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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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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既不是邪肆的也不是殺戮的,沒有妖邪沒有桀驁,就這樣的如黑潭一般,靜如夜空,直直的凝視著,讓兀官琴竽都好生不敢打擾他的思緒。

“呃!”沒有任何準備,妖孽突然低頭在她脖子上狠狠的咬住,離著動脈血管只有那麽半寸的地方,痛,她已經明白感覺到那堅硬的牙齒抵到她的鎖骨了,要把這一塊肉咬下來嗎?痛的範圍擴大到了巴掌大小,事實上整個脖子都麻木了。奇怪的竟然是沒有血流下來,卻明明是刺肉穿骨的痛感。

“餵!你幹什麽?”突然,她感覺有什麽註視進入她的骨骼之上一樣,酸麻的。

“別動。”聲音從妖孽的牙縫中繃出,似乎在極認真的做著什麽大事一樣,摟著她的手卻是紋絲不動。

四周經過兀官琴竽瘋狂的吸取之後,變得安靜無比,所有動物都敏感的遇知到了危險,身後的一片林樹都變得枯萎,一片灰色聳立眼眸,幾陣輕風吹過哪些草樹就如同堆積成的一樣,幾瞬的功夫吹散得無影無蹤了,原本青蔥的的地方成一片荒蕪了。

“你沒幫我治好。”半晌,妖孽慵懶的站了起來,嘴角邊帶著絲絲的血跡,直接的就是這一句,連同還沒有起來的兀官琴竽都氣的翻白眼,敢情她有責任幫他治好?治不好就是她的錯?她只是出於人道主義般他而已,那理所當然的口氣,好像她是他請來的醫生一樣。真當自己是皇帝了,沒治好的就都得砍頭了不成?

“你的傷太重了。”兀官琴竽伸斤去摸著自己的脖子,真的是好痛呀,好明顯的這裏有了什麽東西的存在了,都恪手了。

“你可以吸更多的。”妖孽不滿了,他的傷是重,但她可以吸這些天地精華來為他治傷不是麽?根本就不需要她出一分力的。

事實就是妖孽把這個看得太簡單了,所有的生命精華都是召喚來的,這需要耗費她極大的精神力的,而且如此多的生命靈力從她身體傳過,很容易傷到她本人的。

紫眸擡起來,白了他一眼。

“這是學校後山,總不能讓它一夜之間光禿吧,再說這些生命精力不純正,太過參雜了。對於你的身體來說,吸收不了反而有害的,剩下的,你自己調理一下,也能慢慢養好。”

“這樣一下子沖擊,你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很容易筋脈盡斷的。”

“那就找更純正的生命靈力來為本尊治傷。”妖孽輕哼,下巴擡向兀官琴竽,儼然的君王命令了,一雙魅惑的黑眸看著她。

“等找到了再說。”他很急?有那麽幾秒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他似乎很急著治療傷,為什麽呢?難道他的記憶力恢覆了?

“你現在的能力大佛海大陸也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了。”沒必要這麽急,兀官琴竽反而是放輕松的完全躺了下來了。

“哼!井底之蛙。”繡袍一甩,妖孽連解釋都沒有,直接的就不帶理會她了。

“你去哪?”兀官琴竽急急的坐起來時,妖孽甩著繡袍只剩下一下背景可以看見了。她喊出的聲音在空氣中回放著,直至他消失。

“走了?看來真的好了。”兀官琴竽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而後又放開了,緣份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清楚的,來就來了,走就走。真心想幫忙的時候,她從不想著別人能回報她什麽的。

“看來真的是恢覆記憶了。”不知道是哪個家族的弟子,竟然被人害成哪樣掉到陰林裏自生自滅,如今好了,肯定是要回去報覆吧!兀官琴竽站了起來,又不舒服的摸了摸脖子,真心痛呀,到底搞什麽呀!

直接走到小溪邊,哪怕是夜間也依舊的能將水中的倒映看得清清楚楚,那紫眸中反射出驚訝的光芒,兀官琴竽蹲在河邊看著自己發呆,這是她第一次看自己的模樣,一雙紫眸讓這張平凡的臉蛋像鑲了鉆石一樣耀眼。還好長得白白凈凈的,兀官琴竽心裏給自己的評價,一個沒長開的小姑娘,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模樣有多麽的好看,反而是讓脖子上的東西給吸引了。

手摸著的地方,紅的極其妖嬈,一朵血色的花現在在她的脖子上,還開得非常的飽滿,嬌艷欲滴般的紅,而且非常的新鮮,細細的花瓣四處張開著盤在她脖子上,張揚的就像它的主人一般,給人感覺好像有生命一般生長在她的脖子上面,單單的一朵紅色的花沒有任何的葉子做襯托,是彼岸。

兀官琴竽猛的打了個激靈,摸著它的手都縮了回來了,難怪這麽新鮮,她明白了。剛才妖孽在她脖子上註入的是他的鮮血,還繪成了一朵彼岸花,這是什麽意思?

烙印嗎?奴印?兀官琴竽心中的火氣層層的入上冒,該死的家夥問都沒問她就自作主張的給她紋身,難怪這樣痛。兀官琴竽蹲在小溪邊使勁的洗,懊惱著回去怎麽解釋,一邊又罵著自己不小心提防那家夥,這紋到骨子裏的彼岸花根本就不是這樣洗一洗就能弄掉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妖孽是用了什麽方法搞的。

兀官琴竽全副心神都在脖子上了,完全沒有註意到穿著單薄的裙子悄然來到的兀官夭夭,兀官夭夭站在她十米之外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仿佛連周圍環境的變化都沒有發現一般,靜靜的望著那瘦小的人兒。

這是她的女兒麽?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如今天所表現的那一般冷靜,她覺得從進快竹林之後所有情報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就是這個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直到見到她帶著一個會魔族戰技的男子出現,再到她今天所表現的會靈力。

種種表現連他們都覺得不正常了,別說她這個當娘的,但是她身上穿著小琴的衣服,那黑袍那氣味,如果她不是她的女兒,那麽她的女兒又去哪裏了呢?沒理由連氣味都能模仿的,能做到哪樣的據她所知,只有一種辦法,在魔族靈法中有,那就是只了原來的那個人。

原本他們都想跟來的,卻被她拒絕了,她的女兒她自己來證實,更重要的是因為有一個只有她和小琴才知道的,而且是別人模仿不來的秘密。

“小琴,你在幹什麽?”兀官夭夭整個顆心都顫抖著,聲音一往既往的喊道。

“娘?”小手抖了抖,連掌心的水都灑了回去,兀官琴竽輕聲應道,心急成熱火螞蟻,怎麽辦怎麽辦?

“娘怎麽來了?”完了完了,她沒有帶邦帶,一但她轉身,兀官夭夭看到她的眼睛就會發現她是個假的、、、、、、、

那麽後果、、、、、、、、

“娘看你還沒有回去,就過來看看。”腳步聲越走越近了,她完全無法逃避了,如果現在在戴上去的話,那真的太顯得此地無銀三百了。

“喔!我沒事,娘先回去休息吧!”無名了,兀官琴竽心中繃的緊緊的,萬分的不想被兀官夭夭發現,三個月來的點滴相處就在這瞬息之間全部的重放了一遍。從來人生這中沒有任何親近的人的她,第一次有了親人而且還是寵愛她的娘親。這是她的娘親,眼框一下子就眨紅了,突然就胡亂任性的如此認為,這是她的娘親,就是她的,兀官琴竽心中執著的不下百遍。

“怎麽了?”一只修長的手搭在她肩膀,什麽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兀官琴竽心中從來沒有過的絕望占滿了空間,整個身子直接隨著那只手的力量轉身。

小小的臉蛋上一雙異於常人的紫眸暴露在黑幕下,顯得神秘清幽,一股幽幻的氣息籠罩著她身上,白皙在臉頰增添了夢幻,脖子上的那朵彼岸花竟然與她如此的相襯,一張豆寇年華的小臉還帶著些許的嬰兒肥,相對著第一美女兀官夭夭,都隱隱有著超越她的姿色了。

“娘。”這是她最後一次喊了吧!兀官琴竽絕望的想著,雙眼完全的泛紅到鼻尖了。

“誰讓你摘下眼罩的,不是跟你說了不能拿下來的麽?”楞楞的看了許久,兀官夭夭的聲音竟然也是不穩定的,隱隱的帶著哽咽。

咦?接下來不是要殺她嗎?或者執問她女兒去哪裏了?不是應該給她一刀或者直接抓了她麽?兀官琴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哭了?這是什麽?”極快的兀官夭夭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心情一放松又發現了她脖子上的彼岸和紅的跟泛出的淚水了。

難道說原本兀官琴竽就不是個瞎子,也是個紫眸麽?兀官琴竽因為這個想法心中狂跳不止,真的是這樣嗎?她的娘親並不是紫眸,難道說她爹是個有著紫眸的家夥嗎?她跟娘親根本就長得一點都不像,難得她是隨了爹爹的?兀官琴竽根本就不敢往深處想,害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原來哪個人呢?她是死了還是靈魂跑去哪裏了?為什麽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呢,原本不在意這些的兀官琴竽突然間很想擁有那個女孩的記憶,不是說代替別人活下去,而是想要永遠的存在著,活在這個環境裏。

“痛!”胡亂的找個借口,兀官琴竽直接就撲進她懷中,眼淚竟然是哇哇的直流,心酸的感覺如今只覺得委屈萬分,差點她就以為她沒有娘了,差點她就以為再也不能這樣抱著她了。

“乖!”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兀官夭夭的表情比她好不了多少,這是她的孩子,獨一無二的紫眸,完全隨了那死鬼的長相,這是她的骨肉,一種失而覆得的感覺盤據在她的心口。

黑暗的月色之下,荒蕪的大地上,母女兩人就這樣抱著,不遠處哪五個偷看著的男子都忍不住心裏泛酸。

“唉!走吧。”不知是誰輕嘆了一口氣,如今是誰的心裏都不好受了,他們又如來時一般靜靜的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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