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不見陽光的地牢，陰暗潮濕，老鼠在地上到處爬動，蟑螂吃著腳趾甲，一個大漢抓著只老鼠就往嘴裏塞，沒辦法，這兒連正常的牢飯都供應不上，有時候蟑螂老鼠反而成了他們夥食。

看著李娉帶著人進來，囚犯們忍不住縮回了往外探的頭，眼裏帶著仇恨但是更多的害怕。

宮沐顏是被冷醒的，睜開眼看到是自己處於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當然這個地方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四肢被分開架在木頭上，如果有人給她捅刀，她根本毫無還手能力。

聽到腳步聲，看向來人，就看見李娉慢悠悠朝她走來，宮沐顏掙紮的想要掙脫。就瞧她已經拽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起來。

“嘖嘖嘖，瞧瞧這麽美的容顏，瞧得本將軍都不由得心動，竟是個女兒身。”

“不知李將軍為什麽要將我關起來。”宮沐顏最討厭別人拿她的臉說話了，在這個世界美不是罪，但是女人美就是，世界向來都是公平的，有魅力的男人，自然少不了美麗的女人，張叔曾經跟她說過，不要暴露自己的容顏，會被抓去給那些變態的女人蹂躪的。

“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廢話，我很看重你，想要培養你，但是……”李娉的手指甲在宮沐顏臉上劃過，每一寸每一分，讓其起了一身的雞皮，但是更讓她在意的是她後面要說的話。

“但是什麽。”

“但是我不信任你。”長長的指尖劃過細嫩的皮膚，輕易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血液留了出來，更是讓李娉瘋狂。

“為何。”宮沐顏強忍著自己恐懼的心理，強壓住躁動不安的心臟，怕在這個瘋女人面前露了陷。

“沒有為什麽，尚且不說你曾經接觸過柳瑤，就是沒有，我又憑什麽相信你，除了為錢沒有其他需求。”李娉的平常的笑容在燭光之下，恐懼之中，顯得更加猙獰。

“……”

“你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可是我又不想放棄你這個有力的工具，這可怎麽辦呢！”看著李娉自導自演的精分，宮沐顏嘗試著掙脫繩子，以求不備之需。

“啊！有了，只要你吃下這個東西，我就相信你。”李娉靠著很近，嘴裏的呼吸全部撲在了宮沐顏臉上，讓她難受至極，看著李娉手下拿上來的東西，想要抗拒。

“乖，別怕，吃下它，一切都會好的。”下巴被擒住，被強行分開，活物入嘴的感覺讓宮沐顏惡心萬分。這是一條蟲子，但是功效肯定不簡單。血紅的眼睛看著李娉，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李娉早就已經粉身碎骨。

“對，就是這個眼神，這種帶著狠勁恨意的眼神，不管看了幾次都覺得有趣極了。”這個瘋子，想不到堂堂的鎮國將軍暗地裏實則是個瘋子。

宮沐顏感受到那條蟲子鉆入了她的內臟，鉆心的疼痛讓她受不住發出了尖叫。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看，不裝了吧！就說和我擁有同一種眼神的人，又怎麽會是小綿羊呢！”

李娉看著宮沐顏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笑的更加開心，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右半截臉直接紅腫。

“同心蠱，想來你也不可能知道，子母蠱，子蠱完全被母蠱控制，母死子亦死，子死母獨活，你服下的子蠱，而母蠱在我這，明白了嗎？”母死子亦死，子死母獨活，也就是說李娉死了她活不成，她死了李娉還是能活的好好的，完全是單方面壓制，也就是說她想活的好好的，就必須保證李娉的安全。

“呵，還真是一勞永逸的好打算。”宮沐顏對於李娉來說的風險太大，她不敢冒險，有了絕對的控制，她還能翻天不成。

“你也覺得這方法好是嗎？我這個可是為柳瑤準備的，可惜了用在了你身上。”

“呵!”

“你這個眼神真是好看，可真想讓人挖出你的眼睛好好收藏呢！一，去拿那個東西上來，別讓我們的寶貝等急了。”

……

拿上來的是被燒紅的烙鐵和碳火，那種燒的發紅的鐵讓宮沐顏有一種非常不妙的預感。果然就見李娉將烙印拿了出來，仔細看了一下，才拿到宮沐顏面前。

“看你的眼神，看來你知道這是什麽，那麽就不要掙紮了，到時候印出了難看的圖案，不是更不好嗎？”竟然是奴印，像是這個國家賣身為奴的人很多，但是真正被烙上奴印的人很少，那些人無一不是最底層的存在，比乞丐還不如，要是被印上了那就是永遠洗不脫的痕跡。

看著宮沐顏劇烈的掙紮，李娉直接適應屬下上去按住她，手裏的烙鐵，狠狠的烙在鎖骨之上。

“啊啊啊啊啊……”宮沐顏的尖叫讓李娉笑意更加濃，周圍的囚犯更是不由得開始對她產生同情，烙上奴印，一生為奴，以後的子孫也逃不掉。

“對，就是這個聲音。”瘋子，這個瘋子，這是宮沐顏失去意識之後唯一一個想法。

許久沒有打理的頭發雜亂五章的放下，遮住了女孩的臉，往下一看鎖骨處有一個血跡斑斑的印跡“奴。”每一個權貴私下都會有一個奴印，他們的形狀字體都是不同的，而且在府衙留過底，所以宮沐顏這一身都不可能脫離奴這個詞。

“把她給我洗幹凈了，以後她就是你們的大小姐，是我李娉的義女，明白了嗎？”

“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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