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覺得歡愉是小道的夏慎思，到家躺在床上的時候，腦子裏都是今晚在虛擬空間裏的場景——

夏桓受不了了，平時格外乖巧的小寵物也開始伸出爪子撓他的後背，到後來開始低低的輕泣，眼眶都是紅的，聲音軟軟的跟他說：“主人，我難受，受不了了……”

夏慎思光是想著就覺得……

他低咒一聲，讓自己別想了，安心睡覺。

但這效果顯然不好，他很晚才睡著。

次日早上他醒的晚了一些，沒有去晨練，罕見地坐在床上發呆。

他的生活一直很有規律，固定在什麽時間做什麽事情，極少出現計劃外的事情。

但自從他創造了這次的夏桓之後，已經是第四次出現計劃外的事情了，他昨晚睡得太晚，今早沒起來，沒有晨練，也沒有看公司簡報。

夏慎思隱約感覺有什麽事情脫離了他的控制，但卻又說不清楚，或者說他不想清楚。

他在床上躺了躺，去翻找屋子裏的虛擬頭盔。

夏桓在虛擬空間裏做SPA。

紙片人的身體在虛擬空間裏都是數據合成的，只要很簡單的氪金點擊身體恢覆選項就能讓他的身體完全恢覆，不留下一點痕跡。

但夏桓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兒，那難受又奇怪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身體裏，他打開列表，看到渣男給自己買的一系列套餐，幹脆來做SPA。

他圍著浴巾躺在水療室裏，身邊是無性別的機器人在為他服務。

夏慎思上線之後選擇尋找功能，直接出現在夏桓身邊。

夏桓趴在床上，皮膚白皙，有種瘦弱纖細的美。

他聽到上線提示，看到夏慎思眸光深沈的看著他，險些想躲開，幾乎都快演不下去了。

但他還是以強大的自制力制止住了腳步，垂下頭聲音低低的叫：“主人。”

夏慎思走到夏桓身邊，大手順著他的背脊向下摸，聲音裏聽不出其他的情緒來：“在做SPA？”

“嗯。”夏桓輕聲說，“主人給我買的，要做。”

“做起來舒服嗎？”夏慎思的聲音有些低沈，“還喜歡什麽，我都可以買給你。”

“SPA很舒服。”夏桓乖巧的說，“我不用主人幫我買東西，主人開心就好。”

“那現在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讓主人開心。”夏慎思盯著夏桓，語調緩慢又危險，低頭俯視著他，目光一寸寸的掃過他的身體，仿佛在巡視屬於自己的領地，“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夏桓發現自己換了一個地方，夏日的海灘，能聽到海鳥的叫聲，旁邊是巨大的沙灘椅。

……

夏桓又哭了，實在忍不住，開始咬夏慎思。

這種時候夏慎思是不會生氣的，他任由夏桓咬，折騰了許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慎思一臉魘足的摟著夏桓躺在沙灘椅上，神情慵懶，看起來格外的好說話。

但夏桓開始鬧小脾氣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不想理渣男了。

夏慎思笑著問：“不是說讓主人開心，怎麽主人開心了你卻不說話了？”

夏桓扁著嘴，聲音還是沙啞的，“難受。”

“生主人的氣了？”夏慎思慢悠悠地問，“不是說最喜歡我，不生我的氣，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嗎？”

夏桓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瞪著夏慎思，眼眶都是紅的，咬著紅紅的小嘴唇，看起來又委屈又不敢說話。

夏慎思覺得夏桓這樣的表現很新奇，格外乖順的小寵物原來也是有脾氣的，在被欺負的狠了之後。

夏慎思驚訝地發現自己對夏桓的小脾氣並不生氣，反倒是有點縱容的意思。

夏桓過了會兒才低聲說：“主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夏桓的話語還是格外的乖軟，但表情卻有藏不住的委屈。

夏慎思來了興致，開始逗弄他：“真的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那我們再來幾次好不好？”

夏桓睜大眼睛錯愕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但身體都是輕輕顫抖的。

夏慎思笑，“好了不逗你了，帶你去現實裏玩好不好？”

他看到夏桓的眼睛亮了起來。

夏慎思有種掌控的滿足感，小寵物本該就是他的，喜怒哀樂都由他來操控。

這些日子他也能感覺的出來，夏桓更喜歡現實世界，不喜歡虛擬空間。

既然小寵物把他哄開心了，他也應該滿足一下小寵物的願望。

夏桓又來到了現實中，他很開心。

但夏慎思卻似乎沒那麽開心了。

他看到夏慎思摘下頭盔的動作停住了，渾身僵硬片刻，默默的從衣櫃裏拿出一條新褲子走去洗手間。

片刻後，全自動洗衣機開始轉動，夏慎思換了一條新褲子。

夏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隱約看到夏慎思換衣服之前褲子上好像沾了什麽，顏色更深一些。

夏慎思開始處理耽誤許久的公事，夏桓坐在一邊，乖巧地看著夏慎思。

夏慎思看了一會兒文件，擡頭笑問夏桓：“你在看什麽？”

“看主人。”夏桓托著下巴，猶豫了一下，低聲問：“主人在處理公事嗎？”

“對。”夏慎思其實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周末本來事情也不多，他饒有興致的問夏桓：“你知道公事是什麽意思嗎？”

“我知道。”夏桓點頭，“我，我之前看了企業管理方面的書。”

【才怪，是渣男想把他培養成霸總的時候學的。】

“真的？”夏慎思現在心情挺好的，吃飽之後心滿意足，對夏桓的態度也和藹很多，甚至還很有興致的用逗弄寵物一樣的語氣說，“要不要幫主人看幾個case？”

“好呀。”夏桓笑著說。

夏慎思對夏桓的忠誠度從來不擔心，因此給他看了一個最近集團內部的case。

“主人很有錢。”夏慎思慢悠悠地說，“但有錢就會有很多的問題，比如說現在，軍部那邊希望我們提供單獨的服務器，買走我們的核心算法技術，他們自己找人設計路徑規劃數據，他們不放心把軍部的行駛路線數據放在我手上，這種事情你會怎麽解決？”

夏桓倒是認真的聽起來。

他不想一直做虛擬的紙片人，希望獲得自由，遲早要憑借自己融入到社會中，他很願意現在就從夏慎思口中了解一些事情。

他思索片刻，認真地分析：“我覺得核心算法技術不能給軍部，技術是最重要的，如果軍部不放心，主人可以考慮到軍部兼職。”

夏慎思有些驚訝的看著夏桓，他沒想到夏桓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原本他問夏桓就是逗逗小寵物，並沒有希望小寵物給出什麽靠譜的回答，夏桓這番話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跟他的某些想法不謀而合。

核心算法他不可能交出來，也不會放棄軍部的生意，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入職軍部，掛一個閑散的職位，有軍銜，這樣就會被認定是“自己人”。

他原本以為小寵物就是個逗弄的玩-物，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給他驚喜。

他很開心，勾勾手示意夏桓走到自己身邊。

他抱著夏桓的腰輕聲說：“主人很開心，決定獎勵你。”

虛擬空間裏，夏桓他哭著咬住夏慎思的手指，蜷縮著身體，說不出話來。

夏慎思欺負過夏桓之後心情更好了，打算帶著夏桓一起去見簫儒飛。

出門前，夏慎思接到斯安的同話。

“夏慎思你人在哪？靠，我被我媽逼著出來約會了，簡直醉了我媽居然幻想著我跟你在一起？！”斯安在通訊器那頭不停的說著，“還真的上心讓我跟你多接觸，無語……”

夏慎思面無表情地問：“所以？”

“所以你在哪，趕緊的出來一起吃個晚飯我好應付我媽，順便跟你說點事情。”

“我晚上有約了。”

斯安頓了下，問：“佳人有約？”

“朋友，男性。”夏慎思說。

“害，那無所謂了，我們湊一桌正好鬥地主，看在我上次幫了你的份兒上，你這次也不能拋棄我。”斯安說，“還是空中花園餐廳嗎，那我去了。”

夏慎思掛掉通話，給簫儒飛發了個消息，告訴對方還有一個人要來，今天先不討論公事了。

簫儒飛倒是無所謂，大方的回：好

夏慎思帶著夏桓一起上飛行器。

夏桓由數據和微觀量子拼湊合成在一起的身體經過氪金修覆之後就不會受傷等問題，但是他心裏面真的對性這個概念有了陰影。

他不知道人類為什麽會本能的追逐性，為什麽能從這裏面獲得快感，在他看來這一點都不快樂，他被渣男折騰得有些害怕。

但渣男似乎很喜歡，每次欺負完他之後都會變得很溫柔，很好說話。

也許他該試一試……

夏桓若有所思。

夏慎思回了幾條消息，看到夏桓坐在自己身邊，有了點聊天的興致。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夏慎思說話不再是簡單的逗弄，開始說一些日常。

小寵物比他想的要聰明要懂事，夏慎思願意聊點別的解悶。

夏桓被夏慎思摟在懷裏，仰頭看著對方，睜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聽到夏慎思問他：“記得你之前你很羨慕我老師的學生，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想學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16章解鎖了會在評論區通知的

我好難T_T

以及……虛擬空間不會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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