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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逃亡與追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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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第二次做預感夢, 是在景琰打碎鏡子的當天晚上。

說是預感夢, 但她最開始做的卻是做的預知夢。

夢境的最初,她看到的是身形消瘦的景泰, 因病痛折磨他的眼眸滄桑又猙獰, 房間中很明亮, 他拉著喬喬似乎在說些什麽,可喬喬只能聽見嘩啦的水聲,身體某處隱隱作痛, 然而她卻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水流的聲音一直存在, 一直延續到景泰穿上華麗的國王制服走到會議廳, 大廳內莊嚴奢華, 整場畫面中沒有一絲聲音,喬喬搖了搖腦袋,明明身上沒有水滴, 然而她總感覺身上濕漉漉的,耳中像是進了水流。

噗通——

是什麽東西落水的聲音, 當周圍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 冰涼窒息的感覺傳來,喬喬仿佛是掉入了水中, 有誰正在拉扯著她,巨大的無措感讓她開始掙紮,她不斷揮舞著雙手, 像是想在虛空中抓住什麽東西, 後來她真的抓住了, 睜開眼睛時,景琰正握著她的雙手,將她抱在懷中。

“這是怎麽了?”

好端端的,景琰在睡夢中忽然就挨了一巴掌。他睜開眼睛時喬喬正縮在一邊手舞足蹈,那小臉緊皺滿是驚慌,明顯是做了噩夢。

他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將喬喬從夢中喚醒,喬喬深吸了幾口氣,這大夏天的因那透心涼的夢捂出一身冷汗,她難受的動了動,對著景琰抽了抽鼻子:“嚇、嚇死我了。”

其實這不算是噩夢,只是後來夢中溺水窒息的感覺太真實了,她起床去沖了個澡,景琰隨著她一起下床,問道:“需不需要我幫你洗?”

喬喬小臉一紅,沈默的將浴室門被上了鎖。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已經足夠親密了,前些天景琰對她為所欲為,基本上什麽事都做過了。然而喬喬哪處都被他看過了,相反的,喬喬卻還沒把他看光光,上次在浴室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自己要被他一口吞掉,可是到了後來,景琰竟然硬生生止住了。

浴室裏水溫有些發燙,喬喬半睜著眼睛看到景琰容顏昳麗,他半撐著身子垂眸望著喬喬,身上的水沾濕他的長睫,最後他只是搖了搖頭,留下一句還不可以,就從水中將喬喬抱起,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抱回了床。

從那個時候起,喬喬就覺得景琰某些方面有點問題。

雖說她也不希望兩人這麽早就負親密,但作為一個男人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忍耐力,喬喬那一刻在羞愧的同時,還在想是不是自己沒點女人的吸引力。

這麽亂想著的時候,喬喬不由就想起景琰脫光衣服的上半身,這時門外傳來景琰的敲門聲,喬喬一慌,趕緊從旁邊拽過大浴巾裹在了自己身上。

“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出去。”

景琰明早還有早會,這大半夜被喬喬這麽一折騰,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睡著。偏偏他非要等喬喬出來才肯睡覺,喬喬沒多少時間泡澡,沖去身上的燥熱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空調,房間可以根據主人的需求自動調節溫度。

喬喬出來時還覺得有些發熱,原本想讓景琰將溫度調低一些,但景琰摸了摸她沒擦幹水跡的皮膚,怕她感冒還是沒有同意,只是拿著扇子幫她扇了扇。

兩人折騰了好久才又睡著,再次睡著的喬喬一覺到天亮,這個時候景琰已經出去忙了,她想起昨晚自己忘了告訴他預知夢的事情了,剛想去提醒他的時候,打開臥室門卻發現景琰沒在書房,一般這個時候,他都已經回來了。

從窗邊向外望去,喬喬在後院的長廊上看到了靈山,除了靈山以外,她還看到了月痕,兩人也不知道再說了些什麽,只見月痕忽然靠近她了一分,直接將她抵在一旁的柱子上。

“哇——”這是現實版的壁咚嗎?

這裏是二樓,看外面的景象很清楚,喬喬不由趴在窗臺上想看看月痕在做什麽,誰知靈山會忽然推他,她倉皇左右張望的時候剛好就看到趴在二樓窗口的喬喬,兩人默默對視了幾秒,月痕看到後摸了摸鼻子,很識相的溜了。

喬喬這個時候也是很尷尬的,見靈山望著她的神色不善,她趕緊離開了窗口,想了想,她下樓去了後園。

到長廊時靈山還待在原地,不過她坐在了一旁的欄桿上,看到喬喬過來時她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對她挑眉。“過來坐。”

喬喬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想提剛才事的意思,於是就坐了過去。

“昨天我出去看過我父親了,他現在在外面開了家醫館,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那他的腿……”

喬喬知道景琰廢了他的雙腿,其實她也是怕查樂懷恨在心的。靈山似乎知道喬喬的擔心,她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腿沒了算什麽,又是命沒了。”

“我們這些做醫生其實最重要的是手,既然最重要的部分還在,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查樂是醫生,雖然他害死了雁容,但這並不能證明他整個人是壞的。

不過當年他眼睜睜看著雁容死亡是事實,是懦弱膽怯也好,是被景泰威脅利用也罷,查樂錯了就是錯了,沒什麽好洗白的。

如今景琰肯放他一條命,他已經很滿足了,現在他只希望靈山在他手上能過得好一些,從此他會一心救人,積德行善,只求能為自己贖一些罪過,為自己的女兒積一些福德。

“對了,你喝過用血鶯花熬過的粥嗎?”

後院中有一大片的血鶯花,這裏的品種比外面的更為珍稀,喬喬看到有位身形佝僂的青年男子正在修剪花枝,她不由多看了一眼,詫異的問道:“血鶯花還能熬粥?”

靈山萬分嫌棄的看著她,“你這當了這麽多年的公主竟然不知道?”

靈山說,血鶯花帶一些毒性,但是如果妥當處理,它也算是一種珍稀藥草。用它熬出來的粥有美容醒腦的功效,不過血鶯花並不是普通人可以食用的,靈山小時候喝過一回,還是查樂從古堡中帶給她的。

如今看著這一大片的血鶯花,她越看越想念兒時的味道。

古堡中生長的血鶯花大多都是野生毒雜,用它熬粥喝了多少都會中毒,只有A座中這片稀有血鶯毒性純烈,雖毒但也好處理,不過靈山沒資格采摘這裏的血鶯,所以她想讓喬喬幫她摘幾朵。

“我可以摘嗎?”喬喬還真不知道這裏的花田不允許人采摘,她見靈山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看向那位佝僂的青年男子。“你沒發現他天天在這兒守著嗎?”

喬喬又看了過去,她本以為那男人只是園林藝人,沒想到竟然是來這兒守護花田的。

有好幾次經過,喬喬都見男人坐在烈夏之下,身上滿身是汗不說,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他滿是劃傷的雙手,一開始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直到今日她走近那片花田,才發現稀有血鶯的根部長有倒刺,不經意一碰,很容易劃傷皮膚。

“請問……我可以摘幾朵花嗎?”

雖然靈山說她有資格摘這裏的花兒,但她沒了公主身份如今只是罩在景琰的身份之下,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詢問一下。

那男人做事很認真,聽到喬喬的聲音才擡起頭來,黝黑的面容,深潭似的眼睛,他看了喬喬一眼,站起身很恭敬地說道:“可以。”

那男人大多數時間都是蹲著的,喬喬第一次見他站起來,發現他身形比她想象的還要瘦小,雖是成年男人的長相,但背部微坨,只比喬喬高出一點。

喬喬將註意力放在那些花上,正猶豫著怎麽避開這些倒刺的時候,一只手捏住花徑迅速折下,只是哢哢幾下就折下來三五枝花,他動作又快又麻利,手上也沒出現一條劃痕。

“你……”

喬喬詫異的擡頭看向那男人,見他掰下倒刺將花遞給了自己,她趕緊接過,對他輕聲說了聲謝謝。

男人抹了抹臉上的汗,點了點頭又重新蹲回了地上。

還真是個冷淡的人。

喬喬沒有多想,將花拿去給了靈山。

說來也巧,就在喬喬想詢問關於景泰的事情時,剛好就看到景泰領著一群A官從走廊的另一頭經過,此時他身上穿著的國王制服與喬喬從夢中看到的一模一樣,他雖然身形消瘦,但氣質逼人,看起來像是病完全好了的樣子。

“他……”

靈山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拉著喬喬往角落躲了躲,靈山不在意道:“你還不知道吧?今早景琰在開早會的時候,他忽然領著一排軍人出現,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軍力,一時間壓出景琰一頭,當著眾多A官的面又把國王印章收了回去。”

收回國王印章,也就算是收回他給景琰的權利。

不過喬喬很詫異景琰竟然會這麽輕易將權利交還,正想更細致去問一下的時候,就聽見靈山冷哼了一聲,慢悠悠說道:“他被蓮聽下了詛咒,壞事做的越多,生命跡象就會越弱,這些年他雖沒做什麽壞事,但是鋪墊了一個大局,自局面打開後他才會一夜病倒。”

喬喬清楚一些,她知道靈山口中的大局,就是因為這場大局,赫明、景睿景玉才會遭難,不過顯然這局還沒有結束,因為至始至終喬喬都不知道景泰鋪了這局是想要些什麽。

“其實他要是不作惡事,還是能有幾年活頭的。”

靈山見人走遠後,搖著頭嘆息。“但他顯然並不願意順從蓮聽,竟然讓我使了巫族禁書,活生生把他的壽命縮短成了半年。”

這半年中,景泰可以不受蓮聽詛咒的控制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過這半年中他也會受到禁術的反噬,當他頭發白的越來越多時,他的生命跡象也會越來越弱,等到他的頭發白光之時,也是他的生命值消失之日。

喬喬楞了一瞬,恍惚間記起昨晚在夢中看到的場景,她記得那個時候的景泰,頭發似乎白了大半?

沒留給喬喬過多思考的時間,靈山就帶著血鶯花離開了,喬喬生怕自己在這裏遇到景泰,於是也匆匆回了房間。

喬喬回去的時候,景琰已經回來了。褪去那一身尊貴冰涼的王儲軍服,他又換回了一身米白色家居服,看到喬喬進來時他對她招了招手,喬喬走近一看,發現他看得竟然是那本關於帝尊和小茶花的故事書。

“哥哥……”看頁數,他應該是看了大半了。喬喬想起裏面的內容,趕緊將書從他手中抽走,坐在他身邊問道:“你為什麽又把國王印章交還給景泰了?”

喬喬可不信景琰是真的被景泰壓了一頭,她提前警告道:“不管你又在計劃著什麽,這次我可和你提前說好啊,你不準再瞞著我了。”

景琰一把將喬喬拉入了懷中,碰了碰她的小臉,他低笑道:“這次乖寶可真冤枉哥哥了啊,哥哥還真沒計劃什麽。”

喬喬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不太相信。

“我不過是想看看景泰最後這步棋想怎麽走罷了。”

不只是喬喬不知道景泰鋪這麽個大局是為了什麽,就連景琰也不知道。自他身體被靈山調養過後,景琰就察覺到他的異動,在景玉坐上王位時景泰已經將手伸到了白帝國那兒,這段時間他雖然盯著景泰但並不阻止他的行為,這也是原因之一。

景泰會重新奪權是景琰意料之中的,只是他沒想到景泰留了一手,竟然還屯了自己的私兵。

今早下早會時他特意讓景安去查了下那些私兵,數量暫時還沒查出,但那些人的武力值並不低於古堡中最好的軍隊,景琰皺了皺眉,提醒喬喬。“這段時間出門時一定要讓人跟著,記得避開景泰,知道嗎?”

喬喬點了點頭,就憑著自己看到的預知夢,她也一定要離景泰遠遠的。

“……”

景泰奪回權利的同時也基本上是削了景琰王儲的身份,政務仍由景琰處理,不過景泰收了所有的軍部,不顧眾人的反對,竟然要攻打白帝國。

要知道,白帝國可是這個世界最強國家之首,景帝國不過是剛剛擠入強國之列的末端,根本就無法與之抗衡。

重新坐穩王位的景泰要比以往還要強勢,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強勢的有些瘋魔,任何阻擋他的官員都被他趕出了古堡。

“陛下,您這樣做,如果一旦敗了,景帝國可能不覆存在了啊!”

一名憂心國家的老官員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番言論,本以為景泰還會命人將他拖出去,誰知這次景泰勃然大怒,竟然將那名老官當場處死了。

“誰再敢攔我,就是和他一樣的下場,聽懂了嗎?”

自此之後,整個景帝國蔓延著黑色氛圍,眾人敢怒但不敢言,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內,景帝國在與白帝國的交戰中連連退敗,被打的幾乎潰不成軍。

白帝國真的是太強了,哪怕景泰手中有雁容手中的軍事布防圖,也仍舊滲透不進白帝國的核心區域。後來他仔細研究才發現,雁容給他的圖竟然留有陷阱,最後一次景帝國的主力軍隊因這個陷阱差點全軍覆沒,景泰坐在會議廳待了很久,最後笑得眼淚直流。

這個時候,他的頭發白了大片。

用血鶯花熬粥的過程很是覆雜,從處理到下鍋,靈山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那幾支花她熬了一鍋分成數份飲用,時間久了,喬喬發現她的皮膚比往日還要好,唇紅膚白,冷艷無比看的喬喬萬分羨慕。

“這個粥真的有那麽管用嗎?”

靈山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臉蛋兒,哼笑著說道:“你在開玩笑嗎?你當稀有血鶯花的功效是鬧著玩的?”

喬喬有些心動了,於是讓靈山把熬好的粥分給自己了一份。

靈山說自己存著的粥不多了,想讓喬喬再幫她摘幾朵花回來,從靈山那兒拿了粥往回走時,她剛好看到守花田的青年男人在那兒蹲著,喬喬把粥交給隨行的人,自己走了過去。

“您好,請問我可以再摘幾支花嗎?”

其實依照喬喬和景琰的關系,她住在這A座就是這裏的主人,這裏的稀有血鶯也全憑她來處理,根本就沒必要詢問守花田的男人。但那男人實在是太冷淡了,喬喬總感覺他才是這花田的主人,於是不由就詢問出聲。

此時夜幕低垂,月亮已經露出,喬喬說完這話時並沒聽見男人回應,她以為是自己聲音太小了,又走近了一些。就在她剛想說話的時候,這時冷光閃過,她隱約間……在男人手中看到了冷色刀刃。

“來……”

喬喬喊人時已經晚了,她後退時男人迅速起身,幾道冷光閃過,不遠處的侍從全部倒了在地上。

有血從地面流出,喬喬嚇得後退幾步,掙紮著逃跑時,男人速度極快的跑到她面前,這速度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喬喬只感覺鼻間一刺,直接暈了過去……

“……”

大亮的房間內,以黑色為主調。

喬喬醒來時雙手被鐵鏈鎖著,她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大腦還在頓頓的發疼,青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水盆,見她醒來後往後退了幾步,恭敬地站在景泰身後。

“告訴我,隱世巫族藏在哪裏。”

景泰頭上的白發白的刺眼,他此刻的神情如喬喬夢到的一模一樣,果然啊,預知夢可知不可逆,就算她在怎麽小心,也逆不了預知夢的結局,只可惜她沒夢到自己被景泰抓住後會怎樣,想起他折磨雁容的手段,說不怕是假的。

“我不知道隱世巫族在哪裏……”

夏季的燥熱過去後有些發涼,喬喬被那盆冷水刺的微微發抖,她臉上不停滴落著水滴,看起來無助又脆弱。

“不知道麽?”

景泰眸子黝黑猙獰,他拿起桌面一把薄薄的刀片把玩了幾下,鋒利的刀片不小心劃破了他的指腹,景泰淡聲道:“你不是能預測過去和未來嗎?你不知道,那誰還知道?”

喬喬眸子一顫,沒想到景泰竟然能這麽清楚她的能力,只能解釋道:“我沒做過關於隱世巫族的夢境,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關於隱世巫族的事情,喬喬只聽書靈提起過,何況就連書中也沒記載隱世巫族藏在什麽地方,她又怎麽可能知道。

哢——

那片輕薄的刀片被景泰扔在了地上,青年男子看到後順從的撿起,景泰站在一旁笑看著她,“你以為蓮聽是白白把你撿回來的嗎?你是什麽人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猜的一清二楚。”

“既然你說你不知道隱世巫族在什麽地方……”

景泰對青年男子擡了擡下巴,“暗影,你去幫幫她,看看她到底能不能知道隱世巫族在哪兒。”

那名叫暗影的男人,就是一直看守稀有血鶯花田的人,喬喬沒想到他竟然是景泰的人,這時喬喬才想到,他身手這麽好,手上的劃痕根本就不是被血鶯花的倒刺劃傷的,而是經常拿著刀片留下的。

“唔……”

喬喬手臂上的衣袖被暗影截下來一半,她皮膚白皙,不過上面很快就出現一條血色劃痕,他動作快到喬喬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等到喬喬想要掙紮的時候,她手臂上已經出現了幾條傷口。

“太輕了。”

身後突然傳來景泰的冷聲訓斥:“是不是讓你盯著她久了,對你產生了影響?”

“啊——”隨著景泰這一句,喬喬手臂上傳來劇烈的疼痛,最後那下宛如針紮,她疼的白了臉色,額角出現冷汗。

“現在你能知道了嗎?”

景泰坐了在桌後,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喬喬。“蓮聽只要聚集意識,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事情,你和她是同一種人,她可以,難道你就不可以嗎?”

喬喬按著景泰的話聚集意識,她試圖想像上次一樣能看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腦海中想著隱世巫族,然而在混沌中喬喬什麽也看不見,喬喬搖了搖頭,又試了一次,根本就行不通。

景泰明顯是瘋癲了,從白帝國那裏得來的敗仗讓他輸的一塌塗地,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全部放在喬喬身上,隨著他的發怒,暗影又在她身上劃了幾道,景泰看到後皺了皺眉,起身將人踹到一邊,他掐起喬喬的脖子。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故意隱瞞我?”

這個時候景泰的眸中毫無生氣,這麽說著的時候他手上又加了力道:“是不是蓮聽對你說了什麽,是她不讓你告訴我的?”

“她就這麽想讓我死嗎?我到底做了什麽讓她恨我到用誓神禮來詛咒我?!”

這個時候喬喬已經被景泰掐的喘不上氣來了,“告訴我,蓮聽到底藏在什麽地方!”

“你不是對她很重要嗎?如果你還是什麽都不肯說,我就折磨到你崩潰,我倒是要看看,當你快死的時候,蓮聽她會不會出來見我!”

景泰放開喬喬時,喬喬跪坐在了地上,手腕上的鐵鏈清脆作響,喬喬痛苦的捂住脖子。

蓮聽會不會出來救她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個時候的景琰,一定在焦急的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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