此毒計。當初林黛玉嫁給水溶,也沒聽聞什麽激烈的反對聲音,除卻太後訓斥了水溶一頓,便再無人說什麽,然而林蒼玉卻實在想不出太後現在有什麽理由要來害林黛玉。

半晌,瓔珞空手而歸,那個碗蓋子不在了。並未出意料,如此看來,那毒應該是下在了碗蓋子上,粥的熱氣升騰,在碗蓋上凝結成水珠掉進碗裏,將抹在碗蓋得毒藥帶進粥裏。可是自從林黛玉懷孕之後,水溶叮囑過玲瓏等人,林黛玉的貼身用品皆是她們在掌管,碗和碗蓋子同被她們掌管,既然可以在碗蓋子上下毒,為何不直接將毒放在碗裏。還有,是什麽毒,銀質勺子竟也是試不出來的?

“粥裏面的毒,可查出來了?”林蒼玉望著幾人問道。

瓔珞皺著眉說道:“是紅顏歿,一般用於墮胎。對母體傷害極大。由於配藥偏門昂貴,所以並不多見,且藥方屬後?宮獨有。它最大的好處,便是無色無味極難被察覺出來。”

“真的同後?宮有所關聯?”林蒼玉閉著眼睛。思緒甚是混亂,“王爺還在屋裏嗎?幫我請他過來。”

琉璃應了一聲,行禮出去了。良久,水溶形容憔悴的進了門,坐在林蒼玉對面的椅子上,顯得很疲憊。

“你打算如何?”林蒼玉直接問道。

水溶單手撫額,沈默不言語。

“你已經猜到了是誰,是不是?”林蒼玉極為不情願的擠出一句話。

半晌,水溶終於點點頭。林蒼玉隨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劈頭蓋臉的砸向水溶。茶杯在水溶懷裏滾了一圈,掉到地上跌的粉碎,溫熱的茶水淋了他一身。

“她為什麽這麽做?”林蒼玉掐著手心,咬牙切齒。

“因為嬴家。”水溶擡眼,眼眶通紅。

林蒼玉冷笑:“你就任憑她傷害你的妻兒?”

“一開始。沒想到她會真的下手,本王已經表明立場不插手黨派之爭了,只怪你應了不該應之事。”水溶嘆息。

“好!真好!”林蒼玉怒極而笑,“你倒是推脫的一幹二凈!”言罷,甩門而去。她原本還在徘徊,可是太後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同嬴家的較量中。傷害林黛玉。人皆有逆鱗,林府中人便是她林蒼玉的逆鱗!

這場事故,最終是有驚無險的收場了,母子平安就是最大的幸事。林蒼玉忽然間很感激上天,很感激甄寶玉,讓林黛玉沒有離開。然而。如今的局面,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你既然不想永遠被嬴家壓一頭,我就讓你永世不得翻身……”林蒼玉勾起唇角,進了浮生居。

西寧王嚴大為,駐守西北邊界已經十餘年。其間西北安穩,再無戰事。帝王之術在於制衡,所以西寧王的庶長子以及其母親老王妃留在京都為質,其餘妻妾子女皆隨西寧王呆在西北。年前,皇帝千秋節,西寧王攜幼子進京賀壽,老王妃以想念小孫子為由,將西寧王幼子嚴陌留在京都,承歡膝下。

林蒼玉的性子,從來都是不動則已,一動必置對手於死地。她對於甄寶玉,並無完全把握,便不得不將主意打到了西寧王身上。對於太後而言,縱然流言蜚語能動搖其聲望,卻無法傷其根本,所以只能拿出確切的證據,讓她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從這幾天影十七和影六調查的種種結果表明,當年之事,很有可能就是太後同義忠親王聯手出的局,所以把柄應該會落在義忠親王身後的勢力手中。不過義忠親王老千歲當年壞了事,隨後就飲毒酒自盡了,可是他的秘密肯定並非就此了結,否則賈寶玉也不會知道蛛絲馬跡,但是究竟還有誰是知情人,還有什麽把柄留下來,林蒼玉只覺得傷透了腦筋。

隔日,甄寶玉差人送來了一樣東西,被錦緞裹得嚴嚴實實的。前來送東西的小廝,還帶了他一句話:送佛送到西。

林蒼玉含笑收下了東西,拆開一看,卻是一本書,同她當初在老宅堂屋書房裏找到的那本一模一樣的書。林蒼玉將書仔仔細細翻了一遍,在夾層裏找到了一小片地圖,和一份名單。林蒼玉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雖然這份禮很是貴重,可是她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最想要的線索。看來,最後的線索,只能在西寧王那裏才能找到了。

在林蒼玉姑蘇之行以前,她從未料想到,義忠親王居然會留下這般龐大的勢力,而當初既然有如此大的勢力,他又怎麽會沒能坐上皇位,唯一的解釋便是上皇道高一籌。龐大的寶藏,覆雜的人脈,這便是義忠親王分成四份讓賈、甄、林、嚴四家保存下來的東西。如今林蒼玉手裏已經有三份了,卻還是沒有找出當年太後之事的線索,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嚴陌這段時間在京都,都接觸了哪些人?”林蒼玉問向影十七。

“幾乎不再府裏呆著,老王妃對他極是疼寵,他哥哥嚴陣身份低又懦弱無能,整個王府根本沒人能管得了他。”影十七答道。

林蒼玉敲了敲桌子:“他平日裏最常去哪兒?”

“留君醉,背景很幹凈,是忠仁王府世子的地盤兒。”影十七調查的一清二楚。

“孟瀚?”林蒼玉不確定的問道。

“是,忠仁親王的嫡長子確實叫孟瀚,前年忠仁親王上奏請封為世子,平日裏也是宿花眠柳,在外難得見上一面。”影十七是知道當日孟瀚在蜀道調戲林蒼玉之事的,對於難得出門的林蒼玉碰上了難得見面的孟瀚,這只能說是天意如此。

林蒼玉也想起了當日之事,不由得撇撇嘴:“那位別院的小王爺,同嚴陌可有接觸?”

“那位小王爺,一年到頭也出不了兩次門,聽說是好酒好菜供著,美人侍妾源源不斷的賜進去,也無人敢去碰他的鋒芒。”影十七不在意的撇撇嘴。

“這樣啊,十七,你去給我打探清楚嚴陌的行蹤,掐好了時間,我們去會會他。”林蒼玉勾起嘴角,笑得一臉奸詐,“對了,幫我把玉衡借來使使。”

影十七辦事效率著實不錯,沒多久,就呈了一份嚴陌每日嚴密的行程表上來,林蒼玉拿著那張紙,仔仔細細的算計了老半天,最終定下了最後的目標。

留君醉是京都僅次於錦繡樓的風月場所,其幕後的大老板正是忠仁王府的世子,那位王爺大半輩子都活的一絲不茍,嚴謹嚴肅,也不知道是怎麽生出了這麽個胚子,忠仁王妃又是個潑辣的主顧,將王府管的井井有條,卻偏偏對兒子寵的跟什麽似的,所以孟瀚有恃無恐。

天剛剛擦黑,花街柳巷,華燈高上。林蒼玉被玉衡一雙巧手改裝易容,看起來也是一枚翩翩少年郎,束領的錦袍巧妙的遮住了光滑的咽喉,若她不用平日裏的聲音說話,當真沒人能看出來她是個女兒身。唯一讓林蒼玉覺得不舒服的,便是束胸緊緊勒著,讓她連大口氣都喘不出來。

林蒼玉合起手中裝樣子的折扇,扇柄指了指留君醉的大門,勾唇一笑,首先走了上去,身後的玉衡和影十七急忙跟了過去。

“呦!這位小少爺瞧上去可是面生的緊,是第一次來咱們留君醉罷。”門內走上來一名清秀瀟灑的青年,一身繡著翠竹的白袍,襯得他風姿玉立。

林蒼玉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他片刻,用扇柄一敲影十七的胳膊,退後半步,臉色恰如其分的紅了半邊,引得那青年一陣好笑。

“我家少爺說,把你們的絕色都擡上來,銀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要夠美。”影十七清了清嗓子,做出一股仗勢欺人的囂張模樣。

那青年做了個揖,笑道:“沁竹只怕這位小少爺吃不消啊。”

林蒼玉擡手勾勾手指,示意沁竹靠近,貼著他的耳邊,刻意將聲音壓得低沈:“你只管擡上來便是,少爺我吃不吃得消,可是要試過了才知曉。”

林蒼玉個子不高,被玉衡這麽一收拾瞧上去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個時期的少年正是處在變聲期,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三分低沈,三分啞,三分風流,一分冷,倒真真像極了一個紈絝子弟。

沁竹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少爺移步暖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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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回 有生之年不離不棄

暖香閣,恰如其名,甫一進門,便是一抹奇異的香味漫過鼻端。然而不解風情的林蒼玉卻捂著鼻子,打了個大噴嚏。影十七指了指桌上的香爐,對沁竹道:“煩勞換一味熏香,沈水或者檀香皆可,我家少爺對此香過敏。”

林蒼玉隨意的往軟榻上一靠,翹著腳,優哉游哉的。影十七站在她身後,滿臉的尷尬,而玉衡則一直冷著臉,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

“這便是留君醉的絕色?未免也太不能入眼了。”林蒼玉嗤笑,譏諷道。

沁竹笑問:“小少爺初次來,許是沒有熟客的,要不沁竹做主替少爺挑兩個?”

“上次那誰說的,留君醉有個月華,功夫可是了得,擡上來給少爺瞧瞧。”林蒼玉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沁竹聞言,臉色一變,連笑容都幾乎掛不住:“月華病了,不適合見客,少爺換一個罷。”

“哦……”林蒼玉伸手摸了摸下巴,驀然發難,一腳將榻上的矮桌踹翻在地,“瞧不起少爺是不是?要不要少爺給爆個頭條啊?少爺砸萬兩銀子下去,明天一頁的版面單單給你留君醉做一個宣傳!”林蒼玉一番話說的陰冷狠毒。

的號召力,誰人都不敢忽視,雖然大多的消息都報道的具有真實性和隱秘性,可是它有一頁是播報一些趣聞的,這些趣聞完全是花樣翻新,趣點橫生。若真的讓留君醉上了的趣聞,那真真是自尋死路。

“少爺大人大量,莫要同咱這小門小戶的計較了。”沁竹陪著笑。

“不要。”林蒼玉正色道,“少爺今兒個偏偏就同你留君醉杠上了,要麽你把月華給少爺叫出來,要麽我立馬著人去給爆料,或者咱去找孟瀚評評理,你留君醉敞開了門做生意。為何單單不接少爺我的生意?”

沁竹瞧著眼前這位少爺的衣著,那是富貴非凡,單單那做衣服的料子,都是蘇州的貢品。如今又聽他自然而然的喊孟瀚的名字,心中更是斷定面前者為身份非同一般,只能苦著個臉命人去請月華前來。

要說月華,那也是留君醉的招牌人物,只是此招牌人物是個男的,一個容貌才情皆是頂頂的人物。沁竹是將他當做寶貝一般捧在手心,連孟瀚對他也是有幾分客氣的。這般的人物,自然有他的驕傲,待人接客全憑自願,看著不順眼便是天皇老子。也休想見他一面。當林蒼玉見到月華的時候,心中也不由得讚嘆了一聲,這般人物當得起如此傲然。

“少爺貴姓?”月華坐在軟榻另一頭,依著林蒼玉的姿勢靠在她對面。

林蒼玉一手握著扇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心。低聲道:“玉,金玉滿堂的玉。”

“好姓,君子如玉。”月華讚了一聲,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玉少爺,還打算留著這兩位隨從觀摩嗎?”

林蒼玉眨眨眼睛,忽然明白月華的意思。瞬間紅了半張臉,一雙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你們倆先出去罷,少爺我要同月華敘上一敘。”

影十七急切道:“少爺,萬萬不可!”

“怕什麽?我若是在留君醉出了什麽事,忠安王追究起來,你照直說了便是。”林蒼玉勾起唇角。滿臉的不在乎。

月華聽到忠安王名頭的時候,眼中劃過一絲疑惑,瞬間又被笑盈盈代替。影十七被林蒼玉瞪得退無可退,終於拉著玉衡退出了房門。

軟榻上的矮桌早早就被林蒼玉踹翻在地,月華從那頭爬過來。如月華流淌的袍子在燭火的映照下,熠熠發光。林蒼玉鎮定的靠坐著,唇角勾著,饒有興趣的望著月華,巋然不動。待月華爬到她跟前,幾乎已經是面對面了,林蒼玉曲起一條腿,側過身子,單手勾住月華的脖子拉近。

“聽說你功夫不錯,尤其是嘴上的功夫。”林蒼玉拍拍月華的臉頰,輕佻風流的一笑,晃得人眼暈。

月華唇湊近林蒼玉的臉頰,呼出的熱氣都帶著挑?逗的意味:“玉少爺從何得知?”

“自然是從知道的人那裏得知的。”林蒼玉露齒一笑,萬分燦爛,“少爺我瞧上你了,想替你贖身,你從是不從?”

月華已經快要同林蒼玉彼此貼住了,低喃道:“從未聽聞姑娘家在外買男人的,玉小姐真真是駭人聽聞。”

“沒聽過今兒個就讓你聽聽。”林蒼玉笑得好不得意,“不知道那嚴公子日日淩虐,月華可是有何感想?恨是不恨你這張臉,偏偏同某個人有了七分相似?”

林蒼玉說話還是慢悠悠的,在月華聽起來卻是觸目驚心的,一時間心中如同被撒了一把鹽,疼痛萬分。林蒼玉也不著急,伸出一根手指,將月華推開一些,終於好好的出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等著月華思考。

良久,她才笑問道:“考慮的如何?”

“那就要看少爺有沒有本事將月華贖出去了。”月華又湊上來,一腿橫跨林蒼玉的腰腹將她壓緊,對著林蒼玉輕聲道。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自然有辦法將你弄出去。”林蒼玉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說道。

“一言為定!”月華斬釘截鐵道。

林蒼玉伸出食指,點住月華的唇:“你的母親,可是叫做妖嬈?不需要你開口回答,點頭或者搖頭即可。”

月華的臉,終於退幹凈了血色,慘白慘白,良久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林蒼玉封住他嘴唇的食指指尖,輕輕點了點頭。

林蒼玉食指摩挲著月華的唇,滿含笑意:“跟我走罷。”

林蒼玉要給月華贖身,沁竹自然是不同意了,不說嚴陌那一關不好過,單單是作為一個搖錢樹,也不能放走。此時,林蒼玉不由得懷念起了嬴詭離的勢力,心動不如行動,立馬讓玉衡去將嬴詭離喊過來。反正現在也不用藏著掖著了,誰怕誰啊。

嬴詭離進留君醉的大門時,臉色鐵青,狠狠瞪著林蒼玉,對著沁竹只一句話:“這個人本王要了。”

林蒼玉才不管嬴詭離臉色好看不好看,她此時滿眼的星星眼,雙手捧心暗讚道:好有型好有型!

沁竹此時便是再不願意,也不得不放人,他的主子都不敢得罪眼前這位煞神,他哪裏敢廢話。再無廢話,影十七付了銀票便領著人走了。

“你這又鬧的是哪一出?”嬴詭離沒忍住,終是冷聲問道,“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到青樓裏,還要不要名聲了?”

林蒼玉原本是低著頭跟在嬴詭離身後的,此時擡眼望了他一眼,慢吞吞輕聲道:“我還有什麽名聲嗎?”

嬴詭離氣結,伸手拽著林蒼玉的胳膊將她拉上馬,疾馳而去,卻不是回林府,而是去了忠安王府。林蒼玉難得乖乖的默不作聲,靠在嬴詭離懷裏一下一下的打著盹。

到了忠安王府,嬴詭離將人打橫抱起來進了府門,林蒼玉雖然有些睡意,卻還是半清醒的,自己挪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安穩穩的窩著,任由他將自己抱進去。

“我該拿你怎麽辦?”嬴詭離低聲自語。

“怎麽高興怎麽辦……”林蒼玉迷迷糊糊接了一句話。

嬴詭離被林蒼玉一句話噎的半天不吭聲,抱著她直接進了自己的寢室,將她放在床上:“怎麽高興怎麽辦,那你可知道我如何才能高興?”嬴詭離的眼眸瞇起來,唇角勾出危險的弧度。

林蒼玉艱難的掀起眼皮子,瞪了嬴詭離一眼:“啰裏啰嗦,跟個姑娘似的,也不嫌丟人。”

嬴詭離盯了林蒼玉半晌,猛的低頭吻住她的唇,舌尖細細描繪她的唇形,試探的探進她的唇,尋找糾纏林蒼玉的舌。林蒼玉此時徹底清醒過來,伸手勾住嬴詭離的脖子,熱情回應,想起以前的事情,心底委屈冒泡,又狠狠撕咬嬴詭離的唇。嬴詭離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往下滑動,林蒼玉扭著身子緊貼著嬴詭離,尋了個間隙喘息著斷斷續續說道:“我們……做吧……”

一句話,將已經幾乎意亂情迷的嬴詭離激醒,他閉上眼眸,再睜開時,眼中已經是平淡無波,將林蒼玉摟在懷中半晌才松開,唇移到她額頭緊緊按著。終是將她放平,替她掖好被角起身道:“睡吧,門外有丫鬟守夜,有什麽事喊一聲便是了。”言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嬴詭離一手已經拉開了門,林蒼玉急忙喚了一聲:“等等……”

“嗯?”嬴詭離停住腳步,微微側著頭,淡淡疑問。

林蒼玉苦惱的抓抓頭發,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麽,見到嬴詭離有些不耐煩,終是狠心豁出去,說道:“千年太久,一生太短,你用你的千年等瑯朱,把你在我這一生的時間給我,行不行?”話到最後,已經是認認真真的在問著。

良久,林蒼玉以為嬴詭離已經不想回答的時候,有些悲涼的笑了:“沒事,你走吧,當我什麽都沒……”

“好!”嬴詭離轉過身,敞開的房門,夜間的涼風刮進來,吹得他衣擺發絲飄動,也凍的林蒼玉一哆嗦。

林蒼玉的笑容突然變得燦爛無比,眼睛熠熠發光:“那麽,嬴詭離你娶我罷。”

“好!”

“八擡大轎,明媒正娶。”

“好!”

“在我這輩子有生之年,不離不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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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回 隆恩浩蕩賜婚旨下

皇宮,錦繡園。

“陛下,您命微臣查的事情有線索了。”一名身著侍衛首領官服的中年人單膝跪在地上。

上皇渾濁的眼睛掃了那人一眼:“趙堅,可是從水溶媳婦兒那裏找到的線索?”

“是!北靜王妃中的紅顏歿,同當年皇貴妃所中之毒,配方中各種藥材的分量是一模一樣的。好食者有一名廚娘,同理國公府上有些聯系,北靜王妃的那碗粥就是那名廚娘做的。”趙堅答道。

“紅顏歿……最毒婦人心啊,前朝宮廷秘藥,也只有理國公能弄到手。”上皇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繼續探查,朕要切實的證據。”

“微臣領命!陛下,這段時間,似乎有另一股勢力也在探查當年的事情。”趙堅猶猶豫豫道。

上皇揮揮手:“無妨,估計是林家的那小丫頭在折騰,那丫頭可不是省油的燈,離兒又寵著她……你退下罷。”

趙堅聞言,行了個禮,一步一步退出了門。

林黛玉持續昏睡了三天,醒過來之後除了渾身乏力腦子暈沈之外,別的都沒問題。水溶對於失而覆得的林黛玉,既是愧疚又是心疼,繼續幸福的做著他的懼內者。

林蒼玉同壽昌去看林黛玉的時候,她正歪在床上,水溶殷勤的給她餵湯水。林黛玉看到林蒼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林蒼玉心知那是因為自己當時說的那一番話。

“壽昌,你剛剛不是嚷嚷著要去看寶寶嗎?”林蒼玉輕聲道。

壽昌一怔,隨即笑道:“北靜王不介意帶路罷。”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水溶同壽昌出了門,連同屋子裏的丫鬟們也被支使出去了,整個房間唯有林蒼玉同林黛玉兩人。

“我準備嫁人了。”兩人相對無言,最終還是林蒼玉打破了沈默尷尬的氣氛。

林黛玉一驚:“當真?”

林蒼玉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當真,八擡大轎,明媒正娶。詭離今日已經去求指婚的旨意了。”

“姐弟三人,你一直都是最聰慧的,父親對你寄予的厚望也比我同三兒要大。可是我一直擔心你,你自小性子就冷冷清清的。好似什麽都渾不在意。三兒小時候總想著出去玩耍,我小時候亦有喜歡的東西,單單你什麽都不求,不跟爹娘撒嬌,不向爹娘要禮物。明明我們倆一般大,可是總是你在照顧我。後來,我才明白,你不是不在意,你在意的東西都放在了心底,對在意的人極好。但是對不在意的人,狠辣程度真真讓人心寒。蒼兒,以後就好好過日子,那些不該管的事情,莫要再管了。你能有幾條命同人家硬碰硬?”林黛玉說話仍然是細聲慢語,細細柔柔的嗓音,在房間裏回蕩,出了林黛玉的嗓子,進了林蒼玉的耳朵。

林蒼玉的思維卻是同林黛玉沒在一件事情上,她望著林黛玉的眼睛問道:“你不怪我?”

林黛玉一笑,自然明白林蒼玉說的是什麽事情。伸手幫她將臉頰邊的發絲別到耳邊:“傻丫頭,我是你姐姐,我還不了解你?你還沒答應我,以後要好好過日子,就算不為你著想,也為忠安王想想。他同你十多年的情分了,你怎麽忍心再傷他?”

林蒼玉重重點頭:“我知道,等這件事了,我就安安分分同他過日子,看日出日落雲卷雲舒。”

壽昌抱著寶寶進屋。直嚷嚷著:“大姐的寶寶白白胖胖的,恨不得親一口啊!”

“那麽喜歡寶寶,趕緊給林家也添一個人丁,這裏可是有兩個當姑姑的等著呢。”林蒼玉打趣道。

壽昌將寶寶遞給林蒼玉,林蒼玉手腳僵硬的將寶寶抱在懷裏,原本在壽昌懷裏安安靜靜的寶寶,到了林蒼玉懷裏竟然揮著小手嘴裏哼哼唧唧的,小小的臉上口水橫流。林蒼玉生怕口水嗆到了寶寶,卻沒有空去找帕子,只能舉起袖子,在寶寶唇下抹了兩下,將口水擦幹凈。她那手忙腳亂的模樣,讓林黛玉同壽昌不住笑話。

“是誰那時候狠著心說要掐死寶寶的,如今瞧瞧,疼得跟什麽似的。”壽昌可總算逮到了嘲笑林蒼玉的機會。

林蒼玉坐在床邊,將寶寶交給林黛玉,伸出手指在寶寶圓乎乎的臉蛋上戳來戳去,又是戳的寶寶留了一下巴的口水,笑嘻嘻說道:“你管那時候說什麽呢,現在他可是我的外甥,誰要是敢碰他一根頭發絲兒,看我不弄死他!”

林黛玉拍掉林蒼玉的手,瞪眼道:“不許戳寶寶臉,當心以後流口水流的停不住了。”

兩人又逗了寶寶一會兒,林蒼玉囑咐了林黛玉好好休息,便同壽昌回了林府。剛回林府不久,便有聖旨下來,眾人皆是摸不著頭腦。

“奉天承運,上皇敕曰:朕惟婦人自節烈以外,其令德懿行,秀於閨房而湮滅無傳者何可勝數。獨有子貴或以表見於世。君子之欲得位行道,豈非以顯親揚名之固與。爾忠安親王,忠烈英勇,侍朕至孝。故巡鹽禦史林如海之次女,出自名門,品性婉順。至性非常,國恩宜渥。茲特封爾為忠安王妃,望舉案齊眉,和睦百年。欽此。”

前來宣旨的小太監,拉長了聲調,高聲念道。一道聖旨一出,震驚了整個林府,連壽昌都是驚詫的望著林蒼玉。林蒼玉莞爾一笑,又是一拜道:“謝上皇恩賜!”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磕頭謝恩。

瑤瑾將一個小小的荷包塞給傳旨的小太監,小太監順手捏了捏荷包裏,薄薄的,滿意的笑了。

“二姐,你怎麽事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這突然出來一個賜婚聖旨,真真嚇了我一大跳。”壽昌埋怨道。

林蒼玉自知理虧,低著頭也不敢去看林玄玉鐵青的臉色,只道:“你們不是也老嫌棄我不嫁人嗎,還說我是老姑娘。”

林玄玉磨牙道:“誰說的?”

“人家背後說的,我哪裏知道是誰說的。”林蒼玉笑了笑,“你也別生氣了,他待我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騙我,能騙一輩子也是好的。”

“隨你高興罷……”林玄玉對自己這個姐姐是實在沒法子,只能任其自然了。

當年,林蒼玉帶著林玄玉舉家遷到京都,會有誰人能猜想到,那一家三個孩子,如今皆成了皇親國戚。也不過是六年的時間,便已經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一門兩王妃一駙馬,這擱到哪家都是無上的榮寵,偏生卻是個已經家道中落良久的家族。

壽昌對於林蒼玉這個二姐即將變成自己的九皇嬸這件事倒是由衷的高興,別家裏姑嫂不容的場面,倒是從來沒有在林府上演過,壽昌對林蒼玉、林黛玉都是極為欽佩的,時日久了更是親近。

當嬴詭離來到林府的時候,首先攔著他的倒不是林玄玉,而是壽昌。壽昌就那麽直直的堵在浮生居的門口,好說歹說就是不放行。裏面的林蒼玉笑得肚子疼,外面的嬴詭離氣的頭痛。

“既然已經賜婚了,那麽按理成婚前就不能再見面了,這是規矩。”壽昌擡著下巴,第一次在自己的九皇叔面前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話,怎一個爽字了得。

嬴詭離已經不知道解釋了第幾遍了,有些口幹舌燥:“我總要知道她的心意,才明白怎麽布置府裏。”

“你告訴我好了,我轉告給二姐,然後再把二姐的意見傳達給你。”壽昌靠在門邊,得意洋洋。

終是嬴詭離敗下陣來,趁著壽昌不留神,猛的一躍,踩過墻頭跳進院子,直撲房門。林蒼玉笑嘻嘻的敞開房門放嬴詭離進去,又哐的一聲反手將房門關緊。

“好啊!二姐,我還是幫著你的,你倒是先反叛了!”壽昌帶著笑意,直嚷嚷。

林蒼玉扶著椅子,笑得肚子疼得已經抽筋了:“哎呦餵!壽昌你逗死我了!”

嬴詭離滿是無奈的望著她,伸手將人摟進懷裏,替她揉著肚子:“這就把你樂瘋了?”

林蒼玉平息了好久,才將笑意壓下去,灌了半杯涼茶舒坦的嘆了口氣:“宣旨的內監前腳走,你後腳就來,也不怕人笑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我就是心急,急著把你娶回家,誰敢說一句廢話?”嬴詭離斜眼睨過去,一瞬間又瞧的林蒼玉胸口一滯,心撲通撲通亂跳。

“我只負責帶著我的人和嫁妝等你的八擡大轎,別的事情你自己負責。”林蒼玉無賴的說道。

嬴詭離眨眨眼睛:“不是本應如此的嗎?”

林蒼玉臉色一紅,又想起前世,兩人結婚的艱難過程,訂酒店定菜單請賓客等等,一整套下來,新郎新娘哪個不是累的連喘氣都困難。

“你去找工匠做兩枚戒指,我等會兒畫個圖紙給你瞧。”林蒼玉的思維,始終停留在無鉆戒不成婚的層次。

嬴詭離點頭:“好,還有什麽?一輩子就這一次,要讓你高高興興嫁給我。”

林蒼玉此時此刻,只想放聲大笑。前世裏,她二十七歲仍然嫁不出去,沒想到在這個世界,居然能遇見一個極品好男人。管他什麽瑯朱,什麽前世今生,都去見鬼吧。這個男人,她這輩子包了,誰人都別想搶走!

第090回 夫妻齊心惡整壽昌

四大門派的的試煉比試,經過半個月的角逐,已經落幕,但卻不能說是圓滿落幕,因為其間出了一些變故,令四大門派所有人臉上都無光。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名少年,一一挑戰四大門派的高手,無一敗績!

林蒼玉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五月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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