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凰淩絮叨了幾句，子曰慢慢的靠在他肩上睡著了,待再醒過來時,已經快到皇家寺廟。趙凰淩正拿著一本書翻看，察覺肩膀上有動靜，故而低頭瞄了一眼。瞧懷中人揉著眼,他端起茶杯遞到她面前：“喝一口醒醒神。”

子曰還有些迷迷糊糊,接過茶杯後嘟囔了一句：“沒聽過喝茶能醒神的。”

趙凰淩敲了下她的額頭,含笑道：“咱們這次出宮不表明身份，你又是個弱女子,遇事切記不要逞口舌之能,一切有我給你做主，知道嗎？”

子曰捧著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後,口中潤潤的，睡後的不適感覺稍微減輕了一點，聽到他的話，放下茶杯便依在他手臂上撒嬌道：“人家不是跟相公在一起才這樣嘛，遇上別人我才不會浪費口水呢。”

趙凰淩眉毛一挑，饒有興味問道：“剛才叫我什麽？我可記得出宮之前，你的身份已經確定好了的。”

子曰仿佛聽不懂一般，羞怯道：“相公，可以不當小丫鬟麽？”瞧男人只是看著她，不搭理，她搖了搖晃抱著的手臂，柔聲道：“黃花大閨女太引人註目，要是遇到那好.色之徒，調.戲人家怎麽辦？可是身份是夫人就不一樣了，別人看了相公你這麽英武不凡，一定不敢招惹的。還有啊，要是遇上那什麽愛慕相公的女子，人家也可以幫相公擋一擋嘛。”

趙凰淩怔怔出神一笑，上下前後仔仔細細打量了子曰一眼，片刻慨嘆道：“寧兒，你還真有自信。”

剛才那是什麽眼神？她五官或許算不上太出彩，可好歹也是經過改.造過的，若說以前只是清秀，至少她現在已經邁入美女的門檻了好伐？

子曰低頭啞然，丟下趙凰淩的手臂，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緩了好一會兒才後道：“皇上這是不同意了？”

趙凰淩挑了挑眉毛，收回視線，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夫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子曰聽得這一句，臉上騰地紅了起來，顯然是開心到了極點，她雙目放光的撲倒趙凰淩身上：“就知道相公最好了。”

此後子曰挑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色，心中感嘆：以為這輩子都出不來了，沒想到還會有機會出宮。不過想想這幾年的生活，她混的如魚得水，擁有了太後的關愛，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恩，趙凰淩尚且算是一個愛她的男人吧。

若說後悔當初的選擇嗎？她不後悔，她本來就沒什麽大志向，現代的時候就是平平淡淡的活著，現在亦是如此。當初就算選擇出宮，她也只會找一個小村莊住下，過著村姑的生活，為生活而奮鬥。其實不管是什麽選擇，她現在擁有的一句足夠證明，當初的那個選擇沒有錯。

趙凰淩從書中擡起頭，看到子曰臉色閃過迷惘、堅定、幸福等等情緒，心底升起疑惑，為什麽她會突然這麽多情愫。他突然想起了子曰的身世，更加想到，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從來不曾提及過她的家人，而且每天都是沒心沒肺的，好像一點煩惱都沒有。

她望著窗外的景色露出幸福的微笑，這種笑容是他以前從來不曾在她臉上看到過的，想到他們現在出宮了，外面天大地大，更加代表了自由，很顯然她面對這份自由的感覺很興奮。

恍然，趙凰淩臉一沈，覺得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正要將人拉過來時，外面響起了魏禧的聲音，皇家寺廟到了。

而此時，子曰又放下窗簾，表情亦是恢覆到了平常的色彩。

趙凰淩止住了口，看了她一眼，率先去了。

皇上、皇後均過來，一個是過來住三個月，一個是三年，寺廟迎接的場面頗為隆重，子曰一直跟在趙凰淩身後，聽著他和前面的和尚說話，她以前就沒有宗教信仰，對佛家這些也無感，只是自個兒打量著這間精妙的佛寺，並沒有聽前面的人說話。

到底的舟車勞頓，兩方人馬寒暄完後，就安排住宿，之後趙凰淩直接帶著子曰去了皇後住的地方。

當屋內只剩下三個時，皇後打量了子曰兩眼，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但還沒想到是誰。

子曰想著趙凰淩既然都直接了當的帶她來了，估計是沒想過瞞著皇後她的身份，所以她很自覺的福了福身子，含笑請安道：“臣妾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眉峰輕輕蹙起，心中詫異在此處看到寧昭媛，而且她還是這般打扮，不過看皇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淡然道：“寧昭媛不必多禮，只不過寧昭媛怎麽這副打扮？”

“這……”子曰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趙凰淩耐不住性子，不想聽她們寒暄，冷笑了一聲道：“她為什麽在這兒與皇後五官。”悄然走至子曰身邊，輕聲道：“將東西給皇後吧。”

子曰稍一楞，立即反應過來，從懷裏將之前擬定好的皇後調養方案拿出來，恭敬的遞給皇後。

先前子曰也問過了趙凰淩和皇後的約定，趙凰淩沒瞞著她，她聽後覺得皇後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心裏還是有些佩服的，或許覺得很自私，但這種自私的勇氣也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有句話說得好，如果自己都不對自己好，那麽就沒人會對你好了。額，好像有點亂扯了。

皇後緩緩接過，並沒有打開，只是捏在手裏。她雖然與寧昭媛只是見過兩三面，但對她這方面的才能還是有所耳聞的，能得皇上信任，她必然不會有疑慮。

“朕已經履行了全部的約定，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趙凰淩冷淡說完後，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的喝著。

皇後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溫和道：“臣妾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趙凰淩今天才是第一天過來，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坐了一會兒後就離去，並讓子曰留在這裏陪陪皇後，晚飯的時候再讓人過來接她。

子曰看著趙凰淩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恨恨道：她和皇後哪裏有什麽共同語言，她寧願在他身邊當木樁，也不想跟皇後待在一塊啊。天啦，找個什麽話題好呢？本來就是兩個不熟的人，這麽幹坐著還真是折磨啊。

皇後也看出了寧昭媛的坐立不安，不以為忤，淺淺笑道：“寧昭媛坐下喝杯茶吧，現在咱們不是在皇宮，不用這麽局促，隨意點好。”

子曰惘然嘆一聲，隨即平淡道：“多謝皇後娘娘。”坐下後她接過皇後給她倒的茶水。

輕抿了一口茶水，皇後問：“寧昭媛丟下大皇子來這裏是陪皇上的嗎？”頓了頓，又道：“如果寧昭媛不方便說，可以不用回答。”

“謝皇後娘娘體恤，臣妾也只是聽從了皇上的吩咐，其他的臣妾也不是太了解。”微服的事情子曰也不知道趙凰淩有沒有跟皇後透露，反正她不透露就夠了。

皇後嘴角一直泛著淡淡的笑意，心中雖然對趙凰淩特別對待寧昭媛有些酸澀，但這些都與她無關了，馬上，馬上她就可以得到自己的生活了，有孩子而自由的生活。

兩人一時無話，屋內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驀然，門外響起宮女的聲音，說是二皇子醒了，要不要抱過來。

子曰現在穿著太監的衣服，皇後能知道不代表別人也知道，聽到宮女聲音的同時她就站起來，得到皇後的應允後便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那宮女見是個陌生的太監開門，楞了一下，皇後淡淡笑道：“將二皇子抱過來。”

那宮女應了聲‘是’後，隨即又進來幾個人，看得出是奶娘嬤嬤，而二皇子正被那名嬤嬤抱著。

將二皇子給了皇後後，那嬤嬤看到子曰眼生，問了一句：“你是哪兒伺候的，怎麽以前沒見過你？”

子曰正要回答，皇後突然解圍，道：“她是皇上身邊伺候的，過來給本宮說些事情。”說完，便對著子曰道：“你也過來看看二皇子，回去也給皇上說說。”

本來有些想降低存在感的子曰被皇後這麽一弄，只得認命的走上前，看了看二皇子。白白胖胖的，確實不錯，皇後確實用心養著了。黑黝黝的眼睛盯著皇後，有時還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雙頰上還有兩個酒窩。

有了二皇子的調劑，皇後與眾人的心思也都沒放在子曰身上，子曰時隔多年再次領略了一番做奴婢當壁花的感覺。心裏再次埋怨起了趙凰淩，把她放在皇後這，到底是什麽用意啊？！

在子曰無奈的閑等之中，趙凰淩終於派了個人過來，大概是怕子曰不放心，派過來的是魏禧，為了不引人註目，還帶了些小孩子的東西過來。

看著魏禧和寧昭媛離去，皇後身邊的嬤嬤笑瞇瞇的說道：“娘娘，皇上如今對娘娘越來越愛重了。”

一旁的宮女也笑道：“是啊，皇上知道皇後娘娘要來替寺廟，巴巴的過來陪娘娘三個月，現在還送了這麽多東西過來。”

皇後聞言，只是笑了笑，未語。她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賞賜只不過是遮掩的手法，不說這次出宮皇上帶著寧昭媛，能派魏禧過來接寧昭媛，寧昭媛在皇上心中占了很大的分量啊。後宮，要變天了嗎？

第07 3章 拋繡球

子曰陪趙凰淩吃完晚飯後,趙凰淩又去忙了，壓根就沒說幾句話，而子曰依舊頂著那套太監的衣服，在趙凰淩住的附近晃了一圈，也不敢走遠，只是散散步，天色有些暗了就直接回了。

這一次趙凰淩帶來的都是心腹，伺候的人也都知道子曰的身份,讓人準備水洗澡後,子曰便直接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大概是離開了安安，也或許是突然換了個環境,子曰睡得並不安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有人蹭了蹭她，便迷茫的睜開眼。

趙凰淩躺下後見子曰眼睛眨了眨，輕聲問道：“吵醒你了？”

子曰微微一搖頭，含糊道：“沒有，原本就沒睡太熟。”徹底的睜開眼後，她看著趙凰淩：“怎麽這麽晚？”

趙凰淩神色歡愉，摟了她在懷中道：“過來總有些事情要處理，不然怎麽能無聲無息的消失幾個月呢，這幾天恐怕也不能陪著你了，再忍兩天就可以了。”

子曰推一推他，含羞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擔心我。”

趙凰淩吻了吻她的臉頰，笑道：“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去皇後那兒，有二皇子在，你也不會太無聊。”

子曰挑了挑眉，原來他是打的這個主意，好意她心領了，只不過……

“看到二皇子我就會格外想安安，還是不去的好，而且我和皇後也沒什麽話聊，兩個人坐著多尷尬啊。還說呢，今天和皇後就大眼瞪小眼，差點急死我了。”

趙凰淩按住子曰的肩膀，他卷了她一綹發絲在手裏把玩著，輕輕道：“又誇大其詞了，皇後向來溫婉，定不會虧待你的。”

子曰哼了哼，微微一笑道：“皇後確實好相處，只不過真不知道跟皇後說什麽嘛。”

趙凰淩溫柔的看著她，摩挲著她的臉頰，輕聲道：“不去皇後那就不去，但你也別去找王充媛，知道嗎？”

聞言，子曰有些疑惑，怎麽突然提起這個：“為什麽不能去找王充媛？”

雖然她心裏也沒想過去找王充媛，但趙凰淩這麽鄭重的告誡她，這其中有什麽貓膩嗎？哈，還是說趙凰淩已經知道了王充媛的事情？不會吧，男人被帶了綠帽子，會這麽鎮定？

“你那是什麽眼神！”趙凰淩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別忘了，這次你出來是瞞著所有人，若是遇上王充媛，你覺得你出來的事情還能瞞多久？”

明白趙凰淩的意思，子曰重重的點點頭，保證道：“這幾天我就在這裏待著，哪兒都不去，你放心吧。”

“如果想逛一逛寺廟，就帶著人出去看看，也不一定非得每天都悶在屋子裏。”

子曰不在意，嘿嘿的笑了笑道：“我比較喜歡酒樓。”

趙凰淩早就對這人無可奈何了，只是道：“吃貨，安安愛吃這點真是像極了你。”說完還做作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以後改不改的過來。”

子曰撅嘴看了他一眼道：“民以食為天，不過安安現在好多了吧，隨著長大他也沒怎麽喜歡吃了啊。”

“甜食。”趙凰淩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聽她一說，子曰也想起了這個，訕訕笑道：“這個，這個也沒什麽，喜歡吃糖的人快樂，多甜蜜啊。”

趙凰淩輕一嗤，帶了幾許無奈之色，她總有歪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夜深了，快睡吧。”說完就摟著子曰，閉上的雙眼。

子曰剛剛睡醒，現在一時半會哪裏睡得著，映襯著微弱的燭光，她看著趙凰淩的睡顏，心情也好了一些，本來還想著安安的。剛才的情景，真讓她覺得他們就只是一堆平凡的夫妻。

接連兩天，趙凰淩都是早晨出去，晚上很晚才回來，子曰也沒問他在什麽，只是有時候晚上回來若她醒著就閑聊上兩句。

沒有安安的日子，子曰過得可謂是無聊之極，這個新地方，什麽都沒有，她也不能自娛自樂，皇後那她是不會去的。好在趙凰淩有習慣看書，就算他不在，所處的環境魏禧也一定會安置妥當，而這兩天，她完全是用看書來打發了。

離開那天，起的很早，趙凰淩沒有帶上魏禧，只是帶了兩個侍衛，這還是明面上，暗地裏子曰則不知道。

坐在稍顯簡陋的馬車上，子曰也恢覆了女裝，她與趙凰淩的打扮都相當的普通，而李嬤嬤和魚服她們所制作的衣裳全都沒派上用場。財不外露，穿得太好也確實太打眼了。

只是趙凰淩生來尊貴，不管穿什麽衣服都是有股渾然天成的霸氣，子曰有些不甘心，兩個人穿著差不多的衣服，怎麽就差那麽多呢？！現在雖然掰過來了，她是他的妻子，可這兩人一看就不搭啊。

瞧出子曰有些悶悶不樂，趙凰淩故意板起臉，冷聲道：“要是不想出來，趁現在離得不遠，朕讓他們送你回去。”

子曰稍稍楞怔，忙道：“沒有，沒有，我沒有不高興，我很高興。”怕他不信，一臉真摯的看著他：“我真是很高興。”

“那給爺笑一個。”趙凰淩又恢覆了他那不正經的模樣。

子曰滿頭黑線，她覺得趙凰淩被她給帶壞了，這句話明明是她以前調.情的時候說的。沒忘記現在是在馬車上，子曰笑了笑道：“相公，咱們第一站去哪兒？”

趙凰淩握緊她的手，道：“你想去哪兒？”

子曰怔怔看了他一會兒，道：“在宮裏也有好幾年了，外面的事情都忘光了，一切還是由相公做主。”

她一次都沒來過外面，但這個身子的主人卻是漂泊了好些年，當時她恢覆這個身子的記憶只是為了看看身世，看過沒有威脅之後她就早將那一切忘得差不多了。現在先給趙凰淩打個預防針，免得之後遇上什麽她不懂和不明白的引起他的疑心。

“那就走到哪兒是哪兒吧。”這次出來主要是看看在他統領下的國家的民風樣貌，自然是不會設限，不過有幾個地方還是必須要去看一看的。

聽到趙凰淩這麽說，子曰有些意外，但也很驚喜，沒有事先安排，那麽就說明，他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沒有諸多限制。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小鎮，以前只有在電視上看到的情景，現在身歷其境，子曰還是有些好奇的，不過她沒有太異類的東張西望，很安分的跟在趙凰淩身側，一副很淡然的看著周遭的場景。

中午時分，他們找了一家客棧投宿，然後直接在客棧裏用了午飯。難道的是趙凰淩居然沒有要雅間，而是直接在大堂裏挑了個靜逸的位置坐下，子曰自然是在他邊上坐下。本來想說讓那兩個侍衛一同坐下的，但人家已經很自覺的找了個相鄰的桌子坐下，她也就什麽都沒說，以後也不打算說了。

不管在哪裏吃飯，都會有招牌菜，子曰當然不會錯過這個，上菜的時候，那小二聽出了他們的口音，便笑呵呵的說道：“客觀是從外地來的吧。”

趙凰淩頗為冷淡的看了那小二一眼，子曰也扯出一個淡笑，道：“恩。”

那小二十分熱情，站在一邊添茶水，還說道：“那客觀可得在咱們這兒好好玩玩，別的不說，今天下午，咱鎮首富之女就要拋繡球招親，幾位不妨去湊個熱鬧。秦小姐可是遠近馳名的大美人！”

子曰嘴角抽了抽，是她的存在感太低了嗎？拋繡球招親，雖然是爛大街的情節了，但這個小二就這麽沒眼色，沒看出來她旁邊這個已經死會了嗎？

趙凰淩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模樣，只不過認真看，就一定能看出他眸中的笑意。

“如果那位小姐想做妾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去看一看。”子曰放下筷子，悠哉悠哉的說道。

店小二微微一楞，幹巴巴的笑了笑：“夫人可真幽默。”

子曰垂下眸子翻了個白眼：幽默你個大頭鬼！

沒想到那店小二不但沒有離開，開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說道：“拋繡球招親場面盛大，不去搶也可以去看看嘛聽說過去的男子，只要是登記了，就有錢拿。”

頓時，子曰有種被金牌推銷員攔住被推銷產品的錯覺，她瞄了瞄那小二，道：“小二，我好像看到你們掌櫃真的找你。”

店小二一‘啊’，說了句‘客觀慢用’的話，然後就離開了。

其實子曰還真沒猜錯，這家店確實是收了首富的銀錢，幫他宣傳這件事。那小二看趙凰淩相貌俊逸、氣質不凡，而身邊雖然是個漂亮小姐，但比起秦美人還是差遠了，所以才極力推薦的。

若是這位爺真的被秦美人的繡球砸中，事成之後，他也能得到更多的錢。

子曰松了口氣，瞄向趙凰淩時發現他眸中帶笑，有些賭氣的說道：“爺想去看看嗎？”

趙凰淩帶著深深的笑意看向子曰，道：“一切由夫人做主。”

子曰一時間被噎住，她對這個大美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宮裏又不是沒看到過，而且根據主角定律，只要是去了，肯定是惹得一身騷，傻子才選擇去呢：“相公昨晚就沒睡好，待會兒還是補補覺。”末了，還加上一句：“我陪您。”

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趙凰淩他怕是早就大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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