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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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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煙隔也不掙紮,就那麽順勢躺靠下去,瞧著他。

江澈低著頭看著她明顯清明的雙眸,理智也一下子回來了。

江煙隔是裝醉。

江澈半瞇著眼,打量了她一會兒,很不給面子地說:“你故意的。”

江煙隔唇角翹起,臉上因為喝了酒染上一層緋色,她食指勾住江澈的下巴,忽然冒出一句:“……記得嗎?”

“那時的我們——”江煙隔眼神透過他看到了曾經的瘋狂,繾綣萬千,輕笑道,“不過……也是。”

那時他是喜歡她的,掏心掏肺地愛著她。

而她總是很沒良心地把他給的一切,視作理所當然。

那時的他們是不對等的。

也是她咎由自取,早知會有今日,當初就該對他好一點。

江澈現在也是鹹魚翻身,死傲嬌,脾氣比她還拽。

不好哄,得花點時間跟心思。

好在她現在多的就是時間心思,她願意。

江澈沒聽明白她糊裏糊塗的話,什麽不過,什麽也是。

莫名其妙。

他端正身子,坐到駕駛座位上,鼻孔裏哼了一聲。

江煙隔是故意出來蹦迪的,就是要看看江澈會不會在乎。

她知道江澈還挺吃這一套。

鐵了巴心地對他好,他不要,非得玩了個若即若離,他才知道著急了。

可不就是賤。

不過這種話,江煙隔不會當著他面說。

男人嘛,嘴上說著“我不在乎你”這一套,其實占有欲比誰都強。

江煙隔想明白了這一點,心底又有了對策,手揉著太陽穴,語氣是她自己都嫌惡心的嗲:“江小崽,我頭疼……”

江澈丟了一記白眼過來,嘲諷道:“看不出你這麽嬌弱。”他發動汽車,選了條離藥店近的路開,瞥了她一眼,“系安全帶。”

“那我以前還年輕嘛,現在都三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該亂說,江煙隔的頭還真有點疼了,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吐槽,“我都是快退休的年齡了,老咯。”

江澈懶得跟她廢話,很快把車開到一家藥店,很速度地買了幾盒治頭疼的藥,扔到她身上。

江煙隔不高興地在塑料袋裏翻了翻,嘟囔著:“苦的吧,我不吃苦的。”

“甜的。”

“你還記得我喜歡吃甜的啊。”

“不記得。”

江煙隔翹起唇角,拆了包裝,從鋁板裏剝出兩顆,就著車上的礦泉水吃了。

死崽子還嘴硬。

這藥有助眠作用,江煙隔吃了一會兒就犯困。

這地方離江澈家有點遠,等他叫醒她時,她都小睡了一覺。

江澈下了車,拉開她這邊的車門,很無奈地搖晃著她的肩膀:“到了,江煙隔,下車。”

江煙隔眼皮沈得睜不開,她伸著雙臂,無賴地提無理要求:“抱我進去。”

“……”江澈忍無可忍地拒絕,“你休想。”

江煙隔也不糾纏,懶洋洋地把眼皮子撐開一條線,不耐煩地說:“那你把車門關上,冷。”她重新閉上眼睛,抱緊雙臂,“我睡車上。”

“你簡直就是——”江澈咬著牙見她偏過頭,一副沒商量的慵懶模樣,他閉了閉眼,認命地彎下腰。

把她的安全帶解開,他把從座位上抱出來,發現她鞋子都沒穿。

江澈忍著想把她扔出去的沖動,很煩躁地問:“鞋呢?”

江煙隔穿得很涼快,在車內有空調不覺得冷,現在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她冷得打了個哆嗦。

“車上呢,剛穿著不舒服,就脫了。”江煙隔朝他溫熱的胸膛靠了靠,手也不老實地攀上去,她沒別的心思,單純覺得冷,嘴裏還不忘吩咐他,“幫我一起拿著啊。”

“你簡直不可理喻。”

江澈把他沒過完的話說完,抱著她,艱難地拿起她的高跟鞋,出氣似的用腳關車門。

江煙隔得了便宜也不氣他了,讓江澈把她抱進屋裏。

她腦海裏浮現一個很不要臉的想法,感覺她是他抱進家門的新娘子,江煙隔沒忍住笑,只是江澈沒看到。

江澈剛想把她隨便扔到沙發上,就聽到江煙隔得寸進尺地說:“上樓。”

江澈氣噎:“是不是還想進我房間?”

江煙隔咯咯直笑:“好啊,我不介意啊。”她擡起頭,看著他因生氣繃直的下頜,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都同居了,進一個房間不是早晚的事。”

江澈加快上樓的腳步,腳踢開她虛掩的門,很不溫柔地把她扔到了床上,轉背就走。

江煙隔忍著笑,很過分地說:“我還沒卸妝呢,會爛臉的。”

“你臉都沒有,怕什麽爛臉。”

江煙隔懶洋洋地爬起來,在江澈的目光中去洗手間卸了妝,然後爬回床上。

她也懶得跟他鬧了,天氣一冷她就犯困,把被子拉高到臉頰,她睡了下去,開始趕人:“關燈,出去。”

不知道被誰慣的。

江澈沒好氣地給她關燈關門,回了對面自己房間。



刺眼的臺燈下,江澈眼前的文件攤開著,他從錢包裏拿出江煙隔那兩張照片,端詳著。

現在的他。

能想起很多關於江煙隔的記憶,不然他也不會那麽讓她放肆。

先動心的總是輸了,江澈現在只是找不到面對她的方法。

好像關心太過是錯,離她太遠也是錯,他不明白江煙隔的心到底是怎樣的。

而房間對面,江煙隔在被子裏滾了幾圈,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還是沒睡著。

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江煙隔一掀被子爬起來,剛打開房門,就撞上對面同時出來的江澈的視線。

江煙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杯子上,緩解尷尬地打招呼:“你找水啊。”

“不,找酒。”

江煙隔頭發亂糟糟的,像是一只沒睡醒的波斯貓,懶懶地沖他笑:“想喝酒?要不要姐姐陪你。”

江澈拒絕得幹脆:“不需要。”

他其實挺討厭看她醉醺醺的模樣,嬌媚又野性,像是能要了人命。

江煙隔“哦”了一聲,又為了不輸掉氣勢,給自己臉上貼金道:“我酒量還不錯的。”

江澈:“可惜酒品太差。”

江煙隔輕嗤一聲,好笑地看著他:“不跟姐姐擡杠會死啊。”

江澈垂眸,無視她直接下了樓。

電話在房間裏吵起來,江煙隔睡意也沒了,拿了手機,邊接通邊朝樓下走:“餵,前夫,幹嘛呢?”

“想你呢。”

江煙隔笑著罵他:“滾。”

“跟你說件正經事兒。”

“說。”

賀一川站在異國大廈窗邊,望著樓下如蟻的人群道:“想不想拿回JS。”

江煙隔“啊”了一聲,擡眸看到江澈拿了酒出來,在客廳裏坐著,故意提高聲音:“前夫你說什麽呢,JS不是在林狗手上,怎麽拿回來啊。”

賀一川:“你真以為我是為了錢來這邊工作的?”

“不然咧?”

“問問你那個冤家,只要你想整姓林的,一句話的事兒。”

江煙隔一頭霧水,她語氣很不好地質問道:“賀一川,你們瞞著我幹了啥壞事……餵,餵——”

賀一川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只有兩個字:【江澈。】

江煙隔把玩著手機,翹起二郎腿,用看不透的目光打量著江澈,十分正經地問他:“江先生,你跟我前夫密謀了什麽事啊,神神秘秘的。”

江澈握著酒杯,慢悠悠地走到她對面沙發坐下,杯子擱在桌面上發出“咚”的一聲。

前夫。

呵呵。

江澈:“林滅拿到JS後不走正道,做了點見不得光的事。”

“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江煙隔腦子冷靜下來,情緒也很平靜。

“什麽事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那些能夠讓林滅坐牢的證據,現在在賀一川手裏就夠了。”

江煙隔有些遲疑地問:“但賀一川現在在國外,他怎麽會……”很快,她腦子裏靈光一閃,語氣都充滿肯定,“除非賀一川現在待的這家公司,就與林狗有牽扯。”

江澈聽完一點也不驚訝,聲音輕飄飄的:“林滅跟著寬叔時,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現在他又拿JS打掩護在做蠢事。”

江煙隔一下子興奮起來,連笑都憋不住:“可以啊,江小崽。”她有一點還不明白,“你跟賀一川不是互不待見對方嗎?怎麽會合作。”

江澈很霸總地說了一句:“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懂嗎?”

“好好好,那你們什麽時候動手,需要我做什麽嗎?”江煙隔一下子來了興致,整林滅的事,她很有興趣。

“現在還不到時候。”江澈聲音透著一股狠,冷笑道,“還有一件好玩的事,林滅除了跟賀一川在的那家公司有牽扯,他還跟成鴻有生意往來。”

江煙隔咬牙罵道:“那孫子……”

“目前賀一川已經拿到了林滅跟國外公司的往來賬冊。”江澈想到什麽,聲音有了一絲清冷,“但成鴻那邊藏得很好,我查了他很久,沒查到什麽實質性證據。”

江煙隔托著腮,就聽到江澈咬牙切齒地強調:“範家把他保護得太好,扳不倒他。”

“這也不奇怪,範惑他老子深不可測,你還是別招惹他了。”

江澈回答:“我心裏有數。”

“比起這個——”江澈不想與她再談論這件事,他冷著臉看著她,墨色的眸子泛起寒意,揪著她開頭對賀一川的稱呼不放,“……我更關心你前夫。”

作者有話要說: 賀一川:見過比我更窩囊的前夫,醋王。

江澈:是前夫就不行。

江煙隔:你有本事失憶,你有本事裝忘記啊。

江澈:你的仇我記得特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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